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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小节我带着外挂穿越到异世界

小说:我带着外挂穿越到异世界我带着外挂穿越到异世界 2025-10-24 19:01 5hhhhh 5120 ℃

也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那个黑发红瞳的少女,似乎是无意间地,将她那双鲜红色的眼眸,朝我们这边瞥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

**轰——!**

[一股难以形容的、仿佛来自九幽深渊的恐怖杀气,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瞬间爆发!]

那不是单纯的杀意,而是一种更加古老、更加纯粹的、视万物为刍狗的绝对恶意!它沉重、粘稠,带着腐朽与死亡的气息,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瞬间将我整个人都笼罩了进去!

我大脑“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周围客人的欢声笑语、刀叉的碰撞声、空气中甜腻的香气…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刻消失了!我的世界里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那双血色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瞳孔!

空气仿佛变成了粘稠的胶水,死死地堵住了我的口鼻,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闷得发痛。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冰冷的手攥住,猛地停止了跳动。一股刺骨的寒意从我的尾椎骨猛地窜起,直冲天灵盖,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被冻结了!

我僵在座位上,动弹不得,连一根手指都无法抬起。我能清楚地感觉到,背后的衣服在短短几秒钟内,就被冒出的冷汗彻底浸湿,冰凉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怪物…!

(这是我脑海里唯一能冒出的词汇。)

这个人…是怪物!和之前那个黑袍人完全不是一个次元的存在!她的实力…绝对在我之上!不,是碾压!是那种连反抗的念头都无法升起的、绝对的、压倒性的力量!

(而就在我几乎要被这股恐怖的威压压垮的时候,坐在我对面的小雅,动了。)

她没有像我一样抬头去看那个少女,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敌意都没有流露出来。

她的第一个反应,是极其迅速且自然地,摘下了脸上的墨镜。

然后,在那个少女的视线扫过来的前一刹那,她紧紧地闭上了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身体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嘴角还带着一丝品尝蛋糕后的满足笑意。

她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因为吃到了美味蛋糕而心满意足地闭眼回味的、普普通通的、看不见的盲女。

一个完全无害的、甚至有些可怜的、不值得被关注的存在。

高明!

(在我被恐惧攫住的意识深处,闪过一丝清明和惊叹。)

面对这种无法力敌的怪物,任何一丝敌意和探究都会招来杀身之祸!示弱,把自己伪装成路边的石子,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这孩子…她比我想象的要冷静、果断得多!

那个黑发红瞳的少女,目光在我们身上停留了不到半秒。

或许是因为小雅的伪装太过完美,又或许是在她眼中,我们真的就和路边的石子没什么区别。

她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然后跟着那个叫艾尔莎的修女,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蛋糕店。门口的风铃发出“叮铃”一声脆响,仿佛是什么解咒的信号。

[随着她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那股几乎要将我灵魂都碾碎的恐怖威压,也如潮水般退去。]

“呼…哈…哈…”

(我像是被扔回岸上的鱼,猛地大口喘息起来,贪婪地呼吸着带着甜香的空气。心脏恢复了跳动,并且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地捶打着我的胸腔,发出“咚咚咚”的巨响。)

我这才发现,我的牙齿在不受控制地上下打颤,发出“咯咯”的轻响,全身的肌肉都在因为后怕而剧烈地颤抖。

太可怕了…刚才…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姐姐…”

(小雅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抬起头,看到她已经重新戴上了墨镜,正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你没事吧?”

“我没事…”

(我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端起桌上的水杯,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才稍稍压下了那股心悸。)

“姐姐…”

(小雅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用一种只有我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凝重无比的语气说道:)

“刚刚那个人…那个黑头发的女孩…她身上,有深渊的力量。”

[深渊的力量?]

(这几个字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我的心上。)

我一直以为,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无非就是魔法、斗气和神术这几种。所谓的邪恶,顶多也就是亡灵魔法或者禁咒之类的东西。

但“深渊”,这个词汇代表的意义完全不同。

那是在所有创世神话中,都位于世界最底层的、与神国相对立的、混乱与邪恶的根源。如果说神明代表着秩序与光明,那深渊就是混沌与黑暗的化身。

一个身上带着深渊力量的人…出现在了北风城?

而且,实力还恐怖到了这种地步。

“你确定吗?”我看着小雅,声音干涩。

“我确定。”

(小雅重重地点了点头,墨镜后的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严肃。)

“我的母亲,智慧之神布耶尔,她曾经参与过上古时代对抗深渊的战争。那种气息…那种视万物为尘埃的、绝对的恶意,我不会认错的。虽然很微弱,但本质上是一样的。她…可能不是人类,或者说,是被深渊污染了的人类。”

(我沉默了。后背的冷汗似乎又冒了出来。)

怪不得…怪不得我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升不起来。在那种源自世界最底层、最古老邪恶的力量面前,我这点等级和力量,恐怕真的和蝼蚁没什么区别。

如果刚才小雅没有那么机智地装瞎示弱,如果我流露出了一丝一毫的敌意或者探究…

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两个,可能已经悄无声息地死在了这家蛋糕店里,甚至不会有人知道是谁干的。

“小猫姐姐,我们…要不要离开这里?”小雅担忧地问道,“北风城现在太危险了。”

“不。”

(我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离开?往哪儿离开?

今天这次遭遇,让我清醒地认识到了一个事实。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所谓的和平与宁静,只是因为你还没有进入那些真正恐怖的存在的视野而已。

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被动地等待下一次未知的、更可怕的危险降临。

唯一的办法,就是变强!

变得比任何人都强!强到足以将所有威胁都扼杀在摇篮里!强到足以让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在对我动心思之前,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潘多拉之眼…我必须尽快把它移植到我的眼睛里!

(这一刻,我对力量的渴望,前所未有的强烈。)

之前还以为这个眼睛风险而由于不觉,现在看来,不能在犹豫了。哪怕冒着被精神侵蚀的风险,我也必须得到那份力量!

“小雅,”我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们不走。不仅不走,我们还要在这里,把家建得更牢固。”

“可是…那个人…”

“那个人是很强,但她也不是无敌的。”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分析,“如果她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就不会只是来买个蛋糕就走。她一定也受到了某种限制,或者有别的目的。而且,她身边那个修女,似乎是‘真理之门’的人。”

我将之前从黑袍人那里得到的情报,简单地跟小雅说了一下。

“大祭司死了,他们肯定会派新的人来。很可能,就是她们两个。”

“那她们的目标…还是我?”小雅立刻反应了过来。

“不,”我摇了摇头,“她们的目标,是我从大祭司手里抢来的东西。特别是…‘潘多拉之眼’。”

这么一想,所有的线索都串起来了。

“真理之门”这个组织,很可能就和“深渊”有关。他们不惜一切代价追捕半神,抢夺“潘多拉之眼”,或许就是为了复活那个所谓的“深渊魔女莉莉丝”,或者为那个黑发女孩提供“养料”。

而我,在机缘巧合之下,正好撞到了枪口上,成了他们的眼中钉。

“我明白了…”小雅低声说道,“她们还会再来找我们的。”

“对。”我点了点头,“所以,我们更不能走。逃跑只会让他们觉得我们软弱可欺。我们得做好准备,在这里,等着她们上门。”

我的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恐惧过后,是无尽的愤怒和战意。

想从我手里抢东西?想动我的家人?那就试试看!

“两位久等了!你们的七彩蛋糕做好了!”

(就在这时,店员热情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我们凝重的对话。)

她将两个包装精美的蛋糕盒放在了我们的桌上。

我收敛起所有的情绪,脸上重新露出了平静的微笑。

“谢谢。”

我付了钱,然后牵起小雅的手,拎着蛋糕,走出了蛋糕店。

外面的阳光依旧明媚,街道上依旧人来人往,仿佛刚才那场足以致命的危机,只是一场幻觉。

但我和小雅都清楚,从今天起,一切都不同了。

平静的日常之下,已经暗流涌动。一场围绕着“深渊”和“神明”的、看不见的战争,已经悄然拉开了序幕。

而我们,已经被卷入了这场风暴的中心。

[回到庄园后,我脸上那因遭遇强敌而紧绷的线条早已舒展开来,没有流露出任何异常的表情。仿佛蛋糕店里那场足以致命的遭遇,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插曲。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让家里的孩子们感到恐慌,我必须是她们最坚实的、永远不会动摇的靠山。]

我将两个包装精美的七彩蛋糕放在餐桌上,立刻引来了女孩们的一阵欢呼。

“哇!是七彩蛋糕!”依娜的眼睛最亮,几乎要放出光来。

“小猫主人最好了!”米娅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了盘子和刀叉。

午饭的氛围温馨而美妙。大家分享着美味的食物和蛋糕,叽叽喳喳地聊着天,阳光透过餐厅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将每个人的笑脸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这种宁静的、属于“家”的氛围,极大地抚慰了我那因恐惧而紧绷的神经。

*没错,就是为了守护这份日常,我才必须变得更强。*

午饭过后,是下午平静的释放练习时间。

后院里不时传来她们压抑的、细微的呻吟声和努力调整呼吸的声音。

艾娜则抱着那两本大魔导师的魔法书,在一处绿草如茵的斜坡上坐了下来,借着和煦的阳光,如饥似渴地翻阅起来。她看得极其专注,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手指还在空中无意识地比划着复杂的魔法符文,完全沉浸在了知识的海洋里。

(我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拿起了另一本她暂时没看的**【海浪怒涛】**。)

书的封面由某种深蓝色的、带有鳞片纹理的皮革制成,触感冰凉而坚韧。我翻开书页,里面记载着的是如何调动和压缩海量的水元素,并将其塑造成毁灭性海啸的复杂技巧。

构筑方式很精妙,但能量转化效率太低,而且前摇太长,实战中很容易被打断。不过,这种宏观的元素调动思路,倒是可以借鉴一下。

(我只是快速地将书里的内容和释放技巧记了下来,然后在脑子里进行高速的模拟推演,并没有打算在这里实际练习。)

开玩笑,一个大范围水系魔法下去,整个庄园的后院都得变成池塘。更重要的是,这么大的魔力波动,万一让城里那两个怪物提前注意到我们,那就得不偿官失了。现在,必须低调。

(而就在我沉浸在脑内模拟的时候,管家汉弗莱沉稳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他身后跟着一个男人,步履从容,每一步的距离都仿佛用尺子量过一般精准。

“主人。”

(汉弗莱走到我身边,恭敬地躬身行礼。)

“这位是冒险者协会派来的卡西乌斯先生。他说他是接到了委托,过来为期五天,进行实战和剑术指导的。”

我抬起头,目光落在了那个男人身上。

他看起来接近四十岁,正是一个男人经验和体力都处于巅峰的年纪。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每一道伤疤背后似乎都藏着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他的面容算不上英俊,但轮廓分明,线条硬朗,一双灰色的眼眸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却又在不经意间透出鹰隼般的锐利。他穿着一身朴素但极为耐磨的冒险者皮甲,周身都散发着一股饱经风霜的、属于顶级掠食者的沉稳气息。

最引我注意的,是他手上并没有剑。

他只是随意地扛着一根长棍。那根棍子约莫1.8米长,比我整个人都高,通体呈暗红色,似乎是某种坚硬的木料,表面被打磨得极为光滑,在阳光下泛着油润的光泽。

“你好,卡西乌斯先生。”

(我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草屑,平静地看着他。)

“感谢你能来为我指导。”

“没什么。”

(卡西乌斯开口了,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样,带着一种独特的磁性。)

“只是刚完成一个辣手的任务,手头有点紧,刚好在北风城休养。看到有这种报酬丰厚又不用跑远路的活儿,就顺手接了。”

他的言辞很直接,甚至有些不客气,完全没有普通人面对雇主时的恭敬,反而像是在陈述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S级冒险者,果然都是些有个性的家伙。

(我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反而觉得这样更好,至少不用应付那些虚伪的客套。)

“我说,那我们开始吧。”

时间宝贵,每一分每一秒,都必须用在变强上。

(我在心中对系统下达了指令。)

“系统,把我等级压制到78级。”

[指令已接收…开始进行等级压制…]

[压制成功。当前等级:78]

等等…

(我愣了一下。)

刚才好像…没扣能量点?系统终于大方了一次?还是说这种基础功能现在免费了?

*管他呢,反正是好事。*

(我心念一动,那把狭长的风属性唐刀——**风切**,便出现在了我的手中。冰冷的刀柄握在掌心,让我瞬间进入了战斗状态。)

“那么,开始吧。”

(我将刀尖斜指向地面,对卡西乌斯说道。)

卡西乌斯那双平静的灰色眼眸里,终于起了一丝波澜。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又看了看我手中的风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哦?用的是东方式的刀吗?有意思。”

(他将肩上那根暗红色的长棍随手一顿,棍尾在地面的草坪上砸出了一个浅坑。)

“小姑娘,我得先提醒你。我的指导可是很严格的,不会因为你是雇主就手下留情。要是中途哭了鼻子,或者受了点皮外伤,可别找我退钱。”

“放心,”我淡淡地说道,“你只需要拿出S级冒险者该有的实力就行了。”

“哈,口气不小。”

(卡西乌斯笑了一声,不再多言。他只是将长棍横在身前,摆出了一个看似随意的、破绽百出的架势。)

“来吧,让我看看你这100金币,花得值不值。”

轻视我吗?也好。

(我深吸一口气,斗气瞬间在体内奔涌起来,双脚猛地发力,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朝着卡西乌斯直冲而去!)

草地在我脚下向后飞退,手中的风切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银色弧线,直取他的中路!

【八叶一刀流·一之型·螺旋斩!】

刀刃在接近他身体的瞬间,带起了高速旋转的气流,发出“嗡嗡”的蜂鸣声,这一招足以轻易切开钢板!

然而,面对我这迅猛的一击,卡西乌斯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他甚至连脚步都没有移动分毫,只是手腕一抖,手中的暗红色长棍便化作一道残影,精准无比地、后发先至地迎上了我的刀锋。)

“铛!”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炸响!

预想中长棍被斩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风切的刀刃结结实实地砍在了棍身之上,却像是砍在了一块坚不可摧的万年玄铁上!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顺着刀身瞬间传回我的手臂,震得我虎口一阵发麻!

好硬!这根棍子是什么材质?而且…好沉稳的力道!

(我心中一惊,立刻借着反震之力向后跃开,拉开了距离。)

“速度不错,力道也还行。”

(卡西乌斯依旧保持着那个随意的姿势,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挥开了一只烦人的苍蝇。)

“但只有这种程度的话,可没办法让我认真起来。”

他的语气平淡,却充满了绝对的自信。

“是吗?”

(我冷哼一声,没有被他的话语动摇。刚才只是试探,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

我调整呼吸,将斗气更多地灌注于双腿。

【神行百变!】

我的身影瞬间变得模糊起来,在草地上留下了一道道残影,从四面八方同时攻向卡西乌斯,一时间,空气中尽是破风的刀鸣之声!

然而,卡西乌斯只是站在原地,闭上了眼睛。

他手中的长棍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化作了一道密不透风的红色旋风,将他全身都护在了其中。

“铛!铛!铛!铛!”

一连串密集的、如同暴雨打在芭蕉叶上的碰撞声响起!我的每一次斩击,无论角度多么刁钻,速度多么迅猛,都被他那根长棍精准无误地格挡了下来。我甚至感觉,他不是在用眼睛看,而是在用某种更高级的、类似于“听声辩位”或者“感知”的能力在判断我的位置。

这家伙…强得离谱!

(连续的猛攻被全数挡下,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等级被压制到78级后,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和他有着明显的差距。)

我一个后空翻,再次与他拉开距离,胸口微微起伏。

“不错的步法,很诡异,也很高效。”

(卡西乌斯睁开了眼睛,第一次用正视的目光看着我,灰色的眼眸里多了一丝赞许。)

“但是,你的攻击太分散了。就像是往湖里扔了一大把沙子,虽然声势浩大,却无法对湖水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影响。真正的攻击,应该像一把锥子,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一点上,瞬间贯穿!”

他说着,向前踏出了一步。

仅仅只是一步。

但整个草地仿佛都随之震动了一下!一股磅礴如山岳般的气势从他身上轰然爆发!

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如果说刚才的他是一块沉默的、饱经风霜的岩石,那么此刻的他,就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积蓄了无尽怒火的活火山!

“看好了,小姑娘。”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在我的心上。)

“这,才叫攻击。”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从原地消失了。

不,不是消失!是快!快到我的眼睛几乎无法捕捉他的动作!

我只看到一道红色的残影撕裂空气,下一秒,一股夹杂着无匹劲风的恐怖压力已经扑面而来!

(他手中的长棍,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当头向我砸下!)

这一棍,没有丝毫花哨的技巧,只有最纯粹、最极致的力量和速度!棍未至,带起的恶风已经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周围的空气都被抽空,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真空地带!

躲不开!

(我的大脑疯狂地发出警报!)

我只能在瞬间将风切横在头顶,将全身的斗气都灌注其中,试图硬抗下这一击!

**“轰——!”**

长棍与刀身碰撞的瞬间,爆发出的不是清脆的声响,而是一声沉闷如雷的巨响!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全速冲锋的攻城巨兽狠狠地撞在了身上!一股无法抗拒的、山崩海啸般的恐怖力道从刀身之上传来!

“咔嚓!”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手臂骨骼发出的不堪重负的悲鸣声!

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双脚在草地上犁出了两道深深的沟壑,一连退了十几米才勉强稳住身形。

“噗…”

(喉头一甜,一丝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出。)

我握着风切的手臂在剧烈地颤抖,虎口已经完全裂开,鲜血淋漓,整条手臂都失去了知觉。

好…好强…

(我抬起头,震惊地看着不远处的卡西乌斯。)

他依旧站在原地,保持着单手持棍下劈的姿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击,对他来说只是随手一挥。

“感觉到了吗?”他缓缓收回长棍,平静地看着我,“力量、速度、气势,三者合一,将所有的力量都凝聚于一点爆发。你的技巧不错,但你的‘势’太弱了,就像一个拿着神兵利器的孩童,空有锋利的武器,却发挥不出它万分之一的威力。”

站在远处草坪上,抱着魔法书的艾娜,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翻阅。她站起身,血色的瞳孔紧紧地盯着这边,美丽的脸庞上写满了紧张和担忧。

“还要继续吗?”卡西乌斯问道。

“……继续!”

(我用没受伤的左手擦去嘴角的血迹,眼中燃烧着不屈的战意。)

这点伤,还不足以让我退缩!相反,这种被绝对力量碾压的感觉,反而激起了我骨子里的好胜心!

我将风切交到左手,虽然不习惯,但依旧摆出了攻击的架势。

看到我这副模样,卡西乌斯的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惊讶,随即转变为一种近乎欣赏的笑意。

“有意思。看来这100金币,花得确实不冤。”

(他不再托大,而是双手握住了长棍,双脚微微分开,整个人的气势再次攀升。)

“那么,第二课。关于‘节奏’。”

他说完,身影再次消失。

这一次,他的攻击不再是单纯的直线猛攻。他的身影如同鬼魅,围绕着我高速移动,手中的长棍化作了漫天的棍影,从四面八方、各种匪夷所思的角度向我攻来!

时而如狂风暴雨,迅猛而密集,压得我只能狼狈格挡;时而又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在我以为攻击结束的瞬间,从我的防御死角发动突袭!

他的攻击节奏在“快”与“慢”、“刚”与“柔”之间写意地切换,完全不给我任何喘息和调整的机会。

我被他彻底压制了。

只能凭借着战斗本能和【神行百变】的步法,在漫天棍影中狼狈地闪躲、格挡。风切与长棍的碰撞声连成了一片,火星四溅。

我的身上很快就添上了新的伤口,虽然都是些皮外伤,但每一次被棍身擦到,都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不行…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这样下去,迟早会输!

(我在心中焦急地呐喊。)

必须…必须打破他的节奏!

在又一次险之又险地躲过一记扫向我腰间的横扫后,我抓住了一个转瞬即逝的空当。

我没有选择后退,反而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迎着他的棍影冲了上去!

【八叶一刀流·七之型·无想剑!】

这是八叶一刀流中,唯一的、纯粹的防守反击之技!以心为镜,映照万物,在对手攻击的瞬间,看破其轨迹,并予以反击!

我的精神在这一刻高度集中,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变慢了。卡西乌斯那快如闪电的棍影,在我的感知中,变得清晰可见。

我看到了!

他下一击的目标,是我的左肩!

(我左手中的风切,以一种违背常理的角度向上撩起,不偏不倚地迎上了他砸下的棍影!)

“铛!”

又是一声巨响!

这一次,我没有被震飞。我用“无想剑”的卸力技巧,将他大部分的力道都导入了脚下的土地!

“轰!”

我脚下的草地猛地向下塌陷,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坑洞!

“哦?”

(卡西乌斯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毫不掩饰的惊讶!)

他显然没想到,我在被如此压制的情况下,竟然还能精准地预判并格挡住他的攻击!

就是现在!

(我抓住他因惊讶而出现的、不到十分之一秒的破绽,空着的右手猛地向前探出,一把抓住了他那根暗红色的长棍!)

“!”

卡西乌斯显然没料到我会用这种近乎搏命的方式来打破僵局,想要抽回长棍,却已经晚了一步!

“给我过来!”

(我怒喝一声,全身的斗气爆发,用尽全力将他向我这边拉扯!)

卡西乌斯的身形一个踉跄,露出了巨大的空门!

【八叶一刀流·二之型·疾风!】

我左手中的风切,化作一道肉眼难辨的闪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斩出七刀!七道凌厉的刀光交错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笼罩向卡西乌斯毫无防备的胸膛!

这兔起鹘落的惊天逆转,让远处的艾娜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

然而,面对这足以致命的七连斩,卡西乌斯脸上却没有丝毫慌乱。

(在他的胸膛即将被刀光撕裂的瞬间,他竟然松开了握着长棍的双手,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柔韧性向后仰去,整个上半身几乎与地面平行,险之又险地躲过了所有的刀光!)

与此同时,他的一条腿如同钢鞭般向上弹出,狠狠地踢在了我抓着长棍的右手上!

“砰!”

一股钻心的剧痛传来!我吃痛之下,右手不由自主地松开。

卡西乌斯一个漂亮的“铁板桥”躲过攻击后,顺势一个翻身,重新握住了下落的长棍,与我拉开了十多米的距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充满了暴力的美感。

“呼…呼…”

(我捂着被踢得红肿的右手手腕,大口地喘着气。)

刚才那一系列的爆发,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体力。

“漂亮。”

(卡西斯乌看着我,由衷地赞叹道。)

“真是漂亮的逆转。判断力、决断力、爆发力,都无可挑剔。如果你的对手是A级冒险者,刚才那一下,他已经死了。”

“可惜,你的对手是我。”

他将长棍重新扛回肩上,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第一天的指导,你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100金币,花得值。”

[卡西乌斯将那根暗红色的长棍重新扛回肩上,之前那股如同火山爆发般的气势瞬间收敛得无影无踪,又变回了那个看起来有些懒散的中年大叔。]

“过来坐下吧。”

(他随意地在草地上一屁股坐下,朝我招了招手。)

我喘着粗气,拖着有些发软的腿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下。艾娜也立刻跑了过来,一脸担忧地看着我身上的伤口。

“我没事。”

(我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安心,然后从空间口袋里掏出一瓶水,大口地喝了起来。)

“你的剑术,是‘八叶一刀流’吧?”

(卡西乌斯看着我手中的风切,突然开口问道。)

“嗯。”我点了点头,没有隐瞒。

“呵,真是怀念啊。”

(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悠远,仿佛透过我,看到了很久以前的自己。)

“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八叶一刀流的使用者。而且,还凭着这套剑术,在王国的军队里混到了一个不高不低的职位。”

什么?他以前也是用八叶一刀流的?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难怪他能那么轻松地应对我的所有招式,原来他对我这套剑术的理解,远在我之上。)

“你的‘螺旋斩’够快,‘疾风’也够凌厉,甚至连最难掌握的‘无想剑’都能在那种劣势下用出来,说明你的天赋确实高得吓人。”

(他毫不吝啬地给出了评价,但话锋一转,)

“但是,你的剑里,没有‘魂’。你只是在单纯地使用‘招式’,而没有理解每一招背后的‘理’。八叶一刀流,不仅仅是七种不同风格的剑技,它们更是一种思想,一种应对世间万物的‘道’。只有当你把这七种‘理’融会贯通,形成属于你自己的‘无之型’时,你才算真正地登堂入室。”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地上画着什么。

“比如,你刚才的反击很漂亮,但你在抓住我棍子的时候,下意识地选择了用‘疾风’来抢攻。为什么不用更直接、更具破坏力的‘红叶切’?或者用能扰乱对手心神的‘绯空斩’来为自己创造更大的优势?”

“因为你的潜意识里,还停留在‘一招一式’的框架里,没有学会根据战场的瞬息万变,来自由地组合、甚至创造新的招式。”

他的一番话,让我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是啊…我确实只是在机械地使用技能,就像在游戏里按快捷键一样,完全没有去思考招式背后的深层含义。

“至于‘势’的修炼,”他继续说道,“没有什么捷径。就是打,不停地打。和比你强的对手打,在生死边缘打。当你能在一场战斗中,将自己的喜、怒、哀、乐、恐惧、战意…所有的一切情绪都融入到你的剑里时,你的‘势’自然就成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草屑。

“好了,今天能说的就这么多,剩下的需要你自己去消化。明天同一时间,我再来。”

说完,他便扛着那根长棍,头也不回地朝着庄园大门走去,步伐依旧是那么从容不迫。

“等等!”我叫住了他,“你刚才说…你后来放弃了八叶一刀流,改用了长棍,是为什么?”

卡西乌斯的脚步顿了一下。

他没有回头,只是沉默了片刻,才用一种听不出情绪的、平淡的语气说道:

“因为…我曾经用这套剑术,没能保护好我最想保护的人。”

“当我握着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我面前死去时,我就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用剑了。”

说完,他便不再停留,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庄园的林荫小道尽头。

[我愣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话语里那股淡淡的、却又沉重得化不开的悲伤。]

爱人吗…

(我能想象到,那该是怎样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和绝望。一个将剑术修炼到极致的强者,却在最关键的时刻,无能为力。那种无力感,足以摧毁一个人的所有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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