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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章 巴风特的故事(故事性章节)堕落魅魔

小说:堕落魅魔 2025-10-16 12:47 5hhhhh 4980 ℃

地狱故事集——魅魔篇序章至一十三章已于fanbox堂堂完结,本章之后,地狱故事集将离开地狱,步入新世界。

“血蹄盛宴的请柬,可是已经送到了哦……”

奈芙莉丝那带着蛊惑与恶毒笑意的声音,仿佛还萦绕在空气中,但随着卷轴上这一行优雅却饱含堕落意味的字迹被阅读完毕,故事在这个节点也暂时告一段落。

阿斯塔罗斯,这位身着朴素深色牧师袍、貌不惊人的中年男子,缓缓抬起了头。他的目光平静无波,越过了手中那以某种深渊恶魔的皮鞣制、散发着微弱情欲气息的卷轴,落在了台下不远处那位正襟危坐的来客身上。

那是色欲之王,巴风特。

在阿斯塔罗斯阅读的整个过程中,巴风特始终保持着沉默的观察。他高大的羊头恶魔之躯此刻收敛了所有属于王者的张扬,谨慎地坐在那张对于他的体型来说略显局促的访客椅上。熔岩般的眼眸深处,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在跳动。他将这份精心创作的“作品”呈上后,眼前这位地狱枢机卿便再无任何言语或表情反馈,这种沉默比最严厉的批评更令人难安。

他面前的阿斯塔罗斯绝非寻常人物。作为七重天派驻地狱的至高代表,他是地狱的实际管理者,哪怕他们这些地狱之王,也须服膺于其掌控,而他的名号——“地狱枢机卿”——本身便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威压。

这位地狱枢机卿厌恶于踏上地狱的土地,因此几乎从不离开这里,地狱的杂务大都交给他手下的几位地狱枢机。这座神似凡世宣礼堂的房间,正是他在地狱的居所。恶魔们称呼此处为狱门塔,塔内光线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旧书本和淡淡熏香的味道,与窗外那片荒芜的地狱景象格格不入。

作为最古老的一批恶魔,巴风特还记得,狱门塔的地下藏着一扇空间门,是昔年的大战中撕裂所成,能够直接通往七重天的核心,连现如今的七重天都无力将之弥补,只能让这位地狱枢机卿在此看管。

这也是狱门塔设立于此的原因。

巴风特尽量牵动面部肌肉,扯出一个他自认为最得体、最能体现“艺术性”而非威胁性的笑容。作为色欲的化身与艺术家,为了达成阿斯塔罗斯之前下达的命令,他耗费了大量心力编织这个关于女神弥尔蒂兰如何一步步沦陷于色欲之力的故事。他深知,其他几位恶魔之王也必定收到了类似的指令,正在以各自的方式创作着:或许是辞藻华丽却暗藏剧毒的长诗,或许是记录着扭曲影像的水晶,甚至…据说那位长期盘踞凡世、经营着其堕落国度的贪婪之王,竟打算以整个被污染的国度作为舞台,上演一场真实发生的、关于女神沉沦于贪婪的宏大戏剧。

想到这里,巴风特熔岩般的瞳孔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他不喜欢那种过于直白和夸张的表达方式。真正的堕落,应该像最精妙的慢性毒药,像缠绕勒入血肉却不急于收紧的丝线,在于细微之处的侵蚀与品味的“提升”。他不止一次萌生过亲赴凡世,去给那位贪婪之王的“舞台”增添些“意外之趣”的念头,比如让本该被财富蛊惑的女神突然对某个凡间俊杰产生不可抑制的情欲……但那仅仅是念头。阿斯塔罗斯的存在,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镇压着地狱所有的躁动。阻挠另一位恶魔之王执行七重天的命令?巴风特毫不怀疑那会立刻招致难以想象的、来自枢机卿本身的“关注”。

就在这时,阿斯塔罗斯忽然合上了卷轴。那一声轻响在寂静的礼堂里显得格外清晰,打断了巴风特的思绪。

“我的故事…是否能令您满意?”巴风特趁机开口,声音刻意放缓,带着艺术家呈上作品后应有的、混合着自信与谦卑的期待。

阿斯塔罗斯并未直接回答。这是他惯有的态度——巴风特很清楚,这位地狱枢机卿从心底里厌恶与恶魔打交道,更瞧不起他们这些看似威风、实则不过是七重天提线木偶的恶魔之王。肯定的表述,近乎一种奢望。

阿斯塔罗斯站起身,他反而向巴风特提出问题,声音平淡得像是在询问天气:“我吩咐的事情,可都照办了?这故事,是否已在地狱的某些‘恰当’的圈子里传颂?是否已按照规格,记录归档于地狱大图书馆的‘正史’区域——作为一段的‘历史’,而非简单的…杜撰?”

巴风特立刻微微欠身:“当然,枢机卿阁下。您的话语便是律令。它已在色欲之座及其影响范围内的所有层面传开,欲魔们正用最淫靡的调子传唱它。至于大图书馆…”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完成任务的肯定,“它已被安置在历史区,与记载着‘恶魔之母’弥尔蒂兰诞生及其伟业的其它史册并列,编号清晰,可供任何有权查阅者…‘学习’。”

阿斯塔罗斯几乎要下意识地点点头,但他那极强的自制力让他克制住了这个微小的动作。他只是转过身,缓步走向房间一侧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地狱标志性的荒芜景象,扭曲的岩石、流淌的熔岩河以及永远昏红色的天空。

巴风特看着他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抛出那个盘旋在他心中的疑问,阿斯塔罗斯虽然在其他恶魔看来喜怒无常,但对他这种“共事”了几百年的恶魔而言还是或多或少地会优容一些。

尽管他凭借智慧和对局势的洞察,早已猜到了七八分,但他仍想借这个机会,或许能从这个惜字如金的枢机卿口中,听到更完整的解释。

“枢机卿阁下,请恕我冒昧…”巴风特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与谦恭,“我能否知道,为何七重天要赋予我们八王这样的…‘创作’任务?编织这些…嗯,甚至可能彼此冲突的、关于同一位女神如何堕落于不同罪欲的‘历史’?这似乎…不仅仅是为了侮辱那位被封印的女神?”

阿斯塔罗斯停在窗前,目光投向窗外那片被七重天意志强行塑造出的、充满痛苦与绝望的土地。他沉默了片刻,久到巴风特几乎以为他不会回答。

然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仿佛在陈述最基本的真理:“你们这些最初的恶魔之王,都应该很清楚。弥尔世界的主神,弥尔蒂兰,是所有皈依于七重天伟大意志统御下的世界中,最为叛逆、最为顽固的一个。”

他抬起手,轻轻抚摸着窗框,那动作像是在抚摸一件珍贵的器物,而非冰冷的石头。

“几百年前,她竟敢从七重天的感召中挣脱,”阿斯塔罗斯继续说道,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叙述,“甚至率领她昔日的八大神使以及无数被蛊惑的弥尔世界生灵,向七重天的光辉举起叛旗。她宣称要恢复所谓的‘自由’…真是可笑至极的僭越。”

“叛乱被平息后,弥尔蒂兰本人被击落,坠入这片她最终归宿的土地——地狱。于是,七重天便在她的坠落之地,对重伤的她施以了永恒的封印。”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框,“她的力量被撕裂、扭曲、变形,化作了如今构成地狱根基的八大权柄,并由你们…继承,你们也由此成为了最初的恶魔之王。而她那八位不识时务的神使,也领受了应有的惩罚——她们作为恶魔重生,永远徘徊在这罪恶的国度,承受永恒的折磨。”

这一点,巴风特再清楚不过。前任色欲之王,那个被他用精心设计的阴谋推翻、最终凄惨地死在自己王座下的艾丝默,正是那八位堕落神使之一,现如今,那位艾丝默多半快要重生成功了,他得谨慎些,寻找个合适的方式来驯化她,还要避免她又一次将色欲之王的权柄从他的手中夺走——这几百年来,能从巴风特手中短暂夺取过色欲权柄的恶魔,也只有她一个。

其他的神使还有谁?巴风特的思绪飞快掠过:那个始终牢牢把控着傲慢之王宝座、实力深不可测的路西菲尔?还有那个与路西菲尔针锋相对、同样强大的强欲之王贝希?为了“艺术创作”汲取灵感,他曾不惜冒险,瞒过地狱枢机们布下的眼线,潜入那座守卫森严的大陵寝,与那位被封印的女神有过短暂但直接的精神交流。也正是那一次冒险,让他隐约摸索出了一套辨认那些堕落神使的方法。

哦,现在应该称她们为前神使了。毕竟,她们如今都已是彻底被罪力侵蚀、与地狱同化的恶魔了。

想到这里,巴风特那覆盖着鳞甲的嘴角不由得微微扯动了一下,露出一个混合着嘲弄与某种复杂情绪的表情。

巴风特清楚地记得,在封印完成之后,地狱枢机们便迅速颁布了一系列命令。他们要求所有地狱恶魔将被封印的弥尔蒂兰尊称为“最古之恶魔”、“恶魔之母”以及“地狱诸王之王”。不仅如此,他们还煞费苦心地为不同地狱势力量身定制了各式各样充满罪孽色彩的仪式,强制要求恶魔们定期在封印弥尔蒂兰的大陵寝前举行这些祭祀,以赞颂她的罪恶。

他们更是大手笔地篡改了整个地狱的历史记录。如今,在地狱大图书馆那浩如烟海的卷宗里,白纸黑字记载的“正史”是这样的:六百年前,最受七重天宠爱的天使长弥尔蒂兰因傲慢至极,妄图与七重天的伟大意志平起平坐,在受到劝告后仍不思悔改,甚至用自己的子宫孕育诞生了无数最初的可怖恶魔,并蛊惑了另外八位天使长一同向七重天举起叛旗。最终,在七重天伟大意志的无上威力下,她被封印于地狱深处。而地狱的恶魔们,年复一年地用种种罪恶堕落的仪式祭祀这位“恶魔之母”,渴望她能重生,再度带领恶魔大军肆虐所有世界……

数百年潜移默化的灌输与污染,其效果是惊人的。时至今日,绝大多数的恶魔早已将这精心编织的谎言视作毋庸置疑的真理。即便是那些由神使转化而来的恶魔——比如艾丝默——在经历了地狱罪力的长期侵蚀和重生洗礼后,也早已丧失了绝大部分作为神使时的记忆。她们对过往只有一些模糊不清的碎片印象,如同隔着一层浓雾看遥远的星光。因此,她们很自然地接受了这套地狱的历史叙事,对那位被封印的“恶魔之母”弥尔蒂兰的认知和态度,与其他土生土长的恶魔并无二致,混合着敬畏、利用以及某种扭曲的、基于传说的崇拜。

巴风特心中冷笑。

七重天的意图昭然若揭:他们是要通过系统地污染历史,来从根本上污染这位女神存在的根基。长此以往,即便弥尔蒂兰将来某一天真的奇迹般地冲破封印,从大陵寝深处走出来的,很可能也不再是那位高举自由旗帜的叛逆女神,而是一位彻底沉沦于八大罪欲、被地狱完全同化的“恶魔之母”。到了那时,这样一个被罪欲支配的存在,自然远比一位清醒而强大的女神更容易被七重天所控制和利用。

就像他们如今控制着包括他在内的所有恶魔之王一样。

而在这个过程中,像阿斯塔罗斯这样的地狱枢机卿,便是监督整个污染进程、确保“意外”不会发生的看守者。

巴风特的羊眼状似无意地瞟过阿斯塔罗斯一直放在手边的那把造型奇特的权杖——它的顶端并非常见的宝石或象征物,而是一个巨大、复杂、仿佛由光芒凝聚而成的钥匙形状。

那是“阿斯塔罗斯的权杖”,它的另外一个名字是神器“地狱之钥”。

按照他上次冒险潜入大陵寝时,与弥尔蒂兰短暂交流所获得的信息碎片,这把“地狱之钥”,极有可能就是开启大陵寝、解除那可怕封印的关键所在!

阿斯塔罗斯似乎敏锐地察觉到巴风特那一闪而过的、包含亵渎意味的思绪,他微微侧过头,冰冷的目光斜觑了色欲之王一眼。但他似乎并不在意,或许在他看来,恶魔之王有些肮脏的想法再正常不过,只要不付诸行动,便无伤大雅。

巴风特立刻收敛心神,避免被对方感知到更多。他将思绪强行跳转到另一个问题上——阿斯塔罗斯依旧没有正面回答他之前的疑问:为何要让他们八王编造这些彼此可能冲突的虚假历史?

他忽然想起一桩古老的秘辛。在很久很久以前,七重天的扩张似乎并非一帆风顺。据说曾有一个奇特的世界,以其坚固无比的界层壁障为盾,成功抵御了七重天的入侵。不仅一部分七重天的意志力量被切割、遗落在了那个世界当中,更可怕的是,一种原产于那个世界、被称为“原质界层”的诡异滋生物,甚至反过来渗透、越过了界层壁障,如同病毒般生长蔓延到了七重天的本土领域,造成了相当大的麻烦和污染。也正是在七重天力量因此被削弱、注意力被牵制的时期,弥尔蒂兰才抓住了机会,成功掀起了那场震惊寰宇的……叛天大战。

而在那之后的几百年里,七重天似乎一直对那个失落的世界念念不忘。每隔一段固定的周期,七重天的力量就会尝试靠近那个世界,持续不断地进行渗透和试探,试图找回那些遗失的意志碎片,并彻底清除“原质界层”的污染。

难道说…最近七重天在那个世界的行动取得了某种突破?或是遭遇了某种必须集中力量应对的变故?以至于他们迫切需要加快对弥尔蒂兰的污染进程,哪怕以损伤这位女神的神智和力量为代价,也要尽快、尽可能彻底地将这位强大的女神转化为可控的“恶魔之母”,以便腾出手来,或者整合力量,去应对那个失落世界的变数?

这个猜测让巴风特的心跳微微加速。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当下或许正隐藏着某种…机会。

但他的思绪很快又被另一幅更鲜明、更灼热的画面所占据——那是他潜入大陵寝时,惊鸿一瞥所见的弥尔蒂兰的全新形象。不再是神圣光辉的女神,而是被地狱罪力侵蚀、呈现出堕落美感的形态:略带紫红色的皮肤上缠绕着暗色的魔纹,额头生长出弯曲的、象征着力量与诅咒的恶魔双角,双腿介乎于双足和恶魔蹄足之间……她身上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混合着邪恶与神圣的魅力,比任何纯血魅魔都要令人疯狂。

那次短暂的会面,那位堕落女神的形象如同最炽热的烙铁,深深印刻在他的灵魂深处,对他产生了致命而危险的吸引力。自那以后,一个真正叛逆、足以让他万劫不复的想法便如同毒藤般在他心中疯狂滋长——他想要把她从那个冰冷的大陵寝中偷出来!

但这并非出于任何拯救或同情,更非为了所谓的“自由”。而是源于一种极其纯粹的、属于色欲之王的黑暗占有欲。他渴望将这位曾经高不可攀、如今却染上堕落色彩的女神,彻底驯化成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最珍贵、最强大的女奴!他要让她那双可能燃着地狱之火的眼睛只倒映他的身影,要让她那蕴含着恐怖力量的身躯只为他而颤抖臣服。

正是这种难以抑制的、疯狂而炽热的冲动,才驱使他以极大的“热情”和“投入”去创作阿斯塔罗斯要求的这个故事。他不仅仅是在完成命令,更是在通过笔下的文字,提前预演和享受那份将弥尔蒂兰拉入色欲深渊、看着她一步步褪去所有骄傲、最终完全属于他的扭曲快感。每一个细节,每一次“卡蜜拉”的沉沦,都饱含着他几乎是狂想的黑暗渴望。

阿斯塔罗斯似乎终于从窗外的景色中收回目光,他转过身,再次看向巴风特。那双属于人类的眼睛里,依旧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的审视。

“你的故事,具备一定的…‘可读性’。”他终于给出了一个极其吝啬的评价,仿佛在评价一件无关紧要的工艺品,“你可以继续下去,但记得,你的时间不多了,你们的时间不多了,要尽快。”

他没有再多言,只是微微挥了挥手,示意觐见结束。

巴风特压下心中翻涌的种种念头,恭敬地低下头:“谨遵您的旨意,枢机卿阁下。”

他站起身,保持着谦卑的姿态,缓缓退出了这间看似宁静实则压抑无比的宣礼堂。厚重的门在他身后关上,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站在狱门塔冰冷的走廊里,巴风特熔岩般的眼眸中,那丝忐忑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压抑的、疯狂而炽热的光芒。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是七重天的时间的不多了……

他舔了舔尖锐的牙齿,嘴角勾起一个真正属于恶魔之王的、充满野心与欲望的笑容。

也许,机会真的快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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