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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斗!地下城!上位魔物?寄!《槐安公主与繁星之国》

小说:《槐安公主与繁星之国》 2025-10-19 15:19 5hhhhh 8910 ℃

 ps.这章有一点小瑕疵,不是我没改,是昨晚改了没保存,丢档了。

不影响阅读,没什么大碍。不过我没精力再修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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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排出?”我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汇,一时间没能理解它的含义。

  安娜没有直接解释,而是指了指旁边的一张长条软榻:“躺上去,莎莎。”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但还是顺从地照做了。我平躺在软榻上,宽大的睡裙无法掩盖我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反而让它的轮廓更加明显。

  安娜走到我身边,蹲了下来。她伸出手,隔着薄薄的睡裙,再次轻轻地放在了我的小腹上。她的手掌温暖而干燥,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但此刻却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羞耻和恐慌。

  “我会用特定的手法按压你的腹部,刺激肠道蠕动,同时用我的魔力震碎那些已经开始凝固的黏液团块,引导它们从……正常的渠道排出来。”她言简意赅地解释道,“你需要做的,就是放松,不要抵抗我的力量。”

  我终于明白了她要做什么。我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热度一直蔓延到耳根。

  “不……不行……太、太羞耻了……”我几乎是本能地抗拒,想要坐起来。

  “莎莎!”安娜按住了我的肩膀,她的力气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看着我。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如果不把它们弄出来,你明天别说去地下城,连下床走路都会很困难!难道你想再经历一次今晚的事情吗?”

  她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我的心上。一想到那些醉汉污秽的嘴脸,和史莱姆冰冷滑腻的触感,我的身体就忍不住颤抖起来。

  是啊,比起那些,现在这点羞耻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闭上眼睛,不再挣扎,紧紧咬住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得到我的同意后,安娜不再犹豫。她撩起了我宽大的睡裙,将裙摆堆在了我的胸口,让我赤裸的下半身完全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可能会有点痛,忍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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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话音刚落,双手便开始在我的小腹上以一种独特的韵律按压起来。她的指尖仿佛带着魔力,每一次下压,都精准地作用在某个节点上。一股温和的魔力顺着她的手掌渗透进来,在我温暖的腹腔内扩散。

  “唔……”

  一种难以言喻的酸胀感从腹部深处传来。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原本粘附在肠壁上的胶状物,在她的魔力震荡下,正一点点地被剥离、碎裂。这个过程并不算剧痛,但那种内脏被外力搅动的异样感,让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双手死死地抓住了身下的软垫。

  安娜的动作没有停下,她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这个过程对她来说也消耗不小。她的手指顺着我的腹部一路向下,力道也逐渐加重。

  “快好了……深呼吸,准备用力……”

  一股强烈的便意突然涌了上来,根本无法抑制。我羞耻得快要哭出来,只能死死咬住嘴唇,将脸埋进臂弯里。伴随着一阵无法控制的肠道痉挛,一股温热的、混合着黏液和碎块的洪流从我身后那个被蹂躏过的部位喷薄而出。

  污浊的液体溅得到处都是,空气中瞬间弥漫开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臭味。

  一切结束后,我像一条脱水的鱼,虚脱地躺在软榻上,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了。腹中的坠胀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虚的疲惫。

  安娜并没有露出任何嫌恶的表情,她只是默默地拿来新的毛巾和热水,再一次、也是更仔细地,帮我清理了身下的狼藉。

  等我重新换上干净的睡裙,虚弱地靠在软榻上时,安娜从她的房间里抱出了一套小巧的皮甲和一把连鞘的匕首。

  “这是我小时候用过的装备,你应该能穿。”她将东西递给我,“皮甲很轻便,匕首也足够锋利,可以发挥你身材小巧的优势。明天去地下城,至少能让你有点自保的能力。”

  我看着她,又看了看那套明显带有岁月痕迹的装备,眼眶再次湿润了。

  “安娜……我……”

  “什么都别说了,”她打断了我,伸手揉了揉我还有些湿润的淡绿色长发,脸上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柔和的笑容,“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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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是在一陣食物的香氣中醒來的。

  陽光透過窗格,在木地板上灑下斑駁的光點。我睜開眼,發現自己正睡在客廳的軟榻上,身上蓋着一條柔軟的薄毯。安娜正背對着我,在小小的廚房裡忙碌着,煎肉的“滋啦”聲和濃郁的麥香味飄散在空氣中。

  這種久違了的、充滿煙火氣的早晨,讓我的心頭湧上一股暖流。

  “醒了?”安娜似乎聽到了我起身的動靜,她回過頭,將一盤煎好的肉排和黑麥麵包放到桌上,“快吃吧,吃完我幫你把護甲穿上。”

  早餐很簡單,但味道卻意外地好。我吃完後,安娜便拿來了那套小巧的皮甲。

  “轉過去。”

  我順從地背對她站好。皮甲有些冰涼,貼在皮膚上讓我輕輕抖了一下。安娜的手指很靈巧,她一邊幫我繫緊胸甲和護腕上的皮帶,一邊囑咐道:“這套甲雖然舊,但用的是上好的龍蜥皮,對穿刺和撕咬有不錯的防禦力。記住,在地下城裡,永遠不要把後背留給敵人。”

  她的指尖偶爾會劃過我的背脊和腰側,帶來一陣陣微癢的觸感。我能感覺到她的呼吸就在我的耳後,溫熱的氣息吹動着我的髮絲。

  “好了。”她最後幫我把匕首固定在腰間的皮帶上,拍了拍我的肩膀,“尺寸剛剛好。”

  我轉過身,有些不自在地活動了一下手腳。皮甲雖然貼身,但並不妨礙行動。這套裝備讓我看起來終於有了一點冒險者的樣子,而不是一個手無寸鐵的柔弱少女。

  “安娜,謝謝你……”我低着頭,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我的感激之情。她不僅救了我,還給了我住的地方,現在又給了我裝備。

  “行了,別說這些了。”安娜從錢袋裡拿出幾個銅幣塞到我手裡,“去買件斗篷,把你那頭顯眼的頭髮和耳朵遮起來。記住我說的話,在團隊裡,多聽,多看,少說話。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但也不要拒絕所有人的善意。”

  我緊緊攥着手心裡還帶着她體溫的銅幣,重重地點了點頭。

  告別了安娜,我按照她的指引,來到鎮上唯一一家還算齊全的雜貨店。店主是個身材微胖、看起來很和氣的大嬸。她看到我時,眼神亮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生意人的精明。

  “小姑娘,想買點什麼?我們這裡從旅行乾糧到防身的鍊甲,應有盡有哦。”

  “我……我想買一件斗篷。”我壓低聲音,盡量不引人注意。

  “斗篷啊,有的是。”大嬸熱情地從貨架上取下好幾件不同材質和顏色的斗篷,“你是要去旅行嗎?如果要進森林的話,我推薦這件綠色的,方便隱蔽。如果是去山地,那這件灰色的更合適。”

  我最終選了一件深灰色的、帶着寬大兜帽的厚實布斗篷。它足夠長,可以遮住我全身,兜帽也很大,足以將我的整個頭部都籠罩在陰影之下。

  “眼光不錯,”大嬸幫我把斗篷打包好,“今天鎮上可熱鬧了,‘銀狼’馬克帶着他的人要去開荒新發現的地下城,好多冒險者都跟着去了。你這麼個小姑娘,可別一個人亂跑啊。”

  她的話印證了安娜的情報。我付了錢,道了謝,便立刻穿上了斗篷。

  我站在店門口的穿衣鏡前,鏡中的人影被完全包裹在深灰色的布料下,兜帽的陰影遮住了我的臉,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下巴輪廓。淡綠色的長髮和那對顯眼的狐耳被完美地隱藏了起來。

  這讓我感到了一絲久違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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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拉了拉兜帽的邊緣,將自己藏得更深,然後轉身,朝着鎮子東門的集合點走去。

  東門外的空地上已經聚集了二三十人,吵吵嚷嚷,好不熱鬧。他們三五成群,裝備各異,有身穿重甲、手持巨斧的戰士,有背着長弓、眼神銳利的遊俠,還有幾個穿着法袍、手持法杖的魔法師。這就是安娜所說的開荒團隊。

  我裹緊了斗篷,低着頭,從人群的邊緣走過,試圖找到那個被稱為“銀狼”馬克的領隊。

  我的出現還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畢竟我這副從頭到腳都藏在斗篷裡的樣子,再加上過於矮小的身材,在冒險者中確實有些格格不入。幾道審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讓我有些不自在。

  很快,我看到了一個被眾人圍在中間的男人。他身材高大,穿着一身銀灰色的鎖子甲,背上交叉背着兩把長劍。一頭灰白色的短髮如同鋼針,臉上有一道從眉骨延伸到嘴角的傷疤,眼神像狼一樣銳利而沉穩。毫無疑問,他就是領隊馬克。

  我深吸一口氣,走到他面前。

  “你好,我……我想加入你們的團隊。”我的聲音在兜帽下顯得有些沉悶。

  馬克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道疤痕讓他看起來有些嚇人。他還沒開口,旁邊一個扛着大斧的矮人就搶先嚷嚷起來:“開什麼玩笑!馬克,我們是去開荒,不是去郊遊!帶上這麼個小不點是想給地精當點心嗎?”

  他的話引來一陣鬨笑,周圍的人都用看熱鬧的眼神看着我。

  “我……”我想要辯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我的等級是零,沒有任何實戰經驗,他們說的……是事實。

  馬克抬起手,制止了矮人的嚷嚷和周圍的鬨笑。他那雙狼一樣的眼睛審視着我,似乎想透過斗篷看穿我的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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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加入,可以。”他開口了,聲音低沉而有力,“但就像葛林說的,我們不是去郊遊。你得證明自己至少有自保的能力。”

  他從腰間拔出一把長劍,將劍鞘插在自己面前的地上。

  “拔出你的武器,”他看着我,“只要你能在十秒內,用你的武器碰到這把劍鞘,我就讓你入隊。”

  周圍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這是一個看似簡單,實則極難的考驗。馬克雖然沒有拔劍,但他站在那裡,本身就是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

  我咬了咬牙,知道這是唯一的機會。我緩緩掀開斗篷的一角,露出了腰間那把安娜給我的匕首。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个子,和“银狼”马克——这个身经百战的团队领袖之间。

  十秒。

  我的心跳在加速,但大脑却异常冷静。正面突破是绝无可能的,马克的体格和经验都远在我之上,他甚至不需要移动,只用手臂就能轻易挡下我的任何攻击。

  唯一的胜机,在于利用他无法模仿的优势——我这副小巧到可笑的身材。

  我反手握住安娜给我的匕首,冰凉的触感让我稍微镇定了一些。我没有立刻冲上去,而是压低了身体的重心,那对毛茸茸的狐耳也警惕地向后压平。

  马克的表情没有变化,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尊雕像,但那双狼一样的眼睛却始终锁定着我,透露出绝对的自信。

  就是现在!

  我动了。我没有走直线,而是以一种贴着地面的、不规则的“Z”字形路线高速向他侧翼冲去!我将身体压得极低,斗篷几乎要擦到地面,整个人仿佛一道灰色的闪电。

  我的目标并非剑鞘,而是他的右腿!这是一次佯攻!

  马克的眼神动了一下。他显然没料到我的速度会这么快,而且攻击路线如此刁钻。面对我这瞄准下三路的突袭,他如果选择后退,就会拉开距离,给我更多机会;如果他选择用手格挡,就必然会露出空档。

  他选择了最稳妥的方式——侧移一步,同时身体微微下沉,准备用手臂直接格开我的匕首。

  他的应对滴水不漏,完全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兵该有的反应。

  但我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是要刺中他!

  就在匕首即将与他的臂甲接触的前一刹那,我贴着地面的身体猛地一个急停、旋转!高速移动带起的劲风将我的斗篷吹得猎猎作响。

  与此同时,我空着的左手,五指张开,狠狠地朝着满是尘土的地面拍了下去!

  “呼——!”

  一大捧干燥的泥沙被我用巧劲带起,形成一片小型的沙幕,劈头盖脸地朝着马可那张因为身体下沉而离地面更近的脸庞罩了过去!

  这才是我的第二步计划!

  “唔!”

  即便是强如“银狼”马可,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迷眼攻击,也只能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同时抬起手臂护住面部。这是生物的本能,无法用意志克服。

  周围传来一阵惊呼,谁也没想到我会用出这种近乎无赖的街头打法。那个之前嘲笑我的矮人更是惊得合不拢嘴。

  机会,只有一瞬间!

  我没有丝毫犹豫,趁着他视线被遮蔽、防御出现空档的刹那,原本旋转的身体借助腰腹的力量再次发力,整个人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从他的防御死角,直冲他面前那把插在地上的剑鞘!

  我的眼中只剩下那个黑色的目标。

  五米、三米、一米!

  胜利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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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就在我的匕首即将触碰到剑鞘的瞬间,一道强劲的疾风从我头顶扫过!

  是马可!他竟然在闭着眼睛的情况下,单凭听觉和战斗直觉,就判断出了我的位置和意图!他没有去管脸上的尘土,而是凭借记忆,手臂横扫,精准地朝着我持刀的手腕砸来!

  这一击又快又狠,如果被砸中,我的手腕恐怕会立刻骨折。

  周围的人再次发出一阵惊呼,他们显然认为我已经败了。

  电光火石之间,我没有选择躲闪。

  【硬化】!

  我心中默念,一股微弱但坚韧的力量瞬间流遍我的左臂。我放弃了用匕首攻击,而是将硬化的左臂抬起,像一面小小的盾牌,主动迎向了马可砸来的臂甲!

  “铛!”

  一声清脆的、类似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巨大的力量从手臂传来,震得我半身发麻,但我硬是咬牙撑住了!

  马可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惊讶的表情。他显然没料到我这看似纤细的手臂,竟然能硬接下他的一击。

  而就在我们身体接触、他心神震动的这万分之一秒,我猛地抬起了头。

  宽大的兜帽滑落了一半,露出了阴影下我的脸。我那双金色的、像小兽一样纯粹又带着一丝天然媚态的眼眸,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撞进了他的视线里。

  那一瞬间,我没有想任何事,只是将所有的意志都集中在了那双眼睛里。求生的本能、不服输的倔强,还有那该死的天赋在极限状态下无意识泄露的一丝魅惑,全部交织在了一起。

  马可眼中的那一丝僵硬转瞬即逝,他迅速恢复了冷静,收回了手臂。

  周围一片死寂。

  我的匕首尖,正稳稳地、轻轻地点在他面前的剑鞘上。时间,刚好过去九秒。

  “我……通过了吗?”我喘着气,小心翼翼地问道。

  马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道疤痕下的嘴角,似乎牵动了一下。他没有回答,而是转身对着全体成员,用他那低沉有力的声音宣布:“新人入队。所有人,准备出发!”

  就这样,我被准许入队了。周围的冒险者们虽然还有些惊疑不定,但领队的话就是命令,没人再提出异议。那个叫葛林的矮人更是挠着他那乱糟糟的胡子,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不住地打量我。

  我拉低兜帽,重新将自己藏进阴影里,默默地跟在了队伍的末尾。

  地下城的入口是一个巨大的、散发着潮湿霉味的洞窟。我们点燃火把,鱼贯而入,光亮驱散了入口的黑暗,却照不亮更深处的幽邃。

  队伍的最前方是马可和几名重甲战士,他们负责开路和防御。两侧是游侠和盗贼,警惕着任何可能的偷袭。法师们被保护在队伍中央,而我则和几个负责搬运物资、处理杂务的后勤人员一起,走在队伍的最后。

  让我意外的是,那个曾在协会里骚扰过我的壮汉巴顿,也在队伍之中。但他此刻完全没有了之前的轻浮,他手持一面厚重的塔盾,沉默地走在队伍的侧翼,眼神警惕,每一次有魔物——通常是地精或巨型蜘蛛——从阴影中窜出时,他总是第一个用盾牌迎上去,为后方的同伴创造攻击机会。他在战斗中表现得相当可靠。

  “喂,小不点,”巴顿在一次战斗间隙,头也不回地对我说道,“跟紧点,别掉队了。这里可没地方给你哭鼻子。”

  他的语气依旧粗鲁,但话语里却听不出恶意,更像是一种前辈对新人的、不怎么友好的提醒。

  我们一路向下,顺利地清理了几波魔物,整个过程有惊无险。地下城上层的结构并不复杂,大多是笔直的通道和宽敞的石室。

  然而,就在我们穿过一间空旷得有些诡异的大厅时,走在最前方的马可突然停下了脚步,举起了手。

  “等等,有……”

  他的话还没说完,异变陡生!

  “咔嚓——轰隆隆!”

  我们脚下的石板地板,毫无征兆地向两侧裂开,一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坑洞瞬间出现!

  是落穴陷阱!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我发出一声惊呼。我眼睁睁地看着前方的马可等人因为反应迅速,及时抓住了坑洞的边缘,而走在队伍后方的我,以及身边的两名后勤人员,却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直直地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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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同伴们惊恐的尖叫,身体在黑暗中急速下坠,失重感让我几欲作呕。我不知道掉了多久,就在我以为自己会摔成肉泥时,身体猛地撞上了一片……柔软而富有弹性的东西。

  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在一阵呻吟声中悠悠转醒。

  “咳咳……这里是……什么鬼地方?”

  是巴顿的声音。

  我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巨大的、散发着微光的、类似菌毯的柔软物质上。这东西触感温热,还有些黏滑,像是什么巨大生物的血肉组织。我们似乎落到了一个柔软的巢穴中。

  除了我,巴顿和另外两名后勤人员也摔在了附近。万幸的是,这柔软的“肉垫”缓冲了所有的冲击力,我们似乎都没受什么重伤。

不过我记得,掉下来时,巴顿似乎没一起……

  “快看上面!”一个年轻的后勤人员指着头顶,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我们掉下来的那个洞口,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遥远的光点,而在洞口下方,一层半透明的、如同蛛网般的黏膜已经将出口彻底封死。

  我们被困住了。

  我环顾四周,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我们正处在一个巨大无比的、仿佛天然形成的洞窟里。洞窟的墙壁并非岩石,而是和我们身下的菌毯一样,是那种散发着微光的、半透明的肉壁。肉壁上布满了如同血管般搏动的筋络,一涨一缩,仿佛整个洞窟都是一个活着的生物。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腻中夹杂着腐臭的怪异气味。在不远处的“菌毯”上,散落着一些不知名生物的骸骨,甚至还有几件残破的、属于冒险者的铠甲和武器。

  “这……这里是……”另一个后勤人员牙齿打着颤,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收声!”巴顿低吼一声,他虽然脸色同样苍白,但还是强作镇定地站了起来,举起盾牌护在身前,“都别乱动!保持警惕!”

  他的吼声似乎给了其他人一点主心骨。

  而我,在看清了这一切后,一个可怕的名词从我脑海中被灌输的知识里跳了出来。

  柔软的巢穴、黏膜封路、血肉洞窟……

  这里是上位魔物——眼魔的巢穴!

  可眼魔竟然会出现在“新手村”周边的地下城里吗?!

  我的心跳几乎停滞。眼魔,那是传说中至少A级的上位魔物,以其巨大的独眼、强韧的触手和强大的精神魔法而闻名。别说是我们几个,就算是马可的全盛团队,对上它也几乎没有胜算!

  “眼魔?你说这是眼魔的巢穴?”巴顿听到了我的低语,他那张横肉遍布的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种等级的魔物怎么会……”

  他的话被一阵低沉的、如同心跳般的搏动声打断了。

  “咚……咚……咚……”

  声音的源头,正是我们脚下这片温热柔软的“菌毯”。

  搏动的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响。我们脚下的“地面”开始剧烈地起伏,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即将从地底苏醒。

  “快……快离开那里!”我尖叫着,连滚带爬地向着洞窟的边缘退去。

  巴顿和其他两人也反应了过来,惊恐地跟着我向后撤退。

  我们刚刚离开那片区域,整个洞窟中央的“菌毯”便猛地向上隆起,无数黏滑的、半透明的肉筋从地面崩裂开来。一个直径超过五米的、巨大的、布满血丝的眼球,从那团蠕动的血肉中缓缓“睁”开!

  那并非比喻,那颗巨大的眼球真的就像沉睡了千年一般,缓缓地张开了它那巨大的眼睑。那是一颗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混沌猩红的眼球,它转动着,那冰冷的、不含任何感情的视线,落在了我们这几个渺小的闯入者身上。

  “啊啊啊啊——!”

  那两个后勤人员在看到眼魔主体的瞬间,精神就彻底崩溃了。他们发疯似地尖叫着,一个转身就想往回跑,另一个则直接瘫软在地,裤裆处传来一阵骚臭。

  我们……我们一直都躺在眼魔的身上!

  这个认知让我如坠冰窟。

  随着主眼的完全睁开,那团巨大的肉块上,伸出了数十条粗壮而又灵活的触手。这些触手的前端并非吸盘,而是一颗颗大小不一、不断眨动着的眼球!

  这些带着眼球的触手像毒蛇一样在空中舞动,它们的目标明确——就是我们这些闯入它巢穴的“食物”。

  “完了……我们死定了……”巴顿绝望地看着眼前这地狱般的景象,连举起盾牌的力气都失去了。

  在上位魔物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抵抗都显得苍白而可笑。

  一条离我们最近的触手猛地向我们袭来,那前端的小眼睛里,闪烁着残忍而又贪婪的光芒。

  在那颗巨大的、混沌猩红的眼球的照耀下,我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仿佛正在被一点点地剥离、消融。那是一种无形的精神攻击,直接作用于灵魂层面,让人从心底里升起最原始的恐惧,放弃所有抵抗。

  那两名后勤人员已经彻底疯了,一个在地上胡乱爬行,发出意义不明的傻笑,另一个则抱着头蜷缩成一团,屎尿齐流。

  巴顿的情况稍好一些,他似乎有什么能够抵抗精神侵蚀的装备或天赋。他痛苦地闭着眼睛,用盾牌死死地护住头部,浑身肌肉虬结,青筋暴起,显然是在苦苦支撑。但他身前那面厚重的塔盾,在那些即将袭来的、强而有力的触手面前,显得如此脆弱。

  异世界生活刚刚开始,就要结束了吗?

  不……

  我不会死。我那变态的自愈天赋或许能保住我的性命,即使被撕成碎片,我也能慢慢恢复。我可以等待救援……

  但……要等多久?眼睁睁地看着这些虽然相处不久、但姑且算是同伴的人在我面前被虐杀、吞噬?然后我一个人,在这个散发着甜腻腐臭味的巢穴里,被这头怪物当成玩物,直到不知何时才会到来的救援吗?

  不!我绝不接受这样的剧情!

那条离我们最近的触手已经带着呼啸的风声袭来,前端的小眼睛里闪烁着戏谑的光。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但求生的本能却为我指明了唯一可行的道路。既然无法逃避,那就…!

  我一把扯掉了头上的兜帽,任由那头显眼的淡绿色长发在洞窟的微光下散开。然后,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件厚重的斗篷从身上剥离,甩到一旁!

  我挺直了脊背,不再躲藏,不再逃避,将自己完全暴露在这头上位魔物的视线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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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条即将砸下的触手,在离我头顶不到半米的地方,停住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洞窟内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那颗巨大心脏般搏动的“咚咚”声。

  我抬起头,迎向了那颗如同猩红血月的巨大独眼。

  没有恐惧,没有退缩。在这一刻,我的心中只剩下最纯粹的、想要活下去的意志。我将所有的精神力都集中在了我的双眼之中。

  我的天赋——那该死的、让我受尽屈辱的、被动生效的“雄性发情”天赋。此刻,我第一次尝试着去主动驾驭它,将它从一种被动的诅咒,变成我手中唯一的武器!

  我的金色眼眸中,亮起了前所未有的光芒。那不仅仅是魅惑,更是我作为“莎莎”这个存在的、全部生命力的燃烧与绽放。我将自己的一切都赌在了这一眼之上,我向这头高高在上的、视我们为蝼蚁的上位魔物,发起了最直接、最原始的挑战。

  我向它放开了我的灵魂。

  那颗巨大的、混沌猩红的独眼,第一次出现了焦点的变化。它不再是那种漠然的、俯瞰众生的眼神,而是聚焦到了我的身上,聚焦到了我那双燃烧着金色火焰的眼眸之上。

  我们三目相对。

  我看到了它眼中的混沌与虚无,它看到了我眼中的渺小与不屈。

  一种奇妙的链接,在我们的精神层面建立了起来。

  魅惑,生效了!

  但结果,却和我预想的完全不同。

  那颗巨大的独眼,猩红的色泽似乎变淡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情绪。那不是被魅惑后的痴迷,也不是被激怒后的狂暴。

  那更像是一种……好奇。

  就像一个孩子,第一次看到了一个新奇而又脆弱的玩具。

  那条停在我头顶的触手,动了。

  它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砸下来,也没有收回去。而是以一种与它庞大体型完全不符的、近乎轻柔的姿态,缓缓地垂下。

  它前端那颗小小的、不断眨动着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我,然后,触手的尖端,像情人的手指一样,轻轻地、试探性地,触碰了一下我的脸颊。

  那触感冰凉、滑腻,就像昨晚的史莱姆,但却没有那种令人作呕的侵犯感,只有一种纯粹的、对未知事物的好奇。

  “小……小鬼!快躲开!”

  巴顿的吼声将我从这诡异的对峙中惊醒。眼魔的精神压制似乎因为它的“分心”而减弱了,他终于能够勉强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他怒吼一声,举起手中的战斧——他的塔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丢到了一旁——用尽全力朝着那条正在触碰我的触手砍了过去!

  “铛!”

  战斧砍在触手表皮上,却像是砍在了一块坚韧的橡胶上,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印,然后就被一股巨力弹开。巴顿整个人被震得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满脸的不可置信。

  眼魔似乎根本没有理会巴顿这微不足道的攻击。它的注意力,全都在我身上。

  那条触手在确认我没有威胁后,便不再满足于简单的触碰。它像一条温柔的巨蟒,缓缓地、小心翼翼地,缠上了我的腰,然后将我整个人从地面上卷了起来。

  我悬浮在半空中,被那滑腻而又充满力量的触手包裹着,无法挣扎。它并没有弄疼我,反而像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

  它将我缓缓地、平稳地,带到了它的面前。

  带到了那颗巨大的、如同深渊入口的猩红独眼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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