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妈妈范淑琴就是那种典型的尖酸刻薄的中年妇女，五十多岁了，日子过得像一锅煮烂的粥，黏糊糊的没滋味。她身材早就不复年轻时的模样，本来就瘦削得像根竹竿，可岁月没饶人，肚子上的赘肉还是层层叠叠地堆着，像被风干的橘子皮，屁股宽大而下垂，胸部松松垮垮的像两个瘪气的皮球，腿上全是橘皮纹和静脉曲张的青筋，青紫一片，看起来就让人倒胃口。她平时穿得土里土气，一件宽大的花衬衫配条肥大的裤子，颜色永远是那种过时的土黄或灰蓝，领口总有洗不掉的汗渍，裤腿磨得发白，脚上踩着双廉价的塑料拖鞋，走起路来啪嗒啪嗒的，像在故意提醒全世界她是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妇加中专教导主任。头发永远是那种乱糟糟的短发，夹杂着几根白丝，脸上布满皱纹，眼角的鱼尾纹深得能夹死苍蝇，嘴巴薄薄的，一张开就是毒箭齐发，总爱挑我和爸的毛病，声音尖锐得像锯子拉铁，气得人想砸东西。

每天早上，我一睁眼，就能听到厨房里她那刺耳的唠叨声。爸早早就去厂里上班了，留下我一个人面对这张“欢迎光临”的炮火网。“李明，你这个小兔崽子，还不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作业做了没？整天就知道玩手机，脑子长虫子了是不是？”她一边说，一边用锅铲敲着锅沿，声音回荡在整个屋子里，像在开批斗会。我揉着眼睛从房间出来，只见她瘦削的身子弓着腰，在灶台前忙活，宽大的花衬衫袖子卷到胳膊肘，露出一截干瘪的皮肤，上面还有老人斑。她转过头，眯着眼瞪我，那眼神像审犯人似的，“看什么看？快去洗脸刷牙，别像个没教养的野孩子。昨晚又熬夜了吧？眼睛红得像兔子，成何体统！”

我没好气地应了一声，钻进卫生间。她在外面继续叨叨，“你爸呢？又早早跑了，懒得像猪一样，只知道挣那点死工资，家里事一概不管。范淑琴我嫁给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她自言自语的语气里满是怨气，瘦削的手臂挥舞着，差点把锅里的粥溅出来。早餐就是一碗稀得见底的粥，加点咸菜，她端上桌时还得数落我，“吃吧，吃吧，吃成个胖子，看你以后怎么娶媳妇。瘦点好，省得浪费粮食。”我低头扒拉着，心里直翻白眼。这就是我们家的日常，她那尖酸的嘴巴，从来不放过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学校里，她是中专的教导主任，对学生更狠。那些小年轻在她面前大气都不敢出，尤其是那些调皮的男生。她巡视校园时，踩着那双塑料拖鞋，宽大的裤子在风中晃荡，瘦削的身子挺得笔直，像个巡视领地的老母鸡。记得有一次，我去学校找她办事，正好撞见她在操场上训斥几个学生。其中就有李建，那小子才17岁，长得瘦高瘦高的，平时挺活跃的，可在妈妈面前缩得像鹌鹑。妈妈范淑琴双手叉腰，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声音拔高八度：“李建！你这个小混蛋，又抽烟了是不是？学校是让你来混日子的？看看你那德行，头发染得五颜六色，像个小流氓！信不信我叫家长来，把你皮扒了？”李建低着头，眼神躲闪，嘴里嘟囔着“主任，我错了”，可妈妈不依不饶，瘦削的手指几乎戳到他鼻子上，“错了？错了就改！下次再让我抓到，你就滚蛋吧！中专不是收垃圾的！”周围的学生都噤若寒蝉，我躲在树后看着，心想这老太太平时在家就这样，出去更变本加厉。李建他们几个灰溜溜地散了，妈妈还转头扫了我一眼，“李明，你来干嘛？别在这闲逛，回家复习去！整天鬼鬼祟祟的，像什么样子。”

回家路上，我有时会碰见她和同事聊天，那些中年妇女围着她，叽叽喳喳的，她却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嘴巴一张就是讽刺。“哎呀，小王，你家那小子又考砸了？教导主任我告诉你，早知道这样，当年别生他，省得丢人现眼。”她瘦削的脸拉得老长，土气的花衬衫在夕阳下显得格外俗气。那些同事尴尬地笑着，她却自顾自地说下去，“我们家李明还行，虽然不争气，但至少没让你操碎心。你们啊，就爱惯孩子，惯成熊孩子！”她说完，还得意地瞥我一眼，仿佛在炫耀她的“教育成果”。我只能翻白眼走开，心想这哪里是教育，分明是天天给人下泻药。

晚上，爸下班回来，她那尖酸劲儿就全冲着他发。“老李，你看看这家，乱得像猪窝！你挣的钱呢？就够买菜？外面那些男人，一个个风流快活，你倒好，天天加班，回家就倒头睡！”爸是个老实人，瘦瘦的，戴副眼镜，总低头不吭声。她瘦削的身子在客厅里转来转去，宽大的裤子拖在地上，胸前的松垮布料晃荡着，像在嘲笑他的窝囊。爸偶尔回一句，“淑琴，别生气了，我累一天了。”她立刻炸了，“累？谁不累？我一天到晚操持家务，还得管学校那帮小兔崽子！你懂什么累！”饭桌上，她夹菜的动作都带着刺，筷子敲碗沿的声音像在打仗。我坐在一边，看着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嘴巴翕动着，继续数落爸的不是，“你当年追我时多会说，现在呢？哑巴了？范淑琴我嫁给你，真是瞎了眼。”爸叹气，我埋头吃饭，家里这氛围，压抑得像暴风雨前夕。

可最近，她变了。以前她下班准时回家，六点准时开饭，现在回家越来越晚，几乎每次都醉醺醺的，脚步踉跄，瘦削的身子靠着门框才站稳。衣服乱七八糟，花衬衫的扣子掉了两颗，露出一截干瘪的肚皮，上面赘肉颤颤的，裤子皱巴巴的，沾满呕吐物和一些黏糊糊的不明液体，散发着酒臭和一股说不清的腥味。她的头发更乱了，白丝乱糟糟地贴在额头，脸上红扑扑的，不是生气的那种红，而是酒精烧出来的，眼里水汪汪的，嘴巴张着喘气，平时那尖酸的语气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含糊的喃喃自语，“哎呀……头疼……别吵我……”

奇怪的是，那些送她回来的往往是学校里的几个学生，眼神躲躲闪闪的，像做了贼似的。第一次是我爸开的门，我从房间探头看，只见李建和另外两个男生扶着她，李建那小子平时在妈妈面前战战兢兢的，现在却一只手揽着她的腰，瘦削的手掌几乎贴在她宽大的屁股上。妈妈靠在他肩上，醉眼朦胧地笑着，“小建……你真乖……送老师回家……”李建脸红得像煮熟的虾，赶紧把她往爸怀里推，“叔叔，主任喝多了，我们在KTV聚会，她非要多喝……”爸皱眉接过她，男生们低头就跑，脚步慌乱得像身后有鬼。我躲在门后，看着妈妈被爸扶进屋，她还嘟囔着，“那些小崽子……有趣……比老李你强多了……”爸叹气把我叫出来帮忙，我扶着她那瘦削却沉重的身子，闻着她身上的酒气和那股黏糊糊的液体味，心想这老太太平时那么严肃，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

第二天早上，她居然没起床唠叨我，而是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脸色苍白，瘦削的脸颊凹陷得更深了。我端着水进去，她眯眼看我一眼，竟然没骂人，只是虚弱地说，“李明……头疼……别吵妈……”我愣了愣，以前她生病都得把我爸和我训一顿，现在这算怎么回事？爸在厨房小声对我说，“你妈最近在学校应酬多，那些学生请她吃饭喝酒，说是感谢指导。淑琴她……年纪大了，开心点也好。”我没吭声，心想开心？她那土气的穿着，尖酸的嘴巴，怎么突然和学生们搅和在一起了？

又过了几天，晚饭时间还没到，门铃响了。我去开门，又是李建，这次只他一个人，扶着妈妈进屋。她醉得更厉害了，宽大的花衬衫敞开着，胸前的松垮布料几乎滑落，露出一截苍白的皮肤，赘肉微微颤动。裤子拉链没拉好，黏糊糊的液体痕迹从大腿根部往下淌，看起来狼狈极了。李建喘着气，把她往沙发上放，手不经意地从她屁股上滑过，眼神慌张地瞥了我一眼，“哥……主任又喝多了，这次是班级聚会，她非拉着我们唱歌……”妈妈瘫在沙发上，瘦削的腿蜷曲着，橘皮纹在灯光下清晰可见，她迷糊地笑着，伸手拉李建的袖子，“小建……别走……陪老师说说话……”李建赶紧甩开，红着脸跑了。我看着她的样子，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这还是那个天天训人的范淑琴吗？平时对学生那么刻薄，现在怎么像个离不开小年轻的老女人？

爸从房间出来，扶她去卧室，我跟在后面，听她含糊地说，“老李……那些学生……真会玩……你学学……”爸摇摇头，没接话。我站在门口，看着她被放上床，那瘦削的身子蜷缩着，衣服上的污渍斑斑点点，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不明气味。平时她那么严肃，尖酸得能把人逼疯，现在这副模样，让我觉得陌生又不安。晚上我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她最近的变化，那些送她回来的学生，尤其是李建，那躲闪的眼神，总觉得藏着什么秘密。妈妈范淑琴，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接下来的日子，这种晚归成了常态。有时是李建，有时是其他学生，轮番上阵。一次，我半夜起来上厕所，听到客厅有动静，悄悄推开门，只见妈妈还没睡，醉醺醺地坐在沙发上，李建居然没走，正跪在她面前，给她揉脚。她瘦削的腿伸直了，静脉曲张的青筋鼓鼓的，塑料拖鞋甩在一边，李建的手掌在她小腿上按着，脸低得快埋进地毯。“主任……您喝多了，我帮您按按，醒醒酒……”妈妈眯着眼，嘴巴翕动着，声音软绵绵的，不像平时那尖锐的毒舌，“小建……你手劲真大……舒服……老师平时对你凶，是为你好……那些小崽子，不凶不行……”李建嗯嗯地应着，手往上移了移，触到她宽大下垂的屁股边缘。她没推开，反而叹了口气，“哎……老了……没人疼……”我心跳加速，赶紧退回房间，没敢出声。第二天早上，她又恢复了那副严肃的样子，训我吃饭慢了，“李明，你发什么呆？魂儿丢了？快吃！”可我看着她土气的花衬衫下，那隐约的褶皱，总觉得昨晚的场景像个梦。

学校里，我开始留意她和学生的互动。一次午休，我去办公室找她，正好看到李建在里面汇报工作。妈妈坐在桌后，瘦削的身子靠着椅背，宽大的裤子裹着她下垂的屁股，脸上是平时那刻薄的表情，“李建，你这报告写得什么玩意儿？狗爬的？重写！”李建低头认错，可我注意到，他递文件时，手指不经意地碰了她的手，她没甩开，反而顿了顿，眼神有点异样。平时她对学生那么狠，现在这算什么？下午，她又组织会议，训斥一群学生，“你们这帮小兔崽子，成绩差得像屎！中专不是收废品的！”声音尖酸依旧，可散会后，我看到李建留下来，帮她收拾东西，两人低声说着什么，她瘦削的脸居然带了点笑意。

回家后，爸私下跟我叹气，“你妈最近心情好多了，以前总抱怨，现在偶尔还哼小曲。可能是工作顺利吧。”我没说破心里的疑虑，只是点点头。晚上，她又晚归了，这次是三个学生送的，其中有李建。她醉得东倒西歪，衣服上黏糊糊的液体更多了，散发着烟酒混杂的味儿。爸开门时，她还挂在李建身上，嘴巴贴着他耳朵嘀咕，“小建……下次再带老师去玩……”李建推开她，眼神慌乱地看了我一眼，赶紧跑了。我扶她进屋，她瘫在我怀里，瘦削的身子热乎乎的，胸前的松垮布料蹭着我的胳膊，赘肉软软的。她喃喃道，“李明……妈累了……别告诉爸……”我愣住，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太诡异了。

日子一天天过，我越来越觉得妈妈的生活像藏了个炸弹。平时她还是那个尖酸刻薄的范淑琴，对我爸我毒舌不断，对学生铁面无私。可那些晚归的夜晚，那些黏糊糊的痕迹，那些学生躲闪的眼神，让我忍不住想，她到底在外面经历了什么？她那土气的穿着，瘦削不美的身材，怎么突然吸引了那些小年轻？李建那小子，平时被她训得像孙子，现在却成了常客。这一切，都让我心里发毛，像有只手在黑暗中拉扯着我们的家。

起初，我还真没把妈妈那些晚归当回事儿，以为她工作压力大，中专教导主任这活儿，本来就够操蛋的，天天管那帮小兔崽子，回家晚点、喝点酒，也就算了。爸也这么说，劝我别多想，“你妈这年纪，开心点挺好，省得天天在家发脾气。”我点点头，心想也对，她范淑琴平时那张尖酸的嘴，闭上几天也不错。可渐渐地，我发现不对劲了。她的变化不是一两天的事儿，而是像慢火炖肉，一点点渗出来，让人脊背发凉。

先是她的打扮。以前，她出门永远是那副土里土气的样子，花衬衫加肥裤子，脚上塑料拖鞋，头发乱糟糟的，像刚从菜市场打完仗回来。可最近，她开始折腾自己了。有一天早上，我起床去厨房，只见她站在镜子前，瘦削的身子弓着腰，脸上抹着厚厚的粉，眼睛周围黑乎乎的眼线拉得老长，像个老妖婆子想勾魂似的。她的脸本来就瘦，颧骨高得像刀刻的，皱纹一道道深陷进去，现在涂上粉，更显得假模假样，粉末掉在领口，混着汗渍，看起来邋遢得要命。“妈，你这是干嘛？脸上像刷了墙灰。”我忍不住问。她转过头，眯着眼瞪我，那眼线拉得太长，眼神像钩子，“李明，你懂什么？妈这是时尚！学校同事都这么说，女人得打扮打扮，不然老得快。”她的声音还是尖锐，但带了点娇气，不像平时那么毒。她瘦削的手指上，涂了鲜红的指甲油，亮晶晶的，在灯光下晃荡着，指甲长得参差不齐，边缘还有死皮，看起来不协调极了。

我低头看她的脚，那双平时踩塑料拖鞋的干瘦长老茧的脚丫子，现在也变了样。她换了双透明的高跟凉拖，鞋带细细的，勒在脚背上，把她那粗糙的脚趾挤得鼓鼓的。脚趾甲上也涂了红指甲油，鲜艳得刺眼，可她的脚底板硬邦邦的，老茧层层叠叠，像砂纸磨出来的，脚跟处还有一道道裂纹，现在被凉鞋勒得有点红肿，隐隐渗出血丝。走起路来，高跟啪嗒啪嗒的，瘦削的腿上橘皮纹和青筋更显眼了，她那宽大下垂的屁股一扭一扭的，短裙刚好盖到膝盖上，紧身的低胸上衣裹着她那对松垮的奶子，下垂得像两个瘪气球，领口低得露出一截干瘪的胸沟，赘肉颤颤的。“妈，你这鞋穿得脚疼不？平时不都塑料拖鞋吗？”我试探着问。她哼了一声，瘦削的脸拉长了，“疼什么疼？妈年轻时也爱穿高跟，现在老了，还不能打扮？你们男人懂个屁！”她一边说，一边踩着凉拖在客厅转圈，脚趾上的红指甲油闪闪发光，可那胖脚丫子邋遢得像没洗过，脚底的灰尘都看得清清楚楚。

从那天起，她的变化就没停过。下午回家，她烫了头发，短发卷成大波浪，夹杂的白丝染成浅棕，脸上粉更厚了，嘴唇涂成大红，像要吃人似的。衣服也全换了，以前那土黄花衬衫不见踪影，现在是紧身低胸上衣，裹得她瘦削的身子曲线毕露，可那曲线丑陋得要命，肚子上的赘肉层层叠叠，屁股宽大下垂，短裙下面露出一截瘦腿，静脉曲张的青筋青紫交错。她回家时，总一股酒味和烟味混着汗臭扑鼻而来，瘦削的身子靠着门框喘气，眼睛水汪汪的，嘴巴翕动着喃喃自语，“哎呀……累死了……那些小崽子，喝得妈头晕……”爸从厨房探头，皱眉道，“淑琴，你又喝了？早点歇着吧。”她没理爸，反而转头冲我笑，那红嘴唇拉扯着，露出一口黄牙，“李明，妈今天漂亮不？学校那些学生都夸呢！”我咽了口唾沫，看着她那邋遢的脚丫子在透明凉拖里蠕动，老茧摩擦着鞋底，红肿的脚趾头挤在一起，心想漂亮个屁，像个不修边幅的骚货。

学校里，她的变化也传开了。我去接爸放学时，路过操场，正好看到她在训学生，还是那尖酸的调调，双手叉腰，瘦削的身子挺得笔直，“你们这帮小王八蛋，作业写得像狗屎！信不信我让你们重写一百遍？”可她的打扮太扎眼了，低胸上衣裹着松垮的奶子，一弯腰就晃荡着，短裙下透明凉拖踩在沙土上，脚上的红指甲油沾了灰尘，看起来更脏。李建那小子站在队伍里，眼神直往她脚上瞟，平时他被训得低头，现在却嘴角带笑。散了后，他凑过去，低声说些什么，她居然没骂人，反而瘦削的手拍了拍他的肩，“小建，行啊，晚上聚会记得叫老师。”李建脸红了，点点头跑了。我躲在树后，看着她踩着高跟凉拖走开，脚底的老茧在鞋里磨得吱吱响，心想这老太婆堕落了，平时那么刻薄，现在像个饥渴的母狗。

家里，她的尖酸劲儿也没少，但对象变了。晚上吃饭，她冲爸发火，“老李，你看看你那死样子，天天窝囊！妈我现在打扮得漂漂亮亮，你倒好，像个老棺材瓤子！”爸低头扒饭，不吭声。她转头看我，红嘴唇一撇，“李明，你说妈好看不？那些学生都说妈像明星！”她的脚在桌下伸过来，透明凉拖不经意蹭到我的腿，脚趾上的红指甲油亮闪闪的，可那干瘦的脚丫子热乎乎的，带着汗臭，我赶紧缩腿。她咯咯笑起来，声音不像平时尖锐，而是带了点浪劲儿，“害羞什么？妈的脚漂亮吧？涂了油，滑溜溜的。”爸咳嗽一声，她立刻变脸，“咳什么咳？老东西，吃你的饭！”可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说不清的骚气，瘦削的脸上的粉掉下来，露出一块块皱纹。

变化越来越明显。第二天早上，她起床晚了，我去敲门，她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软绵绵的，“李明……妈头疼……帮妈拿双鞋……”我推门进去，只见她躺在床上，瘦削的身子裹在被子里，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残妆斑斑点点，眼线晕开像熊猫。床边扔着那双透明高跟凉拖，鞋里塞着她的袜子，散发着脚汗味。她坐起来，被子滑落，露出一截干瘪的肩膀，赘肉颤颤的，“快，帮妈穿鞋，今天学校有活动。”我愣了愣，弯腰捡起凉拖，她伸出干瘦的脚丫子，脚底老茧硬邦邦的，红肿处还有水泡。她指挥着，“涂油了没？妈的脚趾头得亮亮点。”我没动，她自己抓起指甲油瓶，瘦削的手抖抖的，在脚趾上抹，红油顺着老茧流下来，看起来狼狈又下贱。“妈，你这……太夸张了吧。”我小声说。她瞪我一眼，但没尖酸，“夸张什么？女人爱美，天经地义！那些小年轻，看妈的脚都直眼。”她说完，踩上凉拖，啪嗒啪嗒走出去，短裙下瘦腿晃荡着，屁股一扭一扭的，像在勾人。

下午，她又晚归了，这次没学生送，是她自己晃悠着进门。身上酒味重，烟味呛人，汗臭混着一种腥臊的味儿，让人想吐。低胸上衣扣子开了两颗，松垮的奶子半露着，赘肉上汗珠滚滚。她瘫在沙发上，瘦削的腿翘起来，透明凉拖甩到一边，脚丫子露出来，红指甲油斑驳了，脚底的老茧上沾满灰尘和不明污渍。“妈，你去哪儿了？爸问呢。”我试探。她眯着眼，红嘴唇翕动，“去唱歌了……那些学生请的……小建他们……真会玩……”她伸手揉脚，干瘦的手指抠着老茧，叹气道，“脚疼死了……这鞋勒得妈的脚丫子肿了……但好看，值了。”爸从房间出来，皱眉，“淑琴，别喝那么多，身体吃不消。”她立刻炸了，尖酸劲儿上来，“吃不消？老李你懂什么？妈我开心！你们男人，就知道拖后腿！”她一边骂，一边踩回凉拖，脚趾挤在鞋里，红肿得像香肠，邋遢得像街边老乞丐。

我隐隐觉得不对劲，妈妈范淑琴好像真的堕落了。平时那个普通的中年熟女，尖酸刻薄得像把刀，现在打扮成这样，瘦削不美的身材裹在紧身衣里，像个自暴自弃的骚货。她的脚，那干瘦长老茧的胖脚丫子，本来就丑陋，现在涂红指甲油、穿透明高跟凉拖，更显下贱。回家后，她总爱翘腿，让脚在灯光下晃，红油闪闪的，可老茧和红肿藏不住那股邋遢味儿。晚上，她甚至开始自言自语，“妈的奶子下垂了……但那些小崽子爱看……小建说老师性感……”爸听了脸红，我听了心慌。这一切，太诡异了，我决定一探究竟。

那天下午，她打电话来，声音有点醉，“李明，今晚你自己解决晚饭，妈有事，晚点回。”我心想机会来了，吃过饭，天刚黑，我就偷偷溜出家门，直奔学校。教学楼空荡荡的，灯没几盏，我猫着腰从侧门进去，四处张望，没见她身影。学校宿舍区在后头，那地方平时就脏乱差，尤其是地下室，堆满杂物，没人管。我深吸口气，从后门钻进去，楼梯黑乎乎的，空气里一股霉味和烟臭。刚下两层，就听到里面传来笑闹声，夹杂着酒瓶碰撞的叮当响，还有女人的娇笑，“哎呀……你们这些小坏蛋……喝死老师了……”那是妈妈的声音！尖酸的调调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浪荡的喘息。我心跳如鼓，贴墙往前摸，声音越来越近。

地下室门虚掩着，里面灯光昏黄，我从门缝往里看，只见一屋子烟雾缭绕，啤酒瓶子滚了一地。妈妈范淑琴瘫在破沙发上，瘦削的身子歪着，低胸上衣敞开大半，松垮的奶子几乎全露，赘肉颤颤的，像两个白面馒头下垂着。短裙撩到大腿根，露出一截干瘪的肚皮，橘皮纹清晰可见。她的头发乱糟糟的，浓妆花了，眼线晕成黑圈，红嘴唇上沾着啤酒沫。她脚上还踩着那双透明高跟凉拖，但一只鞋带断了，脚丫子半露着，红指甲油斑驳，老茧和红肿在灯光下闪着油光。周围围着几个学生，李建那小子坐在她身边，一手揽着她的腰，瘦高瘦高的身子贴得近，另一手拿着酒瓶往她嘴里灌，“主任……老师……您喝多了？来，再一口，醒醒神！”妈妈咯咯笑，瘦削的手推他，但没用力，“小建……你这小鸡巴……坏死了……老师喝不下了……哎呀……脚疼……帮老师揉揉……”

其他学生起哄，两个男生挤在沙发边，一个胖墩墩的家伙抓起她的脚，粗鲁地按着脚底，“主任，你的脚真骚，涂红油了？老茧这么多，按着硬邦邦的，像操块石头！”妈妈没生气，反而浪叫起来，“哎哟……轻点……小胖……你手劲大……揉得老师舒服……妈的脚丑，但你们爱玩……来，亲一个……”她翘起干瘦的脚丫子，红肿的脚趾头戳到那男生脸上，他哈哈笑，真的低头舔了舔她的脚底，老茧上灰尘和汗味混着，他却舔得起劲，“主任，您的脚臭哄哄的，但骚劲儿足！比那些小姑娘的嫩脚带劲！”李建不甘示弱，手从她腰上滑到屁股，捏着宽大下垂的赘肉，“老师，您今晚真浪，奶子露这么多，鸡巴都硬了！平时训我们像孙子，现在呢？骚货一个！”妈妈喘着气，红嘴唇张开，舌头伸出来舔他的脸，“小建……你敢说老师骚？来……操老师试试……那些老东西不懂……你们小年轻……鸡巴硬……搞得老师爽……”

屋里笑闹更大了，另一个学生递烟给她，她瘦削的手夹着，深吸一口，咳嗽着喷出来，“咳……妈的……烟真冲……但过瘾……小王，你也来……老师教你怎么玩女人……”她拉着一个男生坐下，手不老实地摸他的裤裆，“哎呀……硬了……小鸡巴翘着呢……老师帮你撸撸……”男生脸红，但没推开，喘道，“主任……您别……这儿人多……”她尖酸的笑声响起，但带了淫荡，“人多怕什么？老师平时管你们，现在让你们管老师！来，脱裤子，让老师看看你们的货！”李建赶紧按住她手，但眼神火热，“老师，您醉了……但我们爱您这骚样……脚给我舔舔……”他抓起她的另一只脚，透明凉拖掉在地上，干瘦的脚丫子全露，红指甲油在烟雾中闪，他低头含住脚趾，吮吸着老茧和红肿处，发出啧啧声，“嗯……老师的脚味儿真重……汗臭混着油……鸡巴要爆了！”

我贴在门上，手心全是汗，心想这他妈的什么情况？妈妈范淑琴，那个尖酸刻薄的中年熟女，现在像个彻底的贱货，瘦削不美的身材在学生堆里扭动，浓妆艳抹的脸扭曲着，嘴巴里吐出下流话，“操……你们这些小王八蛋……老师奶子痒……来揉揉……下垂了，但软……捏着玩……”一个学生上手了，抓着她的松垮奶子揉捏，赘肉从指缝溢出，她浪叫道，“哎哟……用力……操死老师的奶子……小建……你鸡巴呢？顶老师屁股了……”李建喘着气，裤子鼓起一包，贴着她的宽大屁股磨蹭，“老师……您短裙下没穿内裤吧？湿了……骚水流腿上了……”她大笑，瘦削的腿分开，短裙撩起，露出一丛乱毛和黏糊糊的液体，“哈哈……小崽子眼尖……老师早湿了……来……手指插插……老师痒死了……”

地下室的空气热得发烫，酒瓶滚落，烟雾缭绕，他们的笑闹混着喘息和下流对话，我腿软了，脑子嗡嗡响。妈妈的脚丫子被李建舔得湿漉漉的，红指甲油上全是口水，老茧被咬得红肿更重，她尖叫着，“小建……舔深点……老师的脚底痒……操……你们轮着来……老师今晚让你们玩个够……”另一个学生脱了裤子，鸡巴翘着，戳到她脸上，“主任，吸吸……您的红嘴真贱……”她张嘴含住，咕咕有声，瘦削的脸颊鼓起，眼睛眯着享受，“嗯……小鸡巴咸咸的……老师爱吃……快射老师嘴里……”李建从后面抱她，手指抠进短裙下，“老师……您的骚逼松松的……但热……夹我手指……”她扭着屁股，浪叫，“夹死你……小坏蛋……平时老师训你，现在你操老师……爽不爽？”

我忍不住了，悄悄后退，楼梯上脚步慌乱，心跳如雷。这他妈的不是妈妈，是个彻头彻尾的母狗！她的变化，全在这儿了，那些浓妆、红指甲油、高跟凉拖，都是为了勾这些学生。瘦削丑陋的身材，在他们手里扭成这样，尖酸的嘴巴，现在只吐脏话。回家路上，我脑子乱成一锅粥，空气中还残留着那股汗臭和腥味。范淑琴，你堕落到骨子里了。

我腿软得像面条，勉强退到楼梯转角，脑子嗡嗡直响，汗水顺着脊背往下淌。那股从门缝里飘出的汗臭、酒气和烟味，像魔鬼的手爪，死死拽着我不放。范淑琴，我的妈，那个平时尖酸刻薄得能把人骂到吐血的中年老女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瘦削的身子在那些小王八蛋手里扭来扭去，干瘪的奶子晃荡着，邋遢的脚丫子被舔得湿漉漉的……我咽了口唾沫，本想就这么跑回家，可脚像生了根，挪不动。里面笑闹声更大了，夹杂着妈妈的浪叫，“小建……你他妈的手指别停……抠深点，老师骚逼痒死了！”李建那小子喘着粗气回应，“老师，您这老逼水真多，瘦腿夹着我手，热乎乎的，像火炉！”我心一横，咬牙又贴回去，门缝还虚掩着，灯光昏黄，我眯眼往里瞧，这次看得更清，胃里翻江倒海，却又移不开视线。

地下室里烟雾更浓了，空气像煮开的粥，黏糊糊的。妈妈范淑琴瘫在沙发上，瘦削的身子弓着腰，低胸上衣彻底敞开，那对干瘪下垂的奶子全露出来了，像两个瘪了的皮球，皮肤松松垮垮，上面布满皱纹和老年斑，乳头黑紫黑紫的，硬得像两颗干枣。她瘦削的脸扭曲着，浓妆花得一塌糊涂，眼线晕成黑圈，红嘴唇上沾满口水和啤酒沫，尖酸的五官现在全挤成一团淫荡样。短裙撩到腰上，露出干瘦的腿，静脉曲张的青筋青紫交错，大腿内侧瘦得皮包骨，橘皮纹一层一层，像风干的橘子皮。她的脚，一只透明高跟凉拖还挂在脚尖上，另一只早甩飞了，干瘦的脚丫子翘着，脚底老茧厚得像牛皮，红肿处渗着血丝，脚趾上的红指甲油斑驳得像血迹，脚趾缝里塞满灰尘和汗垢。李建那小子——学校里那个瘦高黄毛的混蛋，17岁的小畜生——正跪在她腿间，手指在她的黑毛丛生的骚逼里搅动，带出黏糊糊的白沫，“老师，您这逼毛真多，黑乎乎的，瘦逼夹手指还挺紧的！平时训我们时那么凶，现在呢？贱货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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