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鹦鹉哥的助攻(甜甜的没有刀!)剑网三奇遇小故事

小说:剑网三奇遇小故事 2025-10-24 19:01 5hhhhh 8160 ℃

谢无咎觉得,他的人生被清晰地分割成了三个阶段:父母走散后失语的两个月;被师父谢云流捡回刀宗,开始习武的十年;以及,得到肩膀上这只鹦鹉之后的......永无宁日。 

当年谢云流将他从破庙带回刀宗,见他根骨奇佳却沉默如石,欣慰于其心性坚韧之余,或许又觉得这弟子过于寂寥,便在他正式入门时,指着一只羽毛翠绿、头顶一撮嚣张黄毛的鹦鹉说:“此鸟灵性,伴你左右,或可解闷。”

“废物!废物!” 一只羽毛翠绿,唯独头顶有一撮嚣张黄毛的鹦鹉,此刻正站在他肩膀上,用翅膀拍打着他的脖子,声音尖锐,“站桩!站桩!像个木桩!”

这就是他入门时,宗门发的......伙伴?谢无咎一直觉得,这玩意儿的存在就是为了考验刀宗弟子的定力。没有给它取名字,谢无咎从不叫它,它也似乎不在意,只是孜孜不倦地在各种场合进行语音输出,内容以精准吐槽和破坏气氛为主。

比如现在,谢无咎正在宗门大殿前,聆听宗主谢云流的训示。

“无咎,此次下山历练,顺带替为师送信给纯阳宫李忘生掌门。”谢云流语气平和,“纯阳地处雪山,气候严寒,你需谨慎。”

谢无咎微微颔首:“是,师父。”

“路上......”

“麻烦!麻烦!冻死鸟了!” 肩上的鹦鹉不等谢云流说完,就用翅膀拍打着谢无咎的脖子,发出尖锐的预告,“雪!白的!没沙子!鸟不去!”

谢云流顿了顿,补充完:“......也看着点你这鸟。”

谢无咎面不改色,再次点头,行了一礼,转身便走。

此行的路,对谢无咎而言简单直接,辨认方向,规划最短路径,然后执行。

风餐露宿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偶尔有不长眼的毛贼拦路,通常在他拔出“断潮”,并用那双没什么温度的眼睛看上一眼后,就会明智地选择原地解散。

唯一的、持续的、不可控的变量,就是那只鸟。

“饿!刀宗抠门!不给盘缠!”路过城镇,谢无咎买了最实惠的干粮,鹦鹉开始控诉。

“呸!比咸鱼干还硬!”谢无咎分给它一点馍屑,它啄了一口就嫌弃地吐掉。

“鱼!鱼!好大的鱼!”

“木头!瞎子!白长眼!”这是看见钓鱼佬空军而归的批判。

谢无咎大部分时间选择无视,他早已练就了将鹦鹉声音自动过滤为背景白噪音的本事,虽然这背景音偶尔有点刺耳。

一路无话(指他自己),他终于踏入了华山境内,空气中的温度骤然降低,举目望去,一片银装素裹,纯阳宫的建筑在雪雾与云气中若隐若现,恍若仙境。

这与刀宗那片蔚蓝澎湃的海,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踏上纯阳宫长长的石阶,清冷的空气吸入肺中,带着冰雪特有的凛冽气息,谢无咎步履稳健,即使在这样的冰阶之上,身形也没有丝毫晃动。

肩上的鹦鹉似乎也被这庄严肃穆的氛围暂时镇住,难得地闭上了嘴,只是小脑袋转来转去,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递上拜帖,被道童引入宫内。纯阳宫的景象更是幽静出尘,亭台楼阁,古松积雪,偶尔有身穿蓝白道袍的弟子静坐修炼,或是手持长剑,演练着飘逸而凌厉的剑法。

谢无咎被引至一处偏殿等候。他安静地站在那里,像一棵生长在殿内的松树,与周遭静谧的环境奇异地融合。

就在他以为会一直这么安静下去的时候,一个声音,像一颗投入冰湖的小石子,打破了一切。

“oi!你就是那个从海边来的刀宗弟子吗?”

声音清脆,带着少女特有的活力,甚至有点......过于有活力了。

谢无咎转头看去,一个穿着纯阳弟子服饰的少女正站在殿门口,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她的道袍穿得不算太规整,几缕发丝调皮地从道冠中溜出,贴在脸颊边。她看起来年纪不大,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和......某种发现新大陆般的兴奋。

谢无咎沉默地看着她,没有回答,这是默认。

“哇!真的是啊!”少女几步就蹦到了他面前,完全无视了他周身散发的“生人勿近”气场,“海是什么样的?是不是真的像书里说的那样,一眼望不到边,全是蓝汪汪的水?”

她不等谢无咎回答,问题就像连珠炮一样发射出来:“你们刀宗真的住在海边吗?每天推开窗就能看到海?会不会有海鸟飞到你们桌子上偷吃东西?你们平时都吃什么?天天吃鱼吗?你会游泳吗?在那么大的海里游泳会不会害怕?”

谢无咎:“......”

他感觉自己的信息处理系统有点过载,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招架,生平第一次,对肩上的鹦鹉产生了一丝微弱的期待......希望它能用吐槽对抗话痨。

“听说你们刀宗的刀法很厉害,像海浪一样一波接一波?和海里的鲨鱼打过架吗?”

“你们那里下雪吗?肯定没有我们纯阳的雪大吧?你看我们这的雪,多白!多厚!听说海边的风是咸的?真的吗?是什么味道的咸?像盐巴还是像酱油?”

谢无咎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盐巴和酱油?这算什么比喻?

他试图用最简练的语言结束这场单方面的对话:“......很大,是,偶尔,吃鱼,会,不害怕。”

少女眨巴着眼睛,似乎消化了一下他这几个关键词,然后脸上绽开一个更大的笑容:“哇!你说话好省字啊!不过总结得很到位嘛!我叫洛听雪,聆听的听,雪花的雪!你叫什么?”

“......谢无咎。”

“谢无咎?名字挺好听的嘛!就是人有点闷。”洛听雪笑嘻嘻地围着他转了一圈,目光落在他肩头的鹦鹉上,“呀!你还养鹦鹉啊!真可爱!它会说话吗?会说‘福生无量天尊’吗?”

“他!木头!你!话痨!吵死鸟了!”鹦鹉终于找到了发挥的机会,立刻给予了响亮的评价。

洛听雪一愣,非但没生气,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你这鸟太有意思了!还会骂人!骂得还挺准!”

谢无咎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少女,又感受了一下肩膀上幸灾乐祸扑腾着翅膀的鹦鹉,突然觉得,这次送信任务,可能比他预想的要......漫长且嘈杂。

谢无咎顺利地将信交给了李忘生掌门,掌门是位慈眉善目的长者,看了信后,又与谢无咎闲聊了几句,当然主要是关心了一下师父谢云流的近况。

末了,李掌门说道:“无咎师侄远道而来,不妨在纯阳小住几日,领略一下华山雪景,也与门下弟子交流切磋一番。”

于是,谢无咎便在纯阳宫暂时住了下来。

而洛听雪,几乎成了他的专属导游和噪音源。

她似乎对从海边来的谢无咎抱有无穷的兴趣,只要一有空,就会出现在他身边。

谢无咎在纯阳宫后的论剑峰看雪,她会突然冒出来,指着云雾缭绕的山谷说:“你看你看,像不像一锅煮开了的云海牛奶?可惜不能喝。”

谢无咎在殿前广场看纯阳弟子练剑,她会在旁边解说:“这招叫‘人剑合一’,厉害吧?不过我觉得他们合得没你和你的刀好,你往那一站,就是‘人刀合一’。”

谢无咎在膳堂吃饭,她会端着碗凑过来,看着他碗里的素斋,一脸同情:“唉,我们这只有这些,肯定比不上你们海边天天海鲜大餐吧?下次你去海边,能给我寄点鱼干吗?”

谢无咎大部分时间只是听着,偶尔“嗯”一声表示存在。

但他发现,自己似乎并不像以前那样排斥这种“噪音”,洛听雪的声音不像鹦鹉那样纯粹是为了吐槽而存在,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纯粹的快乐和对世界的好奇,像阳光。

一天夜里,风雪稍大,谢无咎坐在客舍的窗边,擦拭着断潮,洛听雪提着一小壶不知从哪弄来的热茶溜了进来。

“喏,给你暖暖身子。”她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然后自顾自地坐在他对面,双手托腮看着他擦刀,“你的刀真漂亮,它叫什么名字?”

“断潮。”

“断潮......斩断潮汐?哇,听起来就很霸气!”洛听雪眼睛发亮,“跟你的气质很配。”

谢无咎擦拭的动作微微一顿。

“你为什么......这么多话?”他难得地主动问了一个问题。

洛听雪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因为有意思啊!这世界多好玩,看到有意思的人,有意思的事,当然要说出来嘛!憋在心里多难受?像你这样,什么都闷着,不累吗?”

谢无咎沉默。

“嘎——!累!憋死鸟了!”肩上的鹦鹉在架子上适时地插嘴,证明了“憋着”确实有受害者。

洛听雪又被逗得咯咯直笑。

几日的相处,谢无咎虽话少,但会扶住差点在冰上滑倒的她,会默默推过她爱吃的茶点,洛听雪则仿佛能读懂他的微表情,从他眉眼的细微变化里捕捉情绪。

几天后,谢无咎向李忘生掌门辞行。

下山的路上,他依旧是那副冷峻的模样,步履坚定,只是,在走到山门处时,他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

回到刀宗,汇报完任务,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练刀,听潮,被鹦鹉吐槽。

但似乎,又有哪里不一样了。那片纯白的雪景,和那个话痨道姑的笑脸,偶尔会在他对着海浪发呆时,闯入他的脑海。

半年后,刀宗迎来了一位意外的访客。

“谢无咎!我来啦!”洛听雪背着个小包袱,风尘仆仆却精神奕奕,站在刀宗的山门前,对着闻声出来的他用力挥手,“我跟掌门师伯打了报告,说我也要下山历练!我想了想,一个人历练多无聊,不如找你搭个伙!”

谢无咎看着她被海风吹得微红的脸颊,一时无言。

肩上的鹦鹉表达了它的喜悦:“麻烦精!粘人精!甩不掉了!”

接下来四年确实过得很不一样。

洛听雪会在杏花春雨里,兴奋地指着河边的垂柳说:“看!这柳条像不像你挥刀的样子?不过没你的刀快!” 谢无咎则会在她试图跳上乌篷船却差点落水时,眼疾手快地把她捞回来。

漫天黄沙中,洛听雪一边吐着嘴里的沙子一边抱怨:“这风沙比我们纯阳的雪暴躁多了!” 谢无咎会默默将自己的水囊递给她,然后在夜晚篝火旁,听着远处隐约的狼嚎,不动声色地坐在她与风沙来的方向。

他们遇到过欺男霸女的恶霸,洛听雪会先跳出去,用纯阳的剑法跟人讲(物)理,谢无咎则在她身后,确保她的“物理说服”能顺利进行到底。

他们也帮助过被山贼骚扰的村庄,谢无咎负责正面击溃,洛听雪则用她的话痨......不,是亲和力,安抚受惊的村民,顺便从村民那里换来一大堆自家种的瓜果蔬菜。

时光,足以改变很多事情。

谢无咎的话似乎多了一点点,从“嗯”、“哦”,进化到了“好”、“小心”、“跟我走”。

当然,鹦鹉师傅依旧是专业的。

洛听雪试图给谢无咎编复杂的发辫失败时,它会叫:“笨蛋!手残!”

当谢无咎默默把烤好的第一条鱼递给洛听雪时,它会叫:“你变了!你以前第一口都是给我吃的!”

两人在月下并肩而坐,气氛难得静谧温馨时,它会突然冒出一句:“冷死鸟了!快烧火!快烧火!”

每一次,都精准地破坏气氛,然后洛听雪被抖的咯咯直笑。

四年后的某一天,洛听雪收到了师门的传讯,需要回纯阳宫汇报历练情况。

两人一路同行,再次来到了华山脚下。

依旧是那片熟悉的冰雪世界,依旧是那条长长的,仿佛通往云端的石阶。

气氛有些安静,连鹦鹉都罕见地没有聒噪,只是站在谢无咎的肩膀上,小脑袋歪着,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洛听雪站在石阶前,拍了拍身上的落雪,然后转过身,面对着谢无咎。她头顶和睫毛上沾了几片晶莹的雪花,衬得她的笑容更加明亮。

“好啦,就送到这里吧。”她笑眯眯地看着他,打开了叮嘱模式,“我回去汇报完就没事啦,你回去路上要小心哦,别再像上次那样为了抄近路走到狼窝里去了,虽然你打得过,但也麻烦不是?”

“还有啊,记得按时吃饭,别总啃干粮,对胃不好。”

“我给你的那个汤婆子,天冷的时候记得用,虽然你内力深厚不怕冷,但拿着暖和一下也挺好的嘛......”

“还有......”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像过去四年里无数次那样,谢无咎安静地听着,目光落在她带着笑意的脸上,一一应着:“好。”“知道。”“记得。”

他看着她头顶的雪花,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因为说话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心中某个地方,仿佛被这纯阳的雪水浸润,柔软得一塌糊涂。

洛听雪说完了,朝他挥挥手,转身,踏上了第一级石阶。

她的蓝色道袍在风雪中微微飘动,背影渐渐与这雪白的山,墨色的阶融为一体。

就在这时,肩上的鹦鹉,用它那贯穿越力极强的破锣嗓子,发出了酝酿了四年,石破天惊的一声呐喊:

“嘎——!!!谢无咎!!!你个怂包!!!再不去追!!!媳妇就跟别人跑啦!!!她回去就相亲!!!李掌门介绍的!!!青年才俊!!!没你会打架但比你会说话啊啊啊!!!”

这声音在山谷间回荡。

一瞬间,谢无咎脑子里的某根弦,“啪”的断了!

几乎是在鹦鹉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谢无咎动了。

什么冷静,什么克制,什么笨拙,全被这惊天动地的一嗓子炸得粉碎!

他的身影如离弦之箭,几乎是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追上了那道石阶上的蓝色身影。

洛听雪被身后的动静和鹦鹉那番“宣言”惊得愕然回头,便看到谢无咎停在她下面几级台阶上,微微仰头看着她,他跑得有些急,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慌乱、急切,甚至还有一丝......愤怒?

“洛听雪!”他开口,声音因急促而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啊?”洛听雪还没从“被相亲”的震惊中回过神。

“你不许去相亲!”他这话说得又快又急,带着点命令的口吻,说完似乎觉得不对,连忙补充,语气变得磕绊而笨拙,“不是......我的意思是......李掌门介绍的......不行。”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勇气,抬起头,那双毫无波动的眸子里,此刻燃烧着灼人的火焰,紧紧锁住她:

“你回去汇报之后,必须下山。”

“我等你。”

“以后的路,只能跟我一起走。”

“可以吗?”

洛听雪看着他这副前所未有的,又急又笨又认真的样子,听着他那近乎霸道的“告白”,先是目瞪口呆,随即,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从她脸上绽放开来。

“谢无咎,你这算是......急了?”

她伸出手,轻轻替他拂去肩头的落雪,动作温柔,声音里满是揶揄和藏不住的欢喜:

“笨蛋,那死鸟瞎说的,你也信?”

“等我汇报完,就下山来找你,以后的路,我们还一起走。”

谢无咎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牵起了一个清晰的、温柔的弧度。

那是洛听雪认识他四年来,见过的,最温暖的笑容。

纯阳的雪,还在静静地下着,覆盖了山峦,覆盖了石阶,却覆盖不住两颗终于彼此靠近的、温暖的心。

而那只罪魁祸首的鹦鹉,此刻正得意地站在一旁的松树上,梳理着自己的羽毛,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咕哝:

“嘎......也不等等鸟......真是累死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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