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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决斗者的礼物,浮尘往事【2019-2025】

小说:浮尘往事【2019-2025】 2025-09-12 10:07 5hhhhh 686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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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见赫拉格时,凯尔希也在。

望了一眼零落的棋盘,我确信棋局早已结束,两人并没有在复盘,应该是打算一起等待我的到来,新鲜甚至可以说是温馨的空气中,我隐约感到了一丝不安,将目光投向赫拉格,老爷子含笑抚须。

“博士,凯尔希医生为您准备了一件礼物。”

“凯尔希……为我准备礼物?”我感到喉咙一阵蠕动,“是字面含义,还是某种委婉的比喻?”

“字面含义。”

“那太好了。”我松了口气。

然而,环顾四周,却没有看见任何礼物的影子。

凯尔希注视着我,白皙的指尖始终摩挲着那枚“城堡”,大约是在权衡得失,过了几秒钟才开口:“我请莱茵科技团队测量了干员赫拉格在极限状态下的出刀速率,并将这个数值的80%视为你的极限状态。”

“说实话,能达到一半就不错了。”

“根据我平时对你心肺功能的监控数据,进行了计算与模拟。”

“结论是我不适合快速出刀?”

“结论是你可以最多出11刀,接下来就会出现很大的迟缓或僵直,如果你没有在这11刀解决敌人,就会变成一具脆弱的稻草人。”

“听上去是个适用性很窄的干员。”

“基本上,是一个没有适用性的干员,和此前的推测一样,如果呆在前线,把你交给高级资深干员保护是最佳选择。”

“但如果没有高级资深干员在身边……”

“红会很好地完成我指派的任务。”

“好吧,我没有意见,礼物呢。”我放弃争辩,满心期待地望向凯尔希。

“跟我来。”

伴随着这句话,凯尔希自顾自地迈开步子。

我望向赫拉格,他稳坐石椅,没有与我们同行的意思,我做出双手持刀的姿势暗示今天的训练怎么办,老将军摆了摆手。

我只好与凯尔希两人单独往加工站走去,那并非是常规的大路,而是另辟蹊径,拐进了一条偏僻的角落。

道路逐渐变窄,我和凯尔希的肩膀偶尔会碰到一起。

来到能量塔最底部,我望见一个小巧的锻造工坊。

“啊!凯尔希医生,您来了。”一名身材显瘦却有力的丰蹄族少女望见我们,利索地放下了手中的电焊和眼罩,站起来拔下电线,摘掉手套。

“火神,我预约的武器完工了吗?”

“在这里,我对您提供的图纸进行了局部改良,但最终参数是一样的……一次烧制成型,感谢您为我提供了展现技艺的机会。”

火神捧起一只皮囊,大约是未完工的刀鞘材料。

她当着凯尔希的面打开,闪着火光的锻造台前,乌黑的金属刃面流淌着惊心动魄的浓烈光焰,那是一对相当精悍的短刀。

凯尔希点点头,转而对我说:“你可以给他们取个名字了。”

“送给我的?”

“是。”

“你不反对我练刀了?”

“从医生的角度出发,还是反对。”

接下来的半句话,凯尔希没有再说。

我如获珍宝地接过这对轻盈的短刀,握在手中,正反两面看了又看。

“叫干将莫邪?”

“听上去像炎国的名字……有什么典故吗?”火神问。

“开玩笑的,”我久久地望着手中的武器,“还是叫王牌与哨兵吧。”

凯尔希没有说话,望不出心情究竟是坦然还是低落。

那个冷若冰霜,口吻中总是带着不近人情的苛刻的女子,就这样默许了我任性的决断。

火神用毛巾擦了擦额头,补充道:“凯尔希医生说一定要轻,所以主体采用了常见的T10碳素工具钢,有抗氧化处理,刃部以D32钢强化,整体成本有所下降,对于不能使用源石技艺的人,依旧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兵器。”

“谢谢,我十分满意。”我诚挚地对火神说道,随即面向凯尔希:“……谢谢你。”

“此外,赫拉格将军为你准备了第二个礼物。”凯尔希说。

“该不会是一件战袍吧。”

“是你的期中考试。”

“什么?”我吃了一惊,“我们只训练过4次!”

“作为战场指挥官,你应该知晓,实战是最好的演习。”

回到训练室时,眼前的阵势有些吓人。

除了赫拉格以外,银灰,煌,斯卡蒂,诗怀雅,芙兰卡,拉普兰德,杜宾等一众近卫干员也都出现在室内,望着我手中的对刀,那些原本就隶属于罗德岛的近卫不约而同地发出叹息声——毫无疑问,没有谁希望指挥官在正面战场拼杀,那似乎意味着干员的失职。

这一天终于还是到来了。

凯尔希走到正中心的空地,对所有人说道。

“各位干员,今天的训练,保密级别为A,部分权限不足的干员,可以留下观看。但是,出了这间训练室之后,就请将所见的一切都忘在脑后,禁止向任何人提起,可以做到吗?”

“没有问题。”

作为代表回答她的是银灰。

这位来自北境的权贵已经多次出战,自信在场每一位干员都深知他的实力,没有人会质疑他的发言权。

“博士,去挑选一位对手吧。”凯尔希催促道。

我叹了口气,知道自己难逃一劫。

如果说最初的训练还带着几分放松与惬意,那么凯尔希的介入无疑使得这份平淡的日常被打破了……但我知道她是对的,她一直都是对的。

走到一众干员面前,我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尽力放松心情,让自己显得像是在选一名美少女做为助理般,从人群中一一步过。

“让我给您一个忠告吧:不要选我。”拉普兰德露出兴奋的笑意。

“我明白。”

“忠告之二:不要选我。”芙兰卡低声说。

“明白。”

“忠告之三:不要选我。”霜叶冷淡地说。

“谢谢关心,其实我真的很想选你。”

终于,我来到了玫兰莎的面前,这个比我矮了一个头的娇小女孩平静地回望着我。

我左顾右盼,深感绝望,问:“三星干员只来了你一个吗?”

“是的。”

“Castle-3没有来吗?”

“没有。”玫兰莎乖巧地答道。

“好吧……那你就是忠告四了。”我摸摸她的头,迅速远离了这位看上去人畜无害的菲林少女,来到一众高级资深干员的面前。

“盟友,你知道我会放水的。”银灰深邃的眸子紧盯我。

“谢谢。”我拍拍他宽厚的肩膀,走向下一个人。

“拍档,你知道我会放水的。”煌露出得意的笑容。

“谢谢。”我拍了拍煌的肩膀,走向下一个人。

“我会放你一片海。”斯卡蒂悄声道。

“还是我的小虎鲸心疼我。”我被逗乐了,轻轻摸过她的长发。

沉默寡言的她露出温柔的笑,那是我们久违的小小默契。

回想起和斯卡蒂一起冒险的经历,无疑让我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决定了……就你了。”

我冷不丁伸出手,指向斯卡蒂身后的角落。

人群一愣,纷纷回过头望去——柔软的瑜伽毯上,高大的萨卡兹流浪武士一脸困倦地靠在墙边,嘴里叼着一根牙签,像是一开始就对这场闹剧丝毫提不起兴趣。

他半睁着眼,用桀骜不驯的口吻反问道。

“抱歉,我刚才没听清……你说啥?”

41

“我说,你来做我的对手。”

“你确定?”

“不然呢,我练的可是双刀,如果不能找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旗鼓相当……博士的幽默感真是恰到好处。”炎客笑着推开自己的垂发,露出恣意张扬的邪笑,“不过,您肯定更适合与高级资深干员配合对练,在下刀法不精,控制力较差……容易伤及性命,博士肯定不愿意拿自己的性命来练刀吧?”

“喂,注意你的言辞。”煌提醒道。

“总之,希望博士三思。”炎客懒洋洋地躺了回去。

“不用三思了,下一次用刀说不定就在战场,我不能指望整合运动对我手下留情。”

“卡兹戴尔。”

“什么?”

“您虽然失忆了,但总该知道,来自卡兹戴尔的萨卡兹,对您有某种特殊的……感情吧?”

“我还真不知道。”

“总而言之,就是一种容易兴奋的感情,你的名字会让绝大多数萨卡兹感到害怕或狂喜……因为害怕,所以有些人的手可能会有些抖,但是因为狂喜,另一部分的人会更加强烈地想要你的人头,即使不是为了塔露拉,他们也会很乐意这样做。如果您还不知道为什么,就不要试着和任何一个萨卡兹拼刀。”

“你是哪一种呢?狂喜,还是害怕?”

“我会害怕……前提是:你还是以前的你,没有变成现在这幅苍白木讷的傻子模样。”

“这是我第二次提醒你,注意你的言辞。”煌的口气十分不爽。

我冲她微微竖起一个OK的手势。

看样子,炎客很清楚我曾经在卡兹戴尔的所作所为,遗憾的是,凯尔希没有将这部分过去透露给我的打算,我和他的对话只能借由彼此手中的武器进行。

“很好,那就更有必要是你了。”我抽出双刀,摆好架势。

“呿——”炎客不满地起身,环顾四周,张开双手,“你们都看见了,我没有逼他。”

“他们都看见了。”我说。

“凯尔希,你最好现在拦住我。”炎客适时地提醒道。

“先顾好你自己。”凯尔希的眼神带着一丝冷峻。

“好吧,那就给博士让开点地方吧……别被血溅到。”炎客对左右的干员说道。

站在前排的干员们听闻此言,让出一条道路。

银灰转身时,顺便拍了拍炎客的肩膀,悄悄耳语道:“让博士见血,你就死定了。”

炎客不爽地咂咂舌。

煌转身,顺便拍了拍炎客地肩膀,悄悄耳语道:“让博士见血,你就死定了。”

炎客不爽地撇撇嘴。

斯卡蒂转身。

炎客抢先一步问道:“是不是让博士见血,我就死定了?”

斯卡蒂愣了一下,点点头。

炎客翻了个白眼,万念俱灰地望了眼天花板,慵懒地说道:“好吧,他不会见血。”

斯卡蒂思索了两秒,发现没什么好补充的了,便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个四肢颀长,掌心宽大的男子威风凛凛地站在离我几步开外的位置,微微弯下腰,空气中传来无形的危险信号,仿佛让人感觉面前对峙的不是一名萨卡兹,而是一只正在捕猎的巨大蜘蛛,充满杀意的影子倒影在心口并且逐渐扩大,淹没了周围的一切,到最后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睛仍旧清晰。

“握好你的武器。”为了保持理智,我决定开口说话。

“不需要,您只管进攻就好了,我需要亲身决定您是否值得拔刀。”

话音刚落,我便一个踏步向前,双手持刀往中心划去,炎客后退了一步,然而第二刀是自下而上挑向咽喉的——他的身高注定了这一要害将始终暴露在我面前。

从这一刀开始,我想要他的命……这是一对一的战斗所必须持有的觉悟。

极限的攻速下,炎客被迫后退着,然而他的闪避步伐比赫拉格差的很远,第三刀劈出时我就已发觉了这一点。

有希望!我有希望砍到他!接连变换了三个不同的角度后,“王牌”与“哨兵”交替飞舞,分别攻向咽喉,下体,和双手,逼迫炎客没有机会去拔刀。

是的,他没有拔刀,却也不愿冒着受伤的风险来拔刀——如果挂彩,就意味着他的失败。

结论变得清晰了,我持续快攻,他就根本拔不出刀!

三秒钟不到的时间里,炎客已经后退了四步,如果将脚下的毯子视为擂台,我将在下一秒把他逼出擂台外!

炎客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提前一个大撤步制造空间,转身抽出了腰间的刀,黑色的刀影划出一道粗犷的弧形落在我肩侧。

不够快!比起赫拉格来说慢了一拍不止!只要挡住这一击,他就再也无路可退——

“铛!”双刀交错,溅出火花,一股沉重地压力从肩膀上传来,我胸口一闷,一口气没续上,右手的力道骤然减缓了许多,炎客的眼角浮现笑意,从容不迫地接住了我的反击。

我的动作完全停住了。

也正是此时,我想起了凯尔希计算过的数字。

十一刀,眨眼之间,就到达了这幅身体的生理极限。

“这就没了?”

“没了。”

“果然很快。”炎客轻挪嘴唇,意味深长地揶揄道。

“我输……”

“啊——呀——”伴随着一声被故意拉长的喊声,炎客忽然凭空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在地上。无论是方向还是力度,都天衣无缝地与我劈下去的角度吻合,看上去分明就像是被一刀劈倒在地一样。

唯独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反馈延迟了整整近5秒钟的时间。

整个会场寂静无声,霜叶咬了咬唇,没脸看下去,其他干员更是纷纷转移视线。

“博士好样的!”煌率先打破安静,毫无顾忌地开始鼓掌。

接着,凯尔希也不咸不淡地拍了几下掌声,斯卡蒂,赫拉格紧随其后,人群互相看了几眼,半信半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差错,也都跟着开始鼓起掌来,掌声逐渐热烈,气氛也显得轻快了几分。

我伸出有些发热的手,拉炎客起身,那家伙冲我扬扬眉,倒也丝毫不掩饰嘴角的轻蔑。

“胜利的滋味怎么样?”他问。

“是你的胜利。”

“下次可千万别找我了,我宁可被成队的小情人追杀,也不想表演再摔一跤的角色。”

“只此一次。”我调整呼吸,心满意足地指向他的夹克。

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划口,虽然只有微不足道的两厘米,却让我的心情好上了不止一个台阶,我想没有人会注意到这微小的胜利。

“这身行头许久没换了,算你欠我一套。”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收刀入鞘。

42

过量运动的副作用直到晚上才逐渐显现出来,安洁莉娜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我正如同一条死鱼一般趴在桌上,沉重的眼皮微微抬起,被压低的视线甚至无法容纳放在桌上的那叠信件。

“博士,您没事吗?”安洁莉娜关心地问。

“骨头都被人抽走了。”

“是作战用脑过度了?”

“算是吧。”

“要不然……我扶您去休息吧?”

“不用了,这些信是从哪里送过来的?”

“您还记得吗,几周前在龙门断裂的片区,您带领那里的居民一起抗击天灾,这是大伙送来的感谢信,其中相当有一部分是来自贫民窟的,博士,他们都还记得您,还有人嘱咐我务必要在三日之内送到呢!”

“这么热情。”我嘀咕道,将那叠大小不一的信件拽到眼前,细细数了一下,大约 30 几封,或许可以能作为今晚缓解疲劳的工具。

安洁又在长袍内侧的兜里掏出一把花花绿绿的糖果放在我桌上。

“这也是贫民窟的孩子们送给我的?”

“不,这是我个人送给您的……”

“哦,谢谢。”我吐了吐舌头。

“那个,我先走了……”安洁莉娜有点无所适从,她露出胆怯的笑容,又立马收起,往房间外走去。

我拿起信件,一瘸一拐地往床边挨过去,虽然嘴上说不需要扶,但这短短几步路确实比想象中辛苦一些。

与炎客的战斗让人受益匪浅。

从训练室回来后,我的脑海里就走马灯般反复重现着那时的画面,回顾短短数秒内发生的心理博弈,竟然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在所有细节上做到了完美,即便事后推演一遍,也很难取得更好的战果,而炎客在没有退路时凌厉的防守反击更是极大地启发了我的思路,纵使腰酸背痛一整天,今天的收获也是值得的。

如果是平时的话,我应该在和蓝毒一起做饭了。

再之后, 给凯尔希送过去。

然而短短一周已经过去,再也没有琐碎的事情来烦扰,内心反而怪异地浮现了几分空虚。

蓝毒,她现在在做什么呢?如果她知道我和炎客打了一架,会不会觉得有她的缘故在里面呢?

明明是个不会喝酒,却要为博士挡酒的女孩。

而凯尔希,凯尔希的表现则更为古怪,如果没有她的推波助澜,我和赫拉格的对练或许还会平平淡淡地延续一个月、两个月、甚至更长时间,究竟何时步入实战更是难以想象,而现在她竟然请人为我打造了武器,甚至在战斗前对炎客说“顾好你自己”。

真是个可怕的女人啊,被这样理性的怪物所关心,应该感到骄傲吗?

伴随着这些混乱的思索,我的脑袋逐渐昏沉起来,天色已暗,黄昏后的空气中游离着倦怠的微尘,就这样吧,我闭上疲惫的双目,就这样睡过去也不错。

不知过了多久,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起先我以为是起风了,窗帘在相互摩擦,但不一会儿, 身后的被子被掀起了一角,一具温暖的身躯进入了被窝,双手从背后抱住我的腰。

我愣住了,在黑暗中,即便是回头也很难看清那个人是谁, 她始终一语不发,叫我难以选择合适的问话,一旦问错,难免伤人,直到两秒钟后,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我的后背上细微的来回刮动了几厘米,一瞬间我理解了那是只抖动的耳朵。

“煌,大半夜偷袭博士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叹了口气, 既欣慰又无奈地抱怨到。

煌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在担心我,对吗?”

煌若有似无的点点头。

“其实今天你不该威胁炎客的,这会让他束手束脚,我赢得本来也不光彩。”

煌不说话,只是将额头顶在我的背上。

“考虑到大部分整合运动都不会有炎客那么强,将来战场上漏怪,我自认为还是有机会解决掉他们的。”

我伸出手来,轻轻抓起这只大猫的手,将它按在我的心脏上,那清晰的跳动或许会让她再次开朗起来,然而也正是此时,我触碰到了食指的某个硬物,那大约是一枚戒指。

短暂地停顿后,她的食指向后蜷缩了……掩饰着心照不宣的事实。

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然后,在不声不响的安静中逐渐温暖。

“凯尔希。”

“是我。”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倒是说句话啊。”我叹息道。

“没关系,毕竟,这确实像是煌能做出来的事情……一点儿也不像我,对吧?”

“什么样的举止应该像你呢?”

“我不知道,或许你应该被打晕在训练室,浑身被包扎地像个木乃伊,然后一睁眼就能看见陌生的天花板,闻见刺鼻的消毒水,那样的话,我会找到更合适此刻的对话。”

“那还真是不小的代价。”我嘀咕道。

“睡吧,不许说话。”凯尔希笑了笑,依偎着我的身体, 给这段对话落下句点。

“那个,我能不能……” “不能。”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可不可以让我……”

“不可以。”

“……”

我艰难地把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万般无奈地吐了口气, 却觉得温蕴缱绻的被窝里凭空多个怀抱,直叫浑身上下都火烧火燎起来。

终于,我顶着凯尔希巨大的无形威压,顽强地开口争道:“我想开空调。”

凯尔希的手逐渐握紧,大约是在犹豫。

我抓住这转瞬即逝的间隙,起身打开床头的灯,将空调打开,清凉的微风叫呼吸畅快了不少,也正是此时,我知晓了她急于否定的原因。

如甜橘般柔和的暖光下,成熟而冷艳的女子躲避着我的注视,半裸的身躯若隐若现。

42.5

幽微的灯光下,凯尔希的眉目流淌着前所未见的女子柔情。

她的内衣色调与外套是相同的浅绿,但无论是系带还是简约到极致的布料上,依旧有好几处拼接了透明的无菌膜,在本来就已经暴露的大片雪白肌肤上,更进一步强化了这一职业特有的节制与性感。

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我就情不自禁地将脸深埋在她柔软的胸前,逐渐轻吻她肚脐之上的肌肤,以粗糙的面颊和胡须轻抚她。

“你的嘴唇,该不会只会舔舐吧?”凯尔希喘息着。

她闭上眼,抿紧的嘴唇强忍着什么,又张开,认真要求道:“说点什么。”

“真美。”我喃喃道,“该不会是你自主设计的吧?”

“我自问还不需要那些小姑娘为我量体裁衣。”

她的眼神冰冷而静默,没有焦躁也没有羞怯,更不曾有厌烦或游离的神色,而是将手按在我的胸膛上,缓缓推倒,倾下腰去,交出了自己的喉舌,带着无尽的耐心与温存,让我的包皮纠缠在滑腻的羊肠小道里,享用缓慢吞咽的感受。

昏黄的视野中,我努力看清她清丽绝色的的面孔。

每逢唇齿微张时流溢出的清澈浆液悬挂在医生的下颌上,仅此画面便足以让人沉醉发狂。

凯尔希医生掌握着高贵优雅的口舌技巧……虽然这样的形容词用来描绘此刻淫靡的画面有些奇怪,但无论是修长美丽的睫毛深埋于漆黑粗犷的乱从中时,还是抬头凝望我的时机和眼神,都确实拿捏地恰到好处,那么矜持冷艳,令人无法产生亵渎的心理。

那一刻,我知道,我是爱她的。

“医疗干员都比较擅长口交技巧吗?”我抚摸着她的脸问。

“为什么这么问?”

“没有,只是觉得你熟练地有些可怕。”

“别多想,只是更懂生理构造一点。”她别开脸,不愿再给我继续深喉。

“今天我的体能消耗很大,你愿意坐在上面吗?”

“不……其实,我的本意并不是和你……”

“那样的话我睡不着。”

“即使我用嘴帮你发泄出来?”

“即使你用嘴帮我发泄出来,”我不怀好意地伸手从侧面侵入她的灼热与湿润,“你也会睡不着。”

被当场拆穿的凯尔希烦闷地闭上眼睛,她羞于面对自己的生理反应,倾身贴在我的身前,大概是为了阻碍往下的视线。

“好吧,我要坐了……”

“帮我扶住。”我握住她的手,叫那白皙柔腻的指头环住逐渐变硬的根茎。

她的抗拒,她的屈从,她的期待,便在这微小而不自然的生涩下滑中流露,纵使每一次的缓慢坐下都没有触到深处,凯尔希的腿根却会出现明显不自然的收缩,臀部也以同样的节奏颤抖着。

伴随着渐入佳境的节奏,医生身体往后的倾斜弧度逐渐拉大了,双腿也本能地越张越开。

“你的腰是不是很久没活动了?”我小声取笑。

“对付你现在这种状态已经足够了。”她投来严厉的眼神。

如果说前戏与爱抚,凯尔希是当之无愧的宗师,那么在灵肉相撞的活塞运动中,她却表现得如少女般清纯而无所适从,我双手握住她的腰肢,不断将下体向上挺起,与她正面撞击, 直叫张开的大腿一再因为触及敏感处而紧夹不止,最后整个人向后仰成了一道拱桥般战栗不休。

“轻……轻一点……” 她皱着眉头道。

“明明是你在主导啊,凯尔希,到底是想让我这样轻一点呢,还是这样轻一点呢?”

我从背后伸出一指,在她花蒂处轻柔画圈,时而柔抚着被爱液浸透的隆起,时而挑逗那从未得见的粗短尾巴。

凯尔希, 这个冰冷而理性的女人,渐渐像荡妇般急剧抽搐不休,秘道痉挛。

她银牙紧咬,始终有一只手掩饰着秘处,不愿叫我看见那饱承欢愉的凄艳画面。

“不要乱来……我们会被人听见……呜唔!”

“我的想法和你正好相反,我想要整个罗德岛都听见……听见你彻夜失声浪叫的声音。”

虽然并不算激烈,但终究是久旱逢甘霖,许久没有亲热的我们极力压抑着彼此的声音,亲吻这彼此的脖子和锁骨,仿佛偷情一般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那种压抑是如此煎熬,直叫我几度试图给活塞运动加码时脱力,而凯尔希也一度失禁,清丽的水花不断泄出来,溅射在我的腹部甚至胸膛,只苦短于那气绝的呻吟无法贯穿此生。

最终,我们倾注与泄出的量都多得有些吓人,凯尔希狠狠地潮吹了一次后,体内流溢出来的白浆湿透了一大片床单,却还不及持续灌注进去的多。

“好可怕……”凯尔希喘息着,过分扭动的腰肢几乎已经无法将她再次撑起。

“都说了以后要一周一次,搞规律点……咱们不年轻了,这么猛的来一次谁受得住……”

我同样感到了浑身上下酸痛不已,久久无力抽出,就这样无赖地停留在那灼热湿滑的腔内,不软不硬地用不再坚挺的龟头蹭着那片泥泞的秘所,让残存的快意始终萦绕不散。

“看来我们可以要个孩子。”我说。

凯尔希用了一段时间调整呼吸,摇摇头:“不要被我肩膀上的结晶欺骗了,博士。这幅身躯可以孕育新的生命吗?我对此保持怀疑……告诉我,你觉得我循环系统内的源石结晶浓度有多少?”

“如果算上寄宿着的Mon3tr 的话,怕是不会低于50% 吧。” 我心惊胆战地估量着无法承受的潜在危险,“但是,那个源石生物与你应该是一种共生关系……你依然有办法维持自己的体内平衡,对吧?”

凯尔希没有否认:“博士,不要对我的未来抱有任何幻想, 我们所拥有的时光只有现在,只有在此刻,你可以尽情表达你的爱意,但正如我此前所说:我给不了你任何承诺。”

“但你会竭尽所能好好活着。”

“我会竭尽所能活下去,为了阿米娅。”她强调着自己存在的意义。

那不是我喜欢的回答。

于是,我转而迂回作战道:“我活过来的这段时间,你开心吗?”

“当然,我很开心,虽然我有必要对你保持斥责的态度。”

“我也很开心,虽然你总是对我保持着斥责的态度。”

凯尔希愣了下,显然没想到我会这般死缠烂打,她略作思考,皱起眉头,让我无从知晓她心里在意的究竟是什么,紧紧相拥的身躯,逐渐冷却下来,她再次开口。

“你应该庆幸自己不会被感染上矿石病。”

“知道,但既然罗德岛是世界上为数不多收容矿石病的机构,那么多我一个感染者也无妨。而且,如果我的妻子注定是一名感染者的话,我会欣然陪她一起走过布满荆棘的幽谷,而不愿只身前往布满阳光的平坦大道的。”

“如果你真的需要有一个人长久陪伴支持着你,等到我不行了……你可以娶煌为妻,她对罗德岛的信任与奉献是无可挑剔的,只是不要让她太过冲动,那孩子的身世并不简单,她没有告诉你,你要保护好她,也只有你能保护她。”

“凯尔希,我们结婚吧。”我望着天花板说。

“为什么。”

“你做我合法的妻子,才有权安排我的家事,否则,你我永远是工作关系,我也会保留随时溜号不干的权利。”

“这是威胁吗?”

“这是一种公平交易。”

“好一个公平交易……”凯尔希叹了口气,“你觉得我是那种适合结婚的女性吗?”

“绝对不是。”我斩钉截铁道,“我是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吗?”

“差得很远。”

“看样子配得上。”

“的确配得上。”

“而且我们的身体契合度挺高的。”

“什么契合度,明明一次就泄了。”

“你不也一次就丢了嘛。”

“……”

“我们结婚。”我像个孩子般顽固地请求道,一口咬住她的耳朵。

“等到时机合适……我会重新考虑你的心意。”

凯尔希无力地叹了口气,她离开我的上面,抱住一只枕头。不一会儿, 又伸出手来,指尖轻触着白天安洁莉娜带过来的信件。将它们放在床头后,我便一直未打开过。

“这些信是什么?”

“想听吗?我读给你听。”我拆开捆线,拿起其中一封。

“嗯,想听。”

于是,这个夜晚,我们没有闭灯休息,而是裹在一张略显单薄的被窝下,露出肩膀和脑袋,念着一封封温暖动人的感谢信。

凯尔希大多数时间是闭着眼睛的,白发垂落下来,遮掩住疲倦的面容,有时像是睡着了,但每当我打算停下时,她就会轻轻挪动搂在我背部的手,示意自己还醒着,于是我便一直念下去。

直到……其中一封差点让我心跳失衡。

“怎么了?”凯尔希问。

“没怎么,有点眼花,这封刚才已经读过了。”我随口敷衍道,将它轻轻压在了枕头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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