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小黑，是一双黑色一字带高跟凉鞋，36码，漆皮材质，鞋底是大红色，特别显眼，后跟是9厘米的细高跟，穿上我绝对能让人看起来又性感又优雅。从我被生产出来那天起，就被运到了这家鞋店，摆在货架上。鞋店里灯光亮堂，货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鞋子，有低调的平底鞋，也有像我这样抢眼的高跟鞋。我是个话痨，喜欢和旁边的鞋子聊天，虽然人类听不到我们的对话，但我们鞋子之间可是聊得热火朝天。

刚到鞋店没多久，我就认识了小红。她是一双酒红色高跟凉鞋，除了颜色和我不同，其他地方一模一样：同样是漆皮，同样是大红色鞋底，同样是9厘米的细高跟。我们俩一见如故，很快就成了好朋友。每天店里没人的时候，我们就聊个不停。她说她喜欢酒红色的低调奢华，我说我喜欢黑色的经典百搭。我们还一起猜哪个顾客会来试穿我们，有时候还开玩笑说要比赛看谁先被买走。

那天，店里来了一个二十岁的美女，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气质很好。她一眼就看中了我和小红，朝店员指了指我们俩。店员把我从货架上拿下来，美女光着脚，轻轻把脚伸进我里面。她的脚很白，脚趾修得整整齐齐，穿上我之后，她站在镜子前转来转去，左看看右看看，嘴角还带着点笑，好像很满意。她一边照镜子，一边嘀咕：“这双黑色的好酷，很有气场。”我听了心里美滋滋的，心想这下有戏了，说不定我能跟她回家。

可她没急着决定，又让店员拿了小红。她脱下我，换上小红，站在镜子前又是各种角度地看。她穿着小红走了几步，鞋底的大红色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显得她的脚特别漂亮。她好像更喜欢小红的颜色，嘀咕着说：“酒红色好像更特别一点，配衣服也好看。”我有点失落，但还是替小红高兴，心想她能被选中也不错，毕竟我们是好朋友。

美女纠结了好一阵，最后还是选了小红，付了钱，带着她走了。小红临走前跟我说了句：“小黑，别难过，你这么好看，肯定很快也会找到主人的！”我嘴上说没事，心里却有点空落落的。接下来的几天，我有点惆怅，货架上少了个能聊天的朋友，感觉冷清了不少。不过，我天生乐观，没过几天就调整过来了。我对自己说：“小黑，你这么漂亮，肯定会有人看中你的！”

又过了几天，店里来了一个二十三四岁的美女，穿着一条蓝色超短牛仔裤，搭配一件白色衬衫，气场很强。她一眼就看中了我，朝店员指了指我。店员把我拿下来，她脱下自己的高跟鞋，露出一双穿着肉色丝袜的脚，轻轻滑进我里面。她的脚型很好，丝袜的质感让我觉得有点痒痒的，但很舒服。她穿上我，走到镜子前，左看看右看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她还试着走了几步，细高跟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叨叨”声。她对着镜子说：“这双真的很棒，黑色百搭，红色鞋底又有点小心机。”

我听着她的话，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她没怎么犹豫，就决定买下我。付款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地把我放进鞋盒，我知道，我终于要离开这个货架，去迎接新的生活了。她成了我的主人，我挺满足的，觉得她和我很搭。被她带走的那一刻，我在心里默默跟鞋店告别，也祝小红在她的主人那里过得开心。

跟了叶雨涵有一段时间了，我渐渐熟悉了她的生活。她是个OL，名字听起来挺温柔，叫叶雨涵。她特别喜欢我，几乎每天都穿着我去上班。有时候她会搭配丝袜，肉色的、黑色的、薄的厚的都有，有时候她直接光脚穿我，脚底贴着我的鞋垫，感觉暖暖的。她的脚容易出汗，时间长了，我的漆皮鞋面上多了几个淡淡的脚指头印子，看起来像是她脚型的专属标记。我倒不介意这些印子，觉得挺有故事感的。

跟我的搭档丝袜妹妹们比起来，我算幸运的。丝袜妹妹们命都不长，穿几次就容易勾丝或者破洞，一旦坏了，叶雨涵就毫不留情地把她们扔进垃圾桶。我见过好几双丝袜妹妹来来去去，有的才跟了我几天就被抛弃了。我有时候会跟她们聊天，鼓励她们别太在意，毕竟我们是消耗品，能陪主人多久全看运气。

叶雨涵住在一个挺大的公寓里，一个人生活。她的生活节奏很快，白天上班，晚上回来后有时候会放松一下。她好像性欲挺强的，经常一个人在卧室里自慰。我被她脱下来，随手放在床边或者地板上，听着她低低的呻吟声，越来越急促，最后变成高亢的淫叫，达到高潮后，她就沉沉睡去了。我一个鞋子当然不懂这些，但听多了，也习惯了她的节奏。

有时候，她会带男人回家。每次做爱前，她都会把衣服裙子脱得一干二净，连我也不例外，被她踢到床下或者扔到角落里。她的淫叫声比平时自慰时还要响亮，震得我都有点“耳鸣”。那些时候，我没事干，就跟床边其他男人的鞋子聊天。男鞋们性格各异，有的沉默寡言，有的跟我一样话痨。他们会聊自己的主人，聊他们去过的地方，还有些八卦。比如，有一双棕色皮鞋告诉我，他的主人是个花花公子，同时跟好几个女人交往。还有一双黑色运动鞋说，他的主人是个健身教练，经常在不同的女人家过夜。我听着这些八卦，觉得挺有意思，心想人类的生活可真复杂。

我还发现，叶雨涵好像也不只跟一个男人交往。有时候来的男人穿着西装，鞋子锃亮，像是白领；有时候来的男人穿着休闲，鞋子随意点，像是自由职业者。每次他们到来时，我都会跟他们的鞋子聊上几句，了解点新故事。叶雨涵似乎很享受这种生活，每次做爱她都特别投入，声音大得整个房间都能听见。完事后，她要么满足地睡去，要么起来洗个澡，然后继续她的日常。

我挺喜欢叶雨涵的，她穿着我时总能让我觉得自己特别好看。她走路时，细高跟踩在地上“叨叨”响，红色鞋底偶尔一闪，特别有气场。她好像也很享受穿着我，经常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脚，笑眯眯地摆弄几下。我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但看她这么喜欢我，我觉得当她的鞋子挺值得的。生活虽然有点喧闹，但每天都有新故事听，我这个话痨鞋子，日子过得倒也不无聊。

那天，叶雨涵穿着我去上班。她选了一条米色碎花低胸超短连衣裙，光着脚穿上我，脚底直接贴着我的鞋垫，凉凉的，感觉挺舒服。她的脚还是那么容易出汗，鞋面上那几个淡淡的脚指头印子已经成了我的老朋友。她背了个小包，踩着我“叨叨”地走进地铁站，找了个座位坐下。地铁里人不少，旁边的美女穿着一双酒红色高跟凉鞋。我定睛一看，哟，这不是小红吗？我的老朋友，酒红色高跟凉鞋，红色鞋底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跟我一模一样的款式！

我激动得不得了，赶紧跟小红打招呼：“小红！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儿？”小红也特别开心，回应说：“小黑！真没想到能在这儿碰上你！”我们俩鞋子聊得热火朝天，人类听不到我们的对话，我们可不管，聊得可欢了。我问她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她说她被一个叫凌诗妍的女孩买走了。凌诗妍才20岁，是个大三学生，本地人，平时住学校宿舍，周末回自己家。她穿着小红的时候，喜欢搭配肉色丝袜，今天她穿了条月白色连衣裙，看起来文文静静的，跟叶雨涵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小红还跟我八卦了不少事。她说凌诗妍有个男朋友，俩人感情不错，偶尔会一起去酒店开房。每次去之前，凌诗妍都会精心打扮，穿上小红，踩着细高跟走得特别优雅。做爱的时候，小红也会被脱下来扔到一边，听着凌诗妍的呻吟声，感觉跟我的经历有点像。我也跟小红说了叶雨涵的事，讲了她怎么喜欢穿着我到处跑，晚上有时候带男人回家，声音大得震天响。小红听了直笑，说：“你们这些OL的鞋子，生活可真热闹！”我哈哈笑着回应：“你也不差啊，学生妹的生活听起来也挺丰富！”

我们还聊了聊鞋店的日子，回忆当初在货架上互相打趣的时光。那会儿我们猜谁会先被买走，没想到现在各有各的主人，生活完全不同。我问小红有没有被磨出印子，她说她运气好，凌诗妍的脚不怎么出汗，鞋面还干干净净的。我低头看看自己鞋面上的脚指头印，笑着说：“我这可是战绩，证明我被爱得深！”小红咯咯笑，说我还是那么乐观。

地铁晃晃悠悠，时间过得飞快。没聊多久，叶雨涵就到站了。她站起身，踩着我“叨叨”往车门走。我赶紧跟小红道别：“小红，下次再见啊，记得多八卦点！”小红也回我说：“好，小黑，保重！希望下次还能碰上！”我依依不舍地跟着叶雨涵下了车，地铁门关上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小红还在那儿，红色鞋底在灯光下闪了一下，像在跟我挥手。

转眼间，我跟着叶雨涵已经两个月了。她的生活还是那么忙碌，每天穿着我上班，踩着细高跟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偶尔还去约会。我挺喜欢这种节奏，虽然有时候会被她踢到床下，听她跟男人折腾得天翻地覆，但能跟小红重逢，聊聊八卦，我觉得这日子过得也挺有意思。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再碰到小红，听听她的新故事。

那天叶雨涵下班前，穿着肉色丝袜和我，外面套了件米色碎花连衣裙，低胸超短的款式，胸口露出一片乳沟，走路时裙摆晃来晃去，特别显眼。她的脚还是那么容易出汗，丝袜贴着我的鞋垫，湿湿的，但我不介意，早就习惯了。她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跟她的经理打了个招呼说要走。经理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西装，鞋子擦得锃亮。他抬头看了叶雨涵一眼，说打印机坏了，让她帮忙看看。

叶雨涵没多想，踩着我“叨叨”走过去，蹲下身检查打印机。她的连衣裙领口本来就低，蹲下来后，胸口更是一览无余。我在地板上，感觉经理的目光一直往她身上瞟，尤其是她的乳沟。叶雨涵好像也察觉到了，脸颊微微红了，但她没说什么，继续摆弄打印机。经理站在她旁边，离得很近，我甚至能看到他裤子裆部鼓了起来。经理的鞋子，一双黑色皮鞋，低声跟我嘀咕：“这家伙早就对叶雨涵有想法了，每次她穿低胸裙子来上班，他就盯着看。”我一听，觉得有点意思，心想这经理还挺会藏心思。

没过一会儿，经理凑得更近了，伸手摸了摸叶雨涵的肩膀，又顺着她的手臂滑下去。叶雨涵没推开，反而发出低低的呻吟声，像是默认了。经理胆子更大了，手在她身上游走，裙子被撩起来一点，露出大腿。叶雨涵的声音越来越大，带着点淫叫的味道，办公室里回音挺大，幸好下班时间到了，公司里就剩他们俩。经理突然抱起叶雨涵，把她放在办公桌上，只把她的内裤褪到脚踝处，丝袜和我还好好地穿在她脚上。经理把她的腿抬起来，架在自己肩膀上，开始抽插起来。

叶雨涵的叫声更大了，嗓子都喊得有点沙哑，桌子随着他们的动作吱吱响。我还是第一次经历叶雨涵穿着我做爱，感觉有点新奇。她的脚悬在半空，丝袜裹着脚趾在我里面微微动，红色鞋底在灯光下晃来晃去。经理喘着气说：“你穿着高跟凉鞋的脚真好看，穿着和我做爱吧。”叶雨涵没说话，只是叫得更厉害了。整个过程持续了好一会儿，最后经理在她体内射了精，俩人都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完事后，叶雨涵整理了下裙子，内裤拉回去，丝袜和我还好好地穿着。她从桌上下来，脸还是红红的，眼神有点迷离。经理帮她拿了包，俩人一起往外走，边走边低声调情，笑着说些我听不太清的话。我跟在叶雨涵脚下，踩着地板“叨叨”响，经理的黑色皮鞋跟在我旁边，继续跟我八卦：“告诉你，他俩以前就眉来眼去的，今天总算得手了。”我听了直乐，觉得这办公室的八卦比鞋店还精彩。

出了公司，夜风有点凉，叶雨涵踩着我走得稳稳的，经理跟在她旁边，俩人肩并肩，像是没事人一样。我听着他们的笑声，觉得这日子过得可真热闹。经理的鞋子还在跟我聊，说他家主人估计还想再找机会跟叶雨涵来一回。我没接话，心想，不管他们以后怎样，我这双话痨鞋子，跟着叶雨涵总能听到点新鲜事。

跟经理分开后，叶雨涵一个人去了商业街逛街。她穿着那件米色碎花低胸超短连衣裙，肉色丝袜裹着脚，踩着我走来走去。九月初的天气还有点热，她逛了好几家店，买了些化妆品和衣服，出了不少汗。丝袜妹妹的底部，贴着我鞋垫的地方，都被汗渍染黑了，湿漉漉的，带着点她的体温。我倒不嫌弃，跟着她跑了一天，早就习惯了她脚上的汗味。

到了晚上十点多，她终于逛累了，坐上地铁准备回家。地铁里人不多，她坐在座位上，把我放在地板上，红色鞋底在灯光下有点反光。下车后，她还要走一段路才能到家。初秋的晚风吹过来，凉爽爽的，街上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叶雨涵加快了脚步，我的细高跟踩在路面上，发出“叨叨叨”的声音，清脆得在夜里回荡。她走得很快，裙摆晃来晃去，丝袜妹妹摩擦着我的鞋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突然，一个黑影从旁边的巷子里窜出来，动作很快，一把捂住叶雨涵的嘴，把她往旁边拖。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在挣扎，穿着我的脚使劲踩着地面，细高跟“咯噔咯噔”地响，试图站稳，可那人力气很大，拖着她往一个24小时无人值守的成人用品店走。店里灯光昏暗，货架上摆满了各种东西，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叶雨涵还在反抗，脚踢来踢去，我的鞋跟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但没过多久，她就被拖进了店里。

那人发出“桀桀桀”的笑声，听得我有点发毛。他一把撕开叶雨涵的连衣裙，布料撕裂的声音很刺耳，连衣裙姐姐瞬间报废了。接着，他抓住我，把我从叶雨涵脚上扯下来，随手扔到地上。丝袜妹妹也没逃过一劫，被他粗暴地撕碎，破成一条条挂在她腿上。叶雨涵还在挣扎，我听见她闷哼的声音。那人又脱下她的粉色乳罩和粉色丁字裤，扔到一边，然后脱了自己的衣服和鞋子，扑到她身上，开始做那些我熟悉的事。

这次跟之前不一样，叶雨涵好像很不愿意，身体扭来扭去，发出反抗的低吼，双手推搡着那人。可那人完全不理会，动作更用力了。我被扔在地板上，离他的鞋子不远。那是一双破旧的黑色运动鞋，鞋面脏兮兮的，散发着一股汗臭味。运动鞋跟我打招呼，低声说：“嘿，新来的高跟鞋，这家伙可不是好人。上周五他就在这附近奸杀了一个女人，今天你家主人估计也逃不掉。”我听了心里一惊，觉得这事太吓人了，赶紧问：“真的？怎么回事？”运动鞋压低声音，继续说：“这家伙专挑晚上落单的女人下手，拖到这种没人的地方，干完就跑。警察还没抓到他。”我听着有点害怕，但又忍不住好奇，问他还知道什么。运动鞋说：“他每次作案都穿我，估计我见过的场面比你多。你家主人这回算倒霉，碰上他了。”

我看着叶雨涵还在挣扎，她的声音不像之前跟男人做爱时那样，而是带着愤怒和恐惧。那人的动作越来越快，嘴里还在“桀桀”地笑。我不知道叶雨涵能不能逃脱，只觉得这场景让我这个话痨鞋子都安静下来了。运动鞋还在跟我聊，说他家主人每次干完这种事就跑路，换个地方继续。我没再接话，盯着地上的丝袜妹妹碎片和连衣裙姐姐的残骸，觉得这场面比我听过的任何八卦都要沉重。

那人还在叶雨涵身上动作了一会儿，最后低吼一声，在她体内射了精。完事后，他突然伸手掐住叶雨涵的脖子。叶雨涵开始拼命挣扎，穿着丝袜残片的脚在地上乱踢，发出断断续续的闷哼声。我被扔在旁边的地板上，看着她的脚使劲蹬着地面，试图挣脱，可那人的手像铁钳一样，死死卡着她的脖子。她的挣扎越来越弱，眼珠子鼓得吓人，舌头也伸了出来，脸色渐渐变成乌青色。没过多久，我听见一阵液体流淌的声音，骚尿从她身下淌出来，在成人用品店的地板上摊开一片水渍。她的身体抽搐了几下，头一歪，就不动了，摊成大字型躺在地上，全身赤裸，只剩丝袜妹妹的碎片挂在腿上。

那人松开手，凑近看了看叶雨涵，伸手按了按她的脉搏，又把手放在她鼻子下试了试鼻息，确认她已经死了。他冷笑了一声，站起身，慢条斯理地穿上自己的衣服和那双脏兮兮的黑色运动鞋。他的鞋子跟我说了句：“又一个，啧，这家伙真是心狠。”我没接话，心里沉甸甸的，看着叶雨涵一动不动的身体，觉得这场景比我听过的任何八卦都要让人难受。那人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脚步声在店里回荡了一会儿，就消失在夜色里。

店里安静下来，只剩昏暗的灯光照着货架和地上的叶雨涵。我被扔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红色鞋底朝上，鞋面上还带着她脚汗的痕迹。丝袜妹妹的碎片散落在她腿边，连衣裙姐姐的残骸堆在旁边，粉色乳罩和丁字裤也被扔得乱七八糟。我看着叶雨涵的尸体，躺在那儿，像个没了生气的娃娃，脸还是乌青的，眼睛瞪着天花板。我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只觉得她之前那么活泼的一个人，现在就这样没了。

整个晚上，我都陪着叶雨涵的尸体躺在这儿。店里静得吓人，偶尔有风从门缝吹进来，带着点凉意。我是个话痨鞋子，平时总爱跟别的鞋子聊八卦，可这会儿我一句话也不想说。地上那摊尿液干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怪味。叶雨涵的脚还伸在我旁边，脚趾露在外面，丝袜破口的地方耷拉着。我想起她穿着我上班、逛街、调笑的样子，那些“叨叨”的脚步声好像还在耳边。现在她再也不会踩着我走路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怎样，只能静静地陪着她，守着这间空荡荡的成人用品店，直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成人用品店的门被推开，一对男女走了进来。男的穿着牛仔裤和T恤，女的穿着牛仔超短裤和白色吊带衫。他们的脚步声打破了店里的死寂，我还躺在叶雨涵尸体旁边的地板上，红色鞋底朝上，鞋面上的脚指头印子在晨光下清晰可见。突然，女的发出一声尖叫，刺耳得让我这个鞋子都觉得震了一下。我抬头看过去，她捂着嘴，盯着叶雨涵全裸的尸体，脸色吓得煞白。她的腿抖得厉害，牛仔超短裤的裆部湿了一大片，尿液顺着她的大腿流下来，滴到地板上。男的也愣住了，嘴里嘀咕着什么，拉着女的往后退。

他们的叫声引来了不少人，店外很快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们挤在门口，议论纷纷，有的说“太可怕了”，有的说“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我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只觉得声音乱哄哄的，像一团嗡嗡响的蜂群。不一会儿，警笛声由远及近，几辆警车停在店外，警察和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那些白大褂的人应该是法医，他们蹲在叶雨涵的尸体旁，检查她的脖子和身体。一个法医低声说：“这是第二个了，跟上周那个案子很像。”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觉得气氛很沉重。

警察在店里拉起了警戒线，围观的人被赶到外面。法医检查完后，两个警察抬来一个担架，把叶雨涵的尸体小心翼翼地放上去。她的身体还是大字型，乌青的脸上眼睛瞪着，舌头微微伸出，看得我心里不是滋味。他们用一块白布盖住她的身体，只露出脚的一部分，丝袜妹妹的碎片还挂在她的脚踝上。盖上白布后，警察把担架抬到外面，装进一辆运尸车。

接着，一个警察戴上手套，过来收拾地上的东西。他先捡起我，把我装进一个透明塑料袋里，袋子口被封得严严实实。连衣裙姐姐的残骸、丝袜妹妹的碎片、粉色乳罩和丁字裤，也都被分别装进透明袋子里。每个袋子都被贴上标签，警察拿着这些袋子，小心翼翼地放到运尸车上，就在叶雨涵盖着白布的尸体旁边。我透过透明袋子，看到她的担架静静地躺在那儿，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气味。

车门关上，汽车发动了，引擎声低沉地响着，车子慢慢开走。我被装在袋子里，晃晃悠悠地跟着叶雨涵的尸体离开了这家成人用品店。周围静悄悄的，只有轮胎碾过路面的声音。我不知道这辆车要去哪儿，也不知道叶雨涵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她再也不会穿着我走路了。袋子里的我，看着旁边的白布和那些装着连衣裙姐姐她们的袋子，觉得这一晚过得像一场噩梦。我这个话痨鞋子，平时总有说不完的话，可现在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只静静地待在袋子里，跟着车子往前走。

运尸车开了一会儿，停了下来。我被装在透明塑料袋里，跟着叶雨涵的尸体和其他遗物一起被搬进一个地方，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公安局的解剖室。房间里冷冰冰的，空气里有股消毒水和金属的味道。叶雨涵的尸体被抬到一张金属解剖台上，白布掀开，露出她乌青的脸和僵硬的身体。我和连衣裙姐姐、丝袜妹妹、粉色乳罩、丁字裤的袋子被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袋子口封得紧紧的，我只能透过塑料膜看外面的情况。

两个女法医走了进来，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手套。她们开始检查叶雨涵的尸体，先是量了体温，检查了脖子上的掐痕，然后拿工具剖开她的胸腹。我听不到她们说话，只看到她们动作熟练，观察着叶雨涵的内脏，还从她的阴道里提取了一些东西，装进小瓶子里。整个过程很安静，只有工具碰撞的轻微声响。完事后，她们用针线把叶雨涵的尸体缝合起来，又拿水管冲洗干净，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冷白的光。之后，两个工作人员把她的尸体抬到担架上，盖上白布，推到旁边的停尸房。

我和别的遗物也被一起搬到停尸房，放在一个金属桌上。停尸房更冷，墙边是一排排冰冷的停尸柜，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让人不安的味道。叶雨涵的尸体被推进一个停尸柜，柜门“咔”地关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我的袋子被放在桌上，旁边还有一双米色高跟凉鞋，也是一字带款式，不过鞋底是普通的米色，鞋跟只有五六厘米，不像我这么高挑性感。她的鞋面上也有几道磨痕，看起来被穿过不少次。

我忍不住跟她搭话：“嘿，你好，你在这儿多久了？”米色高跟凉鞋愣了一下，回应说：“哟，你是新来的吧？我在这儿快一周了。”她的声音有点低沉，像是经历了什么沉重的事。我们聊了起来，她告诉我她叫小米，主人叫孙紫萱，是个OL，上周五在那个成人用品店遇害了。她的尸体现在就在旁边的停尸柜里，跟叶雨涵的紧挨着。我一听，愣住了，心想原来她就是那个运动鞋提过的“上一个”。

小米跟我说了孙紫萱的事。她说孙紫萱是个挺温柔的女人，喜欢穿浅色衣服，搭配她这双米色高跟鞋，平时走路轻快，气质很好。那天晚上，孙紫萱加班到很晚，一个人走夜路，被那个男人拖进成人用品店，遭遇了和叶雨涵一样的事。她的衣服被撕碎，鞋子被扔到地上，最后也没能逃脱。小米说到这儿，声音低了下去，说她被装进袋子送到这儿后，就一直待在停尸房，没人来认领。

我也跟小米说了叶雨涵的故事，讲了她怎么穿着我上班、逛街，怎么被拖进那个店，最后变成了停尸柜里的一具尸体。小米叹了口气，说：“我们这些鞋子，跟着主人风光的时候挺开心，可到了这种时候，也只能看着她们躺在那儿。”我点点头，觉得她说得对。叶雨涵以前踩着我“叨叨”走路的样子还在我眼前，可现在她被关在冰冷的柜子里，再也不会说话了。

我们俩聊了很久，停尸房里安静得让人发毛，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打破沉默。小米说她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怎样，估计会跟孙紫萱的尸体一起被处理掉。我看着旁边的停尸柜，想着叶雨涵和孙紫萱的尸体躺在那儿，冷冰冰的，再也不会动弹。我这个话痨鞋子，平时总爱聊八卦，可这会儿却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只能陪着小米，静静地待在这冰冷的房间里，守着我们主人的遗体。

一个星期过去了，停尸房还是冷得让人发寒，我和小米待在金属桌上，装在透明袋子里，旁边是叶雨涵和孙紫萱的停尸柜。有一天，门开了，工作人员推来一具新的女尸，盖着白布，塞进叶雨涵旁边的停尸柜里。柜门“咔”地关上，停尸房里现在有了三具女尸。我正觉得这地方越来越阴森，眼睛一瞥，桌上多了一双熟悉的鞋子——酒红色一字带高跟凉鞋，红色鞋底在灯光下闪着光。竟然是小红！我的老朋友！

我又惊又喜，赶紧跟她打招呼：“小红！怎么是你？你怎么也在这儿了？”小红的声音带着点疲惫，回应说：“小黑，真没想到又见面了，可惜是在这儿。”她告诉我，她的主人凌诗妍也遇害了，就在几天前。我听着心里一沉，既有重逢的喜悦，又有点惆怅。想起在鞋店的时候，凌诗妍试穿过我，站在镜子前转来转去，最后却选了小红。现在我们仨鞋子——我、小红、小米——都躺在这冰冷的停尸房，陪着各自主人的尸体。

我们聊了起来，小红说凌诗妍是在回学校的路上被拖进那个成人用品店，遭遇了跟叶雨涵和孙紫萱一样的事。衣服被撕碎，鞋子被扔到地上，最后被掐死，全裸着变成了尸体。小米插话说，她的遭遇也差不多。我们仨聊着聊着，拼凑出了一些细节，惊讶地发现害死我们主人的是同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每次都用同样的手法，拖到那个无人值守的成人用品店，奸杀后抛下尸体。小红叹了口气，说：“凌诗妍那么文静的一个女孩，谁想到会这样。”我点点头，想起叶雨涵生前踩着我“叨叨”走路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

又过了七天，停尸房的门开了，几个警察和工作人员走了进来。他们打开三个停尸柜，把叶雨涵、孙紫萱和凌诗妍的尸体推了出去。一个警察说：“案子破了，凶手抓到了，尸体可以还给家属了。”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到三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被推走，柜门空了，停尸房安静得像一座墓。我、小红和小米还在桌上，装在袋子里没人动。

几个月后，我们被搬到另一个房间，堆在一个角落的架子上。房间里全是杂物，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味。有一天，门开了，有人扔进来一双破旧的黑色运动鞋，鞋面脏得不成样子，鞋带都断了。我一看，这不是那个凶手的鞋子吗？我们在叶雨涵被杀那天见过面！运动鞋认出了我们，声音低沉地说：“哟，又见面了。”我有点不情愿搭理它，但还是问：“你怎么也在这儿了？”

运动鞋说它主人，那个凶手，在袭击第四个女人时被巡警当场抓住。警察审问后，凶手被判了死刑，已经被枪毙了。他的鞋子也被扔到这儿，成了没人要的废物。它还说：“我跟着他跑了不少地方，见了太多糟心的事。现在他完了，我也落得这下场。”小红冷冷地说：“你主人害了我们三个主人，活该。”小米也附和：“就是，害了那么多人。”我没说话，看着这双破鞋，想起叶雨涵最后挣扎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我们仨鞋子——我、小红、小米——躺在架子上，旁边是凶手的运动鞋。我们的主人再也不会踩着我们走路了，鞋店里的日子、跟她们一起的时光，都成了回忆。我这个话痨鞋子，平时总爱聊八卦，可现在看着这堆破旧的鞋子，只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房间里安静得很，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提醒我这地方还在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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