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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难皇子得嗜血女侠相救顺便被调教成狗,即使称帝也要继续跪她脚下承欢

小说: 2025-09-12 10:07 5hhhhh 2760 ℃

  我蜷缩在漏雨的马车里,听着远处传来的喊杀声。京城方向腾起的黑烟染污了暮春的天空,三哥和七哥的军队正在朱雀大街交战。车辕上老太监福全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那声音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殿下,过了落鹰涧就安全了。"福全抹着嘴角的血沫子,枯瘦的手腕上还留着昨夜帮我挡箭的伤口。我数着藏在靴筒里的十二枚铜钱——这是母妃临终前塞给我的,每个铜钱边缘都刻着细小的"十二",提醒我永远不要忘记自己是最不受宠的皇子。

  马车突然急停,我的额头重重撞在窗框上。外面传来护卫长声嘶力竭的吼叫:"保护公子!"紧接着是箭矢破空的尖啸。当我颤抖着掀开车帘时,看见十五名蒙面刀客正将我们最后的四名护卫逼到悬崖边缘。

  "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为首的刀客一脚踩在福全背上,老太监的脊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我死死攥着藏在怀里的封地诏书,那上面盖着的不过是父皇随手扔给我的闲章。突然有片落叶飘到我眼前,在触地的瞬间裂成两半——就像那个刀客突然裂开的咽喉。

  红衣女子从枫树梢头翩然而下时,我以为看到了志怪小说里的剑仙。她的剑光像月光下的溪流,明明看着清透柔软,却能将精钢锻造的弯刀切成碎屑。当最后一个刀客捂着喷血的脖子栽进山涧,她转身时发梢沾着的血珠正巧甩在我脸上,温热的腥甜。

  "西南方向三十里有废弃驿站。"她甩剑入鞘的动作干脆利落,露出腕间赤红如血的珊瑚镯,"小公子,不想死就跟我走。"我这才注意到她的红唇隐约可见两颗尖牙,随着动作发出令人不安的闷响。

  深夜的驿站里,奇异的肉香将我惊醒。透过破败的窗棂,看见柳寒烟——她的名字,正在院中烤制某种暗红色的肉块。油脂滴在火堆里发出滋滋声响,她突然转头,月光下琥珀色的瞳孔微微收缩:"看够了吗?"我慌忙后退时撞翻了陶罐,她掷来的肉块却精准落在我怀里,烫得指尖发疼。

  "吃。"她不知何时已站在我面前,潮湿的夜风掀起她束发的红绸,"明天要过沼泽。"那肉的口感像最嫩的鹿脯,却带着说不清的甜腥。

  "该死的人,吃这个死得更快。"柳寒烟踢起新土盖住地上隐约的污迹,转身时珊瑚镯碰在剑鞘上,发出空灵的轻响。我们离开时,我看见她对着初升的太阳深吸一口气,苍白的皮肤下隐约有红光流转。

  穿越黑水沼泽那天,我亲眼看见她徒手撕开了一条鳄鱼的喉咙。浑浊的泥水中,她的红衣像朵有毒的花苞,每次绽放都带起一蓬血雨。当她把还在抽搐的鳄鱼心脏塞给我时,我终于忍不住呕吐起来。

  "娇气。"她甩着湿漉漉的头发冷笑,腕间珊瑚镯突然渗出丝丝血线,"当年饿殍遍野,易子而食都是常事。"我这才注意到她说的官话带着古怪的腔调,像是某地的方言。

  第七天夜里,月光透过破庙的穹顶照下来,她瓷白的皮肤下似乎有细小的血脉在游动。当我忍不住伸手时,她突然掐住我的喉咙将我按在供桌上,背后腐朽的神像轰然倒塌。

  "小公子。"她呼出的气息冷得像雪山寒风,"知道为什么路上的乱兵和强盗都没追上你吗?"供桌下突然传来啃噬声,我惊恐地看见几只灰鼠正在分食她扔掉的染血骨头。

  暴雨困在山洞那晚,我终于问出憋了半个月的问题:"姑娘究竟为何救我?"柳寒烟正在石板上炙烤某种粉色的肉片,闻言用剑尖挑起我的下巴。火光映照下,她的影子在岩壁上扭曲成张牙舞爪的怪物。

  "你们文化人有句话,"她突然贴近我耳畔,犬齿轻轻擦过我颈动脉,"叫养肥了再杀。"我浑身僵硬时她却大笑起来,把烤好的肉片卷进荷叶塞给我,"放心,我要等的东西还没出现。"

  "记住,你欠我一条命。"她将染血的诏书拍在我胸前,“小公子…不,应该是小皇子吧。”

  她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但我只能任她摆布。

  那夜,我们在荒废的驿站歇脚。

  柳寒烟倚在破旧的雕花木椅上,红裙如血,在微弱的烛光下泛着妖异的光泽。她翘着腿,赤足轻轻摇晃,脚尖上沾着些许尘土,却依旧白皙如玉。她忽然笑了,声音慵懒而危险。

  "小皇子,你可知道,本姑娘平日都是有人侍奉的?"

  我正低头拨弄篝火,闻言一怔,抬头看她。

  她眯起眼,琥珀色的瞳孔在火光中收缩成细线,像某种野兽:"可惜,这一路上为了保护你,我的随从都死光了。"

  我心头一紧,隐约察觉到她话中的暗示。

  "所以,"她脚尖一抬,轻轻点在我的下巴上,迫使我仰头看她,"现在,该由你来侍奉我了。"

  尽管贵为皇子,我没有拒绝的力量。眼前的女侠,无论是何方神圣,总之决不是人,这一点她应该也是知道我察觉到的。

  她的脚趾微微用力,压着我的喉咙,让我几乎窒息。我本能地抓住她的脚踝,却不敢用力挣脱。她的皮肤冰凉,像蛇鳞般滑腻,却又带着诡异的温度。

  "跪下。"她命令道。

  我缓缓屈膝,跪在她面前。

  她满意地笑了,脚掌贴上我的脸,轻轻摩挲:"舔干净。"

  我第一次给宗室以外的人下跪,也是第一次舔女人的脚,为了活命,这些不重要了,我捧起她的脚,低头舔舐。她的脚底带着淡淡的血腥味,还有一丝奇异的甜香,像是某种熟透的果实。她的脚趾微微蜷缩,似乎很享受我的侍奉。

  "很好,"她轻哼一声,另一只脚踩上我的肩膀,将我压得更低,"再深一点。"

  我顺从地含住她的脚趾,舌尖沿着她的趾缝舔舐,将每一丝污垢都清理干净。她的脚趾在我口中微微扭动,像是在玩弄我的舌头。

  她忽然笑了,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却又带着某种残忍的愉悦:"小皇子,你可真是天生的奴才。"

  我沉默不语,只是继续侍奉。

  她忽然抬起脚,踩在我的头顶,将我整个人压在地上。她的脚底贴着我的嘴唇,轻轻碾动:"张嘴。"

  我顺从地张开嘴。

  她俯身,红唇微启,一口浓痰缓缓落下,直接吐进我嘴里。黏稠的液体滑入喉咙,带着淡淡的腥甜。

  "咽下去。"她命令道。

  我喉结滚动,顺从地咽下。

  她满意地笑了,脚掌再次踩上我的脸:"本小姐的痰,好喝吗?"

  我点头。

  她笑得更加肆意,忽然站起身,红裙翻飞,一脚踩在我的胸口:"既然你这么听话,不如再帮人家解决一下别的需求?"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撩起裙摆,跨坐在我脸上。

  "张嘴,接好了。"

  温热的水流倾泻而下,浇灌进我的口腔,顺着我的下巴流淌,浸湿了我的衣襟。她的尿液带着淡淡的草药味,并不难闻,却让我浑身发烫。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好喝吗?"

  我点头。

  她满意地拍了拍我的脸:"真是条好狗。"

  ……

  

  终于,我们抵达了我那穷山恶水的封地。

  柳寒烟站在城门外,红裙猎猎,长发如瀑。她回头看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殿下,我们就此别过。"

  我心中忽然涌起一阵不舍,上前一步:"柳姑娘,你救了我,又一路护送,我无以为报。不如……我封你为女将军,如何?"

  她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不必。"

  "那你要什么?"我急切地问。

  她歪着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如果殿下当上皇帝,答应我三个要求。"

  "哪三个?"

  "希望此生有机会说,祝殿下好运。"她转身,红裙翻飞,身影渐渐消失在晨雾中。

  我望着她的背影,心中莫名怅然。

  我逐渐稳固了封地的统治。

  然而,一伙土匪横行城外,隔三差五进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更可怕的是,他们的寨主是个红衣女子,武功高强,嗜血如命。

  我心中隐隐不安,派人调查。

  终于,某日,我亲自带兵巡视城镇,却在集市上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柳寒烟骑在马上,让土匪手中握着铁钎,上面串着几个活人,正在火上炙烤。

  肉香四溢,土匪恭敬地割下肉献给她。

  她咬下一块肉,慢条斯理地咀嚼,目光傲慢地扫过人群,与我四目相对。

  她笑了。

  那一瞬间,我终于明白——

  她这一路上给我吃的肉,到底是什么。

  ……

  一封烫金诏书送到我的封地时,我正在书房批阅文书。

  "殿下,京城急报!"侍卫跪地呈上,声音颤抖。

  我展开诏书,目光扫过上面的朱砂御印,瞳孔骤然收缩——

  "诸王作乱,自相残杀,社稷倾危。今查十二皇子为未涉乱局诸王中年岁最长,德才兼备,当继大统,速归京师,登基称帝。"落款是收拾乱局的几位忠臣。

  我指尖微颤,心中翻涌起无数念头,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皇兄们,竟已死绝了?

  我缓缓合上诏书,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天命,终究还是落到了我手里。

  启程前,我召来心腹:"去找到柳寒烟。"

  "陛下要杀她?"心腹低声问。

  我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不,朕要封她为护驾将军。"

  三日后,一队骑兵在深山老寨中找到了她。

  她依旧一袭红衣,长发如瀑,懒洋洋地倚在虎皮椅上,脚下踩着一名瑟瑟发抖的俘虏。见我的使者到来,她红唇微扬:"怎么,殿下…陛下还念及我?"

  使者听到她的称呼变化,跪地恭敬道:"姑娘果然神机妙算,陛下即将登基,特封柳姑娘为护国将军,护送圣驾入京。"

  她眯起眼,忽然笑了:"好啊。"

  她一脚踢开脚下的俘虏,起身时红裙翻飞,眼中闪烁着妖异的光:"正好,我也该去讨债了。"

  入京那日,万民跪拜,旌旗蔽空。

  我身着龙袍,端坐在御辇之上,柳寒烟骑马护在身侧,红裙猎猎,宛如修罗。

  她斜睨着跪伏的百官,嘴角噙着冷笑:"这些人,若是知道他们的新皇帝曾经跪着舔本姑娘的脚,不知会作何感想?"

  我淡淡一笑:"他们永远不会知道。"

  她轻笑一声,“这么多丑事,陛下要杀我吗?”

  “朕欠你一条命,就当还上了。”

  登基大典庄严肃穆,我一步步踏上玉阶,接受百官朝拜。

  当我坐上龙椅的那一刻,俯视群臣,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掌控感。

  天下,尽在朕手。

  退朝后,空荡的大殿内只剩下我和柳寒烟。

  她斜倚在龙案旁,指尖轻轻抚过鎏金的扶手,红唇微启:"陛下,该兑现承诺了。"

  我抬眸看她:"说吧,你要什么?"

  她眼中闪过一丝光,缓缓竖起三根手指:

  "第一,封我为妃。"

  理所应当,这有何难。我想。

  "第二,纵我食人。"

  我作呕一下,随即压住,文臣武将哪个不是鱼肉百姓的主,她一张小嘴,又能吃几个。

  "第三……"她忽然俯身,红唇贴近我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侧,"朝堂百官面前,臣妾自然恭顺陛下,私密之时,陛下仍需如当初一般,跪着侍奉臣妾。"

  我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就这些?"

  她挑眉:"陛下觉得简单?"

  我站起身,一把扣住她的腰肢,将她按在龙案上:"朕答应你。"

  她红唇微扬,眼中闪烁着欣慰我识相求生般的笑意:"那臣妾恭祝陛下江山万年了。今夜,陛下可要好好表现。"

  当夜,寝宫内红烛摇曳,龙榻之上,她慵懒地倚着锦被,赤足轻晃。

  "跪下。"她命令道。

  我缓缓屈膝,跪在她面前。

  她脚尖抬起,轻轻点在我的下巴上:"舔。"

  我捧起她的玉足,低头舔舐,舌尖沿着她的脚趾缝游走,将每一丝尘垢都清理干净。她的脚趾微夹住我的舌头,喉咙里溢出一声满足的轻哼。

  "很好……"她眯起眼,忽然一脚踩在我的肩上,将我压倒在地,"再深。"

  我顺从地含住她的脚趾,舌尖缠绕,侍奉得她花枝乱颤。

  她忽然俯身,一口浓痰吐进我嘴里:"咽下去。"

  我喉结滚动,顺从咽下。

  她满意地笑了,红裙一掀,跨坐在我脸上:"接好了。"

  温热的水流倾泻而下,浇灌进我的口腔,顺着脖颈流淌。我闭着眼,任由她肆意玩弄。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陛下,可还适应?"

  我舔了舔唇,哑声道:"爱妃尽兴便好。"

  她大笑,俯身吻住我的唇,尖利的犬齿轻轻厮磨:"从今往后,这天下是你的……"

  "但你,是我的。"

  ……

  夜深,烛影摇红。

  柳寒烟躺在我怀里,指尖轻轻划过我的胸膛,红唇微启,声音却不再像往日那般戏谑,反而带着一丝罕见的疲惫。

  "陛下知道吗?臣妾曾经……也是个普通人。"

  我微微一怔,低头看她。

  她目光迷离,似乎陷入了某种遥远的回忆:"臣妾家在青州最穷的村子,爹娘种了一辈子地,到头来连口饱饭都吃不上。"

  烛火映照下,她的瞳孔微微收缩,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怖的景象。

  "那年大旱,颗粒无收,朝廷的赋税却一分不减。"她的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我的皮肉,"爹娘把最后一口粮给了我,自己饿得皮包骨头……最后,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我心头一紧,隐约猜到了什么。

  她忽然笑了,笑声却冷得像冰:"你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我沉默。

  她凑近我的耳边,吐息如毒蛇般阴冷:"我吃了他们。"

  她的指尖轻轻抚过自己的红唇,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快饿死的时候,我在村里的破庙里找到了一本残卷,上面记载着邪法……然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抱着爹娘的尸体,一边哭,一边啃。"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他们的肉又干又柴,可我停不下来……因为不吃,我就会死。"

  我胸口发闷,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半晌才低声道:"……对不起。"

  她猛地抬头,眼中红光暴涨:"对不起?"

  她一把掐住我的喉咙,将我按倒在龙榻上,声音嘶哑:"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贵族,争权夺利,横征暴敛,害得百姓易子而食!现在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抵得了千万条人命吗?!"

  我仰望着她,没有挣扎。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我的皮肉,鲜血顺着脖颈流下,染红了锦被。

  "……所以,你恨朕,不,我?"我轻声道。

  她死死盯着我,忽然松开手,冷笑一声:"恨?不,陛下误会了。"

  她俯身,红唇贴上我的耳垂,声音甜腻如蜜:"我只是……需要让高高在上的贵人,让他也尝尝卑贱的滋味。"

  我沉默片刻,缓缓起身,在她面前跪下。

  "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些,"我捧起她的赤足,低头轻吻,"朕甘之如饴。"

  她脚趾微微蜷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舔。"她命令道,声音却不再像往日那般戏谑,反而带着一丝颤抖。

  我顺从地含住她的脚趾,舌尖沿着她的足弓游走,温柔而虔诚。她的肌肤冰凉如玉,却在我的侍奉下渐渐有了温度。

  她忽然一把揪住我的头发,迫使我仰头看她:"为什么?为什么不反抗?"

  我望着她泛红的眼眶,轻声道:"因为朕…我…确实有罪。"

  她瞳孔微缩,手上的力道渐渐松开。

  "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朕虽未直接参与杀戮,但身为皇子,享尽荣华,却对百姓疾苦视而不见……"我低声道,"若爱妃的恨意需要发泄,朕愿承受。"

  她沉默良久,忽然嗤笑一声:"虚伪。"

  但她的脚却不再像往日那般粗暴地践踏我,而是轻轻踩在我的肩上,力道近乎温柔。

  "继续。"她别过脸,声音闷闷的。

  我低头,再次侍奉,这一次,她的足尖微微颤抖,像是压抑着什么情绪。

  夜深,她蜷缩在我怀里,像只终于收起利爪的野兽。

  "陛下知道吗?"她忽然开口,"我本来……是打算杀了你的。"

  我轻轻抚摸她的长发:"朕知道。"

  "那为什么不逃?"

  "因为朕知道,你不会。"

  她抬头,眼中红光微闪:"这么自信?"

  我笑了笑:"你若真想杀朕,早在逃难路上就可以动手。"

  她沉默片刻,忽然低声道:"……我恨你们,恨到骨子里。可偏偏……"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我的脸颊:"偏偏你跪在我脚下时,我竟然觉得……没那么恨了。"

  我握住她的手,轻吻她的指尖:"那朕便一直跪着,跪到你不再恨为止。"

  她怔了怔,忽然笑了,笑声里却带着一丝哽咽:"昏君。"

  那一夜,她第一次没有用脚践踏我,而是紧紧抱住了我,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的眼泪落在我的胸膛上,滚烫如血。

  ……

  她可以上天入地,可以力敌虎狼,但在帝王心术面前,她和普通的农家少女没有任何区别。

  我将南海进贡的夜明珠串成帘子,挂在柳寒烟的寝殿里。每当她赤足走过,那些珠子便在她足尖碰撞,发出清泠的声响,映得她脚踝上的金铃忽明忽暗。她喜欢这种声音,于是我便命人将她的寝殿地面都铺上白玉,让她每一步都踏出珠玉相击的韵律。

  "陛下今日又得了什么新鲜玩意儿?"她斜倚在软榻上,指尖把玩着一支金丝嵌宝的步摇,红唇微翘,眼尾描着朱砂,艳得刺目。

  我挥手,宦官们抬进十口描金箱子。

  "蜀地新贡的云锦,说是十匹才能出一匹这样的。"我亲手掀开箱盖,流光溢彩的绸缎便水一般泻出来,淌到她脚下,"爱妃摸摸,比人皮还滑。"

  她赤足踩上去,丝绸立刻印出淡红的足痕。忽然轻笑一声:"确实滑腻……不过比起陛下舌头,还差三分。"

  满殿宫人低头屏息,我哈哈大笑,亲自跪下来为她揉捏脚心。她的足底仍如当初一般柔软,只是再也不会沾上尘土——自从入宫,她连一步路都不必自己走,要么乘轿,要么被我抱在怀里。

  中秋夜宴,我特意命人在御花园搭了琉璃台。

  柳寒烟穿着茜素红的纱衣,半透的料子下隐约可见腰肢曼妙的线条,此刻她正倚在我怀里,喂我饮葡萄美酒,琥珀色的瞳孔里映着台下惨白的月光。

  "陛下看,"她忽然指向台下,染着蔻丹的指甲在月色下像一滴血,"那个狗官在发抖呢。"

  被点名的官员立刻瘫软在地。他今早才上书劝谏"妖妃祸国",此刻却不得不跪在琉璃台下充当案几——他的背脊上摆着金盘,盘里盛着炙烤得恰到好处的人肋排,油花还在滋滋作响。

  "爱妃尝尝?"我切下一片肉,亲自喂到她唇边,"刚宰的,二十岁的翰林学士,文章写得极好,可惜呀他家不肖子孙妄图谋反,九族都可以让爱妃慢慢吃了。"

  她红唇轻启,尖利的犬齿撕下一条肉丝:"可惜酸了些,读书人骨头太软。"说着突然踹翻桌案,血肉与金盘哗啦啦砸在那官员脸上,"换一个!"

  满朝文武伏地战栗,我抚掌大笑,命人拖走昏厥的官员,换上牢里另一位年轻官员。新"案几"抖得太厉害,她嫌肉摆不稳,索性直接俯身咬住那人的后颈,吸起了血。

  她回来朝我撒娇时,鲜血顺着她下巴滴在我龙袍上,我温柔地用袖口为她擦拭,就像擦去孩童嘴角的糖渍。 

  ……

  三更时分,她忽然从梦中惊醒。

  我看着她茫然四顾的模样,伸手抚过她冷汗涔涔的额头:"做噩梦了?"

  她怔怔望着缠金丝的帐顶,忽然道:"我梦见……饿得啃自己手指。"

  我低笑,吻她颤抖的眼睫:"现在爱妃想吃什么都有。"

  "不一样……"她猛地坐起,腕间珊瑚镯撞在床柱上,发出空荡荡的响,"那时候是不得不吃,现在是……"

  "是什么?"我撑着头看她。

  月光透过纱帐,照在她骤然扭曲的面容上。她突然暴起掐住我喉咙,尖利的指甲陷进皮肉:"是你!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

  我不挣扎,任由她撕扯。她眼中的红光明明灭灭,最终颓然松手,踉跄着扑向妆台,打翻一整盘南海珍珠。

  "你看……"她抓起铜镜照着自己珠翠满头的倒影,声音嘶哑,"我甚至想不起娘亲的脸了……"

  我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头,与她一同望向镜中:"爱妃现在多美啊。"

  镜中人金钗红唇,眼角画着最时新的斜红妆,锁骨上坠着番邦进贡的猫儿眼,哪有半点当年那个食尸求生的村姑影子?

  她突然转身咬住我肩膀,犬齿深深陷进皮肉,直到血腥味溢满口腔才松开:"为什么……为什么要用绫罗绸缎裹着我?为什么用金玉珠宝填满我的宫殿?"

  我抚着她散乱的长发,笑而不语。

  她浑身发抖,却在我怀里渐渐安静下来,最终化作一声嗤笑:"算了……人肉确实好吃。"

  冬日巡行上,我特意让她穿着正红凤袍接受万民朝拜。

  “陛下”她难得娇羞起来“臣妾还不是皇后呐。”

  我心里苦笑,难道我愿意把皇后的位置空着。她天天把宫闱弄得鲜血淋漓,我封她为后实在是落言官口实。而她只要作一天妃子,宫里那些政治联姻的官员之女谁敢触皇后这个霉头?

  当她踩着跪地官员的脊背走上祭坛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阿烟!你还记得村口饿死的翠儿吗?"

  柳寒烟的红袖骤然僵住。

  人群里冲出个枯瘦的老妇,被侍卫按在雪地里仍拼命抬头:"阿烟…柳妃娘娘,救救父老乡亲吧。”

  我眯起眼,看着柳寒烟指尖微颤。

  忽然有寒光闪过——侍卫的刀比她更快,血溅三尺,一颗白发苍苍的头颅滚到柳寒烟脚下。

  她低头,看见老妇至死圆睁的眼里,映着自己缀满东珠的裙摆。

  "拖下去。"我揽住她肩膀,"惊扰圣驾,该杀。"

  柳寒烟突然大笑,笑声震得祭坛上积雪簌簌掉落。她一脚踢开头颅,转身时凤冠珠翠叮当作响:"陛下,今晚臣妾要吃童男童女的心肝。"

  我温柔地为她系好狐裘:"准。"

  回銮的仪仗绵延三里,她靠在我怀里把玩一串血髓佛珠。我低头吻她发顶,在无人看见的角度露出微笑——

  你看,屠龙者终成恶龙。

  ……

  "陛下,"她慵懒地躺在人皮制成的软毯上,赤足勾着我的玉带,"你说史书会怎么写我们?"

  我喂她一颗葡萄:"昏君妖妃,遗臭万年。"

  她尖笑着咬破我指尖:"那多无趣。"忽然凑近我耳畔,犬齿轻磨,"不如……让后世争辩我们到底谁蛊惑了谁?"

  我低头含住她的红唇,尝到葡萄与血混合的滋味。

  夕阳西沉时,她的影子在宫墙上扭曲伸展,终于长出完整的龙角与鳞爪。而我的影子跪伏在地,虔诚亲吻她影子的利爪——

  看啊,我们终于都成了自己最憎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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