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十四年，暮春。应天府的空气中，还带着一丝倒春寒的料峭，武英殿偏殿内，却已是暖意融融，气氛肃杀。殿中央，一座巨大的、前所未见的沙盘，占据了所有人的视线。

这并非寻常的沙盘。它通体由上好的金丝楠木打造，盘面之上，并无传统的泥塑山川、草植河流，而是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朱色丝线，将整个北疆与漠北的地形，分割成了数以千计的六边形方格。每一格内，都用蝇头小楷，标注着地形、气候、人口、物产等一系列冰冷的数字。这便是太子朱标呈于御前，由白栖云一手擘画的惊世之作——“经纬乾坤”兵棋。

晋王朱棡与燕王朱棣，这对大明最耀眼的双子星，此刻正分立于棋盘两侧，神情肃穆。他们奉皇命而来，参与这场由太子大哥提议的、旨在为北伐国策定调的终极推演。御座之上，朱元璋与太子朱标垂帘而坐，如两尊沉默的神祇，俯瞰着这场即将开始的龙虎之争。

“启奏陛下、太子殿下，”白栖云一身朴素的女官常服，恭敬地立于棋盘之侧，她收敛了所有媚态，只余下一种近乎冰冷的聪慧，“此局，名为‘经纬乾坤’。它与寻常沙盘最大的不同，不在于形，而在于‘律’。”

“何为律？”御座之后，朱元璋那苍老而有力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审视。

“回陛下，这‘律’，便是数学模型。”白栖云的声音清晰而沉稳，“战场之上，胜负看似由勇武与天命决定。但拨开云雾，其内核，皆是冰冷的交换。兵员、粮草、兵器、士气……皆是‘资源’。每一次冲锋，每一次设伏，都是一次资源的‘投入’与‘消耗’。而数学模型，便是将这一切都量化，让我们能在这方寸棋盘之上，清晰地看到每一次决策背后的‘成本’与‘收益’。”

她的话音刚落，朱元璋便再次发问，问题如刀锋般锐利：“纸上谈兵！战场瞬息万变，岂是几个数字可以算尽？将领的灵光一闪，士卒的血勇之气，你又如何算？”

“陛下圣明。”白栖云不卑不亢，躬身道，“模型之中，已设‘将领卡’与‘突发事件卡’。将领之能，可提升麾下棋子的‘攻击’或‘士气’值；而天时地利，则由‘事件卡’随机触发。模型无法预测一切，却能最大限度地展示不同决策下的‘概率’与‘风险’。它考验的，并非一时之勇，而是在信息不完全的情况下，做出最有利于全局的理性选择。”

朱元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精光。他沉默片刻，缓缓点头：“好一个‘理性选择’。标儿，你这两个弟弟，虽有勇力，却终究年轻气盛。纸上谈兵终觉浅，需得有老将压阵。”

他目光一扫，沉声道：“耿炳文，善守能持，老成谋国，便辅佐老三朱棡，为他掌好钱粮后勤。蓝玉，骁勇善战，锐意进取，便辅佐老四朱棣，为他执掌兵锋。朕与太子，便是此局的看客。十五日为期，朕要看的，不是谁的刀快，而是谁，能为我大明，在这棋盘上，‘算’出一个朗朗乾坤！”

“儿臣（臣），遵旨！”四人齐声应诺。

一场在帝国最高权力注视下的、堪称国策预演的世纪博弈，就此拉开了庄严的序幕。

当晚，东宫赐下的偏院暖阁内。

白日的肃杀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浮动的暗香与令人心跳加速的静谧。朱棡与朱棣相对而坐，都在消化着白日里的震撼，以及父皇指派宿将带来的无形压力。

烛火摇曳间，一道倩影悄无声息地滑入。白栖云已然褪去了白日里那身刻板的女官服，换上了一袭薄如蝉翼的绯色纱衣。她未施粉黛，慵懒地斜倚在一方软榻上，那双凤眼在烛光下流转，仿佛能勾走人的魂魄。

“白日里在御前，有些话，奴家不便说透。”她的声音，不再是清冷的玉石，而是黏腻的蜜糖，丝丝缕缕地缠绕上两位皇子的心尖。

“哦？有何话，是连父皇都听不得的？”朱棡挑眉，带着一丝玩味。

白栖云娇笑一声，缓缓起身，赤着一双雪白的玉足，走到二人中间。她没有说话，而是当着他们的面，缓缓解开了自己本就松垮的衣带。

纱衣如云雾般滑落，露出一具毫无瑕疵、宛如月下白瓷般的完美胴体。

“陛下与太子殿下要看的，是‘国策’。”她跪坐在二人之间的地毯上，仰起那张颠倒众生的脸，眼神迷离，“而奴家想与两位殿下玩的，是另一场……更刺激的游戏。”

她伸出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自己饱满的红唇，这个动作，让两位血气方刚的皇子，呼吸都不由自主地一滞。

“这盘棋，战略目标共分九等，环环相扣。”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充满了魔鬼般的诱惑，“殿下们需谨记，战争并非纯粹的消耗。每一次胜利，都应伴随着‘战争红利’。你们的目标，不应只是摧毁，更应是‘掠夺’与‘转化’。而每一份红利，奴家都会让殿下们……亲口‘品尝’。”

“譬如，达成最低等的战略目标——‘边境袭扰’。殿下们需将敌人的‘牧场’资源格，转化为我方的‘战利品’资源池。届时，彩头便是‘玉足研朱’。奴家将褪去鞋袜，以这双还算洁白的玉足，为殿下们亲手研磨标记战功的朱砂。殿下们可以亲眼看看，这胜利的颜色，是如何在奴家的足下，一点点变得浓稠艳丽。”

她顿了顿，似乎在欣赏他们眼中升腾的欲望之火，才继续用那几乎能滴出水来的声音说道：

“若是能达成中等的战略目标——‘控制盐湖’。殿下们需以此为基，发行‘盐票’，掠夺北元内部的财富。那彩头，便名为‘玉体作盘’。奴家会横陈于这舆图之上，以这具尚算温润的身子，作为殿下们推演下一步棋的‘沙盘’。届时，殿下们的每一枚棋子，都将沾染上奴家的体温与体香。”

“至于更高等级的胜利……”她忽然娇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无限的遐שליטה“若殿下们能兵临王帐，达成‘围点打援’之势，奴家便会献上‘冰火九重天’的秘戏。届时，冰为刃，火为舌，奴家会让殿下们体验到，何为极寒与极热交织的极致战栗，那滋味，远胜于沙场上的任何一次冲锋。”

“而最终极的奖赏……”她向前一步，身体几乎要贴在他们身上，吐气如兰，声音里带着一丝神圣的蛊惑，“若能生擒乃儿不花，达成‘斩首’伟业，奴家将为二位殿下，上演一出‘降王献俘’。”

“届时，”她的眼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奴家会换上蒙古王妃的装束，戴上黄金的枷锁，作为最珍贵的‘战利品’，被押解至殿下们面前。而两位得胜的君王，将有权对这名战败的女俘，行使……自古以来，胜利者所拥有的一切权力。”

话音落下，整个暖阁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了。朱棡与朱棣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玉足研朱、玉体作盘、冰火九重天、降王献俘……这些充满了古典、香艳、又带着征服与羞辱意味的词汇，像一把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印在他们的灵魂深处。

他们看着眼前这个将天下棋局与闺房秘戏完美融合的妖女，眼中不再仅仅是好奇，而是被点燃的、身为雄性的、最原始的胜负欲与占有欲。

他们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熊熊燃烧的火焰。

这不再是一场为国推演的兵棋。

这是一场以天下为赌注，以绝色美人之躯为奖赏的，狩猎游戏。

而他们，都是势在必得的猎人。

小说相关章节：玉体横陈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