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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的开端,2

小说: 2025-09-12 21:58 5hhhhh 7330 ℃

林皓缓缓收回踢出的右腿,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汗水顺着他线条分明的下颌线滑落,滴在他那件早已被浸透的白色道服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他拿起挂在一旁的毛巾,随意地擦了擦脸上的汗,目光落在墙上挂钟的时针上。

七点半了。

“哥那家伙,怎么还不来电话?”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按照惯例,冲动的哥哥每次惹了麻烦或者只是单纯肚子饿了,都会掐着点给他打电话,催他赶紧结束训练回家做饭。但今天,手机却异常地安静。

更衣室里,林皓脱下那身湿透的道服,露出里面那件同样被汗水浸透的黑色速干背心。背心紧紧地贴在他身上,勾勒出少年人精壮而富有弹性的肌肉轮廓。他从储物柜里拿出自己的校服换上,脚上则套上了一双黑色的耐克运动袜和一双崭新的篮球鞋。

“哥,你别冲动,这件事我们告诉爸妈,让他们去交涉。”

“交涉个屁!……老子今天非得亲自去把他家给拆了不可!”

他脑海中,突然闪回出今天早上在更衣室里,哥哥那副怒不可遏的模样。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藤蔓,悄无声息地缠上了他的心脏。他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林桀的号码。

“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林皓的心,在那一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再也顾不上其他,抓起书包,如同离弦的箭般冲出了道馆,朝着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陈默的公寓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了恐惧、屈辱与胜利者病态兴奋的诡异气息。

被捆绑在地板上的林桀,在最初的剧烈挣扎后,体力已经消耗大半。他只能无力地扭动着身体,喉咙深处发出困兽般的、绝望的呜咽。嘴里那团属于自己的、散发着浓烈酸臭气息的白色篮球袜,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堵住了他所有的呼救和咒骂。

而陈默,正跪在他的身边,像一个最虔诚的、也是最变态的信徒,用一种近乎于膜拜的姿态,欣赏着自己这件完美的“艺术品”。

就在这时——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扇本就不甚结实的公寓门,竟被人从外面一脚狠狠踹开!门板撞在墙上,又反弹回来,发出“嘎吱嘎吱”的、不堪重负的哀鸣。

一个矫健的身影,裹挟着一身的怒火与寒气,如同复仇的黑豹般,冲了进来。

“哥!”

当林皓看清客厅地板上的景象时,他那双总是沉静的眼眸中,瞬间燃起了熊熊的、几乎要将人焚烧殆尽的怒火。

陈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他连滚带爬地站起身,脸上写满了惊恐和慌乱。而地板上的林桀,在听到弟弟声音的瞬间,则如同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开始更加疯狂地扭动起来,嘴里发出急促而含糊的“呜呜”声,像是在提醒弟弟小心。

“你这个……人渣!”

林皓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他没有丝毫的犹豫,一个标准的跆拳道侧踢,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地扫向了还在发愣的陈默!

陈默虽然惊慌,但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格挡。然而,他那孱弱的身体,又怎能抵挡得住一个跆拳道黑带的含怒一击。

“咔嚓!”

一声清脆的、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陈默的左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后弯折,剧烈的疼痛让他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

林皓的攻击却并未就此停下。他如同附骨之疽般欺身而上,一记干净利落的肘击,狠狠地砸在了陈默的胸口。陈默只觉得胸口一闷,仿佛被一柄重锤击中,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卧室的门框上。

“咳……咳咳……”他瘫软在地,嘴里涌上一股腥甜的铁锈味,连呼吸都带着火辣辣的刺痛。

林皓没有再看他一眼,快步冲到哥哥的身边,手忙脚乱地就想去撕扯林桀嘴上的胶带。

“唔!唔唔唔!(小心!)”

被捆绑的林桀,在看到弟弟背对自己、将毫无防备的后背完全暴露给那个变态时,急得几乎要疯了。他拼命地扭动着被反剪在身后的双手,试图用身体的撞击来提醒弟弟。他的身体在地上剧烈地翻滚、弹动,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做着最后的、徒劳的挣扎。

而也正是在这混乱之中,那个被剧痛和恐惧逼到了绝境的陈默,眼中闪过了一丝疯狂的狠厉。他想起了“平台”提供的、那个他本以为永远都不会用上的、最后的“保险”。

他拖着那条几乎断掉的手臂,从口袋里,艰难地掏出了那块浸满了乙醚的、折叠得方方正正的手帕。

他强忍着剧痛,一点一点地,向着那对毫无防备的兄弟爬去。

“哥,你忍一下,我马上就……”

林皓正全神贯注地撕扯着哥哥身上的胶带,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那如同毒蛇般悄然逼近的危险。

“唔唔唔唔唔!!!”

林桀的呜咽声,在这一刻,变得前所未有的凄厉和绝望。他看到了,他看到了那个男人手中那块散发着诡异甜腻气味的白色手帕!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向上弓起身子,用后脑勺狠狠地撞向了正蹲在自己身前的弟弟!

“砰!”

林皓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撞得向前一个趔趄,他吃痛地捂住自己的后脑,不解地回头怒吼道:“哥你干什么!我正在救你啊!”

也正是这回头的瞬间,他看到了。

他看到陈默那张因为痛苦和疯狂而扭曲的脸,以及那只离自己口鼻不到十公分的、散发着致命气味的白色手帕。

林皓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想屏住呼吸,想后退躲闪,但一切都太晚了。

陈默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将那块手帕,狠狠地、不容抗拒地,捂在了他的脸上。

刺鼻的、带着一丝诡异甜腻的气味,如同最浓烈的毒雾,疯狂地涌入了他的鼻腔。林皓的身体猛地一僵,他想挣扎,但那股无可抗拒的眩晕感,却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意识。

他的身体缓缓地软了下去,最终,重重地倒在了自己哥哥那具被捆绑得动弹不得的、温热的身体之上。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陈默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肋骨和手臂上传来的剧痛,让他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刀片。他看着那对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的双胞胎兄弟,脸上,缓缓地露出了一个扭曲而病态的、胜利的笑容。

他本只想抓一个。

却没想到,这对兄弟,竟然一起“送上门”来了。

他看着满屋的狼藉和自己身上的伤,第一次感到了恐慌。但他内心深处的、那股来自于彻底拿下了这两个“猎物”的兴奋与满足感,却又如同最猛烈的春药,压倒了那份微不足道的恐惧。

剧痛,如同潮水般,一阵阵地冲击着陈默的神经。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左臂那几乎要断裂的骨骼和胸口火辣辣的钝痛。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乙醚那股诡异的甜腻气息,混合着少年人激斗后留下的、充满了荷尔蒙的汗味,形成了一种让他头晕目眩的、充满了罪恶感的奇特氛围。

他看着地板上那两具彻底失去了意识的、年轻而健美的身体,他们交叠在一起,如同两尊被击碎的、充满了悲剧美感的古希腊雕塑。陈默的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于癫狂的、病态的兴奋光芒。

他本只想抓一个,现在却阴差阳错地,将这对完美的双子星,都收入了自己的囊中。

他拖着那条几乎断掉的手臂,踉踉跄跄地站起身,从那个黑色的背包里,取出了那捆由“平台”提供的、散发着淡淡桐油味道的专业麻绳。

陈默没有先去管那个已经被他用胶带捆得结结实实的林桀。他很清楚,此刻最大的威胁,是那个即便在昏迷中,身体也依旧紧绷如猎豹般的跆拳道少年——林皓。

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将林皓那具温热的、充满了弹性的躯体,从他哥哥的身上,一点一点地拖了下来,平放在了地板上。然后,他跨坐在林皓的腰上,用自己的体重将他牢牢压制住,开始了这场充满了仪式感的、属于胜利者的捆绑。

陈默手中的麻绳,如同最灵巧的毒蛇,带着一股冰冷的、不容抗拒的意志。他甚至不需要去看“平台”提供的新手教程,那些在他脑海中反复播放了无数遍的、充满了支配与屈辱意味的捆绑视频,此刻都化为了他最精准的肌肉记忆。

他先是将林皓那具充满了爆发力的身体翻转过来,让他面朝下,紧紧地贴着冰冷的地板。然后,他抓起林皓的双臂,以一种违背人体工学的姿态,强行向后、向上折叠。林皓的手腕在他的手中显得格外纤细,却又因为常年的锻炼而充满了力量,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清晰可见。

陈默的动作充满了新手特有的、混合着兴奋与笨拙的残忍。他先用膝盖死死地顶住林皓的后腰,然后将他的两只小臂强行并拢,手腕交叉重叠。麻绳如同活物般,在他的指间灵巧地穿梭。他没有使用简单的捆绑,而是模仿着视频里的专业手法,先在腕骨处横向缠绕数圈,每一圈都用尽力气勒紧,让粗糙的纤维深深地陷入少年白皙的皮肤,勒出一道道刺目的红痕。

紧接着,他将绳索交叉,以“十字缚”的方式,将两只手腕牢牢地固定在一起。然后,绳索继续向上,沿着林皓的小臂一路攀附,将两条手臂紧紧地并拢。他甚至刻意地,在肘关节处多绕了两圈,每一次收紧,都能听到林皓肩关节处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上半身的束缚完成后,是腿。

陈默抓住林皓的脚踝,将他的小腿,向着大腿的方向,狠狠地压了下去。他能清晰地听到,林皓膝盖处的关节,因为这过分的拉伸,而发出了“咔吧”一声轻响。他将林皓的双腿彻底折叠,让他的脚后跟,紧紧地贴在了自己那紧实而富有弹性的臀部之上。然后,他用同样的手法,将脚踝、小腿和大腿,也用麻绳一圈一圈地、密不透风地捆绑了起来。

最后,也是最关键、最能体现“艺术感”的一步。陈默拿起连接着手腕和脚踝的绳头,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上去,猛地向中间收紧!

“唔……!”

昏迷中的林皓,发出了一声充满了极致痛苦的闷哼。

他的身体,在那股无可抗拒的巨力下,被强行弓成了一个骇人的、充满了痛苦与屈辱的“U”字形。他的后脑勺,几乎要触碰到自己那早已被汗水浸湿的脚底。他的脊椎被拉伸到了极限,绷出了一道优美而残忍的弧线,每一块背部的肌肉,都在绳索的压迫下,呈现出一种充满了力量感的、扭曲的形状。

当最后一根绳结被陈默用牙齿咬紧、狠狠系死时,这位曾经在道场上威风凛凛的跆拳道黑带,已经彻底沦为了一件被精心捆扎的、充满了堕落美感的、动弹不得的“艺术品”。

做完这一切,陈默才喘着粗气,将目光,重新投向了那个从一开始,就是他最终目标的猎物——林桀。他没有解开林桀身上原有的胶带,而是在那之上,用之前的胶带,毫不留情的加固。

“现在……”陈默低声呢喃着,他的声音因为兴奋和疼痛而变得沙哑,“……该轮到你了,小子”

他的目光,如同最贪婪的毒蛇,落在了林皓那双还穿着黑色高帮篮球鞋和黑袜的脚上。

陈默的心跳,在这一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他知道,自己即将触碰的,是这个少年身上最真实、也最“肮脏”的部位。

他的手,在微微地颤抖。他像是在进行一场神圣的、充满了亵渎意味的仪式,小心翼翼地,解开了林皓那双崭新篮球鞋的鞋带。

当鞋子被缓缓褪下的瞬间,一股被压抑、被发酵了许久的、更加浓烈、更加刺鼻的酸臭气息,如同最猛烈的核爆,轰然在整个房间里炸开!

陈默的瞳孔,在那一瞬间,因极致的兴奋而剧烈收缩。

暴露在空气中的,是一只被纯黑色的、早已被汗水浸得半透明的耐克运动袜,紧紧包裹的、充满了力量感的脚。

这双袜子,见证了林皓今天一整天的“奔波”。从下午在道场里挥汗如雨的训练,到发现哥哥失踪后心急如焚的狂奔,再到刚刚那场充满了愤怒与力量的搏斗。每一滴汗水,都毫无保留地,被这双黑色的棉袜所吸收、所封存。

袜底的部分,因为反复的摩擦和汗水的浸泡,呈现出一种肮脏的、深浅不一的灰白色泽,甚至还能看到几处因为和地面剧烈摩擦而形成的、破损的毛边。而袜筒的部分,则紧紧地贴在他那线条分明的小腿肌肉上,勾勒出一个充满了力量与性感的美妙弧度。

“唔唔……(你这个变态)!”

一旁被加固了捆绑的林桀,似乎也闻到了这股熟悉的、属于自己弟弟的味道,发出了更加愤怒的呜咽。

陈默没有理会他。他的眼中,只有眼前这双散发着致命诱惑的、独一无二的“圣物”。

他伸出手,用颤抖的、却又不容抗拒的手指,捏住了那只湿透了的、还在散发着热气的黑袜袜尖和袜筒边缘。

然后,他缓缓地,将那只袜子,从林皓的脚上,一点一点地,剥了下来。

棉质的纤维因为被汗水彻底浸透而变得黏腻,与皮肤分离时,发出了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细微的“嘶啦”声。

当整只袜子都被剥下来后,那股最原始的、最纯粹的、不带任何遮掩的雄性汗臭,便如同实质性的风暴,狠狠地,冲击着陈默的每一根嗅觉神经。

他将那团柔软、温热、湿漉漉的、散发着强烈酸臭气息的布料,紧紧地攥在手中。然后,他走到林皓的头边,蹲下身。

昏迷中的少年,眉头紧锁,那张总是带着几分警惕的清秀脸庞,此刻却显得如此的脆弱和无助。

陈默冷笑着,用那只在搏斗中被林皓踢得青紫交加的、还带着瘀伤的手,死死地掐住了他的下巴,强行掰开了他的牙关。

然后,他将那团混合了他无尽的痴迷、嫉妒与征服欲的、属于林皓自己的、肮脏的黑色运动袜,狠狠地,塞了进去。

袜尖的部分,因为吸收了大量的脚汗而变得坚硬,像一块粗糙的石头,野蛮地、粗暴地撬开了他的牙关,长驱直入,毫不留情地顶在了他那敏感的、喉头软肉上。

做完这一切,陈默才像一个完成了旷世杰作的艺术家般,长长地、满足地,舒了一口气。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了汗臭、血腥与乙醚残留气味的、充满了罪恶感的气息。

陈默拖着那具早已疼痛不堪的身体,缓缓地站起身。他看着地板上那两具被自己彻底征服的、动弹不得的“猎物”,心中那股病态的满足感,如同最猛烈的春药,让他暂时忘记了肉体上的所有痛苦。

夜色渐深,老旧的居民楼里,大部分的灯火都已熄灭,沉入了寂静的梦乡。然而,林家的客厅,却依旧灯火通明。

林父烦躁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烟灰缸里早已堆满了烟头。林母则紧紧地攥着手机,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那两个早已关机的号码,每一次听筒里传来冰冷的机械女声,她的脸色就更苍白一分。

“不行,我得出去找!”林父终于忍不住,掐灭了手中的烟头,抓起外套就准备出门,“都快十一点了,这两个臭小子,从来没这么晚不回家过!”

“我跟你一起去!”林母也立刻站起身,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哭腔。

夫妻俩心急如焚,先是敲遍了整栋楼相熟的邻居家的门,得到的却都是否定的答案。他们又跑去小区门口的保安室,调取了下午的监控录像,却只看到了兄弟俩一前一后走进单元楼的背影,之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过。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悄无声息地缠上了夫妻俩的心脏。

他们开始挨家挨户地敲门询问。大部分邻居都被从睡梦中吵醒,虽然有些不耐烦,但听闻是孩子可能失踪后,也都表示了关切。

然而,当林母的手,敲响隔壁那扇紧闭的、属于陈默的防盗门时,得到的,却是长久的沉默。

“咚!咚!咚!”

沉闷的敲门声,如同死神的丧钟,狠狠地擂在了陈默那早已绷紧到极限的神经上。

他浑身一僵,整个人如同被瞬间冰冻。他正跪在林桀的身边,用一种近乎于贪婪的姿态,“欣赏”着这对被自己彻底征服的“猎物”。而此刻,门外那清晰的、属于林母的呼喊声,则像一盆冰水,将他从那病态的兴奋中,狠狠地浇醒。

“陈默!你在家吗?我是隔壁的林阿姨!你有没有看到我们家小桀和小皓?”

“唔唔!唔唔唔!”

几乎是在听到母亲声音的瞬间,原本已经因为脱力而渐渐安静下来的林桀和林皓,如同被注入了最强效的兴奋剂,瞬间爆发出最后的、也是最疯狂的挣扎!

林桀的身体在地上剧烈地翻滚、弹动,他拼命地用那被胶带捆得严严实实的后背,狠狠地撞击着冰冷的地板,发出“砰!砰!砰!”的、沉闷而有力的声响。

而被捆成“驷马倒攒蹄”姿势的林皓,则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自己那蜷曲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向上弓起,再重重地落下。他那被折叠捆绑的膝盖,如同攻城的重锤,狠狠地砸在地面上,每一次撞击,都让他疼得眼前发黑,但他却毫不在意,只是疯狂地、徒劳地,制造着任何可能被门外听到的声响。

“唔唔唔唔!(妈!救我!我们在这里!)”

兄弟俩的呜咽声,在这一刻,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凄厉和绝望。

陈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慌乱地扑到电视机前,将音量开到了最大。震耳欲聋的、充满了嘈杂特效的电影配乐,如同山崩海啸般,瞬间淹没了房间里所有的声音。

“陈默!你在家吗?怎么不开门啊?你把电视声音关小一点!”门外的林母显然也听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噪音,敲门的力道更大了。

陈默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他连滚带爬地来到门边,透过猫眼,看到了林母那张写满了焦急的脸,以及她身后,那几个闻声而来的、同样一脸关切的邻居。

他强忍着肋骨和手臂上传来的剧痛,用一种经过精心伪装的、带着几分虚弱和不耐烦的沙哑声音,隔着门板喊道:“谁啊……咳咳……别敲了,我睡了!”

“陈默啊!我是林阿姨!你开开门,阿姨就问你一句话,你看到我们家小桀和小皓了吗?”

“没……没看见!”陈默的声音里带上了“恰到好处”的烦躁,“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从下午回来就一直躺着,谁也没看见!你们别吵了,我要睡觉了!”

“可是……”

“别可是了!再敲我报警了啊!”陈默用尽全身的力气,吼出了这句色厉内荏的威胁。

门外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片刻之后,林父那充满了压抑怒火的声音响起:“小默,我们知道你身体不舒服,但现在是两条人命关天的大事!你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看一眼,就一眼!”

“不行!我发烧了,会传染的!”陈默慌不择路地,抛出了这个他能想到的、最合理的借口。

也正是在这时,一个更加沉稳、更加具有压迫感的声音,从邻居们的谈话声中,清晰地传了进来。

“你好,我们是警察,接到群众报警,说这里有两位少年失踪了。请你开门,配合我们的调查。”

警察!

这两个字,如同两柄烧红的铁锥,狠狠地刺入了陈默的耳膜,也同样,刺入了正在疯狂挣扎的林桀和林皓的耳中。

“唔唔唔唔唔!!!”

兄弟俩的挣扎,在那一瞬间,达到了顶峰。林桀甚至开始用自己的后脑勺,一下一下地,狠狠地撞击着坚硬的地板,发出“咚!咚!咚!”的、令人心悸的声响。

“吵死了!”

内外夹击的巨大压力,如同两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扼住了陈默的喉咙,让他濒临崩溃。他再也顾不上去听门外的动静,猛地转身,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般,踉踉跄跄地冲回了房间。

“我叫你他妈的别动!”

他用一种近乎于歇斯底里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这句充满了怨毒的低吼。然后,他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还在微微颤抖的手,毫不留情地、狠狠地捏住了林桀那因为剧烈喘息而不断翕张的鼻子!

“唔——!!!”

唯一的呼吸通道被瞬间切断,窒息的恐惧如同最汹涌的潮水,轰然淹没了林桀所有的感官。

他挣扎得更加剧烈了。他的身体在地上疯狂地弹动、扭曲,被胶带捆得严严实实的手臂和双腿,爆发出最后的所有力量,每一次撞击,都让地板发出“砰!砰!砰!”的、如同擂鼓般的巨响。他的脸颊因为缺氧而迅速涨成了猪肝色,太阳穴处的青筋一根根暴起,眼角不受控制地涌出生理性的泪水,顺着他那张英俊的、沾满了灰尘的脸,缓缓滑落。

然而,陈默没有松手。

他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林桀的身上,那双因为恐惧和疯狂而微微泛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身下这张因为窒息而逐渐扭曲的脸,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恐慌和愤怒,都通过指尖,尽数灌入对方的身体。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不知过了多久,当陈默感觉到,身下那具身体的挣扎,终于渐渐地、一点一点地变得微弱下来,当他看到林桀那双充满了愤怒的眼眸,开始逐渐涣散,呈现出一种因大脑缺氧而产生的、特有的迷离与晕眩时,他才如同大梦初醒般,猛地松开了手。

“呜……呜啊……”

新鲜的空气,如同最甘美的琼浆,疯狂地涌入了林桀那早已灼痛不堪的肺部。他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身体因为刚刚那濒死的体验而微微抽搐着,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多余的声响,也再也做不出任何多余的动作。

他终于,安静了。

而陈默,则再次连滚带爬地回到门口,将眼睛死死地贴在了猫眼上。

他看到,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正站在林家父母的身边,其中一位,正在耐心地,对林父说着什么。

“……先生,我们非常理解您的心情。但是按照规定,普通失踪案,必须要超过48小时,我们才能正式立案。在没有确凿证据或许可的情况下,我们不能强行搜查公民的住宅……”

那警察的声音,透过薄薄的门板,每一个字,都如同天籁之音,清晰地,传进了陈默的耳朵里。

48小时!

陈默的眼中,瞬间迸发出了希望的光芒。他看着门外的警察在安抚了林家父母的情绪,并表示会在小区周围加强巡逻后,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林家父母虽然满心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带着一脸的绝望,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陈默靠在冰冷的防盗门上,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缓缓地滑坐到了地上。他知道,自己赌赢了。

他,还有足足48小时的时间。

然而,当最初的狂喜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强烈的愤怒与后怕。

陈默拖着那条几乎断掉的手臂,一步一步地,重新走回到了那对已经因为脱力而渐渐安静下来的兄弟面前。他的眼神,如同最阴冷的毒蛇,充满了怨毒和残忍。

“很能闹,是吧?”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差点就因为你们两个,把老子给毁了!”

“唔唔……”林桀和林皓看着他,那双同样充满了愤怒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屈服。

“好啊,”陈默的脸上,缓缓地露出了一个扭曲而残忍的笑容,“既然你们这么有精神,这么喜欢动,那我就……让你们动个够!”

他走到那个黑色的背包前,从里面,翻出了那两双他从一开始,就觊觎已久的“圣物”——林桀的那双,散发着浓烈汗臭的纯白篮球袜;以及林皓的那双,同样肮脏不堪的黑色运动袜。

“你们不是喜欢挣扎吗?”他将袜子,重新粗暴地,穿回了兄弟二人那早已冰冷的脚上,“不是喜欢产原味臭袜吗?”

然后,他又从“新手工具包”里,拿出了两个造型奇特的、如同电动牙刷般的、带着软毛刷头的仪器。

“那我就帮帮你们,让你们……一次产个够!”

他将那两个仪器的开关,拨到了最大档。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嗡嗡”声,那两对软毛刷头,开始以极高的频率,疯狂地转动起来。

然后,他蹲下身,将那两个正疯狂震动的刷头,狠狠地,按在了兄弟二人那穿着肮脏袜子的、敏感的脚心上!

“呜——!!!!”

那一瞬间,兄弟俩的身体,如同被投入了滚油的活鱼般,剧烈地弹动起来!

“刚刚好像还听到警察的声音了?”陈默蹲下身,脸上挂着神经质的笑容,他用手指,轻轻划过林皓那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的耳朵轮廓,“万一你们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再像刚才那样闹起来,可怎么办呢?”

他没有给林皓任何反应的机会,便抓起了丢在一旁、属于林桀的那双散发着浓烈汗臭的、湿漉漉的白色篮球袜。他将其中一只袜子,粗暴地、不容抗拒地,揉成一团,然后狠狠地压在了林皓的左耳边!

“唔唔唔!”

林皓的身体猛地一颤,那混合着哥哥汗味的、粗糙的棉布,野蛮地堵塞了他的耳朵,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混合了羞耻、恶心与窒息感的奇异感觉。

陈默没有停下,他又拿起另一只白袜,以同样的方式,将林皓的右耳也彻底封死。做完这一切,他又找来了林皓自己的那双黑色运动袜,如法炮制地,将林桀的双耳也封了个严严实实。

最后,他拿起那卷几乎用完的布基胶带,像包裹木乃伊般,将兄弟二人的整个头部,都一圈一圈地、密不透风地缠绕了起来,只在鼻孔处,留下了两个勉强可以呼吸的小孔。

“这样一来,”他满意地拍了拍自己那被胶带包裹得如同黑色蚕茧般的“杰作”,“你们就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喊不出了吧?”

时间,变成了最恶毒的刑具。

墙上挂钟的每一次“滴答”声,都像一柄重锤,狠狠地敲在陈默那早已濒临崩溃的神经上。距离48小时的最后期限,只剩下不到一天了。

他拖着那条还在隐隐作痛的左臂,在狭小的公寓里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焦躁的野兽。肋骨处的钝痛让他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火辣辣的刺痛,但这肉体上的折磨,远不及内心深处那股如同附骨之疽般的恐慌。

他不敢去看那对被他捆绑在地板上的兄弟。他们的挣扎已经变得微弱,长时间的束缚和绝望,几乎耗尽了他们所有的体力。然而,即便是在昏睡中,他们那因为痛苦而微微蹙起的眉头,和那被汗水浸湿的、紧贴在脸颊上的凌乱发丝,都像一根根无形的针,反复地、毫不留情地,刺穿着陈默那早已千疮百孔的内心。

他后悔了。

但他也知道,自己早已没有了回头的路。

“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是“平台”发来的讯息,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新手任务‘最后的交易’已触发。‘货物’信息已录入,‘回收人’将于明晚九点准时上门。请在此之前,完成最后的‘打包’工作。】

【检测到新手‘猎人’首次任务遭遇意外,现已为您紧急配送‘高级辅助工具包’,预计一小时内送达。请注意查收。】

陈默看着屏幕上那冷冰冰的文字,心中那股被恐惧压抑了许久的、病态的兴奋感,如同毒蛇般,再次悄然抬起了头。

他知道,这场疯狂的游戏,终于要迎来最后的、也是最刺激的落幕了。

一个小时后,门铃声准时响起。

陈默透过猫眼,看到了一个穿着同城急送制服的、戴着头盔、看不清面容的快递员。他打开门,对方只是沉默地将一个巨大的、几乎和他半个人一样高的黑色硬质行李箱,以及一个银色的、充满了科技感的金属手提箱递给了他,然后转身离去,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陈默将那两个箱子拖进客厅,反手锁上了门。

他先是打开了那个银色的金属手提箱。箱盖开启的瞬间,一股冰冷的、带着消毒水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箱内,整齐地摆放着两套全新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玩具”。

那是两套由不知名的、泛着哑光黑色的高弹性纤维织成的、如同木乃伊裹尸布般的全身束缚布带。布带的质地极其坚韧,却又带着一丝诡异的柔软。旁边,还放着两个造型狰狞的、由黑色硅胶和金属制成的口枷,以及一个设计得极其精巧的、带着两根呼吸软管的特殊面罩。

而当他打开那个巨大的黑色行李箱时,一股更加浓郁的、混合了皮革与金属的冰冷气息,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箱子的内部,并非是普通的衬里,而是布满了各种长短不一的、带着金属锁扣的皮质束缚带,分别对应着颈部、肩部、腰部、大腿、小腿和脚踝的位置,像一张为了囚禁某种大型猛兽而精心设计的、华丽的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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