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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城正太教

小说:正太教 2025-10-20 13:54 5hhhhh 8940 ℃

黑水城的城墙像一个巨大的怪物,趴在灰蒙蒙的地平线上。城门死死闭着,铁铸的闸门落下来,连条缝都没留。一股腐烂的肉混着烧焦的木头和刺鼻的草药的气味,被风卷着,无孔不入地钻进马车里,呛得人直咳嗽。空气沉甸甸的,压得人胸口发闷。

我们没进城。隔着老远,就在一片光秃秃的、连草皮都被扒干净的野地里扎了营。护卫的骑士们立刻忙碌起来,搭帐篷、挖壕沟,动作麻利,但眼神时不时瞟向那座死寂的城墙,带着掩不住的惊惧。

塞西结一下车,就像变了个人。他腰板挺得笔直,小脸绷得像块青石板,眼神锐利无比。他像只被丢进陌生领地的小豹子,飞快地在刚搭起来的营地里穿梭,用他那还带着点稚气、却异常清晰的嗓音发号施令:

“净水!立刻烧开!所有容器用火焰灼烧!”

“隔离区!划出来!上风向!用白石灰线标记!”

“所有接触过外人的袍子,脱下来集中烧掉!”

“圣药箱!抬到最中间的帐篷!除了圣子和指定神官,任何人不得靠近!违者以渎神论处!”

他的命令一条接一条,又快又急。那些原本还茫然的小神官和骑士们,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慌乱的动作也变得有序起来。

而我呢?

我坐在营地最中央、最大也最坚固的那个帐篷里。厚厚的毡毯隔绝了外面的大部分混乱,虽隔绝不了那股萦绕不散的、死亡的味道,但我顾不上这个。我面前的长条矮几上,堆满了东西。烤得金黄滴油的整只乳猪,散发着诱人的肉香;大块淋着琥珀色蜂蜜的、松软的白面包;整盘整盘新鲜得能掐出水的、裹着糖霜的浆果;还有冒着热气、飘着奶皮子的浓汤。几个同样穿着雪白罩袍、但年纪更小的神官,正小心翼翼地用小银刀给我片着烤肉,用金勺子把浓汤舀进镶着宝石的碗里。

我像个饿死鬼投胎,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手里还抓着一条油汪汪的鸡腿,大口大口地撕咬着。鲜美的肉汁顺着嘴角往下淌,我也懒得擦。旁边一个小神官,立刻用雪白的丝帕轻轻替我沾掉。

“唔…再来碗汤!浓点!”我含糊不清地吩咐,又抓起一把浆果塞进嘴里,酸甜的汁水在口腔里爆开。另一个小神官赶紧捧上一碗热气腾腾的奶汤。

吃!拼命吃!喝!拼命喝!

这个念头像魔咒一样驱使着我。吃得越多,喝得越多,肚子里能产出的圣药才越多!才能救更多的人!这逻辑简单粗暴,却是我此刻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帐篷里是令人昏昏欲睡的暖意和浓郁的食物香气,帐篷外是地狱。

我正狼吞虎咽地对付着一块软烂的炖肉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帐篷帘子被猛地掀开,一股浓烈的恶臭灌了进来!

两个骑士半拖半架着一个妇人冲了进来。那妇人瘦得脱了形,像一具披着破布的骷髅架子,眼窝深陷,嘴角还残留着呕吐物的污迹。她身上那件看不出颜色的破袍子沾满了污渍。她似乎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全靠那两个骑士架着。

“圣…圣子!求…求您…”一个骑士的声音带着哭腔,又惊又怕,“她…她突然从那边死人堆里爬出来,疯了一样冲过隔离线!我们…我们拦不住!”

那妇人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或者说,是盯着我面前矮几上堆满的食物。她的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似的喘息声,枯槁的手拼命向前伸着,仿佛想抓住什么救命的东西。她的目光扫过我油光光的嘴唇,扫过我手里啃了一半的鸡腿,扫过那碗飘着油花的浓汤…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无言的绝望。

“药…圣药…”她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给我…孩子…孩子快不行了…求您…”

她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手里那半只油汪汪的鸡腿,突然变得千斤重。喉咙里塞满了美味的食物,却像堵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噎得我喘不上气。胃里翻江倒海,面前的肉香混合着妇人身上死亡的气息,变成了一种令人作呕的怪味。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一刻,一道瘦小的身影像旋风一样冲了进来,是塞西结!

他二话不说,动作快得惊人。他一把推开挡在妇人面前的骑士,自己挡在了我和那妇人之间,小小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拖出去!立刻!隔离区外!你们也跟着去!全身用艾草灰搓洗三遍!再有下次,自己滚去疫区!”

他的呵斥像鞭子一样抽醒了吓懵的骑士。他们连拖带拽地把还在嗬嗬喘息的妇人弄了出去,那股令人窒息的恶臭似乎也淡了一些,但残留的气息依旧像冰冷的蛇,缠绕在帐篷里。

塞西结这才猛地转过身,扑通一声跪在我脚边的地毯上。他脸色发白,嘴唇紧紧抿着,胸膛剧烈起伏,显然也吓得不轻。但他还是他伸出微微发颤的手,捧起我垂落在软垫上的脚。

他温热的舌尖带着赎罪的急切,舔上我的脚背,动作又快又重,湿漉漉的触感异常清晰,仿佛想用这种方式洗刷掉刚才那股污秽的气息,也安抚他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

“圣子受惊了…是塞西结失职…”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喘息,舌头不停地舔着,从脚背到脚踝,“污秽已除…您…您继续用膳,务必…务必保重圣体!”

我低头看着脚边塞西结毛茸茸的头顶,感受着他舌尖传递过来的温度。再抬眼看看桌上那堆依旧散发着诱人味道的食物。帐篷外,隐约传来妇人被拖远时绝望的呜咽,还有远处,似乎永远飘荡在风里的、若有若无的焚烧尸体的焦糊味。

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涌。我猛地推开面前那碗浓汤,金边瓷碗哐当一声倒在厚地毯上,乳白的汤汁泼洒开来,浸湿了昂贵的羊毛地毯。

“不吃了。”

三个字脱口而出,带着干涩和疲惫。我蜷起腿,把脚从塞西结还捧着的手里抽回来,整个人缩进宽大的软垫深处,只想离那堆食物远一点。帐篷里暖烘烘的,可脊背上却爬起一层细密的寒意。

塞西结跪在地上,没有继续追逐我的脚,而是低下了头。

我看着地毯上那个破碎的汤碗,看着桌子上堆叠的食物——金黄的烤乳猪,裹着糖霜的浆果,松软的面包……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眼中流了下来。我连忙扭过头去,不让塞西结看到我的样子。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脑子里炸开,压过了所有的不适、恶心和难过:

蠢货!你在干什么?!

那是食物!能被你变成救命的药!

那些堆在城外、像柴火一样等着被焚烧的尸体……那个妇人深陷的眼窝……塞西结眼中的无力......还有圣城外那些等着圣药续命的、蜡黄的小脸……所有这些画面,拧成一股冰冷的鞭子,狠狠抽在我心上。

浪费?在这种地方?在这种时候?

就因为一个快死的妇人冲进来,让你觉得倒胃口了?

就因为闻到了点死人的味道,你他妈就吃不下了?

那黑水城里成千上万快死的人怎么办?等着你的圣药救命的人怎么办?!

我狠狠的擦了下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显得颤抖。

“收拾干净。”我指了指地毯上那滩汤渍,目光扫过那几个吓得大气不敢出的小神官,“还有这些,”我指了指桌子,“重新摆好。”

塞西结像是被我的声音惊醒了,他立刻爬起来,一把扯过旁边干净的布巾,用力擦拭地毯上的污渍,小脸绷得紧紧的,仿佛全世界只剩下那片污渍,仿佛这有这样他才能找到自己的价值,仿佛这样才能让他不再胡思乱想。

那几个小神官也如梦初醒,赶紧把翻倒的碗碟扶正,把弄乱的餐食重新摆放整齐。烤乳猪重新散发出油光,浆果红得刺眼。

我挪了挪身体,重新坐直。没再看塞西结,也没看门口,目光只牢牢锁在那些食物上。胃里依旧沉甸甸的,那股恶心感并未完全散去,反而像一块冰冷的铁,硌在那里。但没关系。

我伸出手,直接扯下烤乳猪一条肥厚的后腿。金黄的脆皮裂开,露出里面雪白滚烫的肉,油脂顺着手指往下淌。我张开嘴,狠狠地咬下去!滚烫的肉汁灼伤了口腔,胃部条件反射地一阵抽搐,但我并没有停止。我强迫自己用力咀嚼,粗鲁地撕扯着坚韧的皮肉,硬生生把那口滚烫的肥肉咽了下去!食道被烫得生疼,胃里猛地一沉,像被塞进了一块烧红的烙铁。

“呃……”一声闷哼从喉咙里挤出来,额头上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塞西结擦地毯的动作顿住了,他抬起头,担忧地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劝我慢点。

我没理他。咽下那口肉,立刻又抓起一块淋满蜂蜜的白面包,狠狠塞进嘴里!甜腻的蜂蜜和松软的面包几乎未经咀嚼就被我咽了下去,黏糊糊地堵在喉咙口。我抓起旁边镶着宝石的金杯,仰头灌了一大口!甜得发齁的果汁混着面包冲下去。

吃!

喝!

胃袋像个无底洞,我要把它填满!塞满!

每一口烤肉,每一勺浓汤,每一颗浆果……我机械地咀嚼着,吞咽着。味蕾已经麻木了,只剩下胃袋被不断撑大的胀痛感和想要拯救黑水城的决心。

塞西结默默地擦干净了地毯,又悄无声息地跪伏回我脚边。温热的舌尖再次贴上皮肤,这一次,他动作轻柔,带着安抚的意味,仿佛想分担我的痛苦。湿漉漉的触感从脚背传来,带来一丝微弱的慰藉。

帐篷里只剩下我粗鲁的咀嚼声、吞咽声,塞西结轻微的舔舐声,以及远处,风送来的、永不停歇的、属于死亡的低沉呜咽。我像个填鸭的机器,不断地把食物塞进去,只为制造出更多……救命的圣药。这念头荒谬绝伦,却是我此刻唯一的救赎。

随着我的吞食,圣遗也逐渐生产出来。几个小神官捧着装满圣遗的瓶瓶罐罐奔向制药帐篷。很快,第一批圣药被分发给民众。

好消息是,我的圣药确实管用。

坏消息是,病人像潮水一样涌来,无边无际。

最初几天,看着那些喝了我的尿、甚至吞咽下我排泄物的重病人,蜡黄的脸上真的重新有了血色,浑浊的眼睛里燃起生的亮光,我胸膛里确实涌起过一股滚烫的东西。那感觉比在圣城接受皇子跪舔、在牛奶桶里被平民孩子清理更真实,也更沉重。

接下来的日子,荒诞得如同一个光怪陆离的噩梦。

营地中央最大的帐篷被彻底改造。我坐在那张特制的圣座上,像头被填喂的牲口,拼命地吃,疯狂地喝,肚子撑得滚圆发硬,每一次排泄都带着撕裂感。胃袋沉得像灌了铅,屁股因为长时间的排泄而隐隐作痛。喉咙里还残留着刚才为了催尿灌下去的几大壶水的恶心味道。几个小神官又捧着新做好的、油光发亮的烤饼和浓稠的肉汤,小心翼翼地凑过来。

咕噜......哗啦……噗呲……

吞咽,排泄……

循环往复,周而复始。

我像个被架在流水线上的零件,麻木地重复着生产的动作。远处隐隐传来代表希望的欢呼声——那是又一批圣药被分发下去后,病人好转的声音。

塞西结像一台上紧了发条的机器,在队伍旁来回巡视。他的眼睛布满血丝,嘴唇干裂,声音已经完全嘶哑,却依旧像鞭子一样抽打着胆敢拖延的小神官们。偶尔,他会短暂地跪伏在我脚边,用疲惫不堪的舌尖,快速地舔几下我的脚,仿佛这是他仅存的、汲取力量的仪式,然后立刻又像弹簧一样弹起来,投入到那永无止境的调度中去。

时间失去了意义。白天黑夜,灯火通明。终于,在一个空气似乎不再那么沉重的清晨,塞西结跌跌撞撞地冲进帐篷。他脸上带着狂喜,声音嘶哑:

“没…没有了!圣子!最后一个…最后一个病人!喝下药…退烧了!瘟疫…瘟疫被扑灭了!”

帐篷里死寂了一瞬。

极度疲惫和空虚猛地攫住了我。我感到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猛地弯下腰,干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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