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褻瀆》

（上）

週六晚間，天寒地凍，不到六點肚子就餓的咕嚕咕嚕叫。我打開皮夾，裡頭空蕩蕩的，只剩下89塊。

這點錢，要怎麼吃晚餐啦？

我四處翻箱倒櫃，尋遍了整個房間，才又找到19元零錢。

看著手中這些零錢，我嘆了口氣，心想：「還是吃泡麵吧。」

我將上週學弟給我的泡麵泡了吃，總算緩解了五臟廟的警報。

108元，怎麼撐到下個禮拜啦？

老爸每個月都會給我一萬元，讓我去付房租，剩下的則當零用錢。只是一萬元在物價高漲的臺北，怎麼夠花？找一般打工也找不出什麼名堂，後來在因緣際會下當了公司旗下的「派遣人力」。這種皮肉錢看似好賺，但我缺少經驗，又不會撒嬌，根本沒幾個客人，加上最近景氣差到不行，一個月能接兩三個客人就已經不得了了。而這個月都過了三分之二，我連半個客人也沒有。

十點多，母親傳來手機訊息，裡頭寫著：「兒子，明天記得去教會啊。」

（教會啊…也好一陣子沒去了，明天去走走好了，看上帝會不會讓我有賺錢的機會…不對不對，我幹這種勾當，不被上帝用雷劈死就偷笑了，還敢求祂給我賺錢機會？）

十一點，我洗好澡，想說早點睡覺免得半夜肚子餓。

正當脫掉衣服準備上床之際，手機響起，一看是公司打來的。

「恭喜啊！你有外送喔。」連公司的人都知道我這個月的慘況。

聽他這麼一說，我精神全都來了。

（感謝神，讓我有工作可做。）

「對方要全套進去，到他家不用過夜，他會接送你，扣掉之後你可以拿一二。」

「一二」就是三千的意思，如果是「一一」就是兩千。

一般而言，公司跟我們4：6拆帳，我可以拿3000，等於對方付了7500。對我而言，簡直是天文數字。像我這種長得醜不啦嘰的小角色，對方肯付個2500叫外送就不錯了。

這種大戶，通常都有特別的要求。剛入行時，有個傢伙付了10000，說好3P

，結果他找了五個人來輪流幹我，只賺4000也就算了，完事之後屁眼痛得要死，整整一個禮拜只能側坐。

「他有什麼特別要求嗎？」

「沒有，對方就要求絕對要保密就是了。」

「嗯。」保密是我們這行最基本的職業準則，

「你過來店附近的便利商店，對方十一點半會來接你。」

「好。」

十一點半，還真趕。

只好簡單整理整理頭髮，擦了擦乳液，隨意灑了一些香水，穿上黑色吊嘎，搭件牛仔褲，披上厚外套就出門了。

外頭大概只有十度上下，冷得要命，我一邊騎車，一邊猛打哆嗦。

騎到半路，公司又來電話，說客人已經在等了。

才二十分，他也太早到了吧。

我只得咬著牙，將油門催到底，衝向約定的地方。

到了便利商店附近，我停妥機車，左右望了望，卻沒有休旅車的影子。

我撥了電話回公司，才響沒幾聲，一台黑色的休旅車從巷子裡轉出，就停在我面前。

「怎麼？」

「沒事，對方到了。」

車窗打開一個縫隙，只看到對方的額頭與一雙眼睛。

這種眼神我看多了，客人總是想藏在暗處打量我。至於被「退貨」的經驗，我也沒少過。

對方關上車窗，我聽到車門鎖打開的聲音，這表示我通過了驗貨程序。

我打開車門，坐上副駕駛座，對方穿著大外套，領子拉得老高，一副就想保護自己的樣子。

「都有告知你應該注意的事項吧？」對方先開口說。

「有。」

車子起步，車中卻陷入沉默。

車內相當乾淨，只是廉價芳香劑的化學氣味讓人覺得有些不適。我注意到照後鏡下方的吊飾，是個木製的十字架。

（對方難道是基督徒？管他的，基督徒就基督徒啊，基督徒也會有需求。像我這種基督徒，甚至還出來賣呢！）

對方似乎想快點回家上床，車子開得老快，我有些緊張，忍不住緊抓住車門的把手。

我又瞄了瞄對方，額頭有些高，不過還算不上禿頭。頭髮可能有染過，因為染髮劑沒染到的鬢角已呈現八分白的狀況。一般而言，這種中年人的體力多半不好，輕鬆做一做錢就入口袋，也算是個好差事。我一定要好好幫他服務，說不定可以讓他成為固定的客人。

車行不久，便減速開進一條巷子，彎進一幢大樓底下的停車場。對方有個固定車位，輕易地就停好了車。

「下車吧。」對方對我說。

我下了車，跟在對方身後，與他保持一段距離。

走到電梯口，我們進了電梯。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對方的正臉，就中年男人而言，算是長得清瘦不胖；戴著細框銀邊眼鏡，是個斯文人的樣子；細長的眼睛，鼻樑有些挺，抿著的嘴唇，看似緊張；嘴巴周圍有一些鬍渣，看來今天早晨起床並沒有刮；身高比我高一些，我不是個高個子的男孩，僅有167公分，對方大概頂多170公分吧。

他住在八樓，整樓只有一戶，是間5、60坪的大公寓，這種房子在市中心算得上是要價幾千萬的豪宅了。

（真的釣到大魚了！待會一定要用盡渾身解數，讓他變成我的主顧！）

對方掏出鑰匙開門，門上的銅製十字架，再次引起我的注意。在這麼多地方看到十字架，對方應該是個基督徒準沒錯。

想到要跟同是基督徒的客人做愛，我竟然開始覺得這是件開心的事。

我們進到屋內，踏上小玄關，對方並沒有打開客廳電燈，只對我說：「直接進房間吧！」

主人說什麼，我們出來賣的當然就要聽他的話，我憑著玄關微弱的燈光，跟著他走進屋子深處。

對方打開一間房間的門，按下電燈開關。這房間約有6-7坪大，裡頭有一張單人床，擺設很簡單，有張書桌和椅子，櫃子上還有台電視。

我猜這房間應該是客房。

對方拉了椅子，對我說：「請坐吧。」

我聽從他的指示坐下，對方則坐在床上。

「大房間不方便，只好屈就你在這裡。你要先沖澡嗎？」

對方很有禮貌，不像有的中年人，還沒進房間就想脫我褲子。

「應該不用，我出門前有洗過了。」

「那……」畢竟是想做愛的男人，話才剛說出口，手就不安份地放到我大腿上。

「你很帥。」他說。

我主動坐到他身旁，開始用舌頭舔舐他的耳垂。

對方口中發出嗯嗯啊啊的聲音，卻也不忘脫去我的外套。

他撫摸著我的胸、腹，喘息著說：「你的身材很好。」

我將唇移到他的頸子上，他則是把手往我的下體探去，敬業的我早讓褲襠裡的那根東西呈現充血狀態了。

對方飢渴地狂撫我褲襠。難得老婆小孩不在家，久久叫一次外賣，男人打算徹底發洩他的慾望。

男人摸到我頸子上的十字架，問我說：「你信教嗎？」

我搖了搖頭，否認。

猴急的男人沒再多問，一個翻身就將我推倒在床上，拉下長褲拉鍊，從老派的白色三角褲中掏出他的老二，湊到我嘴邊。

男人很興奮，但他老二卻因過度興奮而半軟不硬。我輕柔地替他服務，希望能消除他的緊張感，讓這根帶有些中年男子氣味的黝黑老二，找回年輕時的英姿煥發。

我一邊含著他的肉棒，一邊替他解下褲子。

男人的陰毛很雜亂，看樣子是打從青春期發育之後就不曾修剪過。這種類型的男人，要不是早沒了性生活，如果還有，大概也只是和老婆關起燈來，隨意抽插一陣，射精後倒頭就睡的類型。

碰到這種男人，連我也會倒盡胃口。

我暫時吐出對方已經八成硬的老二，把頭往下挪動，含起他長滿毛的卵蛋，又用舌頭舔舔他的會陰部。

男人忍不住叫了出來，他保守的性冷感妻子是絕不可能幫他舔這裡的。

男人的情緒和緩下來，笑容也多了，我才發現，他雙頰上有可愛的酒窩，笑起來頓時比剛才年輕十歲。他稱讚我說：「你的技術很好。」

男人脫掉我的吊嘎，撫摸著我的胸膛，看來他對好身材的年輕人完全沒有抵抗力。

我坐起身來，替他脫去衣服，欠缺運動的胸膛，加上中年人的鮪魚肚，只能用「平凡」兩個字來形容。

他緊緊抱著我，磨蹭著我的胸、腹，飢渴之情，全然外溢。

為了讓顧客滿意，我手也沒閒著，左手撫摸他的背，右手則幫他打手槍。

花了一番功夫，他的屌總算全硬了。

男人的屌不大，比一般size稍微大一些。不過，與其擔心屁眼痛，還不如煩惱他硬不起來，插不進我的屁眼。

男人放開我，也脫去我的褲子。我今天特地穿了後空的內褲來取悅客人。

內褲有點小，無法完全包覆住我陰莖，有半顆龜頭露在外頭。

「你屌好大。」

男人伸手摸了摸我的馬眼，分泌物黏在他手指上，拉出一條條如蛛網般的細絲。

他並沒有脫掉我的內褲，倒是示意我翻過身去，用力扳開我的雙股，鑑賞著我的屁眼。

男人爬上了我的身體，用他灼熱的肉棒在我屁眼外頭磨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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