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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三奇遇·念安归剑网三奇遇小故事

小说:剑网三奇遇小故事 2025-10-19 15:18 5hhhhh 2800 ℃

江南的雨下得黏糊糊的,像一团扯不断的棉絮把扬州城裹得严严实实。

六岁的叶勤坐在醉仙楼二楼的雅座,小短腿够不着地,在空中轻轻晃荡,他面前摆着八宝鸭、蟹粉狮子头、文思豆腐,都是这孩子平日爱吃的,可今日他的目光却总往楼下瞟。

“勤儿,好生用饭。”母亲朱勤柔声提醒,夹了块鸭腿放进他碗里。

叶勤扒拉两口饭,又忍不住探头。对面墙角蹲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正眼巴巴盯着食客桌上的饭菜。

“再包几个馒头。”小叶勤突然跳下椅子,掏出自己的小钱袋。

“少爷要馒头作甚?”管家疑惑,却也照做。

“我......我路上吃!”孩子攥着油纸包就往外跑。

雨丝沾湿了他的小袄,小乞丐怯生生接过馒头,狼吞虎咽时抬起脸,脏兮兮的小脸上嵌着一双格外明亮的眼睛。

“谢谢你...”声音细若蚊蝇。

叶勤这才发现,这竟是个小姑娘。

三日后返程,车队再次路过醉仙楼。叶勤正捧着《剑经注解》看得入神,忽听外面喧哗。

“可怜哟,这么小的孩子...”

“没气儿了怕是...”

他掀开车帘,只见巷口围了几个人,心中莫名一紧,跳下马车挤进人群,正是那日的小姑娘倒在泥水里,脸色青白。

“让开!”叶勤脱下自己的狐裘外衫裹住她,扭头对管家喊,“抱她上车!”

“少爷,这来路不明的...”管家急忙阻拦。

小少爷一个眼神瞪过去,管家立马闭嘴。

自那时起,叶勤的身后,便多了一个名叫苏念安的小侍女。

春去秋来,藏剑山庄的桃花开了八载。

十四岁的叶勤已在年轻一辈中崭露头角,四季剑法使得行云流水。这日清晨,他正在院中练剑,剑光如匹练般划破晨雾。

“少——爷——”

苏念安提着食盒小跑过来,发梢还挂着露珠,"再不用早膳就凉啦!"

叶勤收剑入鞘,无奈摇头:“说了多少次,练剑时莫要打扰。”

"今天有荷花酥哦!"少女笑嘻嘻打开食盒,腰间的玉佩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说起这块玉,是两年前叶勤落水得来的。那天他在湖边练轻功,脚下一滑栽进水里,旱鸭子扑腾了几下就开始下沉,岸上的苏念安想都没想就跳了下来,结果两个都不会水的人抱在一起瞎扑腾,幸好路过的弟子把他们捞了上来。

事后叶勤一边训她鲁莽,一边把母亲给的暖玉塞进了她手里。

午后,叶勤在书房习字,苏念安就在一旁磨墨,她识字不多,总爱问东问西。

“少爷,‘青梅竹马’怎么写?”

叶勤笔尖一顿,在纸上落下四字:“就是这个。”

“什么意思呀?”

“...自己查《说文解字》去。”

窗外蝉鸣阵阵,少年耳根微红。

叶勤十五岁生辰刚过,按山庄规矩需独自游历两年。

临行那日秋风萧瑟,苏念安把他的行囊检查了又检查:香囊、伤药、干粮、换洗衣物...恨不得把自己也打包进去。

“够了够了。”叶勤按住她忙碌的手,“又不是不回来。”

小姑娘红着眼眶掏出个平安符:“这是我前几日去寺里求的......”

叶勤接过符咒,揉揉她的头发:"看好家,等我回来。"

骏马扬尘而去,苏念安站在山庄门口,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在官道尽头。

第一封信在一个月后送到。

“见字如面,已至洞庭,水匪猖獗,与官府合力剿灭十二人。安好,勿念。”

苏念安反复读了三遍,将信纸小心压在自己枕下,此后书信渐稀。

偶尔有江湖人来山庄,会说说叶少侠又做了哪些侠义之事。

深秋黄昏,一匹瘦马驮着个风尘仆仆的少年踏进藏剑山庄。

“是勤少爷回来了!”

“怎么瘦成这样...”

叶勤径直去见了二庄主叶晖,汇报历练经过时,他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三月在洞庭剿灭水匪十二人,五月在金水解救被掳妇孺三人,七月在黄河畔...遭遇决堤,救下幼童一人......”

叶晖看着他漆黑的眼睛,心里叹了口气。

待叶勤回到自己院落时,苏念安正提着水桶在浇花,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发梢沾着水珠,亮晶晶的。

“少...少爷?”她回头看见他,水桶“咣当”落地。

叶勤张了张嘴,想说自己回来了,想问她过得好不好,可话未出口,喉咙先哽住了。

两年积压的情绪在这一刻决堤,他抱住她哭得像个孩子。

"都怪我...去得太晚...整个村子都被洪水冲了...只救下一个小姑娘...她父母在我眼前..."

他反复念叨着“洪水”、“村子”、“囡囡”、“流寇”,声音里充满了自责和绝望。

苏念安从没见过这样的叶勤,她只是紧紧抱着他,一遍遍说:"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那天夜里,叶勤发起了高烧,噩梦缠身,迷迷糊糊中一直紧紧抓着苏念安的手不放,每当他在梦魇中惊惧挣扎时,苏念安就哼起他小时候教她的江南小调。

接下来的半年,叶勤变得沉默寡言。

他依旧每日练剑,剑法愈发凌厉,眼神却总是空的,庄里人私下议论,说勤少爷这次回来,像是换了个人。

唯有苏念安,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始终陪在他身边,早上备好茶点,夜里温着热汤。

这日春雨绵绵,叶勤在书房临帖,总写不出满意的字。苏念安端着新茶进来,见满地纸团,噗嗤笑了。

“少爷还记得教我写字时说的吗?'心浮气躁,字就如浮萍'。”

叶勤笔尖一顿,墨迹在宣纸上晕开。他抬头看她,少女眉眼弯弯,很是好看。

“...茶放下吧。”

“是雨前龙井哦,我特意跟二庄主讨要了一点呢~”

窗外雨声渐密,他忽然说:“那个黄河边的女童,我上月托人打听,被一户善良人家收养了。”

“真的?那太好了!”

这是半年来,他第一次主动提起历练的事。

夏天荷花开时,苏念安非要划船采莲,在船上晃来晃去。

“坐稳些!”叶勤伸手扶她。

“少爷担心我?”她笑嘻嘻递过莲蓬。

叶勤扭过头,耳根微红:“...笨手笨脚。”

就这样,在苏念安的陪伴下,叶勤渐渐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他开始会在练剑间歇,主动走到石桌边,端起她沏的茶,品评一句“火候稍过”或是“今日的茶叶放多了些”,苏念安便会嗔怪地瞪他一眼,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也会在夜晚临睡前,偶尔和她提起历练途中见过的奇山异水、遇到的趣人趣事,虽然依旧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那些血腥和悲伤的片段,但那双曾空洞无神的眼睛,终于重新有了焦距和神采。

这天他练完剑,苏念安照例递上汗巾。

"辛苦了,"叶勤看着她,"谢谢你。"

苏念安眼睛弯成月牙:"少爷今天怎么这么客气?"

除夕守岁,两人在院中看烟花,苏念安把手里的汤婆子塞进他掌心:“少爷,新年快乐。”

雪花落在她睫毛上,亮晶晶的。

叶勤十九岁这年,提亲的人踏破门槛。

“李掌门的千金知书达理!”

“王将军的侄女武艺超群!”

但叶勤总是以“剑道未成,无心家室”为由,礼貌而坚定地一一回绝。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心里装着的是那个从小陪他长大的姑娘。

可偏偏叶勤这块在剑道上一悟百通、一点即透的天才,在感情一事上却是个实打实的榆木疙瘩,他觉得念安就在身边,从小到大一直如此,以后也理应如此,从未觉得需要改变什么。

这可急坏了一众旁观者清的朋友。

这天叶镜池忍不住问他:"你到底对念安姑娘怎么想的?"

"她就是我侍女啊。"叶勤一脸茫然。

一旁的叶琦菲忍不住翻了个俏皮的白眼,“然后呢?你就打算让她一辈子当你的侍女?你再这么榆木脑袋不开窍,哪天念安姐被哪个胆大心细、脸皮厚的家伙拐跑了,你哭都找不着调儿!”

叶勤下意识握紧剑柄:"谁敢?"

“你看你看!”叶镜池一拍大腿,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几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半晌,决定下一剂猛药,非得敲开这块顽石不可。

这日,叶勤被二庄主叶晖唤去正厅,语重心长地告知,有个与藏剑世代交好的大门派掌门亲自携爱女前来提亲,对方家世、人品、相貌、武学修养俱是上上之选,言语间颇有撮合之意。

叶勤当场就如坐针毡,心中涌起一股强烈至极的抗拒和烦闷,碍于礼数,不知该如何明确拒绝,只得僵硬地应付着,心情沉重地告退出来。

与此同时,苏念安也被叶琦菲半哄半骗地拉到了庄内一处雅致的偏厅。

叶琦菲笑嘻嘻地说:“念安姐,快帮我个忙,庄里来了贵客,我这儿忙不过来,你帮忙送些新茶和点心来。”苏念安不疑有他,端着茶盘进去,却见一位陌生的英俊青年正与山庄一位执事相谈甚欢,叶琦菲在故意加大声音在一旁挤眉弄眼地介绍:“念安姐,这位是江南王家的公子,文武双全,年少有为!他久闻念安姐蕙质兰心,特地想认识一下呢。”

那王公子看见信号回了个‘你放心’的眼神后走过来,彬彬有礼地搭话,苏念安顿时窘迫得满脸通红,手足无措。

叶勤心烦意乱地从正厅出来,满脑子都是那桩棘手的提亲,听到叶琦菲的声音来到偏厅附近,恰好透过窗棂看到那陌生男子正对着苏念安献殷勤,而苏念安一脸尴尬无助。

刹那间,一股混合着嫉妒、愤怒和恐慌的情绪如同火山般直冲头顶,什么礼数、什么冷静、什么庄主的意思,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猛地推开偏厅的门,大步流星地冲进去,在众人的目光中,一把将苏念安拉到自己身后,用身体严严实实地护住,眼神冰冷如刀,扫过假装惊讶的众人,声音像是淬了寒冰,一字一顿地道:“念安的事,不劳外人操心,我自有主张!”

拉着苏念安跑到后山,叶勤才停下脚步。

"少爷怎么了?"

"我不要你嫁给别人!"叶勤红着眼睛说。

苏念安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弄懵了:“我......我嫁谁去啊?”

"那些提亲的!还有刚才那个!庄主今天也给我说亲,我拒绝了!"

苏念安低下头:"少爷该娶个门当户对的..."

"我不要别人!"叶勤紧紧盯着她,"我只要你!从六岁起就是你在我身边,以后也要一直在!"

躲在暗处的叶琦菲急得跺脚:"这个呆子!"

苏念安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你个傻子!"

叶勤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念安,我心悦你,嫁给我好吗?"

就在这时,桃花林四周突然传来一阵压抑不住的笑声,叶镜池、叶琦菲几人,还有刚刚那个王公子,纷纷从茂密的树后、巨大的山石后面钻了出来,哄笑着撒了他们一身花瓣。

大红喜烛映满堂,藏剑山庄许久没有这般热闹了。

叶勤与苏念安穿着喜服,在大庄主叶英的主持下拜天地。礼成时,满堂宾客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叶勤紧张得手心冒汗,轻轻掀开红盖头,烛光下,苏念安眉眼如画,比任何时候都美。

他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个生涩的吻。

宴席持续到深夜,叶勤被灌了不少酒,回到新房时脚步都有些飘,苏念安早已卸下繁重头饰,穿着大红寝衣坐在床边。

“娘子...”他唤了一声,自己先红了脸。

红帐落下,叶勤手抖得解不开衣带。苏念安轻笑出声,自己动手解开盘扣。

“少爷也有今天。”

“叫夫君...”

烛影摇曳,衣衫件件滑落。

窗外月光如水,映着床帐上交叠的身影,苏念安引导着这个在剑道上无所不能、在情事上却单纯如纸的夫君,轻声在他耳边说着羞人的情话。

次日清晨,苏念安在叶勤怀中醒来,见他正目不转睛看着自己。

“看什么?”

“看我娘子。”

窗外,藏剑山庄的晨钟响起,惊起几只白鹭。膳房飘来早饭的香气,丫鬟们已经开始打扫庭院。

“少爷...夫君该起了。”苏念安推他,“今日还要给庄主敬茶呢。”

叶勤赖着不动:“再躺一刻钟。”

阳光透过窗纸,在两人身上洒下斑驳的光点,远处传来练剑场的呼喝声,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又似乎完全不同了。

苏念安忽然想起什么,轻声问:“夫君,那个黄河边的囡囡...后来过得好吗?”

"上月来信,已经上学堂了。"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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