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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戒指

小说: 2025-10-17 15:24 5hhhhh 1770 ℃

三角初華為了這一天、這一刻,努力了七年。

小小的露台面朝大海,只要掀開珠簾,走出去就能夠將一片蔚藍汪洋與揚帆的海船盡收眼底。此時,租下房子的客人之一,正坐在露台的藍白條紋躺椅上,手裡捧著一本書慢悠悠翻閱,在躺椅旁邊的小小圓木桌上,白色瓷杯裡的咖啡在冒著熱氣。

看樣子,她也才起來不久。

雖然捧著書,可是金髮的租客似乎沒有在看。她的眼神放空了,沒有笑的側臉依然美麗動人,卻比平時多了些少見的冷峻。就算眼梢帶著下彎的弧度,也還是無法磨滅掉那種深刻的孤獨冷意。

裹著清涼單薄的睡裙,剛剛來到一樓的豐川祥子首先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貴氣又優雅的日本女人才在夢中擊敗修普諾斯,眉眼間還有些恍惚與倦意,平時打理得整齊柔順的髮絲這會兒正慵懶地披散在肩頸後。當鎏金的眼眸掃過白色的墻壁、充滿異國風情的家具、以及擺在餐桌上的早餐後,她終於在面向大海的露台上發現了自己的同居人。

豐川祥子並沒有立刻上前,她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幾秒鐘後,才脫下拖鞋,光著腳丫子,邁著自認為無聲無息的腳步,躡手躡腳地靠近那位仍然在放空的金髮大明星。

露台門框上的珠簾早就被撥開、整齊地掛起,唯有底部沒有被約束的部分,還在跟隨著鹹腥濕熱的海風搖曳起舞,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醒來沒多久的貓兒正在像潛伏者一樣小心翼翼地接近,等來到門邊,她突然間加快了速度,向坐著的人伸出了手。

指尖還差少許就能碰到肩膀了。

貓兒的爪子昨晚才被黃金的大狗捧在掌心裡,認真又仔細地塗好與髮色相同的指甲油,這會兒正在海濱的陽光下閃爍著晶瑩奪目的光彩。豐川祥子卻沒注意到自己早就已經暴露,在手指即將觸碰到金燦燦的髮絲前,她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唇角微微上揚,眼睛彎起月牙的弧度,是那種會讓人覺得有些無奈、又忍不住寵溺的頑皮笑臉。

結果自然與豐川祥子設想的不一樣。

在手指觸碰到自己的大明星前,她的手腕就被搶先一步捏住了。

那隻比自己更大更寬的掌心貼合著皮膚、比自己更粗更長的手指虛虛圈住手腕,再輕輕地往身前一帶,大清早起來就想著惡作劇的壞貓貓就跌進黃金獵犬的懷裡。

三角初華不比豐川祥子高多少,五公分罷了。可是就這點距離,卻讓她多了些許優勢。例如更寬闊舒適的懷抱、更修長有力的臂膀…豐川祥子從來沒對自己的同居人說過,這些全是她最喜歡的。

於是現在她和真正的貓貓一樣,在這間海濱的小屋裡、在這個被海風吹拂的小露台上,隨心所欲地依偎在自己的主唱懷裡。她懶洋洋地眨著眼睛,又不講禮節地打起哈欠,最後在驕縱的哼唧聲中軟著嗓音撒起嬌來。

「初、華。初、華。初、華——」

她變著音調呢喃起主唱的名字,一遍一遍又一遍,塗著霧藍指甲油的貓爪子在不停撥弄金穗般美麗的髮絲。

骨子裡連血液都混合著驕傲的女人其實很少這樣。她生來倔強、性格堅強、也慣於隱藏起自己所有的軟弱與孩子氣,因此每次撒嬌,她總能獲得比平時更熱烈的回應。擁抱的雙臂充滿力量,彼此緊貼的胸腔裡傳出猛烈鼓動,靠近耳朵的喉嚨會擠出震顫輕笑,等笑聲逐漸平息,就會聽見大明星動情的呼喚。

「祥ちゃん、祥ちゃん…早安,祥ちゃん。」

「唔,早安…」

「呵,在撒嬌嗎?還是單純沒睡醒呢?」

完美的大明星生來就有一副絕佳的好嗓子,說話時溫柔、唱歌時動聽,在呼喚豐川祥子名字的時候更是魅惑又多情。

豐川祥子聽著近在咫尺的詢問,粉嘟嘟的雙唇撅了一下,接著眨眨眼睛將臉龐埋進三角初華頸間。這地方沒有外人,甚至都不在日本,沒人會知道Ave Mujica的鍵盤手也有這樣孩子氣又嬌軟的一面。既然是這樣,稍微放縱一下也可以吧?

於是善於自我說服的人類眯起迷蒙的眼睛,躲在主唱大人的懷裡含糊地開口。

「…不行嗎?」

她像刁蠻無禮的大小姐,蠻橫地問不行嗎,拇指的指腹剮蹭起沒被衣領遮擋住的鎖骨。

也許是覺得癢了,不聽話的貓爪子被更大的手掌控制住,眼前的喉嚨也再次震動起來。

「呵,當然可以,祥ちゃん想怎麼樣都行。」

說著,三角初華低下頭,用下巴磨蹭過豐川祥子的額角。她的動作向來輕柔緩慢,一如昨晚在這間海濱小屋二樓的大床上、用雙唇親吻過濕滑黏膩的肌膚那般溫柔纏綿。

糟糕,她又想起她們之間經常會有的,充滿荒淫慾望的夜晚——被擁抱被親吻被糾纏,被打開雙腿容納下無數次進入身體的修長手指——都說飽暖才思淫慾,可是她連早餐都沒有來得及吃。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有些太荒唐,豐川祥子來得心血來潮,走得也毫無留戀。她坐起來,在三角初華茫然疑惑的注視中離開舒適的懷抱,用來寫字與彈奏鋼琴的漂亮手指挽起腦後的髮絲。一纏一繞一綁,長及腰臀的霧藍髮絲就被簡單地盤好。

「祥、ちゃん…?」

三角初華呆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如同被蠱惑一般,她呢喃著伸出手,用指尖勾住那條從絲綢睡裙腰間垂下來的腰帶。

她輕輕拉扯,想要心愛的女性留下來,繼續相依相偎的繾綣擁抱。

可是片刻前還在撒嬌的女人這次拒絕了她。

豐川祥子撥開了那隻手,撐著身體站起來,嬌小的軀體被完整籠罩在絲滑的睡裙下面。當慵懶的含笑目光由上至下地落到三角初華的臉上時,她抬起了右手,用帶繭的指腹摩挲了一下眼前的漂亮臉龐。

「我去洗漱,不陪妳繼續玩了。」

說完,她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就像高冷的貓兒,想要擁抱撫摸了就湊近,想要離開時晃晃尾巴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既然是假期,生活節奏自然不必太快。

豐川祥子緩步走進浴室,在洗手台的鏡子前站定。透過鏡子,她看清楚了今天的自己。

比學生時期要瘦削一些,圓圓的眼睛變得銳利又狹長,上挑的眼梢更是為這張本來軟糯無害的臉龐增添了不少威儀與氣勢。視線往下,沒被睡裙遮擋的光潔頸子上繫著一條細繩,繩下的東西沒入布料與胸乳,不見真容。豐川祥子用逐漸清明的目光打量了一會兒鏡子裡的自己,然後還算滿意地點頭。她的同居人倒是很懂得分寸,沒在淫亂的夜晚裡造成什麼過於離譜的結果,她也得以避免在濕熱的海邊還需要穿戴高領衣物的尷尬情況。

拿起成對的牙刷,擠出白綠色條紋的牙膏,起得不算晚的豐川祥子開始刷牙。就算不再是大小姐了,她對自己個人的儀容儀表還是有很高要求的,這不僅是在尊重自己,也是尊重他人。

等牙刷得差不多,吐出嘴裡的泡沫,豐川祥子剛用毛巾擦乾淨了臉龐,就從鏡子裡看見金色的身影。被壞心眼的貓貓作弄過的大狗顯得好脾氣又不太甘心,她倚靠在浴室的門框邊等待,瑰麗多情的眼眸裡藏著無法言說的感情。

豐川祥子與鏡子裡的人對視了片刻,也就是幾秒罷了,她就知道要是不予以一些安撫,主唱必然是不肯善罷甘休的。於是她歎息一聲,轉身微笑,向黏人的大狗敞開了懷抱。

「初華。」

自覺是在寵溺是在嬌慣同居人的驕傲女人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呼喚對方的名字的時候,語調是輕快和上揚的,語氣也充滿了綿軟歡欣。

聽見這聲呼喚的人卻意識到了。她眉飛色舞的,露出了毫不掩飾的開心表情,跨步上前張開了雙臂,將心愛的女性收攏到自己的懷裡。就像在舞台上彈奏那把黑金配色的昂貴吉他一般,她用寬大的掌心與張開的手指溫柔撫摸豐川祥子單薄的肩背、纖柔的腰肢,鼻尖一遍一遍地蹭過光滑的頸部肌膚。

「祥ちゃん、祥ちゃん、祥ちゃん…」

耳畔是聽過多年的聲音,卻十年如一日地充滿了他人無法理解的眷念與沉重。一陣電流沿著背脊竄上來,豐川祥子本能地收緊了雙臂,在抱緊了主唱的同時,她將自己踡縮進這個會永遠對自己敞開的懷抱裡。

「初華,我聽見了。」

她聽見自己愛著的人在說愛她。

更為親密的舉動來得並不突兀,她們順其自然且駕輕就熟,當肢體與情感都不再滿足於單純的擁抱以後,她們就開始尋求更進一步的接觸。

人前溫文儒雅的主唱大人在某些方面會表現得強欲,甚至是得寸進尺,尤其是在明確了豐川祥子不會拒絕之後。就像現在,她低下頭,先用濕熱的唇瓣輕吻過懷中人上揚的嘴角,然後試探地含住飽滿的唇肉,在撩撥般的舔舐與含弄中,大明星撩起眼瞼,小心翼翼觀察。等到確定沒有抗拒的反應後,她才真正地吻住懷裡的人。

用著急、迫切的吮吻表達渴求親近的火熱心情,讓靈活的舌尖扣動開緊閉的牙關門扉,放肆地闖入其中,邀請對方與自己共舞。

她懷揣污穢的慾望,渴望著將星星染上自己的顏色。

情色的嗚鳴與淫亂的水聲在浴室裡響起來,並且綿連不絕,在繾綣纏綿的深吻中,三角初華的雙手在逐漸下移。那雙骨節明顯、掌心寬厚的大掌握得住吉他、拿得了麥克風,自然也能輕易抱起豐川祥子。只見那雙大手停在了成年女人圓潤而挺翹的臀部上片刻,然後就在一聲略帶驚訝的呼聲中,猛然用力將豐川祥子托舉起來。

她將她抱起來,放到了洗手台上,還讓自己置身於那雙再也無法合攏的腿間。

「祥、ちゃん…」

大明星動情時的聲音會更沉更低,語調急促、尾音顫抖,她在肢體交纏的擁抱裡又吻了豐川祥子幾次,接著用震顫的聲音說出請求。

她說,回房間好嗎?

雖然如此,她的身體卻沒動,依然頑固霸道地佔據著豐川祥子雙腿間的絕佳位置。

鍵盤手的唇已經被吻得通紅,比登台時塗抹的口紅還要艷麗奪目。她的眼睛裡裹著淚,模樣著實有些委屈可憐,可是說出來的話依然氣勢十足。

「就在這裡不好嗎?」

用指尖抹去唇邊淌下的涎水,臉頰緋紅、氣喘吁吁的豐川祥子直視著自己的主唱。

她害羞的,害羞到眼角泛紅、身體顫抖,雙手卻固執地摟緊三角初華的肩膀,不給膽怯又懷揣大膽想法的狗逃走的機會。

她再一次吻她,再一次問她:就在這裡,就在浴室,不行嗎?

在說這句話時,豐川祥子的睡裙已經被洗手台上的水漬濡濕,特別是臀後的位置,冰冰涼涼、濕濕嗒嗒的,還有一雙與理智相悖的、更忠於慾望的大手在時不時地揉捏。豐川祥子快要坐不住了,可是她沒有阻止、沒有拒絕。

她看著她,也抱著她,要求著她的回答。

對於豐川祥子的問題,三角初華沒有直接回答。她的眼裡是驚訝與掙扎、忐忑與狂熱,手上的動作更是極其忠於人類最本能的慾望。那雙大手揉皺了絲綢睡裙、捏疼了飽滿臀肉,在鍵盤手小小的痛呼聲中,溫雅的大明星用力吞咽下口水。

「祥、祥ちゃん…」

三角初華像狗一樣地湊近,炙熱的鼻息燙紅了豐川祥子的白皙肌膚。

她似乎已經說不出別的話,只能用鼻尖不停地親吻心愛女性的肩頸。

在反復地磨蹭中,三角初華的臉突然被一雙手掌捧住。那雙同樣帶繭的掌心愛憐又不太留情地擠壓著眼前的俊俏臉龐,等到玩夠了,豐川祥子才低下頭,讓二人的臉龐無限接近,直到鼻尖相觸。

「大笨蛋。」

牙膏的味道混合著甜蜜的吐息噴灑在三角初華的臉上,豐川祥子軟著妖嬈的眉眼,傾身將熱切而溫柔的親吻印在對方垂落的眼瞼上。

膽小又瘋狂的人類啊,值得神明的垂憐與縱容。

衣服的紐扣在肢體的交纏間被粗魯扯開,隨著幾下啪嗒的清脆聲響,骨碌碌地委屈滾到洗手台下面的縫隙裡躲了起來。可是現在誰有時間搭理呢?

扯壞了襯衣領口的罪魁禍首就著坐在洗手台上的姿勢,一手按住三角初華的肩膀、一手扶持在她的腦後。她吻得激烈,不肯服輸,任由臉龐漲得通紅,透明的淫穢水痕從交合重疊的四片唇瓣間緩緩淌下。這般的強勢、這般的倔強,猛烈的攻勢被溫柔的大明星照單全收。她順從地靠近她,又乖巧聽話地屈服,絲毫不介意自己的衣服被扯壞,腦後的髪尾被揪疼。當混合了清爽牙膏味道的氣息沿著喉管被吞咽下後,三角初華甚至愉快地彎起了眉眼。

親吻不停歇,反復糾纏重疊的四片唇肉在分分合合間變得濕潤和殷紅。也許是不再滿足於純粹的親吻了,三角初華的手開始進一步的行動。

原本停在臀瓣上的手掌悄悄移動,隨著急促的喘息撫過籠罩在輕薄睡裙下的柔韌腰肢,再從腰後繞到身前腹部,用張開的掌心緊貼著柔軟的小腹,不輕不重地摩挲揉壓。

還沒按兩下,唇間就傳來了一陣刺痛。

是豐川祥子。她咬住三角初華的下唇,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裡有羞也有惱。

被察覺到有不軌之舉的大明星立刻停下了動作,手掌卻沒有離開。她眨著眼睛與美麗的鎏金對視,眼神裡有些怯弱有些委屈。

如果不是下唇被豐川祥子咬住了,她興許還會說一句「對不起」。

豐川祥子並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她叼著齒間的唇肉,用舌尖調皮地勾弄與撩撥,滿意地聽著近在咫尺的氣息變得更加急促低沉。接著她搭在三角初華肩上的手掌緩緩移動,來到衣領已經不能保護的脆弱頸間。

這裡,喉結在滾動,象征著大明星的迫不及待。

她彎起眉眼,從鼻腔裡擠出一聲哼笑。

「初華真是…又壞又膽小。」

在如此的評價之後,豐川祥子再次覆蓋上三角初華的雙唇,又在用力地吮吸一番後迅速離開,放任意亂情迷間的銀絲在重力的作用下斷裂、墜落。

被這樣評論,又被狠狠強吻一番的人眼裡已經呈現出晦暗不明的混沌。她狼狽地喘息,仿佛肺部的氧氣快要不夠用了。可是手裡的動作絲毫不慢,從柔軟的小腹一路往上走,攀爬過豐腴的胸乳後,來到線條優美的下頜。

三角初華溫柔地撫摸、曖昧的搔撓,用帶繭的指腹感受指尖下的光滑肌膚。

「哪裡壞…?」三角初華小聲地問,往日清澈的眼睛已經被愛慾浸透,變得渾濁污穢。

「哪裡都壞,哪裡都膽小。」停在喉間的手指在微微用力,輕易捏住滾動的喉管,黃金的眼眸裡倒映出膽怯狂徒的臉龐與那片污濁的紫色。

三角初華又用力地吞咽下一口唾沫。她想說話,嘴巴開合兩次後卻閉上了。在與那雙她所迷戀的鎏金對視幾秒後,三角初華突然行動起來。

她吻住了她,在彼此交錯的混亂氣息中學會得寸進尺。左手摟住腰肢,讓那具只有單薄布料遮擋的軀體緊貼自己,右手摩挲過喉嚨、輕掃過鎖骨,再用指尖一勾一扯,寬鬆的睡裙就被脫去了大半。

啊啊,果然,睡裙下當真空無一物,挺翹的胸房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噢,不對,還有一條平平無奇的小小掛墜。

那是一條與豐川祥子不相配的掛墜,普通的漆黑細繩,被透明外殼牢牢包裹的翠綠圓環墜飾。平凡的掛墜就這樣霸佔了飽滿雙乳間的位置,躺在一片白雪皚皚中間耀武揚威。

三角初華看見了,下意識地伸出手,結果碰都沒有碰到就被撥開了手。

光裸著上身,坐在洗手台上臉頰緋紅的豐川祥子努力維持驕傲矜持的模樣,伸長的食指指尖抵在了三角初華不老實的右手腕部,將其一點點推開。

「我說過了,初華要是想拿回這個,就必須用相應的東西來換。」

「祥ちゃん…」

「沒有的話,就不還給初華喔。」

失去布料遮擋的身體在空氣裡顫抖了幾下,豐川祥子在欲求和本能的驅使下貼近了三角初華,緊緊依偎在她喜歡的懷抱裡。隔著那層同樣單薄的襯衣,挺立的脹痛乳粒觸感明顯,若即若離的感覺更是像蜻蜓點水般的撩撥人心。

大明星的心被勾走了,她不再糾結那條原本想要拿回來的墜飾,而是帶著還掛在唇邊的銀絲緩緩低下頭。棱角分明的下頜與纖柔脆弱的脖頸、凹凸有致的鎖骨與圓潤豐滿的胸脯,當張開的大掌捏住豐腴的乳肉,唇齒包裹住挺立的乳尖時,她如願地聽見了嚶嚀。

金燦燦的髮絲被手掌揪住,頭頂的嗚咽與呻吟宛若幼貓的哭泣。三角初華甚至能想象出豐川祥子此時的表情:繃緊纖細的頸子,擰緊了細眉,緊閉著眼睛,被吻紅吻腫的雙唇又被牙齒蹂躪,一切都是為了將過於放浪的吟哦堵在喉間。

想聽…

鬆開嘴裡被沾染上自己味道的乳尖,三角初華在短暫的猶豫後跪下來。她跪在豐川祥子腿間,抬頭與那雙震顫的黃金瞳孔對視,顫動的殷紅雙唇有些說不清楚話。

「祥ちゃん…」

「妳、這個眼神…是想做什麼對吧?」

豐川祥子的情況並沒有比三角初華好多少。她的聲音也在顫抖,卻依然在維持著僅有的驕傲。

她咬咬下唇,用控制不住的抖動聲音允許了大明星的無聲請求。

「我、我同意了,妳快點…」

在這聲允許聲中,豐川祥子看見三角初華的眼睛亮起來。

那是一雙怎麼樣的眼睛呢?

透亮又渾濁,愛與欲交融,溫柔而瘋狂。樂隊的鍵盤手覺得自己又看見了那個在舞台上不顧一切的主唱大人。

原本就酸軟的花穴在這樣的注視中顫動、抽搐,不規律的痙攣意味著忐忑不安,與迫不及待。片刻的沉默後,豐川祥子閉上了眼睛,任由水珠從眼角滑落,顫抖的手掌按在金色的髮頂,微微用力。

她在允許她,也在催促她。

小小的布料被很快拋棄在浴室角落,睡裙下的風光被一雙暗沉的紫瞳盡收眼底。

肥厚的花唇已經被透明的液體打濕,潮氣迅速竄入鼻腔,其中還有人類在動情時的特有氣味。大明星任由裙擺將自己籠罩,在光線變暗的裙下觀察起了自己無數次進出過的地方。

同床共枕之人的毛髮是霧藍的,有精心修剪過。因為她喜歡這樣的姿勢,也喜歡為豐川祥子做這種事情。體貼的女人不想總弄得她不舒服,於是開始注意定期修剪私密處的毛髮。因此這裡的毛髮略微稀疏,同時也被分泌出來的液體沾濕了。

成年人的花唇很飽滿,隱秘的裂隙顫顫巍巍地開合,仿佛一張小嘴,說不出來是拒絕、還是邀請。

三角初華被這張小嘴蠱惑,舔舔嘴唇,慢慢靠近,寬厚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按壓控制豐川祥子的雙腿。

她親了上去。唇瓣緊貼著濡濕的陰唇,用唇肉輕輕含弄、用舌尖緩緩舔舐,讓那濃烈的動情味道充斥自己的口腔。當味蕾品嘗到情動的味道,落在腦袋上的力量一下子變大。髮絲就用力揪扯,掌心下的大腿肌肉繃得死緊。豐川祥子的身體比想象中還要敏感,每次這樣時都反應巨大。

可是三角初華沒有停,她繼續眼下的情事。

舔弄過陰唇,她又轉移了目標,讓滑過豐腴肉唇的舌尖探向更私密的裂隙。那裡依然在開開合合地蠕動顫抖,有液體從中滲出來,頂端的肉核也比平時腫大了些。

挺立又飽滿,是準備好的信號。

三角初華不再畏縮和猶豫,如同過去每一次一樣,用濕熱的唇瓣含住敏感的肉核,然後微微地用力,小心地擠壓含弄,甚至輕輕啃咬。

也許是因為沒有被注視的緣故,豐川祥子的聲音比往常要大些。她從喉管裡擠出難耐的呻吟,又從鼻腔裡發出暢快的喘息,隔著睡裙,就連落在三角初華頭頂的手指也在鬆鬆緊緊間徘徊不定。當更多潮熱液體湧入口中時,大明星聽見平時矜貴的女人在不停地催促自己。

「初華、初…華,妳快點…」

肩側的大腿繃得太緊、也靠得太近了,似乎是忍不住想要夾起。三角初華的反應很快,立刻用手掌控制住了那雙大腿,同時伸長靈活的舌尖,更加放肆地欺負起瑟瑟發抖的肉核。

她想看見她更淫亂的姿態、想聽見更放浪的聲音。

豐川祥子顯然知道三角初華想要什麼。於是在大腿本能地想要再次合攏時,她又很快將雙腿分得更開,讓脆弱的、楚楚可憐的花穴全然暴露在掠食者眼底。

她允許了三角初華的侵佔,也實現了三角初華的願望。

女性的花核纖柔敏感,何況是在情動之後。被粗糙的舌頭包裹玩弄,被堅硬的牙齒擠壓啃咬,豐川祥子的高潮來得猛烈而迅速。她坐在洗手台上繃緊身體,赤裸的上半身在浴室的燈光下泛起聖潔的白,一串串汗珠從鬢角淌下,沿著臉龐與身體的曲線緩緩滑落。

等三角初華重新站起來時,眼前的豐川祥子已經累得氣喘吁吁,濡濕的劉海貼在額前。就算這樣,她依然美麗又矜貴,甚至主動伸出虛軟的手臂,將同樣滿臉汗珠的大明星勾到了自己面前。

二人的臉龐在肉體極致歡愉之後挨得很近,近到四片唇瓣咫尺為鄰。豐川祥子沒有立刻吻她,而是彎起眉眼笑了起來,閃爍的眸光裡有滿足、有喜悅。

「初、華。」

「祥、祥ちゃん?」

「好孩子。」

「欸?」

在神明大人的讚許中,大明星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非常好,居然又浪費了半天的時間。但是這三天來豐川祥子也已經習慣這種糜爛又荒唐的生活節奏。她在更換外出衣服時,站在穿衣鏡前想,人的惰性還真的不是一般強大。

換好衣服,再走下二樓,她的大明星也已經換掉了那身崩掉紐扣的衣服,寬鬆又簡單的短袖短褲讓這個人少了些明星的光彩,變得更像普通人。

只是…

豐川祥子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那件花花的襯衣。海島風情濃烈,看著就讓人想笑的感覺。

當然,她沒有笑,而是走上前牽住了正在發呆的人。

「…初華?」

「啊,祥ちゃん…」

「要走嗎?」

「啊,唔…」

三角初華答應得很猶豫,吞吐間神情裡還多了些緊張與忐忑。這不正常。豐川祥子清楚得感覺到。於是她暫緩了出門的決定,重新站定,看向三角初華。

她等她說。

三角初華立刻察覺到了豐川祥子的想法。她用力地眨眨眼睛,抿緊雙唇,然後用寬大的掌心包裹住豐川祥子的雙手。

「祥、祥ちゃん,我有…我有事情想和妳說。」

「嗯。」

「那、妳先坐下。」

腰肢被勾摟,身體被牽動,樂隊的總指揮在主唱的擁護下落座露台的躺椅上。她的坐姿優雅端莊,就算不再是大小姐,有些習慣依然被刻進了骨子裡,再也不可能改變。而金髮的大明星則在她坐下之後,又像是手足無措的犯錯小狗一般看了她好幾眼,然後才在那雙燦若流金的眼眸的注視中慢慢跪下。

那雙無數次擁抱過她的手,此時放在了被雪白長裙遮擋住的膝蓋上,透亮的薄色眼眸裡閃爍著忐忑不安、又意外堅持的瑰麗光彩。幾秒鐘後,豐川祥子聽見自己的枕邊人說——

「祥ちゃん,我想…我想從妳這裡換走一樣東西。」

說著,她抬起了手,用指尖勾起掛在豐川祥子頸間的細繩,從胸前牽出那枚平平無奇的掛墜。

其實,那是一枚經過特殊工藝保存下來的、誕生於七年前的草戒指。七年前,十九歲的三角初華在那個告白的夜晚用靈巧的雙手編織出了一枚草戒指。她本來沒想送給她的,這樣用隨處可見的雜草編織出來的東西哪裡配得上她的神明呢?可是豐川祥子看見了,並且將之要走,甚至在三角初華委屈地表示想要要回來時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初華想要拿回這個的話,就要用相應的東西來換唷,不然才不還給妳。』

三角初華沒有忘記這句話,可是這些年始終全無動靜。一直到今天、一直到現在,豐川祥子才在她慢慢攤開的掌心裡,看見了靜靜躺著的紅絲絨盒子。

黃金瞳裡水光瀲滟,她看著她、聽著她鼓足勇氣說完後面的話。

「祥ちゃん,我想用這個換回那枚草戒指,妳願意嗎?」

不怎麼浪費的說法,與童年時從電視機裡、小說裡看見的截然不同。她卻彎起了眉眼,伸手捧住了眼前的臉龐,用自己的額頭抵住對方的。

「初音,真是笨蛋…」

可不就是大笨蛋嗎?居然用了這麼多年才說出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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