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和璟成婚后，在玉山住了一段日子。玉山规矩颇多，璟只能白日陪伴小夭，夜晚则归于山下涂山氏驿馆。

有了王母生前的安排和涂山家源源不断的稀世灵药，小夭散去的灵力渐渐恢复，到如今已有三成有余。她体内沉寂已久的驻颜花，在灵力催动下终于重拾变幻之力。

这日午后，小夭倚在廊下的美人榻上，望着院中木樨花摇曳，忽然想起清水镇的种种。那时的璟还是叶十七，她则是玟小六，在镇上开了一间医馆。如今两人日日相对，不觉已度过一年春秋。

璟端着煎好的药走来，见她怔怔出神，轻声问："在想什么？"

小夭转过头，眼波流转："想清水镇了。那里的木樨香总带着药味，倒比这玉山的还要好闻些。"

璟将药碗放在案几上，指尖轻抚她的发丝："想回去看看么？"

小夭眼睛一亮，却又迟疑："可是这玉山......"

"无妨。"璟温柔一笑，"只要小夭想去，便去。"

小夭眼眸一亮，欢快的凑近璟身边，抓着他的衣袖轻轻摇晃："十七，那便现在走吧？清水镇的木樨开得正好，夜里还能听到溪水声呢。"

璟低头看她手上还未痊愈的伤痕，眉间微蹙："待你的伤......"

话未说完，小夭已经轻巧地从美人榻上跳起，转了个圈将裙摆扬起："看，早就好啦！涂山灵药当真神效。"她顿了顿，狡黠一笑，"你方才不是说只要我去便去嘛？"

“好。”璟无奈轻笑，抬手为她整理因转圈而凌乱的发丝。小夭趁机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边蹭了蹭："十七，清水镇那间小医馆还在，咱们回去住一阵子好不好？就像从前那样......"

她话语中带着几分怀念，几分期待，更多的是对他的依恋。

璟的指尖从小夭鬓边滑到耳后，那里的皮肤格外细嫩。他故意放慢动作，指腹轻轻摩挲，惹得小夭耳根泛红。

"十七......"小夭想躲，却被他揽住腰肢。

他俯身在她耳畔轻语，"清水镇的房子，我一直让人打理着。床榻都是新换的......"

小夭听懂了他话中深意，脸颊更红，推着他的胸膛要躲："先说好，要去清水镇是为了......"

"为了什么？"璟不依不饶地追问，狐尾不自觉地轻轻摆动，暴露了他此刻的心绪。

"我去收拾行装......"小夭脸颊绯红如晚霞，从璟怀中溜出，走进内室随手将一件青色衣裳叠好，塞进包袱，故作镇定的说，"我们就带些常用的衣物就好，清水镇又不是没有铺子，缺什么现买便是。"

璟看着小夭慌张忙乱的背影，唇角微扬。他走进去，从檀木柜中取出一个精巧的锦盒，里面装着他特意为小夭调制的香膏，能让肌肤更显滑腻。

"这是什么？"小夭回头，看见璟将锦盒放入包袱，好奇地眨了眨眼。

"护手的药膏，"璟神色如常，手上动作却暗含心思，又塞了几件轻薄的寝衣，"清水镇潮湿，怕你手脚容易生冻。"

小夭正要说话，突然注意到他放进去的那件月白色薄纱，脸上顿时飞起红霞："那...那件不用带......"

璟只是倚在门框上，目光温柔："刚才不是说木樨开得正好么？若是去晚了，只怕连花都谢了。"便拉着小夭的手一同向外走去。

涂山璟和小夭就在这个再平常不过的午后，离开了玉山。

在涂山璟的安排下，他们一路走走停停，驻颜花的变幻之力能掩去小妖的行踪，涂山族本就擅长隐匿，这让他们如同寻常夫妻，在市井中留下点点足迹。

他们来到西陵地界。暮春时节，杏花开得正好，粉白的花瓣随风飘落，落在小夭乌黑的发间。璟眼神温柔，正要替她拂去，却见她突然停住脚步。

"十七快看！"小夭指着不远处的摊位，"那个糖人，和当年一模一样。"

街边的老人正在拉糖，金黄的糖浆在他指间变幻出各种形状。许多孩童围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小夭眼中闪着光，似乎又成了那个贪吃的小姑娘。

璟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在这儿等我。"便向老人家的摊子走去。

不一会儿，璟买来一对并蒂莲形状的糖人，晶莹剔透，在阳光下泛着蜜色的光。小夭接过来，不等璟说话，就咬下一朵莲瓣，含在唇间。

随后她踮起脚尖，扯了扯璟的衣袖。璟会意低头，却不料小夭突然凑近，将那片甜腻的糖渡入他口中。

"甜么？"她眨着狡黠的眼睛，唇角还沾着些许糖霜。

璟愣住，这是小夭在吻他吗？待反应过来，小夭正轻靠在他腰间，面颊绯红地望着他。那双眼眸中盛满了甜蜜的笑意

璟压抑着内心的悸动，抬手轻轻拭去她唇角的糖痕，"甜。" 腿上却加快了脚步，带着小夭回到他早已安排好的宅院。

华灯初上，庭院深深，月色朦胧中能看到一池荷花。

小夭倚在廊下的美人榻上，看璟为她斟茶。温热的茶香袅袅升起，她忽然想起什么，眼波流转："璟，你倒是还欠我一个答案。"

璟挑眉："嗯？"

"静夜好看，还是兰香好看？"小夭托腮笑着望璟。

璟放下茶盏，神色中难得流露出一丝无奈，声音轻却诚："在我眼中，小夭最好看。"

“那之前那么多仰慕你的世家小姐呢，可有你觉得好看的？”小夭故意不依不挠的追问。

璟凑近她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方才街上那般多美人，我可曾多看一眼？"

"那是你定力好。"小夭別过脸，耳根微红。心里却满心欢喜。

她轻轻靠入璟的怀中，廊下的风带着荷香轻拂过来。璟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温柔地替她梳理着微乱的青丝。

"困了？"璟察觉到她的呼吸渐渐绵长。

小夭摇摇头，却把脸更深地埋进他颈窝："就是觉得真好。从前在玉山，晚上你都要回驿馆去。现在终于能这样静静地待在一起。"

璟收紧手臂，九条尾巴不自觉地舒展开来，将她整个人都裹在一片温暖的绒毛中。小夭缩了缩脖子，被毛尖撩得直发痒，却贪恋这份温存，愈发往他怀里钻。

"今日走了许久，累了吧？"璟低声问道，一边让柔软的狐尾轻轻覆上小夭的肩头。

小夭轻嗯一声，本能地往温暖的绒毛里蹭了蹭。璟的尾尖带着灵力，轻柔地按压着她的穴位。酸软渐渐化开，暖意从肩颈蔓延至全身。

"舒服么？"璟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见小夭闭着眼享受，他又分出两条尾巴，细致地按摩她的腰际和手臂。

"璟，你真好......"小夭喃喃道，声音里带着倦意，纤细的手指捉住了一条正在按摩的尾巴，指腹轻轻揉搓着柔软的绒毛。

璟身体一僵，呼吸微滞。

"很敏感吗？"小夭不安分的手指顺着绒毛一直抚到尾根。她能感觉到怀中的人呼吸渐重，却偏要装作不知，继续逗弄着手中的尾巴。

璟喉结滚动，其余几条尾巴不由自主地收紧，将小夭圈得更近。"小夭......"他的声音沙哑。

“嗯......”回应他的是小夭俏皮的轻咬，舌尖隔着薄薄的绒毛，磨蹭着尾巴最敏感的地方。

璟看着小夭故意轻咬俏皮的样子，无法再压抑的吻，温柔缱绻的落在小夭额头，鼻尖，最后停留在嫣红的唇瓣上。

“小夭.….小夭...”璟呢喃着唤着她的名字。

小夭还握着那条被蹂躏得有些凌乱的尾巴，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下一刻，璟一手穿过小夭的膝弯，一手扣住她的后背，将她打横抱起。

"既然夫人这般喜欢为夫的尾巴......不如我们回屋......"璟低头在她耳边轻语，灼热的吐息令她耳根发烫.

他抱着她穿过回廊，月色透过窗棂洒在榻上。璟的眼眸比夜色更深，将她轻放在软榻上时，指尖似有若无地划过她的腰际。

小夭换上了那件璟为他挑选的月白色的薄衣，仰躺在榻上。月白色的薄纱轻覆在她身上，若隐若现间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璟站在榻边，眸色渐深，喉结微动。他从未想过当初随手放入行李的寝衣，此刻竟成了最美的风景。

绸缎般的发丝散在锦被上，映着月光仿佛流淌的墨。半透明的纱衣下，小夭莹白的肌肤若隐若现，胸前的红樱若有似无地透出一抹嫣色。

"夫君，"小夭抿唇轻笑，手指把玩着衣襟的系带，"这件衣裳，可还满意？"

璟的九条尾巴轻轻颤动，绒毛因情动而微微炸开。他俯身靠近，指尖拂过她的锁骨，沙哑着声音道："小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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