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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燕歌魏婉, 小侍卫落子白玉盘,六朝芳菲录,1

小说:六朝芳菲录 2025-09-12 10:05 5hhhhh 8760 ℃

 

  沉重的门扉在老鸨失魂落魄的注视下重新合拢,落锁的机括声“咔哒”一响,如同冰冷的铡刀落下,也切断了裴青衣游离恍惚的思绪。

  听雪斋内骤然重归死寂。方才的旖旎、秦晦的霸道、老鸨的惊恐,都如同潮水般退去,只剩下她一人,以及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混合着情欲与檀香的暧昧气息。脸上的滚烫红晕久久不散,心脏在胸腔里失序地狂跳。

  “随时来——用!”

  他低沉而充满占有欲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回响。裴青衣倚着冰冷的门板,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自己微肿的唇瓣。他……究竟在想什么?

  亲手将她从太后的凤椅上拽落,剥去华服,推入这烟花泥沼的是他;如今,用轻飘飘一句“赎身”,将她视作禁脔囚禁于此,如同豢养一只金丝雀般“随时来用”的……也是他!

  如果只是当做予取予夺的玩物,何不放任她继续扮演娼妓的角色?还是说那冰冷的眸子下,也难得动了几分真情?

  “啧啧啧……”

  一声充满戏谑、如同毒蛇吐信般的轻笑声,毫无预兆地在寂静的小院中响起!

  裴青衣浑身剧震,脸上残余的绯红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她猛地抬头,循声望去——

  只见高高的院墙阴影里,不知何时竟蹲踞着一个身着紧身夜行衣的蒙面男人!他像一只蛰伏的夜枭,悄无声息地融在夜色中,唯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冰冷而玩味的光。

  “真是想不到啊……”那蒙面人刻意拉长了声调,每一个字都淬着剧毒,“咱们大魏母仪天下的太后娘娘,有朝一日……竟会心甘情愿地委身给当朝宰相大人,当个见不得光的外室?这戏码,可比醉仙楼里排的新曲儿精彩多了!”

  “你是谁?!”裴青衣的声音因的惊骇而变得尖利,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却远不及身份被点破带来的窒息恐惧!这个人……他知道!他不仅知道她的身份,还听到了刚才的一切!

  那身影……为何有种莫名的熟悉?可她脑中一片混乱,如同被搅浑的泥潭,无论如何也抓不住那个模糊的影子。

  蒙面人似乎失去了隐匿的兴趣,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一个干净利落的鹞子翻身,悄无声息地落在院中的青砖地上,甚至姿态悠闲地掸了掸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太后娘娘真是贵人多忘事。”他向前踱了两步,声音带着刻意的委屈。“小子我……可是给您拉了那么多次车,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如同拨云见日!裴青衣瞳孔骤缩,死死盯着对方露在面巾上方那双熟悉的、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眼睛——是那个一直跟在童贯身边、沉默赶车的蒙面侍卫!就是他……童贯的眼睛!

  惊骇退去,她缓缓地地吐出一口气,紧绷身体也终于松弛下来:“原来……是你。”

  “自然是童公公交代的差事,没错。”

  那侍卫大喇喇地承认,语气轻佻。他甚至无视了裴青衣的存在,径直上前,毫不客气地用肩膀将她从门边挤开,大摇大摆地闯入了精舍!

  “你干什么?!”

  裴青衣如梦初醒,羞愤瞬间涌上脸颊。她慌忙拢紧身上那件薄得近乎透明的云纱寝衣,试图遮掩住颈间和胸前的暧昧痕迹,声音带着被侵犯的惊怒,“谁准你进来的!滚出去!”

  “哟?”侍卫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转过身,那双露出的眼睛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狎昵,目光如同刮骨刀般在她狼狈遮掩的身体上扫过,“怎么?难道说太后娘娘如今当了婊子,就比别的姑娘金贵些,不用接客了?

  “还是说……”他刻意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如今被赎身了,只愿意伺候那秦相公一个男人了?”

  他对裴青衣的羞愤和威胁置若罔闻,目光一转,落在了书案上那幅书画上——疏影横斜的墨梅旁,赫然是秦晦那两行筋骨遒劲的题字。

  侍卫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玩味,他俯下身,几乎将脸凑到那幅画前,口中啧啧有声:

  “秦少保的字……这可是举世闻名的书法大家呀!连先帝都亲口夸赞过‘风骨内蕴,锋芒暗藏’的好字啊!”他抬起头,目光打量着脸色惨白的裴青衣,声音里充满了戏谑,“再加上……咱们太后娘娘亲手画的这幅墨梅……这要是拿出去……啧啧,足可以兑太安城里一栋宅子罢!

  经历过大起大落、深宫倾轧与烟花泥沼的淬炼,裴玉環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任人摆布的深宫皇后。

  她深吸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将方才被闯入者激起的慌乱与羞愤强行压下。她不再试图遮掩身上暧昧的痕迹,反而挺直了背脊,任由那薄纱下的春光若隐若现,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刀锋,直直刺向那个闯入者。

  “我既已按照童贯的意思,”她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自嘲的冷意,“委身于秦晦,甘愿做他掌中的玩物。这难道不正是他处心积虑想要看到的结果吗?”她眼神锐利如鹰隼,“既然如此,还派你来做什么?是来看我如何摇尾乞怜?还是……另有差遣?”

  那侍卫脸上的轻佻与戏谑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他站直身体,周身那股市井无赖般的气息陡然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凝的、带着几分草莽枭雄气质的压迫感。他点了点头,沙哑低沉的嗓音响起,如同砂砾摩擦:

  “不错。这正是童公公想要的结果——也是……‘我们’想要的结果。”

  “你们?”裴青衣秀眉微颦,敏锐地捕捉到他话语中那个意味深长的复数。一股比童贯更庞大、更隐秘的阴影感扑面而来。

  男人不再有任何遮掩。他抬起手,干脆利落地扯下了脸上那块蒙面的黑巾。

  一张极具冲击力的脸暴露在精舍昏黄的烛光下。

  约莫三十出头,正是男人年富力强的年纪。面容是刀削斧凿般的硬朗,轮廓分明,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嘴唇的线条却总是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弧度。皮肤是饱经风霜的古铜色,眼角一道狰狞的疤痕平添了几分粗粝的凶狠和野性。

  他下巴上留着精心修剪的短髭,颇有几分落拓不羁的浪荡气息。整个人站在那里,如同一柄藏在华丽剑鞘中的凶刃。

  “怎么?太后娘娘还是没想起来?”他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在烛光下投下浓重的阴影,几乎将裴青衣笼罩其中。那股混合着汗味、尘土味和一种奇特男性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还是说……童贯那老阉奴,没跟你提过?”

  “侯景?!”

  裴青衣深吸一口气,瞬间忆起——这正是当年在养心殿前,秦晦与杨懿、黄锦对峙时,那个寸步不离护卫在凤鸾旁的年轻侍卫!

  “你不是童贯的人?”

  “是,也不是。”

  侯景随口应道,目光落回书案上的字画。他竟真伸手将其卷起,堂而皇之地纳入怀中,动作带着几分市井无赖的痞气。

  他踱近一步,目光锐利如钩,慢悠悠地抛出一句:“我记得裴姑娘,似乎……不是魏人吧?”

  裴青衣心中剧震,面上却竭力维持镇定。

  “本宫……我入宫前,确是前燕宗室遗孀。此事并非秘辛,只是……”她深深地看了一眼侯景,语气带着一丝自嘲,“想不到时过境迁,还有人记得?”

  “哈哈哈!”侯景大笑,眼中却无丝毫暖意,“侯景当然记得!因为——”他猛地收住笑声,目光如炬,“侯景与你一样,也非魏人!”

  他踱近一步,声音压低,带着一种沉痛的追忆与刻骨的野心:

  “当年,太祖宇文拓身为北齐丞相,一生‘鞠躬尽瘁’,东征西讨,踏碎了北燕、北凉!先帝宇文欢受禅登基,建立大魏,为安抚旧地,分封其弟宇文晟为燕王,其子宇文澈为凉王,分别坐镇燕凉故土。”

  “侯景因此与两位藩王结识,”他盯着裴青衣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受他们所托,蛰伏宫中等候良机。后来又得童大总管赏识,提拔身侧,自有出入宫禁。”

  “所以……”裴青衣指尖深深掐进掌心,面如金纸,“你是燕王和凉王的人?”

  童贯的劝诫犹在耳边,无论掌权的是杨懿,还是秦晦,至少短时间内都不会对她龙座上的孩子出手。但那两位藩王——可以是一直在虎视眈眈。

  “为什么?”侯景脸色陡然一沉,带着被冒犯的怒意,猛地逼近一步,气势迫人,“为什么你总想着要做别人手中的棋子?!”

  他声音陡然拔高,充满愤懑与不屑:

  “杨懿掌权,你就委身杨家父子!秦晦掌权,你又委身秦相!难道我们这些前朝的亡国奴,就注定要匍匐在别人的脚下,仰人鼻息?”他眼中燃烧着狂热的火焰,“就不能……自己握住命运,做一回真正的主子吗?!”

  裴青衣被侯景逼得步步后退,腰肢重重抵在冰冷的书案边缘,退无可退。

  “你想要……恢复燕凉故地?”她强压心中惊骇,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故国?”侯景嗤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仿佛野心在其中熊熊燃烧,“旧梦不堪回首,早已是昨日黄花!侯某所求,不过是在这乱世中杀出一条血路,手握重兵,成为一方枭雄,掷地有声!至少——”他猛地逼近,气息几乎喷在裴玉環脸上,“不能再由他人掌控我的命运!”

  “至于你……”他话锋一转,目光陡然变得极具侵略性,如同实质般在她因后退而略显散乱的衣襟上扫过,在那起伏的曲线上流连,“你觉得我暗中监视了这么久,会不知道……你的软肋在哪里吗?”

  粗糙的手指带着厚茧,以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攫住她柔弱的肩头。

  裴青衣咬紧牙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强撑着维持最后一丝威仪:“你……你与那杨懿、秦晦,与我而言又有何区别?!就不怕我……向童贯、向秦晦告发你?!”

  “哼,告发?”侯景非但不退,反而欺身更近!攫住她肩膀的手猛地滑下,粗糙的手指带着狎昵的恶意,沿着她光滑的脖颈一路向下,掠过敏感的锁骨,最终狠狠探入散乱的衣襟深处,攫住一片丰腴的柔软,五指收拢,毫不怜惜地狠狠一握!

  “唔!”裴青衣吃痛得闷哼一声,娇躯瞬间绷紧,却只能任由他动作。

  侯景贴着她的耳廓,声音带着灼热的酒气和森冷的威胁:“侯某在宫中亦有兄弟,恰好……就负责看守陛下和皇子公主们的安全!你若真敢有那份‘胆气’……”他加重了掌中的力道,满意地感受着她的颤抖,声音高亢而豪放,“侯某倒也不介意……做一回风流鬼!不但能一亲芳泽,还能搭上你那几个金枝玉叶的小崽子!”

  “疯子!”裴青衣怨毒地剜着他,终于按捺不住,“呸!”一口唾沫狠狠碎在他脸上!

  “哈哈哈哈哈!”侯景非但不怒,反而伸出舌头舔舐溅到的唾沫,一副品尝美味的狂态。“裴姑娘骂得好!侯某生平快意恩仇,素以赌命为乐,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裴青衣被他这无赖行径惊得浑身发冷,银牙死死咬住下唇。

  “怎么?”侯景眼神一厉,带着狎昵的狠意,“那秦相公‘用’得,侯某就用不得?!”话音未落,他猛地发力,铁臂箍住她纤细的腰肢,如同扛起一件战利品,转身就要往内厢的床榻走去!

  “啊——!”身体骤然悬空,裴青衣惊恐地尖叫,双脚徒劳地踢蹬挣扎,染着丹蔻的指甲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划出数道刺目的血痕。

  侯景强壮如铁塔般的身躯猛地压下,将裴青衣死死禁锢在冰冷的竹榻之上,沉重得让她如同被山岳镇压,动弹不得。他欣赏着她徒劳的挣扎,一双大手如铁钳般牢牢攥住她纤细的皓腕。

  “滚!放开我!”裴青衣奋力扭动腰肢,玉腿却被他的膝盖死死夹住,所有的反抗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那徒劳的扭动落在他眼中,反而平添了几分撩人的媚态。

  “裴姑娘,”侯景脸上却不见淫邪,反而皱紧眉头,露出真切的困惑与不忿,“侯某就纳闷了!”他声音带着一股被轻视的怒火,“杨家那对狗夫子能要得你,诏狱里那些如狼似虎的腌腰狱卒能要得你,醉仙楼外一掷千金的臭男人能要得你,秦晦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酸腐书生也能要得你!凭什么——”他猛地俯身,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我侯景,就偏偏要不得你?!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裴青衣的心上!她面红耳赤,羞愤欲绝,想要反驳,喉咙却像被死死扼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美眸中水雾迅速积聚,化作两行滚烫的、充满屈辱与绝望的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本以为自己早已可以放下了这一切,太后的尊荣、人妻的贞洁、女人的矜持——但当侯景一桩桩一件件,揭开她千疮百孔的心时,却还是会感到火辣辣的疼痛。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都在刹那间倾泻而出,无声地哭泣终于变成放肆的嚎啕。

  侯景见状,整个人却如同被瞬间抽走了力气,猛地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烦躁地一屁股坐在竹榻边缘,满脸憋闷与扫兴。

  “哭哭哭!就知道哭!”他粗声粗气地抱怨,仿佛她的眼泪是世上最败兴的东西,“真他娘的晦气!”

  裴青衣不知哭了多久,精舍内外一片死寂,无人问津。在这醉仙楼里,一个妓女的哭声,是最寻常也最不值钱的声响,引不起好奇,更唤不来同情。

  说来奇怪,好像自从年幼时入宫以后,她就没有这样放声大哭过一次。即使先帝驾崩,得知噩耗以后,也只是无声地落泪。哪怕在诏狱那样暗无天日的地方,都没有机会随心所欲地大哭一场。

  直到哭得精疲力竭,声音沙哑,她才缓过气来。平静地注视着眼前垂落的纱帐,目光游离,四肢百骸仿佛都被拆开了,就这么散落在竹榻上……

  那是一种莫名的畅快。

  侯景起初像个闯了祸的毛头小子,坐在她身边只觉得聒噪不安,就起身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踱步。待她终于力竭,哭声渐歇,泪眼朦胧间,才发觉他不知何时已坐在书案前,仰头望着天花板,百无聊赖。

  她也懒得再拢那轻薄的纱衣,任由它半遮半掩地挂在身上,半裸着娇躯,莲步轻移动,飘到他身边。

  “为何……还不走?”声音嘶哑得厉害。

  “想求你办的事,你还没应下。”侯景语气平静,然而视线却不受控制地滑向她半掩的玲珑身段。

  “……”裴青衣沉默片刻,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一缕青丝,眼中带着深深的困惑,“为何……方才不用强?”她直白地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侯景闻言,竟有些局促地挠了挠头,那张带着痞气的脸上罕见地浮现出一抹赧然。

  “不怕裴姑娘笑话……”他顿了顿,语气轻松得像在说一件遥远而与自己无关的闲事,“侯某年幼时,在凉国故地,恰逢魏兵西征。亲眼看着魏兵……强占了我娘,还有我姐。”

  他目光投向虚空,仿佛穿透了精舍的墙壁,看到了那血腥的过往。

  “我躲在草垛里,不敢看,就只听见她们哭……哭得天昏地暗,哭得没完没了,……”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依旧平稳,“然后……等那些魏兵完事了,她们就在我眼前被杀了。”

  他收回目光,看向裴青衣,眼中没有悲戚,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陈述:

  “从那以后,只要听见女人哭……侯某这儿……”他指了指自己下身,扯出一个自嘲的笑,“就再硬不起来了。”

  “扑哧——”

  这声带着轻蔑的嗤笑,本是男人最难忍受的羞辱。侯景却只是耸了耸鼻子,脸上并无多少恼怒之色,仿佛早已习惯。

  “当真?”裴青衣止住笑,美眸中带着审视。

  “当真。”

  侯景坦然回视,眼神平静。

  裴青衣忽然觉得,眼前这莽撞粗鲁的汉子,似乎没初见时那般可恨了。她心念微动,竟鬼使神差地抬起那只皓腕,带着一丝探究,径直伸向男人胯间!

  侯景瞬间面红耳赤,灼热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半敞衣襟下那丰腴起伏的雪峰之上,隐约可见顶端诱人的嫣红。然而,当那只微凉的手隔着衣料触及时——那双腿之间的玩意儿,竟真的如同被霜打蔫的茄子,软趴趴的,就这么了无生机地垂着,与他此前那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形成了荒谬的对比。

  “你别笑!”侯景眉头紧锁,终于被裴青衣那探究的目光和话语激得有些恼羞成怒,“我平时……是能硬起来的!也能正常肏女人!”

  “我信你……”裴青衣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竟起了几分兴致。另一只柔荑也探出,主动握住了他胯下那软垂的“雀儿”。她纤指灵活,带着几分狎昵的意味揉捏把玩,然而无论她如何亵弄,那物事依旧毫无起色,萎靡不振。

  她索性低下螓首,凑得更近,仔细端详起来。温热的兰息轻轻吹拂在侯景敏感的胯间,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可那“肉虫”依然毫无反应。

  “你……”侯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主动弄得有些发懵,挠了挠头,完全无法理解这女人的心思——方才还寻死觅活,现在竟反过来挑衅?“你现在……愿意给我了?”

  “哼,”裴青衣仰起脸,美眸流转间,仿佛瞬间又变回了那个在风月场中颠倒众生、巧笑倩兮的花魁模样,“一个硬不起来的男人,跟童贯那样的太监……又有什么区别?”她红唇勾起讥诮的弧度,“对我们女人……又能有什么真正的威胁呢?”

  她的目光带着一种近乎挑衅的炽热,牢牢锁住侯景窘迫又恼怒的脸:

  “我想试试……我不信,我裴青衣……不能让它硬起来。”

  侯景深深凝视着她那双带着挑衅与疯狂的美眸,嘴角咧开,露出一抹饶有趣味的弧度:“裴姑娘,你有时候好像………比老子还疯。

  裴青衣不再言语,动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她猛地撇开侯景试图合拢的大腿,整个身子几乎嵌入他腿间。

  柔荑如灵蛇般探入他胯下,精准地再次攫住那团软肉。这一次,她的手法截然不同。纤纤玉指不再是好奇的把玩,而是带着风月场中千锤百炼出的老辣与精准,如同最熟练的琴师拨弄琴弦。指腹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时而捻揉顶端敏感的铃口,带来细微的电流;时而又用修剪圆润的指甲,沿着筋络缓缓刮搔,激起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痒意;更不时用温热的掌心包裹住整个囊袋,技巧性地揉捏挤压,试图唤醒沉睡的欲望。

  她的动作熟稔、流程,充满侵略性。螓首微侧,几缕青丝垂落,拂过侯景紧绷的大腿内侧。红唇若有若无地贴近,吐气如兰,温热的呼吸如同羽毛,反复撩拨着最敏感的肌肤。

  侯景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他的身体绷紧,小腹肌肉贲张,那软垂的物事在裴青衣这极尽挑逗的手法下,终于有了反应———它不甘地、微微地颤动了一下,顶端充血,艰难地向上抬起了微不可察的一点点弧度。如同初春破土而出的新笋,带着脆弱的生机。

  然而,也仅此而已。

  无论裴青衣如何变换手法,如何加重力道,如何用尽浑身解数去撩拨、去亵玩,那物事始终无法真正勃起。它只是维持着那点微弱的充血,软趴趴地、可怜兮兮地耷拉着,像一根疲软香蕉。徒有其形,却无其质。那点微弱的搏动,在裴青衣的黔驴技穷指掌间,显得如此徒劳而可笑。

 

  裴青衣抬起头,无奈地捋了捋散落的青丝,眼中刹那的挫败迅速又被流转的光彩取代。她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歇,依旧坚持不懈地套弄着,檀口轻启,声音柔情似水:

  “侯景……你肏过多少女人?”

  “记不清了,很多。”

  侯景闷声回答,带着一丝烦躁。

  “我也被很多男人肏过呢……”裴青衣声音轻飘飘的,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你知道的吧,这几天秦晦就一直在肏我。”她抬眼,媚眼如丝地睨着他,带着一丝挑衅,“每天早上醒来,我们就开始交欢,一直做到中午,我一边趴在他身上做,一边用嘴喂他食物。”

  侯景怒目圆瞪!瞬间明白了她的用意——她在用最直接的方式,挑拨他身为男人的攀比心和胜负欲!一股被轻视的怒火混杂着雄性本能猛地冲上头顶!与此同时,裴青衣敏锐地感觉到,掌中那一直沉寂的物事,终于传来了一丝微弱的搏动!

  “我们在竹榻上做,在这张书案上做,在院子里做,在走廊上做……”她的娇靥如花,粉颊染上幸福的红晕,声音越来越妩媚。“他是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我们一天能做七次、八次,做到精疲力竭了就倒在床上,相拥而眠,醒来之后再继续……你不是一直看着的吗?侯景?”

  侯景猛地倒抽一口冷气!一股混杂着愤怒、屈辱、以及被这香艳场景强烈刺激而勃发的原始欲望,在强壮的躯壳里躁动起来。

  裴青衣掌中那物事,终于摆脱了那梦魇般的桎梏,如同苏醒的凶兽,在她指间猛地弹跳起来,滚烫、坚硬、怒张!

  她脸上掠过一丝得逞的、近乎顽劣的笑意,螓首再无迟疑,倏然低垂。温软湿润的檀口,如同最精巧的牢笼,毫无预兆地含住了那已然昂然挺立的雄蕊顶端!

  一股浓烈、带着侵略性的雄性气息瞬间涌入她的鼻腔。那是汗液、皮革、以及一种纯粹而原始的、属于强大雄性生命力的味道。这气息霸道地驱散了精舍内残留的檀香,甚至盖过了她身上暖昧的脂粉气。那滚烫的触感抵在她柔软的上颚,带着一种陌生的、令人心悸的脉动。她强压下喉头本能的反胃与厌恶,紧闭双眼,纤长的眼睫如同蝶翼般剧烈颤抖。

  柔软的舌尖如同最灵巧的蛇,带着挑逗性的节奏,先是试探一般,轻柔地舔舐着顶端敏感的沟壑,感受着它在自己口中猛地一跳,变得更加坚硬滚烫。随即,她加重了力道,舌尖裹挟着温热的唾液,沿着那粗壮肉茎上虬结的青筋脉络,一遍遍用力地、螺旋状地向下舔舐、研磨,仿佛在清理一件沾满尘垢的兵器。

  口腔被强行撑开、塞满的胀痛感清晰地传来,甚至能感受到那狰狞的头部抵住了脆弱的喉咙口,带来一阵窒息般的压迫感。她不得不微微调整角度,让那凶物更深地滑入湿热的口腔深处。每一次深入,都伴随着喉头肌肉不受控制的收缩与抗拒,唾液不受控制地分泌、溢出,顺着她无法闭合的唇角蜿蜒流下,滴落在她赤裸的胸前,带来一片冰凉的黏腻。

  “嘶———!”头顶传来侯景压抑不住的,分不清是痛楚还是快意的抽气声。她能听到侯景的喘息声骤然变得粗重,感受到他紧绷的大腿肌肉在她脸颊旁微微颤抖。

  这反应极大地刺激了裴青衣。她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贝齿极其小心地、带着狎昵的威胁轻轻刮蹭过那坚硬如铁的柱身,随即猛地加深了吮吸!檀口用力,将那雄壮的凶器更深地纳入湿热的口腔深处!

  她的视线抬起向上,只能看到侯景紧绷的下腹肌肉,块垒分明,如同精铁铸就。汗水沿着他贲张的腹肌沟壑蜿蜒流下,隐没在紧窄的裤腰边缘。那充满力量感的腰肢正不受控制地微微前挺,试图将更多送入她贪婪的口腔。他的双手死死扣住身下的扶手边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手背上青筋虬结,如同濒临爆发的火山。

  她能听到他粗重如野兽般的喘息,感受到他整个身体都在为她的吞吐而震颤。一种奇异的、扭曲的满足感在裴青衣心中升腾。这个男人,这个声称听到女人哭就“硬不起来”的危险枭雄,此刻却被她掌控在唇舌之间,被她的技巧轻易地推向了欲望的巅峰。他强健的体魄,他灼热的反应,他压抑不住的呻吟……这一切却又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精舍内,只剩下唇舌交缠的淫靡水声,和男人粗重压抑、濒临爆发的喘息。

  她如同最老练的骑手,驾驭着这匹桀骜不驯的烈马,在欲望的悬崖边纵情驰骋。每一次深喉的吞咽,每一次舌尖的撩拨,每一次贝齿的轻碾,都精准地踩在他即将崩溃的边缘。她就是要看他失控,看他沉沦,看他在这最原始的欲望面前,暴露出最真实、最脆弱、也最充满力量的一面。

  “呃啊——!!!”

  一声如同被利刃贯穿肺腑、又似困兽垂死般的嘶吼从侯景喉中迸发!他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身体剧烈地向上反弓,脖颈上的血管狰狞地凸起,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插入她发间的手猛地痉挛收紧,迫使那颗螓首更深更紧密地贴合。

  紧接着,一股滚烫的、带着浓烈腥膻气息的洪流,毫无预兆地、凶猛地激射进她的喉咙深处!力道之大,几乎让她窒息。那喷射猛烈而绵长,带着一种彻底失控的磅礴力量。她眼角噬出泪水,只觉得口鼻都被男人浓浊的雄精灌满,几乎要被淹没窒息。那充满雄性气息、粘稠白浊的精液甚至从口鼻间溢出,粉颊上、翘鼻上、贝齿红唇之间、最后沿着光滑的脖颈滑落锁骨的凹陷,滑进胸口的滑腻,沾在丰满的翘乳上。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喷薄的爆发,这样激烈的喷射,浓郁到近乎让人反胃的膻腥,反而激起了一种异样的快感。

  就在这失控的巅峰,侯景那张写满野性与不羁的脸上,竟瞬间被汹涌而出的泪水彻底淹没!滚烫的泪珠沿着他刚毅的线条疯狂滚落,他宽阔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喉间发出压抑不住的、如同受伤孤狼般的呜咽。

  这泪水中混杂着积压数十年的屈辱、恐惧、对逝去亲人的无尽哀恸,更有一种被彻底击碎防备、在极致快感与巨大悲怆中被强行拽回尘世的、无法言喻的崩溃与释放。他像个迷途多年的孩子,在欲望的洪流与记忆的废墟中,猝不及防地,泪流满面。

  ***********

  裴青衣慵懒地贴坐在侯景腿上,粉颊上还残留着些许残留的白浊。她餍足地倚靠着他宽阔的胸膛,一边倾听着那激烈跳动的心音,一边用素帕轻轻擦拭痕迹。两人紧贴的肌肤之间,那根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释放的阳根,竟依然坚硬滚烫地抵着她。

  “所以……”裴青衣伏在他汗湿的胸膛上,气息微促,“你……想要我帮你什么?”

  侯景仰面躺着,喉结滚动,发出力竭后的粗重喘息。他宽阔的臂膀搂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一只粗糙的大手竟带着几分难得的温柔,轻轻抚弄着她的青丝。

  “明日……我就要随军南征。”他声音低沉,带着对权力沉重的渴望,“待我凯旋,立下战功……保我做大将军。”

  裴青衣抬起头,美眸中带着一丝嘲讽的清醒:“我只是他们掌中的玩物,凭什么能帮你?”

  “童贯会支持我们。”侯景肯定道,眼中闪过精光,“他,也需要一颗钉子,牢牢楔在前朝。”

  “你会杀掉秦晦吗?”

  她追问,声音里带着复杂。

  “也许会,也许不会。”

  侯景的回答模棱两可,微眯的眼眸中闪烁着枭雄的算计。

  “当上大将军之后呢?”裴青衣的手指在他结实的胸肌上画着圈。

  “请燕王、凉王以及……”侯景顿了顿,压低了声音,“渤海王入京,轮流摄政,互相制衡!”他眼中野心灼灼,“我的根基太浅,不可能像杨懿、秦晦那样独揽大权。但如果能请藩王入朝,到那时……你也能以太后的身份,名正言顺地垂帘听政,真正——掌握权力!”

  裴青衣身体微僵,从他身上支起来,美眸中浮现巨大的忧虑:“那些藩王……对慜儿来说,无异于群狼环伺!我凭什么……要跟你赌这一把?!”

  侯景猛地收紧搂着她的手臂,目光如炬,直刺她眼底深处,一字一句道:

  “因为……裴姑娘,你骨子里……比我还疯!”

  裴青衣垂眸,脸色阴晴不定,挣扎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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