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程野都假装忘记了那个荒谬的夜晚。他在球场上更加卖力地训练，用肌肉的酸痛来麻痹自己的思绪。每当回到宿舍，他都故意无视周子明投来的怯懦目光，仿佛那个跪在他脚下的男孩根本不存在。

周五下午，程野提前结束训练回到宿舍。推开门时，他看到周子明正背对着门整理书桌，瘦削的身体弯成一个紧张的弧度。听到开门声，周子明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转身，眼镜后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就你一个人？"程野粗声问道，随手把背包扔在地上。

周子明点点头，喉结上下滚动。"李浩去图书馆了...说今晚不回来。"

程野眯起眼睛，一种熟悉的躁动在血管里蔓延。三天来刻意的忽视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他大步走向周子明，直到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他能闻到周子明身上淡淡的肥皂味，看到对方苍白皮肤下青色的血管。

"裤子脱了。"程野命令道，声音低沉得几乎像是咆哮。

周子明的脸瞬间涨红，但他没有反抗，颤抖的手指慢慢解开牛仔裤的扣子。程野不耐烦地拍开他的手，一把扯下裤子和内裤，让周子明苍白的下体暴露在空气中。

"转过去，手扶桌子。"

周子明咬着嘴唇照做了，细瘦的腰肢微微发抖。程野欣赏了一会儿这幅景象，然后解开自己的运动裤，早已硬挺的性器弹跳出来。他没有任何前戏，直接抵在周子明干涩的入口。

"等等...疼..."周子明小声哀求。

程野冷笑一声，一巴掌拍在那苍白的臀部，立刻留下一个鲜红的掌印。"谁准你说话了？"他吐了口唾沫在手上，随意抹了抹就强行顶了进去。

周子明发出一声痛呼，手指在桌面上抓出几道白痕。程野不管不顾地开始抽插，每一次进入都像惩罚般用力。快感如电流般顺着脊椎攀升，但他拒绝承认这不仅仅是发泄——他迷恋上周子明因疼痛而扭曲的表情，迷恋那种绝对的掌控感。

"说你是贱货。"程野掐着周子明的腰命令道。

"我...我是贱货..."周子明带着哭腔回应。

"大点声！"

"我是贱货！"周子明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里混杂着痛苦和一种奇怪的解脱感。

程野满意地继续动作，节奏越来越快。书桌随着他们的动作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周子明的膝盖不断撞在抽屉上，但他不敢抱怨一个字。当高潮来临时，程野狠狠咬住周子明的肩膀，像野兽标记领地一样留下深深的牙印。

发泄完毕后，程野退出来，看着自己的体液混着血丝从周子明红肿的穴口流出。一种奇怪的满足感涌上心头，但随即又被莫名的烦躁取代。

"去洗干净。"他冷冷地说，系上自己的裤子。

周子明踉跄着走向浴室，走路姿势明显不自然。程野盯着他瘦弱的背影，突然注意到周子明脊椎突出的骨节和肋骨轮廓——这家伙太瘦了，几乎像是长期营养不良。

浴室水声响起时，程野鬼使神差地走到周子明的书桌前。他随手拉开最上层的抽屉，里面整齐地排列着笔记本和文具。但当他拉开第二个抽屉时，呼吸为之一窒——里面放着一沓照片，全是他在篮球场上训练或比赛时的偷拍。照片边缘已经因为频繁翻看而卷曲。

最上面的一张照片背面写着日期和一行小字："今天他穿了那双我最喜欢的白袜"。

程野的胸口突然发紧。他原以为那晚只是一时冲动，现在看来周子明的迷恋已经持续了很久。一种复杂的情绪在心头翻涌——愤怒、厌恶，还有一丝难以名状的...得意？

"你在干什么？"

周子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惊恐的颤抖。程野转身，看到对方裹着浴巾站在浴室门口，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

程野举起照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解释一下？"

周子明的嘴唇颤抖着，浴巾下的身体明显在发抖。"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跟踪狂？变态？"程野一步步逼近，直到周子明后背抵在墙上无处可逃。"你他妈到底监视我多久了？"

"从大一开学..."周子明小声承认，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你第一天搬进来时穿了件红色球衣...我当时就..."

程野愣住了。大一开学？那已经是一年半以前的事了。他原以为周子明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没想到这份扭曲的感情已经发酵了这么久。他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一把抓住周子明湿漉漉的头发。

"所以你就偷拍我？偷闻我的袜子？"程野的声音危险地低沉，"你知不知道我可以报警抓你？"

周子明的眼泪终于滑落下来。"对不起...我知道这很变态...但我控制不了..."

程野盯着那张泪流满面的脸，突然意识到自己手里掌握着多么可怕的权力。他可以让周子明身败名裂，可以让这个优等生被学校开除...但奇怪的是，他并不想那么做。

"从今天开始，"程野松开手，声音恢复了冷静，"你要每天给我洗袜子、内裤和球衣。既然你这么喜欢我的味道，那就光明正大地闻。"

周子明惊讶地抬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被"赦免"了。

"还有，"程野补充道，指向自己的床，"今晚你睡这里。我要随时能用你。"

周子明的脸又红了，但他点了点头，眼睛里闪烁着一种病态的期待。程野转身走向浴室，心里明白自己正在打开一扇危险的门，但此刻，他只想再次感受那种掌控一切的快感。

淋浴时，程野任由热水冲刷着身体，却冲不走脑海中周子明流泪的样子。他发现自己竟然记住了对方身体的每一个细节——腰侧那颗小小的痣，肋骨凸起的弧度，还有高潮时脖颈绷出的青筋。这种关注度让他感到不安，仿佛正在失去对自己的控制。

当晚，程野粗暴地使用了周子明两次，一次比一次更加放纵。奇怪的是，周子明似乎也越来越投入，甚至开始主动迎合他的动作。当一切结束后，程野看着蜷缩在自己身边熟睡的周子明，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赶他回自己的床。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周子明安静的侧脸上。程野鬼使神差地伸手拨开对方额前的碎发，动作轻柔得不像他自己。这个瞬间，他感到一种奇怪的平静，仿佛所有愤怒和不安都被暂时抚平了。

第二天清晨，程野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他睁开眼，看到周子明正跪在床边，小心翼翼地为他穿上干净的袜子。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周子明的睫毛上，在脸颊投下细小的阴影。这一刻，周子明看起来几乎是...美好的。

"你在干什么？"程野的声音因为刚睡醒而沙哑。

周子明吓了一跳，抬头时眼镜滑到了鼻尖。"我...我看你昨天的袜子又脏了..."他小声解释，"我想给你穿干净的..."

程野坐起身，看着脚上洁白如新的袜子。他突然想起抽屉里那些照片，想起周子明说"从大一开学"时那种绝望的坦诚。一种奇怪的冲动涌上心头，他伸手抬起周子明的下巴。

"为什么是我？"他问道，声音里没有了往日的凶狠，"那么多打篮球的，为什么偏偏盯上我？"

周子明的眼睛在镜片后闪烁，似乎在思考要不要说实话。最后，他深吸一口气："因为...你是唯一一个对我笑过的人。"

程野愣住了。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对周子明笑过——在他的记忆里，这个书呆子室友一直是个可有可无的背景板。

"大一迎新那天，"周子明继续道，声音越来越小，"我搬不动箱子，你帮我拿上楼...还说我眼镜很酷..."

程野隐约记得这件事，但那不过是最基本的礼貌罢了。他没想到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举动，竟然在周子明心里种下了如此扭曲的执念。

"所以你就变成了一个变态？"程野的语气不再那么严厉，反而带着一丝困惑。

周子明低下头，默认了这个指控。程野突然感到一阵疲惫，他挥挥手示意周子明走开。当宿舍门关上后，程野盯着天花板发呆，试图理清自己混乱的思绪。

他应该感到恶心，应该报警或者申请换宿舍...但为什么他反而开始期待晚上的到来？为什么他开始注意周子明吃饭了没有，开始记住对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这种关注已经超出了单纯的施虐快感，滑向了一个危险的方向。

篮球训练时，程野比平时更加凶狠，仿佛要用汗水冲刷掉内心的矛盾。队友们纷纷调侃他是不是吃了火药，他只是报以粗鲁的回应。但当他独自冲澡时，水流下的手却不自觉地回忆起周子明身体的触感。

"操..."程野一拳打在瓷砖墙上，指关节传来的疼痛也无法分散他内心的混乱。

回到宿舍，他发现周子明不在，书桌上放着一盒新鲜洗好的草莓——他上周随口提过喜欢的水果。程野盯着那盒草莓，胸口泛起一阵奇怪的温暖。他拿起一颗放进嘴里，甜味在舌尖扩散的同时，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脑海：

他可能正在乎这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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