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晨光从高高的窗户里漏了进来，就像稀薄的血雾一样，走廊里还弥漫着昨晚那股烂臭味。铁门外的脚步声重得就像拖着铁链一样，亚伦和索菲亚从角落里惊醒了过来，身体僵硬得就像干尸一样。

门锁“咔嗒”一声响了，两个男人堵在了门口：一个是卡尔，他那疤脸在灯光下扭得就像熔岩一样，眼睛里还闪着昨晚的那种兽光；另一个是胖子莫里，肚子鼓得就像气球一样，油腻的皮肤上全是汗和旧疤，他咧嘴笑的时候，露出一颗断牙，就像在嚼骨头渣一样。他们都是艾丽莎的手下，他们的忠诚可是用一场场血宴练出来的。

“起来，蛆虫。”卡尔的声音粗得就像砂子摩擦一样，眼睛在索菲亚身上扫了一眼，还舔了舔嘴唇。“金毛丫头，你去走廊扫垃圾——那些烂肉和屎尿，全都给我舔干净。变态，你回昨天的房间，收拾那些骨头渣。别偷懒，不然我就把你那玩意儿塞锅里煮了。”

索菲亚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她抓住了亚伦的袖子一下，就被莫里粗鲁地拽走了，拖向了走廊的黑暗里。亚伦咽了口干涩的唾沫，跟着卡尔走了，脚步踩在黏糊糊的地板上，拉出了血丝。房间的门一推，那股甜腥味一下子就扑面而来，锅底的残渣凝结成了黑块，墙上的钩子还垂着。

莉莉还吊在那里，残缺的躯体就像一个干布娃娃一样，眼睛睁着，空洞得就像死井一样，几乎一动不动。营养管还连在颈动脉上，滴答滴答的声音弱得就像快停的脉搏一样，她就像一个空壳一样，灵魂昨晚好像都已经叫光了，只剩下这肉块在空气里微微地腐烂着，表面都长霉点了。但是靠近的时候，还能听到她胸腔里那细细的喘息声，浅浅的，就像风吹破布一样，偶尔还带着点湿润的咕哝声。

亚伦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碎骨——手指骨、脚趾节、锯断的骨头，全都裹着干血和肉丝。他用一块破布兜了一捧，骨头碰在一起，发出了脆响，就像鬼在低语一样。他干着干着，脚不知道怎么就偏了，慢慢地靠近了莉莉。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苍蝇嗡嗡地飞着，他瞥了一眼门缝，没看到人。心跳就像打鼓一样，他伸手摸了摸她冰冷的胸部——皮肤松松垮垮的，就像烂布一样，奶头硬得就像石子一样。但是当他掌心贴上去的时候，他感觉到下面那微弱的颤动：心跳细得就像丝线一样，扑通扑通地隔着薄肉传了过来，胸腔微微地浮动着，就像勉强挤出的呼吸在抬升着那团败絮。他轻轻地捏了捏，指尖陷进了软肉里，那感觉就像捏着凝固的恐惧一样，但是却混合着她体温的余热和那浅浅的起伏，让他的手指微微地麻了起来。

耳朵里脉搏的声音轰鸣着，亚伦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手也不由自主地揉了起来，力气也加大了，拇指绕着奶晕转着，感觉那死肉在自己的手里变形——但是每揉一下，她的胸部就微微地一抖，心跳也加快了一点，就像被惊醒的兔子在乱撞一样，呼吸声也重了些，还带出了喉咙里低低的哼哼声。胸里那股黑色的热流一下子就醒了，就像毒藤一样，缠住了他的心，裤裆也隐隐地疼了起来，脑中闪过昨晚的宴会——莉莉扭动着身体，她的子宫在自己手里跳动着。现在这残躯虽然空了，但是还活着，吊着命，让他摸着更觉得诡异，就像在逗弄一具半死的玩偶一样。

突然，一只小手从后面拉了拉他的衣角，轻得就像鬼一样。亚伦的心一下子就缩了起来，转过头去——一个小女孩，十二岁左右的样子，站在阴影里，黑发散得就像墨一样，血红嘴唇弯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眼睛深得就像渊一样。她穿着破皮革碎片，身上一股怪甜香，就像烂花蜜一样。“你在干嘛，叔叔？”声音嫩嫩的，但是却带着钩子，刺得他的脊梁生疼。

亚伦吓得魂都飞了，手一下子就从莉莉身上弹开了，就像触电一样缩了回来。他挤出了一个笑容，声音抖得就像风烛一样：“没……没事。我帮她擦血迹呢，太脏了，得弄干净点。”这谎话酸得他的舌头都疼，他低下了头，躲开了她的眼睛，手心里还留着莉莉的凉意。

小女孩神秘地笑了笑，露出一口细白的牙齿，就像小狼牙在晨光里闪烁着。那笑容没有进到眼底，但是却缠住了他的神经，让他后脖颈一阵发凉。

亚伦的脸烫得慌，他伸手笨拙地摸了摸她的头，黑发滑得怪怪的，就像活触须一样。“小丫头，这地方不适合你。快走，危险。”手指颤抖着，想要推开那股不祥的感觉。

小女孩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眼睛里闪着怒火，她猛地打开了他的手，小拳头砸在了他的手腕上，疼得就像针扎一样。“别碰我！”她尖叫了一声，转身就跑，脚步轻得就像鬼影一样，消失在了走廊里，只留下一串铃铛一样的笑声，在这充满血腥味的空气里回荡着。

小女孩的脚步声远了，亚伦的手心里还留着她发丝的滑腻感，他猛地甩了甩头，逼着自己回到了那堆骨堆前。空气黏糊糊的，就像胶水一样，裹着霉腐铁锈味，他跪了下来，用布兜着骨渣——碎脊椎、裂肋骨，全都裹着灰髓和干筋。苍蝇嗡嗡地飞着，翅膀扇动的声音就像咒语一样，他手指搅动着骨渣，每碰到一下，就像摸到了莉莉的鬼魂一样，那残躯还吊在墙上，眼睛就像死玻璃一样，映出了他的影子。

他忙了起来，动作就像机器人一样，扫着锅底的焦渣、地板上的血痂、散落的肉丝。汗水混合着灰尘流到了脸上，渗进了眼睛里，就像盐刺一样，胸里那股悸动淡了，但是却留下了一片空虚和饥饿。中午的时候，手下扔过来了一盘食物——霉馒头、黄肉汤，汤面上还浮着一些不明的沫子。他盯着那盘食物，胃里翻腾得就像一个酸池一样，脑海里闪过煮子宫和莉莉扭动的画面，最终他推开了那盘食物，任它凉成了一块耻辱的疙瘩。他饿着肚子，肚子就像一座空墓一样，啃噬着他的意志，他继续干着活，一直到夕阳的光从窗缝里渗了进来，染红了最后的一点点骨粉。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房间，铁门关上的声音就像棺盖合上一样。索菲亚缩在角落里，膝盖顶着胸口，身体抖得就像枯叶一样。她没碰那盘食物，盘子倒在了地上，汤汁渗进了裂缝里，就像墨汁晕开了一样。她喃喃地说着，声音就像神经碎了一样，就像指甲刮玻璃一样：“我们会死在这儿的……全都会死……那个房间，全都是人皮，剥下来的，叠得像书堆一样，一层一层的，眼睛睁着，嘴笑着……它们在等着我们……”手指抠进了臂肉里，划出了一道道红沟，眼睛在阴影里游移着，就像狗在嗅鬼一样。

亚伦咽了口干喉，踉踉跄跄地走近了索菲亚，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那肩膀骨薄得就像纸一样，凉得他的手指都麻了。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谎话来安慰她，空气里只剩下喘息声，就像一群快死的人在合唱一样。

索菲亚就像一只兔子一样缩了起来，抬起了头，眼睛红肿得就像烂浆果一样，泪水就像网一样纵横着。“你……你能带我出去吗？求你，”声音细得就像丝线一样，带着一股尿咸味，身体往前倾着，抓着他的衣角，指节白得像断骨一样。

亚伦低下了头，看着她颤抖的嘴唇，那嘴唇粉中带灰，让他胸口一紧。“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出去。我们一起。”他喃喃地说着，声音就像风烟一样，看着这个受惊的女孩——金发乱糟糟的，脸就像碎瓷一样脆弱——本能地张开了手臂，把她揽进了怀里。她身体轻得就像羽毛一样，但是却烫得就像烙铁一样，贴在他胸口的时候，那热度渗进了皮肤里，就像毒药一样甜蜜。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手摩挲着她的脊背凸起，低声地安慰着她：“没事……没事……”这谎话就像蜜一样裹着刺，舌头都快融化了。

索菲亚的身体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就像抓到了一根浮木一样，倒进了他的怀里，脸埋在了他的颈窝里，泪水湿透了衣领，咸热的感觉锁住了锁骨。她呜咽着，蜷缩得更紧了，呼吸均匀，但是却带着一丝细碎的抽噎声，就像婴儿在做噩梦一样。亚伦抱着她，僵硬得就像一具木乃伊一样，黑暗中，两个人的影子拉长了，吞没了铁床的轮廓。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就像一滴血滴在沙里蒸发了一样，房外的尖叫声和金属撞击声渐渐地弱了下去，只剩下夜晚的低语声，缠绕着他们的梦魇。

第七章

晨光从铁窗缝里漏进来，把走廊墙上的霉斑染得黄乎乎的。亚伦揉了揉肩膀，从索菲亚怀里挣出来。她还在墙角缩成一团，呼吸浅得像快没气了。他嗓子干得冒烟，咽了口唾沫，推开门走进去，脚底下还踩着昨晚留下的热气，那味道混着尿骚和汗臭，黏糊糊的，熏得人难受。

活儿又开始了。他被赶回那个展览室，弯腰拖着一堆昨晚剩下的残渣——切开的肉块堆得跟小山似的，苍蝇嗡嗡地飞，像黑色的雪片子似的往耳朵里钻。

正干着呢，一个女孩悄悄凑了过来。她看着二十出头，长得挺漂亮，皮肤白得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一头黑长发遮住半张脸，眼睛绿莹莹的，透着点病态的温柔。她穿着件破围裙，上面全是血点子，可身材曲线倒是玲珑有致，像朵长在烂泥里的毒花。她停在亚伦面前，声音软绵绵的，像丝线缠上来：“喂，你。明天你跟我一起，给艾丽莎守夜。别整出啥岔子。”

亚伦直起腰，骨头“咔咔”响。他擦了把汗，目光落在她嘴唇上的裂口上，那儿还渗着细细的血丝。“我叫亚伦。你是谁？”

她笑了笑，露出一口细白的牙，那笑有点尖锐。“我叫蕾娜。记住了。守夜不难，就站在她房间外头，听着里面的动静——不管是尖叫还是喘气，都别乱动。艾丽莎睡觉轻，醒了就给她喂点水，或者擦擦她的刀。”

两人一起去厨房领饭。那地方跟地狱的灶台似的，锅里汤汁“咕嘟咕嘟”翻滚着，冒出油腻腻的泡泡。亚伦抓了把蔫头耷脑的素菜根和发霉的叶子，躲开案板上那些油光光的肉块，那肉表面好像还有血管似的，他胃里还翻腾着莉莉那事儿呢，根本不敢碰。蕾娜也只拿了些菜根，塞进布袋的时候小声说：“我很少吃肉。这儿逼着吃过几次，那味儿……就像吞自己的肠子，滑溜溜的，还在动。”她眯了眯眼，眼神里闪过一丝阴影，像是在回想那恶心的嚼劲。

领完饭，她神秘兮兮地拽着亚伦拐进一个死角——走廊尽头的凹槽，墙上全是抓痕，空气冷得跟坟墓似的。她凑近了些，呼吸喷在亚伦耳朵上，带着股淡淡的铁锈味：“想逃不？这儿的人，全是艾丽莎养的狗，就靠舔血过日子。我谁都不信，就信新人——像你这样的，眼睛里还有点光，没被啃干净。”

亚伦心跳得像打鼓，“砰砰”地撞着胸口。他往后退了半步，背靠着墙，目光瞟向地上的血迹。“逃？我可不敢想……到处都是陷阱，到处都是眼睛。出去也是死路一条，外面更乱。”恐惧像冰水似的，顺着脊梁往下淌，他手指抠进手心，血丝都渗出来了，可胸口那丝隐隐的兴奋还是压不住——逃跑的念头，甜得就像毒药。

蕾娜嘴角一翘，眼神像钩子似的钩住他的眼睛。“明晚我想去外围转转，探探路。平时他们把门锁得死死的，不让出去。只有守夜的时候，能偷偷溜到外圈，试试能不能找到出口。”

亚伦琢磨了一下，脑海里闪过索菲亚的哭声和莉莉那空洞洞的眼睛，那股求生的渴望像虫子似的在心里爬。他咽了口唾沫，低声说：“行，试试看。明天再说细节。”

话刚说完，一道鞭子像蛇似的甩了过来——是艾丽莎的一个手下，瘦得跟干柴似的，眼睛红得像打了兽血，他扯着嗓子吼：“偷懒呢？你们俩蛆虫，在这儿闲聊？再偷懒，老子抽烂你们的皮，剥下来裱墙上！”鞭子抽在亚伦肩膀上，火辣辣的疼，就像烙铁似的，皮肤一下子裂开一道血口子；蕾娜胳膊也挨了一下，她闷哼一声，血珠顺着围裙往下淌，像拉长的红线。

他们咬着牙爬起来，继续清理那堆尸体——新鲜的猎物，肚子被剖开，肠子滑溜溜地流出来，像蛇似的缠在手指上，温热的血溅到脸上。蕾娜动作僵硬，鞭痕肿得像个紫茄子；亚伦肩膀烧得慌，两人一声不吭，拖着肉块，空气里全是湿漉漉的撕扯声，像低低的哭号。

鞭痕还在肩膀上隐隐作痛，像条活蛇在皮下扭动。亚伦拖着累得散架的身子，离开那堆肉，现在那堆东西就剩下骨架和凝固的血末，像个被掏空的鸟窝。他拐进厨房，汤的腥味直往鼻子里钻，锅底翻腾着不明的东西。他抓了把黄黄的菜茎和霉叶子，又拿了个硬邦邦的馒头塞进袋子，躲开那表面浮着油膜的肉汤，那油膜就像死鱼的眼皮。他不敢多看，脚步匆匆地回到房间，铁门“哐当”一声关上，就像咬紧的牙。

索菲亚坐在床边，膝盖没再抱得那么紧了，眼睛虽然还乱飘，但没昨晚那么惊恐了。今天扫垃圾的活儿，好像让她稍微适应了点儿这烂摊子。亚伦把布袋递过去，声音哑得像砂纸：“吃点吧，就这些……干净的。”

她接过来，眼睛亮了一下，大口咬着馒头，碎屑掉到胸口，像雪花落在血上。茎秆嚼得“嘎吱”响，咽下去的时候喉咙一动，带着股野兽似的饿劲儿，汁水顺着下巴流下来，混着灰尘成了泥巴。吃到一半，她忽然停了下来，眼睛盯着窗缝里的血光，声音像是从地下冒出来的：“我……本来是个学生，普通高中，课间总有风铃叮叮响。男朋友叫汤姆，总偷偷往我书包里塞巧克力，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他说，等毕业了就带我去海边看日出。那天是我们第一次约会，他牵我的手，掌心热得像夏天的沙子……然后那些人冲过来，像狼群，刀光一闪，他就倒了，血从脖子喷出来，像红色的喷泉。我尖叫……他们却在笑。”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抽泣声像细雨似的渗出来，她呜呜地哭着，蜷起肩膀，泪水砸在馒头上，洇开一团湿斑。“我不能死……妈妈在家，得了癌症，吃药像吞石头，每月房租和药钱全靠我打工凑。她打电话来，总说‘宝贝，妈妈好多了’，但声音虚得像风里的纸片。我得出去，得回去给她买药……不然她会以为我跑了，一个人在床上哭到干。”

“一定要出去……”她喃喃自语，拳头砸在床单上，指关节白得像要断了，眼睛红肿得像熟透的浆果，里面映着空荡荡的鬼影。

亚伦喉咙一紧，不知道该说啥好——安慰的话听着像毒药，谎话又像刺。他伸出手，掌心盖在她头顶，金发滑滑的，却凉得像死人头发。他轻轻揉了揉，动作笨拙得像在摸个易碎的蜡像。“嗯……”他低声说，只剩这么个没用的字，在空气里散开，像烟一样。

第八章

夜幕黑得像墨汁，房间里铁门“哐当”响了一声，索菲亚呼吸匀了，蜷在亚伦胳膊里，脸贴着他胸口，泪痕干成了盐粒。他闭上眼睛，黑暗涌了上来，裹着白天那些碎骨和鞭痕，变成了扭曲的梦——半是春梦，半是地狱，边界模糊不清。

莉莉的眼睛先出现在梦里，那双空洞的瞳孔像死井，映着钩子上的锈迹。她吊在半空，残缺的身体扭得像虫子，肚子破了个洞，四肢断口滴着血，肠子像粉色的蛇似的滑出来，缠成一团热乎乎的乱麻。亚伦心跳倒是不怕，就是有点病态的饿，像毒藤在血管里疯长。他走近，裤子“唰”地掉了，鸡巴硬得吓人，青筋扭得像根绳子。他没半点怜悯，只有从害怕里提炼出来的甜——他顶了进去，肠壁滑得像油，裹紧的时候“咕叽”响，血和粪混在一起成了润滑剂，热流顺着杆子淌。他抽插着，节奏像野兽喘气，每撞一下就搅得她内脏翻腾，肠子痉挛，挤出更多脏东西，溅到他肚子上。他低头吻她嘴唇，那嘴松得像烂布，舌头探进去尝着腐臭的甜味，他吸着她绝望的气息，感觉她空洞的眼睛像刀子似的刮着魂，可他只觉得胸口“砰砰”跳，精液在肚子里酝酿着，像熔岩似的蓄势待发。

突然，身子一抖，莉莉的脸融成了艾丽莎——红头发像血似的披散着，苍白的皮肤下血管像网。她被他干着，残缺的洞还紧巴巴的，肠子缠着他腰像绳子，却没叫，只是笑，从喉咙里渗出声，像骨头“咯咯”响。她骑在他身上，动作优雅得像仪式，手术刀在手指间转着，刀刃上映着梦里的血光。“变态，”她低声说，声音甜得像毒蜜，“你喜欢这样，对吧？”那笑拉得像裂了缝，他加速抽插，想淹没那股寒意，可她手一挥，手术刀刺进他脖子——凉飕飕的金属撕开皮，气管碎得像纸，热血喷出来，溅到她胸口，像红墨水蜿蜒。她还笑，骑的节奏一点儿没乱，精液在疼痛中射了出来，混着血灌进她深处，世界一下子塌成了黑的。

亚伦猛地坐了起来，汗水像瀑布似的淌，湿透了床单，成了黏糊糊的沼泽。他胸口起伏着，喉咙里还留着梦里那股铁锈味，手按着脖子，只有脉搏在狂跳，没刀痕，却烫得像烙铁。索菲亚在旁边低声嘟囔着，睡梦中皱着眉头，他不敢碰，怕黑暗从手指缝里渗进来。房间里影子像活虫子似的扭动着，铁门上的窥孔透出鬼火似的光，他蜷着膝盖，盯着虚空——睡不着，脑子里全是艾丽莎的笑和莉莉的肠子，那股悸动像虫子似的啃着，饿和怕交织成低语，一直到天边泛起灰光，宣告新一天的劳作开始。

鞭痕的疼淡成了隐痛，像虫子在皮下嗡嗡叫。亚伦从梦里爬起来，索菲亚还在嘟囔着，像鬼在说话。他推开门，脚步踩在走廊黏糊糊的地面上，空气里弥漫着午后的腐甜味——肉汤的香和鞭汗的味儿。蕾娜像影子似的出现了，从转角滑了出来，黑发披散着像墨汁，眼睛绿得像深渊裂开了。她拽了拽亚伦的袖子，手指凉得像死鱼鳞，低声说：“嘿，来这边。角落里聊聊。”

他们拐进一个没人的死角——墙凹里堆着破布和锈管，蛛网像灰肺似的挂在房梁上，空气冷得像墓穴里的气息。蕾娜凑近了，呼吸喷在亚伦脖子上，带着股铁锈的温热：“今晚咱们试试探路。计划很简单：艾丽莎的房间在东翼边上，我守门的时候能溜到后窗，那儿有个通风道，直通围墙的死角。你就别出声，也别乱动，行不？”

亚伦咽了口唾沫，心跳像闷雷似的在胸口响。“三点钟……她真睡得那么死？”

蕾娜嘴角一翘，笑得像刀子闪着寒光。“嗯，三点准时。她每晚那时候都睡得像死人一样沉——仪式后太累了，一沾床就黑灯瞎火的。那是我们最好的机会。你去探探栅栏的缝隙，记下陷阱的位置。回来咱们再细聊。”

他舔了舔裂开的嘴唇，目光瞟向地上的血点，那可能是哪个手下尿的。“那我呢？我该干啥？万一出事了……”

“哎，你啥都不用干，变态。”她低声笑了，声音轻柔却缠人，“就闭紧你的嘴，别去告密。要是她醒了，你就随便哼两声帮我打掩护——比如说我在撒尿，或者捡她的刀什么的。超简单。你信我一次？”

亚伦寻思着，求生的渴望就像肚子饿得啃自己，他点了点头，喉咙发紧：“好吧，我答应。咱们试试。”

夜黑得像潮水，吞没了病院，铁门“吱吱呀呀”地响着。艾丽莎的脚步声重得像拖着铁链，她推开门，红头发乱得像血纠结在一块儿，苍白的脸灰扑扑的——不知咋的，今天她像被抽干了，眼睛下陷，一片紫淤，好像宴后有啥隐情，让她那股狂热蒙上了一层病态的疲倦。她威严地扫了两人一眼，眼睛像刀子似的划过亚伦的脸，停了一下，映出他的害怕，就像镜子里的蛆。

亚伦心一缩，低下头盯着靴子上的血痂，不敢对视——那眼神像钩子，剥他的皮，直刺他的胸口，让他心里直打鼓。蕾娜恭敬地弯下腰，声音柔和带媚：“女皇，晚安。我们会好好守着的。”

艾丽莎哼了一声，手术刀在手指间转了个圈，刀刃上还残留着午时的肉屑和血膜。“嗯，好好守门。要是敢打盹，我就把你们的眼珠子挖下来，当耳坠戴。”她甩上门，里面传来床架“吱嘎吱嘎”的声音，像骨头在碎裂，很快又归于死寂。

钟声“滴答滴答”地响着，像倒计时，三点幽暗的时刻降临了。蕾娜瞥了亚伦一眼，眼睛在烛光下闪着默契的光。他微微点了点头，喉咙里挤出无声的肯定——去吧，我守着。

她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脚步轻得像鬼魅的爪印，贴着墙滑向后窗的阴影，身影融入黑暗，就像墨汁滴进水里，留下一丝诡异的甜香，在守门的寂静中回荡。

亚伦的背脊紧紧贴着门板，冰冷的金属像死人的指骨，嵌入他的皮肤，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偷空气——浅浅的、碎碎的，随时都会惊醒屋里的幽灵。蕾娜的脚步声已经远去，像鬼影融入了夜的褶皱，他独自守着，目光死死盯着走廊的转角，那里黑得像张开的巨口，随时会吐出巡逻的狗腿子。心跳像擂鼓似的在胸腔里闷响，撞击着肋骨，每一秒都好像幻听到艾丽莎的低语，从门缝里渗出来，那甜腻的笑声像丝线似的缠紧他的喉管。他咽了口干涩的唾沫，汗珠顺着鬓角淌下来，咸涩得像泪痕，恐惧像潮水似的浸没了膝盖，让他差点软倒——万一她醒了，那手术刀会先从他的眼球剜起，挖成两团血肉的果冻。

不经意间，他的视线滑向门边的鞋架——简陋的木架，钉在墙上像断肢的支架，上面随意放着艾丽莎的鞋袜。一双破旧的皮靴，靴筒卷着边，沾满干涸的血痂和泥垢；旁边是那双袜子，黑丝似的薄透，却缀满脚底的汗渍和细碎的纤维，卷成一团，像脱落的蛇皮。空气中隐约飘来一股余味，酸腐中夹杂着皮革的霉甜，像腐烂的果实里渗出的蜜汁。

冲动像暗流似的从腹底涌了上来，像毒藤似的缠上他的神经——闻一闻，就闻一闻，那味道，那属于她的污秽。亚伦的喉头一紧，手指颤巍巍地伸了出去，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他抓起袜子，布料温热得诡异，仿佛还裹着她的体温，指尖陷进那潮湿的褶皱里，汗渍像油腻的触须黏在皮肤上。他想到就做，把袜子凑近鼻端，深吸了一口气——酸酸的臭味先扑面而来，像陈年的尿渍和脚汗发酵，刺鼻得像吞了把锈钉，却又混着一丝诡异的香，淡淡的麝香和血腥的余韵，像她红发下皮肤的秘密，甜腻得让他头晕目眩。

他疯狂地嗅着，鼻翼贴紧袜底，贪婪地拉着那股气味，像吸食鸦片似的沉迷。脑海里浮现出幻影：艾丽莎的脚，那双性感的、苍白如死尸却线条修长的脚，趾间弯曲着像钩子，脚心布满细汗的纹路。他想象着自己跪在她脚下，舌尖舔过那酸臭的弧度，吮吸趾缝的污垢，她狂笑的时候，脚掌踩上他的脸，把他碾压成泥。鸡巴在裤子里苏醒了，慢慢硬了起来，胀痛得像铁棍顶着布料，青筋跳动着，渗出晶莹的预液，那股悸动像火炭在肚子里焚烧，恐惧和欲望交织成一张网，勒紧他的灵魂。

蕾娜的话像耳语似的回荡在耳边——她睡得死，像具尸体似的沉。亚伦的呼吸乱成了一团，恐惧像冰针似的刺进脊髓，他居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按上了门把。金属的凉意渗进手心，他的心脏几乎停跳，脑海里闪过刀刃剜眼的幻痛，却停不下来。门缝悄然裂开，一丝黑气似的气息逸了出来，他恐惧得牙关打战，却还是慢慢推开了门，铰链发出细弱的“吱呀”声，像濒死的低吟。

他小心翼翼地溜了进去，脚步轻得像鼠爪，鞋底避开地板上的碎骨和血渍，空气中弥漫着她的体臭——血腥、汗渍和某种腐甜的香水残渣，像裹尸布的芬芳。房间幽暗得像墓穴，烛火在床头摇曳着，映出艾丽莎的轮廓：她侧卧在血染的床单上，红发散乱得像溅血的蛛网，苍白的手臂搭在枕边，手术刀搁在指间，刀刃上还凝着午时的肉屑。她呼吸匀长而深沉，胸膛微微起伏，像一具活着的棺椁。亚伦的脉搏在耳朵里轰鸣着，他贴墙站着，目光死死盯着她的脸庞，那狂热的唇角还弯着残笑，仿佛梦里正品尝着下一个受害者的尖叫。

第九章

亚伦的手指还留着门把的凉意，那金属的触感像死人骨头似的扎进掌心，他的心猛地一缩——天哪，他居然真推开门，钻进了这女魔头的窝。恐惧像黑水似的涌上后背，膝盖软得像泡湿的纸，他差点转身就跑，可肚子里那股热劲儿把他钉住了，裤裆里鸡巴隐隐胀痛，像条醒了毒蛇。

床上艾丽莎没盖被子，破护士服松松垮垮地裹着身子，蜡白的皮肤在烛光下发着病态的光，红头发乱散着像溅血的藤。她侧躺着，呼吸长得诡异，像具憋着下一次杀戮的尸体。亚伦慢慢靠近，每一步都踩在地板的血痂上，鞋底拉出长长的黏丝，空气里她的体味越来越重——血腥、汗臭和那股腐甜的麝香，像裹尸的香味钻进鼻子。他心跳快得像打鼓，眼睛偷偷瞄着她的脸，那狂热的嘴角还弯着残笑，仿佛梦里正舔着受害者的骨头渣。

她的护士服领口半开着，露出一半乳房，像两个苍白的肉包，表面爬满细青筋，像蜘蛛网，乳晕红得像干血洼。亚伦的视线钉在那儿，喉咙一紧，鸡巴瞬间硬了，顶着裤子胀痛得吓人，青筋跳着渗出前液，那股病态的兴奋像火炭在肚子里烧，恐惧里混着压不住的饿。

他居然中了邪，手伸出去抖得像风里的叶子，慢慢拉下她的衣服——布料滑落的时候发出细细的摩擦声，像丝线在皮肤上呢喃。乳头露出来了，硬硬的像颗黑珠，周围的皮肤起鸡皮疙瘩，像在应着夜里的冷。亚伦呼吸乱了，掌心盖在那温热的肉包上，轻得不敢用力，指尖像蜘蛛腿似的摩挲着，感觉那软软的颤和隐约的脉搏——她的心跳，慢而有力，像地底的低语。

艾丽莎忽然动了一下，肩膀耸了耸，红头发像蛇似的滑下枕头。亚伦脸白得像纸，血色全没了，他僵在那儿，鸡巴的硬瞬间变成了冰冷的恐惧，手指像触电似的弹开，脑子里闪过刀剜眼的痛——完了，她醒了，会剥他的皮，煮成汤喂狗。

但房间又安静了，只剩艾丽莎长长的呼吸声，像风箱低沉绵长，胸膛均匀起伏，没一点警觉。亚伦咽下喉里的胆汁，胸中那股悸动像虫子似的又爬了起来，他重新把手盖了上去，轻摸着她的乳房，不敢用力，就用指肚描着那曲线，像摸个活的禁果。手指移到乳头，轻轻揉了揉，那小颗粒在碰触中微微硬了起来，他心跳如雷，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那团袜子——酸臭的布还带着他的鼻息，他裹住鸡巴，开始套弄，动作生疏又急促，袜子摩擦杆身的“咕叽”声在安静里回荡，像低低的亵渎。

快感像毒似的在脊梁上爬，亚伦的视野模糊了，脑海里幻影叠着幻影：艾丽莎的脚、她的刀、莉莉的肠子，全融成了扭曲的狂喜。他忘我地伸手，半握住她的乳房——掌心陷进温软的肉里，挤出点弹性，乳头在指缝里滑。就在那一刻，射精像洪水似的冲了出来，他低吼着喷出大量白浊热流，灌进袜子，黏得像熔岩溢出布，顺着指缝滴到地板上，汇成滩耻辱的汤。

这时，艾丽莎翻身了，手臂懒懒地拉了拉衣服，领口又遮住了那半露的曲线，她喃喃地梦呓了一句——模糊的词像“灵魂……煮熟……”，但她还沉睡着，呼吸慢慢匀长。亚伦怕得不敢动，身子像石头似的凝固了，射精还在继续，一股股余波从鸡巴里挤出来，袜子湿透了，成了重重的团子，他咬着舌尖，血在嘴里散开，疼得他勉强压住颤抖。

终于，她没动静了，房间重归死寂。亚伦慢慢往后退，脚步像踩碎玻璃，每挪一寸都扯着神经，他退出去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关上了，像耳光似的脆响。门外，他靠墙滑坐在地上，胸里涌起一阵后怕的寒意——天哪，他差点死在那儿，被她用刀剜成肉，灵魂永远陷在宴会里。他为刚才的举动后悔得要命，那大胆就像自杀，现在化成了冰一样的悔恨，鸡巴的余温还黏在裤子里，却只剩空虚和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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