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珩把检讨收起，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行了，我和若溪回房，不打扰你们小两口。屁股正热呢，趁热看，体会才更深。”

若溪忍不住轻笑一声，拿着刚画好的我和雨菲的红屁股展示图也走进卧室，门轻轻关上。

客厅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和雨菲。

屁股火辣辣的烧。沙发是软的，一坐下去整个人陷进去，本该舒服，却偏偏把那片地方压得更胀更烫。换什么姿势都不对。雨菲也没好多少，背挺得直直的，只让屁股沾在沙发边缘，手压着裙角，脸上还是那副冷淡。

茶几上，稿子还摊着。我们上次翻到一半，就被逮住。

剩下的部分，安静地躺在那里，像是专门等我们补完。

我清了清嗓子，把稿子往自己这边挪了挪：“那……继续？”

雨菲冷冷地“嗯”了一声，双臂抱在胸前，眼神却比我还快落在字行上。

“屁股必须光着，内裤褪到大腿根，双手撑地。报数要连着，不许停，不许错。夹腿，刚才的不算，从二十五开始重来。”

每一个字都像钉子，扎在纸上，也扎在屁股上。

我忍不住在沙发里挪了挪，火辣辣的疼又被压得更深。雨菲余光扫过来，凉凉地：“你动什么？屁股又痒了？”

我脸一热，嘴硬：“看得入神。”

她没再说话，可我呼吸乱了。脑子里画面浮出来：拖鞋扬起、落下，啪啪作响。芝瑶撅着已经红透的屁股，在若涵腿上，被知远死死摁住，哭着扭动也逃不开。一声一声报数，夹腿就被冷冷打断：“重来。”

火辣辣的疼瞬间贴在我自己身上。偏偏下一瞬，画面里的身影忽然换了。

趴在沙发上的，成了雨菲。还是这条裙子，还是这间屋子。她死咬着唇不认输，我却在她背上压着，手里握着拖鞋，声音比稿子还要冷：“夹腿，不算。从头来。”

她猛地一抖，眼圈湿了，还要嘴硬：“我才没有！”

可我偏要打到她低头，还要承认：“……我喜欢被子航哥打光屁股。”

我喉结滚了一下，指尖发麻，赶紧把注意力拽回来。纸页已经翻到最后，她撑不住，哭着签下收据。那几个字歪歪斜斜——“明天继续来。”

我心口一紧。屁股还在烧，眼前的字却比火更辣。

雨菲忽然开口，声音冷冷：“讽刺不？她第二天还要讲报告。”

没错，我忽然就想起那天上午。

芝瑶第一次讲座。

她穿着藏蓝格子裙，白衬衫，蝴蝶结扎得端正，声音带着点颤，可条理很清楚。导师频频点头，几位师兄还微微笑着。那一刻，她就是个光鲜亮丽的访问博士。然而表面上是光鲜亮丽的博士学姐，却是红着屁股在讲台给我们做报告的。

可我记得更清楚的，是她坐下后的样子。椅子明明没什么特别，她屁股刚挨上去，就开始一寸一寸挪动，背板僵得笔直。若涵偏偏来了一句：“怎么啦？紧张得坐不住了？还是椅子硌得慌？”

当时大家都笑了。我也笑。只有芝瑶脸一下子红了，手慌慌按了下裙角。

现在想起来，我背脊一凉。哪里是紧张，她屁股明明还在火辣辣地烧。

午餐在附近的小馆子。几道菜摆上桌，气氛热闹。芝瑶坐在知远身边，低着头，几乎没说话。

若涵夹了一块油亮的红烧肉放进她碗里，嘴角一勾：“来，吃哪补哪。”

桌上立刻笑成一片。芝瑶脸唰得就红了，小声说了句“谢谢”，急急低头把那块肉塞进嘴里。

若涵慢悠悠又添了一句：“芝瑶不是最喜欢红烧肉吗？这下肯定吃得更香。下回要不换回锅肉？我猜她也会很喜欢。”

桌上又是一阵笑，芝瑶脸红得更厉害了。有人起哄，有人打趣。

我也傻笑。

可现在翻着稿子，我只觉得心口发冷。那不是钱债，而是屁股债。

脑子里浮出画面：芝瑶低着头，屁股还红着，在众人哄笑声里硬生生把那块红烧肉嚼下去。肉的油亮红色和她屁股上的灼烫叠在一起，叫人心慌。

雨菲冷冷补了一句：“若涵学姐……真狠。”

我没接话，耳根却烧得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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