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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灭的琥珀之光----侦察骑士的永眠(轻口味版)提瓦特佳人升天記

小说:提瓦特佳人升天記 2025-10-20 13:54 5hhhhh 4220 ℃

折翼

“你做的肉排真好吃!”誓言岬上的海风,轻轻拂动着一对可爱的红色兔耳状蝴蝶结。青翠草地上的野餐垫,摆满了刚刚出炉的菜肴。一旁地上的便携烹饪锅还在“噗噗”地响着。“浪花骑士”优菈与蒙德西风骑士团侦察骑士安柏,对坐在野餐垫上。

“你之前又不是没尝过。”一头蓝发的高挑女性笑着说,“之前城里人不肯给我上菜,我只能在野外磨练厨艺了。

“优菈,对不起哦。又让你提起这个话题了。”身着红色侦察骑士装的安柏对着优菈双手合十,歪着头做出了一个抱歉的表情。

“哎呀,没事啦。不说这个了。” 优菈笑着咬了一大口烤肉排,“不过你还真是有活力啊,都说了达达乌帕谷的那个大池塘只是看着浅,实际上水底状况很复杂,你非要去捉鱼。”

安柏屈着腿抱膝坐着,看着自己脱下沾水长筒袜靴的裸足,想起不久前准备去池塘捉鱼,却在岸边踩空,下半身湿透了的窘状,咯咯地笑了出来,说: “听清泉镇的鱼商说那里产的鱼很好吃嘛,就想捉一只给优菈试试手艺。”

又一阵海风吹过,安柏在风中惬意地张开了自己的十根修长的脚趾,“风吹着好舒服呀,脚趾缝间的水很快就干了……优菈,你要不也脱下靴子感受一下?”

“我吗?还是算了吧。我说过我从小穿着不合脚的鞋子练舞,脚很难看的……”优菈移开视线,咬着嘴唇回应,似乎有点害羞。她因为自己严重的大脚趾外翻,几乎从不在户外穿露趾的鞋子,自然也不会在好友面前裸足了。她的视线扫到了野餐垫一角放着的一个千里镜。

“安柏,那个从璃月商人买来的小装置,看远处真的很清晰吗?”

“当然啦!我现在在野外天天都带着它!从摘星崖用风之翼滑翔的时候,用它甚至可以看见风龙废墟的尖顶呢!”

安柏用手帕擦了擦手,抓起千里镜,赤着脚走到誓言岬的北部边缘,说:“从这里用它说不定可以看到千风神殿哦!我来试试!”说罢便向北举起了千里镜,并调整着焦距。

“啊!有孩子遇袭!”安柏突然用焦急的声音喊道。

“什么情况?” 优菈放下吃了一半的肉排,站起身。

“在鹰翔海滩,一群丘丘人把两个孩子围起来了!”安柏紧紧抓着千里镜观察着,“得快去救她们才行!”

“怎么去?”

“用风之翼!”

“什么?不行,距离太远了!”优菈急忙摇头说,“即使你是飞行冠军,这也太冒险了。”

“走陆路的话时间来不及了!还有个丘丘人法师在那!”安柏将风之翼展开装置安装在背上,转身对优菈做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优菈,放心吧!我曾经计算过,我的体力理论上是撑得到降落的。现在的风向也正合适!”

“等等!安柏……”优菈话音未落,安柏就跳下了悬崖,连鞋袜都没有穿。随后是“嚯”的一声。说明她的风之翼已经展开了。优菈手握双手剑,快步走到悬崖边往下看,安柏正光着双腿和脚丫,以一个标准的滑翔姿势稳稳地向西北方的海滩飞去。

看她的的飞行姿态,应该没事的。优菈心想着,稍微松了一口气。

突然,咔擦一声响,安柏风之翼的左翼以一种异常的角度上扬。风之翼两侧升力方向的瞬间不平衡,使安柏整个人都往右侧旋转倾倒。

安柏惊叫了一声,连忙扭动身体,想靠她的肌肉力量使飞行轨迹重归平衡。但这下意识的行动适得其反,她的身体向右边倾斜得更严重了。又是一声更加清脆的咔嚓声,左翼向上折的角度更大了,好像要折断了一般。此时安柏左侧风之翼产生的升力方向完全向右了。安柏的飞行轨迹也从西北偏向东北,下降率也几乎变成之前的两倍了。

第一,誓言岬的东侧除了位于正东方的马斯克礁之外没有任何陆地。第二,安柏现在的下降率完全不可能使其撑到那里。既然如此,等安柏滑翔入水后,我就飞下去用冰元素力封冻海面,让她爬上冰面等待救援……但是我根本不擅长使用风之翼啊!。优菈的大脑正在疯狂运转,身体却僵在原地。最后,一声巨大的断裂声将优菈彻底推入了绝望的深渊。左翼彻底脱落了。

“怎么会!”安柏大叫了一声,然后就呈螺旋状一头向下,高速栽入了誓言岬与鹰翔海滩之间的海域。一片不大不小的水花过后,安柏那抹红色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优菈一只手拄着双手剑,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另一只手捂着嘴。但很快,她便恢复了理智。优菈迅速拿起安柏留在誓言岬上的千里镜,往安柏落水的地方看。波浪中,隐约可见安柏背部向上,像布娃娃一样漂浮在水面,了无生气。突然,一艘渔船出现在了眼帘之中,看样子是从荆夫港启程去望风角海域捕鱼的,恰好目击了安柏的坠落。渔民们用绳子将安柏打捞上船,开始基础的溺水急救。安柏的身影被船篷遮挡住后,优菈又把目光移向了海滩,想看看那两个被丘丘人围起来的孩子的状况。所幸,一队巡逻骑士此时恰好路过,顺利地赶跑了丘丘人,救下了孩子。可恶,要是安柏不那么急着过去,结果就不会这样了。我怎么就没拦住她……优菈如是想着,泪水夺眶而出。随后她丝毫没有迟疑地站起身,抹着眼泪向岬下飞奔。“安柏,你一定要没事啊!”

净身

西风大教堂的地下停尸间内,昏黄的油灯,灯火摇曳,如死神的提灯一般晦暗不明,映照着停尸间正中央的尸床上从白布单下伸出的一对裸足。裸足的右脚大脚趾上挂着一个尸牌,上面写着安柏的名字和她的死亡日期。修女罗莎莉亚默默地站在停尸间门口,看着优菈跪在尸床边,趴在白布单上痛哭失声。由于罗莎莉亚此前屡次翘班,有时对待来访蒙德的“可疑人等”时又过于出格,加上她有不知从何而来的广博医学知识,西风教会人事部门就把她派到教会管理的地下停尸间当验尸官。没想到她很爽快地答应了:“挺好的,至少死人不会打扰我睡觉,也不会盯着我不让我去散步。”被调到这里后的两个月内,她见过许多生离死别,她那冷峻的外表下的心,也曾被这些生离死别打动过。但由于去世的多为蒙德城里自然死亡的老人,所以需要她出马验尸的机会并不多。可是谁能想到,这次的逝者,是那位永远热情似火的侦察骑士。

是一群渔夫把她的遗体用担架抬进蒙德城的,然后那个劳伦斯家的后人,浪花骑士优菈,哭着追进了停尸房,从刚才一直趴在遗体上哭到现在。由于罗莎莉亚不是蒙德本地人,自然对优菈的身世没什么意见。但她的性格决定了她对谁都是这个冷峻的态度。

“优菈小姐,请您节哀。教会让我对安柏小姐进行一个遗体体表检查,好确定她的直接死因。还请您配合。”罗莎莉亚用机械一般的口吻对优菈说道。但优菈好似根本没听到,摇晃着白布单下安柏的尸身,嘴里哭喊着难以听清的话语。

正在罗莎莉亚准备上前拍优菈的肩膀让她起身时,一个让她有些意外的身影走进了停尸间。她连忙让开门口的通道。

“琴团长。”罗莎莉亚向这位西风骑士团代理团长点头致意。琴简单地回了个礼,径直向优菈和安柏走去。她在优菈背后停下,把手搭在了她的左肩上,轻声地说:“优菈,让安柏好好安息吧。等罗莎莉亚女士确认完了她的死因,我们一定会为她举办一场盛大的葬礼的……在此之前,先让罗莎莉亚女士工作吧。”琴的声线在镇定中带着些微的颤抖,罗莎莉亚这时才发现琴的眼眶是通红的。她此前从未见过琴团长哭过。

优菈这才缓缓起身,一把抱住了琴,把头埋在她的胸口啜泣了起来。琴顺势用双手轻抚优菈的背。两分钟后,优菈似乎稳定住了情绪,跟着琴一同无言地走出了停尸间。

罗莎莉亚锁上了房门。现在这个单人停尸房内就剩她们两个了,准确地说是一个女人与一具女尸。

在得知今天的新死者是安柏后,她的内心始终萦绕着一股奇特的情绪。她见惯了死亡,但看着面前这位侦察骑士,她还是产生了生命无常的感慨。她与安柏不算熟,只是在之前执行“行刑”任务时在野外见过几面。但即使冷若冰霜的罗莎莉亚,也能被安柏的热情所打动。

“安柏小姐,抱歉了。”罗莎莉亚一把掀开白布单,将安柏的尸身完全暴露在外。安柏的不复生前的红润,双眼半睁,晶状体的浑浊在烛光下很明显。口鼻处是很多带血的泡沫,嘴唇灰白。一头湿漉漉的黑发批散着。她身上的红色侦察骑士服吸满了海水,一股海水的腥味夹杂着失禁排泄物的臭味,混杂着停尸房内用来掩臭的香熏,组合成一股令人不快的味道。

“听刚才优菈说,你是为了赶时间去救小孩子才这样的?所以说,蒙德这座无聊城市的小孩都这么讨人厌啊!“

罗莎莉亚迅速用剪刀剪开了安柏的衣物,让她全裸地躺着。罗莎莉亚于是拿起一旁墙上的水管,开始冲洗安柏的尸身。将遗体洗净后,她首先将注意力锁定在了安柏的足部。安柏的脚型还不错,足弓明显、足底修长俊俏,十根脚趾也算修长好看的,但因为经常穿着靴子在野外跑,前脚掌和大脚趾肚上有一层薄薄的茧。

罗莎莉亚隐隐闻到了一股酸臭味。她显然不知道,安柏生前因为靴子进水而晾脚。但运动系女生的脚臭,虽然历经了海水浸泡与刚刚她的冲洗,岂是一时半会儿能消散的?罗莎莉亚调整了自己呼吸的频率,尽量让这难闻的味道影响到自己。

安柏的脚趾甲盖里嵌着一点脏泥,罗莎莉亚将这个小细节也如实记录,随后她把目光往上移,用手指熟练地探进安柏浓密的阴毛,掰开她的大阴唇,惊奇地发现她已不再是处女了。

“原来她和那个荣誉骑士的传闻是真的?怪不得我之前半夜干脏活时,路过荣誉骑士的住处,都听到里面传来那种声音。年轻真好啊,哪像我……”罗莎莉亚发出了奇怪的牢骚。

随后,罗莎莉亚用大量的长绒棉把安柏的下体都塞满了。这本该是那些殡仪修女的活,我就先帮她们代劳了。罗莎莉亚心想着。

她把安柏的遗体整个翻个身,很快发现安柏的腰椎骨是错位的。原来安柏不是淹死的,而是从高处坠入海中时,巨大的冲击力将她的脊椎震断了。在那个高度,掉进水里和摔在硬地上没有区别。罗莎利亚干练地用她“处刑”的手法把安柏断裂的腰椎重新接好,然后将她翻身回去,转头在记录本上写上了安柏的死亡原因。至于那个坏掉的风之翼装置,就留给骑士团的人去检查吧。在重新把白布单盖回去前,罗莎莉亚俯下身,在安柏耳边轻轻地对她说:“在殡仪修女们给你入殓前,好好睡吧,小太阳~”然后将安柏半睁的眼睛合上了。

琴团长安抚好优菈后,回到了西风骑士团总部,与大家商量安柏的殡葬事宜。凯亚和莉萨都一致同意以最高规格的葬礼来安葬安柏。蒙德人去世后,通常会用木棺装殓埋葬。安柏如果要享用最高规格的葬礼,普通的木棺显然就太简陋了,骑士团的习惯是用从蒙德城的行商那里定做的白漆铜棺作为丧具。其次,一般蒙德人都没有遗体防腐的习惯,往往是死者去世后的两到三天就下葬了。但安柏起码要在西风大教堂里供民众瞻仰数日的。这就需要冰元素防腐师,定时定量地向安柏的遗体施加冷藏效果。骑士团上一次举行如此隆重的葬礼,还是在大团长远征之前。骑士团的几位冰元素防腐师,也跟随大团长远征,好给途中牺牲的士兵做防腐。而最近在枫丹、须弥和璃月兴起的灌注防腐,还没有流传到蒙德。罗莎莉亚固然可以使用冰元素力,但之前身为“处刑人”,她的元素技艺侵略性过强,不适宜于防腐工作。那么谁会是可靠的人选呢?正当大家思考之时,琴团长听到了敲门声。

“请进!”琴回应道。

“琴团长,就由我来负责安柏的防腐吧!”优菈推门而入,红着眼睛,坚定地说。

葬礼

殡仪修女是西风教会的一项特殊教职,负责蒙德境内的遗体入殓工作,可以类比于璃月的往生堂或者是枫丹的黑玫瑰葬仪社。年轻的殡仪修女埃玛提着一个袋子和一个工具箱,袋子里是即将给安柏换上的西风骑士团礼服。她打开了通往教堂地下停尸间的门,然后回头,关切地对站在身后吸鼻涕的少女说:“诺艾尔小姐,你真的要来帮忙吗?你之前从来没有见过遗体吧。”

“嗯!我一定要去……她是我敬爱的前辈,也是我的好朋友。我想多陪陪她。”诺艾尔用软糯的哭腔回答,这位害羞的见习骑士为了能帮安柏更衣,推辞了整整一天的杂务。

“唉,好吧。跟着我。”埃玛将门大大推开,“要是感觉不适了要和我说哦。”

两人下了一长串旋转楼梯后,见到了罗莎莉亚。她坐在停尸处大门外,过道的石制长椅上,头上有一个通风窗。罗莎莉亚抽着烟,对她们说:“进去吧,在三号停尸房”。

来到安柏的停尸间,诺艾尔一见到安柏盖着白布的身躯,就捂着脸抽泣了起来,连肩膀都哭到发抖了。

埃玛叹着气拍了拍她的背,然后对着安柏的遗体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掀开了白布单。

诺艾尔第一次见到裸体,哪怕是同性的,脸也瞬间变得通红。埃玛打开了工具箱,从里面取出手帕,对诺艾尔说:“诺艾尔小姐,请为我打一桶热水。”

诺艾尔尽力地收起了眼泪,走到停尸间一角,用放在那里的桶从墙上的热水口接水。全蒙德城都有这种地下热泉管道联通。埃玛用手帕沾了热水,开始细心地给安柏擦拭身体。先是左脚,一往上擦到大腿根,同时活动着安柏僵硬的下肢关节。安柏的遗体苍白无比,可以看到安柏大腿和尸床接触的那一面已经浮现出淡淡的尸斑了。

“埃玛小姐,我……也想帮安柏前辈擦身体。”

“好啊。这里还有一个手巾,你学着我的样子擦吧。”

诺艾尔的手碰到安柏冰凉的大腿,像触电了一般缩了一下手,然后颤抖着学着埃玛的动作,活动着安柏的右侧大腿各关节。随后是两条手臂。诺艾尔的眼泪如同泉水从眼中涌出,泪珠不断地滴在安柏的遗体上。埃玛则全程沉默着,进行着擦拭工作。随后便是穿衣的环节了。埃玛和诺艾尔为安柏穿好了内衣裤,随后外面礼服了。西风骑士团的礼服是修身款的,蓝白相间。腹部是一个金属质感的骑士团徽章。安柏常年在野外活动,这套礼服只在她当初加入骑士团的典礼上穿过一次。埃玛先是为安柏穿好了白色带蓝色花纹的裤子,随后和诺艾尔一起为她套上了微微露出两肩的上衣。蓝绿色的短披风刚好可以掩盖露出的肩膀的苍白颜色。埃玛接着为安柏穿上了白袜,套上了靴口位于膝盖之下的白色高跟靴。诺艾尔则为安柏穿上了一双深蓝色的手套,并将上衣的袖子塞进了手套口。

两人再整理了一番安柏身着的礼服的褶皱,便开始了面部的化妆事宜。

埃玛先是将大量棉花堵塞了安柏的咽喉和鼻腔,然后用透明的史莱姆凝胶粘合了安柏的双眼和嘴唇。诺艾尔则轻声地对安柏说:“安柏前辈,谢谢你之前教我做兔兔伯爵……我一定让你变得漂漂亮亮的!”埃玛于是开始给安柏毫无血色的面庞打上厚厚的粉底。诺艾尔的化妆经验不算多,之前数次参加骑士团的面试时会给自己化淡妆,此时要帮遗体化妆,确实是有些强人所难。但涂口红这项简单的工作诺艾尔还是有信心的。在埃玛给安柏扑腮红时,诺艾尔就帮安柏涂口红。埃玛此前大多独自工作,今天有了个干活仔细的帮手,倒也提高了不少效率。不到十五分钟,安柏的殓妆就化好了。如今的安柏,面部又恢复了生前的红润,她安详的表情让人觉得她好像刚执行完一次侦察任务,正躺在树下安然地小睡。她们又擦干净了安柏的黑色长发,把她的刘海梳好。

“好了,把安柏小姐的遗体抬上教堂的大堂吧。她的棺材应该到了,送她去那里安息吧。”埃玛小声地对正在抹眼泪的诺艾尔说。

诺艾尔点点头,与埃玛一起将尸床床面下隐藏的把手取出,尸床就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台担架。她们用白布单将安柏重新盖好,一前一后地抬着安柏上楼。

教堂大厅内,西风祭坛下方,纵向安放着一口气派的矩形白漆铜棺边缘镶嵌着金色的条纹。棺盖靠在一旁教堂的墙上,上面是精美的骑士团浮雕徽章。在场的人不多,只有琴团长、莉萨、祈礼牧师芭芭拉、浪花骑士优菈以及另外两位年纪较大的正在布置葬礼现场的修女。她们看到安柏的遗体到了,自发地让出了一条路。棺材内是一席洁白的内衬,底部是一个白色的厚床垫,还有大大的枕头,看起来躺着会很舒服。优菈主动地上前帮忙托着安柏的上半身,埃玛托着头、诺艾尔抱着腿,将仍然有些僵硬的安柏抬进了棺中。埃玛细心地将安柏的双腿摆正,让她的头稳稳地落在枕头上。然后将她的双手十指相扣,放在腹部。琴团长将一束白色的塞西莉亚花塞在安柏的双手下,然后对优菈说:“开始吧。”

优菈脱下了手套,跪在棺旁,脱下了安柏右脚上的鞋袜。然后闭上双眼,左手按住安柏的下巴,右手抓着安柏的右脚脚趾,开始注入冰元素力。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凛冽的寒意从优菈的指尖流出,涌入安柏的体内。棺材的外壁都出现了冷凝的水珠。安柏的双眼和嘴唇微闭,可爱娇好的面容在低温下似乎更加接近生前了。冰元素力注入完毕后,优菈喘着气收回了手,趴在安柏的手上大哭了起来。埃玛仍然沉默着帮安柏穿回了鞋袜。此后优菈只需要每三个小时从安柏的手部注入冰元素力,就能在下葬前保证安柏遗体不腐了。

正午之后,安柏的葬礼现场布置完毕,葬礼正式开始了。西风骑士团的礼仪兵在教堂内肃立,站成两排。天花板上挂着多幅骑士团的旗帜。来悼念的民众络绎不绝,大教堂内的长椅很快就坐满了,剩下的民众被门口的骑士暂时阻在了门外。管风琴奏出了悲怆的丧歌,教堂内充满了啜泣声。

在哀乐声以及大家的啜泣声中,芭芭拉留着泪,跪在祭坛上,朝向安柏灵柩的方向,念动祷词:

“O heiliger Gott des Windes,Barbatos,

wir preisen Deine Kraft und Deine Sanftmut.

Dein Hauch bewegt die Bäume, Dein Atem trägt die Wolken,

und in Deinem Strom finden wir Trost.

Heute bitten wir Dich, erhebe die Seele dieser jungen Tochter

in Deine himmlischen Strömungen.

Trage sie sanft in Dein Reich des Friedens,

wo kein Schmerz, keine Tränen mehr sind.

Möge Dein Wind sie emporheben wie eine Feder,

möge Dein Atem ihr den Weg ins Licht bereiten.

Führe sie, o Windgott, in das ewige Zuhause bei Dir.”

在场的所有人都起立,跟着她一同祈祷。琴团长、诺艾尔和优菈在人群第一排,在祈祷声中泣不成声。可莉罕见地没有调皮捣蛋,而是默默地用袖口擦着眼泪。

祷毕,人群开始环绕安柏的灵柩进行瞻仰。刚才被阻隔在外的人们此时终于也得以排着队进入。两对父母带着他们的孩子----一男一女,带着哭得红肿的眼睛,来到灵柩旁跪下,对他们的孩子说:“安柏姐姐就是为了你们牺牲上天堂的,快来跟姐姐道谢和告别!”两个六岁的孩子抹着眼泪,哭着说:“谢谢姐姐,我们不该跑到城外去玩……姐姐天堂见……”

“你们要好好长大,别再去危险的地方,安柏姐姐会在天堂保佑你们的!”其中一位母亲告诫道,随后六人哭成一团。在场见证这一切的人眼里都噙着泪花。唯有棺中的安柏,仍然微笑着,仿佛正在做着一个好梦。

葬礼持续了三天,期间猫尾酒馆的经营者迪奥娜作为安柏的好友,暂停了营业,与优菈轮流给安柏的遗体补充冰元素。优菈全程除了吃饭上厕所,未曾离开安柏的灵柩半步,睡觉也是靠在棺沿睡的。琴多次去劝她好好休息,但都被她以要好好陪着安柏为理由拒绝了。

第四天的清晨,出殡的时候到了。

这次来到教堂的人远没有之前多了,只有安柏生前在城内熟悉的人到场送别。管风琴再次奏响悲伤的乐曲。此时安柏的灵柩内,已经铺满了前来瞻仰遗容的民众摆放的鲜花。配合安柏的精致妆容,好像她即将出嫁,而不是出殡。四位礼宾骑士将沉重的棺材盖抬过来,即将封闭安柏永恒的眠床。

“请等等!”优菈拿出一个留影机,对着安柏的遗体拍了好几张照。在场的几个保守的修女本想阻止她的行为,但看到她充满血丝的双眼和可怕的表情,到了嘴边的话立刻缩回去了。拍完照后,优菈又将一个兔兔伯爵的玩偶,放在了安柏的枕边。

棺材盖好后,礼宾骑士抬起了安柏的灵柩,从教堂侧门向教堂后方的墓园走去。琴团长高举着骑士团旗,走在队伍最前列。送葬人群则跟在抬棺队后方。安柏的墓穴离教堂不远,新挖出的土壤还残留着芳香。墓穴深170cm左右,可完美容纳安柏的铜棺。礼宾骑士用系绳将洁白的相近灵柩降下墓穴。大家纷纷将鲜花投入墓穴内,便默默离开了现场。半天后,一个大理石的墓碑在这座刚刚掩埋的新墓上竖立了起来。墓碑上是大幅的安柏画像。像上的她露着灿烂的笑容,左手正在摘除额头上的飞行护目镜,仿佛刚刚结束了一次成功飞行。即使她长眠在这石碑下的直接原因是一次失败的飞行。但如同芭芭拉的祷词中说的那样,她的灵魂永远属于风神与天空。画像下用花体字写着:永远的侦察骑士安柏----身虽折翼,魂归高天。

重逢

两个月后,一个从须弥来的巡林员来到了蒙德,在侦察骑士的墓前坐了一天一夜,离开时,在墓碑旁留下了一个绿色的柯瑞安巴玩偶。

五个月后,荣誉骑士回到了蒙德。白天,他和白色飞行生物去安柏的墓前献了花。当天半夜,荣誉骑士一个人来到了墓园,站在了那座墓碑前,摩挲着安柏微笑着的遗像。

“安柏,对不起,我来迟了。”

他趴在安柏的墓碑前哭着,眼泪不断地滴在墓地的草坪上,“对不起,我没能留在你身边……都怪我,让你躺在地下孤零零地腐烂。”

安柏墓碑上微笑着的遗像,默默地看着这位金发的旅行者伏在墓碑前痛哭。

哭过之后,荣誉骑士仍然保持趴着的姿势,对着地下的安柏说着悄悄话,讲述着他离开蒙德后的旅程见闻。讲着讲着,他趴在墓上睡着了。在梦中,旅行者梦到自己和安柏手拉手在提瓦特各处飞行,他们在高空欢笑着,听着风之翼被气流鼓动着的声音,似乎在梦中重逢的盛宴永不会落幕。旅行者知道,至少在今晚,他们之间的距离,不会变得更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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