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门的海风带着咸腥味，粗暴地灌进营区。新兵训练场上，尘土飞扬。阿恐和阿钟，两个肩宽背阔、肌肉虬结的汉子，正把小雨和小杰堵在器材室的角落。

“操你妈的，两个软蛋娘炮，”阿恐啐了一口，蒲扇般的大手猛地推在小雨单薄的胸口，把他搡得撞在身后的铁架上，发出哐当一声响，“看见你们这细皮嫩肉的怂样就他妈来气！”

旁边，阿钟也没闲着，他一把揪住小杰的衣领，几乎把他提离了地面，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站个军姿都歪歪扭扭，跑个步跟娘们儿似的，真他妈丢我们班的脸！说，是不是晚上还得抱着娃娃睡？”

小雨紧咬着下唇，脸色苍白，汗水沿着清秀的侧脸滑落。小杰则倔强地瞪着阿钟，身体因愤怒和屈辱微微发抖，但他那点力气在阿钟面前如同蚍蜉撼树。这种欺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入营开始，阿恐和阿钟似乎就以找他们麻烦为乐，言语的侮辱，肢体的小动作，无处不在的压迫感。

“我们……没惹你们……”小雨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没惹？”阿恐狞笑，手指戳着小雨的额头，“你们的存在就他妈是惹到老子了！看着就碍眼！”

积压已久的怒火终于冲破了临界点。小杰猛地挣动，嘶吼道：“放开！”同时屈起膝盖顶向阿钟的腹部。阿钟吃痛，闷哼一声松开了手。另一边，小雨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低头狠狠撞向阿恐的胸膛。

狭窄的器材室里顿时乱作一团。压抑的喘息，沉闷的击打声，粗鲁的咒骂，夹杂着器材被撞倒的乒乓声。四个人像野兽一样扭打在一起，汗水、尘土和一丝血腥味混合弥漫。

“干什么！反了天了！”一声炸雷般的怒吼在门口响起。教官老陈黑着脸站在那里，目光如电，扫过一片狼藉的现场和四个衣衫不整、脸上挂彩的新兵。他妈的，在老子眼皮底下打架？”

老陈身材高大，虽有些年纪，但那股子历经沙场的悍气丝毫不减。他二话不说，上前一手一个，像拎小鸡一样把缠斗在一起的四人分开。“都给老子滚出来！”

训练场上，全连的新兵都被集合起来，鸦雀无声地看着场中垂头站立的四人。阿恐和阿钟依旧梗着脖子，一脸不服。小雨和小杰则低着头，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不知是怕的还是气的。

老陈背着手，在四人面前踱步，眼神锐利地扫过他们每一张脸。“行啊，长本事了。军营是让你们打架斗殴的地方？精力过剩是吧？”他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近乎残忍的笑意，“既然精力没处发泄，老子今天就给你们找个特别的泄火方式。”

他命令阿恐和阿钟：“你们两个，跪下。”

阿恐和阿钟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老陈。周围的新兵们也骚动起来。

“教官！”

“听不懂人话？跪下！”老陈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屈辱和愤怒让阿恐和阿钟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但在老陈逼人的目光下，他们最终还是咬着牙，噗通一声跪在了粗糙的水泥地上，膝盖生疼。

老陈不再看他们，转而从作训服口袋里掏出两小瓶透明的液体，扔给还在发懵的小雨和小杰。“拿着，润滑油。”

小雨和小杰手忙脚乱地接住，看着手里滑腻的瓶子，又看看跪在地上的两个壮实同伴，脸上写满了茫然和惊恐。

“教官……这……这是要干什么？”小雨的声音细若蚊蚋。

老陈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干什么？他们两个不是喜欢欺负人吗？不是精力旺吗？今天就让你们俩，用这里面的东西，好好‘伺候’一下他们后面那张欠操的嘴。”

一句话如同惊雷，炸得在场所有人都懵了。阿恐和阿钟猛地抬头，目眦欲裂：“老陈！我操你妈！你敢！”

“老子有什么不敢的？”老陈嗤笑一声，“军营里，老子的话就是规矩！小雨，小杰，动手！”

小雨和小杰彻底僵住了，手里那瓶润滑油仿佛有千斤重，烫得他们几乎拿不住。当众……用这种方式……去侵犯另外两个男人？这比打他们一顿还让人难以接受。

“教官，这……这不合适……”小杰试图拒绝。

“不合适？”老陈眯起眼，“他们欺负你们就合适了？老子今天不是要你们以暴制暴。看见没，”他指着润滑油，“不是让你们直接捅进去搞破坏！先给他们抹匀了，扩开了，用手指，好好‘安抚’一下，等里面松快了，湿透了，再慢慢进去。不许他妈暴力抽插！听见没有？老子是要你们给他们通通下水道，不是要你们拆房子！”

这匪夷所思的命令和“道理”让小雨和小杰大脑一片空白。跪在地上的阿恐和阿钟还在破口大骂，各种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老陈却不耐烦了，眼神凌厉地瞪向小雨和小杰：“还等什么？等老子请你们吃饭？动手！”

迫于那强大的压力，小雨和小杰颤抖着，拧开了润滑油的盖子。粘稠冰凉的液体倒在手上，带来一阵诡异的滑腻感。他们蹲下身，跪到阿恐和阿钟身后。

手指触碰到那紧绷的臀瓣时，阿恐和阿钟的身体剧烈地一颤，骂声更响了，带着绝望的挣扎，但被老陈眼神制止的其他人按住了肩膀。

“放松点，又不是要你们的命。”老陈抱着胳膊，得意地看着这超乎寻常的一幕。

小雨和小杰的手指，带着大量滑溜的液体，试探地、笨拙地抵在那从未被外人造访过的紧闭入口。最初的抵抗是剧烈的，肌肉绷得像铁块。但随着润滑油不断涂抹、浸润，加上老陈在一旁用命令的口吻指导着“手指转一转，慢慢挤进去”，那极度的抗拒中，竟然开始渗入一丝异样。

阿恐的骂声渐渐低了，变成了粗重的喘息。阿钟则死死咬住了嘴唇，额头上青筋暴起。当小雨和小杰的手指，遵循着老陈的指令，小心翼翼地探入那紧涩火热的内部，开始缓慢地扩张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击中了阿恐和阿钟。那不是纯粹的疼痛和羞辱，还有一种……被强行打开的、隐秘的酥麻。

氛围在不知不觉中变了。最初的暴力惩罚意味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空气中弥漫着润滑油特有的气味，混合着男人们汗水的味道。周围的新兵们看得面红耳赤，却又不敢移开目光。

小雨看着阿恐宽阔背部肌肉的颤动，小杰看着阿钟脖颈上滚落的汗珠，某种决心悄然萌生。他们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复杂情绪——迟疑、羞耻，但还有一种被这诡异情境催生出的、扭曲的冲动。

“可以了，”老陈的声音打破了寂静，“进去吧。慢点，温柔点。”

小雨和小杰抽出手指，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自己早已不自觉硬挺的性器，对准了那已被充分润滑和扩张、微微张合着的入口。

顶入的瞬间，阿恐和阿钟几乎同时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异物侵入的感觉依然鲜明，但因为充分的准备和那诡异的“温柔”指令，疼痛感大大减轻，反而被一种充盈的、被撑开的陌生快感所取代。

小雨和小杰开始动作，腰肢缓慢地前后摆动，进行着浅尝辄止的抽送。他们不敢用力，只是浅浅地进入，又缓缓退出，周而复始。老陈在一旁看着，不时点点头，甚至出言鼓励：“对，就这样，慢一点，感受一下。”

这简直不像是惩罚，更像是一场指导性的性事。

在这样持续、缓慢、甚至称得上温柔的侵犯下，阿恐和阿钟的身体防线彻底崩溃了。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原本抗拒的姿势变成了无意识的迎合。粗重的喘息渐渐染上了情动的色彩。一种比殴打和辱骂更强大的力量，正在瓦解他们的意志。

阿恐率先扛不住了，他猛地转过头，泪水混着汗水淌了满脸，对着身后正在他体内轻柔动作的小雨嘶喊道：“我他妈欺负你……是因为……是因为我不敢看你！一看你这张脸，我就他妈的心跳加速！我害怕！”

另一边，阿钟也崩溃了，他仰起头，对着小杰，哭得像个孩子：“我也是……小杰……我找你的茬……是……是我最他妈怂！我……我喜欢你！我不敢说！只能欺负你！”

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如同另一颗炸弹，把所有人都震住了。包括正在他们体内动作的小雨和小杰。

老陈似乎毫不意外，他哼笑一声：“早他妈看出来了。两个怂包。小雨，小杰，你们现在可以选择，是继续操，还是停下来。也可以选择，吻他们，原谅他们这操蛋的示爱方式。”

小雨和小杰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们看着身下哭得狼狈却终于卸下所有伪装的两个人，心中百感交集。愤怒、屈辱、惊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和悸动。

迟疑了几秒钟，小雨率先俯下身，捧住阿恐的脸，对着那喋喋不休骂着又告白着的嘴唇，吻了下去。阿恐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软了下来，开始生涩而热烈地回应。

小杰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他吻住了阿钟，吞没了了他所有的哭泣和忏悔。

吻，像是一个开关，彻底改变了这场“惩罚”的性质。

“抱起来操，”老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缓和，“面对面，看着他们的眼睛。”

小雨和小杰依言，小心翼翼地将阿恐和阿钟抱起来，让他们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性器因为姿势的改变更深地埋入对方体内。两人都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他们再次吻在一起，这一次，不再是试探，而是充满了情感的交流。抽插的动作也变得愈发缠绵悱恻，每一次深入都带着珍惜的意味。

“小雨……对不起……我混蛋……”阿恐断断续续地在小雨耳边道歉，夹杂着喘息。

“别说了……”小雨吻着他的脖颈，“以后……不许再欺负我……”

“不欺负了……喜欢你……只喜欢你……”

另一边，阿钟和小杰也在进行着类似的对话。

“小杰……我……我会对你好……”

“嗯……轻点……慢点……啊……”

情话和承诺在激烈的亲吻和温柔的撞击中断断续续地流淌，伴随着压抑不住的呻吟。这场面淫靡又奇异地带着一丝纯情。半小时后，在小雨和小杰几乎同时到达顶点的低吼中，温热的液体注入阿恐和阿钟的身体深处。

然而，惩罚并未结束。

老陈看着瘫软在小雨和小杰怀里，眼神迷离的两人，冷冷开口：“阿恐，阿钟，轮到你们了。”

两人茫然地抬头。

“刚才他们怎么对你们的，现在，你们反过来，用同样的方式，对待小雨和小杰。记住，温柔点，像对待你们他妈的初恋一样！”

刚刚经历过极致快感的阿恐和阿钟，此刻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内疚、感激，还有对身下之人汹涌的爱意。他们小心翼翼地交换了位置，现在，轮到小雨和小杰躺在粗糙但已垫了衣服的地面上。

阿恐看着身下小雨清秀脸上残留的泪痕和红晕，心脏抽痛。他俯下身，极其温柔地吻住小雨的唇，然后是小雨的眼睛，脸颊，脖颈，最后停留在那并不夸张但线条清晰的胸肌上，舔舐、轻咬。他的手指沾满了剩余的润滑油，耐心地、无比爱惜地为小雨做着扩张，直到那紧窒之处变得柔软湿润。

“小雨……让我进去……我会很轻……”阿恐的声音沙哑而充满祈求。

小雨看着他，眼中最后一丝阴霾散去，他轻轻点了点头。

阿恐扶着自己的性器，对准入口，极其缓慢地推进去。感受到小雨瞬间的紧绷，他立刻停下，低头吻他，在他耳边不停地说着情话：“放松……宝贝……你好紧……好热……我会永远对你好……永远爱你……答应我，好不好？”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阿钟和小杰之间。阿钟的动作甚至比阿恐还要轻柔，仿佛小杰是一件易碎的珍宝。他不断地吻着小杰，在他耳边许下一个个承诺，诉说着自己之前多么愚蠢，多么后悔。

“小杰……给我个机会……让我疼你……一辈子……好不好？”

这不再是惩罚，而是两对恋人之间迟来的、充满歉意和爱意的结合。温柔的抽送，深情的亲吻，不断的爱语和承诺，构成了训练场上最荒诞也最动人的画面。半小时后，阿恐和阿钟也在极致的感动和爱意中，释放在爱人的体内。

结束后，四个人瘫软在地上，气喘吁吁，身体交叠，一时无人说话，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腥膻和一种奇异的温馨。

老陈看着他们，摆了摆手：“今天训练取消。你们四个，自由活动。互相处理一下伤口，妈的，看着都碍眼。”他顿了顿，补充道，“好好谈谈。”

结果不言而喻。这一天剩下的时间，四个人别别扭扭，却又忍不住靠近。阿恐笨手笨脚地给小雨嘴角的淤青上药，阿钟红着脸帮小杰揉着身上被打疼的地方。最初的尴尬过去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豁然开朗的亲密。到了晚上，他们已经能坐在一起，低声交谈，甚至偶尔露出笑容。

果然，如同老陈那匪夷所思的“疗法”所预期的那样，仅仅一天，这四人之间的关系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势同水火变得异常和谐。

之后的日子，他们更是成了连队里最引人注目的两对情侣。阿恐和小雨，阿钟和小杰，几乎是形影不离。训练时互相鼓劲，休息时则腻在一起。高大的阿恐会红着脸任由清秀的小雨靠在他怀里，给他喂水；凶悍的阿钟则会小心翼翼地帮小杰整理衣领，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们需要大量的肢体接触——拥抱，亲吻，旁若无人地撒娇，互相宠爱，甜腻得让周围一群光棍战友又是羡慕又是打趣。

几年时光匆匆而过，退役的日子到了。他们离开了挥洒过汗水和泪水，也收获了意外爱情的金门军营。

时代在发展，科技带来了新的可能。他们利用人造子宫技术，各自拥有了属于他们的孩子。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下午，阿恐和小雨在他们精心布置的公寓里忙碌着。一岁半的儿子小雷，正咿咿呀呀地在铺着软垫的地板上爬来爬去，手里抓着一个彩色玩具。客厅的电话响着免提。

“小杰他们家小震最近是不是也特别爱抓东西往嘴里塞？”小雨一边扶着摇摇晃晃想走路的儿子，一边对着电话喊道。

电话那头传来阿钟带着笑意的声音：“可不是嘛！什么都抓，茶几上的遥控器都被他啃掉一个角了！小杰正跟他斗智斗勇呢！”背景音里还能听到小杰温柔的劝阻声和小孩子咯咯的笑声。

阿恐端着两杯水走过来，递给小雨一杯，然后自然地蹲下，把试图往茶几角撞的儿子捞进怀里，用胡子拉碴的下巴轻轻蹭着儿子柔嫩的小脸，逗得小雷咯咯直笑。他对着电话大声说：“阿钟，我跟你说，得把边边角角都包起来！我们家的早就包严实了！”

“知道了，恐哥！还是你们有经验！”阿钟在那边笑着回应，“等周末，带小雷过来跟小震一起玩啊？”

“行啊！没问题！”小雨笑着答应，伸手接过阿恐怀里的儿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阿恐也凑过来，在小雨唇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

电话两头，两个家庭，充满了育儿琐事的讨论和欢声笑语。当年训练场上那场始于欺凌、经由一场离奇惩罚而扭转、最终开花结果的感情，如今都实实在在地安放在这烟火人间里，落在了婴儿的奶瓶、尿布和咿呀学语之中，稳固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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