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根本没有人知道长崎素世和椎名立希搞过。就算知道也会当骇人听闻的每日特供绯闻翻过去了，这种事每天发生的太太多了——谁是同性恋，谁和谁队里交往又分手，甚至有爆料称信誓旦旦在学校角落各种抓到过正在私密约会的乐队出道成员，但最后都没有下文。但问题就是在这，椎名和长崎的曾经情况比这还糟糕一百倍，不是牵着热乎乎的手吃个含糖量极高的腻人巴菲作为约会然后被曝光就假装好朋友间的无意亲密举动的那种——是真切的把吻和牙齿印在对方身体上诉说过无数肮脏下流的甜言蜜语的。无法含混的货真价实的同性恋。

这个词听起来倒是很符合新闻调性的。

椎名立希听话的很，她随便找个理由能把她轻易说服然后两个人去楼梯间后面或者无人的医务室进行一些唇齿相接，或者再进一步，只要她想——长崎觉得她那种总是半抵抗半妥协的难为情样子可爱的要死。让她想起几乎没什么威慑力的但又为了生存必须虚张声势的、兼具漂亮和轻盈的小动物，底气不足的又总是被弄得眼泪涟涟。

然后她们分手了，她只能把它归结于椎名随着青春期逐渐膨胀的自我意识。再然后crychic完蛋了，再后来mygo也要完蛋了，彼时为了高松灯所有愿望的椎名立希倒是第一个气势汹汹地找上她胡扯一顿，仿佛为了证明离开她除她之外她还有朋友和无法触及的广大世界似的。她摆脱了刚成为高中生时那种怯懦和孤独的神情，变的自信又健康。乐队经历让她越来越接近一个正常人也变得越来越明亮——可是——

那就是那段感情连周年都没有就先死翘翘的原因。问题就在这，长崎素世在这里想要的不是自信也不是健康。该死的。

—

“立希ちゃん——”她拉长尾音，不太耐心的等着开门，或许椎名立希现在正带着耳机缩在她的小卧室里用合成器谱曲？就算乐队的存在或者未来现在已经变得扑朔迷离——长崎把快从肩膀上滑下去的制服包往上拉，月之森校服磨得她颈后和手腕的皮肤发痒，可能也有天气的缘故。门猝不及防的被拉开，没存好气的站在她面前的是比她矮了半个头的椎名，穿着体恤和长长的、松垮堆砌在脚踝后面的裤子，伸手拽开门的手指连带小臂、脖颈——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肤像从事拍摄的工作者那样白到曝光。对方目光触及她以后很快的从一个放松的表情转变很不愉快的拧起眉毛，手指放在门把上，站在大门和没有开灯而显得阴暗潮凉的玄关之间，没有打算让她进来的意思。

“你来做什么。”

“好凶哦，立希ちゃん，”她轻快的笑起来（声音一贯的地甜腻轻飘）手抚了一下自己沾上了阳光中飞扬的微尘的发丝，“我被你严重的控诉后还记得不计前嫌的来关心你的身心健康噢。”

“不要。”椎名立希退后一步，“我跟你没有关系——”然后她几乎很自然的开口撒了个谎，忽略下午高松灯和千早爱音微妙的心不在焉以及八幡海铃察觉气氛不对试音几分钟就拎包走人的真实情况，她马上用上最毫不在意的装腔作势说下去“我已经找到了一起组乐队的贝斯手了，新mygo已经在下午完美的进行了第一次练习。”

“啊，那恭喜你。”

长崎素世很快的从因为斟酌话语而楞了一下露出半个身位的椎名立希旁边挤过去，她的步伐熟稔的没有一丝迟疑，轻快的把圆头皮鞋踏在了这个她曾经很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地方。恭喜什么？椎名立希置若罔闻，垂着的手在卸力之后咔哒一声松垮的合上了大门，这似乎有些关不严的嫌疑。但她没来得及把门再重新合上一遍，因为她的背脊很快就重重的撞上漆色的门——没咬紧的锁孔嘎嘎作响。身高高她两寸的长崎素世以疑似回敬在楼梯口被她揪起领子质问的方式抓起她那件水洗的发旧的白体恤领口，不容分说的把膝盖挤在她的腿间。

那个一直勉强挂在长崎素世肩膀上的制服包砰然落地。

“立希ちゃん还挺滥情的，”她那双蓝眼盯得让人晕眩，沉得像深不见底的海水。“先是满口的灯，然后再说找到了新的贝斯——”她的手在纤薄的衣摆边缘来回摩挲，汲取着她还带着被窝残留余温而微微发烫的腰腹的温度。膝盖对准细嫩的腿缝回碾压，那点促狭的性意味很明显了。

“是八幡同学吗？你喜欢她，所以你对我那么炫耀？”

她把一连串湿热的吻留在她的耳侧和纤细的颈部上，又在最该接吻的时候说着最混账的话避开了 对方泄露了一丝甜腻的低喘声的唇。素世拉起对方裤子那一圈松松簇拥着腰际的松紧带，用手指含混的挑逗起被粗暴磨蹭过的、温暖干燥的腿根。

“……什么啊…？”被刺激的太过头的椎名立希局促的从粘稠的空气中捕捉着氧气，喉咙一阵阵发苦，她头晕目眩。素世半硬性器挑衅似的隔着裙底和睡裤抵在她腿上时，久到几乎令她恍惚的记忆涌上心头。“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还讲这种话啊，真是可爱啊。”长崎故作怜悯的去吻她眼睫下的小痣，然后就着椎名立希那点水把一根手指推进那生涩滚烫的身体里——鼓手立马就腿软下来毫无节奏的乱喘，老实说在折磨椎名立希这方面她确实是蛮有天赋的。对方有气无力的挂在她的肩上，上衣在混乱里被卷起来露出脆弱的腰腹，一起一伏的。

“你说你到底要选谁啊？”长崎素世不依不饶，嗓音甜蜜又残忍。

“…闭嘴。”

“是不是还得加上丰川祥子呢…？”

“………闭嘴。”

“难道对立希ちゃん来说一个不够…？”

她适时的把第二根手指插进去，刚有点些情热反应的湿软穴口不知羞耻的绞紧她，索取更多。老实说她很久以来都以为椎名立希是完全清心寡欲的那种，但那不完全正确——她的身体和嘴巴讲的总是两回事，剥开那些炸裂的直奔争吵的沟通里面是一个因为不安发作被逼的毫无办法的椎名立希。长崎素世在她摇摇欲坠的时候火上浇油的拿出手腕最大的劲往上顶，鼓手像一对宝石似的眼睛很快就滚出泪花，浑身颤抖的用小臂揽紧她的肩膀以防全身的支撑点都放在她毫无阻碍操进操出的手上。

差不多了。长崎在心里估计，她离开椎名的身体，就着手指上粘稠湿热的体液磨蹭起自己的性器，然后蠢蠢欲动的抵上了椎名立希滚烫饱满的腿根。

“不…”

“不？”她重复了一遍，啜吻着鼓手闷闷不乐的嘴角。

“卧室里有套……我是说、你不要这样直接进…、”

“想去床上做啊？”她止不住的微笑起来。

椎名的顺从确实让事情好弄了不少，隔了太久重新回到这场承载过太多记忆的单人小床上让长崎心里也奇怪的畅快了。长崎抓起椎名的左腿搭在腰间，硬邦邦的性器磨砺着湿黏的正缓缓对她敞开的热情穴口。椎名立希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因为性器整个顶入身体而彻底的失声哭叫。

“我可没有答应小立希——”她心情很好的把椎名的身体贴的再紧一点。

“无套你也很舒服吧？”

椎名立希毫无力气摊在柔软的被褥上，麻木的脑子里空空的闪过一些苦涩的味道，事后七十二小时内的紧急避孕药，沾湿嘴巴的生理盐水，还有那双每次都因为捉弄人而快乐的弯起来的蓝色眼睛。她想不明白，但性器像把残忍的匕首一样分割她的思绪，每次操开颤抖的的身体里面她就离昏过去更进一步。长崎素世衔着她柔软的唇，拖着她的腰拿出所有的劲干的她头晕目眩。性器进入最末端深得可怕的那个位置，椎名立希应激性的干呕一下，眼睛里再也没有清醒的神智。

问题就是，问题就是这个。长崎素世在这里想要的不是自信也不是健康的椎名立希。而是那个忍着剧痛连泪都掉不出来也说不出一句“不”的漂亮玩具。

椎名立希家里的浴室不怎么好用，但长崎素世还是简单的冲了个澡顺便顺走了她冰箱冷藏室里几瓶放置太久好像没人碰过的啤酒，还有一些咖啡和巧克力味的甜味饮料，但这个不知道是她会喝还是她家里人在喝。要是椎名会在喝这种可能让嗓子痛的粗糙口感牌子那还蛮有趣的。躺在床上刚吃过避孕药的鼓手楞楞的，被她丢在床上湿漉漉的沉重的锡皮罐冰到也只是微微缩了下肩。长崎素世推搡这她的肩，把那个刚刚从未出现在性爱过程中的吻印在她迟钝的唇齿间。

“下次见。”长崎素世听见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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