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深夜意外裸行青春期的“社死”备忘录

小说:青春期的“社死”备忘录 2025-10-22 15:42 5hhhhh 5920 ℃

去年暑假的某个深夜,我光着身子贴在冰凉的防盗门上,指节因为用力抠门把而泛白,指甲盖都掐出了红印。楼道里的声控灯不知何时熄灭,黑暗像潮水一样裹住我,只有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咕”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谁能想到,一小时前我还瘫在铺着冰丝凉席的床上,享受着独居生活里最肆意的时刻。

我向来偏爱在家不穿衣服的自在。洗完澡后,水珠顺着发梢滴在地板上,在瓷砖上晕开小小的水痕。我随手抓过搭在椅背上的毛巾擦了擦头发,便光着身子扑到床上,冰凉的凉席贴着皮肤,瞬间驱散了夏夜的燥热。空调定在27度,凉风裹着窗外梧桐叶的沙沙声飘进来,暑假的慵懒像刚拆封的棉花糖,软乎乎地裹着我。

直到十一点半,胃里突然传来一阵空落落的绞痛,“猪瘾”上来得又急又猛。我翻遍冰箱,什么都没找到,只好不甘心地打开外卖软件,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最终点了份加麻加辣的炒粉,还特意备注“多放酸豆角”,又加了一瓶冰阔落,深夜的辣和冰,才是对饥饿最好的慰藉。

外卖到得比预想中快,电话里外卖员的声音带着些许疲惫,还有点不耐烦:“美女,外卖放电梯里了,帮你按到15楼了,记得赶紧拿,别让其他人拿走了。”我盯着屏幕里刚开的游戏,心里飞快地盘算了一下:电梯口离家门也就几步路,往返顶多二三十秒,穿衣服多麻烦啊,找睡衣、套裤子,等我折腾完,说不定外卖都得被别人拿走了。

虽然脑子里闪过“电梯有监控”的念头,但很快就被另一个想法压下去:物业上周刚在电梯里贴了通告,说监控故障,暂时没法录像,要等厂家来修。再说了,这么晚了,谁会盯着监控看啊?理智像根细得快要断掉的弦,被“省事”和“游戏”的念头轻轻一扯,瞬间就断了。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耳朵贴在冰凉的防盗门上,屏住呼吸听了听楼道的动静,没有脚步声,没有开门声,只有远处电梯运行的微弱嗡鸣。确认安全后,我轻轻拉开房门,光着脚冲了出去。

刚迈出两步,脚尖碰到冰凉的瓷砖,声控灯“啪”地一下亮了。惨白的光线像舞台上的聚光灯,直直地打在我身上,连腿上的汗毛都看得一清二楚。我下意识地用胳膊紧紧挡住胸口,另一只手死死捂住下身,脚趾蜷缩着抠住地板,指缝里都沁出了汗,楼道瓷砖的凉意顺着脚底往上窜,连带着心跳都快了半拍,像有只兔子在胸腔里乱撞。

就在我僵在原地不敢动时,斜对门1501的猫眼突然透出一道微弱的光,紧接着传来“哗啦”一声,像是有人拉开了窗帘!我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往边上缩,后背紧紧贴住冰凉的瓷砖,连呼吸都屏住了。我隐约听到一个人在客厅走动,似乎正朝着阳台的方向走。我大气不敢出,生怕有人突然出来,看到楼道里赤裸的我,手指死死攥着拳头。好在几秒后,那道猫眼的光就灭了,那人应该是回了卧室,我才敢继续行动,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一大片,连腿都在微微发抖。

这时电梯数字还在慢慢往上跳,从12到13,再到14,每跳一下,我的心就揪紧一分。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冒出来:万一电梯里有人怎么办?比如同样下来拿东西的邻居,或者晚归的住户?我往楼道两头看了看,连个能躲的角落都没有。好在还有连接其他单元楼的天桥,我赶紧溜过去,刚站定就被穿堂风灌了个透心凉,胳膊上瞬间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连呼吸都带着冷气,冻得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叮~”电梯到达的提示音终于响起,我探着脑袋往电梯口望了望,确认里面空无一人后,才敢提着心、吊着胆,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把拎起外卖袋,炒粉的香气透过塑料袋钻出来,还带着热气,可我已经没心思馋了,只想赶紧回家。

就在我转身往家走的瞬间,突然有一阵不知道从哪来的妖风卷过来,像有人在背后推了一把似的,“砰”的一声巨响,家门被重重关上。我愣了两秒,走过去轻轻一拉,门把手纹丝不动。我心里一沉,又多用了点力气拽,那扇厚重的防盗门像焊死在墙上一样,只有冰冷的金属触感硌得手心发疼。

完蛋了。我盯着门把手,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停了半秒。出门时光顾着快,手机房在床头柜上充电,钥匙串和钱包还放在书桌上,现在我身上除了手里攥着的外卖袋,连根能遮身的布条都没有。低头看看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再看看眼前紧闭的房门,突然明白什么叫“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了,明明家就在眼前,我却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风又吹过来,我下意识地夹紧双腿,双手也不知该往哪儿放,羞耻感像涨潮的海水,从脚底一直漫到胸口,眼眶突然有点发热,鼻子也酸酸的。我深吸一口气,用力眨了眨眼,把眼泪憋回去,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得想办法开门。

我靠在墙上,慢慢冷静下来,开始在脑子里翻找能求助的人。爸妈在其他城市,就算能联系上,他们坐最早的高铁过来也要四个小时,等他们到了,天早就亮了;关系好的同学要么回老家,要么去旅游了,剩下的几个,我实在没勇气让他们看到我这副狼狈模样,光着身子、站在楼道里,想想都觉得丢人;玩的好的朋友住在隔壁城市,就算他立刻出发,也要明天中午才能到。思来想去,能靠的只有自己。

电视里主角一脚踹开房门的画面突然闪过脑海。对啊,我可以踹门!我往后退了两步,深吸一口气,抬起右脚,用尽全力往门板上踹去。“咚”的一声闷响,门没动,我的脚却麻得厉害,疼得我忍不住龇牙咧嘴,脚趾甲都快嵌进肉里了。我又换了个姿势,用肩膀去撞,撞得肩膀生疼,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发红的印记很快就浮了起来,可门还是稳如泰山,连一丝缝隙都没露出来。

楼道里回荡着撞门的声响,在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我看着自己发红的肩膀和膝盖,终于认清现实:电视里都是骗人的,现实中的防盗门根本不是“一脚就能踹开”的,反而把我自己撞得生疼。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咔嗒”的开门声,是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我吓得魂都飞了,手里的外卖袋差点掉在地上,赶紧拎着往天桥跑,光着脚踩在地上,冰凉的瓷砖硌得脚底发麻也顾不上了。刚贴紧天桥的墙壁,就看到一个睡眼惺忪的中年男人走出来,头发乱糟糟的像鸡窝,眼睛半睁半闭,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拳头还紧紧攥着,一看就是被吵醒后满肚子火气。

他的目光在楼道里扫了一圈,从电梯口扫到我家门口,最后停在堆拖把的角落。我赶紧把头埋得更低,下巴都快贴到胸口了,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被他发现。好在他只是骂骂咧咧地抱怨了几句“大半夜的搞什么鬼,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就转身回了家,关门的声音重重的,带着满心的不满。

直到隔壁的门彻底关上,我才敢松一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天桥上的风更凉了,我抱着胳膊蹲在地上,肚子又开始“咕咕”叫,比刚才更饿了。低头看着手里的炒粉,我又气又无奈,要不是为了这口吃的,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可饥饿感实在太强烈,像有只小手在胃里挠,让我根本没法忽视。

我四处看了看,发现消防楼道的门没关,里面黑漆漆的,应该没人会去。便拎着外卖躲了进去,楼道里是声控灯,我也不敢一直制造动静,怕会引来别人,只能借着楼道窗户透进来的月光,摸索着坐在冰凉的台阶上。打开外卖盒,加麻加辣的香气瞬间飘了出来,还带着热气,我顾不上烫,用筷子夹起一筷子米粉就往嘴里送,辣味刺激着味蕾,眼泪差点掉下来,一半是辣的,一半是委屈的,还有一半是庆幸:至少还有口吃的,不至于饿肚子。

吃到一半时,突然听到楼下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还有女人说话的声音:“老公,你慢点。”我吓得赶紧把外卖盒扣上,直接起身往天桥跑,连一点动静都不敢有。脚步声越来越近,是一对年轻情侣,两人说说笑笑地往楼上走。我紧紧贴着防火门,听着他们的脚步经过,心里祈祷他们千万别是这一层楼的住户。可就在他们走到我所在的门边上时,女人突然“呀”了一声:“这是什么味道啊?好像是炒粉的香味。”男人笑了笑:“说不定是哪家半夜吃外卖呢,别管了,赶紧回家。”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才敢松一口气,手心里全是汗,外卖也没了胃口,只觉得脸颊发烫。

吃饱后,脑子终于清醒了些,身上也暖和了一点。我开始盘点能开门的办法:物业管家那里应该有备用钥匙,但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物业办公室早就锁门了,管家也肯定下班回家了,就算我能找到办公室,也进不去。找开锁师傅?这是最靠谱的办法,可我没手机,没法打电话,也没法出去找师傅,总不能光着身子走出小区吧?至于翻窗户,我家住15楼,就算有窗户没关,我也不敢爬,再说了,我也不知道窗户关没关。找邻居帮忙的话,先不说会不会碰到刚才那个生气的大叔,就算碰到和善的邻居,我这副样子,怎么好意思开口?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突然想到:可以去借电话啊!小区门口就有一家24小时便利店,店主看起来挺和善的,说不定能借他的手机打给开锁公司。

可我这副样子怎么出去?光着身子肯定不行,会被当成变态的。我抱着一丝希望,沿着楼梯往下走,心里祈祷着:说不定谁家门口会有可以利用的东西,比如不要的纸箱子,或者放在楼道里的旧衣服。从15楼走到顶楼27楼,楼道里干干净净的,连片废纸都没有,更别说衣服了。再往楼下走,每到一层,我都贴着墙根慢慢挪,耳朵时刻听着屋里的动静,生怕突然有人开门。

走到12楼时,我正想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突然听到1201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一个小男孩的脑袋探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玩具车,奶声奶气地喊:“妈妈,我想出去玩!”我吓得赶紧躲进消防楼梯间,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小男孩的妈妈在屋里说:“太晚了,明天再玩,快进来。”小男孩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正要关门时,突然朝楼梯间的方向看了一眼:“妈妈,那里好像有个人!”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连动都不敢动。好在妈妈拉了小男孩一把:“大晚上的别乱说,哪有人啊,快进来睡觉。”门“咔嗒”一声关上了,我才敢慢慢蹲下来,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连腿都在发抖,刚才那一瞬间,我真怕小男孩跑过来把我拉出来。

走到7楼时,我推开防火门,看到电梯正在往下走,数字显示“11”,心想下楼的话应该不会这么巧停在7楼,便放松了警惕,慢慢寻找有没有能用的东西。突然身后传来“叮~”的一声,我心里一紧,刚想往楼梯间跑,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站着一个穿着黄色外卖服的小哥,手里提着外卖袋,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眼神里满是疑惑。

我赶紧捂住脸,转身就往楼梯间冲,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心跳声,像打鼓一样“砰砰”响。身后的防盗门还在“吱呀”响,应该是住户出来拿外卖了,我不敢回头,只知道自己跑的时候,外卖小哥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那一秒的对视,虽然只有短短一瞬,却让我羞耻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连脖子都红透了。

直到跑到2楼,我才敢停下来喘气,靠在墙上,心脏还在狂跳。就在这时,我看到201室门口的消防栓上,挂着一件蓝色的大号雨衣,应该是业主晾在那里忘了收的。我犹豫了一下,心里暗暗发誓:等明天早上,我一定买件新的雨衣送过来。

我拿起雨衣,抖了抖上面的灰尘,赶紧套在身上。雨衣很大,长度能拖到地上,袖子也很长,能把我的手都盖住,虽然穿在身上还是真空的,但至少不用再担心走光了,安全感多了一点点。只是雨衣的材质比较薄,贴在身上凉凉的,风一吹,布料就会贴在皮肤上,还是把胸和臀部的轮廓显出来。我拉低雨衣帽子,尽量把脸藏在阴影里,快步往小区门口走。

走到小区中心花园时,突然看到有个巡逻的保安举着手电筒走过来。我吓得赶紧往旁边的灌木丛后面躲,蹲在地上,把自己缩成一团,祈祷他别过来。可手电筒的光还是扫到了我,那个保安疑惑地问:“谁在那里?出来!”我没办法,只好慢慢站起来,低着头,声音发颤:“我……我是小区的住户,被锁在门外了,想去便利店借电话。”保安走过来,用手电筒照着我的雨衣:“这么晚了,今天又没下雨,为什么穿的雨衣?”我心里咯噔一下,只好硬着头皮说:“我住6栋1902,你们可以查一下住户登记。”保安又看了我一眼,过了一会才说:“算了,你赶紧去借电话吧,别在外面晃悠了。”我连声道谢,几乎是跑着离开的,雨衣贴在身上,连乳头的样子都隐约显出来,我能感觉到保安的目光还在我背后停留,羞耻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路上没碰到其他行人,只有几个骑着电动车的外卖小哥匆匆路过,他们的车灯照在我身上,又很快移开。有一个小哥从我身边经过时,特意回头看了两眼,嘴里还嘀咕了一句“又没下雨干嘛穿雨衣。”我赶紧低下头,加快了脚步,心里祈祷他别多想,赶紧走。

便利店的灯亮着,暖黄色的光透过玻璃门照出来,显得很温馨。店主是个中年大叔,正趴在柜台上看手机,看到我进来,抬头愣了一下,然后又低头看了看我的雨衣,再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明明没下雨。他疑惑地从柜台后走出来,上下打量了我好几遍,问:“小姑娘,你买东西吗?”

“大叔,我……我被锁在门外了,没带手机,能不能借您的手机打个电话?我想找个开锁师傅。”我声音发颤,手指紧紧攥着雨衣袖口,手心都出汗了,生怕他拒绝。大叔愣了愣,又看了看我的样子,大概是觉得我不可能是坏人,最终还是把手机递给了我,说:“行,你打吧,记得快点,别耽误我做生意。”

我连声道谢,手忙脚乱地拨通了开锁公司的电话,刚接通电话,便利店门口突然走进来两个醉醺醺的男人,身上带着酒气,吵吵嚷嚷地要拿冰镇啤酒。其中一个男人瞥到我,眼睛突然亮了,撞了撞身边的同伴:“哎你看,这小孩大半夜穿雨衣,怪有意思的。”我吓得手一抖,电话差点掉在地上,赶紧转过身背对着他们,声音更小了,报地址时舌头有点打结,声音都在发抖,生怕被其他人听出我的窘迫,也生怕说不清楚地址。另一个男人还想往前走两步,店主大叔赶紧上前拦住:“别吓着人家小姑娘,赶紧拿酒走人。”两个男人骂骂咧咧地拿了酒离开,我能感觉到他们的目光一直黏在我背上,雨衣贴在身上的地方像烧起来一样烫,挂了电话后,我把手机还给大叔,又说了好几声谢谢,然后逃着跑出便利店,然后赶紧跑回楼道,在自家门口等着开锁师傅,心里既期待又紧张。

期间我一直在脑补:师傅会不会是个油腻的大叔?看到我穿雨衣的样子会不会奇怪?万一他问我为什么穿雨衣,我该怎么说?总不能告诉他我里面什么都没穿吧?

大概二十分钟后,一个穿着灰色工装的年轻小哥走了过来,背着一个工具箱,戴着蓝牙耳机,嘴里还念叨着“这把团战我肯定能carry,你们别送”。他看到我时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求助的是个小女孩,还穿着雨衣,然后从背包里掏出工具,一边对着耳机说“等会儿再玩,我先干活,客户还等着呢”,一边蹲在门边研究锁具。

我站在旁边,感觉脸烫得能煎鸡蛋,赶紧蹲下来,夹着腿,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生怕雨衣滑落,暴露里面的真空,也生怕小哥看到我奇怪的姿势会多想。雨衣不透气,加上我紧张得出汗,后背很快就黏糊糊的,布料贴在皮肤上,难受得不行,身上也开始发痒。

小哥手上在撬锁的时候,嘴里也没闲下来问我:“我来的时候外面也没下雨啊,你怎么穿着雨衣?”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伸手往上拉了拉雨衣领口,不敢看他的眼睛,小声说:“是晚上有点冷,又不想再回去穿外套。”他“哦”了一声,继续低头撬锁,可我总觉得他的目光时不时往我身上瞟,尤其是我因为紧张不自觉收紧肩膀时,雨衣贴在胸口的轮廓更明显了。更尴尬的是,这时我的肚子突然“咕噜咕噜”叫了几声,可能是炒粉不太干净,有点坏肚子了,声音在安静的楼道里特别响,小哥忍不住笑了:“你是不是还没吃饭啊?等开了锁赶紧进去弄点吃的。”很明显他误会了,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把头埋得更低,手指紧紧攥着雨衣下摆,连耳朵都在发烫。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小哥手里的工具换了一把又一把,一会儿用镊子,一会儿用螺丝刀,锁还是没打开。我感觉有点憋不住了,忍不住小声问:“那个……师傅,还没好吗?”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对着耳机喊:“别催了别催了,这锁也太难搞了,比上次那个老小区的锁还难撬,你们先开,我挂了!”挂了电话,他又掏出几件我叫不上名字的工具,眉头皱得紧紧的,嘴里还嘀咕着“奇怪,这锁芯怎么这么难搞”。

话音刚落,我肚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绞痛,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紧接着就是一阵汹涌的下坠感,已经没法继续憋了,我咬着牙按住肚子,脸色肯定白得吓人,连说话的声音都发颤:“师、师傅,你先……先继续撬,我、我肚子不太舒服,去找个卫生间,马上回来!”

没等小哥回应,我捂着肚子转身就往楼梯间跑,脑子里乱糟糟的,只模糊记得刚才好像在19楼见过住户门口放着垃圾桶。一边往上爬,一边在心里疯狂默念“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憋到极限,根本顾不上体面。楼梯间的声控灯随着我的脚步声一盏盏亮起,又一盏盏熄灭,每爬一步,肚子里的绞痛就加剧一分。

终于爬到19楼了,昏暗的光线下,果然看到门口放着一个塑料垃圾桶。我再也忍不住,顾不上垃圾桶到底干不干净,一把掀起雨衣,冰凉的塑料触感贴着大腿,我慌忙跨坐在垃圾桶上,再把雨衣往下一放,刚好能把下半身罩住,勉强挡住了视线。紧接着就是一阵不受控制的喷射,肚子里的胀痛感瞬间消散,我长长舒了口气,额头的冷汗却还在往下流,又尴尬又庆幸,还好没憋在路上。

可舒服完了以后,新的难题就来了,我根本没带纸。手忙脚乱地摸遍了雨衣所有口袋,什么都没有。我坐在垃圾桶上,脸烫得能煎鸡蛋,总不能一直这样坐着。犹豫了半天,只能咬着牙,撅着屁股,抓住垃圾桶两侧,慢慢把它往楼梯间拖,尽量离住户家门远一点,然后我佝偻着背,一步一步慢慢往楼下挪,每走一步都觉得别扭又羞耻,生怕有人看到我这副模样。

远远看到15楼门口的开锁小哥还在低头撬锁,我赶紧停下脚步,躲在楼梯转角的阴影里,声音压得极低:“师、师傅,你……你身上有没有带纸巾啊?我、我没纸巾……”话一出口,就闻到自己身上飘来的淡淡异味,我赶紧往后退了退,生怕味道飘到小哥那边。

小哥愣了一下,从工具箱侧袋里摸出一包纸巾,抬头往我这边看:“你在哪儿呢?我给你扔过去?”我赶紧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过来拿!”说完,我又撅着屁股,快步冲过去抓过纸巾,连“谢谢”都没敢多说,转身就往天桥跑,天桥上风大,能吹散点味道,也没人会经过。

跑到天桥角落,我快速掀起雨衣下摆,蹲在地上飞快地擦干净,又把用过的纸巾团成一团。等整理好雨衣,我又提着纸巾团,一路跑回19楼,把垃圾丢进刚才的垃圾桶里,心里想着明天一早一定要过来把垃圾桶清理干净。做完这一切,我才松了口气,扶着墙慢慢往15楼走,只是一想到刚才的窘迫,还是忍不住脸红,连看开锁小哥的勇气都没有了。

又过了半小时,我腿都蹲麻了,脚也开始抽筋,忍不住又问:“师傅,要不……咱们踹门吧?门坏了我自己修,我出钱换门都行,主要是天都快亮了,我实在撑不住了。”小哥头也不抬地说:“不行!我干这行三年了,还没遇到过撬不开的锁!你这是侮辱我的职业!”我只好哀求:“可是我真的快撑不住了,又累又困,腿都麻了……”他终于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点犹豫,又有点不服气,说:“再等十分钟,我肯定能撬开,你相信我。”

我点点头,实在困得不行,眼皮都在打架,手指无意识地在腿上摩挲着,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一阵奇异的感觉突然从指尖蔓延开来,我赶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脸也更红了。楼道里只有小哥撬锁的“咔嗒”声,还有我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地上渐渐积了一小滩水,我不敢低头看,只能盯着小哥的工具箱发呆。

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咔嗒”一声轻响,锁开了。小哥站起身,擦了擦汗,脸上带着点得意:“你看,我说能撬开吧!这锁就是有点太复杂了。”我连忙道谢,想从钱包里拿出钱递给他,突然反应过来我根本没带钱包,赶紧说:“师傅,你等一下,我进去拿给你!”然后冲进屋里,把钱拿出来给他,等他走了以后立马反锁上门。

回到房间,脱下雨衣,我抓起床上的睡衣就往身上套,柔软的棉布料裹住身体的瞬间,安全感像暖流一样涌上来,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不是委屈,是庆幸,是放松。我扑到床上,没两分钟就睡着了,连梦里都在庆幸:终于不用再尴尬了,终于回家了。

只是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不拿钥匙出门了,哪怕只是去电梯口拿个外卖,我也会把钥匙揣在手里,吃一堑长一智,这句话真是一点都没错。

小说相关章节:青春期的“社死”备忘录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