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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李贤走在前面，手持双武器，如同古代战场上的一员猛将，气势汹汹地开路。左边一只扑来的丧尸刚露出獠牙，就被棒球棒重重击中面部，头骨碎裂的声音清脆可闻；右边一个蹒跚的身影尚未靠近，已遭武士刀横向一斩，脖颈处喷涌出黑色的液体。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点拖泥带水，每一次挥舞都精准无比，直取要害。

　　王萌萌紧随其后，双手紧紧攥着背包带，眼睛一刻也不离开李贤的背影。她的瞳孔因兴奋而扩大，脸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嘴唇微张，时不时发出小声的惊叹。在她眼中，前方那个男人的身影简直高大得不可思议——他不再是那个便利店里的普通同事，而是一个无所畏惧的勇士，一个值得信赖的保护者，一个......真正的男人。

　　她的目光痴迷地追随着李贤的每一次出手，特别是当他转身挥舞棒球棒时，那结实的背肌和有力的臂膀形成一幅完美的画面。丧尸的脑袋在他手下如同西瓜般破裂，腐臭的体液四处飞溅，但这血腥暴力的场景在王萌萌眼里却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魅力。

　　『太帅了...』她小声嘀咕着，声音里满是憧憬，『这才是真男人啊...』

　　精神小妹群体的文化水平普遍偏低，王萌萌也不例外。在学校里，她从来不是那些认真学习的好孩子，而是整天沉迷于流行文化和街头文化的叛逆青年。对于她而言，评判一个人的价值往往不是基于知识或品德，而是更直观、更原始的标准。

　　在她的价值观体系中，那些张扬、强势、不拘小节的男人最有吸引力。说话大声、举止霸气、身上纹着狰狞图案的男孩，在普通人眼里或许显得愚蠢可笑，但她却会被这种毫不掩饰的力量感所震撼。这种偏好并非基于理性思考，而是源自人类最原始的本能——对强壮雄性的天生向往。

　　就像现在，李贤展现出来的力量与勇气完美契合了她内心深处的期望。他不需要华丽的辞藻或刻意的表演，仅仅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每一次丧尸倒下，都在她心中点燃一朵小小的烟花；每一次他回头确认她是否安然无恙，都让她心跳加速。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厉害？』王萌萌心想，同时悄悄地把脚步挪得更近了些，『要是早知道他是这种男人...』她的思绪飘向了某些不宜表述的内容，脸上不由得又添了几分红晕。

　　此时，又有三只丧尸从拐角处晃悠过来。李贤没有丝毫犹豫，迎面冲上去，左手武士刀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右边棒球棒画出一个完美的半圆，动作流畅得如同一段精心编排的舞蹈。丧尸们的进攻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它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完整的嘶吼，就化作了路边的尸体。

　　王萌萌看着这一幕，不由自主地发出了赞叹：『哇哦......』她的语气中包含着敬佩、倾慕和某种更深层的渴望，那是超越了语言的情感表达，是对力量最直接的崇拜形式。

　　经过一番激战，李贤终于护送着王萌萌进入了自己居住的单元楼。老旧的楼道灯光昏暗，墙壁上布满了岁月留下的污渍和刮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了霉味和消毒水的怪异气息。尽管环境并不理想，但比起外面充满丧尸的街道，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一路上，李贤都扮演着先锋的角色，每当遇到游荡的丧尸，他都会第一时间上前清除威胁。他的战斗技巧在这短短几分钟内不断提升，动作愈发娴熟，犹如一台精密调试的战争机器。王萌萌则紧跟其后，全程保持着一种既紧张又兴奋的状态，眼睛始终黏在李贤身上，像是在欣赏一场精彩的演出。

　　到达单元门口时，最后一只堵在路上的丧尸发出低沉的咆哮，向他们扑来。李贤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武士刀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直取丧尸的颈部。然而，就在刀刃即将完成使命的那一刻，一声清脆的断裂声打破了楼道的沉寂。

　　『咔嚓』

　　武士刀在半空中折断了，断裂处呈现出参差不齐的金属纹理。半截刀身随着惯性飞出去，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李贤怔了一下，将手中剩余的刀柄扔在地上。金属落地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刺耳。他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唉，这也值了。』

　　这把从拼多多购买的廉价武士刀，原本只是他闲暇时的一个冲动消费，花了不到两百块钱。末世降临后，它却成了保命的重要工具，陪他度过了无数次生死考验。算上今天解决的数量，这把刀至少已经砍死了几十只丧尸，早就超额完成了它的使命。

　　『至少比菜刀强多了。』他对身旁的王萌萌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些许感慨，『在这个世界，一把趁手的武器比什么都重要。』

　　王萌萌点点头，眼睛里仍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对她来说，武器的优劣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握着武器的那个人。

　　两人沿着昏暗的楼梯向上攀登，木质台阶在脚下发出吱呀声，像是在抱怨这突如其来的打扰。三楼很快就到了，李贤的出租屋就在不远处。就在他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的瞬间，屋内传出了意外的动静。

　　争吵声。

　　确切地说，是两种不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一种是李文琦特有的清澈女声，此时因为激动而提高了八度；另一种则是浑厚的男声，音调较低，语速较慢，听起来充满了压迫感。

　　李贤愣在原地，眉头紧皱。他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他已经用灵能斗篷武装了自己，理论上可以抵御绝大多数外部攻击，而且他离开前特意嘱咐李文琦锁好门窗。那么，房间里的人是怎么进来的？

　　更令人费解的是，那个男声听起来并不像是丧尸发出的那种单调嘶吼，而是活生生的人类。这意味着，在这个末世之中，除了他自己以外，还有其他幸存者能够突破重重阻碍，占据这片小小的安全区。

　　王萌萌敏锐地察觉到了李贤的表情变化，悄声问道：『怎么了？』

　　李贤的手指因紧张而微微发抖，钥匙在锁孔前晃了几下才找准位置。他猛地转动钥匙，门锁发出清脆的『咔嗒』声。不等门完全打开，李贤就已经一脚踢开了剩余的空间，眼前的一幕让他瞬间血脉偾张。

　　原本整洁的客厅已经面目全非。茶几被掀翻在地，几包打开的泡面散落得到处都是，红色的调味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触目惊心的颜色。厨房里的锅碗瓢盆摔得七零八落，碎瓷片在地板上闪闪发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了方便面香料和汗臭的怪异气味。

　　但这一切都不是重点。真正令李贤愤怒到极致的是房间中央的场景——三个体型壮硕的男子正围着李文琦撕扯。女孩的衣服已经变成了碎片，勉强遮掩着关键部位，露出大片苍白的肌肤。她的脸上挂着泪痕，表情却是坚决的。尽管处于劣势，她仍然拼尽全力抵抗，双腿紧紧并拢，手臂尽力推搡着侵犯者，不让对方得逞。

　　其中一个男子正试图掰开她的双腿，另一个人从背后搂住她的腰，第三个则负责钳制她的双手。三人分工明确，显然是有一定的配合经验。

　　『滚开！我是李贤的！不能给你们别人！』李文琦大声喊着，声音嘶哑但充满力量，『李贤回来会杀了你们的！我真的会告你们强奸的！』

　　『哈哈哈，小妞，你以为这种时候还有法律吗？』为首的男子狞笑着，一只手已经伸向她的私处，『兄弟们好不容易找到个美女，怎么可能让你独占？乖乖听话，伺候好大爷们，说不定还能赏你口吃的！』

　　另外两个男子发出猥琐的笑声，一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李文琦拼命挣扎，但却抵不过三个人的合力，处境越来越危险。

　　就在这一刻，李贤的怒火如同火山般爆发。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们。没有任何犹豫，他举起棒球棒，大步冲向离他最近的男子。

　　三个男人猛的转身，这才注意到门口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少女，另一个则是手持凶器、怒气冲冲的男子。

　　『哎呦，又回来两个！』中间那个男子很快恢复了镇定，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这下不用抢了，三个洞三个洞一人一个，老三，这小白脸归你了！』

　　被称为老三的男子舔了舔嘴唇：『艹，老子不喜欢男人。』

　　『那就俩女的一个男的，公平了吧？』领头的男子大笑着，同时已经开始解开裤子，『先让我尝尝这个干净的妹子，妈的，看她那样子就没被多少人干过。』

　　王萌萌听到这话，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握紧拳头冲了上来。她从小在街头长大，打架对她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虽然她害怕丧尸那种超自然的存在，但对于普通人，打架是不怕的。

　　『你妈了个屄的，我肏你妈，看老娘不把你打得连你妈都认不出来！』王萌萌破口大骂，同时一个箭步冲向最近的目标。

　　李贤的目光锁定了为首的那个男人。他的肌肉在一瞬间绷紧，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没有丝毫犹豫，他提起棒球棒，瞄准对方的头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动了攻击。

　　『去死！』

　　棒球棒呼啸着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破风声。为首男子刚刚咧开的嘴角还未来得及收起，就被这雷霆一击正面命中。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男人的头骨如同熟透的西瓜般炸裂开来，红色的血液和白色的脑浆喷溅得到处都是，在墙上留下了大片骇人的痕迹。

　　男子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已经瘫倒在地，变成了一具无生命的尸体。他的两名同伙愣住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到李贤的目光转向他们。

　　左侧的那个男人最先反应过来，他放弃了李文琦，转身猛地扑向李贤，双臂如蟒蛇般缠绕上来，企图制服这个危险的对手。李贤感受到了对方的意图，但为时已晚——男人的力气出奇地大，钢铁般的臂膀紧紧箍住了他的腰部和上身，几乎要把他的肋骨勒断。

　　『抓住他了！』男人得意地大笑，一边收紧双臂，一边试图将李贤拖向沙发方向，显然是打算制服后再好好折磨这个碍事的家伙。

　　李贤感到呼吸困难，但他没有慌乱。多年的孤儿院生存经验告诉他，越是危急时刻越要冷静。他故意顺着对方的力量向后倒去，趁势将两人一起带倒在地板上。在倒地的瞬间，他的右手触到了地上的一只铁锅。

　　不等对方稳住身形，李贤已经抓起铁锅，用尽全力向男子的头部砸去。

　　『砰！』

　　铁锅与头骨碰撞的声音沉闷而可怖，锅底瞬间凹陷了一大块，而男子的头颅则像被锤烂的南瓜一样变了形。温热的液体飞溅到李贤的脸上，带着一股铁锈般的腥味。

　　男人的身体抽搐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李贤没有浪费时间确认对方的死亡，而是立即起身，警惕地扫视四周。多年与丧尸作战的经验让他养成了习惯——永远不要认为战斗已经结束，永远不要放松警惕。

　　他的视线落在了房间的另一边。王萌萌正被最后一个男人——所谓的“老三“——按在地上殴打。那是个身高接近一米九的壮汉，浑身肌肉发达，一看就知道是常年混迹街头的狠角色。王萌萌虽然平日在学校也算得上能打，但在这样的对手面前，她的抵抗显得如此无力。

　　老三揪住王萌萌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然后抬起拳头，毫不留情地向她的脸部砸去。『啪！』一记重拳击中了她的颧骨，王萌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嘴角渗出血丝。紧接着又是第二拳，打在了她的另一侧脸颊上，她的鼻子立刻开始流血。

　　即便是处于这样的劣势，王萌萌也没有屈服。她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目光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有种杀了老娘！老娘肏你妈！』

　　老三被这股倔强的气势激怒了，他举起拳头，准备给予更严厉的惩罚。就在这一瞬，一道黑影从侧面疾驰而来。

　　李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抄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棒球棒。他的表情冷峻如冰，双目中燃烧着可怕的杀意。在末世的日子里，他已经习惯了直面死亡，习惯了做出必要的选择。无论是丧尸还是活人，只要是威胁到他和他看重的人，他都不会手软。

　　随着老三的倒下，房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但这份宁静很快就被打破——王萌萌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不顾脸上流淌的鲜血和肿胀的双颊，径直走向那具还在微微抽搐的尸体。她抬起脚，狠狠地踹向死者的小腹。

　　『操你妈的！臭傻逼！』第一脚。

　　接着是死者的胸口：『看你他妈的还敢不敢欺负老娘！』

　　然后是头部：『傻逼玩意儿！屌丝！废物！你祖宗十八代全是贱种！』

　　每一脚都伴随着一连串脏话，王萌萌的词汇量惊人，辱骂的方式花样繁多，从家庭成员到个人品性，无所不包。她的表情狰狞，眼睛通红，像是要把所有的愤怒和委屈都通过这种方式发泄出来。就连见多识广的李贤也不禁咋舌——他从未见过一个女孩子能如此熟练且富有创造性地使用各种脏话。

　　相比之下，房间另一侧的李文琦则完全是另一种状态。这位曾经骄傲的富家小姐蜷缩在角落里，双手紧紧抱着碎成条状的衣服，试图掩盖自己裸露的身体。她的脸上满是泪痕，肩膀不停地耸动，发出细微的抽泣声。曾经那份高贵自信的气质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脆弱和无助。

　　李贤看着这两个截然不同的女子，不由得摇头叹息。如果要在末世中生存下去，很明显王萌萌这样坚强泼辣的性格更适合。李文琦固然漂亮，但在关键时刻根本靠不住——这个事实让李贤不得不重新考虑未来的安排。

　　他走到李文琦身边，蹲下身子，尽可能温和地问道：『你还好吗？有没有伤到哪里？』

　　李文琦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摇摇头：『我...我没被他们...但是我的衣服都坏了...』她哽咽着，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我以为...我以为你会马上回来...』

　　李贤递给她一条毛巾，示意她擦擦眼泪：『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李文琦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稳定情绪：『他们...他们敲门说很饿，恳求我给他们一点食物。我当然没有开门。』说到这里，她的语气中有了一丝自责，『但我没想到他们会从阳台上翻进来...我听见隔壁有动静，但以为是老鼠...等我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闯进来了...』

　　李贤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目光却已经开始在房间里巡视。房间内的陈设已经一片狼藉，床单被撕破，衣柜里的衣物散落一地，原本整齐的书桌现在只剩下断腿和散落的零件。最重要的是，这场入侵暴露了这个住所的致命弱点——过于简陋的安保措施和容易突破的建筑结构。

　　『没事，这不是你的错。』李贤说着，起身查看整个房间，『但我们不能再住这儿了。』

　　他走到窗前，小心翼翼地掀起窗帘一角向外张望，确认周围没有新的威胁。随后他又检查了阳台的栏杆和入口，发现确实存在安全隐患。任何一个有点攀爬能力的人都能通过阳台进入室内，更何况那些专门来抢劫的亡命徒。

　　回到房间中央，李贤开始思考下一步计划。他环视着这个曾经的安乐窝，心中已经有了决定：『我们需要找个更安全的地方定居，最好是高层建筑，有加固的门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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