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闭室的井盖沉重地合上，空气中弥漫着雨后潮湿的霉味和挥之不去的孤独气息。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勉强将室内积存的雨水清理干净，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着抗议。

邵菲菲重新给井盖上锁，脸上依旧是那副惯常的、不带任何温度的冷漠。她一言不发，只是用眼神示意我跟上，随后便转身走在前面，将我领往奴婢专用的浴室。

浴室里空荡荡的，只有冰冷的瓷砖和水管低沉的嗡鸣。她拿出钥匙，解开了我腕上早已被雨水和汗水浸透的手铐，声音没有任何起伏：“脱光。”

我依言照做，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住赤裸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衣物湿漉漉地堆在脚边，如同我此刻狼狈的心情。

“举起手。”她命令道。我顺从地将双手高举过头顶，她踮起脚，熟练地将我的手腕铐进浴室天花板垂下的金属吊环里。这个姿势让我不得不完全暴露自己，毫无遮掩。“把腿分开，”她继续指示着，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处理一件物品，“我来给你清洗。”

她取下墙上的花洒，拧开水阀。温热的水流骤然喷洒而下，冲刷着皮肤上干涸的泥污和禁闭室带来的阴冷寒意。我几乎喟叹出声，紧绷的神经在水流的抚慰下得到了一丝短暂的松懈。

然而，这片刻的舒适很快被突如其来的触感打破。那只握着花洒的手移开，另一只手直接覆盖在我被禁锢的下体上——那枚粉色的、塑造出女性阴唇外观的贞操锁，此刻正被她毫不客气地用手指撑开细小的缝隙，就着滑腻的皂液，用力地、仔细地来回揉搓清洗。

一种尖锐的羞耻感瞬间刺穿了我。虽然早在之前的止寸训练中，她就曾用手直接接触过我，但那已是遥远且被刻意遗忘的记忆。久未被异性触碰的私密之处，即使隔着一层冰冷的金属，那带有明确清理意味的、毫不温柔的摩擦依旧让我浑身僵硬。热流不受控制地涌上脸颊，耳根如同烧着一般滚烫，我死死咬住下唇，将目光投向远处潮湿的墙壁，试图逃避这令人难堪的处境。

清洗过程短暂而高效。就在我几乎要沉溺于那一点温热水的慰藉时，水流戛然而止。她关掉花洒，随手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一条毛巾。

那是一条橙色的毛巾，颜色鲜艳得有些刺眼。我一眼就认出了它——那是邵菲菲的私人擦脚布。曾经无数次，在她洗脚之后，我就是用这条毛巾，小心翼翼地、卑微地为她擦拭每一根脚趾。而现在，这条沾染过她脚上水渍的织物，正被她用来毫不避讳地擦拭我全身的水珠。从头发到脖颈，从前胸到后背，最后是仍残留着被她清洗触感的下体……毛巾粗糙的纤维划过皮肤，带来的不是洁净的舒爽，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难以言喻的屈辱，仿佛她正在用这种方式，再次强调我卑贱的地位和用途。

短暂的、近乎奢侈的热水澡结束了，留下的却是比冰冷时更加清醒的羞耻和不安。我知道，清洗干净，意味着即将要去面对真正严峻的考验——向主人认错。

邵菲菲用那条橙色毛巾将我擦干，每一寸皮肤都被那曾擦拭她脚底的布料掠过，留下无声却深刻的羞辱印记。她解下吊着我的手铐，扔给我一套粗糙的、没有任何标识的灰色布衣——这是禁闭后等待主人发落的奴婢的标准装束。

“穿上。主人还在午憩，你就在她卧室门外跪着等。”她的命令简洁冰冷，不容置疑。

我沉默地穿上衣服，布料摩擦着刚刚被热水冲刷过的皮肤，带来一种刺痒的不适感。跟随邵菲菲来到主人郭绯瑜那扇华丽的卧室门外，她示意我跪在冰凉光滑的地板上。

“姿势。”她冷声提醒。

我立刻调整跪姿，双膝并拢，挺直腰背，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大腿上，低下头，目光盯着眼前地毯繁复的花纹。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周围寂静无声，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在耳边放大。每一次卧室里传来的细微动静，都让我的心脏紧张地抽搐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门内终于传来慵懒的脚步声。门被轻轻拉开，主人郭绯瑜穿着一身丝质的睡袍，长发微乱地披散着，睡眼惺忪，却更添几分漫不经心的威慑力。她垂眸，看着跪在门外的我，仿佛在看一件早已遗忘的摆设。

“哦？出来了？”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我立刻以头触地，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板，用尽可能清晰、悔恨的声音说道：“奴婢2166，前来向主人认错。奴婢前日昏聩无知，竟敢抗拒主人的圣恩，罪该万死！求主人重罚！”

她没立刻让我起来，只是轻轻打了个哈欠，睡袍的衣襟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精致的锁骨。她绕过我，走向旁边的小客厅，慵懒地陷进柔软的沙发里，翘起一只脚，示意跟在后面的邵菲菲。

“脚。”她懒懒地吐出一个字。

邵菲菲立刻熟练地跪下去，小心翼翼地替主人脱下柔软的室内拖鞋，然后开始为她按摩足底。

主人这才将目光重新投向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认错？光是嘴上说说，有什么用？”她轻轻用脚尖点了点邵菲菲的肩膀，示意她稍停，然后那只刚刚被按摩过的、白皙粉嫩的脚，就那么直接地、随意地伸到了我的面前，几乎碰到我的鼻尖。

“那天的圣水，你没喝到，还弄脏了我的地方。”她慢条斯理地说，脚趾微微蜷缩又舒展，像在逗弄一只宠物，“看来，你还没学会该怎么正确接受赏赐。也罢，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她眼神示意了一下邵菲菲。邵菲菲立刻起身，端来了那个熟悉的白瓷盆，再次置于主人身下。

熟悉的声响再次响起，微温的液体注入盆中，那股独特的气味再次弥漫在空气中。

这一次，白瓷盆被直接端到了我的面前。液体微微晃动，清澈中带着一丝暖黄。

“不是要认错吗？”主人靠在沙发里，支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我，“那就证明给我看。用你最虔诚的姿态，乞求我赏赐你，然后，一滴不剩地喝光它。这才是认错该有的态度，不是吗？”

巨大的屈辱感瞬间淹没了我。那天拼命抗拒的东西，今天却要主动乞求……这比被强迫喝下，更令人难以承受。

但我没有选择。禁闭室的黑暗和孤寂还在骨髓里叫嚣。

我颤抖着，再次深深叩首，声音因耻辱而嘶哑：“奴婢…奴婢2166，恳求主人…恳求主人赏赐圣水…净化奴婢肮脏的灵魂和肉体…”

“听不见。”主人冷冷地说。

我闭上眼，加大了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滚烫的烙铁烫过我的喉咙：“奴婢2166！恳求主人赏赐圣水！奴婢渴求主人的恩泽！”

“嗯。”主人似乎满意了，用下巴指了指那盆“圣水”。

我知道不能再犹豫了。我跪直身体，双手颤抖地捧起那只白瓷盆。盆壁温热，液体的晃动让那股气味更加直接地冲入我的鼻腔。

我深吸一口气，像是要赴死一般，将盆边凑到嘴边。

就在我的嘴唇即将触碰到液体的瞬间，主人突然又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一丝恶劣的戏谑：“等等。”

我僵住，困惑地看向她。

“谁允许你用手捧着喝了？”她挑眉，“你那双手，配触碰承载圣水的容器吗？”

我愣住了。

“放下盆。”她命令道。

我依言将盆放回地上。

“趴下。”她继续命令，嘴角的笑意加深，“像最低等的畜生一样，把头埋进去喝。这才配得上你秽婢的身份，也才配得上你认错的态度，不是吗？”

我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要我…像狗一样…把脸埋进去…

邵菲菲在一旁冷漠地看着，没有任何表情。

巨大的羞耻感几乎将我击垮。但我看到了主人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光芒，我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这样的羞辱和禁闭的痛苦比起来不算什么，我这样告诫自己。

我颤抖着，缓缓俯下身，四肢着地，趴在了冰冷的地板上。那个白瓷盆就在我的眼前，微温的气息和气味扑面而来。

我最后看了一眼那晃动的液体，然后闭上眼，屏住呼吸，像是要坠入无尽的深渊一般，将整个脸深深地埋进了盆中！

微温的、带着强烈气味的液体瞬间包裹了我的口鼻！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液体涌入鼻腔的酸涩感，以及涌入嘴里的、那种难以形容的、微微芳香的独特味道。我没有咀嚼，也无法咀嚼，只能依靠喉咙的本能，被动地、艰难地吞咽着。

“咕咚…咕咚…”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我卑微的吞咽声，以及液体被搅动的细微声响。

每一口吞咽都伴随着剧烈的心理挣扎和生理上的轻微不适，但我不敢停下，只能拼命地喝，仿佛这真的是能救赎我的圣物。

直到最后一口液体被我咽下，我才猛地抬起头，剧烈地咳嗽起来，脸上、头发上沾满了残留的水渍，狼狈不堪，眼角因为呛咳和屈辱而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白瓷盆几乎空了。

我瘫跪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嘴里还残留着那难以言喻的味道，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那股浓烈的气味。

主人看着我这副彻底被征服、卑微到泥土里的样子，终于露出了一个比较明显的、带着满足感的笑容。

“看来，禁闭两天，总算让你学会了一点规矩。”她轻轻拍了拍手，仿佛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虽然方式蠢了点，但态度还算勉强及格。”

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用穿着柔软袜子的脚尖，轻轻踢了踢我的肩膀。

“记住这个味道，2166。这是你服从的开始。”她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充满暗示，“下次，若再敢抗拒，就不会只是关禁闭这么简单了。我会让你用身体更深刻地记住，违逆我的代价。”

“现在，”她收回脚，恢复了慵懒的姿态，“滚回去吧。今天准你休息半天，明天开始，恢复训练。”

“谢…谢主人恩典…”我声音沙哑，几乎是匍匐在地板上，艰难地道谢。

内心的屈辱感如同潮水般翻涌，但与此同时，一种扭曲的、终于通过了考验的虚脱感，也悄然浮现。我知道，这场以彻底羞辱为代价的认错，暂时告一段落了。但我更知道，主人所说的“更深刻的代价”，绝非虚言。未来的调教之路，只会更加漫长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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