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我感觉自己简直是疯了，明明没有上驾校练过起步和控制车速和拐弯，只是在游戏城里去玩VR模拟赛车游戏机有一些脚感，不过现实中的道路情况毕竟和游戏世界里面的赛道不同，这样怕不是会出事吧。等到了

那几位姐姐们的群租房那边让她们来开车，我在一边多观察多学习好了。“

林育芽的手掌紧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那辆二手白色面包车——廖志兴在车管所以三折优惠价从一个破产的老赖前富豪那里低价贱卖得来的宝贝——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像是一头勉强苏醒的猛兽，在芝华苑小区的出口处微微颤抖。她深吸一口气，踩下油门，车子缓缓驶出大门。身后是那栋熟悉却已变得陌生的公寓楼，窗户黑洞洞的，像一张张空洞的眼睛注视着她离去。灾变的痕迹已随处可见：小区入口的铁门半开半掩，门前散落着几辆翻倒的自行车和废弃的垃圾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腐臭味，混合着汽油和尘土的味道，让人喘不过气。昨晚的混乱仿佛还历历在目：窗外的嘶吼、廖叔叔的惨死、自己身体的剧变。现在，一切都像一场噩梦，但她知道，这才是现实的开始。面包车是廖叔叔的遗物，一辆老旧的长安车型，车身布满划痕和锈斑，后备箱塞满了她从两家搜刮的物资：从廖家拿的食物、药品、木工工具箱；从自家带的电脑、衣物、床单被褥，甚至那些女士内裤改成的临时绷带。她将车钥匙插入点火孔时，手还在微微颤抖，但现在，她必须前进。父母生死不明——妈妈在外省娘家，爸爸在工地；世界崩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那些网友，那些在游戏和论坛里并肩作战的“狐姐狗妹”。她们住在新开发区市中心的群租房，那里是大学城附近，幸存者可能更多，大家抱团取暖，才有活下去的希望。车子驶上小区外的主干道，林育芽立刻感觉到不对劲。道路两侧拉起了临时路障，几个水泥墩子横在路中央，上面喷着鲜红的“禁止通行”字样。远处，一座商场大厦的巨型LED屏幕还在闪烁，播放着央视新闻直播。屏幕上，一个女主播神色严肃，声音通过扩音器隐约传到车里：“……大量疯子暴徒无差别袭击路人，警方不得不出动介入。目前，泽林省已进入紧急状态，全省戒严。省政府向中央请求救援和发放救灾物资，呼吁民众留在室内，避免外出……”林育芽的心沉了下去。这不是简单的“疯子暴徒”，这是丧尸。昨晚的骚乱，原来已升级为大规模公共卫生事件。新闻画面切换到现场：街头混乱，路人尖叫奔逃，几个身影扑向他们，撕咬、抓挠。警方开火，但丧尸越来越多，防线崩塌。画面中，主播的声音颤抖着：“泽林省政府已下令全省戒严，一边组织力量控制局面，一边向中央政府请求救援和发放救灾物资。民众请勿恐慌，等待官方通知……”主干道上，到处是警用大卡车，车顶安装了机枪，几个警察模样的身影在路障后警戒。但更远处，景象触目惊心：散落一地的警棍、盾牌，有些盾牌上布满抓痕和血迹，像被野兽撕扯过；头盔、护膝、护腕的碎片零星散布，像被撕碎的玩具；几把被打翻在地的枪支，子弹夹滚落一旁，弹壳反射着晨光；无数具遗体横七竖八，有的被啃得只剩残肢，鲜血干涸成暗红色的斑块。空气中飘荡着死亡的恶臭，林育芽赶紧摇上车窗，强忍住恶心。几辆军用坦克停在路口，炮管指向前方，但坦克旁边的士兵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几十名穿着警服和军用迷彩服的男性丧尸。他们游荡在路中央，眼睛赤红，嘴巴张开，发出低沉的吼叫。很明显，即使军方派出了支援，也没能改变命运。那些可怜的武警和士兵，被丧尸冲破防线，活活咬死，然后加入行尸走肉的行列。林育芽的脑海中闪过昨晚廖叔叔的场景：他自断手臂，却还是没能逃脱病毒的魔爪。现在，这里是更大的战场，失败的战场。“大路走不通了……”林育芽喃喃自语，脑中飞速转动。主干道已被彻底封锁，前方是坦克和路障的壁垒，身后是小区，侧面则是小巷。她不能冒险硬闯，那等于送死。唯一的选择是绕道，从小路溜走，尽快赶往新开发区市中心。那里有她的网友们：小美、阿兰、还有那个总爱在游戏里指挥的“大姐头”。她们在论坛上约好，如果世界乱了，就在群租房汇合。林育芽踩下刹车，车子停顿了一下，她深呼吸，调整方向盘，转向右侧的一条小巷。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几个丧尸似乎听见了引擎声。他们的动作僵硬却迅猛，慢慢朝面包车移动。一个穿警服的丧尸，头盔歪斜，脸上挂着干涸的血迹，发出“咕咕”的低吼。另一个军人丧尸，肩上还背着步枪，但枪管弯曲，显然已无用。它们的速度不快，但数量有五六个，如果围上来，她就麻烦了。林育芽的心跳加速。这是她第一次在现实中开车——之前只在娱乐城的VR游戏机上玩过赛车模拟。那些游戏机逼真极了，方向盘震动，屏幕显示赛道，但现在，这是真车，真路，真丧尸。她的手微微颤抖，油门踩得有点重，车子发出刺耳的引擎声。“冷静，冷静……”她在心中反复告诫自己。只要绕过几条狭隘的小巷，把车开到宽阔的大马路上，就可以像在游戏里那样快速行驶了。到时候，就算自己不会开车，也不要紧，让那几个已经成年、会开车、有驾照的姐姐来开。她在一旁观察学习就行了。想到这里，林育芽彻底镇定了情绪。她猛踩油门，车子一提速，转弯驶进附近的小巷子。小巷狭窄，两侧是老旧的居民楼，墙壁上爬满藤蔓，地面坑洼不平。面包车颠簸着前进，轮胎碾过积水，溅起泥浆。身后，丧尸的吼叫渐远，它们笨拙地追了几步，但很快被巷口堵住，无法跟上。林育芽松了口气，通过后视镜确认：那些身影已消失在转角。她擦了擦额头的汗，调整呼吸，继续前行。小巷弯弯曲曲，像迷宫，她凭着记忆和车载导航仪的方向，绕过几条支路。导航仪是老式的，屏幕泛黄，但还算管用，显示着通往新开发区的路线。沿途，她看到更多灾变的痕迹：一家小超市门前，玻璃碎裂，货架倒地，食物散落；一个公园长椅上，坐着一个一动不动的身影，但走近看，是具干瘪的尸体；路边电线杆上，贴着政府通告：“紧急戒严，禁止外出，等待救援。”车子驶出小巷，进入一条稍宽的辅道。林育芽的心稍安，但她知道，前路漫长。新开发区在市区东侧，平时开车半小时，现在可能要翻倍。路上偶尔有丧尸游荡，她小心避开，不敢鸣笛。一次，她看到前方一个路口，有三四个丧尸围着一个翻倒的摩托车。她赶紧减速，绕到侧巷。引擎声又一次吸引了它们，但她已加速逃离。她的驾驶技术生疏，几次差点撞上路边的垃圾桶，但VR经验帮了大忙：她知道怎么转弯、加速、刹车。脑海中闪过游戏城的回忆：戴着VR眼镜，坐在模拟舱里，感受风速和颠簸。现在，这不再是游戏，而是生死。她不时瞥一眼后备箱，那里放着消防斧和电锯，如果丧尸近身，她得用这些自卫。身体的变异也让她有些分心：下体那新增的器官，在颠簸中微微摩擦，带来一丝异样的感觉。她咬牙忽略，继续专注开车。在主干道上行驶了二十几分钟后，林育芽眼看着就要进入高速公路，直线前往新开发区的那几个和她一起打游戏的网友伙伴那里了。车子平稳了许多，路面的坑洼减少，她甚至开始享受这种“自由”。但突然，她骂了一句“肏他妈的”，立即踩下刹车停了下来。车子发出尖锐的刹车声，在路中央停住。原来，她在主干道远远望见前方直通新开发区的高速公路桥入口的两侧道路，不论是左边的出城道路还是右边的入城道路，都被密密麻麻的大小车辆给堵死了。而且，两侧道路的车辆所向的方向都是出城的方向。看样子，此路一时半会儿彻底不通了，得绕道走了。更何况，前方堵车的那一大段道路里面远远还能看到一些隐隐约约的人影在漫无目的地游荡的样子。林育芽的直觉告诉她，前方的想必是灾变爆发后不久大城市迅速沦陷，一大群人想要逃离市区，结果造成了交通拥堵甚至是突发车祸，而那些没有变成丧尸和没有被丧尸咬死吃掉的活人想必是早就弃车四散奔逃了。现在还留在这条路上的若干条人影，除了极小概率可能是搜索物资的幸存者外，大概率是一群丧尸在那里游荡寻找未被感染的活人作猎物。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掉头抄小路，经过五六个村镇绕道去网友那里汇合吧。想到这里，林育芽在前方的路口向左转弯掉了个头，开进了旁边的一条乡村小土路上，绕起了小远路，企图以此躲避大股丧尸的注意。土路颠簸得厉害，车子像在波浪上摇晃，她不得不减速。尘土飞扬，挡风玻璃上蒙上一层灰。她顺手点开车载电脑屏幕上的导航功能，屏幕亮起，显示出一条蜿蜒的路线。“嗯，太好了，就走这条路，虽然有点远有点绕，不过过了这几个村镇不远处就有一个加油站外加一个便利店，可以去那里多拿几桶汽油以备不时之需啊，还可以去便利店多拿点吃的补充一下生活物资，就走这里吧！”林育芽看了一眼导航地图，为了鼓励自己镇定下来自言自语道。她的声音在车内回荡，带着一丝孤单，但也给了她力量。导航显示，绕道要多走一个小时，但避开市区丧尸密集区，值得。林育芽离开这条公路桥没多久，一个矫健灵巧的倩影在拥堵的公路桥上的汽车之间的缝隙以常人难以察觉的速度悄无声息地快速穿梭着。那个身影是一个20多岁模样的年轻女性，身穿女警制服，头戴平顶警帽，长相清秀，留着一条单马尾辫子。她动作敏捷，像一只猫在废墟中狩猎。身后背着一个背包，里面塞满从尸体上搜刮的物品。她停下脚步，警觉地环顾四周。远处，一个穿着迷彩军装、戴着钢盔的丧尸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或嗅到了活人的味道，突然猛地一回头。它的眼睛赤红，嘴巴张开，露出带血的牙齿。年轻女警察没有犹豫，她从腰间抽出一根撬棍，甩手扔出。撬棍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勾勾飞向丧尸的面门。“噗呲”一声，撬棍扎进它的脑袋，对穿而出。丧尸连叫声都没发出，就直挺挺躺倒在地，再无生息。女警察走近，蹲下身子，解开丧尸背后的带子，拿起那把安装有消音器的冲锋枪。她检查了一下弹夹，满意地点头。“呼～今天忙活了快一上午了，收获不小，获得了一把勃朗宁左轮手枪、一把56式手枪，虽然没有发现手枪弹匣但是派出所里面的那两大箱手枪弹匣应该够用的了，五六颗手雷、一大箱子冲锋枪弹匣和一把消音冲锋枪，目测大概1000多发子弹，省着点用的话应该够用了。不过这条路上那些拥堵的车里一般不能有多少吃的东西，就算有我也不敢砸车玻璃，怕碎玻璃声和汽车警笛声引起大股丧尸注意向这里汇聚不好脱身。在这高速路入口处既然有穿军装和警服的丧尸，那就说明政府肯定派了一大群武警和一支军队来这里维持秩序，可惜因为他们没做好万全准备让这帮疯子靠近了身，加上大多数人没带枪只带了警棍和盾牌，没有足够的远程武器火力阻拦，只要有其中一个军警被咬或者吸入被疯子们近距离污染的空气，很快军队和警察也被感染了一大片，这些人非但没能帮助群众疏散维持秩序阻隔疫情，反而还把自己搭上了白白牺牲加入了行尸走肉的行列里，真是遗憾啊。要是继续搜查肯定还能找到更多的武器和弹药，不过我一个女人拿不了太多更何况这些也够我用一段时间的了，先搬东西上车，至于吃的东西，上这附近村镇的商店和人家寻找吧。”这名只身一人行动的年轻女警察抱着慢慢一大箱子弹，腰间左右两边各自揣着一把手枪，左腿上还绑着一把手枪，背上背着撬棍和消音冲锋枪，径直慢慢走向路口处的一辆警用吉普车。经过十分钟左右走到车前，她打开车门，将冲锋枪、子弹箱和撬棍放在了车后座上，接着关闭后车门，拉开左前车门坐上了驾驶座上，拉动车钥匙发车起步准备离开公路返回派出所。发动机的引擎声引起了远处的几十个零散的丧尸的注意，他们嘴里发出低吼声，快步向这里跑来。但这名心思活跃机灵的女警察迅速起步踩油门，掉头将车开入刚才和林育芽所走同样的小土路上，之间一溜烟工夫便将身后那些跑过来的丧尸甩在了原地。由于目标在视野中消失，刚刚还一片沸腾活跃的丧尸们马上又安静了下来，恢复了死气沉沉的氛围。该呕吐的继续呕吐，该失禁的继续一边游荡一边从裤管里时不时滴落一些屎尿，该莫名其妙地哇哇乱叫的继续哇哇乱叫，该发出低吼的继续低吼，该和丧尸同类打架的继续打架，仿佛这里从来没有出现过活人，一直都是死人生活的地狱一般。小土路蜿蜒向前，林育芽的车子在前，女警察的吉普在后，相隔不远，却互不知晓。林育芽专注导航，女警察警惕后方。末世的道路，充满了未知的交汇。

林育芽的车子在小土路上颠簸前行，轮胎碾过坑洼的地面，扬起一阵阵尘土，遮蔽了后视镜。她紧握方向盘，目光不时扫向车载电脑屏幕，试图确认路线。导航仪的屏幕泛着昏黄的光，显示的地图似乎有些不对劲。十分钟后，她远远看到了一处加油站，孤零零地伫立在路边，招牌上“中石油”的标志被风吹得摇摇欲坠。林育芽皱起眉头，嘟起樱桃小口，自言自语道：“不对啊，我明明看见这里离加油站还有几个村镇呢，怎么这么快就到了，难不成是导航地图有误吗？”她停下车，掏出手机，打开电子地图软件，仔细核对。果然，问题出在面包车的车载电脑上。这辆二手长安面包车是廖志兴两年前半价买来的，当时车载系统最后一次更新是两年半前，差不多是车子刚到手前几天的事。一年前，这一带村镇经历了大合并，拆除了许多自建房，盖起了高楼住宅，变成了新开发区域。导航地图的数据早已过时，难怪显示错误。林育芽的目光扫过周围，路边零星分布着几栋老宅，墙壁斑驳，屋顶覆着青苔，显然是那些未被拆迁的“钉子户”。她听说过，这几十户人家是有名的关系户，有的甚至和国家功勋沾亲带故，硬是以“文物名胜区”的名义保住了房子，还拿到了补助款，日子过得逍遥自在。可惜，好景不长。生化病毒危机爆发，男人变成丧尸，女人长出男性器官，这些钉子户的家园自然也未能幸免。正应了那句老话：“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房子保住了又如何？灾变降临，村民们要么被咬死，要么逃难，要么变成了行尸走肉。林育芽叹了口气，心想：老天爷真是开了个天大的玩笑，造化弄人啊。她用指尖触碰车载电脑屏幕右上角的“X”图标，退出导航地图，回到桌面，又点开一个“齿轮”形状的设置图标，进入系统菜单。她手动下拉到最底部，找到“操作系统、版本与更新”选项，点进去一看，直接整无语了。屏幕显示，这套系统已有两年半未更新，当前版本是基于老旧硬件的型号，若要更新，需要整整两个小时。她撇撇嘴，果断关闭导航功能，将手机放在驾驶台支架上，开启电子地图APP。出乎意料，手机信号竟然正常，地图迅速连接到卫星，实时更新了周边路况。林育芽本以为，昨晚给在外省的父母打电话不通，可能是泽林省彻底与外界隔绝——或许政府在省界建起了类似三八线或柏林墙的防御工事，防止病毒扩散。但现在，地图APP却顺利运行，显示出周边道路的最新情况：许多主干道因灾变引发交通拥堵，甚至堆满了废弃车辆。软件在三十秒内计算出一条绝对通畅但极其迂回的路线，目的地仍是新开发区市中心的群租房，但需绕过好几个市、县和乡镇，相当于从泽林省南部边缘走到北部边缘。林育芽粗略估算，这条路至少要走两三天，远超她原计划的一天抵达。“两天？三天？”她低声嘀咕，眉头紧锁。车子耗油问题不大，加油站就在眼前，多搬几桶汽油放后备箱就行。食物方面，车里还有从家里和廖家搜刮的干粮，路上再找些便利店或超市补充，应该够用。唯一让她不安的是时间——她的网友们，韩美杰、杨诗兰和“大姐头”李采薇，还能不能等她？早上出门前，她在灵信（类似微信的绿色短信软件）群聊里和她们联系过，得知她们暂时没有逃亡计划，而是加固了群租房所在的小区公寓楼，设了路障和围墙，防范丧尸，打算先观望两天，看政府空投的物资能否保障生存，再决定是否前往安全区。她们欢迎林育芽来投奔，但也提醒她抓紧时间。末世里，人太少，守着一个地方太久，容易被丧尸围困，沦为孤魂野鬼。林育芽伸手正了正头顶的小洋帽——一顶从家里带来的粉色毛帽，帽檐微微翘起，带着点少女的倔强。她深吸一口气，轻轻踩下油门，车速缓慢提升，朝加油站驶去。与此同时，远远跟在她身后的那辆警用吉普车里，女警察陆英兮眯着眼，注视着前方扬起的尘土。林育芽的面包车在她视野中若隐若现，像一个模糊的影子。陆英兮的直觉告诉她，前方的人可能是幸存者，但也可能是危险。她轻轻踩了一脚油门，加速跟踪，生怕不小心跟丢了目标。她的吉普车引擎平稳，车内堆满了从高速路搜刮的武器：一把勃朗宁左轮手枪、一把56式手枪、五六颗手雷、一大箱冲锋枪弹匣和那把消音冲锋枪。她腰间别着两把手枪，左腿绑着一把手备用枪，背上还背着撬棍。她的动作敏捷，眼神锐利，像一只在废墟中狩猎的猫。她不知道前方的人是谁，但末世里，活人比丧尸更复杂——可能是盟友，也可能是威胁。林育芽的车子在土路上颠簸了约一刻钟，终于靠近了加油站。加油站不大，四个加油泵孤零零地立在空地上，旁边是一间小便利店，玻璃门半开，门上贴着褪色的促销海报。停车场空荡荡的，只有两辆废弃的轿车停在角落，车门大开，车窗碎裂。林育芽减速，缓缓停下车，熄火后警惕地环顾四周。空气安静得诡异，只有远处传来几声鸟鸣。她握紧消防斧，下车前检查了电锯的电池——还有一半电量，够用。她背上登山包，里面装着食物和药品，腰间别着水果刀，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她推开车门，脚踩在松软的土路上，尘土在她脚下扬起。她眯着眼，观察加油站。油泵旁的地面有几摊干涸的血迹，旁边散落着几只空油桶，像是有人来过但匆匆离开。便利店的玻璃门上有一道长长的抓痕，像是丧尸留下的。她握紧消防斧，慢慢靠近便利店，耳朵捕捉着任何动静。推开门，门铃发出“叮当”一声，吓得她心脏一紧。她赶紧蹲下，躲在货架后，屏住呼吸。等了几秒，没有丧尸的低吼，她才松了口气，站起身，走进店内。便利店里一片狼藉。货架被推倒，薯片、饼干散落一地，饮料瓶滚得到处都是。收银台后的椅子翻倒，地上有一滩黏稠的液体，散发着腐臭。林育芽皱眉，捂住鼻子，快速扫视货架。她找到几包未开封的压缩饼干、一瓶矿泉水和一袋花生米，塞进背包。她还发现一小瓶酒精和一盒创可贴，果断收下。角落里有一台坏掉的冰柜，里面还有几听可乐，她犹豫了一下，也装进包里。食物和水暂时够了，但她更需要汽油。回到加油站，她检查油泵，惊喜地发现还有油。她从后备箱拿出两个空油桶，接满后放回车内。整个过程，她始终保持警觉，手里的消防斧从没放下。正当她准备离开时，身后传来一阵引擎声。她猛地回头，看到一辆警用吉普车从土路上驶来，停在加油站入口。林育芽的心跳加速，握紧消防斧，躲到油泵后。她不知道来者是敌是友，但末世里，谨慎是活命的根本。吉普车停下，车门打开，一个身穿女警制服的年轻女人走了下来。她留着单马尾，头戴平顶警帽，腰间别着两把手枪，背上背着冲锋枪和撬棍，动作利落，像个训练有素的战士。林育芽屏住呼吸，观察对方的举动。女警察——陆英兮——环顾四周，目光锐利。她显然也看到了面包车，但没急着靠近，而是先检查了加油站的油泵。确认没有危险后，她走向便利店，推门而入。林育芽趁机溜回面包车，躲在驾驶座下，低声咒骂：“该死，偏偏这时候有人……”她不知道对方是友善的幸存者，还是掠夺物资的恶人。她决定先观察，等对方离开再行动。陆英兮在便利店里快速搜刮，拿了几包饼干和一瓶水，塞进背包。她注意到地上的血迹和抓痕，眉头微皱。她蹲下身，检查收银台后，发现一台老式收音机，电池还有电。她打开开关，杂音中传来一个断续的声音：“……病毒最新情报，疑似法国实验室泄漏，涉及性别特异性变异……中央疾控中心已隔离样本……可能与永久冻土古病毒有关……” 陆英兮眼神一凛，这和她在派出所听到的传闻吻合。她关掉收音机，将其塞进背包，准备离开。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低吼。林育芽和陆英兮同时警觉，朝声音方向看去。加油站后方的树林里，七八个丧尸摇晃着走来。它们的动作僵硬，眼睛赤红，嘴里发出“咕咕”的声音。林育芽咬牙，握紧消防斧，准备启动车子逃跑。陆英兮则迅速拔出消音冲锋枪，半蹲在地，瞄准丧尸。她低声自语：“来得正好，省得我去找你们。”丧尸越来越近，林育芽意识到不能再躲。她启动引擎，面包车发出轰鸣，吸引了丧尸的注意。陆英兮转头，看到面包车，喊道：“喂！别跑！一起干掉它们！”林育芽愣了一下，犹豫片刻，决定信任对方。她跳下车，手持消防斧，站到陆英兮身旁。“你是谁？”她问，声音带着警惕。“陆英兮，警察。你呢？”陆英兮头也不回，枪口对准丧尸。“林育芽，学生。”林育芽握紧斧头，盯着逼近的丧尸。“学生？会开车，还敢拿斧头，胆子不小。”陆英兮冷笑一声，“准备好，来了！”丧尸加速扑来，陆英兮扣动扳机，消音冲锋枪发出低沉的“噗噗”声，精准命中两个丧尸的头部，它们应声倒地。林育芽挥动消防斧，砍向一个靠近的丧尸，斧刃劈进它的额头，血浆喷溅。她强忍恶心，又一斧砍倒另一个。两人配合默契，几分钟内清除了丧尸。陆英兮检查尸体，确保没活口，转身对林育芽说：“你不错，反应快。去哪？”“新开发区，找朋友。你呢？”林育芽擦掉斧头上的血，喘着粗气。“回派出所，囤物资。你那面包车不错，一起走？路上安全点。”陆英兮提议。林育芽犹豫了一下，点头：“好，但得先加满油。”两人迅速行动，陆英兮帮林育芽搬了几桶汽油，又从便利店拿了些食物。两人回到各自车上，约定跟车前行。林育芽启动面包车，陆英兮的吉普紧随其后。路上，林育芽通过后视镜看到陆英兮的车，松了口气。有个同伴，总比独自面对丧尸强。她打开灵信，试图再联系网友，但信号断断续续。她喃喃道：“希望你们还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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