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圆珠笔因笔杆破损导致很难握稳，如担心的一样，在满是尘土的笔记本上留下了不到两个字母便罢了工，啐了一口，试着用力甩了两下，笔芯不肯接受这种粗暴的待遇，从笔壳的破损处脱壳而出奔向了自由，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不那么优美的弧线，最后于一堆瓦砾间隐去了自己身形。

“...啊，妈的，真棒，真是太他妈棒了。”

上方的断墙后探出个脑袋，看着我挠头不爽的样子，笑了两声。

“嘿，杰米，猜猜下个路过的能不能给你送来笔？”

“哈...希望如此。”

就在我进行着整理物资的日课，希望能在这堆破烂里翻出什么能写字的家伙事时，头上传来了枪响，接下来是重新上膛的声音，接着又是一声枪响。

我顺着断掉的楼梯手脚并用的爬上断墙，拿起放在狙击枪旁的望远镜，顺着拉尔夫枪口所指的方向望去。

约300米外的断墙处，有个套着敌军作战服的残缺尸体，脑袋已经没了半个，右小腿也整个消失了，那仅剩的半个脑袋像是个打碎的罐子，里面粉红色的混合物一股脑的倒了出来，不那么均匀地涂抹在了地面上。

“准头不错，先腿后头？”“先腿后头。”

运气不错，这倒霉蛋身上还真有我想要的东西，那是一根还能用的万年笔，还有小半瓶墨水。他背着一把已经没法用的民用霰弹枪和仅剩三发子弹的手枪，这种情况下经过这里只能说算他倒霉。

【8月19日 多云】

【通讯中断第18天，子弹和物资充足...】

刚写了个开头，拉尔夫便在耳机里向我喊道：“杰米！杰米！上来！”

再次爬上断墙，拿起望远镜——在杰米枪口对准的方向，我看到了三个凑的很近的身影，怪不得拉尔夫有点紧张，如果都有枪那就不好对付了，况且还是朝着我们的方向在缓慢的靠近。不过他们相互之间靠很近，不像是有战斗经验的样子，是平民？

“个子不高...女人还是小孩？”

“都一样的，去吧杰米，等你信号。”

那三个身影顺着满是碎砖破瓦的街道移动，他们东张西望的样子似乎是在找一个能够栖身的建筑，但两侧的建筑多半已在数日前的轰炸中坍塌，于是他们只好沿着街道朝着远处还算完好的建筑移动。

他们走了很久也没意识到问题，战场上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行走开阔地，不远处还有制高点，会成为狙击手的活靶子。

拉尔夫看到了我的信号，进行了鸣枪示警，穿甲弹带着音爆打在了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墙面上，我也举起了步枪，从他们身后绕出。“把手举起来！”说的是德语，并用英语和俄语分别说了一遍。

说到英语时其中的一个立刻举起了手，说到俄语时又有一双手举起，最后一个看看左右，似乎明白了情况，也把手举了起来。

我皱起了眉头，这三个人居然说三种不同的语言？

走进了才发现，确实如我们猜想一样，是三个半大孩子，年纪稍大的女孩子带着一男一女两个更小的孩子，满是灰尘的脸裹在军绿色的作战雨披中，三个人都穿着不太合身的肥大外套，此时的他们看上去就像受惊的幼鹿一样，满脸疲惫的样子来看他们应该走了很久了。

“不许提问，我说什么你们做什么。”我用枪指了指钟楼的方向“往那边走，别耍花招。”

回到了钟楼，端着步枪的拉尔夫和我分别站在了房间的两个出口处，并示意他们站到墙边。

“你怎么看？”他用的是德语，他已经从望远镜和通讯耳机里了解了情况。

“从他们来的方向判断，可能是红十字会救助站那边出了什么事跑过来的。”

“昨天听到的爆炸声难不成就是这么回事？先问问看吧。见鬼，这是亚洲人？亚洲人怎么到这鬼地方来的？”

“你们的名字，从哪来的。”我用英文和俄语说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年纪稍大一些能听懂俄语的女孩有着一头金发和蓝色的眼睛，模样来看是斯拉夫人，从身高判断年纪不超过14岁，“...我叫叶莲娜，红十字救助站被袭击了，他们告诉我们往东跑...”

枪口指向了稍小一些，棕色头发棕色眼睛的男孩，年纪看上去10岁出头，多半是西欧人，“我叫查理，我们是同一个救助站的。”

最小的亚洲女孩黑发黑眼睛，最多不超过10岁，典型的东亚人长相，我努力回忆了一下，用中文和日语又问了一遍“你是，哪里人？”可对方看上去还是很困惑的样子，那估计就是韩国人了。韩语我学的不怎么样，根本没法顺畅交流。

但是最重要的是，韩国人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这孩子在这种地方连英语不是纯等死吗？

年纪最大的说俄语的女孩子替她回答了：“她叫恩熙，父母都是来支援的红十字工作人员，在逃出来的时候走散了。”

“很好，我希望你们配合，这样的话...”

拉尔夫的话说到一半，他的眼睛似乎瞄到了什么，我也瞄到了：那男孩用笨拙而缓慢的动作从背后正试图掏出什么东西，拉尔夫比我更快一点，他反射性地举枪射击，一声枪响后，男孩向后飞去，撞在墙上倒在了地上，他的右手此时正紧握着一把黑色的手枪，两个女孩看到同伴倒地都尖叫起来。

“闭上你们的嘴巴！再不老实你们也给我死！”拉尔夫举起枪对着她们吼到，对着她们脚边连开了两枪，她们这才紧靠在一起呜咽着站定。

“...里面没子弹。”我仔细检查了那把手枪。

“妈的。”拉尔夫啐了一口。

十分钟后

“所以，你怎么看？”我用的还是德语，拉尔夫叼起了香烟，也递给我一支。

两个女孩已经被仔细搜过身并用绳子绑了个结实，最后用胶带封上了嘴分别扔在了房间的两个角落，一时半会不用担心她们会造反或者逃跑了。

“...杀了一个小孩还落了俩证人，按交战规则事后是吃不了兜着走，不能放她们走，而且暴露了位置完蛋的还是我们。”说完，狠狠的吸了一口叼着的香烟。

“那...只能做掉了？”

“不然呢？我们供得起她们？我们的口粮天知道能不能撑到通讯回复，绝对不能多留这两张嘴。”

他说的也确实是实话。

“不管怎样，她们才十多岁吧。”

拉尔夫把烟头扔在地上，狠狠的碾了一脚。

“可她们也是女的...不是吗？”

我眯起了眼睛，看向了拉尔夫的那有点发蓝的眼睛，那是一双久经战争，磨灭了多半人性的眼睛，同时又仿佛是一面镜子，我也看到了我的眼睛，和他的几乎一模一样。

“这件事你也有份，说俄语的那个归我了，剩下那个归你，一人做掉一个，做掉之前怎么处理随你便。”

“...真他妈的见鬼，你还有心情玩女人？”

“认清现实吧杰米，鬼知道我们能不能活到这狗屎的仗打完。我已经两年年没碰过女人了，死之前我得多拉几个垫背的。还是你有神父情结？地上的那个还热乎我建议你趁热。”他看向地上正逐渐冷却的男孩的尸体。

“虽然我不信教...但这不好笑。”

“前几天你放哨的时候我搜过了5点钟方向的那个汽车旅馆，没被炸毁的那一半里面还能用，我要带着这黄毛的去玩一会，八个小时后见。”

“玩的开心。”拉尔夫摆了摆手，看他的样子可谓是干劲十足。

“听着。”拉尔夫用俄语对着已经绑紧了手脚又被堵住了嘴，满脸惊恐的说俄语的小女孩道。“没开枪的本事是不能对着大人举枪的，明白吗？”

女孩颤抖着点了点头。

“只要你听话，我会保证你的安全，甚至给你吃的，让你休息。但我们暂时没法信任你们，在你们乖乖服从之前我们要一对一的盯守，如果你表现的足够好，我们就会送你们到后方的红十字会去，好吗？”

金发碧眼的小女孩眼睛通红的连忙点头。

草草掩埋了男孩的尸体后，拉尔夫背着背包，像是拎着只兔子一样的，带着那个小女孩朝着不远处只剩下一半的二层旅馆走去。

我看了眼不远处还在浑身颤抖着的小女孩，她满脸泪水，混合着灰成了泥，在脸上画出了难看又滑稽的花纹。

为了打发这格外漫长的黄昏，我努力地思考了一下，韩语我是学过的，就是组成句子在这个当口很费脑子。

“嘿，你。”她抬头，有些害怕地看向我。我挤出了那几个不太熟悉的韩语单词。“服从。”我指了指她。“安全，保证。”接下来指了指我自己。“okay？”

她思考了几秒钟后便点了点头。“服从，安全。”我又重复了一遍。然后指了指她“回家。”

她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用力的点了点头。战场上的孩子懂事的很快，理解能力也会强一些，就算我不提醒她，她也当然知道反抗很危险，而且已经有人做了示范，现在持枪的暴徒不会伤害她还承诺了送她回家，这很快就会建立起吊桥效应。我不管那什么狗屁心理学，主要目的还是让她别给我惹麻烦。

“好了，坐下吧。饼干，牛肉干，还有罐头，我还有口香糖和巧克力，想吃点什么？”耳机里突然传来了拉尔夫的声音。

拉尔夫没有关闭自动通信，刚想动手切断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不能这么做，毕竟那个说俄语的丫头有可能像那个藏了枪的男孩一样留着后手，要是拉尔夫出了事我必须第一时间知道，换过来我这边有问题拉尔夫也必须知道，这鬼地方就我们两个能互相照应，彼此看不见的时候通讯当然有必要随时保持。

...所以这意思是要我全程听着他办事？

拉尔夫先是用食物和水安抚了女孩，简单的交流之后，拉尔夫对着她提出了让用身体偿还帮助的要求，并承诺等到通讯恢复就会把她们送去最近的红十字会的救助站，那个女孩的声音充满了犹豫满是颤抖，在拉尔夫威逼利诱下，她最后还是小声的同意了。

拉尔夫让她站远一点，一件一件的把身上的衣服脱掉，小声嘟囔了一句狗屎，我集中着精神避免因为通信里传来的声音走神耽误了放哨。

“啊，你的内衣真可爱，也很干净。现在把它也脱下来吧。”

接下来是脚步声，肌肤摩擦声，女孩的小声抽泣声，男人坏笑的声音。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便是什么东西落在了床铺上的声音。

“把腿分开点，不然你会很难受的。”

这场身体买卖对于女孩来说绝对称不上是一次愉快的体验，从拉尔夫直入正题后她便一直在哀求拉尔夫轻一点，说的最多的词就是疼。但拉尔夫并没有给她那么多的宽容。

“听着丫头，这是交易，所以你不能什么事情都要求对方做，现在是你要努力配合我，懂吗？”

在拉尔夫的调教下，女孩的哀求声逐渐减少了，慢慢变成了带着些疼痛意味的呻吟。

数分钟后，拉尔夫那舒爽的呻吟声从耳机中传来，女孩小声哀求的声音已经开始带着明显哭腔。

“还要做吗...真的...真的很痛。”

“第一次会很痛，以后就会舒服起来的。”

完全没给女孩喘口气的机会，第二场紧接着上一场立刻进行，女孩的呻吟声确实少了些疼痛，但偶尔漏出来的颤抖的喘息声提醒着我，她并不享受这次粗暴的性交。但是很奇怪，她央求的声音从某个时刻开始明显消失了，明摆着不可能是她真的开始享受这来的太早的性爱，更难以想象拉尔夫会怜香惜玉的样子。

“忍着点，这会让我很舒服，我保证马上就好。”接下来女孩的喘息声也消失了，但传来了更明显的床铺晃动的声音，几分钟后，拉尔夫畅快了松了口气。接下来是巴掌抽在皮肤上的声音。

“嘿，你做的还不错，也许你就是做这个的料，以后去窑子可不愁没顾客。”又是巴掌抽在皮肤上的声音，然后沉默了几秒。“操，这就断气了？”

很明显，他在“玩”她的时候掐住了女孩的脖子，女孩几分钟没喘上来气，活活地被拉尔夫给掐死了。

“反正这洞还能用。那我不客气了。”

然后又是床铺晃动和男人喘息的声音。持续了不知究竟有多久，他才开心地吹了个口哨，耳机里传来了穿衣服的摩擦声。

“嘿杰米，我把她留在了这个房间里，你可以带那个小丫头来这玩3P。”

“...还真是谢谢你了。”

...杀一个人怎么的都是杀，这女孩哪怕不遇到我们，在越过我们身后的平原地带时早晚也会死，要么死于像我们一样的雇佣兵手上，要么死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原因就突然到来的轰炸里，又或者被逃兵吃干抹净，结局都是死，死亡是她甚至说他们三个必然的结局。

遭遇到了我们，得到了这样的待遇，只不过是这战争里通向死亡的单行线中的不算好也不算坏的结局之一罢了。一切都只能说算她倒霉，到现在还会觉得不适也只是仅存的良心作怪，好歹她还吃饱了才上的路。在踏上这片战场的时候每个人都要做好自己觉悟，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

对于我来说既然良心早晚会害死我，那么受煎熬的事就等下地狱后再说吧。

回头望去，那亚裔的小姑娘因为绑的太紧已经有些脸色发白了，长时间被绑着并保持一个姿势对一个孩子来说也是很大的负担，她那虚弱的模样像是随时都会倒下死掉一样。

天色渐晚，这地方断了电，但小镇东边不知为何还有街灯和建筑到了晚上会自动亮起，估计是因为备用电还没用光吧，晚上只要遮蔽我们藏身处的灯光，还算是相对安全，甚至放哨压力很小，我想了想。用小刀给她解开了绳子，撕开了胶带，但是还是拿着手枪对着她。

“服从，安全，明白？”我指了指手枪，指了指她，她点了点头。

我从包里掏出一块还算软的面包，连带着一瓶水一起扔给了她。

她激动的都要流出眼泪了，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应该已经饿了相当久了，说起来早给他们点吃的应该也不会闹到要立刻死一个的程度吧？草草掩埋的那个男孩多半是饿着肚子死的，那还有点可怜。

直到月亮照亮了整个塔楼，手中的咖啡喝到见底的当口，拉尔夫的声音在通讯里响起。

“嘿杰米，你猜怎么着。这里居然还有水，看来储水罐里的水还很多，我洗了个澡，也许回头我们可以把衣服洗了。”

“那还真是个好消息。”

月光下，拉尔夫的身影在望远镜中出现，他举着枪在阴影中谨慎的前进，很快便回到了塔楼中。

“该你了杰米，八小时后见。”拉尔夫对着靠着墙的亚裔女孩吹了个口哨。她还是有些害怕击毙了自己同伴的拉尔夫，又往墙角里锁了几分。

“记得别把咖啡都喝光了。”

“玩的开心。”拉尔夫对我挑起了眉毛，点燃了一根烟，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回到了瞭望位上，晚上只要别打瞌睡就不会出什么问题，除了逃难的难民和落单的士兵没什么人会经过这里，就算经过只要不被发现我们就会没事。

当然要担心会不会出事的确实只有会暴露在我们枪口下的人。

我把她的双手在身后绑紧，虽然不至于被一个几岁大的孩子算计，但战场上生存的规则就是谨慎，谨慎是永远不会错的，把她推在前面，不久后便来到了那个被炸毁了一半的汽车旅馆。

拉尔夫很贴心的把两把钥匙放在了前台上，一把是215的，一把是216的。

钥匙旁边还有个用便签纸写的字条“我把她留在216房间里了，也许你想要物尽其用。”

思考了一下，还是把两把钥匙都拿着，举着战术手电，押着女孩顺着铁质扶梯上行，来到了215房间的门口。

灯当然是打不开，但今晚的月光很亮，透过百叶窗照亮了这个不算宽敞的房间，这是一间典型的汽车旅馆客房，一眼望去仅有一张双人床，上面的被褥还算干净，靠着窗户的桌子，上面的台灯居然是装电池的，还能点亮，内侧是带有浴室的卫生间，在战争开始前还算是寒酸的配置，现在来看真是舒适且豪华。

将她推进房间，示意她坐在床上，仔细检查了房间，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才思考起怎么对付这个早晚要死的可怜女孩。我到底要怎么做？难道要像拉尔夫一样？

仅存的良心让我觉得对刚建立起互信的女孩这么做还是太过分了些，于是决定等她睡下再给她个痛快，这样也许会减少些她的痛苦。

我将一些食物放在了房间里的桌子上，解开了她的绳子。“休息。”用手势和简单的单词示意，指了指食物，又指向卫生间，告诉她可以吃饭，然后清洗自己或解决个人问题。她立刻会意，但看着桌上的食物犹豫了，最后还是没碰食物，先进卫生间洗漱去了，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我也不是很饿，打开了一包MRE里的巧克力吃了起来，这东西又甜又腻，但糖分带来的满足感让我轻松了很多，见这丫头一时半会不会出来了，我便离开房间，在外面锁上了房间。我确认了窗户是锁着的，打破窗户不远处的拉尔夫和我都能听到，干等纯是浪费休息时间，我决定借用隔壁的浴室洗漱。

用钥匙打开隔壁的216房间，带上房门，一眼就扫到了双人床，和被子下那小小的人形隆起。

把背包放下，右手确认下了腰间的战术刀，把被汗水反复打湿过的衣服脱下，还有那沉得像是铁枷的战术背心。肩膀久违的解放没带来多少放松的感觉，倒是让我有些紧张，为了确认，我来到床边，掀开了被子。

被子下，侧躺着的是一具小小的尸体，散乱的金发下可见微微睁开的死不瞑目的眼睛，脖子上可见紫黑色的印记，她全身赤裸，明显可见骨骼的皮肤上满是淤青，有些是新的有些看上去是旧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说算是拉尔夫有良心，还给她留了一双灰色的毛巾袜来御寒。红色搀着白色的液体从她的下体流出，晕在床单上成了一个环，在水分消失后，成为了腥臭的块状物封锁了她的下体，保护着那已无所谓的贞洁。我本以为她嘴巴塞的是一团纸，扯出来才发现是她曾经穿着的内衣，那棉布制作的内衣把她口腔中最后的水分吸干后，又在干燥的空气中挥发干了水分，此时看上去和她的尸体一样的扭曲干瘪。

试着让她平躺过来，可惜尸体已经开始发硬了，不用点力气只能让她保持着双手探出嘴巴微张双腿分开的滑稽姿势，只好作罢。我到底在折腾些什么？

把尸体的事扔到脑后，用冷水冲了个澡，把能洗的衣物就着一块沾满灰尘的肥皂简单洗了一下，挂在了浴室的通风口处，等换班再带到太阳下晾干就有衣服穿了，翻出了背包里一直舍不得换上的干净衣物，也不急着换上，而是穿上了从柜子里翻出来的短袖短裤睡衣，又摸了摸洗完澡后就立刻装备上的战术短刀，回到了房间里。

战术手电的灯光下，尸体还是保持着原样躺在原处。

啧了一声，人过剩的良心就是这么奇怪吧。等我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那尸体已经被我扔在了浴缸里，浴缸中的凉水都被她下身的血染的有些泛出粉色。

姑且是让她干净了一些，努力掰了几下，在不搞坏关节的情况下让她看上去没别扭，最后把这具赤裸的遗体用浴巾包住擦干，等下次换班就给她埋了或者烧了吧。

我试着找出她的衣物，转了两圈也只能找到一双应该是她原来穿着的肮脏的运动鞋，现在明显没法再穿了，所以还是算了吧。剩下的就只有曾塞在她嘴里的内衣和那一双棉袜子了，有好歹总比没有强，就帮她穿上了。

直到这时我才明白她的衣服去了哪，这客房居然是有壁炉的，而炉灰里的明显是她曾穿着的衣服的碎片，很好，拉尔夫至少只是个凶手而不是个变态，要是他把这些留下收藏那我可要考虑战后要不要躲着点他了。

只穿着内衣裤和袜子的尸体看着还是很滑稽，未干的头发像海草一般糊在了她的脸上和床单上。单薄的身躯上那稀薄的布料根本不合身，就像可乐瓶上即将掉落的标签一样。但至少她有的穿。

“杰米，记得回去检查活着的那丫头有没有跑。”拉尔夫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他是对的，在我多愁善感善心作祟的时候这丫头要是跑了倒霉的可是我们。

尽可能地用最小的声音开锁，拧开房门，右手握紧了匕首，左手驾着右手。卫生间的门开着，可是屋里却空无一人了。

妈的！妈的！

“拉尔夫，看到过什么吗？”我压低声音问道。

“她还在屋内，仔细找找吧。”耳机里传来拉尔夫有些幸灾乐祸的声音。

我立刻关上了房门，压低身体，放轻脚步，仔细查看了一圈房间，却没能找到半个人影，直到我的视线落到了床铺的方向。

我才注意到这床铺是老式的床铺，不是现代的那种整个落地的，床下有着足够藏下人的空间。

“出来。”我对着床底说到。“否则，死。”

在我思考着要不要重复一遍，或者要不要冒险掀开床单的时候，一道闪光从床下闪出直奔我的脚踝而去，还好我反应迅速，迅速后退并踩住了伸出来的那东西。然后就听到了一声惨叫。

那是一把很短的小刀，也许是这宾馆准备的万用刀，看来是这把不可靠的刀子给了她勇气让她反抗，为了防止她还藏着别的武器，我用力一拽把她从床底下脱出，匕首立刻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黑头发黑眼睛的小女孩满脸惊恐，嘴里迅速的蹦出一串叽里呱啦的韩语，似乎在求我饶她一命。

“看来你没听懂拉尔夫说的话啊，那还真是遗憾。”她的脖颈很是纤细，所以扭断她的颈椎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太便宜她了，那惊恐的表情瞬间定格，随后慢慢平静下来，现在的她看上去老实多了。

“找到了？”

“找到了。”

“死了？”

“死了。”

“下次别那么好心杰米，别忘了，我们还在战场上。”

把尸体扔在床上，自己则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困惑和怒火，还有些麻木让我的思绪有些混乱。

她当然会这么做，同伴先是被我们当着她的面毙了一个，然后剩下的被带走后没见到回来，自己被绑到这边，我把她反锁在房间里，好像怎么也不可能心安理得的睡下，突然意识到这个逻辑后有点对自己的理所当然感到好笑，这么简单的事我居然才意识到，拉尔夫肯定多少有预料，从他刚才的通讯来看是猜到了这方面，早就在等着看我的乐子了，他知道我对付这小女孩绝对没问题，最多也就是收点皮肉伤...真他妈的见鬼，这傻逼差点就玩大了。

从战争开始以来，我的脑子似乎就没正常过，我一直都认为我是个人生经历正常的人类，有正常的被社会化，但从战争开始，成为了雇佣兵后，我在这鬼地方杀过的人没百来个也得有几十了，先打掉腿再打掉头的，被我扔出去的手榴弹和安放地雷炸成肉块的，用匕首抹掉脖子的。一开始也很接受不了，但是为了活下去，我杀的人不算是这个战场上比较多的。

那社会化所培养出来的良心在战场上又有什么用呢？让我失眠，让我呕吐，还给我惹出了今天这种麻烦，我一开始是想给她个痛快，甚至给她吃饱饭，都是为了让她少点痛苦，然后就无视了她内心的恐惧和不安，最后险些吃了这一刀。

那桌子上的食物和水都少了一些，看来她是吃饱了再上路的，那我也不欠她什么了，我甚至给她了一个最痛快的死法，比起她隔壁房间的同伴来说真是太便宜她了，那说俄语的丫头至少是活着还付了“钱”的。

把她换下来还没来得及穿上的衣服剪碎后扔进了壁炉，用火柴点燃，屋子里有了些光，拉上百叶窗避免这光给我惹来麻烦。一时间，这深秋寒冷的室温变得舒适了不少，摇曳的火光下，床上仅穿着儿童内衣的尸体似乎在抽搐着一般。

拉住她的脚踝，把她拉到身前观察，她眼睛没能完全的闭上，就像她的同伴一样死不瞑目，这是一张东亚小孩随处可见的脸，留着齐肩的短发，很久没有搭理过，加上刚洗过显得有些凌乱，和那个女孩一样的皮包骨身体，干净无毛被分开的肉瓣包裹着的下体，如麻秆一样的双腿，和长时间赶路有些肿的小脚。

那么我这好心的好处费我就自己收下了，也是对她不明智反抗的惩罚。

拿出医药包里一直没用处的凡士林，让她双腿自然垂在床沿，把整个下体暴露在我的视线里和火光下，仔细地把润滑剂大方的涂抹在她稚嫩无毛的花苞和花蕊里。然后抄起自己的家伙事，直接捅了下去。

里面当然还残余着她的体温，因为人已死去，体温已比正常体温低了些许，但在那紧密的包裹下我差些直接缴枪。

我用双手把住那单手就可以握住的细腰，把她撑起来，像是握着一个颇大的TENGA飞机杯，让她坐在我的跨上上下活动起来，比起飞机杯的功用显得多余的部分，双手，脑袋还有双腿都滑稽的晃动起来，这样子活像是节日里的皮纳塔。

遭遇了战争中悲惨的一生后，倒霉女孩的皮囊终于发挥了其应有的作用，容纳男人的阳具，一个大号的飞机杯，那是这蠢笨脑子操控下不适合，成为死肉后真正适合的去处，此时平静且顺从的完成着在腐烂前的最后工作。

在胳膊感觉到酸痛之前，终于将那把她成为女人的洗礼水灌入了她未熟先逝的尸体里。

但她不只有那一个洞，在性爱后高昂的情绪催动下，我把这小号的皮纳塔翻了个个，让那只有缝隙却不见多少脂肪的臀部对着我，就着火光找到了她的后穴，试着伸进去了一根手指，搅了搅，再用两指扩大，能行，甚至比前面的洞更热乎点。

小小的尸体撅起臀部，跪在床上，稚嫩的小脸在我不断的冲击下摩梭着床单，明显比她排泄过的最粗的秽物还要粗的阳具不讲道理的不断攻入，不断地将屁穴扩大，已失去回缩力的括约肌宣布投降，在萨拉米战术般的进攻下终于将主人那稚嫩的后门调整到了能让那夸张肉棒进出的程度。

这种先紧再松的感觉很有征服的快感，这小号的肠道包裹的舒适感也不输她的前穴，一瞬间突然理解了之前遇到的那帮雇佣兵为什么这么喜欢“虐待”俘虏了，有这种娱乐仗才打的下去不是吗？

不算均衡营养的高蛋白质饮品塞入了她的肠子，松开她后，尸体如破布一般倒下，稚嫩肠道里容不下的那部分精液随着一声无力的屁流出来了一些，肛门已无力收缩，留下了一个很大的洞，看上去有些滑稽。

没关系，夜晚还长，更何况你身上能用的洞还有一张嘴呢...

“如果早点配合做点你们能干的事，其实也就不用死了，不是吗？”

“是啊，杰米，她们应得的。”

“闭嘴吧，拉尔夫。”

数日后

我和拉尔夫抽着烟，看着浅坑里已经开始腐烂的两具幼小赤裸的尸体，她们此时正冒着刺鼻的汽油味，那是因为我们准备离开了，在离开前准备让她们暖和暖和。

“下辈子投个好胎，当然叔叔不嫌弃下辈子等你们洞够大了就再操你们一遍。”拉尔夫把烟头扔进浅坑，那两具小小的遗体瞬间被火包裹，将她们一点一点的烧成灰烬。

“你认真的？好歹说两句好听的。”

“你不是说自己是无神论者吗？走吧，错过了集合时间我们就真完了。”

在尸体蒸腾出的烟引起注意之前，我们背着装备再次上路。

已经很久没再胡思乱想过的脑子里突然闪过这样的一句话：战争，战争从不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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