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响第三遍时，林野在一阵陌生的窒息感中惊醒。胸口像是压着两袋灌满水的沙袋，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甸甸的坠痛，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胸前的重量拽得猛地后仰，后脑勺磕在床头板上发出闷响。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伸手去揉额头的瞬间，指尖触到了一片温热柔软的弧度。

视线缓缓下移，映入眼帘的是被白色睡衣包裹的、过分丰满的轮廓，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他僵硬地抬起手，指尖颤抖着戳了戳——软弹的触感从指腹传来，带着某种令人心慌的弹性，稍微用力按压，还会泛起一圈细腻的涟漪。

这不是他的身体。

林野猛地掀开被子，映入眼帘的是两条白皙纤细的腿，以及散落在床单上的、及腰的金色长发。他跌跌撞撞扑到镜子前，镜中的少女有着和他记忆中完全不同的脸：精致的锁骨陷成浅浅的涡，脖颈修长，金发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而那对过分丰满的胸部将睡衣撑得紧绷，随着他慌乱的动作轻轻摇晃，每一步都在制造令人晕眩的波动。

“搞什么啊……”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自语，声音是清脆的少女音，带着未脱的稚气。更让他崩溃的是，当他试图弯腰捡掉在地上的发圈时，胸前的重量突然失去平衡，让他踉跄着撞到梳妆台，瓶瓶罐罐摔了一地。

“该死……”他扶着腰喘息，胸口的闷痛感愈发明显。原来这就是女生说的“胸疼”吗？走路时要刻意挺直腰背，否则那两团肉就会晃得人头晕；弯腰时必须用手托着，不然会被拽得重心不稳；就连咳嗽一声，都会牵扯着胸前的肌肉隐隐作痛。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上学迟到啦！”的提醒。他这才注意到床头柜上的校服——黑色的水手服外套，白色衬衫，还有一条及膝的百褶裙。最让他头皮发麻的是椅子上搭着的黑色过膝袜，袜口绣着精致的蕾丝花边。

换衣服的过程堪称一场灾难。

他先拿起衬衫，刚套到肩膀就卡住了。领口太小，根本容不下胸前的弧度，他咬着牙用力拉扯，纽扣“啪”地崩飞一颗，滚到床底不见踪影。好不容易把衬衫扣好，胸前的布料已经被撑得透明，每颗纽扣都像是下一秒就会崩裂，中间的缝隙甚至能看到白色内衣的蕾丝边。

“变态……”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骂了一句，脸颊却不受控制地发烫。

穿水手服外套时更狼狈。双臂穿过袖子的瞬间，腋下的布料紧紧勒住胸部，他试着活动胳膊，立刻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束缚感。最麻烦的是后背的蝴蝶结，他反手系了三次都没成功，手臂举过头顶时，胸前的肌肉被拉扯得发疼，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可恶……”他对着镜子扭来扭去，突然感到一阵奇怪的酥麻感从胸前蔓延开来。原来衬衫的布料摩擦着乳头，那细微的触感像是电流，顺着皮肤一路窜到后颈，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下意识地按住胸口，指尖的温度让那片肌肤泛起淡淡的红晕，敏感得像是碰一下就会留下痕迹。

穿黑丝时他犹豫了很久。指尖划过袜子细腻的纹理，冰凉的触感让他指尖蜷缩。他扶着墙单脚站立，袜子从脚踝慢慢往上拉，黑色的丝线裹住纤细的小腿，在膝盖后方留下浅浅的勒痕。当袜子提到大腿根时，他不小心碰到了大腿内侧的皮肤，一阵强烈的战栗突然窜遍全身，他腿一软差点摔倒，扶住梳妆台时，镜子里的少女脸颊绯红，呼吸都乱了节奏。

“这身体也太敏感了吧……”他咬着下唇喘息，指尖还残留着刚才触碰皮肤的灼热感。

走到玄关换鞋时，新的麻烦接踵而至。女生的平底鞋太小，脚趾蜷缩着发疼，更要命的是每走一步，胸前的重量都在上下晃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跳来跳去。他试着用手臂环住胸口，却发现这样走路重心会前倾，没走两步就差点绊倒，裙摆随着动作掀起一角，露出黑丝包裹的小腿。

进教室时，走廊里的风灌进领口，他下意识地缩起脖子，却感觉到胸前的布料被风吹得贴在皮肤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周围传来男生们若有若无的目光，他低着头快步走进教室，刚坐下就发现椅子太小，胸前的肉被挤得向两侧铺开，稍微挪动一下，布料摩擦乳头的触感就让他浑身发僵。

“喂，绫濑，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同桌的女生戳了戳他的胳膊，“脸好红，发烧了吗？”

绫濑——这具身体的名字。林野僵硬地摇摇头，指尖却不自觉地在桌下蜷缩起来。上课时他根本无法集中精神，老师在讲台上讲着函数，他的注意力却全在胸前。笔掉在地上时，他弯腰去捡，胸前的重量让他差点趴在地上，慌乱中手撑在地上，却因为力气太小没稳住，膝盖磕在桌腿上发出闷响。

“嘶……”他疼得眼眶发红，周围传来低低的笑声。更让他窘迫的是，刚才的动作让衬衫第二颗纽扣彻底崩开，露出内衣的蕾丝边。他慌忙用手捂住胸口，指尖触到的肌肤滚烫，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午休时，他躲进卫生间，锁上门后才敢大口喘气。镜子里的少女脸色苍白，额角沁着细汗，胸前的衬衫被汗水浸得有些透明。他解开水手服的纽扣，看着那对在白色内衣里微微起伏的乳房，突然生出一种荒诞的冲动。

指尖轻轻划过内衣的蕾丝边缘，他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伸手将肩带往下拨了拨。圆润的弧度暴露在空气中，随着呼吸轻轻颤动，乳晕是淡淡的粉色，乳头小巧得像颗熟透的樱桃。他用指腹轻轻碰了碰，强烈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他闷哼一声捂住嘴，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双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原来敏感是这种感觉。布料的摩擦、指尖的触碰、甚至走路时的晃动，都会引发一连串细微的战栗。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觉得这具身体既陌生又熟悉——它会疼，会痒，会在触碰时泛起红晕，会在颠簸时发出无声的抗议。

放学回家的路上，他走进一家服装店。橱窗里的连衣裙挂在模特身上，裙摆随着风轻轻摆动。他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店员热情地迎上来：“绫濑同学，今天想看点什么？新到的洛丽塔裙很适合你哦。”

他看着那件蕾丝蓬蓬裙，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穿这个的话，胸前会是什么样子？

试衣间里，他脱掉水手服，换上那件白色的蕾丝裙。裙摆蓬松得像朵云，胸前的蕾丝花边将乳房托得更高，形成诱人的乳沟。他对着镜子转动身体，裙摆散开成圆形，胸前的重量让裙摆微微下坠，形成好看的弧度。

指尖划过胸前的蕾丝，细腻的布料摩擦着乳头，带来比校服更强烈的酥麻感。他深吸一口气，看着镜中那个金发碧眼、穿着蕾丝裙的自己，突然觉得心脏跳得飞快。这不是他熟悉的躯壳，却在每一次触碰、每一次晃动中，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真实。

走出服装店时，他提着购物袋的手指微微发红。胸前的重量依然让他步履蹒跚，黑丝裹着的小腿因为走路太久有些发酸，但他却莫名地觉得安心。也许这具身体带来的不只是麻烦，还有某种需要重新学习的、关于存在的感知。

晚风吹起他的金发，胸前的乳房随着步伐轻轻晃动。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影子，在路灯下拉得很长，裙摆和黑丝的边缘模糊成一片温柔的阴影。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多久，但至少现在，他开始试着理解这具陌生的躯壳，理解每一次呼吸的重量，每一寸肌肤的敏感，以及藏在金发与裙摆之下的，属于另一个性别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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