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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堕if中] 被玩坏的血仆想要讨好血姬大人,第2小节

小说: 2025-10-19 15:19 5hhhhh 4790 ℃

枃茗的身体彻底软了下来,几乎像没有骨头般瘫在桌,只有被触碰的地方还在微微抽搐。

主人指尖的冰凉毫不留情的吸取着自己身体的滚烫,在胸前肆虐的手让她喘不过气,小穴的摩擦更是让她头晕目眩,身体里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又痒又麻,难受得想要尖叫。

''不……不要……''

她胡乱地摇着头,眼泪却流得更凶,小手抓着莉莉丝的手腕,却不是推开,反而像是在挽留,''太……太难受了……主人……''

话音未落,莉莉丝的指尖突然向下,轻轻刺入了那紧致的蜜穴。

''咦咦咦咦!!!''

只进去了一个指节,莉莉丝就感觉到了惊人的紧致——像被无数张小嘴紧紧含住,温热的内壁疯狂地蠕动着,想要将异物吞噬。

她故意停顿了动作,感受着那里的湿热和压力,看着怀里的女孩咬着嘴唇,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惊叫之后,连呼吸都变成了破碎的抽气。

''看,''

莉莉丝用沾着湿液的指尖轻轻抬起枃茗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书桌边缘——那里的全身镜恰好能映照出两人交缠的姿态,睡袍大开的酒红色布料下,女孩雪白的双腿被主人分开,一只手探在裙摆下,指节没入半寸,蜜穴的入口处还挂着晶莹的丝线。

小血仆半拉着眼睑,俏脸早已因为快感而变得羞红,连带着耳根都可爱的染着红晕。脸上的表情出乎自己的意料,挂着幸福的笑容。

''啊嘞?''

''我的小血仆这里有多想要主人,连镜子都看得清清楚楚。''

枃茗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镜子,当看清镜中那副淫靡的画面时,神情一滞,脸颊''轰''地一下烧得更厉害了,羞耻感像潮水般淹没了她,她猛地闭上眼睛,把头埋进莉莉丝的颈窝,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不看……不要看……''

可身体却诚实地迎合着,随着莉莉丝缓缓插入的指尖,无意识地挺动着腰肢,蜜穴里的湿液越来越多,顺着大腿根滑落,在黑曜石地面上滴出小小的水痕。

莉莉丝的指尖开始缓慢地进出,每一次抽出都带着透明的丝线,每一次插入都能感受到内壁细腻的褶皱在摩擦,紧致得让她忍不住想要更多,更多的玩弄。

调教到一半的,浸满快感和爱意的血液,有多美味呢?

''喜欢吗?''

莉莉丝俯下身,尖牙轻轻咬了咬枃茗的肩膀,留下浅浅的牙印,那里的皮肤立刻泛起红痕,混着之前未消的淡粉色咬印。

''喜欢主人这样碰你吗?喜欢到连腿根都在流口水,小穴夹得主人的手指都动不了了?''

她故意放慢了抽插的速度,感受着内壁肌肉的收缩,每一次摩擦都带着让人心颤的湿滑,指尖甚至能摸到那敏感的G点,只要轻轻按压,怀里的女孩就会像触电般颤抖,喉咙里发出甜腻的呻吟。纸上的墨痕早已干涸,墨香混着两人的气息在书房弥漫,烛火摇曳,将交缠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流动的春宫图。

''喜欢...主人好,好温柔...小血仆这个样子...脑袋,脑袋都要...''

枃茗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身体里的血契像被点燃的引线,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渴望,主人的指尖、主人的牙齿、主人冰凉的身体……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沉沦。

她不再压抑喉咙里的声音,细碎的呻吟混着喘息溢出,小手抓着莉莉丝的头发,无意识地将她的头按向自己的颈窝,那里的动脉正在剧烈跳动,散发着甜美的血腥味。

''咬……咬我……''

她迷迷糊糊地说着,身体像波浪般起伏,迎合着主人的动作,蜜穴里的湿液泛滥成灾,顺着大腿流到膝盖,在冰凉的黑曜石地面上积成小小的水洼,

''求求主人……好难受,吸血……''声音里带着哭腔,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渴望,像只被喂饱了却还想要更多的小兽,在主人的怀里彻底放弃了抵抗。

''呵呵,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哦~''

莉莉丝的尖牙在枃茗颈侧磨蹭了许久,直到那里的皮肤被温热的呼吸熏得泛红发烫,才终于对准那根突突跳动的动脉,缓缓刺入。

冰凉的牙尖破开皮肤的瞬间,枃茗的身体猛地弓起,喉咙里溢出一声破碎的呜咽——那痛感极轻,轻得像被蝴蝶翅膀扫过,反倒是随之而来的酥麻感顺着脊椎炸开,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比任何一次,都要舒服...

连骨头都感觉要化掉了...

温热的血液顺着尖牙涌入莉莉丝的口腔,带着少女特有的清甜,却又比往常更多了几分浓郁的香气——是情欲发酵的味道,是快感浸透骨髓的甘美,还有无与伦比的顺从感。

莉莉丝眯起眼睛,喉间发出满足的喟叹,舌尖轻轻舔舐着伤口边缘,将渗出的血珠卷入口中。她空着的那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滑到枃茗的胸前,指尖捻住那颗早已硬挺的乳尖,用指甲轻轻刮过乳晕,拨弄着铃铛,看着那片肌肤瞬间泛起鸡皮疙瘩,乳尖在指缝间跳舞。

''嗯……主人……''

枃茗的声音软得像融化的黄油,尾音打着颤,身体无意识地往莉莉丝怀里蹭,蜜穴里的手指还在缓慢地进出,每一次抽插都带着黏腻的水声。

''呀噫呜...一边吸一边...好犯规...好酥胡nia...''

改造时被触手反复蹂躏和用粘液腌制过的内壁此刻敏感得可怕,哪怕只是莉莉丝指腹不经意间擦过G点,都会让她小小的高潮一次,下身伴随着手指的动作一抖一抖的,蜜穴里的爱液泛滥得厉害,顺着大腿根蜿蜒而下,在纸上上洇出深色的痕迹,连带着睡袍下摆都被濡湿了一片,暗金色的曼陀罗花纹沾了水渍,颜色变得更深,像活过来般缠绕着两人交叠的肌肤。

莉莉丝的吸血速度很慢,像是在品尝顶级的佳酿,每一次吞咽都带着满足的轻哼。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怀里女孩的血液正在变得越来越烫,越来越甜。

这可苦了枃茗,吸血的快感变得无限绵长,把呆呆的大脑填的满满当当的。

情欲和快感交织的味道,让她沉寂了千年的身体都开始发热。她突然加快了手指的动作,指尖粗暴地顶撞着枃茗的G点,另一只手则死死按住她的腰,不让她因为太过舒服而扭动逃离,全盘承受着自己的玩弄。

''哇噫!噫噫呀...突然...慢一点呜...小血仆要去...''

''嘘~''

''小血仆的血真甜,''

她贴着枃茗的耳朵低语,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情欲,''甜得让我想把你拆吃入腹,连骨头都嚼碎了咽下去。''

''啊——!''

枃茗的尖叫被堵在喉咙里,变成细碎的呻吟,身体像离水的鱼般剧烈挣扎起来。蜜穴里的快感如同海啸般涌来,每一寸内壁都在疯狂收缩,死死咬住莉莉丝的手指,仿佛要把那根冰凉的手指吞进去。自己的小豆豆在拇指的按压下突突跳动,那里的皮肤薄得像层纸,稍微用力就能掐出水来,改造时留下的后遗症让每个触碰都放大了百倍,此刻被莉莉丝用指腹用力碾过,快感几乎要将她的意识撕碎。

''主人……好烫……血……血在烧……''

她胡乱地抓着莉莉丝的头发,指尖陷入浓密的黑发里,却不知道自己是想推开还是想抓得更紧。

莉莉丝的尖牙猛地加深了刺入的深度,贪婪地吮吸着温热的血液,同时手指在蜜穴里疯狂抽插起来,指节撞得蜜穴入口发出''啪嗒啪嗒''的水声。怀中的小血仆身体正在变得僵硬,呼吸急促得像要断气,蜜穴里的收缩越来越剧烈,连带着大腿根的肌肉都在颤抖。

她低笑着,舌尖舔过颈侧的伤口,将最后一口带着浓郁情欲的血液卷入腹中,然后缓缓拔出尖牙,看着那两个细小的血洞渗出的血珠被她用指腹轻轻抹去。

''去吧,小枃。''

她的声音宛若命令一般,手指突然狠狠向上一顶,同时拇指用力按住阴蒂碾了下去。

''咦咦咦咦去...已经去...呜呜呜...不要继续...继续抽...''

蜜穴里的内壁疯狂地痉挛起来,温热的爱液像喷泉般涌出,浇了莉莉丝满手都是,甚至溅到了她的睡袍上,留下深色的水渍。

漂亮的绿瞳反白,身体软软地瘫在莉莉丝怀里,只有小腹还在微微抽搐,蜜穴一张一合地吞吐着空气,像是还在回味刚才的快感。

莉莉丝没有立刻抽出手指,而是任由那紧致的内壁裹着自己的手指轻轻蠕动,她低下头,舔了舔枃茗汗湿的额发,声音慵懒又满足:''看看你,小骗子,刚才还说不要,现在却在我怀里射得这么狼狈。''

她用沾着爱液的手指抬起枃茗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的手,''这么多水,是想把书房淹了吗?还是说……''

她顿了顿,指尖划过枃茗的嘴唇,将那透明的黏液抹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想让主人用这只手喂你喝水?''

小血仆的意识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眼神迷离,嘴唇无意识地张开,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唇上的黏液,尝到那股带着淡淡腥味的甜腻,脸颊又开始发烫。主人的手指还插在蜜穴里,微微的蠕动着,都会让她浑身一颤,改造后的身体像是被彻底点燃的干柴,哪怕只是这样轻微的触碰,都能让快感再次缓慢地攀升。

''呜...还要继续吗...小血仆好累...''

烛火在雕花银烛台上明明灭灭,将书房里的羊皮纸映照出暖黄的光晕。莉莉丝的指尖终于移开,目光落在身侧小血仆微微颤抖的手背上——那里还沾着未干的墨渍,晕开一小片青黑,像只受惊的蝴蝶。枃茗的呼吸带着浓重的鼻音,每一次起伏都牵扯着肩头的酸痛,方才被按在书案上时压出的红痕,正沿着单薄的衣料边缘若隐隐现。

''啧,这副样子,倒像是被暴雨淋透的幼猫。''

莉莉丝轻笑一声,冰凉的指尖划过枃茗泛红的眼角,那里还凝着一滴未落下的泪珠,被她轻轻拭去时,小血仆瑟缩了一下,却没敢躲开。

调教了近三个时辰,从握笔姿势到被按在书桌上解除戒断反应,这小家伙的反抗从最初的绷紧脊背,到后来的低声呜咽,此刻终于连指尖都在发颤,眼底那点残存的顺从早被疲惫冲刷得只剩水光。

这倒是好事,说明断掉的神经恢复的不错。

莉莉丝收回按在她后腰的手,起身时丝绸睡袍滑落肩头,露出苍白细腻的锁骨。她绕到枃茗身前,屈膝蹲在书案旁,视线与她平齐。

''罢了,今天就到这里。''

她的声音比方才柔和许多,洗去了吸血时的癫狂,带着千年岁月沉淀出的慵懒,''看你这副快散架的模样,再继续下去,明天怕是出门都难''

说着,她抬手抚上枃茗脖颈间那枚暗银色的项圈——上面刻着繁复的吸血鬼符文,是她初遇时亲手戴上的,既是束缚,也是标记。

出门——

因为听闻此话,枃茗眼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恐惧,但随后又被主人的动作所吓到。

''这东西戴着碍事,摘了吧。''

指尖扣住项圈的搭扣,正要发力,手腕却突然被一股出乎意料的力气攥住。枃茗的手指细瘦,指甲却因用力而泛白,死死掐进莉莉丝冰凉的皮肤里,留下几道浅浅的红痕,原本蒙着水雾的眸子满是惊慌。

''不、不行!''

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破音的颤抖,身体剧烈地摇晃起来,仿佛莉莉丝不是要摘项圈,而是要剜她的心,''不要摘!求求主人!''

她甚至顾不上手腕的疼痛,另一只手也扑上来抓住项圈,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像是要将那金属嵌进自己的皮肉里。

莉莉丝挑眉,任由她攥着自己的手腕。活了一千三百多年,她见过人类的惊恐、憎恨、谄媚,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反抗——不是歇斯底里的挣扎,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固执,仿佛那枚冰冷的皮革金属圈是什么救命稻草。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枃茗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隔着薄薄的皮肉传来擂鼓般的震动,连带着项圈都在微微发烫。

''哦?''

莉莉丝的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一丝玩味,却没有丝毫怒意,''我还以为你最恨这东西。不止一次撬搭扣的时候,可不是这副表情。''

指尖被攥得生疼,莉莉丝却没动。她垂眸看着枃茗交叠在项圈上的手,那双手方才握笔时还在发抖,此刻却像生了根似的紧扣着金属边缘,指缝间渗出的细汗将暗银色的符文洇出淡淡的水光。烛火在项圈内侧的凹陷处投下细碎的阴影,那里还残留着几处极浅的压痕——是之前枃茗偷偷用指甲抠挖时留下的,如今却被她自己的掌心捂得温热。

枃茗的脸''唰''地红透了,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连带着项圈边缘的皮肤都泛起薄红。她慌乱地低下头,鼻尖差点撞上书案边缘的墨瓶,墨香混着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涌进莉莉丝鼻腔。

''不、不是……''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却比刚才的哭喊清晰了些,''是……是主人的东西。''

''我的东西?''

莉莉丝嗤笑一声,冰凉的指尖挑起枃茗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小家伙的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滚落,砸在书案的纸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我给你的东西多了……怎么不见你这么宝贝?''

''呜...这个...呜...''

一时语塞,小血仆支支吾吾着,不知道怎么安抚面前看起来生气了的主人。

''所以,你怕我摘了它,就不要你了?''莉莉丝的声音放得更柔,指尖轻轻摩挲着项圈上的符文,那里还残留着她刻血契时注入的魔力,此刻正随着枃茗的心跳微微发烫。

枃茗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她用力点头,又怕莉莉丝生气似的赶紧摇头,最后干脆扑进莉莉丝怀里,把脸埋在她冰凉的颈窝处。

''主人不要摘……小血仆会听话的……写字、不乱走、还有……还有血……都给主人……''她的声音闷在丝绸睡袍里,带着浓重的鼻音,''主人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吗...求求了...原谅小血仆...''

冰凉的肌肤贴上温热的泪水,莉莉丝的身体僵了一瞬。

活了千百来年年,她听过无数次誓言与哀求,人类的、吸血鬼的、甚至异大陆那块精灵的,游侠骑士的,却没有一次像此刻这样,让她觉得心脏那早已停跳的地方,似乎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她抬手,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轻轻落在枃茗的背上,顺着那单薄的脊背慢慢往下抚。

''傻东西。''

莉莉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叹息,她托起枃茗的脸,用指腹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易碎的瓷器,''只是这玩意儿戴久了勒得慌,你看这里。''她指尖点了点项圈下方那圈淡粉色的勒痕,''都磨红了,难道不疼?''

枃茗愣愣地摇头,又赶紧点头,最后咬着嘴唇小声说:''疼……但是……''

她看着怀里抖得像秋风落叶的小家伙,指尖在她后颈轻轻打了个圈——那里的绒毛被汗水濡湿,黏在细腻的皮肤上,蹭得她冰凉的指尖泛起微痒。千年未有的柔软在心底漫开,她忍不住低头,用鼻尖蹭了蹭枃茗汗湿的发顶,嗅到一股混杂着墨香、血腥味和奶香的气息,像杯刚沏好的清茶,烫得人舌尖发麻,却又舍不得放下。

''疼却不肯说,''

莉莉丝的声音里裹着笑,指腹轻轻按在项圈下方那道淡粉勒痕上,果然引来怀里人更紧的颤抖,''傻不傻?勒坏了脖子,以后我都不好下口。''

枃茗的脸埋在她颈窝里,闷声闷气地摇头,湿热的呼吸喷在她锁骨上,激起一小片战栗。''不要别的……就要这个……''

虽然自己狠狠心威胁一下,大概也是能换的。

不过嘛。

''好了好了,就这个,不摘。''

''''真、真的?''她小心翼翼地确认,指尖试探着碰了碰莉莉丝落在她颈间的手,冰凉的触感让她瑟缩了一下,却没躲开,反而用掌心轻轻贴了上去,仿佛要将那点冷意焐热。

''我何时骗过你?''

莉莉丝扶着枃茗起身,小家伙的膝盖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像生锈的合页。她下意识地往莉莉丝怀里缩了缩,冰凉的丝绸睡袍蹭过手腕内侧的红痕,激得她打了个哆嗦。

''站不稳?''

莉莉丝的声音从头顶落下,带着一丝戏谑,却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走廊里的壁灯散着昏黄的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枃茗的脚步虚浮,每走一步都要踉跄一下,连带着胸前的铃铛是不是发出惹人脸红的铃铃声,最后干脆把整个重量都挂在莉莉丝身上,手指死死攥着对方睡袍的衣角,丝绸被绞出细密的褶皱。

''主、主人……''她的声音还带着哭腔,''项圈……真的不摘吗?''

''怎么,怕我反悔?''

莉莉丝低头看她,烛光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还是觉得这玩意儿戴着好看?''

她故意用指尖敲了敲项圈,暗银色的金属发出清脆的响声,惊得枃茗脖子一缩,却把项圈捂得更紧了。

''好看……''她小声嘟囔,耳尖又红了。

餐厅的雕花木门被推开时,奶油和烤面包的香气扑面而来。银质烛台在长桌上燃着三簇火苗,映得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的光斑。莉莉丝把枃茗按在天鹅绒座椅上,转身从餐车上端过一个白瓷碗——里面盛着奶白色的浓汤,表面浮着几粒烤得金黄的面包丁,旁边还放着一小块涂满黄油的全麦面包,边缘烤得微焦。

''吃吧。''莉莉丝把银勺子塞进她手里,自己则拖了把椅子坐在对面,手肘撑着桌面,指尖轻轻敲击着光滑的木面。她刚刚在书房享用过''晚饭''了,所以只是支着下巴看枃茗,猩红的瞳孔在烛光下像融化的宝石,''宴知道你'出狱',跑大老远买的。''

''什么嘛...明明知道我爱吃什么...''

小血仆精神不错,小小声的嘀咕着。

白瓷碗沿还带着一丝微凉,枃茗握着银勺子的手指却在轻轻发抖。方才被按在书桌上写了三个时辰的字,指节到现在还泛着酸麻,连舀起一勺浓汤都显得格外费力。她偷偷抬眼瞄了对面的莉莉丝,吸血鬼正支着下巴看她,猩红的眸子在烛光下像盛着融化的石榴石,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得她心尖发颤,赶紧低下头盯着碗里的面包丁。

''慢得像只背着重壳的蜗牛。''

莉莉丝的声音懒洋洋地飘过来,指尖无意识地转着空了的高脚杯,杯壁映出她苍白纤细的手指,''是汤不合口味,还是怕烫着你的小舌头?''

枃茗的脸颊''腾''地红了,连耳根都染上粉色。她赶紧舀了一小勺汤送进嘴里,温温的奶油香气裹着面包丁的焦香在舌尖化开,烫倒是不烫,只是被莉莉丝这么盯着,她总觉得喉咙发紧,连吞咽都变得小心翼翼。

''没、没有不合口味……很好喝……''

她小声辩解,勺子在碗里搅了搅,面包丁随着漩涡打转,''我、我会快点吃的……''

''急什么。''

莉莉丝轻笑出声,身体微微前倾,烛光在她眼睫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厨房温着呢,凉了让宴再热。你这副恨不得把勺子吞下去的样子,倒像是三天没吃饭的小乞丐。''

虽然确实很久都没有吃过正经饭了就是了。

——

吃饱喝足,在枃茗身后等待多时的莉莉丝起身,顺势将枃茗打横抱起——小家伙轻得像片羽毛,让她忍不住皱眉,上次惩罚的时间太久了,也是自己疏忽。

怀里人惊呼一声,手脚并用地缠住她的腰,像只受惊的树袋熊,脸颊贴在她心口,那里本该是死寂一片,此刻却因这突如其来的亲近,泛起奇异的温热。

''很晚了,带你去偏殿睡。''

莉莉丝抱着她往门口走,经过窗边时,夜风卷着庭院里的桂花香飘进来,混着枃茗身上的血腥味,竟意外地好闻。怀里人安静下来,只是下巴搁在她肩头,安静的闭目养神。

莉莉丝低头,在她泛红的耳垂上咬了口,引来一声细弱的呜咽。

偏殿的床榻铺着天鹅绒软垫,她将枃茗轻轻放下时,小家伙还死死抓着她的睡袍不放,指节都泛白了。莉莉丝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在床边,伸手解开她腰间的丝带——白裙衫滑落肩头,露出细瘦的胳膊和后腰那片被书案硌出的红痕,像幅被揉皱的纸,脆弱得让人心惊。

''趴着。''

莉莉丝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却没了之前的冰冷。枃茗乖乖翻过身,脸颊埋进枕头里,露出光裸的脊背。月光从雕花窗棂漏进来,照在她单薄的背上,能清晰看到脊椎的凸起,像串散落的珍珠。莉莉丝指尖凝出淡蓝色的魔力,轻轻覆在她后腰的红痕上——冰凉的魔力渗入皮肤,带来酥麻的痒意,让枃茗忍不住哼唧了一声,却不敢动。

''咕嘤...''

''明天开始,教你认地图。''

莉莉丝忽然开口,指尖在她背上缓缓游走,似在按摩,画出山川河流的轮廓,''银辉家碑林在城西三十里外的迷雾森林,那里的月光石能安抚血族的戒断反应,比我每次强行压制要舒服得多。''

她能感觉到怀里人僵了一下,随即后颈的绒毛又颤了颤,''真、真的要去吗?''

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雀跃,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鸟终于听到了开笼的声音;却又带着一丝恐惧,不易觉察。

''主人能够吸血就够了...要不还是...''

''我...''

枃茗的手指纠结的缠到了一起,像一团打不开的乱麻。

''笨蛋。''

莉莉丝轻轻咬了咬敏感的耳垂,伸手关灯。

房间内变得一片漆黑。

''就算有月光石,你的血我也是想吸就吸。''

——————

外面格外的冷,枃茗裹着厚厚的棉衣,红着脸,也不知是发烧还是害羞的,被莉莉丝抱在怀中。

小腿可爱的在臂弯里随着重力晃啊晃,那许久都是赤足,今天却换上了可爱靴子的小脚轻颤着,伴随着她翻来覆去的看地图的动作。

晨风卷着碎雪粒子刮过古堡尖顶,发出呜咽似的呼啸。莉莉丝抱着怀里的小血仆站在雕花铁门外时,寒气似乎浸透了枃茗身上那件厚绒棉衣,小家伙死死攥在掌心,指节掐进布料里,捏出几道扭曲的褶皱。

''冷?''

莉莉丝低头,鼻尖蹭过枃茗冻得发红的耳廓。怀里人没应声,只是把脸更深地埋进她颈窝,冰凉的丝绸睡袍被蹭得窸窣作响。方才在古堡还温顺得像只猫,怎么一沾到古堡外的空气,就抖得像要散架?

轻轻吻了怀中的小宠物,舌尖舔过尖牙,尝到一丝淡淡的铁锈味——是枃茗吓得咬破了下唇。

''走了。''

她抱着人往森林方向迈步,皮靴踩在积雪的石板路上,发出''咯吱''的轻响。怀里的重量轻得离谱,棉衣下的身体却烫得惊人,像揣了块烧红的炭。莉莉丝能清晰感觉到枃茗的心跳快得像擂鼓,每一次搏动都让小腹的血契发烫,上面的符文泛起诡异的红光,像活过来的虫豸在皮肤下游走。

''主、主人……''

枃茗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开,带着破碎的,颤抖的音节,''不、不去……回、回去……''

她猛地抬起头,小脸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眼泪混合着方才咬破的血珠滚落,

莉莉丝的脚步顿住了。她低头看着怀里人涣散的瞳孔,那里面倒映着摇曳的树影,像被揉碎的噩梦。

上次逃跑被抓回时,揪着项圈把自己拎回去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宣告自己命运的骰子,也随着自己离开古堡越来越远,在自己眼中变得清晰。

''我不去...呜呜呜...不去...了...求求主人,带我回去...''

''啧,出息。''

她嗤笑一声,指尖却不由自主地抚上枃茗后颈的软肉,那里因为恐惧绷得像块石板。魔力顺着指尖注入,试图安抚那狂跳的心脏。

''呕——''

出乎意料的,枃茗突然剧烈地干呕起来,酸水混着未消化的面包渣从嘴角溢出,溅在莉莉丝的手腕上。温热的液体顺着冰凉的皮肤滑下,莉莉丝皱眉,却没推开她。

大抵是由于宴回归的关系吧,从前几日就有的,自责的情绪,开始在自己胸腔内生长。

是从什么时候...

莉莉丝摇了摇头,想把这些纷乱的思绪甩出大脑。

酸腐的呕吐物溅在莉莉丝雪色的丝绸睡袍上,晕开一片暗黄的污渍,像幅被泼脏的水墨画。她眉头蹙得更紧,指尖却先一步按住枃茗小腹——那里的血契符文正烫得惊人,红光几乎要穿透皮肤,将小家伙每一次恐惧的战栗都刻进骨血里。怀里人还在剧烈干呕,瘦弱的肩膀一抽一抽。

''出个古堡,就吓成这副样。''

话虽刻薄,她抱着人的手臂却收得更紧,将那具滚烫的身体完全裹进自己冰凉的怀抱,试图用千年不化的寒意镇压她过于狂乱的体温。

枃茗的指甲几乎要嵌进莉莉丝的后腰,棉衣下的身体抖得像风中残烛。

''对、对不起……主人……小血仆没用……''

她的声音碎在哭腔里,混着浓重的鼻音,''上次……上次被抓回来……铁链勒得脖子疼……地牢里好黑……我怕……''

眼泪混着干呕后残余的酸水糊了满脸,她却不敢抬手擦,只是把脸更深地埋进莉莉丝颈窝,那里的冷香混着淡淡的血腥味,成了此刻唯一的浮木。

''主人别不要小血仆……小血仆再也不敢怕了……我们回家……回古堡……哪里都不去了……''

枃茗的棉衣前襟已经被呕吐物和泪水糊得一塌糊涂,酸腐的气息混着她身上淡淡的奶香,本该让莉莉丝皱眉的味道,此刻却只让她感到指尖有些发麻。

小家伙的指甲深深掐进她后腰的皮肉里,即使隔着丝绸睡袍,也能清晰感觉到那尖锐的力道,像是要把自己嵌进她的骨血里才肯罢休。

''松开。''

莉莉丝的声音冷了几分,指尖却没去掰枃茗的手,反而抬手按住她后腰。血契红得发烫,像块烧红的烙铁,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莉莉丝心口那片早已死寂的地方,泛起奇异的酸胀。魔力顺着掌心缓缓注入,试图压制住血契因恐惧产生的反噬,可怀里人抖得更厉害了,连带着她冰凉的睡袍都在轻轻颤动。

''不、不松……''

枃茗的情绪变得极其不稳定,声音含混不清,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主人别、别丢下我……''

她突然抬起头,似有一分清醒,泪眼朦胧地看着莉莉丝,小脸上还沾着未擦干泪,那副狼狈的样子,倒比之前在书房里被按在书案上时还要可怜。

''我错了……不该怕……可、可是一看到树……就想起上次被拖着走……地好硬……石子硌得膝盖疼……''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又把脸埋回去,滚烫的呼吸喷在莉莉丝颈窝,''主人带我回家……回古堡……哪里都不去了……''

莉莉丝沉默了。

她抱着人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被风雪模糊的森林入口——迷雾森林的轮廓在远处若隐若现,本该是此行的目的地,此刻却像张择人而噬的巨口。怀里小血仆的体温烫得惊人,后颈的软肉绷得像块冻硬的面团,连呼吸都带着哭腔,每一次吸气都像是要把她颈间的冷香吸进肺里,仿佛那是唯一的氧气。

自己干了件蠢事...

''啧,真是麻烦。''

她终于嗤笑一声,语气里却没什么嘲讽的意味,反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无奈。转身时皮靴踩在积雪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怀里人似乎察觉到方向的变化,僵硬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些,只是抓着她睡袍的手反而更紧了,指腹几乎要抠进布料的纹路里。

''早知道你这么不禁吓,该把你锁在笼子里养着,省得现在出来丢人现眼。''

回古堡的路比来时慢了许多。枃茗的情绪时好时坏,有时会突然抽噎着道歉,说自己没用,连出门都不敢;有时又会安静地趴在她肩头,只是偶尔发出小声的呜咽,像只受了伤的幼兽。莉莉丝低头看着她冻得发红的耳廓,那里还残留着方才自己咬过的齿痕,此刻却因为恐惧泛着不正常的青白。

初遇时,这小家伙缩在篝火后发抖的样子,明明怕得要死,却还是死死盯着自己,像只炸毛的野猫。那时她只觉得有趣,想着养只血仆解乏。

养着养着,还养出感情了。

————

''乱跑''

莉莉丝轻轻的,慢慢的用毛巾把那发尖稍白的柔软长发一点点擦干净,一边心有余悸的看着窗外的大雨,语气中有些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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