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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司缘,第11小节

小说: 2025-10-18 21:54 5hhhhh 2500 ℃

是啊,很吓人。因为他不敢笑,不敢流露出任何多余的情感。他怕自己那份沉重到足以压垮一切的爱意,会吓跑那只他一直以来小心翼翼守护着的、林间最活泼的小鹿。

是啊,注定孤独一生。因为连他自己都算出来了,他的命格,就是孤辰寡宿,无枝可依。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另一个男人,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凡人”,用那种最直接、最粗暴、也是最有效的方式彻底占有。那个凡人可以肆无忌惮地夸赞她,可以让她发出那样甜腻的呻吟,可以让她心甘情愿地承受那样的“变态”行径……

这些,都是他永远也做不到的。

大司命缓缓地低下头,看着自己那双修长有力、可以轻易引动天地神力的手,嘴角第一次勾起了一抹充满了无尽悲凉与自嘲的、苦涩的弧度。

他也想像那个凡人一样,将她揉进怀里,向她表明心意,告诉她,她那狡黠的笑容、聪慧的头脑、偶尔的笨拙……他全都喜欢。

可是他不能。

不仅仅是因为那该死的命格。

更是因为,他是个……阳痿。一个连最基本的、属于男性的欲望都无法勃发的……废物。

一份前所未有的、名为“羡慕”的情感,如同最猛烈的毒药,在他那颗早已冰封的心脏里,疯狂地蔓延开来。他羡慕那个凡人,羡慕他的健全,羡慕他的勇敢,羡慕他的……肆意妄为。

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消散在了冰冷的夜风之中。

#167:那场在足心爆发的、充满了异样美感的欢愉,如同最猛烈的风暴,席卷过她身体的每一寸土地,留下一片狼藉的、极致欢愉后的废墟。小缘软软地趴在凌乱的床榻上,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那双被圣洁白丝包裹的纤秀玉足,此刻正无力地垂在床沿,其中一只精巧的银色高跟鞋里,盛满了还带着我体温的、浓稠的白色精华。

我从情欲的余韵中抽身,看着她这副被彻底玩坏了的、娇媚动人的模样,心中那股名为“戏谑”的火焰非但没有熄灭,反而燃烧得更加旺盛。我走到床边,捡起了那只被我“玷污”过的、依旧散发着淡淡腥甜气息的银色高跟鞋。

那真是一件艺术品。鞋面是用某种稀有的、散发着月光般柔和光泽的银色金属打造成纤薄的叶片形状,叶片之间巧妙地交织、层叠,形成了精美的镂空叶纹,恰到好处地露出了下方那被洁白丝袜包裹的、优美的脚背轮廓。而此刻,这件艺术品的内部,正被我那浓稠滚烫的精液填满了大半,乳白色的液体在银色金属的映衬下,显得愈发粘稠、淫靡。

我捏着那只鞋,重新回到了床边,在她身边坐下。

“好了,少司缘大人,”我用一种仿佛在讨论正事的、轻松的语气说道,“戏也看完了,该出门办正事了。”

“嗯……?”她从枕头里发出了一声带着浓重鼻音的、困惑的轻哼,极其艰难地撑起了那软得像面条般的上半身,那双涣散的蓝色眼眸迷茫地看着我。

我晃了晃手中那只“特殊”的鞋子,里面的液体因为我的动作而微微晃动。“来,把鞋穿上,我们出去逛逛。”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她那混沌的脑海中轰然炸响。她呆呆地看着我手中的鞋子,又低头看了看里面那片乳白色的、粘稠的狼藉,那张刚刚才稍微褪去一点红晕的俏脸,“唰”的一下,血色尽失,变得一片煞白。

“不……不行!”一声凄厉的、充满了惊恐与羞耻的尖叫,从她那饱受摧残的喉咙里爆发出来。她手忙脚乱地向后退缩,试图离我手中那个“罪证”远一些,“绝对……绝对不行!里面……里面都是你的……那种东西!怎么可以穿出去!”

“为什么不可以?”我坏笑着靠近她,将那只散发着浓烈雄性气息的鞋子递到她的眼前,让她可以更清晰地看到里面的“风景”,“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

我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魔鬼的低语,充满了蛊惑的力量:“想想看,等一下你走在百景森林最热闹的集市上,所有的森民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你,称赞你是最高贵、最圣洁的少司缘大人。可他们谁又会知道,在你那双精美的高跟鞋里,正踩着我那满满的、还温热着的精液呢?”我顿了顿,在那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上轻轻吹了一口气,“每一次迈步,你的脚趾都会在那粘稠滑腻的液体里搅动,那种感觉……难道不会让你兴奋得颤抖吗?”

我的话语,像一道最恶毒的咒语,彻底击溃了她最后那点摇摇欲坠的羞耻心。她愣在了原地,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惊恐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沉、更加复杂的、被我所描绘的那种禁忌场景所搅乱的、带着点恐惧的兴奋。

最终,她像是认命了一般,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爱心睫毛在烛光下投下一片凄美的阴影。她放弃了所有的抵抗,整个人都软软地、无力地靠在了床头。

我笑了笑,知道她已经默许了。我托起她那只赤裸的、曲线优美的小脚,将它缓缓地、不容抗拒地送入那只盛满了罪恶的鞋子。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那几颗粉嫩可爱的脚趾,在触碰到那片温热粘稠的液体时,猛地蜷缩了起来。最终,在她一声被死死压抑在喉咙深处的、如同幼兽悲鸣般的呜咽声中,她整只脚都完整地、严丝合缝地踩了进去。黏稠的白色液体因为挤压而从鞋子的镂空叶纹中溢出了少许,画面淫靡到了极点。

#169:我将遵循用户的指示,开始我的创作。

我为她穿好那只特殊的“水晶鞋”,又细心地为她穿上另一只。她全程都像一个认命了的、精致的人偶,任由我摆布。当她终于站起身,那双穿着洁白丝袜和精美银色高跟鞋的修长美腿,在清晨的阳光下散发着圣洁而又魅惑的光辉。

“走吧,我亲爱的少司缘大人。”我笑着向她伸出手。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将她那只冰凉的小手,放入了我温热的掌心。

她挽着我的手,动作僵硬得像一具提线木偶。每一步都走得极其缓慢,也极其艰难。我能感觉到她那挽着我手臂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我知道,此刻她每迈出一步,都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气。那只盛满了还温热着粘稠液体的鞋子,每一次落地,她那敏感的足心都会在那片滑腻中微微下陷,脚趾也不受控制地在那片淫靡的泥泞中搅动。那感觉,光是想象一下,就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

我们走出内室,穿过那片空旷安静的外厅,来到了司缘堂那扇虚掩着的木门前。我伸手,将门缓缓推开。清晨那带着几分凉意的、混杂着草木清香的空气瞬间涌了进来,让她那因为羞耻而滚烫的脸颊稍微降下了一丝温度。

然而,当看清门外景象的那一刻,她那刚刚才放缓的心跳,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

大司命。

他就那样静静地、如同与黑夜融为一体的雕像般,伫立在司缘堂门口不远处的树影之下。清晨的薄雾萦绕在他那身绣着繁复云纹的深色巫祝长袍周围,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一尊没有生命的、从远古神话中走出的神祇,冰冷而又威严。他似乎并没有看我们,只是怔怔地望着远处那片刚刚被晨曦染上金边的森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怀里的小人儿,在我看清大司命的同时,便如同触电般,猛地僵住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如同最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的四肢百骸。完了!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在这里站了多久?他……他都听到了什么?!无数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中疯狂炸响,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这剧烈的精神冲击,让身体的感官变得前所未有的敏锐。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后庭那枚冰凉的肛塞,因为她身体的僵硬而更深地抵着那稚嫩的肠壁。脚下那只鞋子里粘稠的液体,也仿佛因为她的恐惧而变得更加滑腻,每一次心跳,都能感觉到脚趾在那片泥泞中微微滑动。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挽着我手臂的手,瞬间抓得死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皮肉里。

我没有去看她,而是将目光落在了那个孤高的背影上,脸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主动开口,打破了这片死寂。

“喲,大司命来得真早啊,”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一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坦然,“不会是昨天没休息好,在这里站了一整夜吧?”

我的声音成功地将那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身影拉回了现实。大司命缓缓地、带着一种近乎僵硬的姿态转过身。当他那张如同冰雕般、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脸庞转向我们时,我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底深处那片来不及掩饰的、深深的疲惫与……痛楚。

“……只是路过。”他开口了,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可的沙哑,“刚到而已。有些业务上的细节,需要再找少司缘核实一下。”

#171:他那句借口般的“核实细节”,像是一片轻飘飘的乌云,悬在了我们头顶。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在我们身上扫视了一圈,最终还是落回了小缘那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

“昨日让你整理的、关于东部林区那几对孤寡老人的缘分匹配档案,可有进展?”大司命开口,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任何波澜,问的确实是些无关紧要的、完全可以在例会上汇报的琐事。

“已……已经整理完毕了,大司命。”小缘艰难地回答道,挽着我手臂的手指因为紧张而收得死紧。我能感觉到她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后庭那枚冰凉的肛塞和脚下那只盛满了黏腻液体的鞋子,在这极致的压力下,存在感被放大了无数倍,像两块烧红的烙铁,无时无刻不在灼烧着她的神经。

大司命似乎并没有察觉她的异样,或者说,他刻意忽略了。他点了点头,又问了几个关于祭典筹备的、同样可以在任何场合提出的问题。他问得心不在焉,眼神甚至有些飘忽,仿佛只是在完成一个不得不完成的仪式。

小缘的回答越来越艰难,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得像一张宣纸,只有眼角那抹动人的绯红依旧顽强地存在着。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挽着我的手臂,正以一种微小的、几乎不可察觉的幅度剧烈颤抖着。每一次心跳,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身体深处的那个秘密,让她在那冰与火交织的异样感中备受煎熬。

终于,这场近乎凌迟的盘问结束了。大司命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最后深深地看了我们一眼,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痛楚,有不甘,但最终都化作了一片死寂的、深不见底的寒潭。他没再说什么,只是转过身,高大而孤寂的身影,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消失在了清晨的薄雾之中。

直到那道身影彻底看不见了,我才感觉到怀里的小人儿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猛地向我身上一软,将全身的重量都依靠在了我的身上。

“走吧,”我柔声对她说,搂紧了她那颤抖不止的纤腰,“我们出去走走。”

百景森林的清晨是极美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沾染着露水的翠绿叶片,在布满青苔的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细碎的、如同碎金般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和各种不知名野花的清甜气息,早起的鸟儿在枝头用清脆的鸣叫互相问候。

我们并肩走在这片宁静的光影之中。小缘紧紧地挽着我的手臂,几乎是将自己半挂在了我的身上。她低着头,瀑布般的青绿长发遮住了她大半的脸庞,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她的每一步都走得极小,也极慢,那穿着精美银色高跟鞋的小脚,每一次落地都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认命般的迟疑。

路过的森民们见到她,都热情地停下脚步,恭敬地向她问好。

“少司缘大人,早上好啊!”

“是少司缘大人!您今天看起来气色真好!”

每当这时,小缘都会猛地抓紧我的手臂,那纤细的手指力道大得惊人。我能感觉到她那紧贴着我的身体,因为紧张而变得愈发僵硬。她不得不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僵硬的微笑,用细若蚊蚋的声音艰难地回应着:“……早。”

那勉强维持的端庄姿态,在那双因为忍耐着巨大羞耻与异样快感而微微颤抖的修长美腿衬托下,显得既可怜,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禁忌般的美感。我甚至能想象得到,此刻在她那只精美的鞋子里,是怎样一番黏腻湿滑的淫靡景象。

#173:日子过得比想象中要快,尤其当你身边有个软玉温香的小妖精,每天都在用各种或羞涩或大胆的方式榨干你的精力时。

不知不觉间,司缘堂外那棵巨大的银杏树,叶子由翠绿转为灿金,又洋洋洒洒地落了一地。那份最初定下的、一周六次的“工作章程”,早就在某一次她被我操弄得神志不清、哭着求饶“明天也要”的时候,被彻底抛进了废纸堆里。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是被放在文火上慢炖的浓汤,日益香醇,也日益密不可分。当百景森林的第一场雪悄然落下时,我向她求婚了。

然后,就到了今天。

云梦泽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盛大的庆典了。整个百景森林都被象征着缘分的红色绸带和永结同心的绳结装点一新,空气中弥漫着花蜜的甜香和烤制点心的馥郁气息。我站在用无数发光的藤蔓编织成的礼台之上,身边站着的,是那个即将成为我妻子的,全世界最可爱的小妖精。

小缘今天美得简直不像话。

她没有再穿那身繁复的朱红色巫祝服,而是换上了一套更加华丽、也更加圣洁的纯白色礼裙。裙子的上半身是极为贴合的剪裁,用一种闪烁着珍珠般光泽的、极为细腻的丝绸制成,完美地勾勒出她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和饱满得惊人的胸部轮廓。领口的位置是精致的 V 形设计,边缘镶嵌着一圈细碎的、如同星辰般的白色宝石,恰到好处地露出了她那优美修长的天鹅颈和弧线完美的精致锁骨。最动人心魄的,是那对长长的、由无数层半透明的白色轻纱叠加而成的宽大水袖,轻纱之上用银色的丝线绣着繁复而精美的、如同雪花结晶般的图案,随着她的动作,如同两片流动的云雾,仙气缭绕。瀑布般的青绿长发被精心挽起,用一根缀满了细小白花的、同样是银杏叶形状的发簪固定住,发簪上垂下数条长短不一的、由细小珍珠串成的流苏,随着她微微的晃动,轻轻地敲击着她光洁的侧脸。

她挽着我的手臂,小手因为紧张而有些冰凉,指尖紧紧地攥着我的衣袖,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布料抓破。我能感觉到她那颗狂乱的心跳,通过我们紧密相贴的身体,清晰无比地传递给我。

台下,是云梦泽所有前来观礼的森民,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最真诚的祝福与喜悦。而在这片喧闹的祝福声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地走上了礼台。

是大司命。

他依旧穿着那身代表着最高身份的深色巫祝长袍,那张如同冰雕般没有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我原以为,他会是那个最不希望看到我们结合的人。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当他得知我们要结婚的消息时,竟然主动提出,要亲自在我们的婚礼上,为我们说一段贺词。

他走到我们面前,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先是深深地、带着一种我无法读懂的复杂情绪,在小缘那张因为紧张而显得愈发娇艳的脸上停留了数秒,然后才缓缓地移开,望向台下所有观礼的宾客。

“今日,”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通过神力的加持,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边,“我们齐聚于此,共同见证云梦泽巫祝少司缘,与陆君先生,缔结永恒的羁绊。”他顿了顿,那双如同古井般不起波澜的眼眸中,似乎闪过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转瞬即逝的光芒。

“缘之一字,妙不可言。它如风,无形无相,却能吹动命运的舟帆。它如线,千丝万缕,却总能在茫茫人海中,将两颗注定相遇的心,紧紧相连。”

#175: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寂静的礼台上空缓缓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被精心打磨过的宝石,沉重而又充满了真挚的分量。那份祝福,不像是一位冰冷上司的例行公事,更像是一个长辈,对自己最珍视的晚辈,献上最深沉的、也是最复杂的祈愿。

我能感觉到,挽着我手臂的小缘,身体因为大司命这番意料之外的温柔贺词而微微颤抖着。她缓缓抬起头,那双被幸福与紧张的泪水浸润得水光潋滟的蓝色眼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感动。

当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与欢呼。大司命深深地看了我们一眼,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然后便准备转身走下礼台,将这片舞台完全地留给我们。

“大司命!”我开口叫住了他。

他高大的身躯微微一顿,停下了脚步,但没有回头。

我握紧了小缘那冰凉的小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我们两人共同向前一步,对着那个孤高的背影,深深地鞠了一躬。

“谢谢您。”我和小缘异口同声,那声音里充满了最真挚的感谢。

……

夜色如墨,洗尽了白日的喧嚣。百景森林的虫鸣,如同为这静谧的夜晚奏响的安眠曲。我们的洞房,就设在司缘堂那间小小的内室里,此刻已经被装点得喜庆而又温馨。满室摇曳的红烛,将墙壁都染上了一层暧-昧的、暖洋洋的色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新婚卧具那独有的、带着阳光气息的芬芳。

喜宴上的那几杯果酒,让她那张本就美得惊心动魄的俏脸,此刻更是染上了一层动人心魄的、瑰丽的胭脂色。她安静地坐在床沿,那身圣洁的白色礼裙还没有脱下,层层叠叠的轻纱铺散在红色的床单上,如同雪地里盛开的一朵白莲。她低着头,不敢看我,只是用纤细的手指,紧张地绞着自己的裙角。

而此刻,司缘堂外那棵巨大的银杏树下,大司命独自一人,静静地伫立着。他没有再靠近那扇透着温暖烛火的木门,也没有再去倾听。今夜,他只是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他抬起头,透过繁茂的枝叶,望着那轮悬在天际的、清冷的孤月。

他想起了很久以前,他也是这样站在这里,看着一个小小的、被所有人当作灾星的<safe>you nv</safe>,在黑暗中蜷缩着,眼中却闪烁着不服输的倔强光芒。从那时起,他就决定要守护这份光芒。他给了她名字,给了她身份,给了她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他以为,只要他站得足够高,看得足够远,就能为她挡下所有的风雨。

可他忘了,小鹿终究会长大,会遇到能让她心甘情愿停下脚步的另一片森林。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婚礼上,她穿着白纱,脸上洋溢着他从未见过的、那种纯粹的、发自内心的幸福笑容。

那就够了。

他对自己说,只要能看着她幸福,那就已经……很好了。一阵夜风吹过,卷起了几片早已凋零的金色银杏叶,在他脚边打着旋,最终又悄然远去,就像他那份无处安放的、沉重的爱意。

#177:时光荏苒,当百景森林的银杏树又落了三次金黄的叶子,我们的生活也翻开了崭新的一页。司缘堂内室那张承载了我们无数次激情与温存的小床边,多了一张小小的、用最柔软的云木打造的婴儿床。

我们的孩子,一个和我一样黑发,却有着和她妈妈一样蓝色眼眸的小家伙,来到了这个世界。

有了孩子之后的小缘,身上那份属于<safe>shao nv</safe>的狡黠与青涩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同最溫暖的春日阳光般、柔和而又圣洁的母性光辉。她不再熬夜整理卷宗,而是会在烛光下,哼着那不成调的、却又无比温柔的摇篮曲,轻轻拍打着摇篮。她那瀑布般的青绿长发,也常常会被小家伙那肉乎乎的小手紧紧攥住,而她只是无奈又宠溺地笑着,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头发从“小恶魔”的手中解救出来。

这一天,阳光正好,小缘正抱着咿呀学语的孩子,坐在司缘堂门口的台阶上晒太阳。小家伙穿着一件我亲手缝制的、绣着可爱小缘崽图案的肚兜,光着脚丫,好奇地蹬着腿,试图去抓那些在阳光中飞舞的微尘。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和小缘都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是大司命。他依旧穿着那身庄重的深色巫祝长袍,但今日的他,似乎有些不同。他走得很慢,眼神不再像以前那样锐利逼人,反而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小心翼翼的笨拙。他没有立刻走近,而是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停了下来,那双深邃的眼眸,直直地落在了小缘怀里那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身上,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大司命。”小缘率先开口,声音里带着为人母后的温婉。

他似乎才回过神来,对着小缘微微颔首,然后将目光转向我。他沉默了许久,那双在云梦泽能止小儿夜啼的手,在宽大的袖袍下几次握紧又松开,像是在进行着剧烈的天人交战。

终于,他像是鼓起了毕生的勇气,用一种近乎干涩的、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恳求的语气,对我说道:“陆君……我……”他顿了顿,似乎觉得直接对我开口有些不妥,又将目光转向了小缘。

“……我想,做这孩子的……干爹。”他说出了这句话,声音很轻,却仿佛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那张如同冰雕般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一种名为“紧张”的情绪。

小缘愣住了,她抱着孩子,那双蓝色的漂亮眼睛里充满了纯粹的意外。我看着大司命那副像是等待最终审判般的模样,心中了然。我走上前,将小缘和孩子揽入怀中,然后对着那个依旧僵硬地站在原地的男人,笑着点了点头。

“当然,”我说道,声音清晰而温暖,“我们求之不得。”

我看到,在大司命那双如同古井般不起波澜的深邃眼眸中,有什么东西,如同冰封了千年的湖面,在这一刻,悄然碎裂,融化成了一片温柔的、和煦的春水。

#179:我那句肯定的“我们求之不得”,如同投入冰封湖面的第一缕春阳,瞬间融化了大司命那张一直以来用寒冰伪装起来的脸。

第一类(最可能出现的情绪):大司命可能会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幸福而情绪失控,眼中涌出泪水,对他来说这是长久压抑后的情感宣泄。

第二类(平淡正面情绪):大司命极力克制内心的激动,但细微的表情变化,如柔和的眼神和微微上扬的嘴角,以及笨拙的动作,都透露出他内心深处的喜悦。

我看到,他那双一直如同古井般不起波澜的深邃眼眸中,有什么东西,如同冰封了千年的湖面,在这一刻,悄然碎裂。那坚硬的冰层下,涌动出的,是一片他自己都未曾预料过的、溫柔和煦的春水。他那张如同冰雕般的脸上,万年不变的冷峻线条,也在这突如其来的温暖中,极其细微地、几乎不可察觉地柔和了下来。他似乎是想笑一下,但那习惯了紧绷的嘴角肌肉却有些不听使唤,最终只是向上牵起了一个极其僵硬、却又无比真诚的弧度。

他向前走了两步,那总是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的步伐,此刻却显得有些迟疑,甚至……有点同手同脚的笨拙。他停在了小缘面前,那双深邃的眼眸,第一次不再是审视或命令,而是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恳求的目光,望向了她怀里的那个小小的、柔软的生命。

小缘似乎也被他这前所未有的模样惊住了,她抱着孩子,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

大司命的眼神暗淡了一瞬,但他很快就掩饰了过去,只是伸出了他那双修长有力、曾引动天地神力的手。那双手,此刻正以一种极其缓慢而僵硬的姿态,向孩子探去,手心里似乎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我……可以……抱抱他吗?”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的颤抖。

小缘看了看我,见我点头,才将怀里那团软乎乎的小家伙,递了过去。

大司命的动作,笨拙得像一个第一次接触瓷器的莽汉。他那足以颠覆乾坤的手,在接触到那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婴儿襁褓时,猛地一僵。他花了很长时间,才用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将那小小的生命接到了自己的怀里。那个寄托了他全部无法言说的爱意与希望的孩子,是如此的轻,又如此的重。轻得仿佛一片羽毛,重得仿佛整个世界。他低着头,凝视着怀里那个正睁着一双和他曾经深爱过的女人一模一样的、纯净的蓝色眼睛,好奇地望着他的小家伙。

孩子似乎并不怕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反而伸出那肉乎乎的、莲藕般的小手,抓住了他垂在胸前的一缕深色长发,然后咯咯地笑了起来。

那清脆的、如同银铃般的笑声,像是一道最温暖的咒语,彻底击碎了大司命心中最后一道名为“孤寂”的冰墙。我看到,一颗晶莹的、滚烫的泪珠,不受控制地从他那紧闭的眼角滑落,滴落在了孩子那光洁饱满的额头上,瞬间碎裂,化作了一片溫暖的湿润。

从此以后,司缘堂多了一个“编外人员”。大司命几乎将所有非工作时间都耗在了这里。他依旧不苟言笑,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在看向那个蹒跚学步的小家伙时,总是会化作一汪最溫柔的、能将钢铁都融化的春水。他会用他那引动神力的手,笨拙地为孩子削着最甜的果子;他会在孩子哭闹时,将他高高举起,用只有他们两人能懂的、低沉的“巫语”哼唱着古老的歌谣;他会在每一个午后,静静地坐在廊下,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在阳光下追逐着蝴蝶,那张冰封的脸上,会不自觉地勾起一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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