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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娃娃的“完美”自我其二沉迷ai不知道怎么出现的奇怪小怪文

小说:沉迷ai不知道怎么出现的奇怪小怪文 2025-10-22 15:42 5hhhhh 4660 ℃

第六章:二次蜕变——通往地狱的必要仪式

​高潮的表演已经结束,但李默为自己搭建的舞台却并未拆除。他,以“绫波丽”的姿态,静静地坐在地毯上。这并非什么“娃娃”的待机模式,而是李默自己的选择——一场激烈表演后,演员需要时间来平复,但一个完美的演员,即使在幕间休息时,也绝不允许自己脱离角色。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正在发出的危险信号。头壳里二氧化碳浓度升高带来的眩晕感,两层乳胶束缚下的窒息感,以及因脱水而开始变得迟钝的思维。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会死。这个认知清晰得可怕。

​“李默”这个属于求生者的本能,在他脑中疯狂地尖叫:【快!把头壳摘下来!撕开这身胶衣!呼吸!你需要呼吸!】

​然而,另一个更强大的声音,那个属于“完美主义演员”的声音,却冷静地反驳道:【不。时机未到。绫波丽不会这么做。她不会因为“不舒服”就撕开自己的“皮肤”。现在脱下来,之前的一切就都成了笑话。】

​他被困住了。不是被娃娃控制,而是被他自己那该死的、引以为傲的“演员的自我修养”给困住了。

​怎么办?

​唯一的出路,在外面。

​只有走出去,接触到外界,他才有机会以一种“合理”的方式,结束这场该死的表演。比如,“意外”被人撞倒,头壳脱落;或者,因为“中暑”而昏迷,被好心人“救助”。他需要一个外力,一个能让他“被迫”脱离角色的、完美的借口。

​可问题又来了。绫波丽,会无缘无故地出门,在大街上闲逛吗?

​不会。

​她是一个三无少女,一个EVA驾驶员。她的外出,必然带有一个明确的或模糊的“目的性”。一个无懈可击的演员,不能只模仿角色的皮毛,更要洞察角色的动机。

​李默的脑海中,瞬间构建出了一个完美的逻辑闭环:【我必须出门求救。但出门的必须是“绫波丽”而不是“李默”。所以,“绫波丽”需要一个出门的理由。这个理由,只能是“任务”。而要去执行任务,她需要穿上她的“战斗服”。】

​这个结论让他不寒而栗。

​他为了“求生”,为了能走出这扇门,竟然必须先亲手为自己再套上一层更厚、更紧、更致命的枷锁。

​这逻辑是如此的荒诞,又是如此的……无懈可击。

​【来吧。】

​李默对自己说。这既是演员对自己下达的指令,也是囚徒走向刑场的最后一步。

​他主动地,以“绫波丽”那略带僵硬的流畅姿态,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主动地,走向那个衣柜,主动地,拉开了柜门。

​那件纯白色的插入栓式战斗服(Plugsuit)静静地挂在那里,像一件为他量身定做的、华丽的寿衣。

​【这是必要的仪式。】他这样告诉自己,以此来压制内心深处那个正在因为恐惧而疯狂颤抖的、属于“李默”的灵魂。

​他开始穿戴。

​当第二层乳胶覆盖上身体的瞬间,那种极致的压迫感和窒息感,让他的眼前猛地一黑。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肺部被挤压,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和痛苦。汗水在他皮肤和两层胶衣之间形成了一层黏腻的薄膜,让他感觉自己像一条被保鲜膜紧紧包裹起来的、濒死的鱼。

​羞耻感,也在这生理的痛苦之上,增添了更深一层的折磨。

​他是一个男人。一个身材瘦削、在现实中毫不起眼的男人。然而此刻,他却主动地,将自己塞进这个拥有着完美女性曲线的、层层包裹的躯壳里。他低头就能看到那被战斗服勾勒得更加饱满的胸部,能感觉到两腿之间那个陌生的、属于女性的道具的形状。

​【我到底在干什么?】

​这个问题,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心上。他感到一阵阵的眩晕,那不仅仅是缺氧造成的,更是一种身份错乱带来的、精神上的失控感。

​但他停不下来。

​完美的演技,不允许中途退场。

​他艰难地,将背后的拉链一点点拉上。当拉链扣合上的那一刻,他知道,这场由他亲自导演、主演并担任唯一囚犯的戏剧,已经进入了无法回头的高潮。

​他走到镜子前。

​镜中的“绫波丽”,比之前更加完美。纯白色的战斗服让她看起来像一尊来自未来的、冰冷而圣洁的神像。

​【很美。】演员的那个他,由衷地赞叹着自己的作品。

​【真恶心。】属于李默的那个他,在心底发出了无声的干呕。

​这两种极端的情绪,在他的内心激烈地冲撞,几乎要将他的精神撕裂。但他脸上的(或者说头壳上的)表情,却依旧是那永恒的“无”。

​完美的演技,就是最高明的谎言。连自己都能骗过。

​他主动地转过身,走向那扇通往外界的大门。他知道,门外就是他唯一的生路。他也知道,门外是他更大的、公开的耻辱场。

​“砰。”

​当他走出去,身后的门自动关上的那一刻,李默清晰地意识到:

​从现在起,舞台,扩大到了整个城市。

​而他,这个扮演着少女的男人,将赤身裸体地(精神上),站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上演他那场关于“求救”的、最盛大的独角戏。

第七章:被赞美的求救——十字路口的静止

​城市的夜晚,像一个巨大的、流光溢彩的怪物。

​李默以“绫波丽”的姿态走在街上,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投入了陌生生态系统里的异物。周围的一切,都通过那两个狭小的窥孔和被层层削弱的听觉,扭曲成了一种超现实的景象。

​他能感觉到路人投来的目光。那些目光里,有好奇,有惊艳,有困惑,甚至还有一些男人眼中毫不掩饰的、带着欲望的审视。

​每当接收到这种目光,李默的内心就像是被鞭子抽打一样,涌起一阵阵火辣辣的羞耻。

​【他们都在看‘她’。】他想,【他们欣赏着这个完美的女性躯壳,这个由乳胶、硅胶和我这个可悲的男人共同构成的怪物。他们不知道,在这圣洁的白色外壳之下,是一个因为羞耻和恐惧,汗流浃背、几近虚脱的雄性。】

​这种认知上的巨大割裂,让他产生了一种灵魂出窍般的失控感。他感觉自己像一个三流的木偶师,却操纵着一个世界顶级的木偶。所有人都为木偶的表演而喝彩,却没人知道那个躲在幕后、快要被绳索勒死的操纵者的存在。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用这个完美的木偶,去表演一出“木偶师快要死了”的戏码。

​他选定了他的第一个舞台——一个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

​他主动地走到了人行道边,等待着红灯。他看见了马路对面的交警,那身制服,在此刻的他眼中,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充满希望。

​【就是这里了。】李默对自己说,【我要在这里,上演第一幕。】

​他开始在脑中飞速地构思剧本。剧本的核心,必须绝对符合绫波丽的人设。

​【绫波丽,是一个被动的人。一个等待命令的人。】

​【所以,当命令(绿灯)下达时,所有人都会行动,而一个极致的、最纯粹的‘绫波丽’,在没有一个明确的‘直属长官’的指令下,她可能会选择……不动。】

​这个设定,简直天衣无缝!

​这既是角色最深层次的性格体现,也是一个在现实社会中最明显的“异常”信号!

​李默为自己的这个“剧本”而感到一阵兴奋。这是演员的兴奋,也是求生者的兴奋。

​绿灯亮起。

​人群开始涌动。

​李默下达了指令:【站住。】

​他的身体,像被钉子钉在了原地。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肌肉,因为对抗“向前走”的本能而微微颤抖。他将所有的意志力,都集中在了“静止”这件事上。

​他能感觉到身边走过的人投来的异样目光。他能听到他们的议论。

​“这个coser好奇怪,绿灯了怎么不走?”

​“嘘……小声点,人家这叫专业!你懂不懂啊?这叫‘人物感’!”

​一个背着相机的年轻人,甚至激动地停了下来,对着他拍个不停,嘴里还念念有词:“太棒了!太棒了!这种在人潮中的疏离感!她真的抓住了绫波丽的灵魂!”

​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插在李默的心上。

​【灵魂?不,你们看到的不是灵魂,你们看到的,是我牢笼的栏杆。】

​他用尽全力,将目光投向对面的交警。他希望那个代表着秩序和救助的人,能注意到这个“故障”了的零件。

​【看我。看我啊。我坏掉了。我需要帮助。】

​然而,那个交警只是例行公事地扫视着车流和人流,他的目光在李默身上停留了不到半秒,便移开了。在一个交通繁忙的夜晚,一个行为艺术般的coser,显然不在他的优先处理事项里。

​红灯再次亮起。

​人群停下。

​李默的第一次求救表演,失败了。

​他不仅没有得到任何帮助,反而因为他那“神级”的演技,收获了一堆他此刻最不需要的赞美,和一个陌生男人相机里几十张“艺术作品”。

​他感到一阵反胃。巨大的羞耻感和挫败感,让他几乎要站不稳。

​【我该怎么办?】他问自己。

​【继续演下去。】演员的那个他,冷酷地回答,【一场伟大的戏剧,主角总要经历挫折。】

​就在这时,一个滑板少年因为躲闪不及,轻轻撞在了他的身上。

​这个意外的物理接触,像是一个舞台提示。

​李默知道,【静止】这一幕,该结束了。一个完美的演员,要懂得如何利用意外,来推动剧情的发展。

​于是,他主动地,借着这一下撞击,让“绫波丽”的身体仿佛被“激活”了一样,缓缓地转过头,空洞地看了一眼那个少年。然后,在下一轮绿灯亮起时,他操纵着她,以一种略显踉跄的、仿佛刚刚“重启”的姿态,汇入了人流,走过了马路。

​没有人知道,就在刚才那短短的几分钟里,一个人的求生希望,被他自己的才华,给活活地扼杀了。

第八章:被合影的痛苦——药店前的自我展示

​穿过十字路口,李默感觉自己的体力正在被急剧地消耗。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烧红的刀刃上。羞耻和绝望,是比缺氧更可怕的毒药,正在腐蚀他的意志。

​但他必须继续。

​演员,一旦登台,除非谢幕,否则不能停下。

​他强迫自己观察着四周,寻找着下一个可以用来“表演”的舞台。很快,一家灯火通明的药店,进入了他的视野。

​【就是这里了。】

​李默立刻在脑中构建出了第二幕的剧本。这个剧本,比上一个更加精妙,更加充满了象征意味。

​【绫波丽,与伤痛同在。药店,是伤痛被治愈的地方。那么,一个‘受伤’的绫波丽,出现在一个可以‘治愈’她的地方,并展示她的‘伤口’,这本身,就是一出充满了戏剧张力的无声独白。】

​他为自己这堪称天才的构思而感到一阵病态的自豪。他感觉自己不像是一个求救者,更像一个行为艺术家,正在用生命,去完成一件惊世骇俗的作品。

​他主动地,控制着“绫波丽”走到了药店的橱窗前。

​他主动地,让她模仿着橱窗里那个展示如何包扎伤口的假人模特,缓缓地,举起了自己的右臂。

​这个姿势,对于任何一个EVA的粉丝来说,都太过经典,太过熟悉。

​他将这个姿态,保持成了一尊雕塑。

​他用这种方式,向整个世界,展示着他的“伤口”。

​【看啊。】他在内心呐喊,【我在这里。我受伤了。我需要被包扎,需要被治愈。这个信息,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很快,就有人被这出“哑剧”所吸引。

​一对情侣停下了脚步,对着他指指点点,脸上满是惊叹。

​“天哪,你看她举手的姿势,还有眼神(当然,他们看不到眼神)!完全就是动画里走出来的!”

​“她太懂了!她真的太懂了!她知道自己应该出现在什么地方,做出什么样的动作!”

​这些赞美,像冰冷的雨水,浇在李默那颗滚烫而焦灼的心上。

​【不,我不是懂,我是痛啊!】

​就在这时,那个背着双肩包的青年出现了。当他满怀崇敬地走上前来,请求与这个“正在表演受伤”的绫波丽合影时,李默的内心,经历了一场剧烈的海啸。

​羞耻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一个男人。一个陌生的男人,此刻正紧紧地挨着他,挨着他这个扮演着女性的、另一个男人的身体。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到十厘米。

​李默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体的热量。

​而他自己,则是一个被层层胶衣包裹起来的、散发着橡胶和汗水味道的、虚假的怪物。

​对方的手机镜头,正对着他们。李默能从那小小的黑色镜片里,看到自己那可笑的、扭曲的倒影。

​【他在拍我。】李默感到一阵强烈的失控感,【他在拍下我最羞耻、最狼狈、最不男不女的这一刻。而他脸上的表情,却是那么的纯粹,那么的开心。】

​巨大的反差,让李默几乎要当场崩溃。

​他是一个男人,却在此刻,成为了另一个男人眼中,一个完美的、可供欣赏和拍摄的“女性偶像”。

​这种认知,比任何酷刑都让他感到痛苦。

​但他,依然完美地,保持着那个举手的姿势。他的身体,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

​因为,一个完美的演员,绝不会因为自己内心的波澜,而影响到角色的呈现。

​【来吧,拍吧。】他近乎自虐地想,【把我的痛苦,当成你的战利品,拿回去好好炫耀吧。】

​当那个青年心满意足地离开后,李默感觉自己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他缓缓地,放下了那只早已麻木的手臂。

​原来,当你的痛苦,具有了“美学价值”之后,它就不再是痛苦了。

​它成了一件艺术品。

​一件……供人消费的,展品。

​第九章:被温柔杀死的凝视

​连续两次的失败,让李默的精神状态濒临崩溃。他开始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悖论:他的演技越是完美,他就越是安全(不会被当成疯子),但同时也越是无法得救。他的才华,成了他最致命的牢笼。

​身体的状况也在急剧恶化。那一下因为眩晕而差点摔倒的经历,让他明白,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他必须做最后一次尝试。

​这一次,他不再构建什么精巧的戏剧场景。他要用最直接、最原始、甚至带有一丝攻击性的方式,去强行打破这堵由“表演”和“误解”构成的墙。

​他选择了广场,选择了一个安静看书的女孩。

​他主动地,控制着“绫波丽”,走到了那个女孩的面前,然后,开始了那场漫长的、执着的凝视。

​这是一种精神上的角力。

​李默将自己残存的所有意志力,都凝聚在了这道视线里。这道视线,不再是为了“表演”,而是纯粹的、不加掩饰的“入侵”。

​【看着我。】他在心里咆哮,【别看书了,看着我!看看我这个怪异的、不合时宜的存在!对我感到好奇,对我感到愤怒,对我感到恐惧!无论什么都好,只要你给我一个反应!】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个女孩的反应变化。从一开始的无视,到惊讶,再到困惑和不悦。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是这样!快了!马上就要成功了!】

​当他看到女孩合上书本,皱着眉头,似乎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几乎要因为激动而颤抖。

​然而,女孩接下来的举动,却像一盆从天而降的冰水,将他所有的希望,浇得一干二净。

​当女孩拿出那个毛绒玩偶,微笑着对他晃了晃,并拍下那张“同好”之间的纪念照时,李默的大脑,彻底宕机了。

​他那充满敌意的、孤注一掷的入侵,被对方,用一种他完全无法预料的、充满了“善意”和“理解”的方式,给轻易地化解了。

​她没有把他当成威胁,没有把他当成疯子。

​她把他当成了……一个孤独的、试图用一种笨拙方式来寻求认同的“同类”。

​她用她的温柔,杀死了他最后的、也是最尖锐的武器。

​这种打击,是毁灭性的。

​它比被人无视更伤人,比被人误解更绝望。因为它意味着,就连他最极端的、最接近“李默”本能的挣扎,也依然被完美地包裹在了“绫波丽”这个角色的外壳之下,并被解读成了角色的一部分。

​他和这个角色,已经彻底无法剥离了。

​【完了。】

​当这个念头浮现时,李默的意识,终于断开了连接。

​他主动地,放弃了对身体的控制。

​因为他知道,再挣扎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于是,他纵容着身体的虚弱,让“绫波丽”,直挺挺地,向前倒去。

​那一瞬间,他甚至感觉到了一丝解脱。

​也许,就这样摔下去,让坚硬的地面把这个该死的头壳撞碎,一切,就都结束了。

​然而,求生的本能,比绝望更诚实。

​在身体即将撞上地面的前一秒,他的意识,又被强行拉了回来。他下意识地,主动地,伸出了双臂,撑住了地面。

​他又一次,用完美的演技,将一次本该是“事故”的昏厥,演成了一次充满“战损美学”的跪趴。

​他又一次,亲手断绝了自己得救的可能。

​周围的惊呼,摄影师的狂热,路人态度的转变……这一切,在他的耳中,都变成了模糊而遥远的噪音。

​他只是趴在地上,感受着额头传来的阵阵钝痛,感受着内心那片无边无际的、死灰般的寂静。

​他,李默,这个最完美的演员,终于成功地,将自己,演死了。

第十章:我忘记了开门的钥匙

​不知过了多久,李默强迫自己,重新启动了那具已经濒临报废的身体。

​他主动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因为他知道,戏剧,还没有到真正落幕的时候。一个死在舞台中央的演员,是不专业的。他必须退场。

​【回家。】

​这个指令,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这不是什么程序的指引,而是他,李默本人,作为一个失败者,最本能的选择。

​他要回到那个房间,那个他亲手打造的、唯一的避难所。

​然后,他要亲手,把这身让他荣耀也让他毁灭的皮,一层一层地,剥下来。

​回家的路,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山火海之上。他的身体在摇晃,他的灵魂在哭泣。但他依然维持着“绫波丽”那摇摇欲坠,却依旧不失“美感”的姿态。

​这是他作为演员,最后的、也是最可悲的尊严。

​终于,他站在了那扇熟悉的、深棕色的防盗门前。

​就是这里了。

​只要打开这扇门,一切就都结束了。

​他主动地,抬起了手。

​这个他每天都要重复无数次的、再简单不过的动作,此刻,却仿佛拥有了千钧的重量。

​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然后,他开始在自己那身纯白色的战斗服上,徒劳地摸索着。

​这个动作,一开始,只是“绫波丽”这个角色,在面对一扇无法打开的门时,可能会做出的、符合逻辑的反应。

​然而,摸索了十几秒后,李默的内心,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比之前所有绝望加起来都更庞大的恐惧,给彻底攫住了。

​一个被他完全遗忘了的,一个简单到近乎可笑的,一个绝对致命的现实,像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天灵盖上。

​钥匙。

​开门的钥匙,在哪里?

​出门的时候,为了追求角色的完美,他身上除了这两层胶衣,什么都没有带。

​他的钥匙,他的手机,他的一切……都留在了门后面的那个世界里。

​他,李默,这个精心设计了整场“求救大戏”的“天才导演”,这个完美演绎了所有痛苦和挣扎的“顶级演员”……

​竟然,忘记了带自己家的钥匙。

​这个认知,是如此的荒诞,如此的滑稽,却又是如此的……致命。

​他之前所有的挣扎,所有的表演,所有的痛苦,都是为了能活着回到这里,打开这扇门。

​而现在,他终于发现,他拼尽全力抵达的终点,根本不是什么避难所。

​而是一堵,由他自己的愚蠢,亲手铸成的、冰冷的铁墙。

​他站在门口,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个摸索的动作。

​这个动作,在此刻,有了双重的含义。

​对于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隐藏的观众来说,这是“绫波丽”这出戏剧的最后一幕——一个迷失的人偶,在无法归家的门前,进行着徒劳的、充满象征意义的表演。

​而对于李默自己来说,这是他对自己那可悲的人生,最真实、最绝望的写照。

​他永远在追求一个完美的、虚幻的外壳。

​却总是,忘记带上那把能打开现实之门的、最普通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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