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彻，今天有一项任务，为了国家需要消灭一支三十四人的女战斗员小队。这支小队的老板通敌了，但成员被蒙在鼓里并不知道，因此有了这个任务。

你的情报显示，这支小队均为女性，制服为短背心黑露脐上衣，超短裙，黑丝裤袜装。目前这支小队的老板已经逃到了国外。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我拿着匕首悄咪咪地从背后绕到一个穿黑丝露脐装的女战斗员的身后，突然出手，左手捂嘴不让她喊出来，右手绕过她的腰，把匕首刺进了她的肚脐。

但是这一刀下去，我听见这个女战斗员呜一下的反馈声有点耳熟

我连忙打开了光源，看清了这个女战斗员，正是我的女友。

手一松，匕首的刀柄在她腰间微微颤动。那声熟悉的呜咽，像一根冰冷的针，瞬间刺穿了我所有的情绪壁垒。光源亮起，惨白的光束下，那张脸——小雅的脸，因剧痛而扭曲，却无比清晰地映入我的眼帘。她战术背心下那截纤细的腰肢，正是我无数次流连忘返的地方，此刻，我的匕首正插在她肚脐的位置，精准地、无情地。

时间仿佛凝固了。世界只剩下她急促而痛苦的喘息，和我血液在耳中奔流的轰鸣。

“阿……阿彻？”她认出了我，声音里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随即，巨大的痛楚让她猛地弓起身子，冷汗瞬间布满了额头。她穿着那身情报中描述的制服——露脐的战术背心，超短裙，包裹着修长双腿的黑丝。这身衣服，她在家时也常穿，说是保持战斗状态。可此刻，这身衣服成了最残酷的标识，标识着她属于那个我必须清除的“34人特别小队”。情报是准确的，她们都是女性，都穿着这身制服。

“小雅……”我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砾摩擦。我看着她，看着她因痛苦而紧蹙的眉头，看着她眼中迅速涌起的泪水。那泪水，像滚烫的铅水，灼烧着我的灵魂。我多想立刻拔出匕首，撕下衣服为她包扎，抱着她冲出这片该死的密林。可我不能。

我的任务，我的职责，我所守护的一切，此刻都化作了压在心头的万钧巨石。

“为……为什么？”她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腹部的剧痛，身体微微发抖。她看着我，那双曾盛满爱意和信任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痛苦、不解，还有一丝……绝望的哀求。

“小雅，”我强迫自己直视她的眼睛，声音低沉而稳定，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近乎冷酷的平静，“情报准确。34人特别小队，老板通敌叛国，证据确凿。他已逃往境外。你们，所有成员，都被蒙在鼓里，是无辜的棋子，但也是潜在的巨大威胁。一旦他利用你们作为内应，策反或传递情报，后果不堪设想。为了国家的安全，为了千千万万无辜的百姓，你们……必须被清除。这是最高指令，是‘净化’。”

我一字一句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凌迟着我自己。我看到她眼中的光，一点点地熄灭。那不是对我的恨，而是对这个残酷世界、对这份无法抗拒的命运的绝望。她明白了。她了解我，了解我的任务性质。她知道“清道夫”意味着什么。她知道我执行的，都是这种见不得光、背负着所有骂名的“必要之恶”。

“规……规则……是……肚脐……对吗？”她喘息着，声音越来越微弱，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悲凉。她艰难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扯动嘴角，想对我笑一下，却只形成一个比哭更难看的弧度，“你……每次都……说……喜欢……我……这里……”她微弱的手指，极其缓慢地、颤抖地指向自己流血的肚脐，那个被我的匕首贯穿、此刻正不断涌出温热生命的地方。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剧毒的匕首，狠狠捅进我的心脏，然后狠狠搅动。是的，我喜欢她露脐装下那截纤细的腰肢，喜欢她肚脐上小小的、可爱的印记。这曾是我们之间最私密的甜蜜。可现在，这甜蜜成了催命的符咒，成了我亲手为她刻下的、最残忍的死亡印记。规则，为什么偏偏是攻击肚脐？是巧合？是某种扭曲的、针对执行者心理的终极考验？还是……命运对我最恶毒的嘲弄？

“闭嘴！”我低吼一声，声音嘶哑，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我猛地转过头，不敢再看她的眼睛，不敢再听她的话语。再多的言语，在此刻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悲伤、痛苦、自责……这些情绪如同汹涌的潮水，几乎要将我淹没。但我知道，我不能沉沦。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还有33个目标。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所有翻腾的情绪死死地压进心底最黑暗的角落。我是一名“清道夫”，我的存在，就是为了执行那些最肮脏、最痛苦、最无人愿意承担的任务。我的情感，我的软肋，我的爱，都必须在任务开始的那一刻，被彻底剥离。

我缓缓地，重新握紧了匕首的刀柄。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混乱的大脑获得了一丝诡异的清明。

“小雅，”我的声音恢复了那种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平稳，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对不起。但，任务必须完成。为了你，也为了所有人。安心地去吧。你的牺牲，不会被遗忘。我会……记住你的一切，带着它们，完成剩下的任务。”

我没有再看她。我猛地一发力，将匕首更深地、更彻底地刺入，然后迅速拔出。温热的血喷涌而出。她的身体猛地一颤，最后一丝气息从唇间逸出，那双曾经映着我身影的眼睛，缓缓地、彻底地失去了焦距，空洞地望向幽暗的夜空。

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安静了。

我甚至没有时间去感受悲伤。我迅速而专业地检查了她的生命体征，确认无误后，将她的身体放平，用她的战术外衣尽可能地盖住她。动作轻柔，如同在安放一件易碎的珍宝。然后，我站起身，脸上所有的软弱、犹豫、悲痛，如同面具般被彻底摘下，只剩下一种近乎非人的、冰冷的决绝。

我捡起掉落在地的、沾满小雅鲜血的匕首。刀刃在微弱的光线下，反射着幽暗的、不祥的红光。这把刀，刚刚夺走了我最爱的人的生命，现在，它将变成我执行“净化”程序的工具。

规则是攻击肚脐？好。我就用这个规则，将这场“净化”，进行到底。

我抹去脸上沾染的血迹，将匕首相在小雅的战术裤上仔细擦拭干净，重新插回腿侧的刀鞘。动作恢复了机械般的精准。我检查了全身装备，确认消音手枪、备用弹匣、通讯干扰器都在。然后，我像一道融入夜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离开小雅的遗体，朝着任务简报中指定的、那支“特别小队”剩余成员的集结坐标点移动。

每一步落下，都沉重得如同踏在自己的心上。但我的大脑却在高速运转，冰冷地分析着一切。小雅的死，是第一个。她的身份，是我最大的软肋，是这场任务对我心理承受力的终极考验。我通过了。我亲手斩断了自己的软肋。现在，我是一个更纯粹、更高效的“清道夫”。

我潜入了“夜莺巢穴”——一个废弃的地下设施。利用夜视仪和反侦察技巧，我如同幽灵般在管道和阴影中穿行。很快，我锁定了第二个目标。一个穿着和小雅一模一样的制服、露脐背心、黑丝长腿的女战斗员，正在巡逻。

没有犹豫，没有怜悯。我如同捕食的毒蛇，从她背后无声地接近。左手闪电般捂住她的嘴，隔绝了她可能发出的任何声响。右手绕过她纤细的腰肢，冰冷的匕首，精准地、毫无偏差地刺入了她那毫无防备的肚脐。

噗嗤。

一声轻响，如同利刃刺入熟透的果实。她身体猛地一僵，瞳孔骤然放大，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和剧痛。我打开微型光源，照亮了她的脸。一个陌生的面孔。没有小雅的影子。很好。我面无表情地拔出匕首，她的身体软软地倒下。我甚至没有多看一眼，迅速处理现场，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一个接一个。我穿梭在“夜莺巢穴”的各个角落。每一次出手，都快、准、狠。左手捂嘴，右手绕腰，匕首刺脐。动作流畅得如同演练了千百遍。她们穿着同样的制服，有着相似的身形，但在我的眼中，她们不再是鲜活的生命，不再是“人”，而是一个个冰冷的、需要被清除的“目标编号”。她们的呜咽、她们的挣扎、她们临死前惊恐的眼神，都被我自动屏蔽。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任务，和完成任务的步骤。

“为了国家。”我在心中默念，这四个字成了支撑我行动的唯一支柱。每当内心深处因这无休止的杀戮而泛起一丝涟漪，这四个字就如同冰冷的镇石，将所有情绪死死压住。

第十七个目标。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正背对着我，手按在腰间的武器上。我无声地接近，就在她即将转身的瞬间，我的左手已经捂住了她的嘴，匕首的尖端，精准地抵在了她那因紧张而微微绷紧的肚脐上。

“别动。”我的声音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冰冷、毫无感情。

她浑身一僵，放弃了反抗。我能看到她因恐惧而剧烈起伏的背部。我没有任何迟疑，手腕一送，匕首刺入。她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哼，然后软倒。我拔出匕首，看着她生命流逝。没有怜悯，只有一种完成任务的、空洞的平静。

任务在继续。一个，又一个。我的匕首上，鲜血越积越多，从暗红变成了近乎黑色的粘稠。我的作战服上，也溅满了点点猩红。我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杀戮机器，在“夜莺巢穴”中高效地运转着。

终于，最后一个目标。她躲在主控室里，似乎想利用设备求救。我破门而入，她惊恐地转身，手中举着一把手枪。但她的动作，在我眼中慢得如同蜗牛。我一个侧身，躲过她慌乱的射击，瞬间近身。左手捂嘴，右手绕腰，匕首刺脐。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她瞪大了眼睛，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不甘。我看着她，如同看着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拔出匕首，她的身体滑落在地。

34。

任务完成。

整个“夜莺巢穴”陷入死寂。只有通风系统发出微弱的、如同呜咽般的声响。我站在主控室中央，环视着这间布满监控屏幕的房间。屏幕上，定格着34个穿着黑丝露脐装的女战斗员最后的影像——她们或惊恐，或痛苦，或绝望。而其中，小雅那张苍白、带着泪痕的脸，占据了我视野的中心。

我走到主控台前，启动了自毁程序。冰冷的电子音响起：“净化协议执行完毕。目标清除：34。执行者：清道夫。自毁程序启动，倒计时：60秒。”

我关闭了所有监控，删除了所有数据。然后，我拿出一个加密通讯器，接通了最高指挥中心。

“清道夫报告。”我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只是完成了一次普通的巡逻，“‘夜莺’行动结束。目标‘34人特别小队’，已按‘净化’规则，全部清除。任务完成。”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两秒，传来一个威严而冰冷的声音：“确认。‘清道夫’，你做得很好。你的忠诚和效率，无可挑剔。任务奖励和后续指令，等待接收。”

“明白。”我关闭了通讯器。

倒计时的滴答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我最后看了一眼屏幕上小雅的影像，然后，转身，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正在走向毁灭的“夜莺巢穴”。

我走进茫茫的夜色。身后，沉闷的爆炸声接连响起，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那是“夜莺巢穴”在自我焚毁，将所有的罪恶和秘密，连同那34个穿着黑丝露脐装的生命，一起埋葬。

我抬头望向没有月亮的夜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的心里，空荡荡的，仿佛被挖走了一块，又仿佛被灌满了冰冷的铅。我完成了任务。我守护了国家。我成为了最完美的“清道夫”。

可那个说喜欢我摸她肚脐的女孩，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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