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地说，就是小玲的特殊体质在作祟。”

妹妹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向你解释狐玲的状况，在妹妹的话中，她对狐玲的称呼是小玲。

“这种特殊体质带给她无与伦比的雷属性法力适应性，但是身体里却会因情绪波动之类的情况积累‘电压’，如果不及时释放出来，达到临界点，就会像刚才你看到的那样，整个人都‘宕机’了。”

白玖停顿了一下，怀里的狐玲也没继续哭了，不过还藏在白玖胸前。白玖一边像安慰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开始讲解应对这种情况的经验。

“根据这几年的经验，她身体里的‘电压’主要会因为紧张、害怕等负面情绪大量积累，高兴、愉悦之类的正向情绪倒是没什么影响。到了必须释放‘电压’的时候，应对方法也很简单。只需要唤起她身体里的应激反应就可以引导出来。”

“唤起应激反应，不会导致‘电压’继续积累吗？”

你有点疑惑，应激不也是负面情绪的一种吗？

“那不一样哦，‘电压’的积累原因本质来源于神魂，然后才影响身体的。释放‘电压’的时候会有心理准备，不会因为身体的刺激积累‘电压’的。”

白玖马上向你解释。

“原来是这样啊……”

虽然你似懂非懂，不过也只能先接受现状了。你相信随着相处时间的增长，会慢慢理解到详细情况的。

“那刚才的治疗，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唤起了她的性高潮？”

白玖看起来纠结了一下，还是没有反对你的推测，一句三顿的言语像是怕你嫌弃她似的，紧接着是一长串的解释。

“呃……确实可以这么说吧……只是一点兴趣什么的……起到作用的主要是握住心脏的刺激啦，黑色大棒是为了将释放出来的法力压缩还原成液态，降低破坏力，还有我的尾巴也起到了引导‘电压’的作用喔。”

“唤起性高潮只是一点副作用，而且小玲也不抗拒，总之，姐姐不可以因为这个讨厌我和小玲。”

也许是你疑问的语气没有表达出理解她们之所以那样治疗的意思，白玖说完，还眼神坚定地补充一句。

“妹妹不用担心我会讨厌你的，只是我还没完全了解情况而已。”

你起身坐到妹妹身旁，依靠在她身边。你和妹妹也就只有性格和瞳色的区别而已，就算谁躺在谁身上都没有违和感。

只是，你靠近妹妹的行动好像让妹妹怀里的狐玲惊了一下，她仍缩在妹妹怀里，但却用眼神的余光悄悄看着你。你必须做出行动了。从刚才的一系列互动中，你能看得出狐玲是妹妹身边十分重要的人，那么作为姐姐，未来也一定会与她相处，而现在刚刚认识，得开个好头才行。

“小玲妹妹，来交个朋友吧。刚才的突发情况，姐姐的反应可能让你有些困扰，但是了解过具体情况，我也是可以理解你的，姐姐不会介意噢。”

你温柔地微笑，向她伸手。

狐玲看起来还是十分怕羞，但还是回应了你伸出的手。她没有说话，而是抬起头来注视着你的眼睛，好像在酝酿着什么话。终于，她总算积蓄了足够的勇气，问出了她在意的问题：

“那，姐姐会不会介意我和玖姐姐的……的……爱人关系？”

最后两个词，她是闭着眼睛念出来的。她说这句话时，还伸出另一只手，握拳捂住了她自己的胸口。你注意到了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是入住洞天的凭证。

“不会哦，你玖姐姐在带我回洞天的时候就提过了和你之间的亲密关系，要是我介意的话早就表现出来了。”

你用尽可能温柔的语气回答了她的问题，想了想还补充了一句：

“我还应该感谢你，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陪伴我的妹妹呢。”

“啊……不用谢……”

狐玲红脸微笑，看来你的想法正常传达到了她心里。

“好了，那么以后小玲就管我姐姐叫白姐姐吧。还有就是拜托你帮白姐姐修理一下她的琅寰戒指和升级一下她的飞剑。”

白玖对姐姐和小玲交上朋友感觉良好，流露出放松哦表情。

“嗯。等会就帮白姐姐修戒指，不过飞剑的话，这里没有设备，得等玖姐姐任务结束后回去借一间锻造工坊才行。”

狐玲的心情也平静下来。

“好哦，谢谢小玲了。”

你将琅寰戒指摘下交给她。

“嗯，现在姐姐认识了我的情况，那么姐姐在深渊都经历了什么？拖了这么久才回来找我。”

白玖话锋一转，问到了你头上。

提问的时刻还是到来了，你坐直身体，在心底呼唤柯尔。

“你要出来吗？”

“行，反正你肯定会说我的存在的。”

柯尔淡淡地回应。

“在那之前，我也要向妹妹介绍一个人。”

你郑重其事地说，同时叫柯尔以人形出现。

一团烟雾从你抬起点手掌升起，它在空中迅速变换，形成了柯尔虚空端坐的样子。白色头发红色衣裙的少女，跟狐玲一样小只。柯尔一手握拳，撑在不存在的座椅副手上，拖着下巴，双腿交叠，神色从容。给人以胜券在握的第一印象。

“你们好。”

“她就是当年我坠落深渊时救了我一命的人，她叫柯尔。”

你接着柯尔的话介绍。

“嗯，她是怎么救的你？”

白玖挑起眉毛。她一眼看出这个柯尔是个法术投影，没有实体的。

“那就要从我落到渊底的时候说起了。”

你陷入了回忆。

然后描述了一下当时的经过，大概就是柯尔循着动静找了过来，发现了奄奄一息的你，然后用自己模拟的能力替换了你身上损坏的器官和骨骼替换，把你救活了。

“等等，我姑且问一下，你救我姐姐的动机是什么？”

白玖找到机会，打断了你的回忆，转而向柯尔的虚影提问。

“没见过的种族，以及长得好看。”

柯尔的虚影回答。

“呃，好吧。”

听到这样的答案，白玖看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那么既然救活了姐姐，姐姐为什么不早点回蓬莱呢？”

来了，这个问题还是没有逃过，的确，那是你确实可以养好伤，差不多了就可以离开深渊了，结果在那期间遇到了很多事，最终导致你在深渊呆了十多年——虽然也有你沉迷于‘模拟经营’的原因在……

“那是因为，养伤的时候遇到了很多事……”

接着，你给妹妹好狐玲讲述了你在深渊养伤时遇到的众多事件，导致你带领深渊居民四处征伐，最终建立起统一王朝的事。

“……结果就是身体越来越虚弱，都没有爬上深渊的自信了……”

你见妹妹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真是的，姐姐竟然把我忘了么？”

妹妹这样问，你却想不出该怎么回答，只好低下头准备挨训。

然而妹妹只是叹息一声，转移了话题。

“姐姐刚才说身体越来越虚弱，可是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那是因为……”

你接着说到接受了柯尔帮你重塑身体的事情，当然也包括其中的代价和好处。

“唔……”

白玖看你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短暂的沉默，妹妹的眼神在你和柯尔的虚影直接游移不定。你莫名感觉有些危险。

妹妹会怎么看待柯尔？她会把自己和柯尔看作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会觉得自己已经不是纯粹的姐姐了吗？妹妹迟迟没有说话，你心里生出不少紧张的情绪，不免胡思乱想起来。

虽然你心绪不宁，但静默的时间不长，没过一会，你忽然感到一股强烈的被注释的感觉，那来源很明显，来着妹妹白玖。是她用神念扫描你的身体了。

一直以来，你的神念壁障就是对妹妹开放的，不会阻挡妹妹的神念进入体内。妹妹也是对你开放的，只是你现在没心思去扫描妹妹。她现在用神念探查着你的身体，应该是在确认什么吧？

“真是厉害，竟然跟真的一样……”

妹妹的感叹对着柯尔的虚影，她摸着下巴接着问。

“不是说姐姐的身体是由你的结晶模拟的，可以被你控制么，没有混入你的神念，是怎么做到的呢？”

“只是没有在她身上设置神念壁障。”

柯尔不紧不慢地指了指你回答。

白玖皱眉，你知道她为什么这样，人的神念壁障天然存在，而且只有白名单的方法过滤。虽然不太清楚柯尔是怎么做到完全开放的，不过有一条事实是十分确定的——没有神念壁障，意味着谁都可以将神念探入身体，用神念冲击人的神力，用可恢复的神念攻击极难恢复的神力可是稳赚不赔的。

“那岂不是能被谁随意杀死？”

“她的神念壁障会替我挡住的。”

柯尔看向了你。

她说的不错，柯尔的一部分神力藏在你的身体内部，在触及到柯尔前，还得穿过你体表的神念壁障。然而你对妹妹是不设防的。

“如果你想把我清除，那她就没有容纳神魂的容器了。”

似乎推测到了白玖的小心思，柯尔补充了一句。

“还挺聪明。”

白玖笑了笑。

几句话下来，柯尔和妹妹之间的气氛显得有些针锋相对起来。这可不好，要是任由气氛继续发展下去的话难以想象，必须得说点什么才行。

没时间想些弯弯绕绕的话了，你决定直击中心问题：

“妹妹是介意柯尔吗？”

“是啊。”

妹妹直戳了当地回答，让你心里一紧。但是话又说回来了：

“她救了姐姐我是很感激啦，可是我不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呐。”

你看了看妹妹，又看了看柯尔的虚影。该怎么办呢？你打算在心里问了一下柯尔，可又纠结该怎么问比较合适。

“可以理解。”

柯尔的虚影比你先发话了，听到她这么说，你心里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我为刚才的冒犯道歉，希望柯尔你不要在意。”

你见妹妹心情触动了一下，她吐出一口气，然后向柯尔道歉。毕竟柯尔的神力一部分在你身上，无论被谁的神念扫描，在性质上都是十分危险的事。

“冒犯？什么冒犯？”

你能感觉到柯尔的心情只是单纯地疑惑，虽然她的虚影看起来还是那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你紧接着打断妹妹欲言又止的表情：

“她平时不怎么关注这些事，所以有时会显得很没常识……”

“好吧。”

妹妹甩掉了无语的神情，转移了话题。

“那咱去泡个澡吧，姐姐也来。”

这时，你才发现妹妹的尾巴还插在小玲的后门里呢，刚才小玲一直不出声，大约是因为柯尔是虚影，没那么恐惧社交了吧。

“唔……嗯。”

小玲首先出声，因为这时妹妹正把尾巴往外拔。她这时又避开了你的视线，难为情嘛，你能理解。

“哗————”

始终不变的背景噪声逐渐变大。

洞天中的假山后面，有一池人工温泉，尺寸不小，像是一汪深潭。岸边很浅，是两片能躺好几个人石板和阶梯。“水”源流泻的位置最深，站在池底举着手也够不到“水”面。而这“水”也不是平常的水，是液化的法力经过处理，从假山半山腰上流下来的，形成一个一人高的小瀑布。

这处假山后面的温泉是建造洞天时修建的，做成天然景观的样子。这里流下来的水与小岛外围的“海水”本质上没什么不同，只是做了加热和洁净处理，可以直接在里面清洗身体、恢复法力，而且它具备强劲的污染处理系统，就算滚了一身泥巴泡进去洗，也不会有什么压力。

这池子还是你熟悉的云雾缭绕，在深渊里的那段时间，你都没怎么好好泡过水，如今再次回到这里，真是令人怀念。

你和小玲跟着妹妹来到这里，你才刚从怀念中回神，妹妹就驱散衣物，转过身来对着你们两个伸展了一下身体。

“自己下来噢。”

刚说完，她就背身一跃，跳进水潭深处。很久没有看过妹妹赤身裸体的样子了，虽然你的体型和身材跟妹妹一模一样，但她起跳入水勾起的优美曲线还是让你不住地品味。好想抚摸一下妹妹的鳞片和肌肤啊。

不对，想什么呢……你把莫名升起的思绪甩开。小玲还没下水，转头一看，她正抬头盯着你呢，姿态还有些扭捏。

“有点害羞吗？那我先下水了。”

你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走近水边。

这水经过处理，温度比体温稍高一些。你踩在水中，感受着水流淌过脚腕的微微痒感，也驱散了衣物。沿着石板上隐含的阶梯往下走，温水渐渐没过小腿、膝盖。隔着鳞片时对水温的感知不太灵敏，当水面浸没到鳞片开始稀疏、过渡到皮肤的高度时，才传来温热的感觉。感觉十分舒适，你不由自主地将尾巴抬到水面，随意地划水。

在水面即将浸没大腿根的位置，你感觉深度差不多了，准备就在这个位置坐下来享受一下温泉。在那之前，你回头看了一眼小玲的状况。她站在你身后不远处水更浅的地方，呆呆地盯着你看。

“怎么了？”

你回身向后跨出半步，向她伸出手，示意她过来。她看起来像是呆住了，你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没，没事……来了。”

小玲惊了一下，握着你伸去的手，抬腿往你这边走来。

“就是感觉白姐姐的背影和玖姐姐一样呢……”

“因为我和妹妹是共卵双生的双胞胎噢。”

你牵着小玲到了近处，然后如此解释。

“噢……”

小玲恍然大悟地看着你，慢慢蹲下身体，泡在进水里才放开了手。

你见她完全坐下之后，也俯身坐下，感受着温水浸没臀部，漫过腰间，升至胸前，最后停留在脖颈的高度。你双手往后撑着，全身放松，享受着滋补的温泉水。

妹妹怎么还没动静？距离她跳进水里已经过了几分钟了。虽说龙的天性喜云和水，但也不至于潜入水底这么久了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啊？你有点疑惑，看向深水区的方向。

忽然一双手臂从你后面袭来，一下抱住了你的腰肢。头过水面低头一看，那洁白的鳞片，显然是妹妹的双手。

接着，妹妹收紧了双臂，拉进了你和她之间的距离。于是妹妹的肚子、胸前都贴到了你的后背。她的乳头顶着你的后背，有点硌人。

你从左边回头，正好看见笑眯眯的眼神。

“嗯？”

“姐姐，我真的好——想你！”

妹妹不等你回答，就一把抓住了你的角，限制住了你转头的动作，然后亲吻上来，堵住了你准备发声的嘴。

“唔？”

你只能发出一点呜咽声，没想到这种事情来得这么快，你和妹妹重逢还不到一天时间，她就忍不住要把你推倒了。

你不知道是要推开妹妹还是接受妹妹得好，一是觉得心里实在不太能接受，二又不忍心看到妹妹失落的样子……矛盾的心情在你心里纠缠不清，身体什么动作也没有，自然就跟着妹妹的节奏走了。

趁妹妹终于吸够你的嘴唇，短暂分开的机会，你摸了摸嘴唇，挡住了她准备更进一步的手。

“我……我还没准备好……”

妹妹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变得不高兴，你一下子不敢看她。唇边还留有少许妹妹的体液，显然，与妹妹重逢时她说的那些话全都是真的。

“要是妹妹用强，我反而不用那么苦恼呢……”

你心里这么想着，心里两个矛头剧烈地冲突，甚至产生了转移矛盾的想法，甚至忍不住低语出来。

当你发觉自己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时，你马上就后悔——与其说是后悔，不如说是愧疚自己把心里的矛盾转移到妹妹身上的行为，至于妹妹会不会扑倒自己，反而不那么重要了。

“姐姐都这么说了，那我可忍不了！”

妹妹的表情立即由阴转晴，你感受到了水流的涌动，她抓住你的手腕，将你转了半圈以便注视着你，把你压倒躺进水里。

你看着妹妹兴奋的表情，心里不仅不恐慌，反而产生了念头通达的畅快感。你对妹妹的包容取得了最终胜利，不管是好是坏，总之你是在这个方向上一去不复返了。

你释怀地闭上眼睛，主动扣住了妹妹压着你掌心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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