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的冬天，操他妈的冷。那风刮在脸上跟小刀子剌肉似的，呼出的气儿立马就冻成白霜。大黑和阿壮裹着厚重的军大衣，踩着嘎吱作响的积雪，又一次推开了那扇热气腾腾的澡堂子门。一股混杂着消毒水、廉价沐浴露和隐约人体气息的暖湿空气扑面而来，瞬间糊住了眼镜。

这澡堂子不大，是个老旧的居民楼底层改的，招牌上“弟弟澡堂”四个字都褪了色。里面光线昏黄，水汽氤氲，像个与世隔绝的洞穴。大黑搓了把脸，把寒气甩掉，眼睛就跟探照灯似的扫向了搓澡区。阿壮在他身后咧着嘴笑，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咋样，魂儿早飞了吧？”

一周前的那次，够劲儿。俩精瘦矮小、皮肤白得晃眼的韩系小奶狗，小乐和小刚，看着跟没毕业的学生仔似的，谁能想到劲儿那么大，把他俩这糙老爷们儿干得服服帖帖，最后是扶着墙出去的。这玩意儿上瘾。

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男人，眼珠子滴溜溜转，看到熟客，脸上堆起谄媚的笑。“黑哥，壮哥，又来照顾生意啦！老规矩？”他凑近了点，压低声音，“今天水汽足，暖和，保证二位更得劲儿。”

大黑含糊地应了一声，阿壮则直接拍板，“还是小乐和小刚，麻利点儿！”

俩人脱了个精光，把衣服塞进油腻腻的储物柜，赤条条地走进浴室主区。热水池子里泡着几个身材结实的民工，皮肤被热水烫得发红，肌肉块子棱角分明，正大声说笑着，水花四溅。大黑和阿壮没急着下池子，径直走到里间的搓澡区。那里并排摆着两张铺着塑料膜的搓澡床，湿漉漉的，反着光。

很快，小乐和小刚也进来了。还是一样的打扮，只围着条白色浴巾，瘦削的肩膀和锁骨露在外面，皮肤白皙，五官清秀，眼神却带着点刻意装出来的冷淡。看到大黑和阿壮，他们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小乐走到大黑床边，示意他趴下。大黑趴在那股有点呛鼻的塑料味上，感觉小乐的手带着搓澡巾按上了他的背。那手劲儿，一开始还挺规矩，一下一下，搓下灰色的泥卷。但没多久，大黑就感觉不对劲了。空气里那股甜腻腻的香味，好像比上次更浓了，闻多了让人有点头晕，心跳也跟着加快，下身那玩意儿不受控制地开始抬头。他妈的，这老板肯定又在空调里加料了，下血本了啊。

小乐的手也渐渐变了味。搓澡巾不知什么时候扔到了一边，手掌直接贴上了大黑的皮肤，带着滑腻的浴液，从脊梁骨一路滑到尾椎，在那片敏感的区域打着圈。大黑闷哼一声，屁股不自觉地撅了起来。他能感觉到小乐的手指，灵活地探进了股缝，在那周围轻轻按压、打转。

“哥，转过来吧。”小乐的声音有点哑，带着一种不符合他外貌的强势。

大黑翻过身，胯下那根东西早已硬得发烫，直挺挺地竖着。小乐褪下了自己的浴巾，他那副白皙清瘦的身体也完全暴露出来，胯下的家伙尺寸却不容小觑，和他秀气的脸形成强烈反差。他拿起旁边一瓶热乎乎的按摩油，倒在自己手上，然后一把握住了大黑的阳具，熟练地撸动起来。

大黑倒吸一口凉气，爽得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但更刺激的还在后面。小乐俯下身，用嘴含住了大黑的乳头，舌头灵活地舔舐、吮吸，另一只手则探到后面，借着润滑，一根手指试探性地挤进了那个紧窒的入口。

“呃……”大黑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腰肢不受控制地向上挺动。小乐的手指在里面慢慢抽送、扩张，接着是第二根。那种被填充、被开拓的感觉，夹杂着轻微的刺痛和巨大的快感，让大黑的脑子一片空白。他只知道，他想要更多。

小乐看火候差不多了，抽出手指，扶着自己早已坚硬如铁的男根，对准那个已经变得湿润柔软的洞口，腰身一沉，猛地捅了进去。

“操！”大黑叫骂出声，但声音里全是满足。小乐开始动了，一开始是缓慢而深重的顶入，每一次都直捣核心，撞得大黑浑身发颤。大黑双手死死抓住搓澡床边缘的塑料膜，发出吱嘎的声响。他睁着眼，看着头顶昏黄的灯泡在水汽中晕开的光圈，感觉魂儿都要被顶飞了。

小乐的节奏越来越快，撞击的力度也越来越大，啪啪啪的肉体碰撞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混合着粗重的喘息和水声。大黑感觉自己的前列腺被一次次精准地碾压，快感像电流一样一波波窜遍全身，积累着，冲向一个临界点。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一种极致的舒爽和难以言喻的感动混杂在一起，冲垮了他的理智。

“小乐……弟弟……我……我爱你！”大黑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声音带着哭腔，他自己都没想到会喊出这句话。

正在他身上奋力冲刺的小乐猛地顿了一下，动作停了下来。他低头看着身下这个皮肤黝黑、体格粗壮的男人，脸上因为情欲和激动而扭曲，眼神里却是一片赤裸裸的真挚。小乐那总是带着职业性冷淡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波动。也许是催情剂的作用，也许是这句突兀的告白触动了他内心深处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他俯下身，第一次，主动地、深深地吻住了大黑的嘴唇。

这个吻带着汗水的咸味和沐浴露的虚假香气，却异常火热。大黑愣了一下，随即疯狂地回应起来，舌头纠缠在一起，像两条濒死的鱼。两人一边接着吻，小乐一边重新开始了抽插，动作却比刚才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更深，更缠绵。

隔壁床上，剧情也在同步上演。阿壮趴着，小刚已经骑在了他的后腰上，那根东西在阿壮结实的古铜色臀瓣间进进出出。阿壮的呻吟声又低又沉，像头野兽。小刚也是那样精瘦的身材，却有着惊人的爆发力，每一次深入都让阿壮肌肉绷紧。

“刚……小刚弟弟……好……好他妈爽！”阿壮断断续续地喊着，“对……就是那儿……干死我！”

小刚不说话，只是呼吸越来越急促，汗水从他白皙的额头滴落在阿壮宽阔的背上。他伸手扳过阿壮的脸，粗暴地吻了上去，堵住了阿壮的脏话。阿壮先是挣扎了一下，随即更猛烈地反吻回去，舌头撬开小刚的牙齿，吮吸着，纠缠着。身体的结合加上唇舌的交战，快感呈几何级数飙升。

“小刚……我爱你！弟弟！我爱你！”阿壮在换气的间隙，也吼出了同样的话。小刚的动作猛地一僵，看着阿壮那双因为极致快感而有些失焦的眼睛，里面没有戏谑，只有纯粹的、近乎野蛮的坦诚。小刚喉结滚动了一下，再次吻住阿壮的时候，力度柔和了些，带上了一种近乎温柔的占有欲。两人也变成了边疯狂做爱边接吻的模式，喘息声、接吻的啧啧声、肉体撞击声交织在一起。

而这边的动静，早就传到了仅隔着一道半高隔断的浴池区。池子里那几个身材精壮的民工直男，早就没了说笑的心思。澡堂里那股甜腻的香气对他们同样产生了作用，加上隔壁传来的毫不掩饰的淫声浪语，视觉和听觉的双重刺激，让这几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胯下都支起了帐篷。

热水池里雾气昭昭，彼此的身体在水波中若隐若现。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也许只是一个眼神的对视，在催情剂的催化下就变了味。一个皮肤黝黑、胸肌厚实的汉子，猛地拉过旁边一个稍微年轻些、留着寸头的同伴，粗鲁地吻了上去。那年轻民工起初还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就被对方强势的舌头和抚摸征服，开始笨拙地回应。

这一下就像点燃了导火索。另外几个也按捺不住了，水里顿时乱成一团。有人抱住旁边的人胡乱地亲吻，啃咬着对方的脖颈和胸膛；有人沉入水下，含住了同伴勃起的阳具，卖力地吞吐起来；还有两个抱在一起，互相磨蹭着下身，发出压抑的低吼。浴池里水花翻涌，男人的喘息和呻吟取代了之前的喧闹，一派原始而混乱的淫靡景象。澡堂老板躲在柜台后面，听着两边传来的动静，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贪婪的笑容。

搓澡区内，大黑和小乐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小乐每一次深深的贯穿都让大黑浑身痉挛，他感觉自己的内脏都要被捅穿了，快感堆积到了顶点。

“小乐……不行了……我要……要来了！”大黑尖叫着，臀部剧烈地收缩。

小乐低吼一声，最后几下迅猛的冲刺后，身体猛地绷紧，将滚烫的精华尽数灌注进大黑身体深处。几乎同时，大黑也达到了高潮，白浊的液体喷射在自己和小乐的腹部。

两人瘫软在湿漉漉的搓澡床上，剧烈地喘息着，身体还紧密地连接在一起。小乐没有立刻退出，他趴在大黑身上，头埋在他颈窝里，两人汗湿的皮肤黏在一起。那个“爱”字之后，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但极致的疲惫和满足感压倒了一切。

隔壁，阿壮和小刚也差不多同时到达了顶峰。阿壮低沉的吼声和小刚压抑的闷哼过后，世界仿佛安静了片刻，只剩下哗哗的水声和来自浴池那边暧昧的声响。

过了不知道多久，小乐才缓缓从大黑身体里退出。他拿起旁边的温水管，默默地帮大黑清理身体。动作算不上温柔，却比之前多了点耐心。大黑瘫着，任由他摆布，眼睛望着天花板，心里是一种被彻底掏空后的平静和莫名的充实感。

清理完毕，小乐围上浴巾，看了大黑一眼，眼神复杂，没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大黑慢慢坐起身，看向隔壁床。阿壮也正坐起来，和小刚对视了一眼，小刚迅速低下头，快步离开了。

阿壮走到大黑身边，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操，真他妈够劲。”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你刚才……喊那话，真的假的？”

大黑愣了一下，咧开嘴，露出一个疲惫又有点茫然的笑，“谁知道呢，当时就是那么觉得的。爽晕头了吧。”

两人沉默地穿上衣服，推开门，重新扎进黑龙江凛冽的寒风中。身后的澡堂，依旧热气腾腾，像一个充满欲望和秘密的温暖巢穴。那股甜腻的香味和肉体交缠的画面，恐怕要在他们脑子里盘桓好些天了。而下一周，他们大概还会再来，寻找那种被粗暴打开、被填满、直至灵魂出窍的极致体验。这冰冷的冬天，似乎只有在那滚烫的澡堂子里，在那年轻却充满力量的撞击下，才能暂时忘却。

几天后的傍晚，夕阳给街道镀上一层暖融融的金边。大黑和阿壮站在“弟弟澡堂”门口，心情有些忐忑，像是等待重要考试结果的学生。他们特意挑了这个时间，估摸着小乐和小刚应该快下班了。

澡堂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两个清瘦的身影走了出来，正是小乐和小刚。他们看到门口像两座铁塔似的熟悉身影，都愣了一下。

“大黑哥？阿壮哥？你们怎么来了？”小乐先开了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他今天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更显得身形纤细。

大黑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黝黑的脸上努力挤出最温和的笑容，声音都放轻了：“我们……想来问问，你们下班了有没有空？想请你们去夜市逛逛。”他平时在健身房吼声如雷，此刻却小心翼翼，生怕吓到眼前这个清秀的男孩。

阿壮也赶紧附和，他挠了挠后脑勺，显得有些憨直：“对，对！就随便走走，吃点东西。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跟你们待着挺舒服的。”他的目光落在小刚身上，小刚性格比小乐更内向些，只是微微低着头，用脚尖蹭着地面。

小乐和小刚对视了一眼，眼神里有些犹豫。他们是直男，虽然之前在澡堂里为大黑和阿壮服务过几次，能感觉到这两位客人特别真诚、尊重，从没有过分的举动，但私下约会……这感觉还是有点不一样。

小乐看着大黑那双写满期待、甚至有点紧张的眼睛，那副壮实的身躯此刻却像个等待礼物的大孩子，心下一软。他碰了碰小刚的胳膊，轻声说：“反正下班也没事，去逛逛也好？”

小刚抬眼看了看阿壮，阿壮立刻露出一个保证般的笑容，用力点头。小刚终于也轻轻“嗯”了一声。

大黑和阿壮顿时如释重负，笑容一下子灿烂起来。大黑很自然地走到小乐身边，阿壮则靠近了小刚。四个人两两一组，朝着热闹的夜市走去。那画面确实有些引人注目：大黑和阿壮如同两个体格魁梧的举重运动员，肩宽背厚，步伐沉稳；而身边的小乐和小刚，则像是从韩系漫画里走出来的少年，精瘦、白皙，带着几分清澈的稚气，一高一矮，一壮一瘦，形成奇妙的和谐。

夜市人声鼎沸，香气四溢。一开始，气氛还有些微妙的拘谨。大黑努力找着话题：“小乐，你喜欢吃烤鱿鱼吗？那家很香！”

小乐点点头：“还好。”

阿壮则指着糖葫芦问小刚：“小刚，这个要不要尝尝？”

小刚只是摇摇头：“太甜了。”

但走着走着，氛围就开始悄然变化。大黑会下意识地走在外侧，为小乐隔开拥挤的人流；看到有趣的摊位，他会弯腰凑近小乐耳边大声介绍，呵出的热气让小乐的耳根微微发红。阿壮则在小刚被人群挤到踉跄时，稳稳地扶住他的胳膊，那手掌宽厚而有力，让小刚莫名感到安心。

“哇！那个娃娃好可爱！”小乐在一个游戏摊位前停下脚步，指着最大的那个毛绒玩具惊呼，眼睛亮晶晶的。

那是个需要用力气游戏才能赢的奖品，对大黑来说简直是专业对口。他撸起袖子，信心满满：“看我的！”

结果他用力过猛，差点把机器搞坏，但最终还是成功拿到了那个大娃娃。当大黑把几乎和小乐一样高的娃娃塞进他怀里时，小乐抱着柔软的娃娃，脸埋在绒毛里，忍不住咯咯笑起来，抬头看向大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和娇憨：“大黑哥，你好厉害呀！”

这一声撒娇般的赞叹，让大黑的心像被羽毛轻轻拂过，酥酥麻麻，傻笑着摸了摸自己的板寸头。

另一边，阿壮看到小刚在一个卖手工饰品的小摊前驻足良久，目光停留在一枚简洁的银色指环上。

“喜欢这个？”阿壮问。

小刚连忙收回目光，摇摇头：“就看看。”

阿壮却没说什么，趁小刚不注意时，悄悄买下了那枚指环。过了一会儿，他自然地递给小刚：“喏，送你。觉得挺适合你的。”

小刚愣住了，看着阿壮真诚的眼睛，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指尖触碰时，他能感受到阿壮手掌的粗糙和温暖。他没有立刻戴上，只是紧紧攥在手心，嘴角却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阿壮看他没有拒绝，心里乐开了花，感觉比练完一组大重量还畅快。

那晚之后，这样的约会变得频繁起来。看电影，压马路，寻找巷子里的美食……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了。

大黑和小乐之间，撒娇几乎成了小乐的本能。走路累了会自然地拽拽大黑的衣角，吃到好吃的会习惯性地喂给大黑第一口，开心时会毫无顾忌地扑上去抱住那结实的臂膀。大黑则彻底成了“忠犬”，目光永远追随着小乐，包容他的一切小任性，把他宠得像个宝贝。

而阿壮和小刚，则是另一种细水长流的模式。小刚话不多，但阿壮总能敏锐地察觉他的情绪。小刚加班晚了，阿壮会默默等在楼下，手里提着他爱喝的热奶茶；小刚偶尔提起想看的书，下次见面时那本书就会出现在阿壮手里。小刚的沉默，在阿壮看来是需要被保护的信号，而他乐于提供这种坚实的庇护。在小刚面前，阿壮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个只会用肌肉思考的壮汉，而是成了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一个星光很好的夜晚，他们四人又一次一起从夜市回来。走到分别的路口，气氛变得安静而暧昧。

大黑看着身边仰头看星星的小乐，灯光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投下阴影，侧脸好看得不像话。他鼓起勇气，轻轻握住了小乐的手，声音低沉而温柔：“小乐……我们，这算是在一起了吗？”

小乐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却没有抽开。他转过头，眼中映着星光和路灯的暖芒，脸上泛起红晕，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主动靠进了大黑宽阔的胸膛里，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感觉无比踏实。

另一边，阿壮看着并肩走路时，小刚的手偶尔会碰到自己的手。他深吸一口气，停下了脚步。

“小刚。”他叫道。

小刚疑惑地抬头看他。

阿壮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枚款式相近的银色指环，笨拙却真诚地说：“我……我也买了一个。我们……戴一样的，好不好？”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神却无比坚定。

小刚看着那枚指环，又看看阿壮紧张的样子，三个月来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那个总是默默保护他、用行动代替言语的壮实男人，此刻像个讨要承诺的孩子。他心中最后一丝犹豫消失了，伸出手，轻声说：“好。”

阿壮欣喜若狂，小心翼翼地为小刚戴上指环，尺寸刚刚好。然后，他也戴上了自己的那一枚。两人的手再次碰到一起时，自然而然地牵住了，十指紧扣。

夜色温柔，两对刚刚确认彼此心意的恋人，在路灯下投射出幸福的影子。原来，心动的方向，从来不由性别决定，而是指向那个让你感到温暖、安心，可以肆意做自己的人。大黑与小乐，阿壮与小刚，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写下甜蜜的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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