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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质学，好像，就是对着石头堆发呆嘛。

才不是那么浅显的！

博士喜欢被她反驳，然后下一次继续调侃，因为不是熟悉的领域，所以每每听她解明都很有意思，就算听不懂也无妨。

这个石头有用吗？

拿着随便捡到的异色石头提问，说是随便倒也不太，好歹是从石头缝里扒下来的，搞得满手泥灰也是日常。

没什么用吧……她仔细端详后给出客观又无奈的答复，于是博士随手丢了。她是无所谓的，逗逗人罢了。

同样，拍拍手后从身后捏住她的角，且听一声惊呼，然后又平静下来，继续手中未尽之事，竭力忽视头顶的异样，这种装作无感面色通红的样子，真叫人欲罢不能。

适可而止一点啊…！她期待被这么呵止，可惜一次都没有。

被摸到的感觉很奇怪吗？博士不止一次问到。

啊…博士自己不也有角吗？

但是好像完全不同，她形容是硬质的头发，只是触摸的话，说不定连感觉都没有，被淋湿了也不知道。

艾雅法拉的话，说是博士的手很凉，而且痒痒的，会忍不住想挪开脑袋。

那样的话挪开的不该是博士吗……看不惯两人腻歪的人这么插嘴，无一例外都被无视了。

会不会是体温的缘故？不顾旁人眼光，博士把额头贴了上去……果然好烫哦，你的脸。

那不是当然的吗！占便宜也要有个度吧博士！

被训斥了。被阿米娅。

哎呀，怎么说我也是医疗部的龙头老大啊，这可是正经的关心下属行为……

在医疗部真正的老大额角挤出井字前，博士拉着艾雅法拉跑没影了。

……

“嘛问题都没啊～”年大咧咧地握着艾雅手腕，硬要说也是博士体温太低了，宛如血族一样凉，“你到底是不是龙啊，怕不是冷血的。”

你是龙，也好，博士哈哈着含糊过去了。

“白扯。中饭一道来吧，有套餐。”年一合计也到点了，估计这厮测温是假蹭饭是真，反正她们口味相近，带上也不碍事。

“你请啊？”

“请你妹。”

“哎呦，太仁义了，听着没？夕！”做妹妹的总要惯着点傻姐，不过她好像不大在意要吃哪家，一路走马观花。

至于艾雅嘛，她肯定是听博士的。

“靠，恁辣？凭啥啊，没看着我带伴的？”

“装，继续装～”啥都依着博士那不可能，尤其是吃这块儿，“给你腚眼塞两斤都没感觉的，在这装啥萌。”

“打住！吃饭呢！”

最终年还是不情不愿的点了鸳鸯，意外的艾雅没有很排斥辣锅，当然，套餐那点也是不够吃的，这就体现了带夕来的作用。

虽然她吃的少，可她A的多啊。罗德岛财政这块，懂得都懂，博士想贪污都没口子钻，一个户头三方盯，可说是手头比腚紧。

“这样…是不是不大好，我也有存款的。”小羊拉着博士袖子暗示，虽然她自以为音量很小吧，好悬是午市高峰，三人还能装作没听见。

年一把搂过博士，实则锁喉，额头布满黑线的给她灌酒，猛灌。咱讲话的啥年头了能让嫂子刷卡啊，话说这份上你不睡过去就不礼貌了。

说不清是醉了还是勒昏的，总之博士是被夕年架着回去的。

“走了，昂！这点酒她夜里就醒了，中途啥都记不得哈，啥都记不得！”年下流的把食指拇指圈成圈套在中指上撸动，是说大伙也公认了她俩就是那种关系吧，夕忍无可忍地拖走老姐防止她教坏小孩，但是也贴心地为门房加了层隔音……

“前辈……这个……”这里是她的房间，理论上是做啥都没问题，博士想必也不会怨言，但是……

来做研究吧！

研究吧！

吧！

……据过路人言，夕年姐妹那天反常的在宿舍区徘徊踱步，不知想干嘛，眼神还怪黏腻的。

当艾雅法拉穿戴整齐着出门时，两人的失望几乎化为实质，眼神就像看着冲出悬崖的巴士一样悲伤无奈，也…也好，孩子还小，是吧？艾雅报以微笑，感谢二位对博士的关心，一点都没接潜台词。

孩子还小，就不懂吗？

博士的脸扭曲了，比刚死的厉鬼在回魂夜上身更吓人，旁人形容是对上视线就会被她生吞活剥的目光，啊啊，人如其名是恶灵。

……

只是凶一点的脸罢了，这里不缺。

“老-板，食不食鱼丸？”

吔。

“要付钱的哦，上次上上次都没付哦。”

付。

呼唰，淡黄的汤汁泼出来半勺，大润发杀鱼二十年上罗德岛又杀人两年都不曾手抖的摊主手抖了，孑都想割开她的脸皮看看是不是本人了，老板吃东西愿意付钱了？我还醒着吗？

万幸。冷面博士龙掏了上身掏下身，凑出来的也就几个破子，这才对劲嘛。她可以背着人偷懒，躲着人偷看，就是不可能偷偷富起来。

孑顺势一BB call来年姐，虽然又是一吃白食的，但她更适合应对博士之间的女子话题——大部分时候和女子完全不沾边的话题。

“嗨呀，搞对象那点破事啊，她不主动就你主动喽！整上去就一下子的事！”年整不明白这婆娘怎么一到正事就拎不清，她要是有意思谁能挡得住？

“这不好吧？”

“就问你有没有来感觉，想要不想要！”

孑听了只顾着低头整鱼，一点意见都不敢发表。

“想啊……”

“那你就抱着幻想-想一辈子去吧！”

“哎不是，你这狗日？”博士顿了一下没忍住还是骂了。“咱就是怕啊……”

怕啥？

“她要是说喜欢男人可咋整啊……？”

全世界都安静了。

“你真觉得岛上有同以外的取向？”

孑张口欲言，想想还是说了句‘我是男同。’嗯，商人总会有不得不说谎的场合，年轻巧的收回按他后颈上的毒手，孺子可教也。

“真不成你就问出来是谁，姐带你去做掉就完了呗～”

“嚼嚼嚼嚼。”

“混账！我在给你出主意欸！”

孑，今天的营业额，依然赊账。

……

欸？前辈你说什么？不大声一点听不到啦……虽然多半是无聊的玩笑话，但艾雅法拉不会因为被打断思路而不满，毕竟是和前辈聊天。

“就是，艾雅法拉你……”

是不是女同？

果然问不出口，博士老脸一红背过身去，反常的样子就像腚眼里塞了两斤小米辣。

哎哎人认真工作着呢自己这啥不着四六的问题啊，往重了说不就是上司职场骚扰下属吗！如果有人敢对那么幼的孩子下手，全身都会被打成曲奇屑。

“博士，你A上去啊……”火山边的高温环境实在难以恭维，要不是听说有大料外加记录素材卡达才不乐意来，光是靠边站着都汗流浃背，再遇上博士这踌躇的窝囊样，谁看谁来火。“不爆个大的可没收视率啊！”

要不说自媒体的点子多胆子大呢？

“艾-雅法拉！！！博士她有喜欢的人啦！！！”

鬼知道她哪里掏出的麦克风，不，如果是她会随身携带就很合理，总之那是不管是屏幕外还是屏幕里的人，都不可能无视的超大音量。

“嗯？前辈喜欢的人吗？”尽管实地研究十分重要，但那和前辈比起来都是次要了，况且这种话题，没有女孩会放过的。

“等等等等！卡达，把直播关掉啊！”

姑且一说，『蒙面龙女秘闻录』这档节目在网路上很火呢，光是月充电就够卡达逍遥好一阵子的。所以她怎么可能关掉啊！这可是好不容易制造的大话题！

“前辈，那个人正在看直播吗？”

“啊…不，她没在……”

卡达真恨不得把话筒塞她嘴里。

“那个，请大声一点可以吗？”艾雅跳下石堆，以为是隔着净化器所以不便发声便主动将耳朵凑了过去，“这个距离说出来应该也不会被录到啦。”

她用眼神示意卡达的方向，背对着卡达，镜头里被她挡得严严实实，麦克风更是收不到音了。

不用想都知道博士红了，她觉得好热，比火山还热，一定是艾雅法拉凑太近了，一定。

这个距离甚至能闻见艾雅洗发水的味道，夹杂在硫磺气中若隐若现。净化器真是碍事，恨不能立刻摘掉埋进怀里闻个够。

时间未有停滞，但谁都不会催促。

“嗯？前-辈？”偶尔走神也是她的特色了，虽然也挺好奇前辈喜欢的对象，不过不说也没……

“艾雅法拉，我可能，爱上你了。”

听得很真切。

所以冲击格外巨大，艾雅瞪着眼后退两步，由于羞怯而低头的博士并没有胆量观察她的反应，只有卡达认真的录制着这一时刻。

那是一记飞扑，确实撞进博士的怀里。

“前辈的心意……早就暴露了啦！”

会用手冷的借口牵手，总是用奇怪的石头吸引自己，没什么富裕还是会准备惊喜，还有很多很多……怎么可能不发现呢！！

“那，那你也对我……”

“当然！”

“真的？！”

“大概有200%那么真哦！！！”

要说一开始被挡住了视角，这会还不能抓住角度的话卡达就可以结束博主生涯了。

SC像危机合约的敌人般暴量刷新，可卡达根本没心思去念，画面中的二人摒除了一切杂念，眼中只剩对方，拉丝的眼神让人唯恐一瞬走神就会错失重要时刻。

“决定了！艾雅法拉，今天的工作先到此为止吧！”

欸？欸！？欸欸欸欸欸！！！

博士轻易横抱起她，以冲刺的速度从众人视线中掠过，说是众人，在场的就只剩下卡达孤单一人了……这样重要的场合，谁会愿意一直被数百人从屏幕外注视着啊！

“这样唐突？！啊啊本次的直播就…”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卡达不单是录像还直播出去的艾雅法拉……变得更烫了，那大概是勇气到羞涩的转化放射能，吧？

……

后来她们做涩涩的事了吗？

答案介于YES和NO之间。

经常能看见博士进出艾雅的闺房，当然以前也有，只不过现在不分日夜都去，但是，据邻居证词，从没有听见过令人误会的内容，按理说，对艾雅法拉耳语是不可能的，同样，艾雅法拉也不擅长压低音量……

“嘻嘻，我来取暖喽～”

这样说着，博士顺理成章的爬上床，然后半敞着被窝邀请房主同床竞技。后者就算没有睡意也会放下厚重的资料，当着对方的面褪下衣物，视当日出勤与否还会补上一次洗浴……

听说不管是汗味还是沐浴乳，博士似乎都很喜欢。

艾雅她不害羞吗？和博士同床共枕什么的？

怎么可能……其实这个行为，早在表白以前啦，夜深人静时舰內监控总能拍到狗狗祟祟的黑影，如果只是去餐厅偷吃倒也不少见，或者是通宵处理公务的苦逼？

当然不是，万万不是，那家伙目的地直指艾雅寝室，行动路线堪称前方目标一直线，大概眼睛都没适应环境就摸到门把上了。

哪有员工房间挡得住老板权限？

哦对了，房间这个词是多余的。

……

两眼一晃，年关将近。

按习俗，大伙都要回家的，除了那些没家的……唉，留在罗德岛当看家吧。

三分之二的人那是有假就批，剩下的也就近凑合，凯尔希她不领情，博士也懒得琢磨，赶在她张口前跑了。

像是什么“博士，还没到休息……”，听不见，根本听不见！

真有人过年忍住不下船？

年啊，今个必须不醉不归，把酒言欢！

呀呵？年姐不在家。怎么事儿，还能比咱更急着回去么？

然后她又见到了那张臭脸。

俩人大咧咧地站在门口battle。

“你他妈沙冰是不？让她过个好年你是一点听不明白是咋啊？”

乐，敢这么顶凯尔希，年姐就是当大姐的料。

不中嘞，咱这中间管理层可给去当夹心饼啊，苦笑着，博士挤入漩涡当中。

“哎哎给个面子，大过年甭吵吵叭火了嗷，都少说两句了。”要说朝向，那肯定是帮熟人不帮上司，就冲人家能帮自己撑场面垫饭钱就比老猫这黑脸上司给力一万倍，“得了得了，今晚咱几个整爽的乎的，凯尔希女士她要忙事儿呢。”

凯尔希的手段集中在阴阳怪气，辩经第一名，要论攻速和信息密度自然是落了下风，又被博士横插一脚，明显是挂不住脸了。

“哼，你好自为之吧。”临关门她狠狠剜了一眼，也不知道是想萌死谁。

咋的，她不会真以为能威胁年吧？几个菜啊喝这么大，就是麻烦亚叶多担待了，这个年那个年啊，各过各的。

“走了哈，明年再见。”终端屏幕上的小兔子挥了挥手，啧啧，阿米娅给这ui设计的真挺好……

龙门，不管何时都很热闹的地方。

“这里就是前辈的故乡吗？人好多哦。”

“这个嘛，谁知道呢？”博士挠着头，龙门的冬不算太冷，但对她还是不大友好，即便裹得严实也放不开搂着的手。

“你有点虚啊。”

年本来就抗冻，这天气在她受着就是春风而已，所以她的衣服就叠在博士身上了，那副强健的体魄引来路人侧目也不为过。

“我也来真的好吗……”不说长得狰狞，也称得上流里流气，尽管戴着口罩也遮不住那对锐眼，听说以前就在龙门很有威望，这会孑哥就像个跟班一样被美女簇拥着，“这一带变化真大啊，当地图的话我可能不合适了。”

实乃谦虚，本地人还是有一套的。带路靠孑哥，交涉看年姐，大过年连流氓混混都没兴趣犯浑，谁没个家人亲朋不是？要是扰了警官兴致，再惊动个大人物，那可真是几根骨头都扛不住。

全家福和全家伏法总分得清吧？

说到底，敢招惹孑的混混也没几个就是了。喝醉的也不行。

“那家是……二十年老字号？”

“假的，我上岛前它刚开。”

“那边那个呢？卧草好香。”

“不正宗啦～”

连续几个大饭店pass，老吃客们不论眼光还是口味都已登峰造极，尤其是在罗德岛这台全是顶尖好厨子的设施里工作着，嘴不刁都难啊。

“好啦快点决定吧！超-超冷欸！”就算左右都有人型热源，博士还是和赤道住民一样瑟瑟发抖，“那家……啊，大排长龙……”

哪料孑哥越众而出，眼中闪烁着千里马遇见伯乐的斗志，带着大家……

绕道后门。

后门？

“哥啊？真假？！哥啊！”外头透气抽烟的伙计像是看到什么梦中才有的场景，顾不上嘴上叼烟就冲回后厨房，里头也是传来一通叮哐五四，没多久就被更大只的师傅提溜着出来。

孑哥人脉没得说。

大概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从后厨进入酒店，也不知道孑哥掌握着什么把柄，竟然七拐八弯的进了包厢——不过博士更担心收费问题，本来按五人数勉强够用，但也真的很勉强就是了。

“安啦。”他那毫无起伏的声音实在是没说服力，“不够的部分我去抵。”

？难道说没钱结账就刷盘子不是段子吗……

万幸有夕年姐妹，孑哥不用沦落到卖身抵现，但是他还是借了身围裙钻进去了，想必以前就是老员工吧，怪不得这么熟练。

突然对他的手艺期待起来了，总不能大饭店还是端上来鱼丸吧？话说，终于有暖气了，博士迅速脱下大衣，解开挡脸的围巾，因为是包厢，可算能真容示人了。

嗯，在场的人都见过这张脸，无内鬼！

“对了，夕小姐，可以请你为我们画像吗？比起合照感觉会更有纪念意义。”如果她知道夕的出场费是绝没底气开口的，还好夕并不反感这个提案，画画对她而言易如呼吸。

在场者虽然都没有美术知识，依然能给出一致好评，大概是能挂到博物馆的水准，说不定本来就有某些展品出自她的手笔？

……

酒过三巡……是没有的事。

起因是年姐提议博士喝酒暖身，毕竟她这么挨着两人取暖，吃饭都不方便。

酒精度数？龙门过年了可没人在意这种事。

就连博士自己都没想到，她是一杯倒更不如的等级，嘛，也与她仰头大灌的恶习关系——平常的场合，必须要有特定角度才方便喝一杯，久而久之就变得如此“豪迈”……

硬要怪罪，就是面具厂家的设计缺陷吧。

“泥嘻嘻～！让我摸一下嘛，一下嘛～！”

完全是借酒劲骚扰女孩的人渣呢。

不过艾雅的反应嘛…意外中带着点合理，有种在做彩排预演的错觉？她一边后仰身体又不离开座位，保持着让博士指尖屡屡刮空只差一丝的距离，表情方面好像不止羞涩呢？

喂喂，这里还有别人在看…？孑端着菜品上也不是放也不是，可能这屋里只有他是正常人了。

大导演在手持摄影，专注到不敢让人打断；其妹亦是展开画布，光是扫一眼就不得不转开视线的美妙景象。

博士那张很少见到的俊脸泛着绯红，难得她有这么活力的脸色，不记录下来就太可惜了——两人心中如是狡辩，这么有料怎么可能错过啊！

这顿饭重头戏早就不在饭了……

“小羊，给她碰一下得了呗，她没那胆！！”这是不嫌事大，还主动添油造效果的，可惜卡达不在，不然真能搞出点花头。

“老姐闭嘴。”这就是纯看热闹的，比起轰轰烈烈，循序渐进更符合她的性格。

得了军令，博士更加来劲儿，屁股一弹离了座位，五迷三道的叭一下就扑墙上了，好听就是好头。包厢又不大，绕着桌子也没处可躲，磕着哪就不妙了。

艾雅法拉上前搀扶，反被博士如虎上树般立刻缠住，那流畅度真不是盖的，得，这坏蛋故意装的使阳谋呢，可算是贴贴上了，可惜大导演料事如神，镜头里博士嘴巴不停小手不动，凸显出一个安分……

“前辈不好意思吗？”真是坏心眼的提问，就算半醉不醉博士也想不出什么好理由，说真的这么多人看着，真当是在被窝里玩也不成啊。“这么不中用…回去可要惩罚一下哦。”

Son of a bitch！哪个天杀的教坏小朋友，刚还在旁边上蹿下跳的年大导演一下就冒汗了，一定是室内温度太高了吧？

“啊……菜要凉了。”孑好不容易插进话头，是说这么女子力爆表的包厢，他也有点不适应，但是过年果然是人多开心。

吃吃吃，年大导演给博士夹菜的速度奇快无比，硬生生蒙混过关，倒是小羊一脸事不关己的微笑，那种程度可没夜谈露骨的百分之一呢。

……

罗德岛还没有家大业大到能在龙门扎根，顶多三五个线人也不能随意碰面。

“欸？！？暂时不提供客房？？”

「是，是啦」

加钱也开不到房，何况五个人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住下的份量，前台一脸委屈地委婉拒绝，怎么看都觉得来者不善——酒气冲鼻的蒙面人、眼光很锐利的黑手党以及另一位目光很淫荡的大姐头……还有两位遗似被挟持的姑娘。

特别是那个大姐头，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这样下去那个醉汉一定会挂不住脸然后……前台小姐已经做好在住院部过年的打算，默念着明天就要辞职，反正也没奖金…

“我说啊……”

眼神最凶恶的boss抬起手了，会从哪里掏刀吗，啊啊，他也太高了吧，但是眼神……

“我房子还蛮大的，欢迎来我家玩。”

“孑哥，我要！！”面具歪了一点露出下方迷乱但是闪光的神情，说着不知何时被传开的外号接受好意。“咋不早说啊？”

“呃…我以为老板你有安排的。”孑心想坏了，到底是拆领导台子了……

“那还说啥了赶紧的吧，冷都冷死了。”

。。行至半路

“还没…到吗？”从饭店出来少不了一番“打扮”，毕竟她还是名义上的罗德岛领袖，又经过住店失败，夜色渐黑，虽然龙门不是什么小地方，但此刻反而是坏处。

孑埋头带路，他的小店几乎在反方向的港口，就算按最短路线也给一刻钟，何况是步行，这么些年没回来不带错路就挺困难了。

一行人经常在路口停下，查看路牌或者干脆靠互相拼凑记忆，一张并不权威的地图渐渐让众人迷失了……

博士掩在围巾下的声音断断续续，步伐也不得不减缓下来，除去温度因素，更大的问题是她自己……灌得太狠了。品鉴了龙门版佳酿后博士果断以茶代酒，就算是白水也没这个喝法啊，而且茶呢…是有利尿功效的。

刻不容缓，迫在眉捷。

在心爱的艾雅法拉面前博士绝不想丢脸，发出大声盖过去什么的想都别想，因为她是听不到的。

在那厚实的外套下，博士感觉内裤已经湿了一小块。

可恶哇，偏偏在这种时候迷路。任谁看了她扭捏的姿态都能猜到情况，说不定眼泪都要急下来了吧，但在那之前还有别的液体在流出。

“不要”

一片空白的大脑词汇干枯，泪水从发红的眼眶流出，双手死死捂着下腹弓起身子，她希望艾雅法拉她们能走得远远的，谁都不要看见，谁都不想看见。

汹涌的刺痛肆虐神经，黑夜里不知终点的徒步更令人绝望，就算多走几米又能怎样？她止步不前，已经没办法再走了。

随着第一束尿柱冲破防线。

下身瞬间失守，大股的尿液完全不受控地喷发，连一点收束的机会都没有便打湿了博士的大腿，砸落在地上，激起一片水花。

艾雅法拉感觉身侧一重，从刚才起博士就异状不断，所以她立刻明白了，挡在博士身前扶着她的肩膀，顺带遮掩一下。

年上前和孑商量路线，夕也帮着盯梢，好在那是条小路，过年夜几乎没人出来。

“呜，不要看”博士带着哭腔低下头去，额头搁在艾雅肩上，双肩颤抖着无法平静，下身的热流如水枪般呲在地上，溅起点点水花。

“没关系，我知道的。”

悠长悠长的，鬼知道她喝了多少升，持续了几十秒仿佛是把内脏都要排出去，胀痛的膀胱终于得到缓解，尿道过电般敏感。

待水线成点，博士已双腿发软完全靠着艾雅支撑，脱力到没法起身，只能赖在身上喘气，虽然在千钧一发的时候释放了，但她穿得鞋袜也湿了彻底，并且是艾雅法拉眼前。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

“艾…”

“没关系～我什么都没听见，所以没关系。”

没等她多想就被艾雅法拉按进怀里——以她无法抵抗的力度，轻抚着她后背，另一种手摸进她裙底毫不在意还挂着水珠的那部分，用些微的热量为她烘干。

“谢…谢谢但是……啊啊呜……”艾雅法拉感觉突然被抱紧了，非常非常，然后手心再一次被热流打湿，十分黏腻的……“哈啊…还很敏感……”

本来还算蹲着的博士完全失了力气，跪坐在地，屁股都浸湿了，下腹还止不住的高潮迭起，小腹一抽一抽的甭出余液，空气中弥漫着性的气味。

“这一点，我也知道的～”

博士仰视着艾雅法拉的坏笑，面色绯红却没什么底气回嘴，毕竟当街漏尿已经够尴尬了，如果被人知道她还高潮了……

“下流”，这应该是不会被她听见的音量。

“前辈，读口型不是什么难事哦。”

到孑哥家已经很晚了，博士趴在艾雅法拉背上，困得不行，酒桌上一通胡闹外加迷路她也是成功的把自己玩没电了。

“嗯～怎么软了啊？”

勉强算半个罪魁祸首的年竟然好意思来跳脸，博士眼镜都懒得睁开就让她滚。

“没事的啦，前辈水分充足。”许是酒精催化，艾雅法拉今晚也十分多话，还说了很多她“不该说”的，年夕孑几人简直惊掉下巴。

“你也，闭嘴！”

难得，那苍白的脸今晚红了不知几次。

“确实很舒服对吧？前辈～”

“……收声”

更红了，还冒烟了。

……

休假的日子乏善可陈，博士有些后怕地发现如果没有工务她还真是闲得慌，大概就是属于管理岗的ptsd吧，比起待在龙门过年，她反倒有点有点“念家”，念罗德岛。

前辈想回去就回去吧，艾雅法拉如是说。她的语气不带一丝忧郁，只是敏锐的察觉出博士情绪并加以引导，毕竟对龙门有特殊感情的并不是她，春节什么的，只有和前辈在一起才有意义。

和有意义的人在哪里都会幸福。

还有，在别人家拥有不方便做事的情况，与其继续叨扰，不如回家大do特do。

很快。

“希儿，我回来……啊哈？”

千年难遇，凯尔希竟然有睡着的情况，尤其是那不太雅观的睡姿，博士默默缩回脑袋决心忘却整个画面。

讲真的撞破她打瞌睡也让人松了口气，老东西看样子也不是活神仙，只是平常用咖啡和意志力掩饰的很好罢了。

大年夜通宵工作倒在桌上都没人发现什么的，听起来好可怜。

她保守了秘密。没保住身体。

不知是不是离艾雅太远，博士就像断电般失去意识靠在门上，当一下砸在地上，当时就给凯喵吓醒还以为整合干进家了，仔细一看呀是博士呢？

这对吗，不是回家过年吗？

醒来时看到的既不是凯喵也不是艾雅法拉，啊，你好血族，现在几点？

“凌晨哈”华法琳靠着种族特性值夜班，实在是不二人选，“病情又加重了啊，白痴。”

“喂，怎么可以骂病号，吊销资格证哦！”

她没接茬，消毒水的味道并不好闻，现在半困半醒的实在不好受。

“都让你过年了，回来干嘛。”

“想你们。”

“开什么玩笑，要吐了。”华法琳颇为无语，尤其是对方还把对象都带回来了，这话听了就是最单推博士的富婆们都不信。“反正你注意点，多开心开心去。”

“呀，听起来要死啊。”

“是啊，血都冷掉了。”

华法琳刻意说得宽泛，不算胡扯，博士的体温将会持续下降，届时血液流速变缓，直至凝固为止。

“噗哈哈哈。”

“神经病。”突如其来的笑声吓歪了华法琳记录的手，“有啥乐的。”

不，不是，一想到自己很像一锅人型毛血旺必须不停的加热，谁能忍住笑啊。

“那到时候就给你尝尝好了，最新鲜的。”

“傻逼。”

华法琳头也不回地比了中指，平时口嗨归一码，医生哪能真图谋不轨患者啊。

“死人的血我才不喝。”

……

那之后的博士几乎离不开艾雅法拉，因为不需多久独处，体温就会进入濒死线。

同样，她也变得不太在乎命了，艾雅上战场那她也去，时不时放点冷枪，聊胜于无。

反正死期不远，那就不怕死吧。死前体验一把狠的总好过躺在后方咽气。

“艾雅，现在有两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

喧闹战场中，她不得不喊得很大声，大到盖过枪炮。

“我哪个都不想听！”艾雅法拉的听力其实并非如此，没听到包括听到却不作回应。

“源石病啊，有救了。但是，你这种程度是没救的！真可惜啊！”

没什么可惜，艾雅法拉清楚自身情况，就算真有方案也不可能对晚期起效，此乃常理。

“但是啊！我也没救啦！所以，我会陪你去的，一起！”

博士笑得很灿烂，一时间让人忘了那是战场，忘了她们死期将至……

时候凯尔希大批特批，严厉斥责博士在己方阵地出战的鲁莽行为以及华法琳擅自透露患者信息——就算是患者本人的知情权也该由主治判断，也巧，那自然是她。

“哎呀，死也要物尽其用嘛。”博士皱着脸勉强陪笑，袖口和衣襟都被割破，“你再凶我可就昏给你看嗷。”

“啧，你以为你是什么？你以为医疗部是什么？”凯尔希硬提起博士，竖瞳中燃起怒火，“在我们放弃之前，患者也不允许放弃，这是我的命令！”

但那是绝症啊，前文明的古代绝症啊……直视着凯尔希，博士什么都说不出，只能乖乖点头。

然后再犯。

因为全身都会坏，所以先坏掉一点也没问题，没有修理的价值。

而且，那样才能待在艾雅法拉身边。

“前辈，你没必要……”

“我想。”

“可我不想……！”

“你听我的。”

“……我听你的。”

“不说那个，打得还蛮准的吧？”

实际很烂，十射九丢，纯粹是买了玩玩的心态，反正是凯尔希报销。

“但是前辈…这样子就必须分心防范你的方向，请回到后方吧。”

博士撇嘴。

“那还请你多多担待，不成器的我。”

硬要选的话，还是到死都在你身边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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