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对永生者而言，不过是王座上的一次小憩。可那场梦…太甜了。甜到让我们…忘了自己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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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城·永夜花园·血月如旧**

魔焰重燃，王座重生。我——阿兹雷尔，黑发垂落，红瞳如初，指尖轻抚黑玫瑰的刺，却不再有杀意。二十年，卡尔已化尘土，王国已成废墟，而我的五位妻子…静静坐在花园石阶上，指尖把玩着褪色的“勇者家徽”，眼神…温柔得不像魔。

“…他死前，”莉莉丝轻声开口，紫眸望向远方，“…握着我的手，说‘莉莉，下辈子…别当魅魔了，当个…普通女人，给我煮粥’。”

她低头，指尖摩挲家徽边缘，“…我答应了。虽然…他知道没有下辈子。”

卡米拉银发垂落，未戴王冠，只缀着一枚褪色的“血月胸针”——那是卡尔亲手为她戴上的“定情物”。

“…他最后那口血，是我喂的。”她声音如霜，却无恨意，“…他说‘卡米拉，你的血…还是这么冷’。我告诉他…‘不冷，是为你温的’。”

——那句谎，她骗了他二十年。

黛西没穿战甲，赤足踩在玫瑰丛里，脚踝还留着一道浅疤——那是满月夜，她为护他挡下流矢所留。

“…操。”她忽然笑出声，眼角却湿了，“…那老东西…死前还让我‘再打他一拳’。我轻了三分力…他居然…还嫌不够疼。”

——那三分力，是她给“丈夫”的…最后温柔。

瑟兰薇金发未束，散落如初遇时的晨曦。她指尖缠绕着一根褪色的金线——那是她为卡尔缝的最后一颗纽扣。

“…他闭眼前，让我哼《摇篮曲》。”她声音轻如风铃，“…我唱了。不是《魔王安魂调》…是《人类童谣》。他笑着说…‘终于…听一次…不带魔法的歌了’。”

——那首歌，是她唯一一次…为他“卸下魔法”。

琪琪没骑龙，没烧东西，只安静坐在石阶最末，怀里抱着一只破旧的“龙焰布偶”——那是卡尔亲手缝的，丑得她当年骂了三天。

“…他走那天…”她声音哑得不像龙女，“…把布偶塞我怀里，说‘琪琪，以后…别烧房子了，烧…烧他的遗嘱就行’。”

——她烧了。连灰…都撒进了玫瑰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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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向她们，未着王袍，只披一件旧斗篷——那是二十年前，我伪装“仆役”时穿的。**

“…恨我吗？”我轻声问，“…让你们…爱了一个…必死的凡人。”

五双眼睛抬起来，没有愤怒，没有嘲弄，只有一种…近乎悲悯的温柔。

莉莉丝第一个起身，紫发拂过我肩头：“…恨？不。那二十年…是我千年里…最‘像人’的日子。”

卡米拉银眸如月：“…他让我知道…‘被需要’…比‘被畏惧’…更暖。”

黛西咧嘴，却无狂气：“…老子…居然会为一个人…收拳。”

瑟兰薇金发缠绕我手腕：“…他教会我…‘爱’可以不用魔法…也能…刻骨铭心。”

琪琪龙尾轻扫我脚踝：“…他死那天…我没烧王宫。因为…那是他…建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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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花园·血茶未凉**

我们六人围坐，无王座，无战旗，无魔焰。只一壶血茶，几只粗陶杯，和满地…褪色的回忆。

“…游戏结束了吗？”莉莉丝问，指尖划过茶面，荡起涟漪。

“…不。”我轻笑，红瞳映着她们温柔的脸，“…只是中场休息。”

卡米拉举杯：“…敬下一个…让我们‘短暂爱过’的勇者？”

黛西大笑：“…这次…老子要选个…能扛我三拳不死的！”

瑟兰薇垂眸：“…希望他…别那么早…发现魔法。”

琪琪咬碎茶杯：“…我要他…亲手给我缝布偶！比卡尔…丑十倍！”

我举杯，血茶映着血月：“…敬…下一场梦。”

茶倾洒，如血，如泪，如…永生者对凡尘烟火的…温柔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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