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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希篇 少年的皇子与他的舰船青梅,碧蓝航线权色交锋中的危局,第1小节碧蓝航线——无德指挥官的淫行

小说:碧蓝航线——无德指挥官的淫行碧蓝航线——无德指挥官的淫行 2025-10-18 21:54 5hhhhh 1510 ℃

鸢尾教国以宗教立国的君主制国家,是世界上的一极之一。圣堂是鸢尾最高的信仰中心,枢机大主教黎塞留拥有至高无上的威望。

其姐妹之一让巴尔为鸢尾教国骑士贵族,护教骑士团团长,护教骑士团是圣堂及教国最锋利的利剑,汇聚众多精英舰船,新锐战舰,是鸢尾教国的最强力量。

另一位姐妹克莱蒙梭为审判庭庭长,同时为路易君主之妻,教国皇后。

如果说护教骑士团是圣堂和教国利剑,审判庭就是圣堂和教国的坚盾,是凌驾于法律之上的秘密警察与裁决机构,然而它并非一个公正的司法单位,而是克莱蒙梭个人意志和铁腕的延伸。由皇后领导的审判庭权力极大,担任内部监控,监视所有她认为的潜在叛徒及不忠者。执行净化,处理护教骑士团不方便出面,但圣堂和教国需要处理的人物。情报活动,对外进行情报收集和渗透工作。

塞壬的出现让整个世界陷入危机,各大人类阵营基本停止了内战,都在寻求对抗塞壬的方法。其中铁血和重樱选择了研究和利用塞壬科技的道路,而鸢尾教国的选择则相对保守。

鸢尾教国为了保护本土,启动了名为“圣堂卡伯特”的强大防御系统,然而这个系统发生了灾难性失控,不但没能保护鸢尾,反而对其自身造成了巨大破坏,此事件极大削弱了鸢尾的防御力量,使其处于一个非常虚弱的状态。

在内忧外患下,铁血抓住了鸢尾教国虚弱的绝佳时机,发动了蓄谋已久的侵略,逆天下之大不韪,在有塞壬威胁时依旧对鸢尾不宣而战。

铁血的侵略非常巨大的战术成功,鸢尾首都沦陷,大片领土被铁血实际控制。然而战术性的成功下铁血需要面对的是战略性的失误,塞壬危机远比铁血领导层预计的更加难对付,最终铁血及重樱被其他所有人类阵营排斥,铁血不得不和鸢尾教国签下停战条约。

对于鸢尾教国则更加不利,虽然获得了其他人类阵营的支持,但大片领土沦陷,力量大幅削弱也是不争的事实,同时路易君主在战争中逝世,黎塞留在克莱蒙梭辅助下被迫扛起政务,鸢尾教国正式进入政教合一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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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后,当加布里埃尔不再是那个躲在母亲羽翼下的少年,而是真正站在风浪之巅时,他时常会想起马赛曲。想起她的每一个瞬间,印象最深的并非那些辉煌的时刻,反而是最初那个午后,阳光透过军校长廊高窗,被切割成一道道光栅,落在地上,如同通往未来的斑驳之路。

而他,就站在这光路的起点,忐忑不安地等待着那个未来与他命运交织的存在。

克莱蒙梭低头看着加布里埃尔,美目中充满着温柔,还有歉意。自己刚满12岁的儿子,身材在同龄人中显得纤细,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怯懦。他是路易和自己的孩子,舰船所有后代中唯一的男孩!

舰船的后代只会是舰船,并且都是女性,没有意外,但舰船出现的时间只有几十年,身上的未解之谜还非常多,意外还是出现了,自己的孩子是个男孩!

路易和克莱蒙梭当即意识到自己孩子身上存在的巨大研究价值,但那终究是他们的孩子,所以加布里埃尔被雪藏了。

现今12岁的加布里埃尔知道自己和克莱蒙梭真实的关系,但是在阳光下他不能叫克莱蒙梭妈妈,只能叫皇后冕下,只有在私人独处时,才能小心翼翼的喊一声克莱蒙梭妈妈,他知道这是对他的保护,但这就像一枚苦涩的种籽,即使理解,散发的苦味还是无法忽视。

“加布里埃尔,跟我来。”

“是!皇后冕下。”

克莱蒙梭领着他走在国立海军军官学校冰冷的大理石走廊上。她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规律,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他胸腔里那颗慌乱跳动的心形成鲜明对比。

“就是这里了。”克莱蒙梭在一扇厚重的橡木门前停下,声音平静无波,但加布里埃尔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极细微的复杂情绪,那是她在和自己独处时,时常会露出的眼神,好像是歉意,好像是可惜,又好像是担忧,总之加布里埃尔不喜欢母亲露出这样的表情。

“她是你未来的搭档,上了战场,她是你的剑与盾。在生活中,则要换你维护你的剑与盾,记住我告诉你的话,加布里埃尔。”

加布里埃尔虽然还不懂克莱蒙梭在说什么,但母亲的话他会听的,他点了点头。

门被推开。

房间宽敞明亮,中央站着一位少女。

那并非普通的少女,加布里埃尔第一眼就明白了。她身姿挺拔,穿着合体的鸢尾海军制服,银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至腰际,眼眸是更深邃的粉红,仿佛蕴藏着世间一切美好。她的容颜美丽得近乎不真实,带着舰船特有的非人精致与完美。然而,那双眼睛里却透着一股与成熟外表截然不同的茫然与懵懂,像初生的小兽第一次打量这个世界。

“加布里埃尔,”克莱蒙梭的声音将他从失神中唤醒,“这位是马赛曲。马赛曲,这是加布里埃尔,你未来的指挥官。”

马赛曲的目光落在加布里埃尔身上,那目光直接而纯粹,没有丝毫评判,只是单纯地“看见”。她微微偏头,似乎在理解“指挥官”这个词的含义。然后,她向前一步,动作有些微的僵硬,像是还不完全熟悉这具强大的身躯。她向他伸出手,声音清冽,带着初生般的干净:

“你好,加布里埃尔。请多指教。”

加布里埃尔愣住了,他以为马赛曲或许是敬畏,或许是疏离,但绝没有这样……平等的、甚至带着点生涩的问候。

他慌忙伸出手,握住她的。她的手指修长有力,指尖微凉,却奇异地让他狂跳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你…你好,马赛曲。”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干。

克莱蒙梭看着这一幕,眼底深处那丝担忧似乎淡去少许:“很好,加布里埃尔,马赛曲是新生舰船,对这个世界知之甚少,她的心智与你相仿。你们要一起学习,一起成长。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彼此最紧密的伙伴。”

最紧密的伙伴。

加布里埃尔咀嚼着这个词,抬头看向马赛曲。她也正看着他,粉色的眼眸里倒映出他有些无措的样子。

加布里埃尔悄悄地吸了口气,感觉到手心微微出汗,他轻轻捏了捏那只微凉的手,仿佛握住了一根定锚。年纪轻轻的他还不知道,舰船的力量意味着什么,指挥官的责任有多重。他只知道这是他生命中第一个伙伴。

……

国立海军军官学校顾名思义,以培养指挥官为主,舰船也同样在里面上学,学习新锐的战争理论,只是和指挥官们分配在不同的院区。

马赛曲刚刚诞生,她脑海里就被输入了数不尽的知识,但她同时产生了更多疑问——人们为什么要战争?自己是为战争而生的兵器吗?活着是为了给他人带去死亡,自己又为什么而活着?

马赛曲不想伤害别人,但她脑海中的常识和知识告诉她不能,她是维希教国的舰船,她要成为教国的利剑,这是她诞生的使命。

不过现在她刚诞生不久,还需要在国立海军军官学校学习,她还挺喜欢在学校的日子的,最好能永远在这里待下去,这样她既不需要去杀害人类,也不需要杀害塞壬。

傍晚,军校的体育课结束,加布里埃尔像死狗一样坐在阶梯上喘息。马赛曲则在一旁平静的看着他,由于舰船是不需要刻意锻炼的,所以没有体育课这一说,她就坐在阶梯上这么一直看着加布里埃尔上完了体育课。

夕阳温和而黯淡的光在操场上拉出他们长长的影子,马赛曲默默地坐在加布里埃尔身旁看落日,加布里埃尔看着身材高挑曼妙的马赛曲,足足快比他高半个身子,并没有感觉到旖旎,只感觉充满压迫感。

不过他看马赛曲没有反应,也不着急离开,他有心想要更了解马赛曲,却不知该说什么。

两人的剪影在残霞中一点一点地融入周围的黑暗。影子越走越长,太阳沉落地平线的瞬间,加布里埃尔看见他们的影子一起拉长到了天边。

“原来,这就是落日呀。”马赛曲忽然道,声音清澈而悦耳。

“……啊?嗯……”加布里埃尔应声道。

“真美……”马赛曲的声音中流露着向往,她忽然道,“加布里埃尔,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叫我加布就好了,我朋友都叫我加布。”

“好的,加布,我活着是为什么呢?人为什么活着呢?”马赛曲暮红的瞳孔如古井一般沉寂,认真的问道。

加布里埃尔挠了挠头,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他连自己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喊克莱蒙梭妈妈的原因也搞不清楚,只知道这样是为自己好。

马赛曲未来是自己的舰船,自己作为她的指挥官,如果第一次马赛曲问自己的问题都回答不出,那多掉份啊。

他灵光一闪:“马赛曲,你刚刚不是说夕阳很美吗?”

“嗯。”

“如果你不活着的话,可就看不到这么美的夕阳了哦。”

“啊!”马赛曲古井一般的杏眼忽然荡漾起了璀璨水波,“是的加布,你说的对,这样的美景要是看不到,确实太可惜。”

“……”加布里埃尔没有回话,他呆呆的看着仿佛忽然活过来的马赛曲,只感觉她真美。

——————————————

军校的生活并非总是阳光明媚。理论课程的艰深、体能训练的严苛、以及周围同学若有若无的打量和议论,都像无形的墙壁,挤压着加布里埃尔。

他的成绩平平,反应在课堂上总慢半拍,体能更是勉强及格。

而马赛曲,尽管对人情世故懵懂,但在学习军事理论、战术推演、格斗技巧上,都展现出舰船惊人的天赋,成绩在舰船中名列前茅。虽然舰船和指挥官在不同院区,学的也不相同,不能粗糙比较,但这种反差像一根刺,时时提醒着加布里埃尔自身的“普通”和“不配”。

“喂,看那边,又是那个加布里埃尔和马赛曲。”

“真不明白,马赛曲小姐怎么会和那种家伙搭档?”

“听说他有点背景?不然凭什么……”

窃窃私语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挥之不去。加布里埃尔低着头,加快脚步,只想快点穿过这条总是显得过于漫长的走廊。有时他甚至希望马赛曲不要总是跟着自己,或者,自己能够更强大一些。

就在这时,一个响亮的声音插了进来,带着不容置疑的爽朗。

“嘿!加布!马赛曲!等等我!”

一个身影风风火火地跑过来,一把揽住加布里埃尔的肩膀。是拉斐尔。他有着一头灿烂的金色短发,眼睛像夏日晴空般蔚蓝,总是充满活力,笑容能驱散一切阴霾。他是加布里埃尔在军校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主动靠近他、并成为朋友的人。拉斐尔成绩优异,性格开朗勇敢,是教官眼中的宠儿,同龄人中的焦点。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加布里埃尔那种无声孤立的一种打破。

“又在嘀咕什么呢?”拉斐尔挑眉,扫了一眼旁边那几个窃窃私语的学生,眼神锐利,“没事干就去训练场多跑几圈,别在这儿碍眼。”

那几人悻悻地散开了。

拉斐尔用力拍了拍加布里埃尔的背,“别理他们,加布。一群嫉妒的家伙罢了。马赛曲喜欢和你玩,自然有她的道理,对吧,马赛曲?”他笑着看向一旁的舰船少女。

马赛曲认真地点点头,虽然她可能并不完全理解“嫉妒”的含义,但她能感受到那些话语里的不友善。

“加布很好。”她道,语气平淡却坚定,像是在说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

加布里埃尔看着身边的两人,心中的阴霾被驱散了些许。拉斐尔的仗义,马赛曲的纯粹,是他灰白军校生活中最鲜明的色彩。

他们三人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个小团体。

许多个夜晚,当他们结束晚课,偷偷溜到训练场或是教学楼的天台,并排坐着,分享着从厨房“借”来的点心时,加布里埃尔会觉得,或许这样的日子也不坏。

月光下的影子很长。他们三个肩并着肩的影子投在冰冷的地面上,被拉得很长很长,仿佛要一直延伸到遥远的未来。

有一次,拉斐尔带来了一瓶偷偷藏起来的、算不上多好的葡萄酒。三个少年少女学着大人的样子,笨拙地传递着酒瓶,小口啜饮。酸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灼热和晕眩。

“喂,等我毕业了,”拉斐尔脸颊微红,望着远处港口星星点点的灯火,“一定会成为最厉害的指挥官!把塞壬都赶回老家去!”

加布里埃尔抱着膝盖,轻声问:“拉斐尔,你为什么想当指挥官?你不怕吗?”他已经听说过前线的惨烈,人类在塞壬面前的脆弱。

拉斐尔沉默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罕见的露出一丝与他年龄不符的沉郁。“怕啊,怎么不怕。”他晃着酒瓶,“但我更怕无所事事,当男的,总得有一番作为,对吧?”他说得倒是轻描淡写。

加布里埃尔看着拉斐尔,明明两个人岁数一样,拉斐尔总会想一些非常深刻的问题。

“死……”马赛曲重复着这个字眼,粉色的眼眸里浮现出复杂的情绪,“就是……消失了,再也见不到了,不能再说话,不能再一起喝酒,不能再看着这片天了,是吧。”

“……是的。”加布里埃尔依稀还记得,马赛曲问的他第一个问题,就是人为何要活着。

马赛曲抬头望着夜空。恰在此时,一道纤细的火光划破天际,是一颗流星。

“流星啊!”拉斐尔指着天空喊道,“听说看到流星可以许愿!”

加布里埃尔却想起母亲曾偶尔提过的、更古老的说法。

“也有人说,一颗流星坠落,就意味着一个生命消逝了。”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安静。

马赛曲望着流星消失的方向,忽然轻声说:“如果消失了,会去哪里呢?”

没有人能回答她。

加布里埃尔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怅惘。他悄悄侧过头,看着马赛曲被月光勾勒出的侧脸,清澈,美丽,却仿佛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玻璃。他忽然生出一种冲动,想要抓住什么。

他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马赛曲放在膝盖上的手背。

马赛曲微微一怔,转过头来看他。她的手指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翻转过来,轻轻回握住了他的指尖。她的手掌依旧微凉,却奇异地熨帖了他心中那丝无端的慌乱。

拉斐尔看着他们,咧嘴笑了笑,仰头灌下最后一口酒,大声说:“想那么多干嘛!重要的是活着的时候!来,为了以后!”

他的声音打破了那片刻的静谧与哀愁。加布里埃尔和马赛曲对视一眼,也微微笑了起来。

“所以我的愿望是,成为最厉害的指挥官!”拉斐尔的愿望和目标一如既往的统一,“你呢?加布。”

“我的愿望……”他扫了一眼马赛曲,发现马赛曲也在看他,他立即收回目光,弱弱道,“我的愿望是……能和你们一直在一起。”

加布里埃尔说完后,拉斐尔和他的目光一起看向马赛曲,马赛曲没有犹豫,定定道:“我的愿望是能永远守护住我想守护的事物。”

那一年,他们十四岁。星空仿佛触手可及,未来似乎还很遥远,友情的醇酒和初生的情愫悄然发酵,混合着少年人特有的、对生死模糊的恐惧与无畏。

——————————————

时间平静而持续地流淌。十五岁那年,拉斐尔因其始终优异的成绩和突出的表现,被校方选中,提前分配了他的搭档舰船——拉·加利索尼埃。

她的到来,像一阵活泼的风,吹进了他们三人略显单调的小团体。

拉·加利索尼埃有着一头鲜花般靓丽的粉红双马尾长发,性格正如其名,直接、热烈、充满好奇心,对一切她觉得“有趣”的事情都抱有极大的热情。她似乎天生就知道如何让气氛活跃起来。

“你就是拉斐尔?看起来还不错嘛!”这是她对未来指挥官的第一句评价,带着舰船特有的毫不掩饰的打量,“我是拉·加利索尼埃!以后请多指教!当然,是指教我找点乐子!”她叉着腰,笑容灿烂得晃眼。

拉斐尔显然被这不同寻常的招呼方式弄得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伸出手:“那恐怕有点难,这里的规矩可多了。不过……试试看吧!”

他们握手的样子,不像指挥官与舰船,倒像是两个即将合伙干一番“大事”的伙伴。

小团体变成了四个人。拉·加利索尼埃很快融入进来,她拉着马赛曲聊各种她觉得新奇的人类事物,虽然马赛曲的回答往往简单直接,让她时而捧腹时而无奈;她怂恿拉斐尔和她一起进行各种“冒险”,比如夜探封锁的旧船坞,或者在咖啡里加料;她也会好奇地围着加布里埃尔,问他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常常问得他面红耳赤,答不上来。

有她在,日子变得喧闹而多彩。但加布里埃尔内心的压力并未减少,反而随着年级升高、距离真正踏上战场的日子越来越近而与日俱增。周围关于他“不配”拥有马赛曲的窃窃私语从未停止,只是变得更加隐蔽和刻薄。拉斐尔的优秀像一面镜子,映照出他的平庸。

这种压力在一个沉闷的下午达到了临界点。

战术模拟课后,加布里埃尔因为一个明显的判断失误导致小组推演失利。同组的几个学员,尤其是向来瞧不起他的理查德,毫不掩饰地表达了不满。

“又是这样!加布里埃尔,你到底有没有带脑子来上课?”理查德用力摔下手中的推演棋子,声音在空旷的教室里显得格外刺耳,“简单的侧翼掩护都能搞砸!你到底是怎么通过学校考核的?你这样也配拥有一位舰船?教国的最强兵器?也不知道上面怎么想的……”

他目光刻意地扫过在后方观战的舰船组中的马赛曲,马赛曲长相清纯而优雅,在他们指挥官学员中人气很高,所有人都知道,长年累月的相处,不管是哪个国家的男性指挥官,都非常容易和自己的所属舰船擦出火花,发展成恋人关系,这是两性的本能决定的。

理查德的暗示不言而喻,他想得到马赛曲。

加布里埃尔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

“理查德,推演有输有赢,一次失误而已。”拉斐尔上前一步,挡在加布里埃尔身前,眉头紧锁,“有话好好说。”

“失误?次次都是失误?拉斐尔,你成绩确实好,能和拉·加利索尼埃小姐搭档我虽然羡慕,但完全能接受,不过……”理查德冷笑一声,推开拉斐尔,径直走到加布里埃尔面前,几乎贴着他的脸,压低声音却确保周围人都能听见,“喂,我说,你小子到底给上头塞了什么好处?特意为你开了后门?不然凭什么你能独占马赛曲小姐?你这种废物,上了战场只会连累她!我要是你,早就自己滚蛋了,别占着位置还害人!”

“你胡说!”加布里埃尔猛地抬头,血液轰的一下冲上头顶,屈辱、愤怒、还有长久以来积压的自卑和恐惧在这一刻轰然爆发。他浑身都在发抖,理智的弦骤然绷紧至极限。他想反驳,想怒吼,想一拳砸在对方那可憎的脸上……

但理智告诉他要冷静……打了他,之后呢?他说的其实不算错……身体像被无形的枷锁困住。

‘不能打,打不过他的,只会让自己在马赛曲面前更丢脸……’

怯懦的想法像冰水一样浇熄了他爆发的力量,只剩下剧烈的颤抖和无边的愤怒在体内疯狂冲撞,无处宣泄。

就在这时,一股撕裂般的剧痛毫无征兆地从他胸腔深处炸开,仿佛有无数烧红的钢针瞬间刺穿了他的内脏,又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他的心脏,要将其捏爆。剧痛来得如此猛烈,以至于他连惨叫都发不出,只能猛地弓起身子,双眼骤然失神,视野瞬间被一片血红和黑暗吞噬。

“加布?!”拉斐尔最先发现他的异常,惊骇地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马赛曲的动作更快,几乎在加布里埃尔身体僵直的瞬间就跨前一步,伸手托住了他的胳膊。她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名为“惊慌”的情绪波动:“加布!你的情况!”

加布里埃尔已经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耳中只有血液奔流的轰鸣和自己心脏疯狂擂动又仿佛即将停止的可怕声响。剧痛吞噬了他的一切感官,世界天旋地转。他最后看到的,是马赛曲那双总是清澈平静的暮红眼眸里,映出的自己因极度痛苦而扭曲的脸,以及其中他从未见过的恐慌。

随后,黑暗彻底笼罩了他。他失去了所有意识,身体软软地向下倒去。

“加布!”

……

加布里埃尔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军校医疗室的床上。窗外天色已经暗沉,房间里弥漫着消毒水淡淡的气味。

“你醒了?”拉斐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语气比较轻松。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起来守了有一会儿了。

加布里埃尔艰难地动了动干涩的喉咙,感觉全身像被拆开重组过一样虚弱无力:“我……怎么了?”

“医生说是急性应激反应,过度换气加上情绪极度激动导致的暂时性昏厥。”拉斐尔皱着眉,“你小子,什么时候气性这么大了?理查德那混蛋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已经揍过他了!”

加布里埃尔沉默着。那不仅仅是生气,那是……一种更深层的、他无法控制的东西。

那阵剧痛来得诡异而恐怖。他隐约觉得自己不应该放任那股东西在自己体内流窜,否则后果会很恐怖。

医疗室的门被轻轻推开,马赛曲走了进来。她手里端着一杯水,走到床边,安静地看着他。

“感觉怎么样?”她问的声音比平时更轻。

“还好……”加布里埃尔挣扎着想坐起来。

马赛曲伸出手,小心地扶住他的背,帮他把枕头垫高。她的动作有些僵硬,似乎不太熟练,但异常轻柔。她的指尖无意间触碰到他颈侧的皮肤,带着特有的微凉,却奇异地缓解了他身体内部残留的燥热和不适。

拉斐尔看了看他们,站起身,拍了拍加布里埃尔的肩膀:“好了,你没事我就先走了,还得去应付教官的问话。你好好休息。”

他冲加布里埃尔使了个眼色,又对马赛曲点点头,便离开了医疗室,体贴地为他们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沉默弥漫开来,但并不尴尬。

加布里埃尔接过马赛曲递来的水杯,小口喝着温水,感觉干涩的喉咙舒服了一些。

“对不起。”他忽然低声说。

马赛曲微微偏头,露出不解的神情:“为什么道歉?”

“我……又搞砸了。”加布里埃尔低下头,看着杯中晃动的水面,“还……吓到你了。”他记得昏过去前,在她眼中看到的恐慌。

马赛曲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摇头:“你没有搞砸。是那个人的话语充满了恶意。我认为他的行为是错误的。”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声音更轻了些,“至于‘吓到’……当你的忽然虚弱时,我的思绪很混乱。那种感觉……很不舒服。我不希望再经历。”

还在学习融入人类社会的她,话语依旧带着自我剖析的分析感,不过加布里埃尔却从中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她在用她的方式表达关心,甚至是一丝后怕。

他抬起头,看向她。医疗室柔和的灯光落在她脸上,让她看起来少了几分平日里的疏离感,多了些难以言喻的柔和。

“马赛曲,”他轻声问,“如果……如果我真的很没用,你会失望吗?”

马赛曲看着他,粉红色的眼眸像最纯净的琉璃。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认真思考了一会儿。

“不知道,”她最终说道,“我是你的舰船,我的任务就是与你并肩作战。并尽最大努力保护你的安全,协助你完成任务。这些好像与失不失望无关。”

她向前微微倾身,更近地看着他,眼神纯粹而专注:“而且,加布,你告诉我,活着是为了看到美丽的夕阳。和你在一起,我看到了很多……不一样的‘夕阳’。这很好,所以,请你也要一直活着,不要自暴自弃。”

加布里埃尔怔住了。心中那块因屈辱、恐惧和自我怀疑而冻结的坚冰,仿佛被她这番笨拙却无比真挚的话语悄然击碎,融化成一池酸涩而温暖的春水。

他忽然觉得,那些旁人的目光和议论,似乎也不再那么难以忍受了。

————————————

少年少女们的情感总是敏感又充沛。

加布里埃尔敏锐地察觉到,拉斐尔和拉·加利索尼埃之间,存在着一种微妙的距离。拉·加利索尼埃的喜欢是明晃晃的,像正午的太阳。她会找各种理由和拉斐尔待在一起,吃饭,逛街,训练休息时也总凑在他身边。她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像马赛曲偶尔看向加布里埃尔时的样子,只是更加大胆和外放。

然而拉斐尔,却像一块被阳光烘烤得温暖的石头,接受着那份温暖,却从不真正地、主动地向内里传递什么。他陪着她,保护她,纵容她那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却从未有过任何超越“搭档”界限的表示。

加布里埃尔和拉斐尔两人在更衣室时,加布里埃尔忍不住问了出来:“拉斐尔,拉·加利索尼埃她……好像喜欢你的样子。”

拉斐尔系鞋带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抬头,只是“嗯”了一声。

“那你呢?”加布里埃尔追问,他为拉·加利索尼埃感到一丝着急,那种热烈而直白的情感,不应该被这样模糊地对待。

拉斐尔系好鞋带,直起身,靠在储物柜上,望着窗外操场上正在和马赛曲聊天的红发舰船。她的身影活力四射,笑声隔着老远都能隐约听见。

“加布,她是舰船。”

“那又怎么样?”加布里埃尔不解,“马赛曲也是。”

“不一样的。”拉斐尔摇了摇头,脸上那种惯常的、阳光般的笑容消失了,露出一丝罕见的疲惫和沉重,“她是舰船,拥有漫长的生命和强大的力量。而我,是个人类。”

他转过头,看着加布里埃尔,眼神复杂:“我们是要上前线的,加布。指挥官……是脆弱的。谁知道哪天一颗流弹,或者一次意外的冲击,我就……”他顿了顿,没再说下去,只是抬手,轻轻捶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我只是个人类,很容易就会死的。”

加布里埃尔愣住了。他从未想过这一点。

“如果我回应了她,和她在一起,”拉斐尔的声音低沉下去,“然后我死了,留下她一个人……那算什么?岂不是让她徒增伤心。”他扯出一个算不上笑容的弧度,“现在这样就好。能作为搭档陪着她,直到我战死的那天……就够了。其他的……”

那一刻,加布里埃尔看着好友眼中深藏的与他阳光外表截然不同的想法,忽然明白了拉斐尔的勇敢之下,藏着对自身脆弱的清醒认知,以及……那近乎……残酷?的温柔。

他并非不动心,而是因为太珍惜,所以不敢开始。他宁愿独自背负这份可能无疾而终的情感,也不愿让拉·加利索尼埃未来承受失去的痛苦。

“拉斐尔……”加布里埃尔不知该说什么,拉斐尔好像变了,他已经从心底里不再想得到什么最强的指挥官这种虚无缥缈又让人好笑的头衔了。但……

拉斐尔却已经重新挂上了那副爽朗的笑容,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行了,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走吧,不然那两个姑娘等急了,又不知道要搞出什么乱子。”

他率先向外走去,背影依旧挺拔,仿佛刚才那一刻流露出的沉重只是加布里埃尔的错觉。只是加布里埃尔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成长的重量,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压在了拉斐尔的肩头。

那他自己呢?他要追求马赛曲吗?即使听了拉斐尔的想法,加布里埃尔却难得没有任何犹豫——要的,他想和马赛曲在一起,更进一步。

情感的幼苗,早在加布里埃尔和马赛曲之间悄然生长。

不像拉·加利索尼埃那般炽热,他们的相处更像溪流,平静地、缓慢地,浸润着彼此的世界。加布里埃尔习惯了身边有马赛曲的存在。她话不多,总是安静地听他说,用那双清澈的暮红双眼注视着他,仿佛能容纳他所有的不安和怯懦。他会和她交流自己的想法,带她看他认为美好的一切——一本泛黄的旧书,一枚被海浪磨圆的海螺,黄昏时港口的落日。

马赛曲学得很快,不仅仅是军事知识,还有那些细微的情感。她能分辨加布里埃尔什么时候是真正的开心,什么时候是强装的镇定。她依然不太会表达,但她会用行动表示——在他训练疲惫时递上一杯水,在他被难题困住时安静地陪在一旁,在他偶尔鼓起勇气、做出一点点突破时,认真地说:“加布里埃尔,你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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