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女人不耐烦地进门，又装作礼貌地走到桌前坐下，桌上早就放着一个装订好并放在文件夹中的合同，

“如果没问题的话，就按照上面的来，可以吗？”

坐在主位的女人将桌上的文件夹推向旁边，男人始终低着头，只是在纸推到自己面前时抬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女人摸索着那外壳，笑了笑，没再说话，起身便离开了，她并没有多重视和这个男人的这场游戏，不过是个赠品罢了，只不过...

当她晚上回到家中时看见门前跪的笔直的男人，皱眉后退了两步，打量了下自己家门前的布局，嗯...？见鬼了？

“沈姐，这位先生是在？”

她的语气并不友好，管家沈姐接过她递来的外套挂好，用恰好她能听到的声音道，

“小姐，您与这位先生的协议里...”

恰到好处的停顿，她瞥了眼地上赤裸的男人，迅速开口道：“让人把他带走...”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鹿雯你搞得什么东西？人今天跪我那走廊门口，我还以为家里进脏东西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不是说这人是那家人塞来的什么嘛，他家玩的那么花，我以为你要的就是那种的，不是吗？”

“你再以为下去，她回来之前我一定先把你给收拾了。”

“嗨呀，生什么气呢，不过你要的那种让律师给你拟一份不就得了。”

“我怎么知道，沈姐也没跟我说是这种东西啊，而且找律师的话她会发现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估计以为你出轨...咳咳不是，你怎么保证她不会知道这件事呢。”

两人突然沉默了，而远在国外的伊清恙突然打了个喷嚏...

“昨天我在卿悦看到陈家老二了，听说他辍学了？”

“我担心的是陈晟哲，毕竟现在都查不出他到底有什么本事，上次陈家的危机不也是他插了一脚。”

“万一就是个意外呢？不过是查不到资料而已，你难道就一直不动手？”

“现在没有必要，你看他们几家现在狗咬狗的，插进去一脚我也落不着好。”

“行吧，话说那男的你现在打算怎么处理？我给你去找人搞份新合同？或者你不需要的话，要不给我？那模样我觉着还不错的。”

“那你叫人来接吧，要是让她知道，感觉离我头七不远了。”

“她不是出国了吗？怎么看的？你们在家里装监控了？”

“好像是晚上的飞机吧，估摸着明天早上应该到了。”

“你不去接她？”

“咳，她瞒着我回来的，我总不能这就把台给拆了吧。”

“那你可得瞒好了，毕竟她的行程也不是那么好知道的。”

...

“确实，感觉她就是为了让我早起才选的这个班次。”

“谁说不是呢，你们两口子在一起像特工似的，你查我，我查你的，这是什么情趣？”

“问东问西做什么，赶快让人过来把人带走，挂了。”

“知道了，我才没你记性那么差。”

...

沈岑终究没有去机场接伊清恙，她被闹钟吵醒后刚捯饬好，打算去机场，门开了，清晨的冷风从门外灌了进来，沈岑打了个寒颤，不过屋内的暖气终究是更胜一筹，

“你怎么这么早就到了？我还打算去接你的。”

沈岑笑容满面地上前接过她手中的包，行李早已被佣人们搬进来，

“笑这么开心，有好事？”

“你回来了不能算是好事吗？”

“你早就知道了才对。”

沈岑放包的手一顿，心里暗笑，果然是故意透给自己的消息，

“所以我从昨天就开始开心了呀~！”

沈岑是真的开心，但她总觉得伊清恙的话里有一股火药味，吃完早饭两人坐在沙发上，管家和佣人在收拾好她的行李后就十分懂事地离开了住宅，

“怎么？人不在了？”

“什么人？”

伊清恙转着手中的链条，

“别装傻。”

“那是他们硬塞来的，小雯喜欢，我就让她带走了。”

伊清恙好似并不满意这个回答，靠在她身上，用手将沈岑一下子拉近，

“她喜欢的，你就不喜欢了？”

“我喜欢你。”

沈岑并不厌烦伊清恙的追问，甚至从刚刚开始，便一直盯着她，又在她靠近时，注视着她喋喋不休的嘴，直到此时两唇相贴被一把推开时，沈岑才有些不满地看着她，

“天天沾花惹草的，要不是知道我会回来，你会把人送走？”

看到伊清恙的气愤模样，沈岑愣了下，随后在她的注视下，脱掉了身上的衣服，直到最后一件也从身上被去除，她终于上前拉过她的手捧起，

“你生气了吗？”

...

“没有。”

她也知道就是些没意义的醋劲罢了，她们两个心里总像是有着一扇明镜似的，莫名地对对方有着比言语所能表达出来的更深的信任，那是一种十分盲目的感情，也许就像鹿雯说的，这也算是独属于她们的“情趣”，

“那你需要惩罚我吗？”

沈岑单腿屈膝跪在她的面前，像是一只忠犬一般将脸放在她的手心，她知道伊清恙并不需要自己过多的解释，只不过一切问题总需要一个发泄口。

伊清恙捏着她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明显的，她的心情此时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那就在这自慰吧。”

沈岑有些失望，还以为伊清恙离开这么久，第一次会和自己一起做的，沈岑在沙发上躺下，伊清恙却是没再看她，转头收拾起自己包中的物品，

“不能高潮。”

...

“小气鬼。”

伊清恙不置可否，沈岑也没再管收拾物品的她，毕竟就算她表现得再游刃有余，还是会害羞的，尤其在安静的客厅里，她自慰的喘息声显得格外清晰，

“哈啊...嗯...”

她别扭地揉捻着自己的乳头，被尹清恙看着，即使是平时感觉并不是那么强烈的地方，也激得她心里涌出比平时加倍的欲望，乳头被她用力地拉扯揉捏着，疼痛中带来的刺激感更让她喜爱，

“啊啊...”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面，湿滑的液体诉说着进度的前进，她用手指在穴口轻轻摁了摁，随后伸了进去，

“唔嗯...啊...”

她的手指熟悉地在g点按压着，另一只手则是用力抚摸着自己的乳房，

“额...啊啊...！”

其实身体上快感并未那么刺激她的神经，也并没有那样难控制，反而是欲望，那种无法反抗的内心的欲望像是控制了她的身体一般想要耗尽余下的力气，可下一秒，突然的外力阻断了即将陷入疯狂的意识，她眼眶微红地睁开，随后深深叹了口气，委屈道，

“抱歉...”

抱歉什么呢？自己好想高潮，好想抱着面前的人高潮，好像只有那样，才能填满她现在的心，忽的，熟悉的味道迎面袭来，与她相拥时，沈岑的欲望达到了顶峰，又像是被镇定了，不知道伊清恙是不是明白自己的想法所以想要故意地折磨自己。

不...也许也不是，毕竟她好喜欢伊清恙的味道，这或许是奖励也说不定？

“哈啊...嗯...”

沈岑的身体用力地抱紧她，头埋在伊清恙的脖颈处磨蹭着，好舒服...

“现在呢？现在可以高潮了吗？”

沈岑的话语中带上了明显的哭腔，不过并不能排除她故意撒娇的因素在里面，伊清恙的心里其实也被勾的痒痒的，调整着有些急促的呼吸，她抿了抿唇，并未妥协，毕竟沈岑这幅欲求不满的模样好像更有意思，她摸了摸沈岑的头，

“乖，继续做。”

“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虽然这样说着，沈岑的手指已然再次深入，

“哈啊...”

沈岑克制着自己的动作，搂在伊清恙脖子上的左手紧紧抓着她的衣领，

“清恙...呜嗯...”

情不自禁地，沈岑张口舔舐了下伊清恙的脖颈，

“别乱舔。”

“你又不让我亲。”

尹清恙觉着好笑，

“我也没让你舔啊。”

沈岑憋屈得要死，退而求其次，

“那碰碰我吧，嗯...清恙...我会忍住的，呜...不会高潮的...碰碰我好不好？”

伊清恙的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沈岑也逐渐没了体力，隔几下就让人强制关机这种事情太容易疲惫了，时间久了倒是挺催眠的，沈岑本来就早起，现在人靠在伊清恙身上，眼睛要合不合的，

“别生气了。”

“没生气。”

知道沈岑累了，伊清恙抱着人就上了楼，沈岑躺在床上，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大脑宕机过后又重启了，走到浴室前，

“清恙？”

浴室里传来伊清恙有些惊讶的声音，

“嗯？怎么了？”

沈岑稍稍拉开浴室门将头探了进去，嘿嘿一笑，

“要一起洗吗？”

“你半个身子都进来了，还问我？”

沈岑这才放心地走了进去，

“收购诚华的计划我以为会更快一些，所以就没想着告诉你。”

伊清恙没回话，沈岑接着道，

“你好不容易闲下来出去玩，所以我想着这种事就不要让你烦心了。”

“我不喜欢被瞒着。”

沈岑这次瞒得确实很好，要不是那个男人被送到家里她还真的发现不了，

“不会再瞒你了。”

“别让那些脏东西进家门。”

“不会了！”

伊清恙搂住沈岑的腰将她贴近自己，

“不是说要亲我吗？”

沈岑这时的脑子倒转的快，思路还没理清楚，已经把头伸过去亲上了，刚亲上还没来得及伸舌头呢，又被推开了，沈岑气笑了，但是不敢说。

“快洗吧。”

伊清恙嘴角的笑意明晃晃的，沈岑敢怒不敢言，背过身。

“哼。”

其实若是沈岑拜托伊清恙帮忙，诚华的收购远不需要如此麻烦，但沈岑好像并不想要她的帮助，两人洗完，吹了头，沈岑坐在床上发呆，伊清恙则是在衣柜前挑选着衣服，

“怎么了？”

“你有查过陈晟哲吗？”

“你需要他的资料？”

沈岑摇摇头，从背后抱住了尹清恙。

“你觉得他威胁大吗？”

爱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却是问别的男人的问题，伊清恙稍有些不舒服，看了眼沈岑，像是在判断她说这话时候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没有人能威胁你。”

沈岑接过伊清恙递来的衣服，

“这么肯定呀？”

“嗯，起来穿衣服。”

“今天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出场吗？”

“我定了餐厅，你不是念叨很多次了吗？”

餐厅？自己念叨过什么餐厅吗？自己想吃什么不能搞到？

...

沈岑翻遍脑海中的各个角落终于锁定了一个名字，

“你说的不会是...安德森？”

“嗯。”

天哪，

“你不会把G国的科研人员绑过来了吧？！”

“你念叨的是那人？”

...

“你不会是把那个同名的厨师叫来了吧。”

伊清恙下意识地抿唇，拿起扔在床上的手机就准备打电话，沈岑赶紧阻止她，

“诶诶诶！别，人家也是个大厨嘛，走走走去吃。”

沈岑在心里偷笑，完蛋，感觉忍笑忍得呼吸有些困难，

“不过我也没说几次吧。”

“你都在我面前说三次了，不然我才懒得...”

“你好关心我呀，我都还没吃过他做的菜呢。”

实际上，沈岑原本是看不上的，她多提了几次主要是有人在她耳边说得多，可自己对别人频繁的推荐并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厌恶，只是因为有个同名的有名的科研人员，加上这名字在自己面前出现的多了，大概多说了两句。

伊清恙的误解估计还要多亏自己在她面前总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那还是睡觉吧，你刚刚不是困着吗？而且我看你应该也不饿。”

伊清恙想到沈岑现在最想干的是估计就是这个了，可沈岑如今因为这个插曲已经从原本的清醒升级到了plus版了，

“为什么？不去了？你现在连饭都不让我吃了？”

“没有，我只是突然觉得，你可能...不是很喜欢这个人。”

“你准备的我怎么会不喜欢？”

沈岑说这话时候其实也没想太多，伊清恙安排的她一律都可以溺爱，所以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但在伊清恙耳中好像变了意思，好像只是为了照顾她的情绪而已，

“你睡吧，我让人做好了叫你。”

...

“我真没有不喜欢，我们去吧。”

肯定是布置了什么，不然尹清恙肯定不会让自己特意起来，可伊清恙却出了神，闷声道，

“没什么特别的。”

沈岑感觉她又有点钻牛角尖了，没再坚持，拿起床上的衣服挂回衣柜里，抱住伊清恙蹭了蹭，

“没事，我确实还困着呢，那让他们别准备了，你赶回来也累了吧，一起休息？”

“好。”

伊清恙发消息给助理，随后两人原本就才洗完穿着睡衣，几步就躺到了床上，沈岑像个八爪鱼一样“缠”住了伊清恙，

“想什么呢？”

伊清恙默默地向沈岑靠近了些，趁着空隙翻了个身，拒绝了沈岑的聊天申请，沈岑撑起身子，用手轻轻梳理着她的头发。

“清恙，你现在都不和我说话了吗？”

...

“我困了。”

“你回来以后我们就没正经聊过天，有误会和矛盾就要解决，不是吗？”

沈岑可受不了这“冷暴力”，伊清恙被窝才刚捂热，就被拉了起来，

“阿岑，别走这么快。”

她此时也反应过来自己的情绪有点太过了，但她也只是一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而已，跟着沈岑进了电梯，一时间大脑甚至不能排序出一段正常的话，

“反正你离开的时候到了些新东西的，刚好可以看看。”

电梯到达地下室，电梯门打开，灯火通明的房间，地上铺着柔软的毛毯，沈岑自顾自地去取出了些道具，

“这个解决方法你应该会喜欢吧。”

...

“我刚刚态度确实不好，我会重新安排你喜欢的厨师来的。”

沈岑有些语塞，谁要管那厨师啊，自己看起来有这么缺吃的吗？！

“怎么会？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我真的只是想让你好好地跟我好！好！谈！谈！”

以防伊清恙再说些自己不爱听的来升高血压，沈岑选择不回答她的话，安慰似的摸了摸她的脖子，

“躺下吧~”

沈岑将人带到摆放在正中间的躺椅上，动作缓慢地把伊清恙的手固定在上面，她左右看了看，这是那时两人一时兴起定制的，自己还没用过，

“会太紧吗？”

伊清恙看着沈岑，动了动手脚，

“不会。”

答完她又有些担忧道，

“你不会走吧。”

“不会的。”

四肢被固定起来的伊清恙并不确定沈岑话中的真实性，可明明该是自己找沈岑讨说法的才对...

沈岑的话拉回了她的思绪，

“清恙，我刚刚都还没高潮呢。”

伊清恙突觉一阵寒气，直击心脏，

“你也来试试吧。”

两人的睡裙本就轻薄，沈岑跨坐在伊清恙腿上，亲吻从微张的唇瓣开始，蜻蜓点水般，脸颊，脖颈，于锁骨中央停下，与其说沈岑挑起了伊清恙的情欲，不如说是她挑起了自己的更准确，伊清恙还没如何，沈岑哼哼的声音却已经唤个不停了，

“哼嗯...嗯...”

受不了，伊清恙默默想着，情不自禁仰起了头，沈岑的手已经向下伸去，

“嘿嘿，湿了耶。”

...

尹清恙沉闷地“嗯”了声，沈岑笑了下，

“那接下来...”

从她身上下来，沈岑拿起桌上其中一个吮吸的玩具，

“用这个？”

“你开心就好。”

沈岑蹲下身，分开了她的腿，用椅子旁的束缚环卡上，

“快高潮的时候要跟我说哦。”

“好...啊！嗯...！”

身体无法动弹果然会更加在意被强行加上快感的地方，伊清恙喘息着一低头，就看见沈岑看着自己，苦笑着又闭上眼转过了头，想要强忍住汹涌刺激的坚持化为哽咽，

“阿岑！！呜嗯...”

伊清恙闭眼喘着气，沈岑也没有真等着伊清恙的回应，她的身体自己可最了解不过了，沈岑用另一只手慢慢抚着她的脖颈，看着她缓过来后下意识地蹭上自己的手，沈岑才接着将玩具放了上去，

“嗯...！阿岑，调唔嗯...调慢一点啊我不行...不行了...哈啊...”

沈岑忙拿开，咳咳，好像忘记调档位了来着，来来回回几次，伊清恙也已有些失了神，

“阿岑...”

伊清恙身上早已累出了汗，大口喘着气，比起这样长时间的寸止，她更怕面前的人是真的生气了，伊清恙试探性地开口，

“消气了吗？”

“再忍一会儿吧，嗯？”

沈岑的再次将手放在她的脖颈抚摸着，惹得伊清恙下意识地又蹭了起来，

“嗯...哈啊...阿岑，阿岑...哈啊...”

沈岑这次将玩具调慢了些，伊清恙的腹部下意识地用着力，挣扎着想要逃离这快感，但下体酸涩又难耐的感觉强制性地传入进大脑，

“阿岑...阿岑...额！”

伊清恙呢喃着，随着次数越来越多，她的意识慢慢地昏沉，太累了，渐渐的她连身下的快感都感受不到了，麻木地沉沉睡去。

醒来后的伊清恙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看了许久，终于起身下了床，在客厅刷着手机吃水果，等了大半天终于等到沈岑回来，

“去干什么了？”

“主城那边要抓的人刚好溜到B市了，齐纭让我去帮忙找找人。”

“主城？我不是说过不要和她们离太近。”

伊清恙像怕自己孩子误入歧途的母亲一样，苦口婆心道，而沈岑脱了外套，随口回道，

“安心啦，那群人还看不上我呢，顶多这种事情上帮帮忙，算交点保护费了。”

伊清恙沉默了一下，但也很快反应过来，

“你去洗洗吧。”

她瞥了眼沈岑衣角暗红的血渍，估计回来的急还没发现呢，这么粗心怎么玩得过她们，哪里是什么交保护费的事，伊清恙走到阳台拨通了电话，

“你找她干什么？”

“那找你？你会帮吗？”

“主城没人了？找人这种事情，还要外人帮忙？”

“你算外人？”

“沈岑不算吗？”

“清恙，我又不会闲着没事干拐弯抹角着威胁你，有时间找我兴师问罪，不如去找她问问呢？她又不会为难你。”

“呵，为难我？你让她提前想好该给我一个什么样的解释。”

“那等你要去讨说法的时候记得叫上我啊。”

“你去干什么？”

“看戏呀！咳咳，不是，我去给你们劝架。”

“我都离开主城了，她还想怎么样？”

“嗯，我觉着吧，嘶...你这个人可比你留下的东西有价值多了。”

“我研究的那些东西都留给你们了，还想要我给主城打工？”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挂了啊，才找完人还要回去审讯呢，都快困死了。”

伊清恙也不墨迹，第二天就联系了主城专门接送的直升机，她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去，晚上估计还回得来，

直升机带着伊清恙开到了一座小岛上，由上往下看，像是一座小城市一般，只是在岛的外围明显的高墙围堵着这里，像是监狱一般，但主城的范围可不止这一些，一下飞机便有一辆车在下面等候，一眼便看到坐在驾驶位上的齐纭，

“怎么就你来接我？”

齐纭打了个哈欠，像是刚被叫醒的模样，

“你来西室，我能不招待吗？”

“她怎么不跟你一起来？”

“估计还在审讯室里待着呢，我昨天审人都审到半夜。”

“这么急？”

“能不急嘛，都被混到主城里面去了。”

“干什么事了？”

“偷药，发现的时候那人同伙早把她肚子剖开，把药带走了。”

“所以抓到人了？”

“抓到两个，嘴还挺硬。”

“什么药啊？”

“你做的那...让人精神不太正常的那个。”

“什么叫不太正常，不是你们要的嘛，又要产生幻觉又不能有太大副作用，不过她们要这干什么？”

“三天前在边境抓到了一些他们的实验品，你到了自己去看吧，一个个都跟失忆了似的，后面是查到的资料。”

听到齐纭说的这些后，伊清恙哪还有一开始来讨说法的样子，只是到了地方，依旧没好气道，

“让她结束后来找我，五点我要回家的，不加班。”

说完伊清恙头也不回地进了实验室，也终于知道她们为什么还要搞那些事情把自己骗来了，看着面前被捆着的五人，伊清恙看了眼手上的资料，抬起头再次问道，

“所以你们还是坚持自己叫小一，小二，小三，小四，小五？”

五人眨巴着眼睛，异口同声地大声道，

“是！”

尹清恙抿唇，无语地看着面前几人，

“不用喊这么大声，我听得见。”

“是！”

...

行吧，她问了五人两个小时，基本可以确定她们说的和资料上的完全不吻合，但更不像是装的，根据各个检查结果，伊清恙脑中浮现出一种可能，主城都还没研究透的技术，倒是被这些人给整出来了，让人将五人带去又检查了一遍，正写着报告呢，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一抬头就看到门口站着的罪魁祸首，又低下了头，

“你的解释想好了吗？”

门口的女人笑颜如花，拎着手中的饭盒，一副无辜状，

“我只是让齐纭想办法把你请回来而已，她用什么办法我可不知情，要知道我对你们的感情生活一直都是很支持的。”

伊清恙起身接过女人手上的饭盒到桌上打开，

“齐纭现在这脑子，和你挖的坑脱不了关系。”

“夸她还是夸我呢？”

“佑安...你这样子怪恶心的。”

池佑安并不在意尹清恙的这些话，毕竟自己用的手段碰到人家雷区了，

“那你看出什么了吗？”

“吃完再说。”

伊清恙夹了一筷子菜，一大早就来这干活干到中午，饿死了，

“我专门带的你爱吃的，慢慢吃。”

池佑安遛弯似的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上面的报告，

“你是怀疑他们在做洗脑实验？”

“嗯。”

继续翻着那一张张手写的报告，池佑安一个头两个大，

“我当年要是把你留下来，这技术是不是不会让别人先整出来啊。”

伊清恙终于停下了筷子，严肃道，

“别说些不可能的事。”

“我就说说，不会真逼你回来的。”

池佑安继续看着，等身边的人吃完，还是放不下心，

“也不知道是哪边的人，净整这些幺蛾子出来。”

“在主城旁边搞这种动作，不像那些'大人物'的手笔。”

伊清恙将被打乱的文件重新整理好，

“况且只是初步分析而已，也不用太担心吧，你们本来让我做这个药的时候，没想过这种效果吗？”

“当时让你做这药只是为了审讯方便而已。”

毕竟是一开始就带着明确目的制作的药，再加上主城对这类药管控的也很严，一般人根本拿不到，更不会往这方面去想了，所以...内部有卧底？

“她们做实验需要的器材应该不少，规模也不会小，你让人再仔细搜查一下吧，我去跟那群数字人玩玩，你别让人去打扰沈岑，够忙了。”

伊清恙将外套脱下换上了实验服，

“别玩死了，我们可没抓到其他实验品。”

回应池佑安的是清脆的关门声，她叹了口气，仰头出了神，这事真的只是有人故意挑衅吗？她不一会也离开了，齐纭身为西室的管理者对于自己沦为司机这一事表示十分抗拒，池佑安自动忽略了齐纭频繁的叹气声，

“西室主区有受影响吗？”

“什么影响？昨天那群人？”

“她们还没这能力，我说的是前段时间抓进来的那些人。”

“哦，没什么影响，里面还有很多人是被故意丢进来的，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都杀了？”

“带去东街吧”

一般说到东街，都只知道那片是一块黑区，没人管也不敢有人管，虽这样说，但在背后还是主城一直掌控着那块地域，在那性奴会被随意玩弄但也不至于死，毕竟若是弄死了有主的性奴，只要在那片区域内，那人的下辈子也算是有了找落，主要是主城一部分被淘汰下来的奴也会被送到这里，产生的利润更是一笔极大的收入。

“你还不如给他们一个痛快。”

“我不介意你问问他们的意愿。”

齐纭没回答，先不说这里面可能有间谍，后续或许还有用处，就算最后查出来都是无辜的，她们也不能冒险将人放走。

“听你的吧。”

主城也只是一群无耻者的游戏而已，在她们拥有在主城的记忆开始，这些就都没有意义了，不断有人死去，苟延残喘地活着，直到最后，成了坐在高位上的人，这让她们对“活着”有着一股莫名的执念。

在杀死更多人后才坐稳的这些位置，逐渐无法被撼动，即使如此，那些在暗地里人模狗样的高官政客，那些手握权力天生高贵的人，自是瞧不上她们这些从底下爬上来的工具。

主城的财力与权势并不弱，但和那些人之间总有些差距，最大的还是在能源的开发上，“上层”就是这个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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