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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一夜,第1小节飘零的西尔维娅

小说:飘零的西尔维娅 2025-10-18 21:54 5hhhhh 5010 ℃

  冰冷的夜风如同无数根细针,狠狠刺在西尔维娅滚烫的脸上,却丝毫无法冷却她心中那焚烧一切的羞耻火焰。

  她几乎是撞开了铁匠铺吱呀作响的木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黑暗中,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最后一片叶子。

  帕维尔神父那严厉的、充满失望和斥责的眼神,一遍遍在她脑海中回放,如同烧红的烙铁,反复灼烫着她的灵魂。

  【荡妇!不知廉耻的荡妇!】

  【看看你刚才那副发情的样子!主动解开衣服,扭着屁股凑上去!跟妓院门口招揽客人的婊子有什么分别?!】

  【你玷污了神父的圣洁!玷污了那个地方!你根本不配学习什么古拉提安语!不配去黑岩镇!你只配烂在这具肮脏的身体里!】

  周正的灵魂在她脑海中发出最恶毒、最尖锐的咆哮!那声音充满了对自己、对这具身体的刻骨憎恨和厌恶!

  巨大的懊悔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她的心脏,越收越紧,让她几乎窒息。她恨不得用指甲撕烂这具不知羞耻的皮囊!恨不得挖个深坑把自己埋进去,永远不要再面对任何人!

  然而,就在这滔天的自我咒骂和羞耻感中,身体深处那熟悉的、令人绝望的空虚感和燥热,却如同被唤醒的毒蛇,再次悄然抬起了头。

  谷仓里神父那滚烫手掌的触感,那摩挲带来的灭顶快感,还有昨晚自渎时那如同灵魂出窍般的极致高潮……这些记忆碎片,如同最甜美的毒药,不受控制地从羞耻的泥沼中浮现出来,带着致命的诱惑力!

  “不……不要想……不能想……”西尔维娅痛苦地抱住头,指甲深深掐进手臂的皮肉里,试图用疼痛来驱散脑海中那些羞耻而诱人的画面。

  她拼命地深呼吸,试图压下身体里那股蠢蠢欲动的、令人发狂的热流。

  但身体的背叛是如此彻底!越是压制,那感觉反而越演越烈!

  一股强烈的、难以言喻的燥热猛地从小腹深处炸开,如同点燃了干柴烈火,瞬间席卷全身!汗水如同开闸的洪水,瞬间浸透了单薄的衣衫,黏腻地贴在滚烫的肌肤上。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如同失控的鼓点,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双腿间那最隐秘的地方,竟然在极度的羞耻和自我厌恶中,不受控制地再次涌出一股温热的、粘腻的液体!

  空虚感如同巨大的黑洞,疯狂地吞噬着她的理智,带来一阵阵令人发狂的、混合着疼痛和强烈渴望的痉挛!

  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勉强压抑住喉咙里即将溢出的、如同猫叫般的呜咽。

  黑暗中,她能听到隔间外老埃德那沉重而均匀的鼾声。

  父亲就在一墙之隔!

  这认知如同冰冷的枷锁,让她更加恐惧!她不能!绝不能在父亲附近……发出那种声音……做出那种事情!

  【忍住!你这个贱货!给我忍住!】周正的灵魂在绝望地嘶吼。

  可身体的欲望如同燎原的野火,根本不受控制!汗水已经将她的头发黏在额角和脖颈上,呼吸变得无比粗重急促。

  双腿紧紧夹在一起,试图缓解那要命的空虚感和花穴深处传来的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麻痒,然而摩擦反而带来了更强烈的刺激!

  她能感觉到自己胸前那对丰盈的乳峰在布条下剧烈起伏,顶端那敏感的蓓蕾早已硬挺肿胀,摩擦着粗糙的布料,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快意!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理智的弦绷紧到了极限,随时可能断裂!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架在火上烘烤的水囊,内部汹涌的欲望蒸汽疯狂膨胀,下一秒就要将她彻底撑爆!

  必须……必须离开这里!必须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掉这该死的欲望!否则,她真的会疯掉!

  这个念头如同救命稻草,让她挣扎着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双腿发软,身体因为极度的渴望和压制而微微颤抖。

  她蹑手蹑脚,如同幽灵般穿过黑暗的铁匠铺,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醒沉睡的老埃德。

  就在她即将摸到后门的门栓时,眼角的余光,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瞥见了挂在墙上的某样东西。

  那是她亲手打造的第一件真正意义上的铁器——一把镰刀。

  粗糙的铁质刀身,带着初学者的笨拙印记,早已不再锋利,被擦拭得干干净净,悬挂在墙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如同一个沉默的纪念。

  然而,吸引西尔维娅目光的,并非那铁质的弯刃,而是连接刀身的那段——一根笔直的、约莫一尺半长的、打磨得相当光滑的硬木手柄。

  那根圆柱形的木柄,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它的粗细……它的长度……它的形状……

  瞬间,如同恶魔的低语,在她被欲望烧灼得一片混乱的大脑中,点燃了一个疯狂而禁忌的念头!

  一个冰冷、坚硬、带着木头纹理的……替代品……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中了她!巨大的羞耻感瞬间让她浑身冰冷!

  【不!绝对不行!那是亵渎!是对锻造的亵渎!是对自己过去的亵渎!】

  然而,身体深处那汹涌澎湃的、几乎要将她撕裂的空虚感和渴望,却如同最猛烈的海啸,瞬间冲垮了这脆弱的理智堤坝!

  那光滑的木柄形状,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在她眼前不断放大,与记忆中神父手指的触感和昨晚自己手指的触感重叠、融合……一种病态的、混合着极致羞耻和极致渴望的冲动,如同毒藤般缠绕住了她的心脏!

  她的呼吸瞬间停滞,眼神变得空洞而迷离。身体仿佛不再受她控制,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颤抖的手伸向了墙上悬挂的镰刀。

  指尖触碰到那冰凉光滑的木柄,带来一阵奇异的战栗。她小心翼翼地将镰刀从挂钩上取下,冰冷的铁质刀身和温润的木柄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没有丝毫犹豫,如同做贼般,紧紧抱着这把沉重的、象征着过去的铁器,悄无声息地溜出了铁匠铺的后门,融入了浓稠的夜色之中。

  ……

  深夜的诺琳村万籁俱寂,只有寒风刮过枯枝的呜咽。

  西尔维娅抱着沉重的镰刀,如同一个迷失的幽灵,跌跌撞撞地朝着村西那条熟悉的溪流跑去。冰冷的夜风灌进她敞开的领口,却丝毫无法浇灭身体里那团熊熊燃烧的邪火,反而让那空虚感更加尖锐。

  她需要水!需要那冰冷的溪水!仿佛只有在那里,在哗哗的水流声中,才能掩盖她即将进行的、最肮脏最羞耻的行为!

  终于,她来到了那片熟悉的浅滩。

  月光被浓密的树荫切割得支离破碎,洒在湍急的溪水上,泛着冰冷的碎银光芒。哗哗的水声掩盖了她的喘息,也仿佛隔绝了整个世界。

  西尔维娅将沉重的镰刀“哐当”一声丢在溪边布满鹅卵石的浅滩上。

  冰冷的铁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幽光。而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根光滑的木质手柄。

  粗粝的喘息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她颤抖着,手指急切地、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绝望,解开了自己的裤带,将粗糙的裤子和早已湿透的衬裤猛地褪到脚踝。

  冰冷的夜风瞬间侵袭到她赤裸的下半身,让她浑身一激灵,但随即,那汹涌的欲望热浪便更加猛烈地反扑上来!

  她甚至等不及完全脱掉上衣,只是粗暴地掀开下摆,露出平坦紧实的小腹和那浓密卷曲的深银色毛发覆盖的神秘三角地带。

  那饱满隆起的阴阜在月光下泛着湿润的光泽,两片紧紧闭合的粉嫩阴唇早已濡湿不堪,如同沾满露水的花瓣,微微翕张着,吐露着灼热的气息和粘腻的爱液。

  她跪坐在冰冷的鹅卵石上,双腿大大地张开,将自己最羞耻、最渴望被填满的部位,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和月光下。

  然后,她伸出颤抖的双手,抓住了那根冰冷、坚硬、光滑的木质镰刀柄!

  木柄的冰凉触感让她倒吸一口冷气,但随即,那光滑坚硬的圆柱形状,与她身体深处那极度的空虚形成了致命的契合感!一种混合着巨大羞耻和病态渴望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呃啊❤️……”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呻吟。

  她不再犹豫,或者说,身体的欲望早已剥夺了她犹豫的能力。她将那光滑坚硬的木柄顶端,对准了自己双腿间那片泥泞不堪、不断开合的湿热入口。

  粗糙的木质纹理摩擦着极度敏感的、湿滑娇嫩的阴唇花瓣边缘,带来一阵尖锐而奇异的快感!她咬紧牙关,腰部微微下沉,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决绝,用力地将那冰冷的、远比自己手指粗壮得多的异物,朝着那紧致湿热的甬道深处,狠狠地塞了进去!

  “呜——!!!”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哼猛地从她喉咙里挤出!

  剧痛!撕裂般的剧痛!伴随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被强行撑开到极限的饱胀感!

  那光滑坚硬的木柄,带着属于金属工具的冰冷无情和木头的粗糙纹理,毫不留情地刺破了她紧致柔嫩的入口,蛮横地撑开了那从未被如此巨大异物入侵过的、湿滑粘腻的褶皱内壁,朝着最深处狠狠顶入!

  异物入侵的强烈不适感和剧烈的摩擦痛楚,瞬间压倒了快感!她痛得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如同离水的鱼,额头瞬间布满了冷汗!泪水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

  然而,就在这剧痛之中,那粗糙坚硬的木质表面,重重地、毫无缓冲地摩擦过她甬道内壁最敏感脆弱的软肉,尤其是狠狠碾过顶端那颗早已硬挺肿胀、如同珍珠般的阴蒂时——

  “啊❤️——!”灭顶的快感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剧痛!那是一种混合着极致痛苦和极致快意的、令人疯狂的感觉!

  粗暴的摩擦带来的强烈刺激,瞬间点燃了欲望的干柴!空虚感被强行填满的饱胀感,带来一种扭曲的、令人窒息的满足!

  她再也顾不得疼痛!双手死死抓住冰冷的镰刀铁质部分作为支撑,腰部开始疯狂地、不顾一切地上下起伏!主动地、用尽全力地将那根冰冷坚硬的木柄,一次次更深、更狠地贯入自己湿滑紧致的身体深处!

  “噗嗤!噗嗤!噗——叽!”粘稠滑腻的爱液被粗大的木柄疯狂搅动、挤压,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淫靡水声!在寂静的溪边格外刺耳!

  每一次凶狠的插入,粗糙的木柄都重重地刮擦、碾压着娇嫩的内壁和敏感的G点区域,带来撕裂般的痛楚和直冲天灵盖的强烈快感!每一次拔出,那被撑开到极限的穴口嫩肉都被带得外翻,粘腻的爱液顺着木柄和腿根淋漓流下!

  “哈啊……啊……神父……手指……好深……好满……啊❤️!!”破碎的、毫无意义的淫声浪语从她咬破的唇瓣中不受控制地溢出,意识早已被这粗暴的、带着自毁倾向的快感冲击得七零八落!

  脑海中,帕维尔神父的脸、他滚烫的手掌、昨晚自渎的高潮、甚至亚伦清澈的眼神……全都混乱地交织在一起,如同最强烈的催化剂,刺激着她更加疯狂地起伏、套弄!

  汗水如同小溪般从她剧烈起伏的蜜铜色肌肤上滚落,在月光下闪烁着淫靡的光泽。

  胸前那对饱胀的乳峰随着她疯狂的动作剧烈地晃动着,顶端的蓓蕾硬得发痛。身体深处那灭顶的快感如同失控的洪流,疯狂地堆积、攀升,眼看就要冲破那最后的极限!

  就在这快感即将登顶、意识即将彻底沉沦于欲望深渊的瞬间——

  哗哗的溪水声仿佛变调了。西尔维娅迷离的、被情欲彻底占据的眼角余光,无意间瞥向了溪流的对岸。

  月光下,清澈的溪水倒映出的,不再是扭曲的树影。

  岸边的浅滩上,静静地站着几个身影。

  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刚毅、穿着她前世世界休闲服的男人——那是周正!是他自己!

  男人身旁,是两位面容慈祥、眼中带着无限关切和心痛的中年夫妇——那是他前世的父母!

  稍远一点,还有几个模糊却熟悉的身影——那是他前世的朋友、同学!

  他们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复杂地看着溪水这边——看着那个跪在冰冷鹅卵石上、双腿大大张开、正用一根粗糙的镰刀柄疯狂自渎的、蜜铜色肌肤的少女!

  他们的眼神里,没有欲望,没有鄙夷,只有深沉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悲伤、不解和……心痛!仿佛在无声地质问: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如同九霄雷霆在灵魂深处炸响!

  周正的灵魂瞬间被这倒影中的景象劈得魂飞魄散!巨大的惊骇和滔天的羞耻感如同最猛烈的海啸,瞬间冲垮了所有汹涌的情欲!

  前世的记忆、男性的骄傲、属于“周正”的一切,在这一刻如同最锋利的尖刀,狠狠刺穿了“西尔维娅”这具被欲望支配的躯壳!

  【不——!!!】

  一声来自灵魂最深处的、无声的、充满了极致痛苦和绝望的嘶吼,在他/她的脑海中疯狂回荡!

  这不是真的!

  是这具黑暗精灵的淫荡身体!是它肮脏的血脉!它在诱惑我!

  它在试图彻底吞噬掉“周正”的灵魂!它在用最下流的方式,让我沉沦,让我忘记自己是谁!让我彻底变成被欲望支配的雌兽!

  不!绝不!

  我还有另一半!我不是纯血的黑暗精灵!我还有属于人类的那一半!属于“周正”的那一半!

  那另一半血统里,有父母的期许,有朋友的信任,有自己的骄傲!那才是真正的我!

  这念头如同划破黑暗的闪电,带着决绝的力量!

  就在那灭顶的快感洪流即将把她彻底淹没,身体即将迎来又一次耻辱的、夸张的嘲喷高潮的前一刹那——

  “呃啊——!!!”

  西尔维娅发出一声如同野兽濒死般的、混合着痛苦和极致抗拒的嘶吼。

  她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属于“周正”的意志力,猛地停下了疯狂起伏的腰肢!双手如同被烙铁烫到一样,狠狠地将那根深深埋在她体内、沾满了粘腻爱液的冰冷镰刀柄,从自己那被蹂躏得红肿不堪、汁水淋漓的花穴中,粗暴地拔了出来!

  “噗嗤!”一声粘腻的声响,伴随着大量粘稠爱液的涌出!剧烈的空虚感和被强行中断高潮的、如同灵魂被撕裂般的痛苦瞬间席卷了她。

  她痛得蜷缩起来,浑身剧烈地痉挛!

  但她的眼神,却在这一刻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近乎疯狂的清明和决绝!

  她看也不看那根被丢弃在鹅卵石上、沾满她体液、象征着堕落和耻辱的镰刀柄。转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站起来,踉跄着,朝着那冰冷湍急的溪水,毫不犹豫地、一头扑了进去!

  “噗通——!”

  刺骨的冰寒!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瞬间刺穿了她滚烫的肌肤,狠狠扎进了她的骨髓、她的神经、她的灵魂深处。

  那汹涌的欲望之火,那蚀骨的空虚感,那焚心的羞耻,在这极致的冰冷冲击下,如同脆弱的琉璃般,瞬间被冻结、粉碎!

  “呃……嗬……”她沉入水中,冰冷的溪水瞬间灌满了她的口鼻,带来窒息般的痛苦!但这痛苦,却比刚才那被欲望支配的沉沦,要清醒一万倍!

  她甚至没有挣扎,任由那冰冷的激流冲刷着她赤裸的下半身,冲刷着那被粗暴入侵、红肿不堪的私密之处,冲刷着她滚烫的、布满汗水和泪水的脸颊。

  寒冷刺穿了皮肉,冻结了血液,也暂时冰封了那几乎将她吞噬的、属于黑暗精灵血脉的疯狂欲望。身体在剧烈的颤抖中渐渐麻木,意识在冰冷的窒息感中变得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挣扎着从齐腰深的溪水中爬出来。浑身湿透,冰冷刺骨,嘴唇冻得青紫,牙齿格格作响。

  她的身体因为寒冷和强行中断高潮的反噬而剧烈地颤抖着,双腿间传来阵阵被冷水刺激后的刺痛和麻木感。巨大的疲惫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垮了她的每一寸筋骨。

  她没有再看那根遗落在溪边的镰刀柄一眼,就这么拖着如同灌了铅的双腿,失魂落魄地走回铁匠铺。

  随后,她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悄无声息地溜回自己的小隔间,连湿透冰冷的衣裤都无力脱下,就那么蜷缩着倒在冰冷的床板上,用破旧的薄被将自己紧紧裹住,试图汲取一丝微弱的暖意。

  身体依旧在无法控制地颤抖,是寒冷,也是虚脱。意识沉入一片冰冷黑暗的泥沼,迅速被无边的疲惫和麻木吞噬。

  在陷入深沉的昏睡之前,最后一丝模糊的念头划过——赢了……暂时……赢了一次……

  沉重的木门被极其轻微地推开一条缝隙。

  老埃德佝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昏暗中,他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静静地凝视着床上蜷缩成一团、裹在湿冷被子里、依旧在微微颤抖的女儿。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极其微弱、却无法忽视的、混合着冰冷溪水、泥土腥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情欲过后的特殊腥甜气息。

  那气息,对于同样经历过男女之事的老铁匠来说,并不陌生。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房间。女儿湿透的、沾着泥泞草屑的裤脚露在被子外面。她的脸色在黑暗中显得异常苍白,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依旧痛苦地紧蹙着,嘴唇被咬破的痕迹清晰可见。

  空气中那股奇异体香似乎比平时更加浓郁,带着一种放纵后的慵懒和……脆弱。

  老埃德浑浊的眼中,没有愤怒,没有指责,只有一片深沉的、如同大地般的悲悯和化不开的心痛。

  这段时间以来,他看到了女儿眼中的挣扎,看到了她对自己身体的厌恶,也隐约猜到了她今晚经历了怎样可怕的风暴。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动作轻柔地,将女儿蹬开的、湿冷的被角仔细地掖好,又将自己床上那条更厚实、更干燥的旧毯子,轻轻地盖在了女儿单薄颤抖的身体上。

  做完这一切,他默默地站在床边,又看了女儿沉睡中依旧带着痛苦痕迹的脸庞许久。

  最终,他再次深深地、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轻轻关上了那扇隔绝了父女、也隔绝了无数秘密的木门。

  黑暗中,只有西尔维娅在寒冷和疲惫中发出的、微不可闻的、如同受伤小兽般的呓语,以及老铁匠那沉甸甸的、充满了无能为力悲伤的叹息,在寂静的铁匠铺里,久久回荡。

  ……

  清晨冰冷的阳光如同吝啬的铜板,吝啬地透过铁匠铺那扇破旧的木窗缝隙,吝啬地洒在西尔维娅苍白的脸上。

  她猛地惊醒,如同溺水者浮出水面,大口地喘息着。昨夜溪边那冰冷刺骨的感觉似乎还残留在骨髓深处,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然而,一种奇异的、几乎让她不敢相信的平静感,笼罩着她。

  身体里那股如同跗骨之蛆般日夜燃烧的燥热和空虚感,竟然……减弱了!

  虽然依旧存在,如同低烧般在深处盘踞,但不再是那种随时会将她吞噬、逼疯的猛烈火焰。昨夜那场冰冷的洗礼,似乎真的暂时压制住了那源自黑暗精灵血脉的、汹涌澎湃的欲望洪流!

  巨大的惊喜如同破晓的阳光,瞬间驱散了心头的阴霾!

  【有效!真的有效!】周正的灵魂在激动地呐喊。【只要意志足够坚定,只要用外力压制,就能控制住这具淫贱的身体!】

  她甚至能感觉到一种久违的、属于男性的掌控感在心中复苏。昨夜那撕裂般的剧痛和强行中断高潮的痛苦,在此时都成了值得骄傲的勋章!

  她坐起身,裹紧身上厚实的毯子,昨晚的混乱记忆碎片般涌入脑海。

  溪水……镰刀……冰冷的刺骨……还有……那倒影中的前世亲人!那悲伤的眼神如同鞭子抽在她心上,但此刻却化作了更强大的决心!

  【我赢了!】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带来一丝真实的痛感。

  【我证明了,这具身体的主人是我!是我周正!不是那肮脏的欲望!】一股前所未有的信心和力量感油然而生。

  她暗暗发誓:【帕维尔神父是正直而圣洁的!他斥责我是为了我好!我昨晚那些龌龊的想法,那些……那些对神父身体的……渴望……】

  想到神父那宽厚的手掌和沉稳的气息,她的脸颊微微发烫,但立刻被她强行压下。

  【是这具身体的本能!是它背叛了我的灵魂!从今往后,我绝对!绝对不能再对神父有任何亵渎的念头!我要更加虔诚,更加努力地工作,完成约定,去黑岩镇!】

  她带着一种近乎新生的轻松感起身,准备开始新的一天。

  然而,当她目光扫过墙壁那个空荡荡的挂钩时,心脏猛地一沉!

  ——镰刀!

  她亲手打造的第一件作品,象征着过去的记忆和……昨夜耻辱的见证!不见了!

  巨大的懊恼瞬间取代了刚刚的喜悦!

  【该死!昨晚……昨晚我把它丢在溪边了!】她脸色煞白。

  因为那不仅仅是她的第一件作品,更是一件铁器!在诺琳村,铁器是珍贵的财产!如果被人捡走……或者更糟,被人在溪边发现……联想到昨晚自己那疯狂的行为和留下的痕迹……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

  【必须找回来!立刻!】

  她顾不上身体的疲惫和双腿间依旧残留的隐隐酸痛,草草地套上衣服、伪装肤色发色,连早饭都顾不上吃,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了铁匠铺,朝着村西的溪流狂奔而去!

  清晨的溪边,薄雾尚未散尽。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却无法冷却她心中的焦灼。她沿着昨夜记忆中的路径,在鹅卵石浅滩上仔细搜寻,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每一寸土地,每一丛水草。

  没有!哪里都没有!

  那块她昨夜丢弃镰刀的、带着湿痕和压痕的鹅卵石区域,此刻空空如也,只有溪水冲刷过的痕迹。仿佛昨夜那场疯狂的自渎和冰冷的救赎,都只是她做的一场荒诞而羞耻的噩梦。

  【怎么会?】西尔维娅的心沉到了谷底。【难道被水冲走了?】

  她看向湍急的溪流下游,心乱如麻。

  或者……是被人捡走了?

  这个念头让她更加恐惧!是谁?看到了什么?会不会……联想到什么?

  失落和疑惑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在她的心头。她失魂落魄地在溪边站了很久,直到刺骨的晨风让她打了个哆嗦,才拖着沉重的脚步返回铁匠铺。

  一路上,村里人投来的目光似乎都带着异样,让她如芒在背。

  回到铁匠铺,老埃德已经生起了炉火,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响起。看到女儿回来,他浑浊的眼睛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和失魂落魄的神情,还有……因为涂抹不匀而透出底下蜜铜色光泽的伪装。

  但他什么也没问,只是默默地递给她一块温热的、粗糙的黑麦面包。

  “爸……”西尔维娅接过面包,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鼻音。

  “嗯。”老埃德应了一声,转身继续敲打烧红的铁块,“炉火旺了,干活吧。”

  没有多余的言语,却让西尔维娅心头一暖。她用力咬了一口面包,压下心中的失落和不安,强迫自己投入到熟悉的工作中。

  沉重的铁锤砸在烧红的铁料上,火星四溅,汗水很快浸湿了她的后背。肌肉的酸痛和专注的打铁节奏,暂时驱散了心头的阴霾。

  下午,是去谷仓“教堂”帮帕维尔神父整理药材和记录库存的时间。

  想到昨晚神父那严厉的斥责和自己的“不知廉耻”,西尔维娅心中充满了忐忑和羞愧。

  她特意重新调制了伪装汁液,将裸露的皮肤涂抹得更深更均匀,试图掩盖昨夜溪水冲刷的痕迹和那透出的、令人不安的蜜铜色光泽。

  出门前,她站在门口,望着谷仓的方向,再一次,在心里无比郑重地发誓:

  【神父是圣洁的!是值得尊敬的!昨晚的错误绝不能再犯!我要控制住这具身体!专心工作!完成约定!】

  带着这份近乎悲壮的决心,她踏入了弥漫着浓郁草药气息的谷仓。

  帕维尔神父正站在一排木架前,清点着晒干的草药。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灰色的眼睛在西尔维娅脸上停留了一瞬,那目光似乎比平时更深邃,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探究,仿佛能穿透那层厚厚的伪装,看到她内心的挣扎和昨夜溪水的冰冷。

  但很快,那目光又恢复了惯常的温和与平静。

  “你来了,西尔维娅。”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磁性平和,“今天整理完这批苦艾草和银叶菊,再把库存羊皮卷的数量核对一遍。”

  “是,神父。”西尔维娅恭敬地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生怕自己眼中流露出任何不该有的情绪。

  她强迫自己专注于那些散发着苦涩或清香气息的草药,仔细地分拣、称量、记录。空气中,她自身那股奇异的体香似乎因为昨夜的压制和此刻的紧张,变得有些内敛,与浓郁的草药味混合在一起。

  神父偶尔会走过来,指点一下某种草药的特性或记录时的注意事项。他的动作很规矩,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话语也仅限于工作。

  这让西尔维娅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心中那份对神父的“尊敬”和“感激”又加深了几分——看,神父果然是一位正直的、不计前嫌的引导者!

  时间在枯燥的整理中流逝。夕阳的余晖透过谷仓高处的缝隙,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光影。

  就在西尔维娅核对完最后一捆羊皮卷,准备告辞时,帕维尔神父端着一个粗糙的木杯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仿佛长辈对晚辈的关怀。

  “辛苦了一下午,喝点水吧,孩子。”他将木杯递到西尔维娅面前。杯中是清澈的溪水,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出任何异样。

  一股暖流涌上西尔维娅心头。【神父多么体贴,我昨晚真是……】她为自己昨夜那些龌龊的想法感到更加羞愧,于是感激地接过木杯,没有一丝怀疑,仰头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水很清凉,带着溪水特有的、微微的泥土气息,滑过喉咙,带来一丝舒爽。

  “谢谢您,神父。”她将空杯递还,恭敬地说道。

  帕维尔神父接过杯子,灰色的眼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深处,似乎有一丝极其复杂的、难以捕捉的情绪闪过,像是……怜悯?又像是……某种即将得偿所愿的兴奋?但转瞬即逝,又恢复了神职人员的庄重。

  “好了,去休息吧。今晚……按时过来。”他语气平淡地吩咐道。

  “是,神父。”西尔维娅再次行礼,带着一种完成任务的轻松感和对神父更深的信任,转身离开了谷仓。

  她不知道,在她转身的瞬间,帕维尔神父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贪婪的弧度。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空木杯,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仿佛在回味着什么。

  “圣灵赐予的‘诚露’……很快,你就会向主……也向我……展现你全部的‘虔诚’了,我迷途的小羔羊……”

  ……

  第六夜的谷仓,油脂灯的光芒似乎比往日更加昏黄暧昧。空气中弥漫的旧纸张、干草药气息,混合着西尔维娅自身那越来越不受控制、重新变得浓郁起来的奇异体香,酝酿出一种令人微醺的、带着催情意味的氛围。

  西尔维娅端坐在小木桌前,努力集中精神,试图翻译那页晦涩的古拉提安语残卷。然而,很快,她就感到一丝不对劲。

  热。

  一股莫名的燥热感,如同点燃的引线,从她的小腹深处悄然升起,迅速蔓延向四肢百骸。

  这感觉……有些熟悉,但似乎又不太一样。不是之前那种汹涌澎湃、几乎要将她撕裂的欲望洪流,而是一种……缓慢的、如同温水煮青蛙般的升温。让她感到有些烦躁,有些……慵懒?

  她以为是谷仓里太闷,下意识地抬手想解开领口最上面的那颗扣子。指尖刚触碰到粗糙的布扣,她的动作却顿住了。

  【不行!不能再做出轻浮的举动!】她强行压下这个念头,用力摇了摇头,试图驱散那股燥热。

  然而,那股热意非但没有消退,反而越来越清晰。她的思维似乎也开始变得……迟钝了?眼前羊皮卷上那些扭曲的古老文字,仿佛在跳动、模糊,难以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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