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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乙女乐藏不住秘密，对于熟悉他的人来说，他总会在第一时间把想法表现在脸上。愤怒或是悲伤，即便那是不能说的秘密，他只会咬紧牙将那些本应封存的事情连同自己的舌头吞进肚子里。他身上有秘密，谁都没办法从他的嘴里撬出答案。

“早上好。”

龙打着哈欠从屋内走出来，他踩着拖鞋，揉搓着睡乱的短发。生物钟总会在固定的时间把他唤醒，而今天刚推开房门他就听到咖啡机启动磨咖啡豆的声音。已经有人比他要率先进入厨房准备早餐，于是他稍微提快了自己的速度。

“早。吐司还没烤好，煎蛋还是香肠？”

八乙女乐低头翻动手中的锅铲，打入煎锅的鸡蛋平摊出圆润而平整的形状。他白色的头发有一缕别在耳后，从他白皙的耳朵能一路看到他露出睡衣的脖颈。纤长的脖子像是一只扭转头部的天鹅。龙站在原地，放在头顶整理乱糟糟头发的手停在半空中，一动不动。乐继续忙活着手里煎蛋的动作，从料理台上拿出盐罐和胡椒罐。乐的睡衣是深灰色的，将他本白皙的皮肤衬得更加发亮。

如果掌管四季轮转的神有确切的模样，那么乐就是冬与春交织的神明。春日暖阳渐渐融化的积雪，破土而出的新鲜血液昭告凛冬的远去，万物复苏的春天悄然来袭。

“龙，发什么呆？快来帮我装盘。”

乐低沉而明亮的嗓门也像是破晓的第一缕阳光，十分具有攻击性地闯入龙昏沉沉的世界。

“啊，哦，我来了。”

“什么嘛，刚才还没睡醒犯迷糊嘛。”乐用手肘戳了一下龙的胳膊，然后面对着龙用屁股关上敞开的橱柜门。

龙盯着乐的动作深吸一口气，用力进行着腹式呼吸。

这是三个人脱离事务所搬到一起住的第一个星期。短短几天，龙仿佛已经看遍了他曾幻想过一辈子的场景。大脑充血，脸红到耳根，他将乐摆放鸡蛋和烤肠的盘子摆入餐桌，飞快地冲进洗手间。

急促的步伐不免发出声响，他差点迎面撞上从房间里出来的九条天。

“看着点路。”天歪着头打了个哈欠，不忘把快从肩膀滑落的睡衣重新拽了拽。

“抱歉，天。乐已经做好早餐了，你们先吃。”

天轻飘飘地晃进餐厅，拉开椅子。单手撑着下巴看向仍在灶台与水池之间忙碌的乐。

“早上好，乐。”

“早上好。”

乐清理完早餐用过的厨具，抽出纸巾擦干手，解下围裙。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餐桌两端，不约而同地等待着龙从洗手间回来。

“快点，就等你了。”

龙面露歉意，急忙拉开自己常用的椅子。三人双手合十，开动早餐。九条天的座位在两人对面，总觉得现在的场景有一些难以形容的微妙既视感。

接下来TRIGGER的工作会短暂停滞，受到业内不成文的封杀，三个人的工作都有所减少。姉鷺姐最近在奔走联系能够提供演出场所的live house，而他们三个人除了日常的训练多了许多空闲的时间。三人之中各有各的难熬之处，龙更加担心乐的处境。毕竟他们是被他父亲的事务所扫地出门。

虽然乐也反复强调，老家伙要先清理公司内部，断尾求生是一时之举，而他们能做到的只有坚守和前进。

“我只是离开老家伙那边，龙独自从冲绳过来比我更加辛苦。”

乐安慰龙，告诉他不要担心。可龙还是有着一丝不安。随着住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久，龙看到了一些乐不为人知的一面。最开始的是乐与天再常见不过的争吵，乐没给龙相互劝说的时间，直接摔门出了公寓，留下房间里的天和龙面面相觑。两人事后复盘，对乐周期性的脾气不好做出了十分离谱的猜测……就像是生理期荷尔蒙分泌失调带来的情绪紊乱。介于乐在以前相处时没出现过类似的状况，又或许是有但是不明显，他们将此暂时定性为乐对团队发展的焦虑而引发的躯体化表现。乐是TRIGGER的队长，造成如今的局面他压力一定是非常大的。

越是担心乐的状况，龙越是不敢做出更进一步的试探。现在不是表明心意的时候，也不该是他“乘人之危”的时刻。

乐在晚上去祖父的荞麦面店帮忙的频率变高了。很多时候龙夜跑回家后只看到天坐在沙发上看书。

天歪过头瞥了一眼龙。

“乐今天去他祖父的店里了。”

“啊，是嘛。感觉乐跟我们住在一起有点不开心……”

“龙为什么会这么想？”

天放下书，在沙发上重新坐好。

“如果讨厌和我们住在一起，他就不会每次做早饭等着我们一起吃了。乐他喜欢和讨厌什么会立刻表现在脸上，这个你比我还清楚吧。而且……”

“而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和大家一起吃饭……让我想到很久以前的事情。和陆和爸爸妈妈一起吃饭时的事情。”

“说起来，我也是有点想到和冲绳的家人们一起吃饭的场景。”

“那么乐也肯定是一样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对于我们能住在一起他也是乐在其中。”

“那一定还有别的什么原因了……”

“龙直接去问他不就好了，乐最招架不住的可是你呀。”

将电动车停回车库，乐摘下头盔。今天帮忙送了几单外送，不用猜又收到了几个问自己是不是八乙女乐的疑问，按常规的话术糊弄过去后，乐有些疲惫地坐在后厨的台阶。妈妈担忧地问了他很多问题，其中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乐现在与团队成员们的合住状况。乐是独生子，从小到大连学校从来都是走读，从没有住过多人宿舍。

“不要忘记定期去医院检查身体。你爸爸也有打电话过来问我你的状况。”母亲担忧地说。即便和父亲没有爱的母亲，在涉及到乐的问题上，两个人还是能短暂达成一致。就算父亲是个再混蛋的人，事实上他也并没有对自己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是啊，如果是那样，自己可能根本活不下来，更别提成为站在人前唱歌跳舞的偶像。

乐的身体异于常人，先天染色体缺失，老天多少有点开玩笑的意思。而他肤色过白很少体毛，实际上也是有原因的。从小被当成男孩子养大，而自己也很坦然接受自己的社会性别，但学习到生理课程后乐多少还是心存难以名状的疙瘩。自己并没有男性与女性的第二性征，也不太准确，非要确认的话医生说他的身体里有完整的卵巢、子宫、阴道、女性的外生殖器，但染色体缺失让他并不会怀孕也无法生育后代。乐一贯是接受良好，其实只要不在外面暴露自己的下半身就好了，而且正常人谁会天天盯着对方下体看。

就算是这样，乐也会被一些东西所吸引。他会被idolish7的经纪人小鸟游纺身上的一些特质所吸引，试图表白失败后，他发现那是一种空虚的憧憬……在那个女孩身上，乐看到了自己从没有过的东西。纺的母亲是父亲喜欢的女人，纺是个完整的“女性”。也许叠加在她身上的属性过于复杂，淹没了乐，等他回过神才意识到，他是羡慕那个女孩的。双手紧握住胳膊，整个头埋在腿间。鼻尖酸涩得令他红了眼。

从龙伸手去擦对方唇边的奶油开始，那名为嫉妒的火烧断了乐紧绷的神经。

龙喜欢女人吗？但他的粉丝群体中不乏男性。就算是双性恋，能接受自己这样更为特殊的存在也是很少数吧。

拍摄过的彩妆广告，天使一般的天代言了女性彩妆，龙则是粗犷野性的男性彩妆，等到化妆师给乐的定位，是介于男性与女性之间的独特的美丽。摇摆于性别之外的美丽，他尖锐的具有攻击性的面孔、低沉魔幻的嗓音，以及藏在眼眸中深邃的柔软……

等到这个时候，乐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的预设。原来自己是喜欢龙的。在车站看见那个冲绳男孩的第一眼，就被那双金色的如同野兽一般的眼眸吸引。他身上散发着与自己完全不同的味道，淡淡的海风、热烈的阳光，沉醉在清澈的冲绳之海。是自己从未看到过的风景，想要了解他，想要触碰他，想要将那温暖的胸膛据为己有。好在当时的天黑作一团，乐泛红的脸颊没被这个淳朴的男孩察觉，而之后他将自己的心全部扑在团队之中。

在TRIGGER，乐好像真的找到了一个归宿，自己是一把武器，仅需扣动扳机。

丑闻风波期间，和天搬入龙的公寓后，乐总是最晚睡最早起的那个人。他会在深夜或清晨洗澡，他不想让团队的同伴们知道自己的特殊。可如果有人问，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直接说出“八乙女乐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这种话吗？如果自己只是男性而喜欢十龙之介就简单太多了，或者向团员们坦白自己是个女扮男装的女人？都很奇怪，都太奇怪了……

不知道怎么去坦白，索性将那个问题放置不管。

“和团队成员住一起不方便的话，你可以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你爸爸也跟我提到了你们现在住在一起。”

“会让他们扫兴的。现在我还能应对。我只是在想，找个契机告诉他们事实。”

“无论如何你要保护好自己。”

年幼时乐的性别塑造经历了很大冲击，大概还是幼稚园时期，他对自己的性别并没有准确的认知……他会和男孩子们玩也会和女孩子们玩。但后来他发现自己与他们的不同，父母也提醒着他一定不能将秘密暴露。潘多拉的魔盒，即便跌倒再痛也不能示弱，这会把弱点暴露出来。或许自己是因为刻板的男性气质才选择了男性的社会性别，如今接触过姉鷺姐和公司的其他非二元性别员工后，乐也在正视自己与社会的性别议题。八乙女事务所虽然业内都说是个压抑而固执的公司，但在性少数群体中却有着相当数量的好口碑。

TRIGGER是塑造出来对抗世界的完美商品，想要得到只能靠自己的手段去争取，去厮杀，去闯出一片天地。

“我差不多该回去了。”

乐站起身，回屋子换下荞麦面店的制服。向母亲告别时，他看见一个戴着鸭舌帽和高大男人站在店门口。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乐把龙拉进屋内，两人穿过前厅一路走到员工休息室后面的小门。

“天跟我说的。我还从没有来过祖父的店，荞麦面看起来好香呀。”

“那是当然，我家的荞麦面我可是很得意哦。”

“乐，你的朋友来接你的吗？”

漂亮的妇人掀开门帘，看向他们。龙回望过去打了招呼，那张柔和美丽的面孔与乐简直一模一样，除了龙遗传自他父亲的白发和浅色虹膜。

“伯母您好。”

“我家乐谢谢你平时的照顾。我能叫你小龙吗？你不知道吧，乐时不时会跟我们讲组合的事情，他对你和另一个小朋友的评价很高哦。”

“啊哈哈，这样嘛，被乐夸奖有点害羞呀。”

龙挠挠头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双眼弯成两对月牙。

“一看就是直率的好孩子，乐脾气不小吧，真是非常抱歉。”

“没有，没有，乐很好相处。我们经常一起在家做菜互相打下手。”

八乙女乐瞪了龙一眼，手伸向龙背在身后的手用力拧了一下他的手背。

“差不多得了”他小声嘟囔。

“妈，我们先回去了。后面几天要准备新活动，我就不来了。你和祖父也稍微休息一下，多请几个店员来帮忙，家里又不是缺钱。”

乐想要尽快结束母亲的好奇心，如果继续任由过分热情的母亲跟龙聊个不停，他们俩不知道会说出自己什么乱七八糟丢脸的糗事。

“你祖父是舍不得这家店和老顾客。你们不留下吃饭呀。好吧，嗯，忙碌一些是好事，但你也要注意休息。”

“我会照顾好乐的，伯母请放心。”

乐拽着龙离开店铺。龙是开车过来的，他把车停在附近的停车场，两人上了车。启动引擎，龙仍面带微笑，即便是夜晚也仿佛被暖阳普照，他握紧方向盘。

“伯母好热情呀，真不愧是乐的母亲。”

“啊是吗，但这也是她与老家伙相处不来的地方。也幸好她离开得早，不用天天看那张冷脸。”

冰冷与热情汇聚在一起便是八乙女乐的底色，长着一张生人勿近的面孔，行动起来却比谁都雷厉风行。

“提他就一肚子火。他让我少和祖父、母亲他们来往，担忧我的举动有损他高贵的品牌格调。现在我们被开除了，他也管不着了。龙，下次你也跟我一起来。”

“乐的邀请？当然，我一定会好好珍惜。”

“好好开车。”

汽车正穿行狭长的隧道，隧道中明黄色的灯光一晃一晃，如同与影子交错地赛跑。乐转过头跑去盯着那些灯看，大脑昏昏沉沉犯起困。

“说起来，天一个人在家吗？”

“天先睡了，他还是未成年，需要早点休息。”

“嗯。”

后半程他们没再说一句话。等到车停入车库，龙看向副驾驶，乐歪头靠在玻璃上睡了过去。他银白色的头发别在耳后，柔软的上衣紧紧贴在皮肤上，安全带勒在肩膀与侧腰中间，勾勒出隐隐约约的肌肉曲线。毫无防备的睡颜，龙的心仿佛提到嗓子眼。他试探着叫乐的名字，抚开他垂在额头的刘海。

龙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侧过身，双手撑在车顶与座椅之间，将乐完全环在自己的怀中。心脏跳动的速度像是赛跑前的紧张忐忑，他屏住呼吸，汗水渗出额角。压低自己的身体，即将贴近乐双唇的嘴悬停在半空中。温暖的鼻息拍打在乐苍白的脸颊上，对方眼皮下的眼球转动不止，紧皱着眉头似乎在做糟糕的梦。

“乐……我，我对你……”

不，不可以。龙猛地抬头，重新跌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他紧握方向盘，呼吸紊乱。差一点就做了逾越的事情，被乐知道的话，一定会被骂。龙坐在驾驶座上，等待着乐的醒来。

短暂的小憩，乐迷糊地睁开眼睛，糟糕的睡姿肩膀与脖子有些疼痛，他用力伸了个懒腰。

“啊——我居然睡着了，龙，抱歉，我们已经到家了？”

我们的家……

一阵耳鸣，他点点头，看向仍带着睡意满脸疲态的乐。微蹙的眉头，凌乱的发丝，又美丽又可爱。已经，已经不能再忍了，拒绝也好，被责骂也好，也比自己被欲望冲昏头做出糟糕的举动要好。

“上楼前我有件事想要问乐。”

龙困难地吞咽口水，坐在已经熄火的车内，他又紧张地握紧了方向盘。

“乐，是不习惯我们住在一起的生活吗？”

“没有！”乐惊呼，一脸难以置信，“龙，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为什么要躲着我们，不对，你在躲着我。”

“哈？我才没有针对你。我只是想……为你和天留出更多私人空间。对，私人空间。”

“找理由就别带上天，乐。”

“龙……”

“我，我从见到乐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我无法用语言陈述那种感觉，就仿佛是丘比特在我心头射了一箭。在被乐讨厌之前，我想让你明白，我是喜欢乐的。不管你会拒绝我，还是责骂我。”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被龙误解，这是乐最不愿看到的局面，怒火填满他的胸膛，随之而来又是无力反驳的酸涩和疲惫。续上了今晚在后厨的情感，乐豁出去地抓住龙的衣领用近乎撕咬的方式亲吻了他的嘴唇。

突如其来的惊喜龙没有松开乐的手，而是拦住他的身体把他圈住没法动弹。乐单方面的吻变成了龙的掠夺。乐的眼睛里泛着泪光，他抿着嘴，更加痛苦地喘息着，抽泣着。他摇着头，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的身体。

“明明是你擅自表白然后又单方面说我讨厌你。龙，你太讨厌了。”

“乐，我……”

“接下来，你有面对真相的勇气吗？”

乐拉住龙的手，将他引导着伸向自己的裤子，内部有一层舒适轻薄的布料隔着重要的器官。

“啊啊啊，乐，你，突然干什么？！”

“闭嘴，好好摸摸看！”

龙的手指轻触柔软的皮肤，那里没有茂密的体毛，而是软软得如同鲍鱼一般嫩滑的器官。平坦的，中间有条柔软的缝隙。龙难以置信地用手指轻轻按动，乐蜷缩起腿拍开他的手。

“这就是原因。你想让我怎么跟你坦白。直接告诉你真相，你接受得了吗？”

“乐，很可爱。”龙有些激动，他拉住乐的手，亲吻他的手背，像是虔诚的信徒。

“我知道乐也喜欢我，这就足够了。”

龙吻了回去。

两人轻声回到公寓后一起进了龙的卧室。锁住门后，龙一点点脱下乐身上的衣服。他上半身像是白皙的石膏雕塑，宽大温暖的手掌爱抚着乐的肌肤。脱下乐的裤子，然后把他推倒在龙的床上。乐岔开的两条修长大白腿搭在龙的肩膀上，尚未脱下的内裤像是最后的一道封印。

“你怎么不脱。”乐抓着龙的上衣，扯开扣子。

“抱歉，这就来。”

龙脱得一干二净，小麦色的皮肤在温暖的床头灯下显得格外温暖明亮。乐抬起手抚摸龙结实紧致的肌肉，有些忐忑。

“是不是进展得有点快。”

“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乐，我很想要你。”

“呜哇，好羞耻……”乐捂住脸。

“乐每天早上做早餐的样子，我总是在幻想你只穿着围裙的模样。露出这里还有这里。”

说着，龙双手抚摸乐的胸部，然后顺着腹部向下滑动，穿进内裤托起他紧实的双臀。

内裤被脱掉了。

“乐下面一点毛都没有？！呜哇。”

“笨、笨蛋！”

“好可爱，也好漂亮。滑滑的像陶瓷一样。”

龙的手指揉弄着乐的外阴，两片阴唇吐出晶莹的淫液。

“不……不要摸那里！唔……”

乐颤抖着，高亢得仰起头。手紧捂着嘴害怕泄出的声音吵醒隔壁熟睡的天。

“一直在想着乐的身体自慰，你让我神魂颠倒。早就、早就想要揉捏乐的胸部，进入乐的身体。”

龙低头亲吻乐的脸、嘴唇。疯狂的野兽开始品尝美味的猎物。

要陷进去了，八乙女乐，你真的完蛋了。自己会被插成痴女吧，想到这里，他红了脸，扭捏着贴近龙的身体，两条腿有意地蹭着龙胯下的东西。滚烫而火热，隔着内裤乐也能看出那庞然巨物的雄伟。

“没准备套子……”

“我不会怀孕的。”

“可是射进去乐会生病。”

“快点清理就好。还是说龙在担心……”

“乐是我的第一次。”

“好巧，龙也是我的第一次。”

乐堵住龙的嘴唇，舌头在口腔中搅动，双手像是柔软的猫尾巴缠住龙的肩膀。腹部火热滚烫，龙胯间巨物晃动拍打在乐的阴唇上。

龙的手指轻轻张开乐柔软细腻的雌穴。被乐隐藏多年的秘密在此刻被瞬间攻破，一根、两根，手指伸入进去，半指的长度，还不够，一点点地开拓着泥泞湿漉漉的穴道。

乐紧捂着嘴唇，眼神迷离，他颤抖着不敢发声，下体透过雌穴的敏感反馈着龙的动作。那里是敏感点，那里会高潮而发出黏腻的娇喘。难以想象那种淫荡的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或是天赋异禀，乐厚重的声线发出的高音格外饱满迷人。

龙拿过一个枕头垫在乐的身体下，垫高他的下半身，抬起乐的一条腿。滚烫的硬物顶在乐的下体，宽大的头部戳弄着乐颤颤巍巍的入口。

乐紧张地攥紧床单，汗水浸湿他白色的卷发，他微微张开嘴唇，呼吸喘息着微弱的声音。紧蹙的眉头，迷离的眼神，如此美妙动听。

龙进入得非常顺利，前端进入的瞬间，柱身就仿佛被吸入似的探入更深的地方。赤裸进入的肉柱被紧紧包裹着，卡在了紧致的膜瓣之外。

“别，别停下。”乐的眼角流下生理性的泪水，他身体抽搐颤抖，不能停下来。

“乐，会有些疼哦。”

龙握住乐的腰，撑着他的下半身，慢慢地推开乐穴内狭窄的通道。肉褶紧吸住龙的阴茎，被撕开的阴道紧紧地颤抖着收缩着。

“唔……啊……喔呜呜……”

乐的呻吟泄了出来，保持二十多年的童贞宣告结束。他会被龙操死在床上，这感觉令他头皮发麻，浑身爽到触电一般。

“唔……好紧，好舒服……乐……”

“唔，啊，龙，龙……”

龙抓住乐挥动的手，紧紧握着他。龙慢慢地抽插着，晃动着腰部，硕大的阴茎一点点顶开乐的身体。越来越向内部，越来越紧致的地方被开垦。

乐的肚子随着龙的动作上下鼓动着，白皙的腹部被一下下顶起落下。

“啊啊啊啊，呜呜呜，不，不行了，好奇怪，我要，我要去了……”

乐大声尖叫着，发出魅惑如同海妖一般的声音。龙抓住乐的身体，故意地加重力度抽插起来。

“哦哦哦，唔喔喔喔，要去了，啊，啊——”

太过色情，乐的紧致无毛的雌穴吞吐着龙的庞然巨根，淫荡的汁水泄出身体。乐潮吹了，喷湿了他们整张床。泥泞不堪，接纳着不断用力的冲撞。

第一次就做到潮吹，乐直接昏了过去。下身紧紧箍着龙的阴茎，两人僵持不下。龙无奈地抽出乐的身体，夹在乐的双腿之间模拟着性交的动作射在乐的身体上。

他扯下床单裹紧了乐，抱着他去了浴室。

抱着清洗干净的乐，龙决定两人先睡在乐的房间，明天再清理自己房间糟糕的战况。就这样盘算着，他出了浴室。

“啊，天，你怎么还没睡。”

九条天黑着脸拎着枕头站在浴室门口，怒吼：“叫那么大声，我怎么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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