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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天:课堂,换错身体爱对人

小说:换错身体爱对人 2025-09-12 13:05 5hhhhh 9660 ℃

看着梳妆台上的假发,和一排化妆品,我心里再一次打起了退堂鼓。咽了一口唾沫后,我最后一次求沈思怡:“要不……还是你去吧?”看着我扭扭捏捏的样子,沈思怡彻底火了,怼我说:“李恺然,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磨磨唧唧的像什么样子?”

我被她那粗犷有力的声音震得有些说不出话,但还是想挣扎一下:“可是……”沈思怡显然是急了,立刻打断了我:“没什么可是,我都解释了,现在你有我的肤色,我的脸型,我的声音。你假扮我,要画的功夫更少,只要戴个假发,化妆修饰一下五官就行了。再看看我,这肤色怎么办?这声音怎么办?都没办法。”

看着沈思怡那坚毅的下巴,配合上坚定的表情和声音,竟然真有些不容置疑的感觉。于是我只好点点头:“那好……我听你的。”

见我总算答应,沈思怡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她拉开梳妆台的椅子:“坐这儿。”我点点头,坐在镜子前。然后她从化妆包里,拿出了一大堆我叫不上名字的瓶瓶罐罐和各种刷子,一字排开在了梳妆台前。

“行了,别动。”她命令着,然后拿起一片冰冰凉凉的东西,贴在了我的眼皮上,“这是双眼皮贴,你的眼睛是内双,得先把它变成外双,这样才和我的眼睛像。”我下意识地想闭眼,却被她呵斥住:“别动!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我只好僵硬地抬着头,任由她用一根小小的Y型叉子在我眼皮上戳来戳去。

贴好双眼皮贴,她又拿出一个小盒子,从里面取出两片软软的薄片。“这是美瞳吧》”我问道。沈思怡看了看我:“还挺聪明嘛,没错,这就是美瞳。你的瞳色比我深,得用美瞳遮一遮。”说着她捏着我的眼皮,把那两片冰凉的东西塞进了我的眼睛里。异物感让我眼泪直流,视线也变得有些模糊:“哇……好……好难受啊……”

“好了,别哭了,忍一忍。”她一边说,一边拿起一根细细的笔,开始在我的眉毛上涂涂画画。接着,她又拿出一个小小的眼影盘,用一把小刷子蘸取了大地色的眼影,开始在我的眼皮上晕染。“你的眼窝比我深,用这个颜色打底,能让你的眼睛看起来不那么突兀。”她一边说,一边用刷子在我眼皮上扫来扫去。然后,她又换了一把更小的刷子,蘸取了深棕色的眼影,加深在我的眼尾和双眼皮褶皱处,让我的眼睛看起来更加深邃。

接着,她又拿出一个小镊子,凑近我的脸,说:“接下来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儿。”我心头一紧,问:“这……这是要干嘛?”沈思怡说:“你眉毛太粗了,得拔掉一些。”我脑子一时没转过来:“拔……拔眉毛?”

没等我问完,沈思怡就不由分说地捏住了我的下巴,用镊子夹住我的一根眉毛,用力一拔。“啊!”一阵钻心的剧痛从眉骨上传来,我立刻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我下意识地想躲,却被她死死地按住。“别动!”她呵斥道,“这才哪到哪啊。”

折腾了十几分钟,我只觉得自己眼眶上火辣辣的疼,不过那对又粗又浓的剑眉,倒也的确慢慢变成了沈思怡那又细又长的柳叶眉。虽然和她本来的眉毛还略有差距,不过只要不细看还是可以蒙混过关的。

最后,她拿起了眼线笔和睫毛夹。“这个可能会有点难受,你忍着点。”她提醒道。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用眼线笔,贴着我的睫毛根部,画出了一条流畅的黑色眼线。紧接着,她又拿起睫毛夹,夹住我的睫毛,用力地向上卷起。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眼皮正在被一股力量向上拉扯,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好了,睁眼看看。”她说。

我缓缓地睁开眼,看向镜子。镜子里的人,让我大吃一惊。那双眼睛,在双眼皮贴、美瞳、眼影和眼线的加持下,变得又大又亮,顾盼生辉,眼波流转间,竟然真的和沈思怡的眼睛有七八分相似!

“可以啊你,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我由衷地赞叹道。

沈思怡得意地扬了扬眉毛:“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说着,她拿起那顶棕色的大波浪假发,戴在了我的头上,又给我戴上了一个粉色的防晒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她退后两步,端详了一下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了,大功告成。现在,你就是沈思怡了。”

就在我对镜中这个雌雄莫辨的自己产生一丝诡异的认同感时,那种诡异的感觉,又从我的骨髓深处蔓延开来。

骨骼被重塑的“咔哒”声再次响起,我的骨架又一次遭到了压缩。原本还算宽阔的肩膀,此刻正在迅速地向内收缩,锁骨的线条变得更加纤细和突出;支撑着我整个身体的脊椎,也像被抽掉了一截似的,让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下坠落。我眼睁睁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点一点地变矮,原本需要微微低头才能平视的镜子,此刻竟然已经高出了我半个头。

紧接着,我的盆骨也开始发生剧烈的变化。原本狭窄的骨盆,正在向两侧扩张、变宽,那种骨头被生生撑开的酸胀感,让我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臀部正在变得越来越圆润和丰满,腰线也随之变得更加纤细,形成了一个夸张而诱人的S型曲线。

与此同时,我的双脚也传来了被挤压的剧痛。脚骨在收缩,脚掌在变窄,已经缩水过一次的脚。现在继续开始萎缩。

而另一边的沈思怡,则正在经历和我截然相反的变化。

她的身体像被吹了气的气球一样,迅速地膨胀、拔高。她那原本已经变得高大的骨架,此刻正在被进一步地撑开。她的肩膀变得更加宽阔、厚实,充满了男性的力量感,脊椎则在不断地向上延伸,让她整个人都像一棵被拔节的竹子,疯狂地生长。很快,她的身高就超过了我。

而她的盆骨则在向内收缩,变得越来越窄,让她的下半身线条看起来更加硬朗、笔直。而她的那双脚,很快就从拖鞋里伸了出来

除了骨架,我们的体重和肌肉,也在进行着交换。

我能感觉到,自己身上那最后一点肌肉线条,也正在迅速地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脂肪,均匀地覆盖在我的四肢和躯干上。我的身体正在变得越来越柔软、越来越纤细,充满了女性的柔美。

而沈思怡,则彻底变成了一个肌肉猛男。她身上那本就已经十分可观的肌肉,此刻变得更加结实、更加庞大。她胳膊上隆起了肌肉线条;胸肌和背阔肌也变得更加厚实、宽阔;就连她的小腹上,那六块腹肌的轮廓也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交换结束了,我颤抖着抬起头,看向镜子。镜子里的那个人,已经完全是一个女人的样子了。那是一个身高大约一米七几,身材纤细,皮肤白皙的女人。她虽然戴着口罩,但口罩的上沿,却有一双经过精心描画的大眼睛,顶着一头风情万种的棕色大波浪卷发。虽然胸部平坦,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更像是一个身材高挑的美女,而不是一个男人,顶多是身材有点中性罢了。

而站在我身旁的沈思怡,则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她现在比我还高出了半个头,身高足足有一米八。宽阔的肩膀,厚实的胸膛,结实的四肢。她那张已经变成了方圆脸的脸上,虽然还保留着精致的五官,胸口也有着诱人的乳房,但组合在这副壮硕的身体上,却显得无比的违和她就像是网上那些金刚芭比,着实有点猎奇。

我赶紧从龚政博的电脑桌前拿出一把卷尺,来到墙边,用脚踩着尺子的下沿,然后拉长尺子,量了量自己的身高——176厘米。我又站上体重秤,上面的数字最终停留在了“60KG”的位置。另一边的沈思怡,也默默地重复了我的行为。身高180厘米,体重80公斤。

“你现在……彻底比我高了。”我看着她,无可奈何地说。沈思怡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没办法了,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那个老太婆。”不过她还是想办法笑了笑,安慰道,“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算是好事。你现在这个样子,假扮我去上课,应该更容易了。”

我点了点头,好吧,丧事喜办也不错,起码我现在这样子出门的确方便一点了。我打开衣柜,现在自己的衣服肯定是穿不上了,沈思怡的衣服现在也穿不了,肯定就只能穿龚政博的衣服了。话说我睡他的女朋友就算了,现在还要穿他的衣服。他要是知道,怕不是会被气死。

一边想着,一边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色休闲衬衫,和一条宽松直筒牛仔裤。

我先把衬衫套在身上,讲道理,这件衬衣出乎意料的合身,甚至还有些许宽松的余地,带着一股随性的慵懒感。过长的袖子被我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了我那纤细但骨节分明的手腕。

接着,我又把那条牛仔裤穿了上去。拉上拉链,扣上纽扣,我才发现,这条裤子的腰围对我来说有些太宽了,松松垮垮地挂在我的胯上,仿佛随时都会掉下去。我只好从龚政博的衣柜里又翻出一条皮带,穿过裤耳,将裤腰收紧。

可就在我以为一切都搞定时,臀部却传来一阵奇怪的紧绷感。我下意识地动了动,感觉牛仔布料正紧紧地包裹着我的臀部,甚至有些妨碍我的动作。我转过身,对着穿衣镜照了照。才意识到,我现在胯骨变宽了,虽然臀肉还不饱满,但骨头却是真切地卡在裤子上了。所以……我现在其实不是很适合穿男士裤子了,对吧?

最终,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转过身,对深思意思:“我……走了。”

她点了点头:“行,你到教室后闷着头听课就对了,剩下的什么都别管,也别和别人搭话。下课铃一响,你就走。”我“嗯”了一声,不再犹豫,推开门,走进了那片刺眼的阳光里。

虽然出门前已经做足了心理建设,但当我真正踏入艺术学院的教学楼时,心脏还是不争气地“怦怦”狂跳起来。

走廊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些穿着时尚、妆容精致的艺术生。她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笑着,打闹着,身上散发着青春而又自信的气息。而我,一个穿着不合身男装、戴着口罩和假发的“冒牌货”,混迹在她们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我低着头,尽量不与任何人产生眼神接触,脚步匆匆地向着沈思怡告诉我的那间阶梯教室走去。离教室越近,我的心跳就越快,手心里也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腿都在微微地发抖。

终于,我来到了教室门口。我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做贼一样,悄悄地推开门,探头向里面望去。

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乌压压的一片,至少有大几十号人。看到这么多人,我心里更慌了,一种强烈的恐惧感瞬间攫住了我。我真的……能在这里,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不被发现吗?

但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像一个小偷一样,蹑手蹑脚地溜进了教室。我低着头,沿着最后一排的墙边,快步走到了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坐下之后,我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我环顾四周,教室里的人都在各忙各的,有的在聊天,有的在玩手机,有的在看书,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这个角落里的不速之客。我又转念一想,是啊,这么大的教室,这么多人,谁会没事盯着我一个角落里的人看呢?只要我自己不作死,安安静静地待到下课,应该就不会有问题的。

想到这里,我心里的紧张感总算是缓解了一些。我从包里拿出沈思怡的课本和笔记本,装模作样地摆在桌子上,然后低着头,开始玩起了手机,等待着上课铃声的响起。

上课铃声准时响起,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有些严肃的中年女老师走进了教室。她把教案往讲台上一放,推了推眼镜,然后拿起花名册,像机器人一样,开始念起了上面的名字。

很快,那个名字就从这个老太婆的嘴里飘出来了:“沈思怡。”“到!”我立刻应答,然后赶紧低下头,用书本挡住自己的脸,心脏“怦怦”地狂跳着,生怕老师会发现什么异常。

老师抬起头想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在花名册上勾了一下,然后便继续念下一个名字,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声音有什么不对劲。看来……我过关了。也是,我现在有沈思怡的声音,露出来的眼睛也经过化妆,和沈思怡几乎一模一样,应该不会被看出来。

点完名,老师便开始讲课。她讲的是西方音乐史,什么狗屁巴洛克哥特式,都是些什么狗屁玩意儿?这些拗口的专业术语和人名,对我来说简直就像是天书一样。我开始还想装好学生,但没过几分钟,我的眼皮就开始打架,脑子里也变成了一团浆糊。

算了,反正我也听不懂。我这样想着,便放弃了挣扎,从桌肚里悄悄地拿出了手机。我解锁屏幕,熟练地打开了抖音,打算看视频打发时间。第一个弹出来的,是黄健翔的名场面。

“点球!点球!格罗索立功了!”啊,这场比赛真是精彩,怎么看都不会腻,配上黄健翔的解说,那更是完美。只是……我的手机没关静音,黄健翔狂热的欢呼,立刻盖住了老师讲课的声音。

我操!这你妈的!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我手忙脚乱地去按音量键,可越是慌乱,就越是出错。我不仅没有把声音关掉,反而还把它调到了最大!

“沈思怡!你在干什么?!”一声严厉的呵斥从讲台传来。我猛地抬起头,只见讲台上的老师正用一种杀人般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教室里所有人的目光,也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完了!我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把手机锁屏,然后扔进桌肚里,然后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低着头,不敢与老师对视。

“老……老师……我……”我紧张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我……我不小心……碰到手机了……”

“不小心?”老师冷笑一声,语气里充满了讽刺,“你可真是不小心啊,不小心就把抖音给打开了?”

我被她怼得哑口无言,只能把头埋得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完了完了完了,本来想着要低调行事,现在怎么就出了个这么大的洋相?

“抬起头来!”老师那威严又愤怒的声音再次传来。我只好硬着头皮,缓缓地抬起头,但依旧不敢看她的眼睛。

老师推了推眼镜,目光如炬地审视着我,“沈思怡,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不仅上课玩手机,还戴着个口罩,有一点学生的样子吗?”我又是一愣,心里暗骂一声“我操”。这老师上课的破规矩这么多吗?“我……我……”我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我什么我?”老师显然是没什么耐心了,她用手指敲了敲讲台,命令道,“把口罩摘下来!跟我说话!”

什么?!我整个人都懵了。摘口罩?这不就全露馅了吗?在这么大的教室里,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我的心脏因为紧张飞速跳动。自己的手心和后背,都在不停地往外冒着冷汗。我的双腿也开始发软,几乎要站立不住。妈的,当年院队角色我去踢点球都没这么紧张过啊!

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我的脸越来越烫,是因为紧张吗?不对,有一点不一样!

我感觉,眼皮上那层薄薄的双眼皮贴,正在与我的皮肤融合,仿佛它本来就是我眼皮的一部分。紧接着,那两片冰凉的美瞳,也像是被我的眼球吸收了一样,异物感瞬间消失。

然后,就是眼线和睫毛。那条紧贴着我睫毛根部的黑色眼线,此刻正像活过来了一样,慢慢地滲入我的皮肤,与我的眼皮融为一体。而我的睫毛,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纤长、更加浓密、更加卷翘。

还没等我从这诡异的变化中回过神来,口罩之下,我的鼻子和嘴唇也开始发烫、扭动。我的鼻梁在微微地抬高,鼻头也在收缩、变翘,线条变得越来越秀气、越来越精致。而我的嘴唇,则像是在被一只无形的手捏塑一样,变得更加饱满、更加红润,唇珠也变得更加明显,形成了一个性感的M形。我的天,我的脸,这是要彻底变成沈思怡的脸了吗?

“沈思怡!你到底在磨蹭什么?!”老师那不耐烦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我内心的惊涛骇浪,“我数三声,你再不把口罩摘下来,这门课你就不用再来了!”“三!”“二!”

直觉告诉我,现在摘口罩,可以蒙混过关。妈的,老子干了!一咬牙一跺脚,电光火石之间,我做出了决定。

“一!”就在老师喊出最后一个数字的瞬间,我心一横,眼一闭,伸出手,一把扯下了脸上的口罩。

当口罩从我脸上脱离的那一刻,我的神经也绷紧到了极点,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仿佛我现在不是要摘口罩,而是要上断头台。我紧紧地闭着眼,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惊呼和骚动。

然而,预想中的混乱并没有发生。教室里一片寂静,虽然我能感觉到所有人都在看我,但却没有异样的声音。难道……真的是我想的那样?

“哼,我还以为你脸上怎么了呢。”老师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虽然依旧严厉,但似乎没有了刚才的愤怒,“沈思怡,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但在我的课堂上,就要有学生的样子。上课就应该认真听讲,而不是在下面搞这些小动作。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坐下吧。”

就……就这样了?我难以置信地缓缓睁开眼。只见讲台上的老师已经转过身去,继续讲她的课了。而周围的同学,也都收回了目光,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课本上,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怀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我缓缓地坐了下来。虽然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还是想确认一下。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我再次从桌肚里拿出手机,悄悄地打开了前置摄像头。

屏幕里映出的那张脸,让我感到无比的熟悉,又无比的陌生。那是一张完美无瑕的瓜子脸,皮肤白皙细腻,吹弹可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波流转,顾盼生辉。高挺而小巧的鼻梁下,是那张樱桃般红润的M形小嘴,微微嘟着,既有少女的娇憨,又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性感。这……就是沈思怡的脸啊。

叮铃铃铃……下课铃声终于响了!我赶紧戴上那个防晒口罩,虽然现在我的脸已经完全变成了沈思怡的样子,但不知道为何,总觉得戴上这玩意儿可以给我一点安全感。然后就闷着头往教室门口冲去,想赶紧跑回龚政博的出租屋。

我一路小跑,穿过拥挤的走廊,奔下楼梯,然而,才跑了没几步,我就感觉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心脏“怦怦”地狂跳着,两条腿也像灌了铅一样,越来越沉重。这是怎么回事?我以前跑个三千米都不带喘大气的,怎么现在才跑了几百米,就累成这样了?

是不是因为戴了口罩,影响了呼吸效率?我随手扯下了那个防晒口罩,新鲜空气确实是来了,但是情况并没有好转,我依旧感觉胸口发闷,气喘吁吁。等我好不容易回到龚政博的出租屋时,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妈的……这才一公里多吧,怎么就这样了?没想到,我的身体,现在已经变弱到这个程度了吗?

“呼……呼……”我扶着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感觉自己的肺都快要炸了。刚才那一公里多的路,简直比跑一次万米还要累。而且,我感觉头上又闷又热,假发被汗水浸湿了,黏糊糊地贴在头皮上,非常难受。

我走到镜子前,伸出手,准备把那顶碍事的假发摘下来。可就在我的手指触碰到假发的边缘时,我突然发现,我那一头标志性的、打理得整整齐齐的美式前刺短发,竟然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代的是一头长度已经过了眉毛的长发。我愣住了,又赶紧拨开了假发,只见一头黑色的长发,从我的头上倾泻而下,发尾一直垂到了我的脖颈处。

看来刚才五官变化的时候,把沈思怡的一部分头发也拿过来了。我伸手摸了摸那头柔软顺滑的长发,指尖传来顺滑的触感是那么的真实,心里却是一片茫然:我是不是,真的会彻底变成沈思怡啊?

就在我对着镜子发呆的时候,门锁突然“咔哒”一声转动,沈思怡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看起来同样疲惫不堪,一进门就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扔,然后摘下了脸上的口罩和墨镜。当她的脸完全暴露在灯光下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张脸,赫然就是我自己的脸!宽阔的额头,硬朗的下颌线条,以及那些熟悉的五官。

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用我自己的声音抱怨道:“妈的,真是吓死我了!我刚才正在一个算命老头打听那个老太婆的消息呢,结果这脸说变就变,骨头在那儿‘咔咔’响。幸亏我戴着口罩和帽子,不然非得把那老头吓得当场归西不可。”说着,她又摘下了头上的棒球帽。随着帽子的脱落,她那头原本应该及腰的板栗色长发,此刻却只剩下了齐肩的长度,发尾刚好垂在她的脖颈处,看起来像是一款时髦的锁骨发。只不过我的脸配上这样的发行,实在是违和到了极点。

接着,沈思怡看了看我,也没有多说别的,肯定也猜到发生什么了只是叹了口气,问道:“你在教室里……没出什么岔子吧?”

我转了转眼珠子,想到上课时那惊魂一刻,不由得有些心虚。但我还是摇了摇头,强作镇定地说:“没……没有,挺顺利的。”我不想让她再为我的事分心,便赶紧转移了话题,“你呢?今天……有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

听到我的问题,沈思怡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和无奈。她揉了揉太阳穴,说道:“问了一下午,嘴皮子都快磨破了,那些神棍才肯松口。不过也算有点收获。”

“什么收获?”我赶紧追问。

沈思怡吸了吸鼻子,说:“我找了个看起来还算靠谱的老头,塞了他两百块钱红包,他才告诉我,他说,那个老婆婆,确实是这一带有名的‘高人’,不过行踪不定,神出鬼没的。平时就时不时地在城中村里到处晃悠,但什么时候出现、在哪里出现,完全没有规律。而且这几天也没见这老婆婆出现了。不过,那老头也说了,这个老婆婆,是真有本事的人,不是那些江湖骗子能比的。”

妈的,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吗?难道我们要每天都蹲在这个城中村里吗?那何年何月才能找到她?而且听那老头的意思,这老婆婆就是个居无定所的游方高人,她既然存心骗了我们,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再回来了。

我越想越觉得绝望,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手插进那头半长的黑发里,烦躁地抓着头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一直等下去?”沈思怡也沉默了,她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房间里再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寂。

就在我们俩都陷入沉思之际,“嗡——嗡——”两声整齐划一的震动声同时响起,我们两的手机同时响起。

只见屏幕上都亮起了一条来自学生处的群发通知。我点开消息,快速地浏览着上面的内容。原来是最近隔壁大学出了事,一个女生夜不归宿,在校外失踪了,到现在还没找到人。为了学生安全,学校领导下达了紧急通知:从明天零点起,未来一周,所有学生必须严格遵守宿舍管理规定,按时归寝,不得以任何理由在外留宿。宿管阿姨和学生会纪检部将进行联合查寝,一经发现,严惩不贷。

看完这条消息,我整个人都傻了,我今天代替沈思怡去上课也就算了,难道还要代替她去宿舍?

我抬起头,看向对面的沈思怡,只见她的脸色也和我一样,变得惨白如纸。

“我操……”我们俩异口同声地骂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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