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受胎,延遲斷臍(臍帯結紮の遅延),1

小说:延遲斷臍(臍帯結紮の遅延) 2025-09-12 13:07 5hhhhh 4370 ℃

在轟炎司睜開眼時,車窗外的風景已經變回熟悉的街區了,而那顆白色蓬鬆的腦袋依舊靠在身上。

陽光溫暖的從車窗灑進來,街道上通勤上學的人影絡繹不絕。轟炎司看著在窗外揹著小小書包的孩童們,在和父母揮手告別後,便踩著輕快的腳步與同伴碰頭。而逐漸步入青春期、五官尚未脫離幼童稚氣的國中生則是閃著對充滿希望的眼光在路上奔跑,經過逐漸成熟卻依舊青澀的高中生旁。

孩童的歡笑聲傳入沉靜的車內,燈矢的身體在微微挪動後,發出慵懶的聲音。

「還沒到家嗎?」

「快了。」

燈矢微微地挪動身軀,挺拔的鼻尖蹭過轟炎司的衣服。

「剛剛,我好像有作夢。」

「你作了什麼夢?」

「內容不太記得了,只記得好像是個很孤單的夢。」燈矢說,一邊伸出左手勾住轟炎司的左手臂。

「夢裡的我,好像在黑色的棺材裡,一個人死掉了。」

「而且沒有人注意到我。」

轟炎司注意到勾著自己的手正在顫抖。

「我在這。」

「爸爸,我是個壞孩子,對吧?」

「嗯。」轟炎司應聲,一邊移動姿勢,讓滿是傷痕的手碰到燈矢的手掌,「就算這樣,你還是我的兒子。」

「爸爸。」

「什麼事?」

「媽媽,能來看我嗎?」

自從燈矢接受個性修復,從塔爾塔洛斯的維生裝置離開後至今約九個月的時間,燈矢都沒有跟除了轟炎司以外的家人見面。

並不是轟家的其他人不想見燈矢。在燈矢開始接受保護觀察前,轟冷就向轟炎司表達了想見接受個性修復後的燈矢的意願,而其他的孩子也都紛紛表示想要跟哥哥見面。

然而在保護觀察的第一天晚餐,轟炎司詢問燈矢願不願意見見其他家人時,燈矢表示自己不願意見他們。

知道這件事的轟冷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打擊,只是在電話中對轟炎司說沒關係。

「我想我能理解他的心情。」轟冷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頭傳來,「我猜,那孩子只是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我們而已。」

「之前我還在醫院接受治療的時候,每天都在想要跟孩子們道歉,但是我沒有勇氣去面對他們。說到底,會發生這些事,我的確也是幫兇之一。每當我想到這件事的時候,我的病情就會再次惡化,過了好久年才漸漸緩解。」

「當時,從醫生口中得知焦凍說想要見我的時候,雖然我很高興,但同時我也很害怕。當年是我拿了熱水傷害了年紀那麼小的他,我一直在想,他為什麼願意見我?見到我以後,他會不會害怕我?還是會怨恨我呢?」

「同時我也好害怕,自己見到長大的焦凍後,會不會再次傷害他呢?」

「我花了十年的時間,才有勇氣再次面對焦凍、面對孩子們,還有你。」

「所以沒關係,讓燈矢慢慢來吧,我會跟孩子們說,請他們再給燈矢一點時間。還請你幫我轉告燈矢,幫我跟他說大家都很想再見到燈矢,媽媽跟冬美、夏雄,還有焦凍都願意等你。」

「你想見媽媽嗎?」轟炎司問。

「嗯。」燈矢回答,聲音因為埋在轟炎司的身上而有些悶悶的。

「這樣啊……等等我打電話跟她說吧,看她什麼時候能過來一趟。」

「嗯。」

「冷一定會很高興的,她一直都很想跟你說說話。」

「媽媽知道嗎?」燈矢輕聲問。

「知道什麼?」

「我跟你在晚上發生的那些事。」燈矢抬起頭,直直地看進轟炎司的眼裡。

「她……她還不知道。」轟炎司有些遲疑,「我還在想要怎麼說明會比較好。」

「這樣啊……。」燈矢應聲,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今天晚上,可以嗎?」

「今天晚上她們可能沒辦法來,畢竟冬美還要上班……。」

「不是那個。」燈矢打斷轟炎司,纖細的食指輕輕撥弄著轟炎司因傷口而微微發紅的指尖。

知道燈矢說的是什麼事的轟炎司不禁感到有些羞恥,他用餘光看了一眼在前方認真開車的車田。

還好車田很認真的在開車,轟炎司在心中這樣想著。

「如果你想要的話……,我會陪你的。」

「畢竟跟我約好了呢,要永遠陪我。」燈矢輕笑。

「……。」

「……。」

「燈矢。」

「嗯?」

「你是我們的孩子。」

「我跟冷,還有大家,無論如何都會永遠珍惜你的。」

「嗯。」

交疊在一起手,在此刻收緊。

純白色的布料在摩擦下發出沙沙的聲音,在沒有燈光的房中,月光照亮兩具交纏在一起的身軀,而夜色則是將兩人的身體映照出深沉的藍色。

燈矢跨坐在轟炎司的腿上,將手掛在他的頸上,閉著眼睛,忘我地吻著父親厚實的雙唇。

「爸爸。」燈矢沿著轟炎司的嘴角,緩緩地吻到轟炎司的耳邊,發出著迷的低吟,對著裡頭吹氣,靈巧的手指則是不停地在那散發著濃郁檀香的腺體上打轉。

熱氣撲打在纖細的耳毛上與來自後頸的酥麻感,讓轟炎司不禁顫抖,原本握著燈矢性器不停擼動的手也跟著停下。

不知道是否是錯覺,轟炎司總覺得今天自己的身體似乎比過去都還要敏感。

尤其是燈矢在挑逗他的後頸時,轟炎司就能感覺到一股從沒感受過的麻癢感不停從下腹湧上。

「燈矢……。」轟炎司啞聲喊著兒子的名字。

「爸爸,我想要進去了。」燈矢輕咬著轟炎司的耳垂說。

「好……。」轟炎司應聲,鬆開握著燈矢的手,準備往後躺下。

「今天我想換位置。」燈矢打斷轟炎司的動作,扶著他的脖子從那雙粗壯的大腿滑開。

「換位置?」

「今天我想要試試看背後位。」燈矢將手放在轟炎司的臀上來回磨蹭。

「好……。」轟炎司有些困惑,這是燈矢第一次要求這個體位。平常的他就算想嘗試不同姿勢,都只會要求能彼此互視的體位,像這樣兩人無法直接對視的體位還是第一次。

轟炎司翻過身,背對著燈矢將雙膝跪下,並用殘餘的左手將身體撐起,讓自己不停收縮的後穴毫無防備地展現在燈矢面前。

「嗯,這樣就可以了。」燈矢將手放在轟炎司緊實的臀上,不重不輕地揉捏起來,「我啊,從以前就覺得爸爸的屁股好下流。」

清脆的聲音響起,燈矢在大力拍打後便馬上抓住轟炎司的臀部,用手指都要陷進肌膚內的力道掐住臀肉。

「唔……!」

「竟然對自己的兒子把屁股翹得這麼高,轟炎司,你真是色情又不知廉恥啊。」

燈矢說完,便馬上將因興奮而滴著前液的性器往轟炎司的體內塞。

「等等……!燈矢,還沒潤滑……!」轟炎司有些慌張地說。

「不用吧,你看,一下就進去囉。」燈矢笑著說,一邊用全身的力道往轟炎司的體內推。

堅挺的陰莖毫無阻礙地滑入早已濕潤的肉穴。

「哈啊……!」轟炎司的身體在燈矢進入時忍不住地大力顫抖,從沒感受過的快感開始沿著脊椎湧上腦袋,「這是怎麼回事?」

然而不給轟炎司反應的時間,燈矢就直接扶著他的臀部開始擺動腰肢,不停地往轟炎司的體內進攻。

「唔……啊……!」轟炎司發出低鳴,強烈的快感讓他有些發暈,原本應該能直接支撐身體重量的腰肢與手臂竟開始逐漸發軟。

「博士那傢伙果然很厲害呢。」燈矢喘著氣,滿意地說,「你的屁股比以前還要濕、還要緊、還要會收縮了呢。」

燈矢又用力地在轟炎司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爸爸好淫蕩啊。」

「燈……燈矢……這是怎麼回事……?燈矢!」轟炎司在破碎的呻吟聲與快要被快感沖昏頭的混亂中勉強擠出問句。

「我不是說了嗎?那個藥是能讓我們的關係變得更好的藥。」燈矢回答,一邊依照記憶往轟炎司的敏感點大力撞去。

「唔……!」轟炎司的身體在強烈的化學刺激下微微縮起,燈矢則是趁著這個機會將身體壓在轟炎司的背上緊緊抱住。接著他對轟炎司頸後的腺體伸出舌頭,用濕熱的舌尖在上方打轉。

「哈啊……!」在這時終於知道發生什麼事的轟炎司手指緊緊地抓著身下的床單,驚恐又不安地喘著氣。

「爸爸,讓我標記你吧。」

「這樣就沒有人能拆散我們了。」

「直到永遠。」

「爸爸,燈矢哥!我們來了!」冬美瞇著眼,活潑地對著在站在玄關前的哥哥與父親打招呼。

「燈矢,我們來囉。」轟冷說,眼眸與語氣中充滿著對兒子的慈愛。

「冬美……媽媽……。」燈矢的眉毛微垂,沒有看著兩人,語氣平穩地回應他們的招呼。

「辛苦了,來的路上還好嗎?」轟炎司問。

「還好,沒有塞車。」冬美一邊脫鞋子一邊回答。

「這樣啊,快進來吧,我跟燈矢一起做了午餐,大家一起吃吧。」

「欸~?爸爸跟燈矢哥一起做的午餐?」冬美驚訝地看著兩人,「原來爸爸你會煮飯嗎?」

「稍微會一點。」轟炎司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燈矢哥,所以這段時間你都是吃爸爸煮的飯嗎?」冬美走到燈矢的身邊微微抬起頭,看著燈矢的眼睛問。

「嗯。」燈矢點點頭。

「爸爸煮的飯好吃嗎?」

「還可以……。」

「真的嗎?好期待啊!」

四人坐到擺滿食物的餐桌前,異口同聲說道:「我開動了。」

「好大份的蕎麥麵啊!」冬美開心地說,「還有天婦羅呢,好豐盛啊!」

「都不是很難的東西,跟冬美你比起來還差得多了。」轟炎司說。

「燈矢哥,你負責的部分有哪些?」冬美轉頭,對坐在身邊的燈矢問。

「天婦羅的部分。」

「這樣啊,那我來吃吃看!」冬美說,從盤子中夾起一塊炸茄子放入嘴中。

「好好吃!」冬美笑瞇瞇地說,「話說回來,燈矢哥還沒吃過我煮的飯呢。」

「燈矢哥,跟你說喔,其實小夏他也會做一些簡單的料理喔。今天的晚餐,讓我來幫忙吧?大家一起準備吧!一定會很好玩的。」

「以前都是我做菜給你們吃的,這是媽媽第一次吃到燈矢做的食物,真的很好吃呢。」轟冷溫柔地說,「燈矢,媽媽以後還想吃更多你煮的飯,可以嗎?」

「……隨便你們。」

在午餐結束後,轟炎司讓兩個孩子先離席,自己則是和轟冷一起到廚房洗碗。

「抱歉,還要讓你做這些事。」轟炎司說,一邊將髒碗盤放入水槽中。

「不會,本來一家人就應該是這樣的。」轟冷回答,一邊站到轟炎司的身旁。

「已經好久,沒有四個人像這樣聚在一起吃飯了。」

「是啊。」轟炎司應聲,將水龍頭打開。

「燈矢……他還好嗎?」

「還好。」轟炎司按壓一旁的罐子,將洗碗精擠到被沾濕的海綿上,「大部分的時間都沒問題。公安跟中央醫院那邊的檢定也說他的身體狀況很穩定,雖然身體大概只能撐多久是多久,但還是比在塔爾塔洛斯的狀況好太多了。現在的他,看到焦凍的新聞也沒有太大的心情起伏,但偶爾……偶爾他會……。」

「燈矢他怎麼了嗎?」

來自後頸腺體的刺痛感讓轟炎司不禁停下手上的動作,面色凝重地說:「冷,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燈矢!你在說什麼傻話?」燈矢的話讓轟炎司不禁驚恐地大喊,雙腿也跟著微微扭動。

「怎麼了?轟炎司,難道你不願意跟我永遠在一起嗎?」燈矢將頭靠在父親厚實的背肌上低聲詢問,一邊輕輕擺動腰肢,不停地將性器往轟炎司的敏感點挺進。

「哈啊……!」酥麻的快感讓轟炎司忍不住發出舒服的呻吟。

「爸爸,別看我這樣,我好歹也是個α喔。就算身體成了這半調子的模樣,也沒辦法散發任何的費洛蒙氣味,但我是個α的生物事實也不會改變。」

「人類的第二性別是生命為了更好繁衍、製造出更好的下一代而演化出來的東西。」

「α與Ω之間的標記不是就是這回事嗎?透過無法抹滅的標記,來證明這份感情至死不渝。那些具有強大繁衍力的Ω在被標記後,將為了標記他的α產下生命。這樣就算在短暫無比的生命消逝後,那份基因也能將自己曾經存在過的證明永遠留在世界上。」

燈矢說著,一邊伸長脖子,用牙齒輕咬著轟炎司後頸的肌膚。

「就跟你對媽媽還有我做的事情一樣。」

「我也想跟你一起留下我曾經存在過的證明啊。」

像是觸電一樣,轟炎司的身體大幅度地彈起,化學電流在他的體內四處逃竄,來自生物本能的恐懼感讓他不禁想從燈矢的身下逃走,避免遭到標記。然而同時在他體內不停湧現的快感卻讓他的腦袋發暈,手腳也跟著發軟無力。

這一切的反應都被在上方的燈矢看在眼裡。

「……果然嗎?」燈矢垂著眼深吸一口氣,感覺到一股刺痛在胸口中隱隱發痛,「還是會逃走的嗎?」

一股鼻酸讓燈矢鬆開抱著轟炎司的手,緩緩地將貼在轟炎司背後的胸口抬起。

「等等……,燈矢。」轟炎司出聲呼喚。

「幹嘛?」燈矢不悅地問,憤怒地將手掌放在轟炎司的腰上掐住。

「就做吧。」

「什麼?」

「就標記我吧。」轟炎司說,一邊將枕頭抓到身下墊著調整姿勢。

「喂,你少在這邊看我可憐,為了討好我說這些違心之論了……。」

「我沒有說謊!」轟炎司打斷燈矢的話,「這是我答應過你的,我不會逃避的。」

轟炎司的話讓燈矢不禁皺起眉頭,他再次壓低身體,將心臟貼在轟炎司的左背上,試著感受轟炎司的心跳。

「爸爸,我真的好討厭你,你這個滿口謊言,只會逃避我的騙子。」

「真的,我最討厭你了。」

語畢,燈矢張開口,往轟炎司的後頸咬下。

強烈的疼痛讓轟炎司不禁仰頭發出哀號,一股衝動讓他想推開燈矢向前逃走,但同一時間在他體內重新開始抽插的性器也讓他無力招架。

不可以逃走,轟炎司不停提醒著自己這件事。被強制扭轉成Ω的肉體在α的操幹下,分泌出越來越多的體液,從後方傳來的啪啪的水聲正在告訴他,這具身體已經不同以往。

暈眩感讓轟炎司不得不將頭靠在床褥上支撐,他感覺到燈矢正在他的體內用不同角度大力撞擊。

轟炎司知道,親生兒子正在尋找在他體內那新生的生殖腔入口。

燈矢的探索很快就結束了。

在確定位置後,燈矢深吸了一口氣,一邊維持咬著轟炎司後頸的姿勢,一邊沿著角度緩緩地將脹熱的陰莖往裡頭推進,一點一點地將那未曾被擴張過的肉穴填滿。

「唔……啊……!」一股從未有過的痠麻感從下身衝進腦袋中,讓轟炎司不禁眼前一白,在他回過神時,那來自下腹的腥臭味讓轟炎司知道自己在剛才的快感中忍不住地射精了。

「唔……豪緊……。」燈矢低喃,因為正咬著轟炎司的脖子讓他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過於緊緻又濕熱的肉穴讓他很想就這樣直接射在裡頭,但強烈的生物本能讓他知道不能這麼快就繳械。

燈矢再次開始大力擺動腰肢。

撞擊在生殖腔佈滿敏感神經的肉壁的快感一波又一波地衝上腦袋,讓轟炎司呻吟的音調與音量都變得比平常更高、更大聲。他感覺到下腹的痠脹感越來越強烈,撞擊的深度變得越來越深,頻率也越來越高,在恍惚中,他猜測這是燈矢在自己體內成結射精的前兆。

「嗯……啊……!」不同於以往強度的酥麻感讓轟炎司覺得自己的腦袋要變成糨糊了,原本支撐身體的四肢變得無力,而那來自後頸的疼痛也逐漸轉成讓人無法抵抗的快感。

「爸……爸爸……!」燈矢用含糊的聲音呼喊著,卻沒注意到自己發出的聲音彷彿像是要哭出來一樣。

「燈……!嗯啊……!燈矢……!」

在一陣深層又強烈的撞擊後,燈矢在緊抱著父親的狀態下停下了動作,緩緩地將咬著轟炎司後頸的牙齒鬆開,溫柔地舔舐那被他咬出血的腺體。

片刻後,喘著氣的燈矢收回舌頭,將被體液弄得濕黏的性器從轟炎司的體內退出,並伸手把轟炎司翻回正面,捧著他的臉頰吻上那因不停呻吟而有些乾燥的雙唇。

在這個深吻結束後,燈矢撐起身體,對他的父親露出滿足的笑容。

「爸爸,我全部都射進去囉。一滴都不剩地,都在你的肚子裡。」

「我的腺體受損得很嚴重,而且你還是靠博士的藥才變成這樣的,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受孕機率。」

滿是灼傷的手掌撫上轟炎司的肚臍。

「好期待啊,你的這裡會跟媽媽一樣變大嗎?」

「如果成功的話,我就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冬美,你會覺得我很可怕嗎?」燈矢問,眼睛直直地看著眼前撥放著英雄報導的電視機。

「欸?怎麼突然這樣問?」冬美有些意外,圓圓的灰眼睛睜得大大的。

「因為我可是殺過人的敵人啊。」燈矢說,語氣十分的平淡,「我殺了好多人,不只有爸爸,我還想殺掉焦凍,而且還找人去殺小夏,為什麼你還能叫我『燈矢哥』呢?」

今天的節目是歐爾麥特特集,電視機中傳來陣陣歡呼聲以及歐爾麥特的招牌笑聲。

『啊—哈哈哈!已經沒事了!』

『要問為什麼?因為我來了!』

「這之間沒有關係的吧?」冬美溫柔地說,「我還記得喔,小時候跟燈矢哥一起玩的回憶。」

「以前你跟我常常一起坐在這張沙發上看電視,還會陪我一起玩。在幼稚園的時候,我被班上的男生欺負了,你知道後還從你的班級特別跑來保護我。雖然你也常常跟我吵架,說我都不懂你,你最討厭我了。但我知道,你其實一直都很重視我跟小夏。」

「所以我們也最喜歡你了。」

「……。」

「……。」

「其實我也不是沒有怨恨過爸爸跟你過。」冬美垂下眼,「因為每次當你偷偷訓練被媽媽或爸爸發現的時候,家裡的氛圍就會變得更糟。媽媽會被打,爸爸會當著我們的面大吼,然後你跟焦凍會一直哭。而且就是因為你曾經想攻擊焦凍的關係,爸爸才會不讓你跟焦凍相處,我跟小夏才會連帶被影響,一直沒辦法跟焦凍好好相處,當時我一直都不懂,為什麼你不願意放棄成為英雄?」

「只要放棄就好了不是嗎?就跟我還有小夏一樣,只要對爸爸放棄,就能輕鬆多了。」

「但在看到爸爸在九州的那一戰後的某一天,我想到了你。那時候,我突然覺得能夠了解當年的你為什麼不願意放棄成為跟爸爸一樣的英雄了。」

「我們都以為你死在那場火災裡了。」

「那時候,要是我能不要無視家裡的問題,拚死也要叫爸爸去找你,這些事會不會就不會發生了呢?在看到那段影片後,我常常在想這個問題。」

「在參加你的喪禮的時候,小夏哭得很傷心,他跟我說,是爸爸害死你的,我知道事實不是這樣,只是我怕大家會更難過所以一直不敢說。」

「事實是,是我們全家人害死你的。」

「我也是那個害死十三歲的燈矢的人之一,是個殺人犯。」

「我也覺得我很可怕。」

這時燈矢轉過頭,伸出左手將冬美緊緊抱住。

「冬美一點都不可怕。」

「燈矢哥,你好溫暖。」冬美說,一邊像是哄小孩一樣地將手放在燈矢的背上輕撫。

在這個擁抱結束後,燈矢問冬美:「冬美,你臉上的燒傷會痛嗎?」

「嗯?啊,這個啊,不會喔。」冬美搖搖頭。

「對不起。」燈矢低著頭說,「冬美明明在這個年紀,還長得這麼漂亮,卻被我害得有這些醜傷疤。」

「一點都不醜喔。」冬美說,「甚至我班上有些學生還跟我說覺得我這樣很帥氣呢。」

「冬美現在在學校當老師嗎?」

「嗯!我現在在教小學生喔!」冬美笑咪咪地說,接著發出一聲驚呼。

「啊,對了,燈矢哥,我有一個東西要給你看。」

冬美伸手從包包裡拿出一張有些皺的圖畫紙。

「這個,是我班上的小朋友畫的喔。」冬美說,一邊將圖畫紙打開,露出裡頭畫滿藍色火焰的圖畫。

「這是什麼?」

「這是一個一樣是火焰系個性的小朋友畫的,他跟我說雖然你是敵人,但是你的火焰真的很厲害。」冬美將圖畫紙遞給燈矢。

「他說,現在大家都在罵火焰系的奮進人跟你,他跟你們同樣是火焰系的個性,希望可以練出跟你一樣的藍色火焰,然後成為英雄。這樣大家就知道火焰系的個性有多厲害。」

啪搭啪搭地,圖畫紙上的藍色的火焰上落下了幾滴水珠。

「這樣啊。」燈矢說,聲音因哽咽而變得嘶啞。

腳步聲響起,轟冷的聲音傳來。

「燈矢。」

「媽媽。」冬美轉頭,看見轟冷正站在門外。

「冬美,媽媽有些話想跟燈矢說,能給我們一些時間嗎?」

在冬美離開房間後,轟冷走到沙發前在低著頭的燈矢身邊坐下。

在一陣沉默後,轟冷先開口了。

「燈矢,你看起來精神不錯呢,跟爸爸過得還好嗎?」

「還可以……。」燈矢低聲回答,並沒有抬起頭看轟冷,手指不安地抓著上衣的衣襬磨蹭。

「爸爸跟我說,你每天都跟他一起做復健,還會跟他一起煮飯,平常也會一起看電影跟洗澡,有時候還會一起玩電動。他說因為他不熟悉年輕人的遊戲,剛開始的時候不知道怎麼操控,所以常常被你罵呢。」

「嗯。」

「他說,他真的很後悔,要是當時能多抽出一些時間陪你們做這些事,或許現在就不會變這樣了。」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轟冷說,一邊把手放在燈矢的右腿上,「在醫院裡的那些日子裡,我不時都會回想起你對我說的那些話。」

「一開始,我只覺得好痛苦,為什麼你要對我說這樣的話?為什麼要對我露出那樣的眼神?好痛苦。」

「接著在我被送進醫院後,發生了瀨古杜岳的事。」

「在那時候我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事。」

「為了自私的私慾創造出你的人不只有他,還有我。當時儘管我不同意他的做法,但我的確也是照著他的要求去將你冷落下來。在醫院時,我常常在想,要是那時候我能再強硬一點地抵抗他、以母親的身分好好看著你們這些孩子的話,會不會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呢?」

「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燈矢低著頭說,「過去是不會改變的。」

「以前,我常常覺得好生氣,要不是媽媽的個性的話,我根本就不會有這樣容易被燙傷的身體,然後你跟爸爸都只會說你們是為了我好所以不讓我訓練。」

「我很不甘心啊!」燈矢說,音量也跟著上揚起來,「然後,你們就只會一直接著生小孩,明明你就不想再生的,明明你懷孕的時候身體是那麼的不舒服,明明常常裝作沒事的樣子跟我還有冬美說沒事,但是你還是跟他生了夏雄跟焦凍來取代我。」

「為什麼你寧願忍受這樣的痛苦,也想要跟他製造新的孩子來取代我?我在你們心中就是那麼的沒有價值嗎?」

「我真的好不甘心。」燈矢用嘶啞的聲音說,「所以我也傷害了媽媽。」

「沒錯,過去無法改變。在過去,我是個失職的母親,沒有照顧好你跟其他的孩子們。」

「燈矢,或許你不會相信,其實在要出院的那天,我跟冬美還有夏雄原本是打算在回家前到你的墓前去祭拜的。」

「但在出院手續辦好的前一刻,我在電視上看到了你的告發影片。」

「在看到那個影片後,我就下定決心,這次我一定要以母親的身分好好地跟你道歉,並守護好你。」

「我知道這樣的話我說再多次都不夠,但媽媽真的覺得很抱歉。」

「燈矢,對不起。」

「你長得好快,好大了,跟我記憶中的你完全不一樣了,現在的我已經沒辦法把你抱起來了。」

「你不原諒我們沒關係。但是,燈矢,媽媽還是想繼續給你擁抱,可以嗎?」

轟冷伸出手,用哽咽的聲音說:「對不起,我沒能看著你長大。」

「嗯……。」燈矢慢慢地將身體投入母親的懷中,一邊將臉埋進母親有著淡淡費洛蒙花香的脖頸間,任由淚水沾濕兩人的衣裳,「媽媽,我也要跟你說對不起……。」

「對不起,我對你說了那些過分的話……,還把身體弄成這成這副醜陋的樣子。我只是……我只是真的好不甘心,而且好生氣。」

「燈矢,無論你的外表變成什麼樣子,無論你做了什麼事,媽媽都愛你。」轟冷說,一邊輕撫著燈矢柔軟的白髮,一邊親吻著他的頭。

「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好嗎?」

「嗯……。」

在兩人停止哭泣後,轟冷拿出手帕,細心地為燈矢拭去臉上的淚水。

「燈矢,媽媽還有一件事想跟你談。」

「是關於你跟爸爸的事。」

「他跟我說了。」

「……,很噁心對吧?」燈矢纖長的睫毛垂下,淡淡地問。

「他說你跟他說,你是在青春期的時候發現這件事的,是真的嗎?」

「是真的呦。」燈矢回答,藍綠色的眼睛對上轟冷的雙眼,「我對爸爸有那樣的感情。」

「然後也對他做了那樣的事。」

「……。」轟冷看著燈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輕聲問:「痛苦嗎?」

轟冷的問題讓燈矢驚訝地睜大眼睛,接著他才緩緩地回答:「嗯。」

「但是……同時也好高興……。」

「能看到他的那副模樣,真的很開心。」燈矢一邊說,一邊緩緩地將雙膝抬起來放到沙發上,用殘餘的左手環住,並將頭靠在上方,悶悶地說:「也好難過。」

「好寂寞。」

「燈矢哥,我們會再來看你的,記得要寫信給我們喔!」冬美在門口前露出笑容對燈矢揮著手說,「燈矢哥,你要是有什麼想吃的料理再讓爸爸跟我們說,我們下次來的時候做給你吃。」

「嗯。」

「之後我們再一家人吃飯吧!連小夏跟焦凍一起,好嗎?」

「嗯。」

在離開前,轟冷回過頭,看著燈矢說:「燈矢。」

「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都會陪你的,好嗎?」

「因為我們是家人。」

「我說的沒錯吧?孩子的爸。」

「嗯,沒錯。」轟炎司說,一邊用義肢握住燈矢的左手,「我們是家人。」

轟冷在看了丈夫與兒子最後一眼後,默默地轉頭,與女兒一同走出門並把門帶上。

「媽媽說她知道了,我們的關係。」燈矢輕聲說,「她說是你今天告訴她的。」

「我原本以為你不會讓她知道的。」

「嗯……,因為我覺得,她必須知道才可以。」轟炎司說,接著有些緊張地問:「她有對你說什麼嗎?」

「沒有特別說什麼。」燈矢回答,「但,我跟她說我想要看她的肚子。」

「肚子?」

「我想看她肚子上的妊娠紋長什麼樣子。」

「她讓你看了嗎?」

「嗯,讓我看了。」

「媽媽把上衣掀到胸口的位置,然後讓我躺在她的腿上看她肚子上的妊娠紋長什麼樣子。」

「媽媽的肚子上,有好多白色的痕跡,肚子也變得鬆鬆垮垮的,還像醬菜一樣皺巴巴的。」

「那副模樣,真的好醜陋。」

「媽媽是為了幫助你達成你的夢想,所以肚子才變成醬菜的。」

燈矢抬起頭,看著轟炎司的眼睛問:「如果你懷孕的話,肚子也會跟媽媽一樣,變成醬菜的模樣嗎?」

「我……我不知道。應該會吧?」轟炎司有些不知所措地回答。

「那我想要跟你做愛。」燈矢接著說,「這樣你的肚子就可以有那樣的疤痕了。」

屋台餐車在街道上亮著暖黃的光芒,帶著濃郁香味的白色霧氣在燈光的照耀下更顯朦朧。

霍克斯伸出手將印著黑色書法字的布幕掀開,坐到位置上,對站在裡頭圍著白色圍裙、滿臉皺紋的大叔露出笑容。

「喔!霍克斯啊,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了,老闆。」霍克斯說。

「自從你當上委員長以後就搬到東京去住了吧?在那邊住得還習慣嗎?工作還順利嗎?現在的工作應該跟當英雄的時候差很多吧?」老闆雙手插著腰,爽朗地問。

「還可以,畢竟以前在接受英雄訓練的時候也在東京住過一段時間。但是日本的行政效率果然好繁瑣又冗長,手續真多啊,一點都沒辦法像以前一樣快速的把案件解決掉。」霍克斯的眉毛垂下,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

「辛苦你了。」老闆將一碟小菜放到霍克斯面前,「來,這是招待你的。」

「哇—!謝謝老闆!」

「還是老樣子嗎?」

「麻煩了。」

「好呦!」老闆吆喝一聲,熟練地將食材拿到流理台上,一邊處理一邊問霍克斯:「今天怎麼會來?難不成是想家了?」

「才不是呢!只是剛好出差順便回來吃點家鄉美食而已。」霍克斯從竹筒中拿起一雙免洗筷掰開,露出苦笑,「吃完這餐後馬上就回去了。」

「新幹線嗎?不明天早上再回去嗎?」

「沒辦法,明天一早就有工作要做啊,現在的我可是個名副其實的上班族了呢。」

「真是辛苦呢,有沒有考慮找個老婆照顧你一下啊?」

「欸~?怎麼突然講到這個了呢?」

小说相关章节:延遲斷臍(臍帯結紮の遅延)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