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事情的确按常超预想的剧本，分毫不差地推进着。

裘佩吉没有立刻离开公司。她失魂落魄地走到空无一人的茶水间，撕开一包她平时最爱喝柠檬味奶茶粉，用热水冲开。浓郁的奶香和茶香弥漫开来，她却像在喝白开水一样，小口小口地啜饮着。一杯香喷喷的热奶茶下肚，似乎也没能驱散她心底的寒意。她将杯子洗净放好，这才慢慢走出公司大门，招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报出了便签上的地址。

一个小时后，市东区的商业大楼楼下。屠若兰刚结束一场并不顺利的会谈，脸上带着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走出气派的玻璃大门。她正低头翻看手机，盘算着怎么跟沈光解释今天的失利，两个穿着便装但气质干练的男人径直走到了她面前，亮出了证件。

“屠若兰女士？我们是市局经侦支队的，有件案子需要你配合调查，请跟我们走一趟。”

屠若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屏幕碎裂。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她甚至没来得及捡起手机就被两人一左一右“请”进了停在路边的警车里。

几乎同一时间，公司附近的一个出租屋里。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阳光，房间里弥漫着隔夜外卖的味道。代墨还在被窝里睡得昏天黑地，被一阵急促又响亮的敲门声惊醒。

“谁啊！大清早的！烦不烦！”她烦躁地吼了一声，裹着皱巴巴的睡衣，趿拉着拖鞋，骂骂咧咧地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

门口站着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表情严肃。

代墨的睡意瞬间吓飞了，心脏狂跳。她犹豫了几秒，还是颤抖着手打开了门。

“代墨？”为首的警察确认道。

“是…是我…什么事？”代墨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你涉嫌参与多起商业犯罪，现在依法对你进行传唤，请跟我们回局里接受调查。”警察的声音不容置疑。

代墨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被旁边的警察一把架住。她连睡衣都没来得及换，就被带离了这间凌乱的出租屋。

就在屠若兰和代墨分别被带上不同车辆的同时，开元集团总部和诗兰黛中华地区分公司分别召开了紧急新闻发布会。

在常超的授意和双方默契的配合下，发布会的内容高度一致，措辞严谨而冰冷。

开元集团的发言人洪四海将代墨定性为“利用职务之便进行多起商业欺诈的主犯”，而屠若兰和裘佩吉则是“协助其犯罪、隐瞒事实的帮凶”，并强调三人均存在“严重瞒报过往经历、违规入职”的行为，而本公司的高级总监挖出了这三个“蛀虫”进行表扬。

诗兰黛的发言人杰克马则“诚挚感谢”开元集团在发现不良职工的行为后“秉持商业道德，积极协助调查”，帮助他们揪出了“长期潜伏、吃里扒外、泄露核心商业机密”的间谍，同时为此次客户信息泄露事件向公众“深表歉意”。

两场发布会，两家巨头，口径统一地将自己塑造成了此次商业风波的“无辜受害者”和“积极维护市场秩序的正义方”。所有的脏水都精准无误地泼向了那三个此刻正坐在警局里、前途未卜的女人身上。一场精心策划的危机，在常超的导演下，以一种近乎荒诞的双赢姿态，暂时落下了帷幕。

“咚！”沈炎将自己的杯子砸在了地上，巨大的声响震得墙壁都似乎抖了抖。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在宽敞的办公室里焦躁地来回踱步。常超！又是常超！几天！仅仅几天！他寄予厚望的三员大将，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连根拔起！这口气堵在胸口，烧得他肺管子都疼！

他急需发泄！立刻！马上！

“陈彤！”沈炎抓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拨通了陈彤的座机。无人接听。

他烦躁地挂断，又拨陈彤的手机。听筒里传来冰冷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关机？沈炎眉头拧成了疙瘩。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立刻又拨通了崔茗的号码。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又是关机！

“妈的！”沈炎把手机拍在办公桌上，一股邪火直冲脑门！失联？两个都失联？在这个节骨眼上？

“操！”沈炎再也忍不住，像一阵裹挟着怒火的旋风，冲出办公室，目标直指研发部！

冷琦正埋首在一堆报表和数据里，眉头紧锁。余嫣然带着核心团队出走留下的烂摊子，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她肩上。新招来的那些人笨手笨脚，效率低下！而她上次被当众羞辱，让她在公司的威信和名誉扫地，现在连研发部内部都隐隐有些压不住了。至于崔茗？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副部长，今天没来就没来吧，她根本没心思管。

“砰！”办公室的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面猛地踹开，冷琦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浑身一哆嗦，手中的笔“啪嗒”掉在文件上，划出一道难看的墨痕。她惊愕地抬起头。

沈炎像一尊煞神，脸色铁青，双眼喷火，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

“崔茗人呢？”沈炎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冷琦被他的气势慑住，愣了一下，随即涌上一股被冒犯的恼怒：“我怎么知道？”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下意识地想去捡掉落的笔。

“她和陈彤都失联了！电话全他妈关机！”沈炎几乎是咆哮出来，拳头狠狠砸在旁边的真皮沙发扶手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什么？”冷琦捡笔的动作僵住了，“该不会…她们也被二组…”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但意思不言而喻。

“很有可能！”沈炎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淬着毒火，“常超！肯定是常超搞的鬼！这个王八蛋！” 他胸中的怒火再也无法遏制，急需一个宣泄口，充血的眼睛死死盯住冷琦，那眼神像在看一件待宰的物品，“过来！”

冷琦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她太熟悉沈炎这种眼神了。“我…我还有工作要…”

“我让你把裤子脱了！过来趴下！现在！立刻！”沈炎的咆哮声震得办公室嗡嗡作响，撕碎了冷琦最后一丝侥幸。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她看着沈炎那张因暴怒的脸，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指尖的冰凉。

在沈炎那噬人目光的逼视下，冷琦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抬手，摘下了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小心翼翼地放在桌面上。然后自己站了起来，手指颤抖着伸向了自己西装裤的纽扣。

解开皮带，解开扣子，拉下拉链。动作机械而麻木。接着，是里面的内裤。她将脱下的东西，动作近乎仪式般地叠好，放在自己那堆凌乱的文件旁边。然后低着头，一步一步走向那张宽大的真皮沙发。

走到沙发扶手边，她停顿了一下，身体微微颤抖。最终，她弯下腰，上半身伏在了冰凉的皮质沙发扶手上，将此刻显得尤为苍白和脆弱的屁股，高高地翘了起来。

“啪！”沈炎的手掌带着他满腔无处发泄的怒火，重重地拍在冷琦那毫无遮挡的屁股上！声音清脆响亮，在安静的办公室里炸开。

“呃！”冷琦的身体猛地一僵，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眉头瞬间拧紧，牙关死死咬住。那一下又狠又突然，痛感瞬间席卷了半边屁股。

“废物！”沈炎的咆哮紧随其后，“连个助理都看不住！要你有什么用！崔茗在你眼皮子底下溜了都不知道！你就是个摆设！”

“啪！”又是一巴掌，这次落在了另一边屁股上，力道同样凶狠。

冷琦的身体又是一阵紧绷，脸颊因为强忍疼痛而微微抽搐，手指深深抠进冰凉的皮面里。

“啪！啪！”沈炎像是找到了发泄的渠道，巴掌毫无章法地落下，或轻或重，或左或右，完全没有任何规律，只求将心中的憋闷和愤怒通过这最原始的方式倾泻出去。每一次击打都让冷琦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弹动一下。

“常超！王八蛋！不是东西！”沈炎一边打，一边咬牙切齿地咒骂着，“挖我的人！坏我的事！现在连我的人都敢动！他算个什么东西！”

“啪！啪！啪！”巴掌落得更密集了，力道也明显加重。冷琦感觉自己的屁股像是被无数根烧红的针同时扎刺，又麻又痛，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嘶嘶声，额头抵在沙发的另一边扶手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你也是个没用的东西！”沈炎越骂越气，巴掌也越甩越重，“连手下的人都管不住！自己还被揍了一顿！要你有什么用！废物！废物！”

或许是疼痛刺激了神经，或许是沈炎那无休止的“废物”辱骂终于刺破了冷琦强忍的底线。她猛地抬起头，侧过脸，声音因为强忍痛楚而带着一种尖锐的嘶哑，冲口而出：“那你呢！你不也没看住陈彤吗！”

这句话像是一瓢滚油浇在了烈火上！

沈炎的动作猛地一顿，随即，一股更加狂暴的怒火瞬间吞噬了他！他的眼睛因为暴怒而充血，整张脸都扭曲了！

“你他妈还敢顶嘴！”沈炎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戾气。他高高扬起手臂，这一次不再是巴掌，而是紧握的拳头，带着全身的力气，狠狠砸在冷琦屁股上最厚实、也是刚才挨打最多的地方！

“砰！”一声沉闷的、令人心悸的钝响！

“啊！”冷琦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这一下仿佛骨头都要被砸碎！她整个人像被电击般猛地向上弹起，又因为沈炎按在她背上的手而重重落回。巨大的痛苦让她全身的肌肉都在痉挛，她再也控制不住，握紧拳头，疯狂地捶打着身下的沙发扶手，发出“咚咚咚”的闷响，试图用这种方式转移那几乎要撕裂她神经的痛楚。

“我让你动！我让你动！”沈炎看到冷琦痛苦挣扎的样子，非但没有丝毫怜悯，反而更加暴怒。他加大力道按住冷琦不断扭动试图躲避的背部，让她无法起身。冷琦的挣扎让她的屁股在沈炎眼前晃动，那一片刺目的红肿和指痕，此刻在他眼里只代表着失败和耻辱的具象化。

“啪！啪！啪！”沈炎再次挥起巴掌，对着那扭动的目标狠狠抽打，但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解气。他的目光扫过冷琦办公桌，落在了她刚才叠放整齐的西装裤上，那根质地不错的皮带正安静地躺在上面。

沈炎松开按住冷琦背部的手，几步就跨到办公桌前，一把抄起了那根皮带。他将皮带对折握在手中，冰冷的金属扣垂落下来。

冷琦感觉到背上的压力消失，刚想挣扎着起身，就听到了皮带被拿起时金属扣碰撞的轻微声响。她惊恐地回头，正好看到沈炎握着她的皮带，眼神阴鸷地走回来。

“趴好！不许动！”沈炎厉声呵斥，声音冰冷刺骨。

冷琦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知道自己反抗不了，只能绝望地重新伏低身体，将饱受蹂躏的屁股再次高高翘起，等待着更残酷的惩罚。

“咻—啪！”

皮带撕裂空气，带着尖锐的破风声，狠狠地抽在了冷琦的屁股上！声音比巴掌响亮数倍，带着一种皮开肉绽般的恐怖质感！

“呃啊！”冷琦的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像一只被扔进滚油里的虾米！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发黑！一道深红色的、边缘迅速肿起的棱子清晰地印在了皮肤上。

沈炎根本不给冷琦任何喘息的机会，他再次扬起手臂。

“咻—啪！”

“咻—啪！”

“咻—啪！”

皮带如同毒蛇的信子，一下又一下，无情地、凶狠地抽打在冷琦的屁股上！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冷琦身体剧烈的弹跳和一声比一声更惨烈、更嘶哑的痛呼。她双手死死抓住沙发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惨白，身体因为剧痛而疯狂地颤抖，双腿无意识地乱蹬，昂贵的皮鞋在地板上蹭出凌乱的痕迹。她只能徒劳地用拳头更加疯狂地捶打沙发，试图对抗那几乎要将她撕裂的痛楚。

沈炎完全沉浸在泄愤的快感中，他一边抽打，一边继续咒骂着常超的多事，咒骂着冷琦的无能，咒骂着所有让他不顺心的人和事。皮带每一次落下，都带着他所有的怨毒和挫败感。

冷琦的屁股很快就变了形，原本白皙的皮肤被大片大片深红、紫红的肿痕覆盖，上面布满了纵横交错、高高隆起的皮带棱子，有些地方甚至渗出了细小的血珠。每一次皮带落下，都让她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痛苦嘶鸣。她的脸埋在沙发皮面里，看不到表情，只有紧握的拳头和剧烈起伏的背部，显示着她正在承受着怎样的煎熬和愤怒。

沈炎又狠狠抽了十几下，直到自己手臂都有些发酸，胸中的那口恶气似乎才稍稍平复了一些。他看着冷琦那惨不忍睹、一片狼藉的屁股，终于停下了手，将皮带随手扔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轻响。

他喘着粗气，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西装，看也没看趴在沙发上的冷琦一眼，仿佛她只是一件被使用过、丢弃的垃圾。他转身就走出了冷琦的办公室，“砰”地一声甩上了门。

直到关门的余响彻底消失，冷琦才艰难地、极其缓慢地动了动。

她挣扎着，用手臂支撑起上半身，每一次挪动都牵扯到身后那一片如同被烙铁烫过的皮肉，疼得她直抽冷气。她咬着牙，一点一点地挪下沙发扶手，双脚终于踩在了地毯上。但双腿又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根本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她下意识地、极其小心地伸手，想去揉一揉那肿胀不堪的屁股。指尖刚轻轻触碰到滚烫的皮肤，一股尖锐的刺痛就让她猛地缩回了手，倒吸一口凉气。可那火烧火燎的痛感又驱使着她再次伸手，动作更轻，更慢地揉按。然而，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伤口上撒盐，非但没有缓解，反而将那深层的、闷钝的痛楚更清晰地勾了出来，疼得她眉头紧锁，牙关紧咬。

越揉越疼，越疼却越想揉，仿佛陷入了一个痛苦的循环。最终，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膝盖一软，“噗通”一声，她整个人无力地瘫倒在了冰冷的地毯上。身体蜷缩着，脸埋在臂弯里，肩膀无法控制地耸动。生理性的泪水因为极度的疼痛和屈辱，终于冲破了强忍的堤坝，汹涌地淌了出来，迅速浸湿了衣领，一个念头无比清晰地在她混乱的脑海中浮现：她也想走了…离开这个让她身心俱疲、尊严扫地的鬼地方。

(104)

“干杯！”

清脆的碰杯声在雅致的包间里欢快地响起，十几只酒杯碰撞在一起，映照着二组姑娘们容光焕发的笑脸。这次“锄奸行动”大获全胜，加上公司表彰会的奖金刚刚到手，大家豪气地各自拿出奖金的一半，凑了几千块，由陶丹宜拍板选了这家以鲍鱼料理闻名的“海珍阁”来庆祝一番。

包间里灯火通明，巨大的圆桌上琳琅满目。晶莹剔透的鲍鱼刺身薄如蝉翼，整齐地码在冰盘上，蘸着特调的芥末酱油，入口时的鲜甜瞬间在舌尖炸开。热气腾腾的鲍鱼炖汤香气四溢，奶白色的汤汁浓郁醇厚，舀一勺，暖胃又滋补。滋滋作响的蒜香鲍鱼端上来，蒜末被热油激发出浓郁的焦香，一口下去，蒜香和鲜味完美融合。葱油鲍鱼则清爽许多，翠绿的葱花铺满盘底鲍鱼本身的鲜甜被衬托得淋漓尽致。色泽红亮诱人的红烧鲍鱼，酱汁浓郁粘稠，鲍鱼吸饱了汤汁，咬下去软糯中带着韧劲，咸鲜回甘。清蒸鲍鱼最大程度保留了原汁原味，只淋上一点豉油，肉质紧实弹牙，鲜得纯粹。碳烤鲍鱼带着独特的烟火气，边缘微焦，内里柔嫩多汁，撒上一点椒盐，风味十足。还有白灼鲍鱼，简单焯水后冰镇，配以姜蓉醋汁，爽脆清甜。

二组的姑娘们围坐一桌，大快朵颐，吃得脸颊泛红，眼睛发亮。常超直接把之前从肖若腾那里“搜刮”来然后没用上的几瓶好酒都贡献了出来。气氛热烈而欢腾。大家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暂时将工作的压力抛到了九霄云外。总部这边只有虞凌霏说人太多的场合不适合她，就不来了。至于不在总部的几位：孙家姐妹说老公不让她们吃海鲜；戴洁洁要去参加闺蜜的婚礼；袁欣要陪老公出席重要酒宴；麦穗则说老公出差回来了，今晚要一家人享受天伦之乐。不过在陶丹宜特意“亲自出面的邀请下”，还是把裴清心和洛言姿叫过来了。

佟悦澜站起来刚夹起一块肉塞进嘴里，满足地眯起眼，咽下去后，忍不住侧头看向主位的常超：“师傅，这次干得真漂亮！那下一步我们是不是该…” 她的话还没说完，旁边伸过来一只“魔爪”。

“啪！”陶丹宜毫不客气，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拍在佟悦澜的屁股上。

“哎哟！”佟悦澜疼得差点跳起来，手里的筷子都差点掉了。

“吃饭时间聊什么工作呢！”陶丹宜瞪了她一眼，顺手又夹起一块红烧鲍鱼扔她碗里，“这么好的鲍鱼都堵不住你的嘴？”

另一边，沙乐乐和欧茉的筷子同时伸向了冰盘里最后一片鲍鱼刺身。

“我的！”“我先看到的！”

两人互不相让，筷子在冰盘上方“交锋”，眼看就要搅了起来。

“啪！啪！”

坐在她们中间的柳筠，头都没抬，左右开弓，两只手同时扬起，精准地各拍了一下她们的屁股。

“啊！”

“哎！”

两人同时惊呼，缩回了手。

“抢什么抢！没出息！”柳筠慢条斯理地夹起那片“罪魁祸首”的刺身，蘸了点酱油，优雅地送进自己嘴里。

“哈哈哈！”管蕴书笑嘻嘻地从她们后面出现，从门口的餐车上端下来满满一大盘新鲜的鲍鱼刺身，放在两人面前，“喏，管够！慢慢吃，别打架。”

佟悦澜揉着被陶丹宜拍疼的屁股，看着沙乐乐和欧茉吃瘪的样子，忍不住偷笑。她眼珠一转，趁着顾盼春正低头喝汤，站起身来飞快地又夹起一块她碗里蒜香鲍鱼，想偷偷塞进嘴里。

“啪！”

又是一声脆响！这次是顾盼春，仿佛太阳穴长了眼睛，反手又是一巴掌拍在佟悦澜刚才挨打的位置。

“嗷！”佟悦澜疼得挑起眉头，手里的鲍鱼差点掉桌上。

“小馋猫！还偷吃！”顾盼春抬起头，笑着嗔怪道，“小心吃撑了走不动路！”

苏千千看着佟悦澜接连挨打、龇牙咧嘴的滑稽样子，忍不住打趣：“澜姐，你说要不让老大给你发个‘最佳抗揍奖’？”

“噗嗤！”旁边的顾若曦没忍住笑出声，顺手也拍了苏千千的屁股一下，“就你话多！吃你的东西！”

苏千千夸张地“哎哟”一声，笑着躲开。

常超听着姑娘们叽叽喳喳的笑闹声，脸上露出了轻松而愉悦的笑容。他端起酒杯，看着眼前这群在关键时刻无比可靠、在庆功时又无比闹腾的伙伴们，心中充满了暖意。他清了清嗓子，再次举杯：“好了好了，都别闹了。来，再干一杯！为我们二组，干杯！”

“干杯！” 欢快的碰杯声再次响起，淹没了所有的笑闹。

包间里的欢声笑语渐渐平息，杯盘也撤下大半。常超看着眼前这群欢乐过后、脸上还带着红晕和满足的伙伴们，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他来之前就想过了，出于对组里所有成员的尊重，他觉得有必要将这几天的行动做个清晰的复盘。

“好了，热闹完了，说点正事。”常超的声音不高，却言简意赅地将如何利用裘佩吉的U盘，如何引导她自首，如何联合诗兰黛召开发布会撇清关系，以及最终将代墨三人送进去的过程，清晰地梳理了一遍。没有过多渲染，只是陈述事实，却足以让在场的姑娘们，包括那些没参与核心行动的，都感受到其中的惊险和常超的手段。

“这次算是暂时清除了内部的隐患。”常超的目光扫过众人，“但外部的麻烦，才刚刚开始。接下来，我们的任务有两个重点。”

他竖起一根手指：“第一，是针对荀凯琪的‘驱除行动’。这个女人，心思诡谲，手段阴狠，留在公司迟早是个大雷，必须尽快拔掉。”接着，他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是全力争取拿下钱甫的那个大订单。这个订单对公司下半年的业绩至关重要，也是我们二组证明自己实力的关键一战。”

常超的语气变得异常严肃，甚至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我再次强调，荀凯琪和钱甫这两个人，尤其危险！荀凯琪行事不择手段，钱甫背景复杂。没有我的明确指令，任何人不得私自接触他们，更不得擅自行动！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姑娘们齐声应道，神情都认真起来。

常超点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带着点困惑补充道：“对了，庄笙临走前，特意提醒过我一句，说荀凯琪有个致命把柄，就在我们二组某个组员手上。只是…”他顿了顿，目光在在座的姑娘们脸上逡巡，“具体是谁，是什么把柄，她也没明说。”

这话一出，包间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在场的人包括庄芋在内，都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同样的茫然和困惑。

“我姐说的？她也没告诉我呀？”

“我们组员手上？”

“什么把柄？”

“没印象啊…”

大家低声议论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头雾水。常超看着她们的反应，眉头皱得更紧了。庄笙不会无的放矢，可看大家的样子，似乎真的毫不知情。这个谜团，暂时只能先放一放了。

镜头一转，从喧闹的阁包间，切入了总部大楼，那间属于沈炎的、奢华却弥漫着压抑气息的办公室。

厚重的窗帘半拉着，挡住了外面城市的霓虹。室内只开着一盏光线昏黄的落地灯，将巨大的空间切割出大片的阴影。沈炎正襟危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扶手上，领带也松开了些。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着同样姿态放松的荀凯琪，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深色套装，嘴角噙着一丝带着点邪气的笑意。

诡异的是，在两人各自的大腿上，都趴伏着一个身材丰腴、只穿着吊带连衣裙的女人。沈炎的腿上趴着的是扈琇，荀凯琪的腿上则是邬瑾。她们的脸埋在沙发柔软的皮面里，身体微微颤抖，而她们裙子的下摆被撩起到腰际，露出两片饱满但却微微泛红的屁股。

“啪…啪…” 沈炎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力道，拍打在扈琇的屁股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啪！啪！” 荀凯琪的动作则显得更有目的性，她白皙修长的手指张开，时而重重拍下，时而又用指尖在那片软肉上掐拧。邬瑾的身体绷得更紧，呼吸也变得急促。

两人一边进行着这常规的“娱乐”，一边聊着天，仿佛腿上趴着的只是两件会呼吸的玩物。

“小妤昨天和我说了…”沈炎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手掌又落下一记稍重的拍打，扈琇闷哼一声，“常超那小子，收拾完代墨她们三个，下一步，很可能就要针对你了。”

“针对我？”荀凯琪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有些突兀。她一边笑，一边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说法，猛地扬起手，狠狠扇了邬瑾的屁股几下！

“啪！啪！啪！” 清脆响亮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邬瑾的身体剧烈地弹动了一下，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臀瓣在重击下瞬间收缩，又缓缓弹开，留下更深的红印。

荀凯琪饶有兴致地看着那臀瓣的颤动，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她伸出涂着暗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在那片迅速红肿起来的皮肤上，狠狠地掐了一下，留下一个清晰的月牙印。

“我有什么好怕的？”荀凯琪收回手，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语气带着一种近乎狂妄的轻松，“现在的我，无所畏惧。常超？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运气好点罢了。”

沈炎看着她这副样子，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摇了摇头：“别太轻敌。常超这小子，邪门得很。而且…”他顿了顿，语气带着明显的挫败和阴郁，“下午我又和沈光大吵了一架。他现在心思也野了，估计是不怎么肯再帮我开疆拓土，只想着守着他那一亩三分地维稳了。”

他放在邬瑾屁股上的手无意识地加重了力道，狠狠拍了几下，像是在发泄对沈光的不满。“啪！啪！啪！” 邬瑾疼得身体一缩，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所以，”沈炎的目光重新聚焦在荀凯琪身上，“如果你能在下个月，把那个钱甫的订单给我拿下来！我沈炎，就有绝对的信心说服董事会，再开一个销售三组！到时候，这个三组，全权交给你来管！” 他抛出了诱饵，同时再次重重拍打邬瑾的屁股，强调道：“要什么人，随你挑！只要你看上的，我都给你弄过来！”

荀凯琪的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亮得惊人，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她病态地舔了舔自己丰润的嘴唇，舌尖缓缓滑过下唇，目光扫过腿上邬瑾那红肿的屁股，又瞥了一眼沈炎腿上的扈琇。

“钱甫的订单么…”荀凯琪的声音带着一种黏腻的算计，“这个问题，倒不是很大。”她微微俯身，凑近邬瑾的耳边，仿佛情人低语，说出的话却冰冷刺骨：“我在本市的…同好俱乐部里，还是有点人脉的。”她的手指轻轻划过邬瑾臀峰上的一道红痕。

“忽悠几个…不懂世事、又有点小野心的女生出来‘玩一玩’…”荀凯琪的舌尖再次探出，这一次，竟然缓缓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舔过了扈琇那已经布满红痕、微微发烫的屁股！湿滑冰凉的触感让扈琇浑身猛地一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恐惧地僵直了身体。

荀凯琪抬起头，脸上带着一种沉醉的、近乎变态的满足笑容，目光灼灼地看着沈炎：“倒也是可以的…”她意犹未尽地咂咂嘴，眼神在扈琇和邬瑾的身体上流连，“不过嘛…像她们这样的‘极品’，才是真正能派上大用场的‘好材料’。”

“可以！”沈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尽管提！” 说着，他放在扈琇屁股上的手猛地用力，狠狠捏了一把那饱受拍打的软肉。

扈琇身体一颤，立刻会意。她动作麻利地从沈炎腿上爬了起来，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毯上，快步走办公桌前，拿起桌面上那块边缘被打磨光滑、约莫两指厚的透明亚克力板，转身，低着头，双手捧着，恭敬地递到荀凯琪的右手边。

荀凯琪脸上那抹邪气的笑容瞬间扩大，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兴奋。她伸出手接过了那块沉甸甸、冰凉坚硬的亚克力板。

扈琇递完板子，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转身，背对着荀凯琪，双手扶住自己的膝盖，深深地弯下腰，将那同样泛着红痕的屁股，高高地、顺从地撅了起来，等待着。

荀凯琪掂量了一下手中的亚克力板，目光在邬瑾依旧趴在自己腿上的屁股，和眼前扈琇撅起的屁股之间来回扫视，笑容越发扭曲。她不再说话，手臂猛地扬起！

“咻—啪！”

亚克力板撕裂空气，带着一种沉闷又尖锐的破风声，狠狠地抽在扈琇撅起的屁股上！声音远比巴掌响亮，带着一种钝器击打皮肉的闷响！

“呃啊！”扈琇的身体猛地向前一冲，扶住膝盖的手瞬间攥紧，指节发白，喉咙里挤出压抑不住的痛呼。

荀凯琪毫不停顿，手臂再次扬起，这次目标换成了腿上邬瑾的屁股！

“咻—啪！”同样沉闷而响亮的一击！

“啊！”邬瑾的身体剧烈地弹动，脸埋在沙发里，发出沉闷的呼痛声。

“咻—啪！”

“咻—啪！”

“咻—啪！咻—啪！”

荀凯琪像是找到了新玩具的孩童，又像是宣泄着某种的兴奋，手臂机械而有力地挥舞着。坚硬的亚克力板带着风声，交替着狠狠抽打在两个女人的屁股上，脸上的笑容，在每一次板子落下时，都变得更加狰狞和满足。

转眼，日历翻到了周一。公司仿佛一台精密的机器，重新恢复了高速运转。电梯间人来人往，步履匆匆；办公区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电话铃声不绝于耳。代墨三人留下的痕迹，如同被橡皮擦轻轻抹去，没有在公司里激起任何实质性的涟漪，仿佛她们从未在这里存在过。

在常超的明确指令下，二组的成员们也悄然解除了对一组那些“眼线”的围追堵截，两组之间回到了某种心照不宣的“常态”。

时间悄然滑向月底。销售业绩的排行榜再次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一如往常，在常超的运筹帷幄和沈光的全力出击下，两个销售组的业绩你追我赶，在客户的争夺上互有胜负。一组在新区域市场拿下了几个关键客户，二组则在另一个产品线上实现了突破性销量。最终的数据出炉，谁也没能彻底压过对方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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