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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撒玛利亚与耶路撒冷,Αντιχτεία(Antichteia)

小说:Αντιχτεία(Antichteia) 2025-09-12 13:05 5hhhhh 7620 ℃

“你的名字来源于星星。”一次同我共同仰望着漫天星空的时候,姐姐曾这样告诉我,尽管我所知道的星星通常被叫做寇哈芙,而她自己的名字希罗底,则是来自父亲希律—曾经的撒玛利亚王国的司仪。

撒玛利亚,曾经存在于迦南一隅的弱小国度,却是我未曾谋面的故乡。自幼在尼尼微城墙的阴影之中长大,我从未经历过迦南的天空和风,记忆中最远的风景也不过是底格里斯河对岸的芦苇。

正因如此,姐姐时常会拿上一把破旧的里拉琴,将这些不属于我的乡愁融入进故国的歌,为我弹奏家乡的乐曲。

底格里斯河养育了尼尼微城,正如地中海、太巴列和约旦河养育了撒玛利亚,不只是她的子民,她的文明,还有迦南的神话和歌谣。与时而沉重、时而鬼魅的美索不达米亚乐曲不同,迦南的歌是在地中海的摇篮中诞生的,那是轻快而自由的旋律,是风拍打水而形成的节拍。人们会在扬帆时引吭,在收获后清唱,也会在祭祀时献上自己的歌声。

与我不一样,希罗底在小时候,在十岁前曾见过地中海绸缎般的蔚蓝,见过撒玛利亚山坡上连绵的橄榄树林,见过我们的父亲身着白袍在圣殿主持春祭的模样。她曾经走遍了迦南的各个城市,不论是在撒玛利亚还是尤地亚,那时亚述的势力还未染指迦南,那时—据她所言—的生活是平静而安详的,男人们或是出海或是在山坡上的橄榄树间耕作,女人们会织布、挑弦,为孩童奏起童谣,每一天与前一天别无二样,只有在教典中规定的日子,人们才能放下每日的劳作,欢庆节日,步行到圣地以祭祀神明。

那时的日子稀松平常,可迦南的人们从不觉得那是没有希望的。“就像海边的水鸟永远也不会对翱翔感到厌烦。”姐姐这样对我讲。

希罗底常常为我讲述她还小的时候在撒玛利亚时的各种游历见闻—她曾去到过迦南的诸多邦国 她曾跟随着父亲的脚步,去到尤地亚的圣地耶路撒冷,在那里瞻仰过神殿的高大城墙;她曾身处在雅法的海港,见证了腓尼基人的庞大船队离港远行;她也曾经亲自随一位少年出海,在地中海面上远眺迦南的山峦...

她的描述里总是充满这些鲜活的细节:市场角落里苦涩的无花果;圣殿中供奉的会唱歌的石头;葡萄园里时常抽打路人的藤蔓。这些记忆碎片被她像珍珠一样串起来,在尼尼微的黑夜里为我勾勒出一个从未存在过的故乡。

可我从未到过迦南,也从未亲眼见到姐姐口中的那同绸缎一般湛蓝的海洋,我无法想象她口中那自由自在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在希罗底被掳来尼尼微时,我尚在襁褓之中,而那时的她已经是个能完整吟颂经文的贵族少女了。如今,我已长大,可那个曾无忧无虑的少女却仿佛永远停留在撒玛利亚城破的那一日。

“也许未来的某天,你会回去那里,回到我曾对你提及的故乡迦南,而迦南...迦南,也许还会是我们离开时那般模样。”我看到了眼泪,那倒映出如她所描述的地中海波光的泪珠—

“求求你们了,不要再打她了!”当她用自己的身体护在我身前时,望着那闪烁在她眼中的泪珠,充斥在我的脑海中的,却只是这些我与她曾经历过的,并不算美好的回忆。

被选中为女祭司,受到神官的赏识只是第一步。为了在平日能够顺利完成祭祀神明的仪式,一位祭司通常要被要求能够学会仪式上的那些复杂的舞蹈,不止如此,能够弹奏竖琴,能够咏唱,这些都是被看重的因素。

父亲就曾经身为撒玛利亚的司仪,而我的姐姐,她虽没有亲自参与仪式的经历,却也对撒玛利亚人的祭司仪式有所耳闻。

“人们会祈祷、歌唱,弹奏激昂的乐曲,舞蹈虽然并不是必要的,但人们总是忘记不了...”姐姐常常绘声绘色地对我讲起这些古老的仪式。

然而,即使是在尼尼微城中,无论是琴乐还是舞步,亦或是最基本的读写,都是只有贵族女孩才被允许学习的事物,所以说虽然声称所有的处女都有资格,但最终被选中的,也只会是那些宗室贵族的女儿们。

“被铁链压得变形了的关节,怎么能够跳出那些招魂的舞步呢?”我小声地嘀咕道。

可姐姐却不那么认为,她愿意教会我这些作为奴隶本不应接触的事物,就像她曾教会了我读那些奇形怪状的文字一样。

能够读,能够写,即使是一般的亚述孩童,都不一定能够习得。但曾身为贵族少女的姐姐,曾学习过迦南与美索不达米亚各族的文字。

希罗底她一直藏着一只有手掌大的羊皮纸经书,那是除去我和她自己外,唯一自撒玛利亚带来并一直保存到现在的物件。虽然她已不再对经书中的神明祈祷,那些记载着神谕的文字,仍可为她所用。

借着透过茅草棚顶的月光,凭借这本小小的经书,她比照着其中的文字,一个一个地用芦苇杆写在地上,就这样教会我了读与写—既有迦南的语言,也有楔子形状的阿卡德文字。

她像曾经教会我写字时那样,轻轻地握住我的手,站起身,在窝棚中迈出轻巧步伐。我跟随着她的脚步,忘记了此时禁锢在身体上的种种枷锁。

“阿希拉特~阿希拉特~神圣的木桩,我们在篝火旁,与你共舞,为你歌唱~”她轻声哼唱出一段熟悉的歌谣,但只是一小段后,又故作姿态地捂上了嘴。

“哦,不对,这又是迦南的歌了。”姐姐笑了笑,说。

随着希罗底的节奏,迈出脚步竟真的变得轻盈了,那随着步子不停碰撞的链条,仿佛也在为我们的舞蹈伴奏。

“那位图尔塔努大人,他也许会帮你,”她贴近我的耳朵,轻声说道,“你可以尝试去靠近他,取悦他,不要忘了,若是成为一名祭司,你就可以摆脱这痛苦的一切。漂亮的纱裙,冠冕,饱腹的饭食,都不会缺少的。”

我点了点头,随即用力地握住她的手。

“和你一起。”我说。

“嗯。”姐姐扶上我的脸庞,在前额贴上一个吻。

“卑贱的东西!”

皮鞭撕裂空气,尖啸刺耳。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的脸,鞭梢已擦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火辣的伤痕。温热的血珠渗出,滴落在草席上,洇开暗红的印迹。

那个曾与亚述军官同行的丑陋神官怒气冲冲地闯进狭小的茅草屋,臃肿的身躯几乎堵住门框,油腻的发辫随着粗重的喘息晃动。

希罗底低头站在一旁,指尖深深掐进自己的大腿,颤抖不止。她的目光偶尔投向我,眼神中交织着矛盾—既有想要冲上前护住我的冲动,也看见那种本能一般的恐惧,就像羊羔面对正在撕咬同类的狮子时的战栗。

神官的草鞋碾过我们反复写字的地面,字迹被抹得一干二净。

“图尔塔努大人多看了你一眼,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他唾沫横飞,肥脸上的肉随着咆哮抖动,“他在外征战多年,偶尔也会在祭祀之事上失了眼!”

他肥厚的手掌猛地揪住我的衣领,力道之大一度让我双脚离地。旧麻布衣承受不住,伴随着撕裂声,从领口断开。我摔倒在地,后背传来剧痛,单薄的衣衫裂开,露出瘦弱的前胸。

我的视线因疼痛而模糊,却清楚地看见他将手中衣服的残片丢弃,抬起穿着草鞋的脚,重重踩在在我裸露的胸口上。骨骼不堪重负,发出令人牙酸的响声,我紧紧地抿着嘴巴,才勉强不让惨叫溢出喉咙。

“不过是个贱种,居然还妄想成为祭司?”他扬起马鞭,鞭梢在空气中发出毒蛇般的嘶鸣,“告诉你,神庙里最不缺的就是你这种白日做梦的贱骨头!若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弄死你这样的,根本不用费力!”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突然凝固了。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血液瞬间冰冷—那本被我藏在衣襟中的小小经书,从刚才跌落时滑出,静静躺在尘土中。

注意到他的目光,我不假思索地想要伸出手,却被姐姐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她的瞳孔紧缩如针尖,但转瞬换上卑微的神色。

神官狰狞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残忍的笑意。他放开了脚,慢条斯理地走到经卷前,将其弯腰拾起,羊皮纸在他手中发出脆弱的沙沙声。

“异教徒的东西—”他刻意拖长语调,目光在我和希罗底之间来回扫视,“说,你们俩,是谁—”

“是我!”希罗底突然挡在我的身前,她以然低着头,声音却已因急切而尖锐,“她什么都不知道!求您...”

“既然你认了,那就得受罚。”神官冷笑一声,抓住希罗底的手腕,将她强拽到身前,面对着我。

希罗底咬紧了牙关,作好了忍受疼痛的准备,然而神官接下来的举措却让她始料未及:他一只手抓着希罗底的手腕举高,迫使她不得不踮起脚尖,而另一只手扯住她的衣襟,希罗底那源于地中海畔因久未沐浴而略显粗糙的的褐草色肌肤,随着神官手上的动作逐渐暴露在躁动的空气中。

“大、大人,请不要在她的面前...”希罗底别过脸,以近乎乞求的语气恳求身后的神官,然而神官自然是不回去考虑一个奴隶的怨言,粗暴地拉下她的衣襟—

“唔—”麻布自肩胛撕裂,衣衫滑落至腹部,露出了她的一对乳房,只是因为饥饿而并不丰满,也没有什么弹性,仅依靠着血肉在皮下支撑,此刻,却随着颤抖的、愈加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神官的手移到胸前,粗鲁地抓住了她的乳房

这样出乎她意料的举动让她猝不及防,或许在平日里,她早已习惯了被这样的对待,但这次,是在从未曾见识过交媾之事的妹妹面前。她发出一声低低的嗔叫,再次试图转过头去,神官却毫不留情,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强迫她面对着我。

我挣扎地从地上撑起身子,眼前的景象让我不知所措。

姐姐,我的姐姐,正在被这个陌生的男人肆意凌辱,她的乳房被眼前的男人玩弄着,肆意揉捏着,在他的手中挤压、变形,神官捏住她肿胀的乳头,用指尖粗暴地搓弄。羞耻与无法忍受的刺激让希罗底面颊滚烫,目光游移,始终不敢与我对视。

直到有些玩腻了,神官才放开手。希罗底连忙背过身,用手遮挡胸部,神官则毫无怜惜地抓住她的肩膀,一脚踢在她下腹上。希罗底像一团干草一样撞到泥地上,捂住小腹,痛苦地蜷缩着,我手脚并用,慌忙地爬上前,扶住仍在因吃痛而抽搐的她。

神官解开衣袍,将腥臭的尿液浇在那本经书上,他踢了踢希罗底的头,逼她吞下浸湿的纸页。

我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姐姐却一言不发,跪坐在地上,她的眼神空洞,双手捧起散发着恶臭的经书—那是她从迦南带来的唯一物件。犹豫片刻后,她强忍着呕吐的冲动,不经咀嚼地将纸张囫囵咽下。

在喉咙身处,我感到一种苦涩的干痛,想要说些什么,想要做些什么,却都无能为力,只能无助地看着。

“哼,若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连你也一起弄死!”神官恶狠狠地瞪我一眼,扔下这句威胁后扬长而去。

待他的身影消失,我才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体倚靠在窝棚的角落,干裂的嘴唇说不出半句关心的话语,手脚都抖得无法自抑。

“没关系的...”希罗底挪到我的身边坐下,强挤出一个笑容,用冰冷的手轻抚我的前额,理顺凌乱的发丝,“他会如此的生气,看来那位图尔塔努大人,果真履行了承诺...”

“什、什么?”

“没事...”

我将头深埋进手臂,身体依旧抖个不停。只有我自己知道,那并不仅是因为害怕,更是因为亲眼看着姐姐为我受到了伤害自己却无能为力。恐惧与愤恨在胸腔里交织成灼热的网,每一根丝线都勒得我喘不过气。

“这可不行哦,”希罗底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温柔得不同于美索不达米亚旷野上吹过的任何一道风。她轻轻揽过我,让我埋入她的怀中,“如果你想要逃离这个地狱。就不能被恐惧吞噬...”

我的脸颊贴着她单薄的胸膛,轻嗅着她身上独特的气息—我断定那不属于那深入内陆的两道河流,而是源自遥远的地中海畔。我闭上眼睛,任由她的手指轻抚我仍在发抖的脊背。

希罗底继续低声对我讲述她曾经看到过的一切—记忆中的雅法港口,腓尼基人的风帆,尤地亚荒野中的圣殿,以及冰凉透彻的咸水...

那一夜,我梦到了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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