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感伤的冬日

2046年2月中，冬天本已将要结束，这个南方城市却罕见地在昨天下了一整天的大雪。冬日的晨光中，打手们在奴隶俱乐部的餐厅吃完早饭，陆续地走下了楼，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他们踩过院子里土地上的积雪，三三两两地走进关押奴隶的牢房。打手们按照今天的预订信息，各自带着奴隶去准备。没有客人预订的奴隶，则被其他打手带到小剧场中进行日常的训练。

“楚嘉、姜芊，快点准备，跟我走。”一个打手走到工作室的门口，大声说道。

奴隶们都已经完成了排泄和进食，姜芊和其他三个女奴隶正在水槽边冲洗着身体，尽管牢房中比外面暖和一些，冰凉的水流还是让女奴隶们的身体瑟瑟发抖。听到打手的话，姜芊加快了冲洗的速度，把身体上的沐浴液冲洗干净后，用毛巾快速地擦着头发和身体。

苏娴依和楚嘉已经清洗完身体，赤身裸体的夫妻两人跪坐在墙边低矮的梳妆桌前，苏娴依正在涂抹着淡红色的口红。楚嘉跪在妻子的身后，用木梳轻轻梳着苏娴依披肩的长发。

苏娴依涂好了口红，用手梳拢起头发。楚嘉放下梳子，看着镜子中的苏娴依。画了淡妆的妻子显得清丽淡雅，散发着柔美的风韵。苏娴依把头发梳成发髻，用发带盘在脑后，然后拉着楚嘉的手，和丈夫一起站起了身。

“姜芊，来吧，快化妆。”苏娴依对刚刚擦干净身体和头发的姜芊说道。

姜芊点点头，跪坐在梳妆桌前，也化起了妆。苏娴依则站在姜芊的身后，弯下腰替姜芊梳着头发，扎了一个马尾。

“谢谢苏姐姐。”镜中的姜芊对苏娴依微笑着说道。

尽管姜芊只比苏娴依的女儿大3岁，但是姜芊觉得，苏娴依看起来比自己的母亲年轻许多，所以一直叫她姐姐。

过了一会，姜芊也化好了妆，她站起身，走到楚嘉的身旁。

“娴依，我们走了。”楚嘉对妻子低声说道。

苏娴依对丈夫点了点头。打手则一边带着赤身裸体的楚嘉和姜芊走出工作室，一边介绍着今天的安排：“今天是上午是客人预定的性虐表演……”

工作室里其他的女奴隶们被陆续带走了，只剩下苏娴依独自跪坐着等待。过了一会，胡娜走进了工作室，对苏娴依说道：“苏太太，今天我亲自担任训练师。今天的客人是原来公司里的张姐和陈姐，你应该还记得吧？”

苏娴依点点头，陈姐和张姐原来在金家的公司里工作，是财务部门的经理和主管。这两个中年女人都是公司里的老员工，也参加过几次金海、王莲和楚巧举办的奴隶表演。以前，作为奴隶的苏娴依在公司里服务的时候，陈姐和张姐都十分喜欢嘲弄苏娴依，因此也都和胡娜的关系不错。作为总经理的胡娜很少亲自担任训练师，今天想必是要亲自招待她们。

“上午的安排就像平常的训练一样。都是苏太太的老朋友了，中午我们再一起吃饭。”胡娜继续说着。

金家出事以后，胡娜就离开了公司，和张姐、陈姐不再是同事，但还是关系很好。一年前，陈姐收到了胡娜的消息，说自己开办了一个奴隶俱乐部，苏娴依也会到这里服务，邀请她们来玩。收到胡娜的邀请，陈姐约了张姐好几次，终于相约在今天来体验。

“苏太太，最近的母马训练怎么样了，舞步已经熟练了吗？”胡娜笑着问道。

“是，主人。”苏娴依仰头看着胡娜回答道。

“好，那我们今天就继续训练舞步吧。”胡娜说完看了看手机，又对苏娴依命令道，“准备上母马的装扮吧，她们快到了。”

苏娴依站起身，胡娜从墙边的一个纸箱子里取出了一个皮革制成的腰铐，紧紧地系在苏娴依纤细的腰身上。在后腰的中间，腰铐连接着两只皮手铐。

“手背过来。”

苏娴依听从着胡娜的命令，把双手背在身后。胡娜把苏娴依的双手拷在了后腰上，又从纸箱子里拿出一个装着东西的塑料袋，再取出一根细长的黑色直鞭，对苏娴依说道：“剩下的等她们到了再装扮，我们先去院子里吧。”

苏娴依点点头，跟着胡娜走到了院子里。其他的奴隶和打手们或者去训练，或者已经接到了客人。空旷的院子里，赤裸着身体的苏娴依，光着脚站在厚厚的积雪上，脚心传来刺骨的寒冷。她的双手被拷在后腰上，向前挺着丰满白皙的乳房。冬日的阳光照射着她，寒冷的天气却依然让赤裸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身旁的胡娜正在接打着电话：“对对对，你们走过了，从那片树林那里拐进来，然后沿着大路开……”

大雪过后，今天的天气格外晴朗，寒风吹拂着苏娴依鬓角的发丝，她慢慢地抬起头，看着晴空中的流云，轻声说道：“那天……也是这么晴朗。”

“什么？哪天？”胡娜挂了电话，听到苏娴依的自言自语，感到奇怪地问。

“主人，是……是我丈夫被害死的那天……”苏娴依看向胡娜，哀声回答道。

“丈夫？害死？”胡娜没明白苏娴依的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苏娴依说的不是现在的丈夫楚嘉，而是她已经去世多年的前夫，楚嘉的哥哥楚名。

“唔……原来今天是你前夫死去的日子啊。苏太太现在和楚嘉这么幸福，我以为你早就忘了以前的丈夫呢！”胡娜嘲讽着说道。

苏娴依却仿佛没有听见胡娜嘲弄她的话语，继续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十六年了，成为奴隶以前的许多事我都忘记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记得那天的天空……”

“十六年了，苏太太还没喜欢上奴隶的生活吗？“胡娜对苏娴依突然到来的感伤觉得有趣，长年的奴隶生活之后，苏娴依已经越来越少表露自己的情绪。

“主人，从那天以后，我就注定要成为奴隶 ……我已经接受了这样的命运。”苏娴依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悲伤，她的双眼中泛起泪光，美丽的脸庞上露出哀愁的神色。

“是啊，苏太太已经是很优秀的奴隶了，请继续努力，服完剩下的刑期吧。”胡娜微笑着说道。

“25年，我被释放的时候已经65岁了……”听到胡娜的话，苏娴依哀伤地说。

“苏太太是这里最美丽的奴隶，看起来还年轻呢。请不要担心，只要每一天都认真地服务客人就可以了。”胡娜揶揄地说道。

“像动物一样被饲养，每一天都被残忍地对待……”不知道为什么，苏娴依竟然向身边这个残忍的女人倾诉起来。

胡娜仿佛被苏娴依感染了，也感叹着说：“是啊，确实是很辛苦的生活。”

苏娴依哀伤地看着胡娜，轻声说道：“主人，我……我想求你一件事……”

“哦？”胡娜感到有些好奇。

“几年后，小嘉，应该自由了……主人，到那一天，可以让我穿一次衣服吗？哪怕只有一天，我真想，像真正的妻子一样，陪小嘉一天……”苏娴依有些哽咽地乞求着。

“可是，苦役奴隶是不能穿衣服的，这样的愿望实在太奢侈了。”胡娜笑了笑，随口拒绝了苏娴依。

苏娴依的眼角落下了一滴泪水，她仰头望向澄澈的天空，高佻优美的裸体静静地站立着，端庄清丽的脸庞上布满了哀愁和悲戚。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院子外面。胡娜拍了拍苏娴依雪白的屁股，微笑着说道：“好了，苏太太，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去招待老朋友吧。”

仿佛在一瞬间，哀愁和悲戚都消失了，苏娴依美丽的脸庞变得平静，她顺从地点了点头，赤裸着身体，光脚踩着积雪，跟着胡娜向院子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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