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鸾契观众

铜锣三击，声震林樾，惊起栖鸟。祭坛四周的赤绸无风自鼓，如朝霞自地底涌出。

宗主桓逸立于坛心，广袖猎猎，朗声如钟：

“吉辰已到——木灵鸾契，启！”

回音未散，人群已悄然移动。方才还散漫如溪的乡民，此刻竟排成两条长龙，自桃林深处蜿蜒至坛前，中间留出一条绮霞般的通道。花瓣铺路，日光如纱，赵氏兄弟被夹道而立，只觉前后皆是温热的肌肤与清甜的体香。

宗主桓逸环视四野，朗声如玉：

“今逢木灵节启，吉辰高照。诸对鸾侣既得神树垂恩，又沐狐仙青眼，自此缔结同心，共修百年。愿春枝之长绿庇其情，愿秋花之馀香润其心；携手同栖，风雨不离。”

忽闻“咚——咚——咚——”三声鼓震，低沉如远雷滚过春山；紧接着，细若莺啼的丝竹悠然扬起，笛音先起，清亮得仿佛一缕山岚掠上树梢，随后琴瑟和鸣，似涧水击石，叮咚成韵。花影深处，丝弦与鼓点交织，竟奏出一支《桃夭》新曲，节拍轻盈，却带着微微颤栗的欢喜。

鼓点每落一次，便有一瓣桃花应声而坠；丝竹每转一折，便有一缕花香随风回旋。就在这般声与色、香与韵的交叠里，袅袅走出一队“桃夭班”少年——俱不过十二三岁，却已生得纤腰一握、雪股初圆。赵鲈儿一数，整整三十人，皆身披雾色羽衣，薄如蝉翼，日光一过，便透出肌肤底下淡青的血管。衣摆只覆到大腿根，嫩茎与臀弧在纱影里时隐时现，像将绽未绽的花苞。腰间垂着细银铃，一步一响，与鼓点相和，清音四散。

三十人分作双龙，忽作惊鸿之姿，旋身若柳丝乍拂春水，腰脊一折，薄衫飞起，雪股半露，臀弧滑出圆润月影；踢腿时，羽衣掠空，嫩茎颤颤，铃坠击玉，清音碎成花雨。观者屏息，惟觉香风扑面，春光乍泄。

鼓点忽收，只余笛声一缕，如丝线牵住最后一瓣落花。桃夭弟子低眉合掌，羽衣贴体，铃音渐细，仿佛春潮退去时留在沙滩上的碎浪。他们俯身、退步，脚尖点地无声，薄衫掠过草尖，带起微不可闻的沙沙声，像一群白鹤收翅，隐入绯云深处的桃枝。花影合拢，铃音散尽，只留一缕余香在风里。

“桃之夭兮，灼灼其英；

露吻青茎，风滑轻绫。

肌凝雪影，腰骨伶俜；

股分月弧，嫩蕊含情。

羽纱半屏，纱隙流萤；

腰颤若惊，臀浪微呈。

舌点朱缨，火沿肌萦；

根缠玉楹，露滴犹莹。

鼓渊沉冥，笛咽清泠；

花雨飘零，香覆双形。

愿同深根，岁岁交萦；

桃之夭兮，灼灼其英。”

一曲终焉，丝竹随之转调，鼓槌重落，一声沉音震开桃花雾霭。鸾契伴侣执手而来——

他们身披轻绡长袍，衣色如初破晓的桃夭，薄得几乎能透出肌肤的温度；襟口与袖缘以银线挑绣千瓣花，随步幅轻颤，仿佛枝头残雪未消。下摆裁作细缕流苏，鼓点一起，流苏便如春水漾波，拂过小腿，留下一线凉丝丝的痒。十指相扣处，玉指与玉指交缠，像两条交颈的小鱼；眉眼含光，映着日色，竟比鬓边斜簪的桃花还要艳上三分。

主礼之人，竟是嵇笪。

只见他戴一白玉狐面，遮去半面风流；上身精赤，肌线如削，下体仅以一抹朱红绣金帛围裹，反添几分威仪。面具后的嗓音低而清越，似玉磬撞松风：

“以花为露，以风为誓——”

他拈一枝带露桃花，轻扬。清珠碎成细雨，洒在新人发顶、肩头，顺锁骨滑入胸膛。年长的一位随即屈膝，吻少年额头，指尖挑开对襟，衣帛如桃瓣委地。继而俯首，以唇覆少年初茁的玉茎，虔诚若朝圣。少年闭目，睫羽颤如蝶翼，喉间滚出一声极轻的呜咽，却带着被祝福的甜意。

回礼时，少年亦跪。他双手捧定长者昂扬的赤杵，唇瓣轻覆其首，舌尖一点，似承接天火。坛下山呼海应，掌声如春潮拍岸，温和而持久。

赵莼儿看得耳热，心口仿佛被鼓槌一下一下敲击，胯下那根硬的生痛。赵鲈儿更不敢抬眼，却忍不住偷觑：那花甲长者温柔舔舐十岁童茎，童身微颤，尚未茁壮的嫩芽竟也透出薄粉，细声呻吟像猫儿撒娇。他只觉一股热血直冲颅顶，身下帛布已被撑得发紧，湿意晕开，麝气暗浮。

“这…这也太…”赵鲈儿看得面红耳赤，不知作何评价。

桓明不知何时已挨近，低笑一声，握住他的手腕：“阿鲈，男儿阳头，应节而举，何羞之有？”说罢，自掀一角兜裆，紫红玉杵昂然跳出，莹莹悬珠，映日生辉：

“你瞧，本少主马眼也湿了。”

赵鲈儿喉结滚动，尚未回神，臀肉已被桓明掌心覆住。指骨陷入软雪，轻揉慢捻，带起一阵酥麻。

“少主……”

“乖，叫名字。”少年嗓音低沉，指尖已滑至腿根，擦过股缝，引得鲈儿腰眼发软。

殊不知双管齐下，另一边，赵莼儿亦被挑弄——桓明另手探入他帛内，指腹贴上灼烫的龟头，缓缓打圈。莼儿膝弯一颤，几乎跪倒，却被桓明托住腰窝。

“莼公子以为如何？”桓明俯在赵莼儿耳畔，气息温热。

赵莼儿眼尾发红，声音低哑：“少主既和幼弟结为鹓友，那是…自然…”话未竟，帛布已被拨开，玉杵弹露，湿意更浓。桓明指间沾取那点清露，抹在莼儿唇角，又俯身舔去，笑意邪魅，如偷蜜的狐。

“嘘…莼哥哥莫急，天地既生我三枝同根，自当共沐一春。”桓明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既已踏进木灵节，我等又何愁没有亲近机会……”

赵氏兄弟的视线竟不约而同地被桓明那根昂扬的肉茎吸引，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少主…”赵莼儿忍不住呼唤，声音中已带上了几分祈求的意味。

鼓声忽转缠绵，似远似近。倏而又骤起，如雨打蕉叶，一声紧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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