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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晚唐的太子【重置版】宫殇:嗜血美人(血斗同归文)

小说:【重置版】宫殇:嗜血美人(血斗同归文) 2025-10-24 19:01 5hhhhh 2700 ℃

大唐,这个曾经煊赫一时的帝国,已步入迟暮之年。长安城那高大巍峨的城墙,再也圈不住四散的颓靡与腐朽。宫阙依旧金碧辉煌,琉璃瓦在夕阳下折射着残血般的光,可那层层朱门之后,却是说不尽的荒唐与悲凉。宦官专权,藩镇割据,帝国的根基早已被蛀空,而高坐于龙椅之上的天子,却似浑然不觉,日夜沉溺于酒色,将这江山社稷视作掌中玩物,将满朝文武与后宫佳丽,皆当作排遣无聊的戏子。

这一年,太子李祚年仅六岁。

对他而言,富丽堂皇的寝宫,并非温暖的港湾,而是一座巨大且华美的囚笼,日日上演着他无法理解的惊心动魄。

此刻,他正躲在一人高的青铜鹤嘴香炉后面,小小的身子因恐惧而微微颤抖。

殿中央,那本该母仪天下的卫皇后,与宠冠后宫的萧贵妃,正上演着一幕与她们身份地位全然不符的全武行。只见二人身上穿着的,本是金线绣凤的华丽宫装,袒领的设计本就大胆,此刻更是衣衫不整,狼狈不堪。卫皇后的凤裙自侧边被撕开一道惊心动魄的裂口,修长笔直的玉腿在撕裂的锦缎中若隐若现。而萧贵妃胸前的精致抹胸也已崩开了线,半片雪白的丰盈呼之欲出,上面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破损的痕迹。再看她们的脸,本是两张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此刻却青一块紫一块,嘴角挂着血丝,早已不见往日半点仪态。她们怒目圆睁,发髻散乱,死死地盯着对方,凤眸中燃烧着毫不掩饰的怨毒与怒火,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

“你这不知从哪个腌臜地界爬出来的贱婢!也敢觊觎本宫的凤位!”卫皇后发髻散乱,一支金步摇斜斜地插在鬓边,随着她剧烈的动作摇摇欲坠。她往日雍容华贵的脸上,此刻满是狰狞。

“呸!你这年老色衰的黄脸婆,霸着皇后之位有什么用?皇上的心,早就飞到我这儿了!”萧贵妃亦不甘示弱,她嘴角带着一丝轻蔑的笑,那笑意却因脸颊上一道刚被抓出的血痕而显得格外扭曲。

卫皇后与萧贵妃的对骂如烈焰般点燃了怒火,言语还未落尽,两人便已如野兽般扑向对方,彻底撕破了往日那层虚伪的仪态。卫皇后双目赤红,狠狠一拳砸向萧贵妃那张带着嘲讽的俏脸,拳头落在对方脸上,发出一声闷响,萧贵妃的头猛地一偏,嘴角立刻渗出血丝。她不甘示弱,抬腿狠狠一脚踹向卫皇后的小腹,力道之大让卫皇后踉跄着后退,凤裙下摆被踩得更破,撕裂的口子直达腰际,露出白皙的肌肤。

“你这下贱胚子,今日非撕烂你的脸不可!”卫皇后咬牙切齿,声音因愤怒而嘶哑,她猛地扑上前,一把揪住萧贵妃散乱的发髻,用力往后扯,头皮撕裂的痛楚让萧贵妃尖叫出声,乌黑的秀发一绺绺被扯下,散落在奢华的地毯上。她疼得眼泪直流,却不示弱,反手抓住卫皇后的手臂,长长的指甲如同利爪,狠狠划过对方的肌肤,留下一道道鲜红的血痕。

两人扭作一团,在地毯上疯狂翻滚,拳脚相加,毫不留情。卫皇后抬起膝盖,狠狠撞向萧贵妃的腹部,而萧贵妃则用尽全力回踢,脚尖直指卫皇后的腿根。原本华美的凤裙在撕扯中彻底沦为一块块破布,挂在身上摇摇欲坠,露出大片光滑却已伤痕累累的肌肤。胸前的抹胸早已崩裂,肩头的锦缎被抓得稀烂,空气中弥漫着布帛撕裂的刺耳声响。

“你这不要脸的狐媚子,勾引皇上的下作手段,今日全让你现形!”卫皇后喘着粗气,声音中满是怨毒,她挥舞着双手,指甲如刀般在萧贵妃的肩头和手臂上抓挠,鲜血顺着伤口淌下,触目惊心。

“老不死的丑八怪,你也配教训本妃?早就该滚出宫去!”萧贵妃咬紧牙关,眼中燃烧着恨意,她猛地低头,一口咬住卫皇后的手臂,牙齿深陷皮肉,疼得卫皇后惨叫连连。两人越斗越凶,头发散乱如草,彼此的脸颊上满是血痕,鲜血与汗水混杂,滑过精致的面容,狼狈不堪。

她们的衣衫在厮打中几乎被彻底撕碎,光滑的肌肤上浮现出一道道狰狞的抓痕和淤青,昔日的雍容华贵荡然无存,只剩一具具带着恨意与伤痕的肉体,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中,演绎着最原始的争斗与疯狂。尖叫声、咒骂声、肉体碰撞的闷响,交织成一片混乱的音浪,回荡在空旷的殿宇间,令人不寒而栗。

而这一切的源头,当朝天子,李祚的父皇,正斜倚在不远处的龙榻之上。他手中端着一杯琼浆玉液,非但没有丝毫制止的意思,嘴角反而勾起一抹饶有兴味的笑意。他看着两个平日里娇媚柔顺的女人,此刻为了他的恩宠而变得如同野兽,眼中闪烁着一种病态的、兴奋的光芒,仿佛在欣赏一场绝妙的角斗。

六岁的李祚透过香炉升腾的袅袅青烟,看着自己的母亲和父皇的宠妃在地上翻滚,看着她们脸上、身上的血迹,再看看龙榻上那个男人——他的父亲——脸上那愉悦的神情。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恐惧与奇异兴奋的感觉,如同毒蛇般缠上了他幼小的心灵。

那混杂着血腥、脂粉与女人尖叫的靡靡之音,就此成为他此生挥之不去的梦魇,也成了他日后最沉迷的甘醇。

卫皇后与萧贵妃的战斗已然进入了癫狂的白热化。最后的几缕蔽体的丝帛也被彻底撕碎,化作蝴蝶般的碎片,飘落在血泊之中。两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女人,此刻已完全赤身裸体,将彼此最原始、最不堪的形态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她们的身上,旧伤添着新痕,青紫与鲜红交错,构成一幅惊心动魄的淫靡画卷。

卫皇后那具曾经养尊处优的玉体,此刻布满了狰狞的抓痕与咬印。她那对傲人的雪乳,原本丰挺如玉碗,现在却一侧红肿,另一侧的乳尖甚至被咬破,渗出殷红的血珠,顺着胸腹的曲线蜿蜒而下,触目惊心。而萧贵妃,以媚骨天成著称,身姿更是凄惨。她纤细的腰肢上是一大片骇人的青紫色瘀伤,仿佛被重物捶打过。那对曾经让帝王流连忘返的媚乳,此刻也挂着数道深可见肉的血痕,随着她粗重的喘息剧烈起伏,晃动出一片淫荡又血腥的波光。两个女人的小腹之下,那片神秘的雌性领域也毫无遮拦地敞开。卫皇后的阴阜饱满,覆盖着被汗水和血水浸湿的稀疏阴毛,肥厚的肉唇因长时间的摩擦而红肿外翻,像一张饥渴的嘴。萧贵妃的则更为狼藉,大片的毛发被生生揪掉,露出粉嫩的皮肉,一道细长的划伤从阴阜顶端一直延伸到穴口,淫水混合着鲜血,将她两条大腿内侧染得泥泞不堪。

(这个贱人……我要杀了她!)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两个女人的理智都已被怒火与疼痛烧尽,她们像两头被困在笼中的野兽,开始了最原始的肉搏。她们上半身紧紧纠缠,挥舞着毫无章法的拳头,疯狂地砸向对方的脸颊、胸口和肩膀。

啪!

卫皇后的拳头带着风声,狠狠砸在萧贵妃的颧骨上,瞬间便是一片红肿。萧贵妃疼得尖叫一声,不甘示弱地伸出利爪,在卫皇后的香肩上又添了五道血印。她们的下半身也死死抵在一起,随着上半身的扭打,两具赤裸的肉体疯狂地挤压、摩擦。卫皇后那肥肿的阴唇,一次又一次地撞上萧贵妃那片破损流血的私处。每一次撞击,都带来一阵混杂着快感与剧痛的战栗。那湿滑的触感,淫靡的水声,伴随着血液的腥甜气味,让这场厮杀变得愈发色情而诡异。

“你这个又老又丑的贱货!皇上早就腻了你这身松弛的肥肉!” 萧贵妃一边猛地用膝盖去顶卫皇后的腹部,一边尖声叫骂。

“闭上你的臭嘴!你这个只会用骚屄勾引男人的娼妇!看看你那被操烂的贱穴,除了流血还会干什么!今天我就把它彻底撕烂!” 卫皇后怒吼着回应,她抓住萧贵妃的头发,将她的脸狠狠往自己身前一按,用自己那对沾血的肉乳去堵萧贵妃的嘴,动作粗暴而羞辱。

唔……唔!

萧贵妃被那带着血腥味的乳肉闷得几乎窒息,她疯狂挣扎,双腿乱蹬,两片同样血肉模糊的阴唇在剧烈的摩擦中,仿佛要互相吞噬、融为一体。

这场野蛮的厮杀不知持续了多久,两个女人的体力都已濒临极限。在一次猛烈的互相推搡中,她们双双失去了平衡,筋疲力尽地跌坐在冰冷而粘稠的血泊里。即便如此,刻骨的仇恨依然支撑着她们,战斗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她们面对面地坐着,双腿胡乱地交缠在一起,这个姿势让她们本就紧贴的下体被挤压得更紧,再无一丝缝隙。

上半身的搏斗愈发疯狂。卫皇后像一头发狂的母狮,长指甲在萧贵妃光洁的后背上犁出数道更深的血沟。萧贵妃则死死揪住卫皇后的头发,将她的头颅一次次往地上磕,发出沉闷的声响。

砰!

砰!

“贱人!我要把你这张脸给毁了!” 萧贵妃的面容因极度的愤怒而扭曲,声音嘶哑。

“你试试看!我先把你这对勾引人的骚奶子给拧下来!” 卫皇后毫不示弱地咆哮着,空出一只手,狠狠掐住萧贵妃那只已经青紫交加的乳房,用尽全力扭动。

剧痛让萧贵妃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但她下意识的反应,却是用双腿更紧地盘住卫皇后的腰,身体猛地向前挺动。这个动作,让她们那两片早已血肉模糊的私处,进行了一次无比猛烈、无比深入的撞击和碾磨。

噗嗤!

一声淫靡至极的水声响起。卫皇后那肥厚肿胀的肉唇,狠狠地碾过萧贵妃那道仍在渗血的伤口。剧痛与一种异样的、酥麻的快感瞬间同时炸开,窜上两个女人的脊椎。

(这是……什么感觉……)

(不……不行……身体……)

她们的动作都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仇恨依旧在燃烧,但身体深处,一股无法抗拒的、羞耻的欲望却被这暴虐的摩擦点燃了。她们的喘息变得急促而混乱,不再仅仅是因为愤怒和疲惫。她们看着对方布满伤痕的狼狈肉体,眼神里除了恨意,还多了一丝迷茫和动情。厮打仍在继续,但下半身的动作却在不知不觉中变了质。她们开始随着上半身的扭打,有节奏地、疯狂地用自己的阴部去撞击、摩擦对方的。每一次撞击,都像是在用自己最私密的武器去攻击、去羞辱对方,也像是在自虐般地索求那份禁忌的快感。

卫皇后那肿胀的肥逼每一次碾过,都让萧贵妃的贱穴涌出更多的淫水和鲜血。而萧贵妃那残破的穴口,也像一张贪婪的嘴,死死咬住对方的阴唇,疯狂研磨。她们的辱骂声渐渐被压抑不住的呻吟所取代。

“啊……你这个……贱货……嗯……”

“骚屄……我要……肏死你……啊!”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殴斗,而是一场用性器进行的、最原始的战争。她们的身体在剧痛中颤抖,在羞耻中痉挛,快感却如疯长的藤蔓,将她们的理智彻底绞杀。终于,在一次最用力的互相撞击后,两具伤痕累累的身体同时剧烈地弓起,达到了癫狂的高潮。卫皇后仰头长啸,一股滚烫的淫液从她红肿的穴口喷薄而出,浇了萧贵妃满身。萧贵妃则浑身抽搐,双眼翻白,穴肉急剧收缩,死死夹住对方的阴唇,淫水混合着血水,将两人身下的血泊搅得更加浑浊不堪。

高潮的余韵尚未散去,她们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然而,仅仅几秒钟的停歇之后,卫皇后猩红的双眼再次聚焦,她看着身下同样瘫软无力、满面潮红的萧贵妃,新的屈辱感瞬间压过了肉体的余韵。

“淫妇!”

她怒吼一声,再次扬起了拳头,狠狠地朝着萧贵妃的脸砸了下去。而萧贵妃也仿佛被这一拳打醒,尖叫着还手。这场血腥而淫荡的战斗,在短暂的性爱高潮之后,又一次,无休无止地继续了下去。

她们的攻击不再有任何章法,只剩下最本能的泄愤。清脆而沉闷的巴掌声在殿内回响,她们癫狂地互相殴打着对方的脸颊,仿佛要将那张曾引以为傲的容颜彻底摧毁。她们不再尖叫咒骂,喉咙里发出的,是因剧痛与力竭而挤压出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呻吟。

突然,萧贵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决绝,她用尽全身力气,五指并拢成爪,狠狠戳向卫皇后的左眼!卫皇后躲闪不及,只听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那颗曾顾盼生辉的明眸,竟被硬生生从眼眶中抠了出来!一颗沾染着血丝的浑浊珠子,带着黏连的筋络,滚落在名贵的地毯上,微微弹跳了一下,不动了。

剧痛让卫皇后爆发出最后的疯狂,她猛地扑倒萧贵妃,张开血口,死死咬住对方的左臂。萧贵妃痛得浑身抽搐,却无法挣脱。卫皇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狠狠一撕,一小块带着血的皮肉竟被她硬生生撕咬下来,她像丢弃垃圾一样,将那块肉狠狠吐在地上!

两个女人都成了血人,浑身浴血,却依旧扭打着,直到卫皇后因为失血与体力不支,动作渐渐迟缓,眼神彻底涣散,最后身子一软,彻底倒了下去,惜败于这场惨烈的争斗。

萧贵妃赢了。可她也只是赢了。她趴在地上,浑身颤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她艰难地抬起头,望向龙榻上那个神情愉悦的男人,开始在冰冷的地毯上蠕动、爬行,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黏腻的血痕。她爬到了皇帝的脚边,抬起那张已经肿胀得不成人形的脸,气若游丝地支支吾吾道:“陛……陛下,臣妾……已经准备好……侍寝了。”话音未落,她头一歪,也昏死过去。

父皇轻笑一声,似乎对这个结果极为满意。他转过头,对着青铜香炉的方向招了招手:“皇儿,过来。”

李祚小小的身子一僵,却不敢违抗,他从香炉后走出来,低着头,不敢看地上的惨状。

父皇将他拉到身边,指着地上两个不省人事的血腥肉体,用一种循循善诱的语气说道:“皇儿,看到了吧,不是柔弱的女人就可以母仪天下,女人柔美中要带着强势和嗜血,这样才能配得上男人。你说对不对啊?”

李祚呆呆地看着地上那两具几乎辨不出人形的血肉,鼻腔里充斥着甜腻与腥膻混合的诡异气味。父皇那句“柔美中要带着强势和嗜血”的话语,如同一颗烧红的烙铁,在他幼小的心上烫下了一个扭曲的印记。他曾以为,母亲和宫中所有的女人,都是精美易碎的琉璃盏,需要小心呵护。可今天他亲眼看到,当两件最华美的“瓷器”狠狠相撞,发出的不是清脆的碎裂声,而是皮肉撕裂、骨骼闷响的丑陋回音。那不是破碎,是毁灭。原来,那如花似玉的美丽皮囊之下,竟潜藏着如此原始而恐怖的力量,一种足以将所有美好都撕成碎片的、令人战栗的力量。

最终,卫皇后还是输了。她没有死,却比死了更惨,被废去后位,打入了幽冷的掖庭宫。

数月后,一个阴雨连绵的午后,李祚用一整袋金锞子买通了看守的老太监,独自一人,偷偷踏入了那片被宫中所有人讳莫如深的禁地。这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与腐朽的气息,与金碧辉煌的皇城宛若两个世界。他踩着湿滑的青石板,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终于在最角落的一间破败屋子里,找到了他的母亲。

那个曾经珠围翠绕,一笑便能令百花失色的女人,如今正蜷缩在肮脏的稻草堆里。她身上那件早已看不出颜色的宫装破烂不堪,露出的肌肤上布满了旧疤与污垢。曾经如云的秀发,此刻已是油腻纠结的枯草。她瞎掉的那只眼,只剩下一个黑洞洞的、令人作呕的窟窿,而另外半边脸上,一道蜈蚣般狰狞的疤痕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颌,将她的嘴角扭曲成一个怪诞的弧度。

李祚屏住呼吸,看着她神志不清地用她那劈裂流血的指甲,在潮湿的地面上,一遍又一遍地画着一个残缺的凤形图案,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喃喃自语:“陛下……喜欢……臣妾的眼睛……最喜欢了……”

雨水顺着破洞的屋檐滴落,打在地上,也打在她画的图案上,将那扭曲的凤凰冲刷得模糊不清,正如她早已被彻底冲毁的人生。

转眼数月,宫中早已换了天地。

萧贵妃的册后大典办得空前盛大,她头戴九龙四凤冠,身着真红织金凤纹祎衣,在百官朝拜与宫人跪叩中,一步步走上丹陛,与皇帝并肩而立,接受山呼海啸般的“皇后千岁”。她光洁如玉的右臂上,即使用最上等的雪缎层层缠裹,依然隐隐透出一个狰狞的印记——那是卫后在决斗中,用尽最后力气留下的咬痕,此刻,这丑陋的烙印反倒成了她胜利的勋章。

李祚被一道圣旨,名正言顺地过继到了萧皇后名下。在凤仪宫,他第一次跪下,对这个杀死了他生母仇人的帮凶,叩首,唤了一声“母后”。

在众人面前,萧后是完美的慈母。她会当着父皇和满朝文武的面,亲手为李祚布菜,用银箸小心翼翼地挑出最细小的鱼刺;她会温柔地替他拂去衣襟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目光中满是足以溺死人的宠爱。整个后宫都在传,新后仁德,对非亲生的太子视若己出。

然而,当宫门落锁,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时,这慈爱便会化作最精致的酷刑。

夜深人静,熏香缭绕的寝殿内,萧后会懒洋洋地斜倚在软榻上,招手让李祚到她跟前。她会用那双保养得宜、指甲涂着鲜红蔻丹的手,轻柔地抚摸李祚的脸颊,仿佛在欣赏一件珍贵的瓷器。她的声音像蜜糖般甜腻,淬着的却是最阴冷的剧毒。

“祚儿,你知道吗,卫氏在掖庭宫的最后一段日子,是怎么过的?”她呵气如兰,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李祚的眼睫,“她那只瞎了的眼睛,伤口总也好不了,流出的脓水引来了成群的苍蝇。她饿得不行了,就去啃食草席,把自己的指甲都啃秃了,满嘴是血。”

李祚僵直着身体,不敢动弹,只能闻着她身上传来的、与父皇身上同出一辙的甜腻香气,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

“她还总是在半夜尖叫,喊着陛下,哭着说她错了。那声音啊,可真难听,跟夜枭似的。”萧后轻笑起来,指尖从李祚的脸颊滑到他的脖颈,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汗毛倒竖。“后来她疯了,神志不清,整日用手在地上画着凤冠,嘴里念叨着‘陛下最喜欢我的眼睛了’……可笑不可笑?最后发现她尸体的时候,人都臭了,脸上还爬满了蛆虫。”

她收回手,端详着自己手臂上那道永不褪色的疤痕,眼中闪过一丝快慰与后怕交织的复杂光芒,随即又望向李祚,语气愈发温柔:“你看,祚儿,这就是胜利的代价,一道疤痕而已。可是失败呢?失败的下场,就是连成为一具完整尸体的资格都没有。所以,你一定要记住,永远,永远不要做失败的那一个。”

她将这些血淋淋的细节,用最和风细雨的方式,一遍遍地碾碎了,再揉进李祚的骨血里。恐惧,不再是面对父皇时那种突如其来的战栗,而是化作了一条冰冷的毒蛇,日夜盘踞在他的心脏。他学会了将所有惊恐与憎恶都深埋心底,用最顺从的表情去迎合她每一次的“教诲”。因为萧后让他明白了父皇不曾言明的另一半真理——失败者的下场,远比死亡本身,更加恐怖万分。

为了在萧后那双含笑的、却能洞悉一切的眼眸下活下去,李祚将自己打磨成了一件精致无害的玉器。他温顺、乖巧,甚至显出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懦弱,用最完美的顺从姿态去取悦那个将恐惧深植他骨髓的女人。

然而,当他独自一人时,尤其是在那些月色晦暗的夜晚,他会像一道幽魂,悄无声息地游荡在宫苑的暗角。他躲在假山石后,藏于回廊的立柱阴影里,贪婪地窥伺着那些由他亲手点燃的、微小却炽烈的战火。或许只是在给张婕妤送点心时,对她身边的宫女“无意”中提及,李昭仪新得了一匹极罕见的云锦,引得那宫女眼中妒火一闪。又或者,是“不小心”将一盒上好的胭脂,送错了到两个素来不睦的才人宫中,任由那暧昧的礼物发酵成恶毒的猜忌。

他迷恋地看着那些平日里低眉顺眼、柔声细语的女子,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恩宠、一句捕风捉影的闲话,先是唇枪舌剑,继而钗环乱飞,最终扭打在一起。他看着精美的发髻被扯得七零八落,看着纤纤玉指上新染的蔻丹,在对方脸上划出的血痕。撕裂的衣帛声,压抑的啜泣声,还有那低沉而恶毒的咒骂,交织成一首让他灵魂战栗却又无比沉醉的乐章。

每当这时,盘踞在他心头的那条名为‘恐惧’的毒蛇,便会暂时松开绞索。那些女子的痛苦和狼狈,像一剂猛药,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扭曲的掌控感。她们的鲜血,仿佛能冲刷掉萧后留在他身上的冰冷触感;她们的尖叫,能盖过他午夜梦回时听到的、来自掖庭宫的凄厉哭嚎。这是一种病态的狂喜,一种建立在他人苦难之上的、岌岌可危的安全感。他病态地坚信,只要后宫这座华美的牢笼里,永远有比他更弱小、更悲惨的争斗者在互相撕咬,那么萧后——乃至父皇那高高在上的、审视的目光,就暂时不会落到他这个安静的、懦弱的太子身上。她们的斗争,成了他赖以喘息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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