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典型的都市午后，慵懒的阳光透过咖啡馆巨大的落地窗，被切割成一块块斑驳的光斑，懒洋洋地洒在胡桃木色的桌面上。空气中弥漫着深度烘焙咖啡豆的浓郁香气，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乳脂甜腻，背景音是磨豆机低沉的嘶吼、蒸汽棒尖锐的嘶鸣，以及人们压低声音的交谈。

我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那只白色瓷杯上。那是我点的冰美式，但现在杯壁上凝结的水珠已经蜿蜒滑落，汇成一小滩水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杯咖啡她喝过。就在我落座前，她借口口渴，自然地端起我的杯子，红唇印上杯沿，轻啜了一口。然后，她把杯子推回到我面前，舌尖若有似无地舔过下唇，留下一个湿润的、闪着光的挑衅。

她的坐姿很放松，身体后仰，柔软地陷在卡座的沙发里，穿着一件质地精良的丝质衬衫，外面套着一件浅灰色的薄款羊绒开衫。那件衬衫是解开了胸前至少三颗纽口的。在开衫的掩护下，那片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形成一道暧昧的阴影。我能清晰地判断出，衬衫之下，空无一物。没有Bra的轮廓，没有蕾丝的痕迹。那两团柔软的丰盈，只是被那层薄薄的丝绸包裹着，随着她的一呼一吸，呈现出最自然、最致命的起伏。

这个认知让我的喉咙有些发干。这是一个公共场合。人来人往，侍者端着托盘穿梭，邻桌的男女在讨论着电影。她的背后就是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午后的街景是流动的背景板。她的双腿优雅地交叠着。黑色的丝袜包裹着她修长匀称的小腿，一直向上延伸，没入她及膝裙的裙摆之下。我的视线不自觉地向下，想要寻找吊带的痕迹，或是大腿袜顶端扎带的勒痕。但什么都找不到。裙摆服帖，线条流畅，没有任何不自然的凸起。这说明她穿的是一体式的连裤袜，或是无痕防滑的款式。无论哪一种，都意味着她为了这次会面，做足了精心的准备。

然后，她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对我抱歉地笑了笑，接通了电话。声音不大，是那种温和而职业的腔调，听内容似乎是在处理一件工作上的事情。她单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无意识地在桌面上画着圈。

然而，她的表情出卖了她。

那是一种极其微妙的神情。她的眼神有些涣散，瞳孔微微放大，仿佛隔着一层水汽在看这个世界。她的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呼吸也比平时要急促一些，尽管她极力在用平稳的语调掩饰。最重要的是，她的嘴唇，那片刚刚抢过我咖啡的红唇，微微张着，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牵起。

这家咖啡馆的地面铺着一种非哑光面的深色瓷砖，被打磨得光可鉴人。在此刻，它就像一面漆黑的镜子，将桌下的世界，反射得一清二楚。

透过桌腿的间隙，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她裙摆的倒影，以及裙摆之下，那片被黑色丝袜包裹着的、神秘的领域。由于角度的关系，我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但就在她不经意间变换了一下坐姿时，那片风景清晰了一瞬。

丝袜的材质在那个最私密的地方变得极薄，近乎透明。在那层薄纱之下，我清楚地看到了。没有内裤的阻隔，那片精心修剪过、不见一丝毛发的娇嫩肌肤，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两片饱满的阴唇微微分开。

一个疯狂的念头电光石火般击中了我的大脑。她手边没有包，衣服上也没有口袋。如果她是穿着内裤出门，然后在这里脱掉，那小小的布料根本无处安放。所以唯一的解释是——她出门前，就根本没有穿。

她就这样，以一种“真空”的状态，穿着薄薄的丝袜和短裙，走过人潮汹涌的街道，走进这家咖啡馆，然后坐在我的对面，打着电话。

我的视线重新回到她的上半身。她胸前那片被丝绸覆盖的区域，布料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但似乎……还有一种更高频率的、几乎无法察觉的颤抖。

一个难以置信的猜测在我心中成形。

我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幅画面。

她的两颗乳头上，各箍着一个正剧烈震动的橡胶环。那橡胶环箍得极紧，死死咬住那两点最敏感的软肉。高频的震动，没有丝毫浪费，一分不漏地全部传导到了环下的蓓蕾上。正是因为有娇嫩的乳肉作为缓冲，这致命的嗡鸣声才被吸收、消解，没有泄露出半点痕迹，只留下布料上那几乎无法察觉的颤抖。

我几乎能想象出那里的景象。被橡胶环紧紧勒住的根部因为充血而呈现出紫红色，而顶端的蓓蕾，则在无休止的电击般的酥麻中，肿胀、硬挺，变得脆弱而不堪一击。

她一定是在出门前自己戴上的。

电话还在继续。她似乎在回答对方一个什么问题，一边点头，一边发出“嗯嗯”的鼻音。但那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浓重的、黏腻的鼻音。

就在这时，她做了一个动作。

她拿着手机的那只手，从桌面上方滑到了桌面下方。她的另一只手也跟着放了下去。在桌布的掩护下，我看不清她在做什么。

几秒钟后，一只手重新回到了桌面上。而另一只手，则从桌子底下，悄悄地、坚定地，向我伸了过来。

她的手抓住了我的手。她的掌心滚烫，还带着一丝汗湿。她的手指在我的手背上轻轻划过，然后，一个冰冷的、有棱角的物体被塞进了我的掌心。

那是一个小巧的，长方形的遥控器。

她把遥控器悄悄递了过来。我根本不知道各个按钮的含义，她也知道我不知道，整个动作过程却利落得像一场偷袭。

她眨了眨眼——这下，我可落到你手里了。

我感受着掌心那块塑料制品冰冷的轮廓与温度，它棱角分明，上面有几个没有任何标识的光滑凸起。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还在汇报着什么，她努力维持着对话的连贯性，只是节奏却很故意的慢下来，显然在等我趁人之危，语言系统也随着注意力的偏移开始出现肉眼可见的降级。

“嗯……关于那个季度的预算……对，你先发邮件给我。”之前那种从容不迫的职业语调，此刻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毛边。她的目光飘了过来，飞快地掠过我的眼睛，然后悄悄摸摸的往下滑，仅仅一瞬间，又立刻把视线调回面前的咖啡杯。

“知道了。”她对着电话说。这是两个字的回应。

她放在桌面上的那只手停止了画圈。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蜷曲起来，用新做的、泛着淡粉色光泽的指甲尖，开始一遍遍地、轻轻地抠刮着胡桃木桌面。

“晚点再说。”这是四个字的回应。

为了平复自己，她做了一个深呼吸的动作。这个动作让她本就丰满的胸口愈发挺拔，呼出的气息也带出气音般的颤抖。

这种纯粹由心理预期编织而成的煎熬，倒显得比那持续的单一的生理刺激更让她难耐。终于，在某一个时刻，她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飞快地结束了通话，将手机屏幕朝下，扣在了桌面上。

她挂断电话的同时，上半身顺势向前倾来，手肘撑在桌面上，双手交叠，下巴轻轻搁在手背上，摆出一个天真而专注的姿态。这个动作让那件浅灰色的羊绒开衫彻底失去了遮掩的作用，顺着她光洁的肩膀滑向两侧。

几乎是在同时，我感觉自己的裤腿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触碰了一下。

我垂眼，桌布恰到好处地遮挡了旁人的视线。在桌下那片昏暗的私人领地里，一只穿着黑色丝袜的脚，正用脚尖小心翼翼地勾着我的裤脚。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踢掉了高跟鞋。那只脚的动作很轻，很慢，沿着我的小腿迎面骨，意图露骨地缓缓向上攀爬。丝袜的触感滑腻而微凉，隔着一层布料，带出轻微而搔人的摩擦音。她的视线始终锁在我的脸上，隔着桌板的动作渐显危险——这种时候，每一个男人都会忍不住给她添一点乱子。

就像一部正在流畅播放的电影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的动作都凝固了一帧。隔着两层布料，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足弓的肌肉骤然绷紧。

紧接着，这股僵硬从脚底迅速蔓延至全身。她的身体有那么一刹那的挺直，后背离开了柔软的沙发靠背，但整个过程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然后，她开始向后软倒。

那不是一种剧烈的、夸张的崩溃，而是一种极其娇柔的、缓慢的沉沦。就像一株盛放的百合被看不见的细线牵引着，一点一点地、无可奈何地向后倚靠，最终柔软地陷进卡座的沙发深处。

她的脸颊泛起更深的红晕，警醒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左手本能地抬了起来，手掌微张，似乎是想捂住胸口。那是一个纯粹下意识的姿态，却抬到一半就在半空中主动停住。那只手坚定地垂落下去，又苦闷似的在腿边沙发上乱抓。

那是卡座沙发靠背边缘的一条装饰用的皮质系绳，只是为了设计上的美感而存在。指尖在乱动中勾住了它，就像某种百无聊赖时的小动作一般，一圈圈绕在手掌上。系绳的余量很快见底，连带着牵扯左臂顺势向后反剪。

单从正面看，便不难猜出她是主动发力，将手臂反剪到几乎触碰脖颈，又用后背压住。这个动作强迫她的上半身不得不向前挺起，肩膀向后打开，胸膛毫无防备地完全展露出来。在那层薄薄的丝绸之下，两个小小的、硬挺的凸点，正呈现出一种近乎于视觉化的“嗡鸣”。它们的存在感前所未有的强烈，仿佛随时都会挣脱那层脆弱的布料。

她的嘴唇微微张开，用气音无声地说出了几个字。我读懂了她的唇语。

她说的是：“你可以再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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