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男洗手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和氨水混合的气味，午后的阳光透过高窗，在地面的瓷砖上切割出几块明亮的光斑，却驱不散角落里那片粘稠的阴影。

范扬站在小便池前，身姿依旧如白杨般挺拔，宽阔的肩膀和紧窄的腰身勾勒出常年运动练就的精壮体魄，但此刻，这份英挺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僵硬，他微微低着头，额前几缕黑发垂落，遮住了他部分视线，也仿佛想将他与这个世界隔离开。

他站在那里，已经有一小会儿了。

身后传来其他男生进出、说笑、水流哗哗作响的声音，每一个声音都像一根细针，轻轻刺着他紧绷的神经，可他越是焦急，就越是无法放松那道该死的、仿佛已经脱离他意志控制的闸门。

膀胱明明清晰地传来胀意，提醒着他需要释放，可他能感觉到的却不是尿意，而是一种灼热的堵塞感，盘踞在小腹深处，沉重而顽固。

范扬尝试用力，结果只是几滴不连贯的尿珠狼狈地滴落，砸在白色的陶瓷壁上，声音轻微得几乎听不见。

操！

他的指尖因为用力抓紧裤裆而微微发白，手背青筋隐现，范扬闭上眼，试图集中精神，但脑海里却不合时宜地炸开了一幅让他瞬间头皮发麻、脸颊滚烫的画面。

“哇！教练尿裤子啦！”

刺眼的阳光透过体育馆高窗，孩子们的嬉笑声回荡着，范扬被扒光了球鞋和袜子，赤裸的红润大脚成了所有小孩儿的玩具，他狂笑、求饶，却无论如何都得不到哪怕一秒的喘息机会，钻心的巨痒折磨着他的意志，直到一股完全意想不到、根本无法控制的暖流猛地冲破束缚，沿着运动裤的内侧急速蔓延......

时间仿佛凝固了，他僵着狂笑的表情，难以置信的崩溃低头，看着深色布料上那片迅速扩大的、形状屈辱的湿痕看，温热的、粘腻的触感紧紧贴着皮肤。

“教练尿裤子啦！！”

小屁孩儿们的嘲讽像一把烧红的匕首，狠狠捅进了范扬的自尊心。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

范猛地睁开眼，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仿佛刚刚进行了一场百米冲刺，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一股强烈的、几乎要将他淹没的热浪从脖子根猛地窜上，瞬间席卷了他的整张脸和耳朵，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的脸此刻一定红得可怕，如同被狠狠扇了几个耳光。

不仅仅是尴尬，更是一种更深层的屈辱，他何曾有过那样不堪入目的、彻底失控的时刻？而且是被一群半大的孩子玩弄戏耍...动弹不得，求饶也没用，那种瘙痒折磨...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也就是从那天起，范扬身体里某个开关似乎就被永久地破坏了...尤其是在公共场合，尤其是在有人在场的时候，这种令人崩溃的阻塞感就会如期而至。

他死死咬住后槽牙，下颌线绷得紧紧的，一种无名的怒火和极度的自我厌弃在胸腔里翻腾，他恨那场意外，也恨自己当敏感又怕痒的身体！更恨此刻这个连最基本生理需求都无法顺利解决的、像个废物一样的自己！

身后的脚步声又近了，有人站到了他旁边的位置。

范扬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剧烈僵了一下，所有试图汇聚起来的感觉瞬间溃散得无影无踪，他几乎是狼狈地、仓促地拉上了拉链，链条齿摩擦发出的声音刺耳又难听。

还是尿不出来！！操！

他低着头，不敢看旁边的人，只得快步走向洗手池，拧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流拼命冲洗着脸，试图浇灭那几乎要烧穿皮肤的热度，也试图冲走那份如影随形的羞耻与难堪，水流声很大，暂时掩盖了他有些紊乱的呼吸，但镜子里的自己眼神闪烁，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自来水，还是因为极度窘迫而逼出的细微汗珠。

他甚至没有勇气多看一眼。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场极度羞耻难堪的意外虽然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毕竟只是群小孩儿，不懂得要将范扬窘迫狼狈的模样录制下来，当然，即便如此，这种事情还是在范扬的心里刻下了难以磨灭的烙印，他几乎是连夜辞掉了篮球教练的兼职，甚至没要最后那点工资，还因为单方面撕毁合同赔了一笔不算少的违约金。

钱包就这样迅速瘪了下去，更让他难受的是，不久前他才在电话里意气风发地告诉父母以后不用给自己打生活费，那时他刚接到教练兼职，还带着年轻人特有的傲气，如今，这话像回旋镖一样打在自己脸上，火辣辣地疼。

他绝不可能拉下脸再去求援。

经济上的捉襟见肘迅速变得具体而细微，食堂里打肉菜都要掂量一下，朋友聚餐更是能推就推，推不掉就坐立难安，囊中羞涩的感觉，比在球场上被对手严防死守还要让他窒息。

他必须尽快找到新的兼职。

然而......篮球教练？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强烈的心理不适感压了下去，一想到要再次站在一群半大孩子面前，哪怕只是想象他们好奇、或许还带着一丝残留记忆的目光，他的胃就忍不住抽搐，那天的羞耻感如同潮水般再次涌上，几乎让他生理性想吐，他对“小孩”这个群体，已经产生了堪比PTSD般的回避。

可适合他这种课程不算太紧的大学生，又能快速赚到钱的轻松兼职，哪里那么好找？送外卖、发传单？他不是吃不了苦，而是那点报酬对比时间和体力消耗，杯水车薪，而且......他不可能完全荒废课业吧？

就这样焦头烂额地过了几天，范扬像往常一样烦躁地刷着手机里的各种兼职群和信息平台，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那些“日结200”、“家教”、“服务员”的广告，内心一片灰暗。

突然，一条设计简洁、却透着高级感的招聘信息跳了出来。

【紧急招募】高薪诚聘男性足部模特

要求：

年龄18-25岁，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

身高185cm以上，体重75-85kg范围内，体型匀称，肌肉线条流畅，体脂率需低于15%。

外貌端正，皮肤健康，无明显疤痕。

需具备良好体能，能适应可能需要的长时间站立或特定姿势保持。

重点：足部需为全身最佳部位之一，要求脚型修长匀称，脚趾排列整齐，无畸形、无厚茧、无死皮、无任何皮肤病或明显伤痕，指甲修剪整齐洁净。

待遇：单次拍摄报酬极其丰厚（具体面议，远超市场平均水平），表现优异者可签长期合约。

范扬一条条看下来前面的要求，心跳就开始不由自主地加速，身高185cm？他188！体重80kg？他不记得自己是多少，但总归不会差太远，而体型匀称肌肉线条流畅？他十几年篮球可不是白打的！体能好？更不在话下！

这条件......简直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直到他看到最后那行加粗的“重点”，才猛地愣了一下。

足模？专门拍脚？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脚，脑海里被那群小屁孩疯狂骚挠脚底的回忆再度浮现，哪怕只是简单的抓挠瘙痒，都足以让范扬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喊和狂笑，对他而言，双脚绝对算得上是极度的私密部位，别说拍摄广告了，就算裸露，也能让范扬感到无比的羞耻。

被挠脚心到崩溃的经历更是让范扬的警惕心十足，现在只要稍微有暴露足部的可能，他就心慌的难受。

但紧接着，他的目光死死锁定了那句“报酬极其丰厚，远超市场平均水平”。

经济上的巨大压力瞬间压倒了一切细微的别扭和疑虑。

“超高报酬”四个字像强心针，猛地注入范扬几乎快要被窘迫感淹没的心脏。眼睛瞬间就亮了，之前所有的沮丧和阴霾仿佛被一扫而空，一种绝处逢生的兴奋感攫住了心脏。

......仔细想想，之前的那些经历，大多也是因为运气不好，碰上了群混蛋吧？

而这种正规软件上的正规招聘，怎么可能会是乱七八糟的公司？

只要真的只是足部拍摄，那自己完全没必要担心，不是么？

范扬颤抖着舒了口气，经济上窘迫的尴尬和这笔巨大的报酬死死压住胸口，他犹豫着，思考着，尽管对于裸露双脚有着极深的排斥，可现在的自己真的很需要这笔钱！

而且，如果能克服的话，以后自己上厕所应该也没问题了吧？

想到这里，膀胱又是一紧，范扬忍不住闷哼了两声，最终还是点开了聊天窗口，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打起来。

“您好，我对贵公司的足模招聘信息很感兴趣。我的身高188cm，体重80kg，常年运动，体能充沛，符合您列出的所有硬件要求。不知是否有机会进一步了解详情？”

发送完毕，他紧紧握着手机，感觉心脏在胸腔里有力地跳动着，充满了久违的希望和急切，羞耻？似乎没那么重要了....在现实的压力面前，他现在只想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请来参加面试。”

很快就收到了对面的回复，信息的末尾，附带了一连串地址的链接，范扬点开，发现是一栋在市中心的高档写字楼，这让他更放心了，毕竟在这样豪华的地段，怎么可能还有自己之前遇到的那种变态？

未完待续

详情在主页：https://mbd.pub/o/luck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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