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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金兰,第5小节

小说: 2025-10-18 21:54 5hhhhh 7380 ℃

刘区长看看春凳上趴着的少年,他抡起板子,将板子抽到眼前这个一直令他心悸的少年屁股上。

“啪”一声脆响,少年的屁股上马上隆起一道两指宽的板痕,由白变红。

“一”鹤林忍住疼报出数字。

“啪”又是一下,落在屁股和大腿的交界处,又暴起一道板痕。

“二”陈鹤林忍疼报出挨打的第二下,屁股不由自主扭动了一下。

“啪”

“三”

“啪”

……

“二十”

“啪”

“二八”

“啪”

“啊。二…十九”

“啪”

“啊,三……十”

“四十……”

“五十”

鹤林哭出了声,屁股疼的实在受不了,屁股不停的扭动,但他很坚强,没有让自己从春凳

上掉下来,准确地报出每一下的板子数。

“六十,劈啪,六十一,劈啪……”

“啊、啊、七十”

“八…十”

鹤林已经没有多少力气惨叫,吃力地报着板子数,现在千万不能报错数字,报错了就前功尽弃,又的重新打,那非被大死过去!

“九十,九十一,九十二……”

“啊,一百!”

鹤林浑身要虚脱了,结结实实一百下板子终于熬了过来,现在屁股象浇了开水一样滚烫剧疼,他不知道体罚是否就这样结束了?

卫军看着心爱的弟弟就这样又惨遭毒手,心里急的不行,他心里第一次产生了对养父的怨恨。怎么打我都可以,怎么对自己的拜把子义弟下这么狠的手,屁股都快打烂了,板子上已经可以看见浸着血了。

刘区长心里想着的是,如何能上这个少年,再连续的抽打这个少年时,他实在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真想马上就要这少年,插进去,插进去,实在太难熬了,少年性感的屁股已经被他打的通红通红透出血丝,他真想掰开少年的两片屁股,插进去,少年稚嫩干净的小菊花是如此的吸引他,但想到养子今后可能的鄙视目光,他克制住了。一百下板子终于打完了,他想继续打,但转念一想,不行啊,人家何掌柜让徒弟来送请柬,这倒好,把人家的徒弟又一次打了屁股,不能打的太狠了,到时交不了帐了,算啦!算这小子今天有福!

“好了,起来吧,算你有种!”

说完他一摔手立即走了出去,他实在不敢再多看这个让他心悸的红唇少年一眼,怕自己控制不住,他那里又涨的很难受了。

鹤林见刘区长不再打他了,而且离开了房间,心里顿时轻快起来,好了,今天总算熬过来了,他原本想刘区长还要多打他好几十下,他已做了准备,忍受更大的痛苦,他想从春凳上起来,屁股好疼,两条大腿一动弹也是疼的要死,而这时,卫军也从床上慢慢挪下来,走到春凳旁,搀扶鹤林从春凳上起来。

“快穿上衣服,鹤林,冻坏了吧?”卫军关心地问。

“好冷,真的好冷!”鹤林手忙脚乱地套上上衣,但下身穿上裤子后实在难受,屁股上太疼了。

“鹤林,你在这里趴着,歇会儿,我去厨房拿点鸡蛋,你等着我!”卫军已经呲牙裂嘴地穿好裤子,勉强走出房间。

不一会儿,卫军回来,手里拿回一盒鸡蛋,又从柜子里翻出创伤膏药,然后走到鹤林跟前。

“快把裤子脱开,我给你上药!”鹤林本来就裤子没有系上,顺手就褪下来,卫军将几个鸡蛋打在碗里,为鹤林抹了,然后又抹一层膏药。“等会干了,就可以穿裤子,过两天就没有问题。”卫军说道。鹤林干脆把裤子又全部脱掉,从床上下来,“哥,你趴到床上去吧,我给你上药。”

“好!”卫军自己也趴到床沿上,把裤子褪下。

“趴好了,趴直!”鹤林如法炮制,先抹鸡蛋在卫军的屁股上腿上,然后给他抹药。他第一次这么仔细看卫军哥的下身,脸很红,卫军哥的屁股长的真好,又挺又圆,可惜现在上面布满伤痕,鹤林从没有看过别人的屁眼,趁给卫军哥抹药,他忍不住好奇,偷偷扒开一点卫军的屁股,看了卫军哥的隐蔽处,心里顿时有点怪怪的感觉,下面似乎有点反应。他慌乱地为卫军抹好药。

“过来,鹤林,你也在这里趴一会儿,你的药也没有干,得等会了。”

“嗯!”鹤林趴在卫军身边问道:“你爸还会回来打咱们吗?”

“不会啦,他已经离开家了,上区公所去了。”

“哦,这就好,他今天为什么要打你?”

“就是…就是,咱们昨晚上的事他大概看见了,我不承认他就打我。”

“哥…”

“什么事?”

“你疼吗?我好疼,现在火辣辣的,好疼!”

“当然疼了,一样,屁股上烧的厉害,等会药起作用就好了,得等一个小时才会好点。”

“哥,在监狱里挨了打也有药抹吗?”鹤林问道。

“哈哈,哈哈…鹤林,你真傻啊,怎么问这个问题?”卫军笑起来,卫军笑非常好看,鹤林最喜欢看卫军哥这个特有的抿着嘴的笑容。

“监狱里怎么会有什么药啊,你以为是在家?不过倒是也抹东西。你知道抹什么吗?”卫军又说道。

“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鹤林睁着好看稚气的眼睛看着卫军,等他往下说。

“抹盐,在伤口上抹盐,你想想会好受吧?疼死了,疼的死去活来的,据说这样消毒,伤口不容易烂,而且打屁股也是蘸了盐水打,屁股打的浸出血后,盐水浸进皮肤,不打板子也疼的直哆嗦。”

“啊,是这样!”鹤林听的吐出冷气。

“我在刑讯室里面被打过三次屁股,那里打屁股可比刘区长体罚重多了,每次都是打到昏死过去才会停止,每次都是蘸了盐水打,我开始以为是水,实际是盐水,越打到后面越疼,我那个同学一开始就很坚强,劈劈啪啪打了几十下楞是一声不吭,好象打的不是他屁股上的肉,等屁股上打的浸出血了,盐水一浸进去,就熬不住了,不由你不叫唤,等你叫唤了,他们打的就慢起来,打一板子要等一会再打下面的板子,让你尽可能长时间的受刑,哪个审讯我的拷问官就特别喜欢打扳子,每次都是亲手打我板子,就这样,鹤林,你不知道,在刑讯室里,打屁股却是最轻的刑罚,但就是最轻的刑罚,也是要打到昏死才会停止。”

“真可怕!”鹤林有点不知所以的叹道。

“哥,你说哪个审讯你的人喜欢打你板子是吗?”

“是,我想是,他不但喜欢打我,也喜欢打我的哪个同学,其它刑罚他不一定亲手上,打板子他一定亲自动手,还有抽鞭子,他也好象很喜欢,他抽过我两次,第一次是把我吊起来,就是两个大拇指绑在一起吊的第一次,两脚离地大概三寸来高,他就站到我面前,用皮鞭抽我,一鞭鞭抽我,看到我被抽的死去活来,他很满足,很受用,我看的出来,他那里是硬的。”

“第二次大概是在一个礼拜之后,把我倒吊起来,两条大腿拉开,主要抽我的大腿和屁股,哪次他还用竹板子的边砍我的肛门,砍不了几下我就会昏死过去了。”

“哥,你受了这么重的刑罚啊?还要打肛门!太可怕了!”鹤林吃惊道。

“是呀,哥在受刑的时候就只想你,想到你就什么也不害怕了。”说着卫军一把抱住鹤林,把脸紧紧贴在鹤林的脸上。“今天谢谢你,鹤林,有你对哥的情谊,哥就是今天死了也值了!”

鹤林兴奋地把身子侧过来,紧紧地搂住卫军。

这不是在做梦吧!鹤林好喜欢!

鹤林浅意识里一直喜欢和卫军在一起,他自己也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现在和朝思暮想的卫军哥搂抱在一起!肌肤相亲!他的手紧紧地搂抱住卫军的宽厚的脊背,他用手解开卫军的扣子,让卫军结实有力的肌肉露出来,他把脸贴在卫军肌肉鼓鼓非常弹性的胸脯上,倾听他的心跳声,感觉他暖暖的呼吸声。

鹤林的性欲突然喷发了,生殖器突然涨大、坚硬起来。手也动情地开始在卫军身上来回抚摩,从背阔肌到三角肌,再到隆起的胸肌。一时间,幸福感充盈了他整个头脑。

卫军索性把上衣全部脱掉,把鹤林的上衣也全部剥去,两个小伙子又紧紧地缠绵在一起,忘记了屁股上的疼痛,忘记了冷。

他们就这样纯洁地搂抱着,说着悄悄话,互相探摸对方的身体。

“哥,刚才我看见你的哪个地方了!”鹤林神经兮兮地说。

“是吗?看见哥哪个什么地方?”卫军故意问道。

“就这里!“鹤林的手不老实地摸到卫军肛门处。

“那有什么啊,想看随时可以看!”卫军的手也伸到鹤林的下面,探摸鹤林敏感的处女地。

“鹤林,我喜欢你!”卫军的的嘴唇迅雷不及掩耳般地吻住了鹤林的嘴唇!堵住了鹤林下面的话语。

长长的热吻!情深似海!

他俩的舌头在嘴唇里上下左右地翻滚着,有力而灵活。他们忘乎所以地吻着,他们都侧着身,相互搂着对方,忘乎所以地吻着,天地间现在只有他们两个!

“哥……我也喜欢你,哥……我”鹤林的双手搂着卫军哥粗壮的脖颈,手指在他脖子上滑动,然后又把嘴唇凑上去,亲吻他健壮的脖子,突起的喉结,鹤林的阴茎更硬了,不可阻挡地坚挺着!

鹤林的手从卫军宽宽的肩膀上滑下,有力地抚揉着卫军宽厚的背阔肌,他的嘴唇在他两大块高高隆起的胸肌上不停地舔吻着,胸肌紧绷着,卫军的两个乳头渐渐发硬!他的生殖器也早硬的象铁棍,他们两个紧贴在一起,两个坚硬勃起的生殖器互相碰撞,相互挤压,卫军和鹤林这两个俊俏漂亮的少年终于就这样坦开心扉,疯狂地喷射出自己最原始的欲望,他们粗野地、强烈地吻着、抚挲着对方。  “哥……”鹤林的声音颤抖着,他红红的小嘴唇歙动着,热气冲到卫军的脸上,“今天,哥你还想要我吗?我也想要哥,想进哥的哪个地方,好想,……想跟你……”

卫军身上发达的肌肉战栗着,他的大手在鹤林的肩背上胡乱地摸着。

“想哥哪个地方啊,鹤林?”

“嗯,我想跟你…”

“好,来吧!”

卫军翻过身,爬在床上,把肩膀放低,屁股厥起来。

“哥,今天还是不要了吧?”鹤林手轻轻的抚摸卫军屁股上的伤。

“没有关系,鹤林,哥受的了,不会比再打板子难受。”

鹤林迟迟没有动,他害怕会碰到卫军的屁股上的伤痕。

卫军的手一把抓住鹤林坚硬的生殖器,“快点,鹤林,大哥想你!快!”

鹤林的生殖器从来没有被别人这样抓过,他浑身热血沸腾了!他的生殖器这时已坚硬无比!

他爬在卫军的屁股底下,一边按摩卫军屁股底下的阴囊,一边把手指放在嘴里,用口水弄湿之后,轻轻的抹卫军肛门周围,然后慢慢地将一个手指手指插进去。卫军然觉到了肛门东西插进来,浑身抖了一下,第一次他自己喜欢人捅他那里,他心里很高兴,他很喜欢这种鹤林这种小心翼翼的感觉。鹤林满脸通红,他是第一如此仔细的探究一个男孩子的隐蔽部位,好刺激好兴奋,他甚至把鼻子凑到卫军的屁股底下,嗅那里的气味,卫军今天一定没有洗澡,那里可不好闻。

他就这样将手指插在卫军的屁眼里,停顿了一下,从后面又摸卫军硬的不能再硬的阴茎,直到卫军感觉到爱抚的刺激。卫军身体在抖动,鹤林用手指慢慢穿插起卫军的肛门,卫军呻吟了一声。

“哥,我想要进,你可以忍受吗?”

“嗯!”

鹤林用手握着自己粗大坚硬的阴茎,对准卫军好看的肛门,插入进去,他努力地将阴茎慢慢地试着往里插。很难,他的“东西”刚进了个头,就一下子歪了出来。“哥,我不行,弄不进去!”

“别急,慢慢来,再来,能进去!”

鹤林看了看他爬在床上哥哥,明白的点点头,用一只手扶着卫军的腰,当他的龟头再次进入卫军肛门时,卫军明显感到疼痛,屁眼处像要撕裂的感觉让他不停的喘气。鹤林停住,好让卫军适应一下。 鹤林慢慢向前推,每推一次,他的阴茎就进入半寸,直到整根阴茎进入卫军的肛门里,他爬在卫军的背上,兴奋地说:“哥,我进去了,你疼吗?”卫军已经感觉到埋藏在我屁眼里满满的都是鹤林弟爆涨的整个阴茎,他充满欢喜的转过头,看着鹤林欢喜若狂的表情,享受着心爱弟弟和自己最原始爱的结合。

鹤林太年轻,没有一点经验, 他开始扭动身体,抽插阴茎,他努力地慢慢的抽送着,很快他就感觉要射精了。 “……啊……哥……哦……快……快点……哥,我受不了了!……啊!”鹤林急剧地喘息着,声音颤抖,黯哑地叫着,双手用力地抓捏着卫军胸脯上隆起的肌肉,他在卫军肛门里的阴茎硬的达到了极点!又一阵剧烈抽插后,鹤林身子僵住了,他趴在卫军身上,爆涨的阴茎在卫军的肛门里有节奏地抖动抽颤着,一股股温热的精液喷射而出,两股、三股、四股……数不清多少股的精液激涌而泻,射进卫军的肛门里,卫军的屁股传来阵阵又痛又舒服的感觉。最后,鹤林大声叫着,身体贴在卫军的背上,双手紧紧地抱着卫军哥的腰部,在他体内射出最后一股精液。

那天早上,卫军又要了鹤林。后来他们抱在一起,实在不愿分开,生殖器紧紧地贴在一起,相互亲吻着,相互手淫,一起达到了高潮,弄的两个人的身体上到处都是精液,粘的一塌糊涂。

鹤林回到盐铺后,没有告诉何二掌柜他在刘区长家又挨打了。

就这样卫军心里想着鹤林,鹤林想着卫军,兄弟俩有时间就会找机会见面,这天在后山的树林里,卫军径直来到了一处种满树木的土坡上,他约好鹤林今天要到这里见面,鹤林这段时间晚上去学校学习,在新庄镇的小学开了新文化课班,那里新来一个老师,叫孙元吉,鹤林读过几年私塾,对新文化班非常有兴趣。

鹤林还没有来,卫军无聊地坐在草地上等他。

树林里除了树叶的哗哗声和几声鸟鸣外,这里寂静得出奇。到处都是诱人的嫩绿,阳光透过密密的树叶,稀稀落落地撒在地毯般的草地上。这里一切都那么让人心旷神怡。

他挑了一个平坦的地方坐了下来,拿出有一本书,翻看着。

终于卫军看到了鹤林高挑漂亮的身影,鹤林跳跃着来到卫军跟前。

“哥,你这两天好吗?真想你!”

“还行,你怎么样?”

“盐铺很忙,老板生意不错,就是我们这些小伙计吃苦,这不,还是为老板大老婆买东西才有机会跑出来!”

“鹤林,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要去当兵了,刘区长帮我联系到他一个远方亲戚在军队了当大官,让我到他那里当兵去。”

“为什么要去当兵啊?”

“鹤林,我爸说我已经不需要再上学了,我都中学毕业了,说现在军队缺人,特别缺有文化的人,现在时局很乱,听说日本人有野心要打过来,我爸觉得还是让我先去当兵比较好,到那里听说是干文书,挺安全的。”

“你什么时候走呢?”

“就这两天。”

“哥,你走了我怎么办?”

“我会给你写信,你现在上学,等有机会我告诉你,你也当兵去好不好?”

“好是好,可我爸不一定同意,我的大哥就是去当兵的,走了六、七年了,没有音讯,我担心我爸不会同意我走,我家的债也还没有还清,我走了怎么还啊?”

“哦,是这样!”

卫军拣起一块小石头,朝不远处地上啄食的麻雀扔去。

“鹤林,好好再念点书,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再说吧!”

这时,斜阳照在卫军刚健的体躯上,发达健壮的肌肉一块块清晰分明。???

落在鹤林眼睛里的卫军哥真漂亮,他走上前,抱住卫军,他俩相互抱在一起,互相发狂地吻着,两双粗大的手掌在对方的脖颈肌肤上抚摩着。俩人的下面又都撑起了帐篷,卫军迫不及待地把手伸进鹤林的裤裆,抓住鹤林勃起的阴茎。

“哥,不要啊,有人来了!”

果然,前面不远处,真有人过来,卫军赶忙把手伸出来,坐到草地上,一声不吭。

“哥,你走时我送你吧?”

“好吧”

“就是不知道以后咱们还有机会经常见面吗?”

“不知道,我想还是有机会,我一机会就会来看你!我保证!”

“哥,你真好!”

到三六年夏天,卫军已经走了有三个多月,鹤林只收到他的一封信,再也没有其它消息。鹤林知道卫军哥现在还是新兵,很多事情是无法做主的。

他在这段时间里,认识了学校上课的老师孙元吉。那天,刘区长召集开会,让各村的正副村长,还有各学校的全部老师,镇上的个商户也每户出一个人列席,盐铺何二掌柜和刘区长昨晚已经开了小会,当然就不用参加了,就派了鹤林去顶桩儿。

会场是在区公所的院子里。

鹤林不知道是开什么会,就挤在人群里和镇上的学校给他们新文化班上课的孙元吉老师站在一起。

刘区长穿着一身全新的马褂,头戴新礼帽,身边还有一个带盒子炮的巡警。

刘区长站到一个准备好桌子边,用目光巡视一边听众,咳嗽一声后清了清嗓子,大声地说:

“诸位父老兄弟,我今天向大家讲一个问题。”说到这里,又咳嗽一声,接着说,“我讲什么问题呢?就讲防乱党的问题。”讲到这里,又用眼扫了大家一遍,说,“你们知道什么是防乱党吗?防乱就是防备赤化。”他说到赤化两个字时,用的力特别大,调也特别高。

鹤林听到赤化两个字觉得很稀罕,卫军哥就是因为乱党赤化问题被抓进监狱,受了十多天的酷刑折磨,到底什么是赤化,什么是乱党呢?,他正要问身边的孙老师,话还没有出口,刘区长又接着讲:

“乱党的祖先就是野蛮人,他们长的很可怕,红眼睛,绿头发,样子很怕人的,他们见房子就烧,见人就杀,见谁的地多就分谁的地,因此,他们是杀人放火的强盗!,我们接到了上峰的命令,要严加防范乱党捣乱,如果发现谁参加了乱党,那就要严惩不怠!”

......

刘区长吐沫星子乱飞,喋喋不休地乱讲一通后,对各村村长嚷嚷道:“各位村长回去后,要多加访查,发现乱党及时向本区长报告。散会!”

人群从区公所出来,鹤林跟在孙老师后面出来,他用疑惑的口吻问道:“孙老师,你说,刘区长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孙老师看他是个十六七岁眉目清秀的青年人,穿着象是个买卖人的样子,但从他眉目间透出英气,从言语行动间透着诚朴,甚至还带着点腼腆的神色。

他问鹤林,“你是那里的?”

鹤林说:“我是永安盐店的伙计。先生,你说刘区长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你说呢?你觉得是真的吗?”

“我不好说,我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人除了当官的和老财们坏的多,穷人没有刘区长说的那样坏,说乱党大都是穷人我信,但说他们都是坏人,我很纳闷,这合道理吗?”

孙元吉听鹤林说他是盐店的伙计,知道他也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你问的问题一句话也也说不完,以后有功夫到我的学校来,在文化学习班,咱们可以好好的聊聊这些问题。”

鹤林点点头,“好,我尽量去去,不过,我很担心我家掌柜不会同意我去,我得偷偷找找时间去你那里!”

“你们的掌柜管的很严吗?”

“嗯!”

“我知道做学徒很苦,你刚才说你已经当伙计了,已经满师了是吗?”

“嗯,已经满师几个月了,但掌柜的还是管的很严,不许我们在外面很晚回去!”

“我想,如果你是参加文化学习班,你家掌柜不会太反对,店铺里面的伙计多学点文化对他的店铺也有好处啊!”

“道理是这样,但在店铺里面他的话才是道理,违背他的话就得挨打,有道理也不行!”

“经常挨打吗?”

“现在好多了,打的少了,做学徒的时候打的多!”

“你都长这么大了,他还要打你?”

鹤林脸红了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师父要打,我们这些做学徒伙计的,也没有办法!”

“这就是压迫,你和你师父都是平等的人格,凭什么他们想打就打?以后你到学校来,我给你说说道理,不能让这些人随便欺负你们!”

“嗯,可这都是老规矩了啊,当学徒都是这样的!”

“小陈,你以后来学校,我们慢慢谈,等你知道更多道理后,就会明白我说的道理了!”

“好,孙先生,我得赶回去了,回去晚了,师父又要见怪了,再见!”

鹤林为人随和,在新文化学习班上和同学相处得很好。孙元吉是地下抗日组织的成员,经常找鹤林谈心,帮助他提高思想觉悟。孙元吉对鹤林说,在学习班学习不仅要掌握文化知识,而且应当关心国家大事要反对日本帝国主义侵略,坚持抗战,把日本侵略者赶出中国去。

一天, 孙元吉告诉同学们一件事,有个学生因为办宣传抗日的壁报,被警察抓进监狱拷打了一顿,现在正在县医院里治疗。几个同学听后怒火中烧,急着要去探望。第二天,鹤林等10余名同学赶到了医院看望伤者。归途中,他默默地思考着。孙元吉特地赶上去问他:“你有点啥想法?”鹤林忿忿不平地讲了一句话:“我全明白了” 为了进一步培养鹤林等几个要求进步的同学,孙元吉组织了—个读书会,有意识地让他们阅读进步书籍。鹤林借到了一本《新世界》的书,便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看完这本书,他向孙元吉提出了一连串问题,他们从读书心得体会谈到对社会现象的看法和态度,两颗心贴得越来越近了,鹤林越来越感觉他的老师孙元吉不是一个普通的老师,他很像书中描写的地下党员。鹤林直鼓了当地向孙元吉提出了心中的疑问,坚决地表示:‘我也要加入地下组织,成为你们的一员,’孙元吉紧握住鹤林的双手说:“陈鹤林,你如果愿意成为一个我们地下组织的成员。我愿意作你的介绍人。’孙元吉严肃、热情地向鹤林介绍地下组织的性质、纲领、纪律以及成员的权利和义务。环境的限制,不能记笔记,他全神贯注地听着,生怕漏—个字,还不时地用手指在膝盖上划着字,努力把每—句话都深深地印在脑子里。

“小陈,要成为地下组织的成员,首先要随时准备流血牺牲,这个你明白吗?”孙元吉再次问鹤林这个问题。

“我明白!”鹤林坚定地答道。

“不怕流血牺牲不是随便说说就容易做到的,鹤林,你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比如,如果有一天被敌人抓住了,你要以牺牲生命的代价来保护组织的秘密,不出卖其它人。鹤林,你还年纪小,我知道你要求进步,但我还是要你好好想这个问题,等有了坚定的信念以后,再来找我,你现在可以是我们的外围同志。”

“孙老师,我会好好想这个问题,我现在还有好多问题不明白,我以后会多向您请教,不过老师您放心,我一旦加入组织,决不会动摇的。就是要我死我也不会叛变的。我知道你说的情况,万一被敌人抓住了,敌人不会轻易让我死,而是严刑拷打,可能这比死还要难过,我的一个好兄弟就是涉及赤化案被抓到保定监狱,受了一个多月的折磨,几乎每天都要被逼问口供,酷刑拷打!我不会比他差,这种事万一落到我头上,我一定会忍受住敌人的拷打,决不背叛组织。”

“好样的,小陈,组织上也要对你进行考验,你好好努力吧。”

这天,孙老师找来鹤林,告诉鹤林现在情况很紧急,日本鬼子已经开始全面的侵华战争,必须贴传单告诉民众,让老百姓知道真相。

鹤林听说有地下党的传单要发,心就激动的蹦跳起来,脸上热烘烘地显出红晕的光彩。他止不住内心的喜悦,高兴地向孙老师说:“你快拿出来让我看看传单!”

孙老师笑了笑,说道:“不要急嘛!咱们先研究一下怎么发这些传单,发到什么地方去!”

“孙老师,我想,我们先在新庄镇发一些,然后再到蓟县县城去发!”

“我们要尽可能多地发到各家去,贴到所用明显的地方,不过你不能随便找什么人干这件事,一定要可靠的群众和要求进步的人!”

“我知道!”

......

“据巡警们报告, 说他们正追到永安盐店的后门,就再也找不到一个人影儿了,看样子很可能从后门进了永安盐店的后院,根据这样的情况看,李老顺这个人有很大嫌疑。”但他说到这里,有沉吟着说:“据巡警报告,昨夜散发传单的乱党成员是两个人,仿佛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人和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人在一起干的,当他们追到永安盐店后门就不见了,何掌柜只说出了一个刘老顺一个人来,不知道哪个人是谁?”

何二听了这话,“啊”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原来还有他?……”

赵局长见何二自言自语,觉得他一定还有发现,于是就连忙问道:

“何兄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何二心里直喊糟糕:“怎么会有这个小东西?如果是十七八岁的小青年,店里只有陈鹤林是这个年纪,平常他就喜欢和刘老顺搅合在一起,说了几次都不听,这下好了,麻烦来了!”

何二也不知道这个案子有多大,他胆子小,怕牵连到自己,还是把他们先交出去再说,要不大家一起完蛋,他把手向茶几一拍说:“错不了,就是他们两个!”

赵局长和刘区长还有分局的赵局长听他说:“就是他们两个!”,就连忙追问:“是那两个?”

何二笑了笑说:“这两个就是刘老顺和我柜上的伙计陈鹤林。十七八岁的小年青店里只有陈鹤林一个,不是他是谁?尤其是那个刘老顺,我早怀疑他了。这个人膘着膀子成天价和我闹别扭。这不把我的陈鹤林也带坏了!”刘区长听罢,心里暗暗着急,心想道:“这个何二也太沉不住气了,早早把陈鹤林供出去干什么?到你店门口不见了就一定进你店了?就一定是你店里的人?这下完了,只是可惜陈鹤林这个小东西。”

鹤林和刘老顺这天天麻麻亮就起床,准备离开永安盐店,到外地躲躲风头。不想一出门就被埋伏好的几个巡警给扣上了,立即被抓进了区警察局,关进临时看守所。

一大早,在刘区长办公室里,赵局长兴奋地向刘区长汇报说抓住了刘老顺和陈鹤林,刘区长听了汇报,心里直盘算,“妈的,陈鹤林这小子怎么这么笨,没有跑掉啊!”说心里话,他不希望陈鹤林被抓住,盐铺这个小伙子他着实很喜欢,现在被抓住关进警察分局哪个地方,不死也得脱层皮,一碰上这种乱党案子是最头疼的,自己的养子就是因为这个弄的死去活来,还花掉他不少银子才把人捞出来,现在陈鹤林又摊上了,只有让这个小东西先吃吃苦头,等机会再见机行事。他心里这样想,脸上还是露出很高兴的样子,说:“赵局长,你立即组织人手,进行突击审讯,要尽快问出口供,说不定还能问出他们背后的同党!你想想,刘老顺大字不识两个,一定不是主角,另外一个更不可能,一个盐铺的小伙计,也不可能是主角,在他们背后一定还有重要人物,如果你能把他们挖出来,你不是立了头功了?现在分局正缺一个局长的位置,我到时一定举荐由你来担任!”

“嘿嘿,对,您说的对,咱们得先审问清楚,说不定真逮条大鱼!当然,这功劳还是您第一哪!”

盐铺那边何二掌柜也在唉声叹气,抓走了陈鹤林跟挖他心那么难受,毕竟这个徒弟跟了他三年多了,鹤林是所有徒弟中长的最好看也是最机灵的,何掌柜真的很喜欢鹤林,对他已经有了感情,别看平常经常打骂这个徒弟,自己的徒弟自己怎么打怎么骂他知道分寸,现在突然被抓进监牢,感觉心底难以落实,虽然他富甲一方,但胆子很小,从不涉足政治是非,现在这个心爱的徒弟竟然去瞎折腾闹出了事,他怕牵连自己,又不甘心这个徒弟就这样完了,想来想去不知道找什么人能想想办法,如何是好,帮他拿个主意。想了半天,觉得还是只有去求求刘区长,他知道刘区长也很喜欢他这个徒弟,说不定能帮着出个主意。当然,他知道这次是绝对不能空着手去的,到钱庄取了几张银票顶着烈日赶到区公所,满头是汗进到刘区长的办公房间,抬眼看正见刘区长和赵局长商量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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